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仙剑门弟子变成大家闺秀:邪祟侵阳魄,金丹堕玉阙;丝缠女儿身,魂惊菱花镜,1

小说: 2025-09-10 16:00 5hhhhh 6470 ℃

江南梅雨时节,黏腻的水汽浸透了白墙黛瓦的贾府,连朱漆大门上的铜兽首也洇出深色的水痕。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混合着苔藓与腐朽木头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府邸深处,更是缠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阴冷,驱之不散,如影随形。

府中上下皆知,这阴冷的源头,直指半月前暴毙于自己香闺的贾府明珠——贾慈心小姐。一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闺阁千金,毫无征兆地在自己最安全的绣床上香消玉殒,死状安详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请来的仵作看了又看,只道是“急症攻心,回天乏术”。然而,那间精巧雅致的闺房,自那日起便成了府中禁地,白日里门窗紧闭,到了夜晚,却总有些细微的、如同女子低泣般的呜咽声隐隐传出,搅得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贾府家主贾秋生,一个年过四旬、保养得宜的富绅,此刻正背着手,在装饰奢华的厅堂里焦躁地踱步。他眼下的青黑浓重,鬓角似乎也在一夜之间添了几缕霜色。爱女的猝然离世,已抽去了他半条性命,而府中愈演愈烈的“闹鬼”传言,更是将他推向了崩溃的边缘。前几日重金延请的龙虎山高功张道长,进去小姐闺房不过一炷香,便连滚爬爬地冲了出来,道冠歪斜,面色惨白如纸,桃木剑也断成了两截。

“贾……贾老爷!”张道长牙齿咯咯打颤,几乎站立不稳,“贵府小姐闺房中的……非是寻常阴祟!怨气冲天,已成气候!贫道……贫道这点微末道行,实在无能为力,强行驱除,恐遭反噬,性命难保啊!”

贾秋生心头一沉,急忙追问:“那道长可有良策?只要能除此祸患,花多少钱银,贾某在所不惜!”

张道长喘息片刻,惊魂未定地摇头:“此等厉鬼,非世俗符箓法器可制。唯有……唯有请动仙门中的真正修仙者,以无上法力,方能将其就地正法,永绝后患!切记,切记!”言罢,他连告辞都顾不上,抱着断剑,带着两个道童,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阴森笼罩的贾府。

厅堂内死寂一片,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芭蕉叶,更添凄惶。贾秋生颓然跌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手指深深插进花白的鬓发里。修仙者?那是云端之上的人物,岂是凡俗金银轻易能请动的?然而,女儿闺房中夜复一夜的异响,府中下人惊恐的眼神,以及他自己心头那不断啃噬的恐惧与一种更深沉、更隐秘的执念,都在逼着他必须一试。

“来人!”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去!把府库里那匣压箱底的‘东海夜明珠’,还有前朝御赐的‘羊脂玉如意’都取出来!再备黄金千两!动用所有关系,所有门路!悬赏!重金悬赏!就说我贾府有厉鬼作祟,愿倾尽家财,延请仙门高人降妖除魔!”

重赏之下,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飞出了烟雨朦胧的江南,飞向了那些云雾缭绕的仙山福地。最终,这消息落在了仙剑门一位年轻的金丹修士——维玲耳中。

仙剑门,以剑修闻名于世,门中弟子多锐意进取,杀伐果断。维玲在其中却是个异类。他虽天赋异禀,是百年难遇的纯阳剑体,天生克制邪祟,修行之路本该一片坦途,却偏偏生了一副过于柔软的心肠。他见不得人间疾苦,时常偷偷下山,用微末法术帮山民驱个风寒,替村落除些小妖小怪。正因这份“多管闲事”的善念,他的道心始终未能彻底澄澈,金丹初成之后,修为便一直停滞不前,迟迟摸不到结丹的门槛。

