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只剩下，那，永无止境的【冰】与【火】。

我，彻底地，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我，开始，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地，呼吸着。

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着我的腰肢，试图，去追逐，那，既让我痛苦、又让我，渴望得，几近疯狂的“冰冷”。

我，开始，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充满了哭腔的、甜腻的“媚语”，向那个，正在，对我，施以“酷刑”的“女王”，发出，最卑微的，也是，最诚实的“求饶”。

“……咲夜……咲夜……求求你……够了……我……我不行了……”

“……啊……要……要去了……要被，咲夜，给……玩坏掉了……”

而咲夜，看着我，这副，彻底，抛弃了“理智”与“尊严”的、完全，沉溺于“欲望”之中的、淫na荡的模样。

她那张，总是如同冰山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却又，充满了“胜利”与“无限宠爱”的……微笑。

她知道。

这，才是，她，想要的“答案”。

然后，她，低下头。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与【虔诚】，轻轻地，亲吻着，我那，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眼睑。

用她那，柔软的、冰凉的嘴唇，去亲吻、去舔舐，我身上，每一处，被羽毛和冰块，所蹂躏过的、敏感的肌肤。

最终，当她，将我，那已经，被快感，折磨得，几近崩溃的身体，紧紧地，拥入怀中时。

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庞大、更温暖、也更势不可挡的“洪流”，从我的身体最深处，轰然，爆发！

我，感觉，我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地，融化了。

而在那，极致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幸福感】的顶点——

一滴，与之前那“生理性的泪水”，截然不同的、晶莹的、温暖的、饱含了，一个少女，全部的【爱意】与【感激】的……

【喜悦之泪】。

缓缓地，从我的眼角，滑落。

滴在了，咲夜那，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冰冷的……指尖之上。

第十节：【为逝者，流下第一滴泪】(终)

当那滴，饱含了我全部“爱意”与“幸福”的【喜悦之泪】，滴落在咲夜那戴着手套的指尖上时。

整个灯塔顶端，那首，已经，持续了数百年的、悲伤的“安魂曲”，其，旋律，忽然，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停滞。

仿佛，那个，早已，麻木了的灵魂，也，感受到了，这滴“眼泪”之中，所蕴含的、那份，与它，截然不同的“情感”。

咲夜，没有，浪费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她，极其小心地，用指尖，拈着那滴，正在，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我的“眼泪”。

然后，她，站起身，像一个，即将，向神明，献上“祭品”的、最虔诚的【女祭司】，缓缓地，走到了那架，古老的【鲸骨钢琴】之前。

她，伸出手。

将那滴，凝聚了我，最纯粹的“幸福”与“痛苦”的、饱含了【混沌情感能量】的、温热的泪珠——

极其神圣地，滴落在了，那冰冷的、正在自行起伏的、由鲸骨所制成的琴键之上。

【叮——】

一声，清脆的、如同风铃般的、与那首“安魂曲”，截然不同的【音符】，响了起来。

那滴“眼泪”，在接触到琴键的瞬间，便，如同一滴，落入清水的墨汁，迅速地，滲透了进去！

一道道，金色的、温暖的【光之脉络】，以那滴眼泪为中心，顺着鲸骨的纹理，向着整架钢琴，蔓延开去！

那首，悲伤的、充满了“无泪之苦”的“安魂曲”，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全新的、陌生的、充满了【释然】与【安宁】的、温柔的旋律。

而在那架钢琴之后，那个，怀抱着婴儿骸骨的、早已风干了的【母亲】的干尸。

她那，永远，凝固着“悲伤”的、空洞的眼眶之中——

缓缓地，流下了，两行，晶莹的、闪烁着微光的……“盐之泪”。

她，终于，可以，哭泣了。

然后，在我和林奈乌斯，那充满了“敬畏”与“感动”的目光注视下。

她的身体，连同她怀中，那具小小的骸骨，以及，那架，弹奏了数百年安魂曲的鲸骨钢琴，都，一同，化作了，无数，金色的、温暖的光点。

最终，与那首，温柔的“摇篮曲”，一起，消散在了，这片，被海风，所吹拂了千年的、古老的灯塔之中。

【共情无能】的异常，被“疗愈”了。

而我，也因为，成功地“吸收”并“净化”了这个，充满了“悲伤”的异常，而，感觉到，我后颈之上，那朵，已经，完全盛开的【紫色妖花】，其，最外层的一片花瓣，正在，缓缓地，凋零。

