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段绮雪回到吴王府，匆匆用了一餐，便倒在榻上闷头睡去。待到醒时，窗外的天光已染上昏黄，未时都快过了。她起身简单梳了梳发髻，换上一袭玄色长袍，正欲迈步出门，院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年清亮的喊声：“阿母！阿母！”

只见慕容宝风风火火地迎上来。这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形已颇修长，眉眼间带着几分慕容垂的英气。他一身青色短袍，手握一柄木剑，像是刚从校场练剑归来。他一见段绮雪，便急切地开口：“阿母，我听卫兵说，您今日在天牢审那拓跋凌！我也要去！我要亲眼看着那贱人受刑！”

段绮雪闻言，眉头轻蹙，她放缓语气，柔声道：“宝儿，天牢非你该去之地。你还年轻，不该见这些。”

慕容宝却不愿罢休，他抬高声调争辩道：“阿母！从我记事起，你就告诉我，那拓跋凌是杀我生母的仇人！她害死了我娘，我怎能不去？”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几分恳求，“阿母，我已不是小孩子了，我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仇人落网的这一天。我要当面让她还我娘公道，求你带我同去吧！”

段绮雪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无奈：“好吧，宝儿，你随我去。但记住，天牢之事，你只许看，不许插手，更不许乱说。”

慕容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他忙不迭地一拱手：“多谢阿母！我定遵您的吩咐！咱们快动身吧！”

当段绮雪和慕容宝的座车停到天牢的铁门前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染红了天牢那夯固的城墙。二人在鸮锐们的护卫下走进天牢，还未踏入刑房，便已听到一阵低沉而凄惨的哀叫从地下的石廊传来。段绮雪面无表情，径直走向刑房。慕容宝手里还拿着那支木剑，他面带兴奋，快步跟在段绮雪后面。

推开刑房的铁门，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只见拓跋凌仰躺在柙床上，小腹隆起得宛如五月孕妇，皮肤紧绷得泛着青白。她的双腿剧烈颤抖，肌肉痉挛般抽搐，铐住她双脚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哗啦声。她拼命扭动身躯，试图缓解那难忍的胀痛，她的的双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声的哀叫，如同灵魂被撕裂的呻吟，令人闻之心悸。

段绮雪走进刑房，她走到柙床旁，双手背后，宛如一位冷酷的审判者。慕容宝兴奋地看着柙床上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连走路都不太自然了。

拓跋凌的身体已到崩溃的边缘。膀胱中的尿液如狂潮般冲击着水门，每一次冲击都让她身体一震，胀痛如刀割般摧残着她的意志。她的意识在痛苦中摇摇欲坠，却仍拼死收紧水门，做着最后的挣扎。

段绮雪缓缓俯身，眼中燃着复仇的快意，她带着几分戏谑说道：“拓跋尚宫，这滋味儿如何？算下来刚五六个时辰，离一日还远着呢。”

拓跋凌的双眼布满血丝，嘴唇早就被她自己咬破，此时她已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只能艰难地发出一些断断续续的言语：“段……段夫人……求你……堵……堵住我……下面……”

“堵住尿道？拓跋凌，你还真是天真。”段绮雪冷笑一声，“这刑，是你自己选的。你又不是孩子，应该知道认赌服输的道理。你丈夫和女儿的命，就看你这膀胱，能不能撑到天明！”

听着妻子的惨叫和哀求，萧恒早已心如刀绞。他强忍着下腹的胀痛，抬头对拓跋凌说道：“阿凌……生死自有天数，你莫管我们……快解尿吧……”

拓跋凌艰难地转过头，目光与萧恒交汇，凤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颤着声对萧恒说道：“官人……我……我……为了你和小澜……我撑得住……”正说着，她的身体忽然猛地一抖，双腿不由自主地一挣，柙床的铁环被撞得哗啦作响。

跪在刑室一角的萧澜早已泪流满面，她看着母亲在柙床上绝望地挣扎，不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娘！娘！别再忍了！求您别再忍了！”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向段绮雪，声音颤抖而哀切，“段夫人……我求您……我愿代我娘受死！放了我娘，放了我爹爹……我……我愿意……”

段绮雪缓步走到少女身前，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泪痕斑驳的脸庞抬起。“代你娘受死？小丫头，你倒是有几分孝心。”她顿了顿，冷森森地说道，“可惜，这刑是你娘自己选的。你想死？这会儿还轮不到你。”

慕容宝站在段绮雪身后，目光不停地在萧澜身上转着。少女赤裸的身躯在油灯的昏光下泛着苍白的光泽，隆起的小腹因木杵的压迫而紧绷，纤弱的肩膀因哭泣而微微颤抖。慕容宝的呼吸微微一滞，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他咽了咽唾沫，握着木剑的手微微收紧，仿佛在掩饰内心的冲动。