接到贾府重金悬赏的消息时,维玲正在山涧旁一块青石上打坐。传讯玉符上关于“厉鬼”、“冤魂”、“闺阁小姐暴毙”的字眼,让他平静的眉头微微蹙起。他脑海中下意识浮现的,并非那令人咋舌的黄金千两、夜明珠与玉如意,而是一个少女在深宅大院里香消玉殒的孤寂,一个家庭骤然破碎的悲恸,以及那府邸中无数下人在恐惧中战栗的模样。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清俊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忍。纯阳剑体天生克制阴邪,此事,或许他正该走一趟。至于那重金?他摇了摇头,指尖灵气微吐,玉符上的“重金”二字悄然隐去,只余下“贾府厉鬼伤人,请仙长援手”的简短讯息。他站起身,一袭纤尘不染的月白道袍在山风中拂动,身负的古朴长剑发出低沉的嗡鸣,似在响应主人的心意。足尖轻点,身形已化作一道淡金色的流光,破开江南迷蒙的雨雾,朝着那座被愁云惨雾笼罩的深宅大院疾驰而去。

---

贾府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在维玲面前缓缓打开,发出沉闷滞涩的“吱嘎——”声,仿佛许久未曾开启。门内扑出的气息混杂着湿冷的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若有似无的甜腻花香,让维玲纯净的纯阳灵觉微微一滞,本能地感到一丝不适。

贾秋生早已带着管家和一众诚惶诚恐的下人在门内恭候。他快步迎上,脸上堆砌着近乎夸张的感激涕零,眼角的皱纹里却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更深沉的焦虑。“仙长!仙长您可来了!小老儿贾秋生,恭迎仙长大驾!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啊!”他作揖几乎要躬到地上,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小女…小女去得不明不白,如今那屋子…那屋子又…唉!求仙长慈悲,救我阖府上下性命啊!”

维玲微微侧身,避开了贾秋生的大礼,神色平和淡然,带着一种出尘的疏离感。“贾老爷不必如此,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他的声音清朗,带着山泉般的冷冽,瞬间压下了府中弥漫的惶惑气氛,“且将令嫒之事,以及近日府中异状,细细道来。”

贾秋生忙不迭地将维玲请进灯火通明的正厅,奉上最好的雨前龙井。他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将贾慈心如何“突发急症”身亡,如何停灵时便有怪风盘旋,如何下葬后那闺房夜夜传出女子悲泣之声,以及张道长如何狼狈而逃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诉说了一遍。他描述得绘声绘色,尤其是那闺房中的哭声,更是被他形容得凄厉无比,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

“仙长啊!”贾秋生最后双手合十,对着维玲连连作揖,老泪纵横(这次似乎是真的挤出了几滴),“那声音…像极了小女慈心!定是她死得冤枉,魂魄不安,被困在那屋子里受苦!可怜她生前那般乖巧懂事…求仙长无论如何,定要超度了她,让她得以安息往生啊!只要仙长能成此事,我贾府倾家荡产,也定要报答仙长大恩!”

维玲安静地听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温润的茶杯边缘,眼神沉静如水。贾秋生的悲恸情真意切,但维玲敏锐的灵觉却捕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不协调——这位父亲在诉说女儿“死得冤枉”时,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偏执的急切,而非纯粹的悲伤。这感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贾老爷节哀。”维玲放下茶杯,语气依旧平淡,“令嫒之事,贫道自当尽力查明。然则,欲寻症结,还需先观贵府气脉风水,探明阴气源头。烦请引路,容贫道一观。”

“是是是!仙长这边请!”贾秋生连忙起身,亲自在前引路。

维玲步出正厅,踏入贾府曲折幽深的重重院落。他并未急于前往那传闻中闹鬼的闺房,而是如闲庭信步般,在偌大的府邸中缓缓游走起来。他看似随意地扫视着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实则神识早已悄然铺开,如同最精密的罗盘,细细感知着每一寸土地流转的气机。

贾府不愧是江南豪富,布局精巧,一草一木皆见匠心。前院开阔,引活水入园,水汽氤氲中带着勃勃生机,阳气流转颇为顺畅。中庭回廊曲折,花木扶疏,气息平和温润。然而,当他的神识如水银泻地般,悄然蔓延至内宅深处,接近那片精致秀雅的闺阁区域时,一股截然不同的阴寒感,如同蛰伏在春日暖阳下的毒蛇,猛地攫住了他的感知。