取而代-之的，是在它凋零之后，所留下的位置上，凝结出的，一颗，小小的、如同清晨露珠般，晶莹剔透的……【果实】。

……

……

回程的路上，气氛，异常的，沉默。

那场，充满了“悲伤”与“释然”的最终景象，给我们每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我，好像，有点，理解，艾琳·克里姆特女士了。”最终，还是林奈乌斯，这个“哲学家”，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他看着窗外，那片，已经，雨过天晴的、深蓝色的夜空，用一种，充满了“思辨”的语气，轻声地说道。

“……她，痴迷于，在‘痛苦’与‘死亡’之中，寻找‘美’。这，是一种，向下的、归于‘寂静’的沉沦。”

“……而你们，”他，转过头，看着，正在为我，整理着凌乱衣衫的咲夜，和我，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通透的智慧，“……你们，却，在用一种，看起来，同样‘激烈’的、属于‘生命’的方式，去‘疗愈’它。”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最精准的词汇。

“……你们，像是在，用一场，最盛大、最喧嚣的‘庆典’，去对抗，一场，最安静、也最漫长的‘葬礼’。”

我，听着他那，充满了诗意与哲理的话，心中，也，随之，产生了，属于我自己的【启示】。

我，想起了，刚才，在那场，充满了“屈辱”与“快感”的仪式中，咲夜，在我耳边，用一种，既是“命令”又是“引导”的语气，对我说的一句话。

她说：“……明菜，感受它。感受，这份，只属于‘生者’的特权。”

她说：“……悲伤，不是，为了，走向‘死亡’。悲伤，是为了，让我们，更深刻地，去理解‘幸福’的……一种【催化剂】。”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所谓的“成长”，就是，要变得，和那个，“镜中我”一样，强大，自信，冷酷，永远，不会再流泪。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真正的【强大】，不是，去“成为”一块，不会被任何情感所撼动的、冰冷的“石头”。

真正的【强大】，是，在，深刻地，品尝过，自己内心，所有的【痛苦】与【软弱】之后。

依旧，愿意，伸出手，去拥抱，这个，同样，充满了痛苦与软弱的……世界。

依旧，拥有，能为，另一个，绝望的灵魂，而流下，一滴，滚烫的、充满了“活着”的温度的……【共情的眼泪】的能力。

我，看了一眼自己，那颗，刚刚，才结出的、小小的“果实”。

又，看了一眼，身边，那个，正用一种，充满了“赞许”的眼神，看着我的咲夜。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理解了，我们，正在进行的，这趟旅程，其，真正的意义。

我们，不是，在“狩猎异常”。

我们，是在，“疗愈”那些，被这个，冰冷的世界，所伤害了的、一个个，孤独的“灵魂”。

也，在疗愈，我们，自己。

(第八章·终)

(幕间茶话会 VIII - 猫，衣服，与，少年的悲鸣)

【场景：雾港郊外，一处，人迹罕至的、黑色的玄武岩沙滩。已是黄昏，夕阳，将海面，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开场)

“——抓住她！林奈乌斯！快！她又要，跳到那个该死的礁石上去了！”

我，一边，提着我那，早已被海水打湿的裙摆，一边，气喘吁吁地，在沙滩上，追逐着一个，黑色的、小小的、正在以一种，不符合物理学常识的速度，疯狂逃窜的“不明生物”。

那个“不明生物”，就是【小玖】。

自从，上次，在灯塔，感受过，那强烈的“异常”气息之后。她，就仿佛，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狩猎本能”。

一看到，海里有鱼，她，就会，立刻，进入一种，极其兴奋的【野猫模式】。

然后，不顾一切地，冲进海里，试图，用她那，小小的牙齿，和，根本不具备任何杀伤力的“Q弹触手”，去进行，一场，效率为零的“捕鱼”。

“……我……我抓不住啊！明菜小姐！”林奈乌斯，也，同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动作，太……太敏捷了！就像，就像一只，真正的……”