拓跋凌腹中的尿液已经到了一个女人能承受的极限。她的膀胱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尿液在膀胱的挤压下如同狂暴的洪流，汹涌地试图冲破水门。拓跋凌拼死收紧水门，一次次将那汹涌的尿水逼回膀胱，但每一次回憋都带来难以言喻的痛楚，仿佛有无数利刃在她的膀胱口绞动。

拓跋凌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惨叫声，她凤眼圆睁，身体猛烈地哆嗦着。在膀胱一阵阵的痉挛和尿水的疯狂冲击下，她的意识在痛苦中渐渐模糊。终于，她下阴的嫩肉蠕动了几下，水门在尿液的狂潮下彻底失守。尿水如决堤的洪流喷涌而出，带着刺耳的哗哗声，泄得柙床上一片淋漓。拓跋凌身子反弓，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屈辱与绝望如潮水般吞噬了她的意志。

段绮雪发出一声狂笑：“贱人，你终于撑不住了！”她的眼中燃着复仇的烈焰，咬着牙说道，“这就是报应！你作恶多年的报应！”

慕容宝目不转睛地看着失禁的拓跋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以至于整个身子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拓跋凌腿间的尿水喷涌了许久，当尿水终于泄尽时，她的身子瘫软在柙床上，凤眼中满是愧疚和不甘。她转头看向萧恒父女，泣不成声：“官人……小澜……对不起……我……”

萧恒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悲怆。他强忍胀痛答道：“阿凌……命数如此，你不必自责。”

段绮雪瞥了萧恒父女一眼。她走到拓跋凌身前，森然问道：“贱人，你输了。既然你没能忍住一日，这父女二人，便有一个要为你偿命。”她直起身，指着萧恒与萧澜，“说吧，你选谁？”

拓跋凌身体猛地一颤，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挣扎着抬起头，苦苦哀求道：“段夫人！奴家求你！放过我家官人和小澜，我愿受任何酷刑！要杀要剐，绝无怨言。”她扭着身子，手腕被铁铐勒得血肉模糊，连一旁的鸮锐们看了都不禁动容。

段绮雪冷笑一声，走到萧澜身前，用力一扭少女的下巴：“不选？拓跋凌，你若再拖延，我便将这父女二人一并送去黄泉！”她猛地直起身，手指指向萧恒与萧澜，声音骤然拔高，“速选！否则，他们二人，皆要为你陪葬！”

拓跋凌发出一声窒息般的呜咽。她的目光在萧恒与萧澜之间反复游移，每一次注视都如刀割般刺入她的心头。她紧咬下唇，身体因痛苦与绝望而不停颤抖，一次次试图开口，却哽咽得无法成言，泪水淌过脸颊，滴落在柙床的木面上。

终于，在段绮雪的逼视下，拓跋凌不得不做出了让她肝胆俱裂的选择，她转头看向萧恒，低声说道：“官人……我……我选留你……”说罢，她仿佛是被人捅了一刀，颓然倒在了柙床上。“小澜……娘对不起你……对不起……”她不敢再看向萧澜，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滚滚流下。

“哈哈哈——哈哈……”段绮雪看着柙床上的拓跋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她学着拓跋凌的声音说道：拓跋尚宫，你也太天真了！我让你选留哪个，你就真的选？好，既然你想留你家官人……”她顿了顿，目光骤然变得森冷，“那我就先杀了他！”

“段绮雪！你这蛇蝎心肠的贱人！你不得好死！”拓跋凌这才明白自己受了愚弄。她徒劳地挣了挣身上的铁链，又把头转向萧恒，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官人……是我害了你……是我……”

不待拓跋凌把话说完，段绮雪已经大喝一声：“贱人！还敢出言不逊？来人，掌嘴！给我狠狠打！”

“阿母！让我来！”慕容宝喊了一声，他上前一步，走到柙床旁，毫不留情地挥出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拓跋凌的头一偏，嘴角渗出一缕鲜血。很快又是啪地一声，拓跋凌的半边脸颊肿了起来。慕容宝虽然身形单薄，远没有慕容垂那样的膂力，但掌掌生风，下手极狠。不多工夫，拓跋凌就被打得满眼金星，不断哀嚎。

段绮雪指了指萧恒，喝道：“送萧祭酒上路！”，两个鸮锐二话不说，他们架起萧恒。将他拖至刑房一角的一根木桩前，把他双手反绑牢牢地缚在木桩上。随即，萧恒的双腿也被强行分开，固定在桩底的铁环中。

“把这贱人也架过去！让她亲眼看着！”

鸮锐们解开柙床上的铁环，把拓跋凌拖下柙床，重新用铁链反铐，按跪在萧恒身前。拓跋凌望着木桩上的萧恒，不禁悲从心来，嚎咷痛哭。

萧恒艰难地睁开双眼，强忍下腹的胀痛，勉强说道：“阿凌……莫哭……命数如此……你和澜澜今后……多多保重……”

段绮雪看着拓跋凌和萧恒诀别，忽然想起当年姐姐的模样，不禁心中一酸。但只片刻工夫，她的眼中就再次射出森冷的光芒。她一挥手，厉声喝道：“动手！”