那阴气并不张扬四溢,反而被某种力量巧妙地束缚在核心区域,深沉、凝练,带着一种沉淀了许久的、令人骨髓发冷的怨念。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下,潜藏着深不见底的寒潭。维玲的纯阳灵体对这种气息最为敏感,体内的金丹微微震颤,散发出柔和却坚韧的纯阳气息,自动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的阴寒侵扰。

他脚步不停,面色如常,心中却已了然。这贾府风水本无大碍,甚至可称上佳,唯独内宅深处,那阴气的核心所在,宛如一个完美的格局上被硬生生嵌入了一枚至阴至邪的钉子,破坏了整体的平衡与生机。而那个核心点……维玲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雕花窗棂和垂花门洞,精准地落向了内宅最深处、一座被高大花木半掩着的精巧绣楼。

那里,正是贾慈心生前所居的闺房。

“源头已明。”维玲停下脚步,转身对一直紧张跟随在侧的贾秋生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阴气郁结,凝而不散,其枢机便在令嫒闺阁之中。此乃大凶之兆,若不及早根除,恐生不测之祸,累及全府。”

贾秋生闻言,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被管家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嘴唇哆嗦着,眼中充满了恐惧,那恐惧之下,似乎又有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解读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在…在慈心的房里?仙长!这…这可如何是好?求仙长快快施法啊!”

“需入内一探究竟。”维玲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贾秋生脸上,仿佛要看进他的心底,“阴气盘踞,必有依凭之物或未散之执念。唯有寻得根源,方能对症施为,彻底净化。请贾老爷允准贫道进入令嫒香闺探查。”

“这……”贾秋生脸上显出极大的为难和痛楚,他望着绣楼的方向,眼神充满了挣扎,仿佛那里面锁着他最深的痛苦与眷恋。他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锦袍的袖口,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才艰难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开口,声音带着哽咽:“…慈心…我那苦命的女儿…也罢!为了阖府平安,为了慈心能真正安息…老朽…老朽允了!只求仙长…务必小心,莫要…莫要惊扰了她…”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轻,带着一种父亲独有的、近乎卑微的祈求。

维玲微微颔首:“贫道自有分寸。”他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绣楼走去。步履从容,月白的道袍在微雨中纤尘不染,仿佛一道划破阴霾的纯净月光。贾秋生望着他挺拔而决绝的背影,眼中那复杂难明的情绪再次翻涌起来,恐惧、希冀、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交织在一起。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直到维玲的身影消失在绣楼的门洞之内,他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了冰冷的廊柱上,大口喘着气。

---

“吱呀——”

沉重的、雕刻着缠枝莲纹的闺房木门被维玲轻轻推开,发出一声悠长而艰涩的呻吟,仿佛尘封已久。一股浓烈到近乎粘稠的混合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将他包裹其中。

首先占据嗅觉的,是一种极其甜腻浓郁的樱花香气。这香气并非自然花开的清雅,而是如同被精心熬煮过的花蜜,甜得发齁,霸道地钻进鼻腔,几乎要黏在喉咙上。然而,在这浓郁的甜香之下,维玲敏锐的纯阳灵觉却捕捉到了一丝更隐晦、更阴冷的东西——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腥气。像是铁锈,又像是……陈旧的血,被那甜腻的花香死死地掩盖着,却顽固地透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这股混合的异香让维玲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紧。他修习多年,五感通明,寻常气息绝难如此扰动他的心神。这甜腻与腥冷的交织,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迈步踏入房内。

闺房内部陈设精致华美,处处透着少女的巧思与贾府的豪奢。紫檀木的梳妆台镶嵌着螺钿,菱花铜镜光可鉴人;多宝阁上摆放着精巧的瓷器、玉雕的小玩意儿;临窗一张宽大的书案,笔墨纸砚井然有序,还摊开着一本翻了一半的诗集。窗边垂着轻纱帷幔,因久未通风,颜色显得有些黯淡。一切都保持着主人离去时的模样,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颗粒,在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光中缓缓沉浮。

然而,这看似一切如常的闺阁,在维玲的感知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无形的阴寒之气如同粘稠冰冷的潮水,沉甸甸地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股阴气比他之前在府中任何地方感知到的都要精纯、都要凝练!它们并非无根浮萍,而是丝丝缕缕,从房间的各个角落,最终汇聚、收束,指向一个明确的中心点——那张铺着柔软锦被、挂着粉色纱帐的雕花拔步床!