“——她不是猫！！！”

我和咲夜，极其默契地，异口同声地，打断了他的话。

咲夜，正姿态优雅地，站在不远处，一块，干燥的岩石上。她，看着眼前这，一追一逃的“闹剧”，脸上，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她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已经，彻底地，出卖了她，那充满了“头痛”与“无奈”的内心。

“……重复第三遍。”她，用一种，冰冷的、仿佛，是在宣读“科学真理”般的语气，对着天空，说道，“……实验体【小玖】，其生物构成，与【猫科动物】，不存在，任何，基因上的相似性。她，只是一种，拟合了‘猫’这种形态的、高等的【不定形混沌聚合体】。”

“……她，不是猫！”

而就在她，说完这，第三遍“免责声明”的瞬间——

那个，刚刚才被林奈乌斯，好不容易，给抱住的【小玖】，忽然，回过头，对着我们，极其得意地，发出了一声，她，在这两天里，刚刚才，自学成才的……

【“Nya~❤”】

那声音，软糯、甜美，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

还，附赠了一个，极其可爱的【Wink】。

咲夜，沉默了。

她，缓缓地，抬起手，用一种，极其疲惫的姿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最终，这场闹剧，以咲夜，用一句，冰冷的【API指令】（“指令：归位。奖励：提供，浓度为15%的、我的‘体液’样本，三毫升。”），就让小玖，极其听话地，变回了“皮箱”，而被强行，“终结”了。

但，回到旧宅之后。

另一场，对于林奈乌斯来说，堪称是“公开处刑”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起因，是，我，看着林奈-乌斯那身，虽然优雅，但却略显单调的“学者服”，随口，抱怨了一句：

“……唉，小林，虽然，你穿这身，是很好看啦。但是，总感觉，有点，浪费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呢。要是，能多尝试一些，别的风格，就好了。”

结果，这句话，被那个，刚刚才，因为得到了“奖励”，而心情大好的【小玖】，给听了进去。

然后，她，似乎，是把我的“抱怨”，当成了一个，可以“取悦主人”的、全新的“游戏副本”。

她的身体，【噗】地一下，又一次，化作了那团，黑色的、滑腻的【触手集合体】！

然后，在林奈乌斯那，充满了“不祥预感”的、惊恐的目光注视下，那团“液体”，直接，覆盖了上去！

瞬间，林奈乌斯身上那套“学者服”，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由【小玖】的身体，所直接，变化而成的、完美的、黑白两色的【经典女仆装】！

甚至，连头上的蕾丝发带，和腿上的白色过膝袜，都，一应俱全！

“——哇啊啊啊啊！！”林奈乌斯，发出了，悲鸣。

“……哦~？”我，则，发出了，充满了“恶趣味”的惊叹声。

我，走了过去，像一个，正在检查自己“新玩具”的、残忍的“大小姐”，伸出手，拉了拉那，由“触手”所变成的、质感好到不可思议的蕾丝边。

“……手感，不错嘛。”我笑了，“……而且，好像，还能，自己，动呢。”

我看到，那蕾丝边，正像拥有生命般，缓缓地，缠绕、收紧，将林奈乌斯那纤细的手腕，给，捆出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充满了禁欲美感的蝴蝶结。

“……下一个！”我，拍了拍手，像一个，正在看“时装秀”的、挑剔的评委。

小玖，似乎，很喜欢这个游戏。

她身上的“触手”，又一次，蠕动、变化——

一套，开叉，高到了腰际的、能完美展现出身体曲线的、充满了东方情调的【高叉旗袍】。

一套，充满了“校园”与“青春”气息的、上衣短到了，勉强能遮住胸口的【日式水手服】。

一套，布料，少得可怜的、充满了光泽的、能将身体，勒出，一道道，诱人痕迹的【死库水（竞赛泳衣）】。

……

林奈乌斯，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任人摆布的【人形衣架】，双眼无神地，站在那里，任由我们，玩弄。