一个鸮锐抡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棒，狠狠砸向萧恒隆起的小腹。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萧恒的身体猛地一震，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膀胱本已胀到了极限，在这一击下骤然破裂。尿液混着血水涌出膀胱，剧痛如万箭穿心。他的身子本能地向前一挺，绳索勒得木桩吱吱作响，额头冷汗如雨，嘴唇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淌下。

拓跋凌目睹此景，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官人！官人！”她想扑到萧恒身上，却被鸮锐死死按住。一旁的萧澜看着父亲的惨状，也不禁细声哭喊着：“爹爹！爹爹！”一时间，哭声、惨叫声、铁链的哗啦声充满了刑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恒的惨叫声渐渐变得低沉而嘶哑。他试图咬紧牙关，抑制那痛苦的叫声，却无法阻止身体的本能反应。他的头左右摇晃着，拼命地用后脑砸向木桩，仿佛这样能缓解小腹中的剧痛。拓跋凌哭喊着丈夫的名字，在鸮锐们的挟制下拼死挣扎着。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萧恒那扭曲的脸庞，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恒受苦。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萧恒的身体一软，头颅无力地垂下。他的胸膛不再起伏，鲜血从嘴角淌落，他的生命在历经了漫长的折磨后终于结束，但痛苦扭曲的表情却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脸上。

拓跋凌眼见着丈夫惨死，心脏如被利刃生生剖开。她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长嚎，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段绮雪抬了抬手，示意鸮锐松开拓跋凌。拓跋凌膝行几步，跌跌撞撞地扑到萧恒身边，用颤抖的双手抚着丈夫的遗体。忽然，她猛地抱住萧恒的尸体，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喉间迸发出泣不成声的哭喊：“官人！官人！你醒醒！是我害了你！是我……”她的脸庞埋在萧恒的胸前，双手用力摇晃着，却再也无法唤醒丈夫。

段绮雪踱了几步，坐到一旁的交椅上，舒服地向后一仰。她眯起眼睛，指尖在扶手上打着拍子，脸上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仿佛拓跋凌的哭声是世间最动听的乐章。拓跋凌的每一声哀嚎，每一滴泪水，都如甘霖般滋润着她的心田。

正当段绮雪沉醉在拓跋凌的哭嚎声中时，一声少女的惊叫忽然传来。段绮雪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只见慕容宝正蹲在萧澜身前，一手捏住她的一只乳头，另一手用木剑轻轻拍打着少女胀鼓鼓的小腹。 萧澜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痕斑驳的脸庞满是惊恐。而她越是恐惧，慕容宝眼中那贪婪的火焰就越是炽烈。

“宝儿，别闹了！”段绮雪直起身，对慕容宝说道，“这只嫩的先留着，咱们慢慢玩。”

段绮雪从交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命令鸮锐放开萧澜。少女跪了半日，双腿早已麻木，她忍着小腹的胀痛，手脚并用地爬到拓跋凌和萧恒身边，抱住萧恒的小腿，把身体缩成一团，仿佛她那死去的父亲还能给她提供最后的庇护。

段绮雪转向拓跋凌，厉声喝道：“贱人！若不想让你女儿也死，就去给她拔杵！”

拓跋凌仿佛从梦中惊醒，她松开丈夫的尸体，抱住了呻吟不止的女儿。“澜儿莫怕，娘来救你了……”拓跋凌轻声唤着，示意萧澜靠在木柱上坐好。

“娘……救我！我好胀好胀啊……”萧澜泪眼汪汪，她强忍羞耻与胀痛，乖巧地张开双腿，将自己的下身完全展露在母亲面前。拓跋凌向女儿的腿间望去，只见少女娇嫩的尿道被一根手指粗的木棍深深嵌入，木棍在体外仅余三寸多长的一截，还沾着斑驳的血迹。

拓跋凌颤抖地伸出手，捏住木棍的末端。她疼惜地看着萧澜，无奈地说了声：“澜澜，忍着点……”说罢，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木棍猛地一拔。

“啊——”萧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木棍从她的尿道中被生生拔出，粗糙的表面摩擦着娇嫩的内壁，剧痛如烈火般席卷少女的身体。随着这声惨叫，一道水箭从她的双腿间射了出来，水箭冲向天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在了几步开外的石板地上。尿道火烧般的剧痛与膀胱骤然纾解的快感同时冲击着萧澜的神经，不等尿水流尽，少女便双眼一翻，身子瘫软，陷入了昏迷之中。

“澜澜！”拓跋凌哀叫一声，抱住女儿的身体，她颤抖着抚摸女儿的脸庞，将萧澜紧紧搂在怀中。“澜澜！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拓跋凌凄厉地哭嚎着宛如一盏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孤灯。刑房中陷入了沉寂，段绮雪、慕容宝和鸮锐们都不再做声，大家默默地看着这母女二人，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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