更确切地说,是床上那件被随意搭在锦被之上的衣衫。

一件淡蓝色的齐胸襦裙。

那裙子布料是上好的软烟罗,颜色是雨后初晴天空般的淡蓝,轻柔得仿佛没有重量。裙身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缠枝莲花纹样,领口和袖缘则滚着浅浅的月白色牙边,样式简洁雅致,正是闺中少女常穿的便服。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主人只是暂时脱下,随时会回来穿上。

可就是这件看似寻常无害的少女衣裙,在维玲的灵视之中,却散发着如同实质般的浓黑阴气!那阴气凝若实质,丝丝缕缕地纠缠在裙子上,缓缓蠕动、盘旋,仿佛拥有着某种邪恶的生命力。它像一个黑洞,疯狂地吞噬着房间内本就稀薄的阳气,并源源不断地将精纯的阴寒怨念弥散开来,将整个闺房变成了一个阴冷的囚笼!

维玲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剑,牢牢锁定在那件淡蓝襦裙上。纯阳剑体的本能被彻底激发,体内金丹加速旋转,一股灼热的纯阳之气自丹田升起,流遍四肢百骸,体表隐隐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微光,将试图侵蚀过来的阴冷气息隔绝在外。

“就是它了。”维玲心中笃定。这绝非寻常衣物沾染阴气那么简单!此物就是整个贾府阴气盘踞、怨念不散的核心,是那所谓的“厉鬼”力量真正的源头和凭依!那甜腻的樱花香,恐怕也是为了掩盖这邪物本身的气息而刻意布置的迷障。

他缓步走近那张雕花大床,纯阳真气在周身流转,形成一个无形的护罩,谨慎地抵抗着那件襦裙散发出的、越来越强烈的阴邪压迫感。越是靠近,那甜腻花香下的腥冷气息就越发明显,而那襦裙上凝聚的黑色阴气也仿佛感应到了“入侵者”,开始更加剧烈地翻涌起来,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昂起了头颅。

维玲伸出手指,指尖凝聚起一点纯粹的金芒,小心翼翼地探向那件襦裙,试图以纯阳之力直接接触,感知其核心的邪力构成。就在他指尖的金芒即将触碰到那柔软布料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件原本死物般的淡蓝襦裙,毫无征兆地动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风吹拂,裙摆极其轻微地飘荡了一瞬。紧接着,一股比之前浓郁十倍、冰冷刺骨、带着强烈怨毒与扭曲执念的阴邪之气,如同沉寂火山骤然喷发,轰然从那裙子上爆发开来!这股力量是如此阴毒、如此凝练,瞬间冲破了维玲指尖那点试探性的纯阳金芒,并如同跗骨之蛆般,顺着他的指尖,逆流而上,狠狠钻向他的手臂经脉!

“呃!”维玲闷哼一声,猝不及防之下,只觉一股透骨的冰寒顺着手指急速蔓延,所过之处,经脉如同被无数冰针刺穿,纯阳真气竟被这股阴毒之力强行压制、冻结!更可怕的是,这股阴邪之气中蕴含着一股诡异至极的“吸力”,竟开始疯狂地汲取他体内的纯阳本源!

纯阳剑体天生克制阴邪,但这件邪裙的力量,却仿佛找到了某种“以阴引阳,化阳为阴”的诡异法门,竟反过来利用维玲的纯阳真气作为引子,进行着恶毒的逆转侵蚀!

维玲心中警兆狂鸣!大意了!这邪物的凶戾与诡异远超他的预估!他立刻全力运转金丹,试图调动更磅礴的纯阳真力将这股入侵的阴寒邪气驱逐出去。丹田内金丹光芒大放,炽烈的纯阳之力如江河奔涌,试图将那冰寒刺骨的阴邪洪流阻挡、消融。

然而,就在他体内纯阳之力被调动到极致,与入侵的阴邪之力激烈对抗、相互湮灭的刹那,那件静静躺在床上的淡蓝襦裙,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幽蓝色光芒!

“嗖——!”

一道冰冷的、带着浓重樱花甜腥气的蓝影,如同拥有生命般,快如闪电地飞扑而起!它的目标并非攻击,而是维玲身上那件象征着仙门身份、纤尘不染的月白道袍!

“嗤啦——!”

一声裂帛轻响,在寂静得可怕的闺房里显得格外刺耳。那襦裙的丝带如同最灵巧又最无情的手,瞬间缠绕上维玲的脖颈,冰冷的触感让维玲浑身汗毛倒竖!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更多的丝带、裙摆如同活过来的藤蔓毒蛇,“哧溜哧溜”几声轻响,精准无比地缠上了他的手臂、腰身、腿脚!

这些丝带看似柔软,实则蕴含着强大的阴邪束缚之力,更带着一种诡异的、能瓦解灵力运转的麻痹感。维玲只觉全身一僵,澎湃运转的纯阳真力像是被瞬间堵塞的江河,骤然迟滞!他试图挣扎,可手脚如同被万载玄冰冻结,沉重得无法移动分毫!体内的纯阳之力与入侵的阴邪之力正在关键节点激烈冲突,外部又被这诡异的丝带束缚,内外交困,堂堂金丹修士,竟在这一刻被彻底禁锢!动弹不得!

“什……?!”维玲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邪门的力量!这根本不像寻常阴魂作祟,更像是一件被赋予了恶毒意志的……魔器!

就在他心神剧震的瞬间,那件淡蓝襦裙如同拥有生命般,覆盖了上来。它轻柔地、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维玲身上那件被割裂的月白道袍彻底剥离、甩落在地。紧接着,那冰凉柔软的、带着浓烈樱花甜腥气的布料,便如同情人的拥抱,又像捕食者的裹缠,严丝合缝地贴上了维玲只着单薄中衣的身体!

“唔…!”襦裙接触皮肤的刹那,维玲浑身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阴寒与诡异酥麻的电流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那冰冷的丝滑布料摩擦过颈侧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异样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从未接触过如此细腻柔软布料的维玲,在这一刻,竟感到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慌意乱的舒适感?这感觉与他此刻身处的绝境是如此矛盾,让他脑中一片混乱。

更可怕的变化接踵而至!

那件邪裙仿佛活了过来,紧贴着他的皮肤,疯狂地汲取着他体内因激烈对抗而暂时处于“低谷”的纯阳本源!同时,一股更加庞大、更加精纯、带着强烈扭曲意志的阴邪之气,如同开闸的洪水,从襦裙的每一个丝线中汹涌灌入维玲的体内!

“啊——!”维玲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这不是物理上的疼痛,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被强行扭曲改造的剧痛!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百年的纯阳金丹,正在这股阴毒邪力的疯狂侵蚀和逆转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原本璀璨夺目的金丹表面,竟开始浮现出一丝丝细微的、如同蛛网般的幽蓝裂纹!丝丝缕缕精纯的阳气被强行抽离、转化,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彻骨的阴寒,顺着经脉,流向全身每一个角落!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生着剧变!

骨骼发出细微却密集的“咯咯”轻响,仿佛在进行着无形的重塑。原本挺拔修长的身形,似乎正在向内收束,肩膀的线条变得柔和圆润,腰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纤细婀娜,连带着髋部的骨骼也悄然发生着改变,曲线开始变得玲珑起伏。肌肉线条在阴气的侵蚀下软化,覆盖上一层细腻的脂肪,触感变得温软。

皮肤的变化最为直观。常年修道、风吹日晒留下的些许粗糙痕迹迅速褪去,变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光滑细腻,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柔和的、近乎透明的光泽。喉结处那属于男性的微凸,在阴气的包裹下,如同冰雪消融般平复下去,脖颈的线条变得修长而柔美。

最让维玲感到惊骇欲绝的是他面容的变化。他能感觉到眉骨的棱角在软化,下颌的线条变得精巧圆润,鼻梁似乎也柔和了几分。嘴唇传来微微肿胀麻痒的感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揉捏塑形,变得更加饱满红润。一股难以抗拒的困倦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块,视野开始模糊。

在意识彻底沉沦的最后一刻,维玲绝望地感受到,那件紧紧包裹着他的淡蓝襦裙,仿佛拥有了生命的热度,散发出一股强大而柔和的牵引力,引导着他僵硬的身体。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开,步伐变得小而急促,带着一种陌生的、属于少女的慌乱和轻盈。他被这股力量牵引着,踉跄着后退,最终,膝弯一软,“噗”的一声,跌坐在那张铺着柔软锦被的拔步床上。

身体陷入一片柔软馨香之中,那浓郁的樱花甜腥气混合着锦被上残留的、属于真正少女的淡淡体香,形成一股更加诡异、更加令人迷醉的馥郁气息,如同无数只温柔又冰冷的手,将他紧紧拥抱,拖向意识的最深处。

“不…我是…维玲…仙剑门…”他残存的意志在识海中发出微弱的呐喊,试图守住最后一点清明。然而,那件紧贴肌肤的邪裙,那疯狂灌入的阴邪之力,以及这满室甜香形成的强大精神冲击,构成了一张无法挣脱的罗网。

他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沉重地阖上。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极其满足的、如同女子叹息般的轻笑,直接在他混乱的识海中响起。

黑暗,如同最浓稠的墨汁,彻底淹没了他。最后残存的念头,是关于那件襦裙主人——贾慈心模糊的面容,以及贾秋生那张布满焦虑与复杂神情的脸,在黑暗中扭曲、旋转,最终归于死寂的虚无。

---

不知沉沦了多久。

意识像是从万丈深海的最底层,一点一点,艰难地向上浮起。沉重感包裹着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浸透了冰冷粘稠的水银。眼皮更是重若千钧,每一次试图掀开的努力,都耗尽了他刚刚凝聚起的一点微末力气。

“唔……”一声极其轻微、带着浓重鼻音和奇异娇软的嘤咛,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逸出。这声音如此陌生,如此柔软,如同初春新生的嫩芽被风拂过,带着一种连维玲自己都感到心惊的脆弱感。♡ 声带震动的微妙触感也截然不同了,纤细了许多。

这声音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反应。

“呀!小姐!小姐您醒啦?您终于醒啦!”一个充满了惊喜、激动到几乎变调的女声在耳边骤然响起,如同炸雷般穿透了维玲昏沉的意识。

小姐?谁?

维玲的思维还是一片混沌,沉重的眼皮终于被他用尽全身力气,极其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视线模糊,如同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刺目的光线让他不适地眯了眯眼,过了好几息,眼前的景象才渐渐清晰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熟悉的、绣着缠枝莲纹的粉色纱帐顶。这是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景象——贾慈心的拔步床。紧接着,一张年轻女子放大的、充满关切和喜悦的脸庞凑到了近前。梳着双丫髻,穿着青布衫裙,正是贾府的丫鬟打扮。

“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们了!您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丫鬟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欢喜,“您感觉怎么样?渴不渴?饿不饿?奴婢这就去禀报老爷夫人!老爷夫人担心得不得了,寸步不离地守了您大半夜呢!”她语速极快,叽叽喳喳如同欢快的小鸟,一边说,一边麻利地伸手,想要搀扶维玲坐起来。

维玲的脑子“嗡”的一声,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

小姐?她叫我小姐?!

昏睡前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残存的迷茫——阴森的闺房、诡异的襦裙、被禁锢的身体、恐怖的侵蚀、撕心裂肺的剧变、还有那无法抗拒的沉沦……

“滚开!”一个嘶哑、尖锐、充满了惊怒和男性特征的声音猛地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这是他维玲的声音!是他自己的意志!他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挥开丫鬟伸过来的手,想要从这可怕的床上跳起来!

然而——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

那只抬起的手臂,绵软无力得如同初生的柳条,非但没有挥开丫鬟的手,反而因为用力过猛,带着一种柔弱无骨的姿态,软绵绵地垂落下来,指尖甚至不小心拂过了丫鬟的手背。动作间,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属于女子的柔软弧线。

更可怕的是他的嘴!

就在他心中惊怒交加,想要厉声喝问“我是维玲!金丹修士!你们搞什么鬼!”的念头刚刚升起的瞬间,他的双唇却仿佛拥有了独立的生命,以一种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极其流畅自然的姿态,轻轻开合,吐出的声音娇柔婉转,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腔调,甚至还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慵懒鼻音:

“春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爹爹和娘亲……可安好?”

这声音如此自然,如此熟悉,仿佛早已在舌尖萦绕了千百遍,仿佛他生来就该如此说话!每一个字音都精准地踩在了那个名叫“春桃”的丫鬟的期待点上!

维玲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寒刺骨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这不是他!这绝不是他想说的话!他想咆哮,想怒吼,想揭露这荒唐恐怖的一切!

可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每当“维玲”、“仙剑门”、“金丹”、“邪物”这些代表他真实身份的词语在脑中闪过,试图冲口而出时,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禁锢之力便从身体最深处、从那件紧贴肌肤的淡蓝襦裙上猛然涌出!它冻结了他的声带,扭曲了他的唇舌,将一切“不合时宜”的念头和话语,都强行压制、篡改!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肌肉在无形的操控下,自然地调整着,嘴角甚至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柔和的、带着点迷茫和依赖的弧度,眼神(尽管他内心充满了惊涛骇浪)也透出一种刚刚苏醒的、惹人怜爱的懵懂,完美地契合着“大病初愈的闺阁千金”该有的神态。

“回小姐的话,刚过巳时呢!”春桃见“小姐”醒来,神智清醒,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更是欢喜得不得了,哪里会注意到“小姐”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几乎要撕裂灵魂的惊骇与绝望?她连忙扶住维玲(或者说,此刻身体已被命名为贾慈心的维玲)那只绵软垂下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着坐起,又在她背后塞了一个软枕,“老爷夫人好着呢!就是担心小姐您!您昏睡这么久,可把大家吓坏了!您等着,奴婢这就去请老爷夫人过来!”说完,她风风火火地转身就跑了出去,嘴里还欢快地喊着:“小姐醒啦!小姐醒过来啦!”

闺房里瞬间只剩下维玲一人。

死一般的寂静。

维玲僵硬地、一点点地低下头,目光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地移向自己的双手。

入眼的,是一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十指纤纤,根根如玉笋般细腻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光泽。指关节小巧玲珑,全然不见任何属于男性修士的骨节分明与力量感。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光滑得连一丝毛孔都看不见,在透过纱帐的微光下,泛着一种瓷器般柔润的光泽。

这双手……如此陌生!却又如此……完美地契合着“大家闺秀”的想象。

巨大的恐惧和荒诞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要将他绞碎。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急切地在闺房中搜寻,最终定格在梳妆台那面光洁的菱花铜镜上!

他必须看到!必须确认这可怕的噩梦!

身体依旧沉重僵硬,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强烈的迟滞感。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用一种极其狼狈又充满女性柔弱的姿态,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下来,赤着脚(那双脚同样变得小巧玲珑,脚趾圆润可爱)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踉跄着扑向梳妆台。

短短几步路,他走得异常艰难。身体的重心仿佛完全改变了,腰肢在走动间自然而然地轻微摆动,带着一种生涩却已初具雏韵的韵律。胸前的束缚感异常明显,柔软的布料下是陌生的、微微隆起的饱满弧度。双腿间更是空空荡荡,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失去重要之物的空虚感和极致的羞耻感,如同火焰般灼烧着他的神经。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