“……嗯哼~”我，伸出手指，极其“不怀好意”地，戳了戳，那件【死库水】之下，那个，被小玖，用“触手”，极其逼真地，给“还原”出来的……

【……男孩子，裆部，那，特殊的、可爱的、鼓鼓囊囊的形状。】

林奈乌斯，的脸，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而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咲夜，此刻，也，终于，忍不住，用她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如同“产品经理”在审查“样品”般的语气，吐槽了一句：

“……【箱庭】，对于‘细节’的‘建模精度’，好像，又，提升了。”

“……不错。这，有利于，提升它，在进行‘伪装’任务时的、成功率。”

而最终。

当【小玖】，将自己，变化成了一套，极其华丽的、圣洁的、缀满了无数珍珠与星光的【新娘婚纱】时。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林奈乌斯，站在那里。

夕阳的余晖，透过纸拉门，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梦幻般的光晕。

那一刻，他，很美。

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超越了“欲望”的、纯粹的、如同“宗教壁画”般的……

美。

连我，都，看得，有些，痴了。

而咲夜，则看着眼前这一幕，缓缓地，说了一句，让林奈乌斯，那刚刚才，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又一次，瞬间，涨得通红的话。

“……嗯。”

“……这件，不错。”

“……留着吧。”

“……以后，或许，用得着。”

(间奏九 · 贝女子的无声之泣)

【节选自：东洋奇谭集《胧月夜话》·卷七】

【作者：不详】

于，吾国之东，有海，名曰【泣不成声】。其海之滨，不生草木，唯，有黑岩，嶙峋如骨。

土人云：此海，通往【黄泉】。凡，世间女子，心有郁结、无处可诉者，多，于月缺之夜，来此，投水自沉。其魂，为海龙王所纳，其怨，则，寄于滩上之【文贝】。

故，此地之贝，五彩斑斓，美则美矣，却，无人敢拾。

——《东国风土记·雾州卷》

于，往昔，有一书生，名唤【源三郎】，家道中落，流寓于雾州。其人，性温良，善诗画，唯，多愁善感，常，郁郁不乐。

一日，三郎，独行于【泣不成声】之滨。见，一女子，跪坐于黑岩之上，望海垂泪。其女，着素白之衣，貌美无双，然，其眉宇之间，有，化不开之愁云。

三郎，心生怜意，遂，上前问曰：“姑娘，何故，在此，独自悲泣？”

女子，闻声，缓缓回首。其双目，美则美矣，却，空洞无神，如两口，深不见底之古井。

其，不答话。唯，自袖中，取一【文贝】，递予三郎。

那贝，其色，如晚霞，其纹，如泪痕，甚是美丽。

三郎，接过。女子，颔首一礼，竟，化作泡影，散于海风之中。

三郎，大骇，知其为【妖异】。然，念其赠贝之情，又不忍弃之。遂，藏于袖中，归家而去。

是夜，三郎，独坐灯下，辗转反侧，不能成寐。遂，取出文贝，置于案上。

月光，自窗外，洒落。那贝，竟，自，发微光。

三郎，心中好奇，遂，将贝，附于耳畔，欲，听那，传说中的【海潮之音】。

然，传入耳中的，却，并非海潮。

而，是，一个，女子的、极其微弱的、充满了痛苦的……心声。

【……为何，无人，能懂我？】

【……吾之痛，如锥刺骨，然，示于人前，人，皆，笑我，无病呻吟。】

【……吾之悲，如海临头，然，诉于亲友，亲友，皆，劝我，莫作小儿女态。】

【……这世间，明明，如此喧嚣。吾，却，如置身于，永恒的、无声的【真空】之中。】

【……无人，能听见。】

【……无人，能看见。】

【……吾，之，灵魂，正在，缓慢地，死去。】

那声音，断断续续，如泣如诉。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冰冷的针，深深地，扎进了，三郎那，同样，充满了“孤独”与“不被理解”的、敏感的心脏。

他，终于，明白了。

那女子，所患的，不是“伤”，而是“病”。

一种，无法，被任何人，所看到的、生长在“心”里的……绝症。

“……我懂。”

“……我懂啊！”

三郎，泪如雨下。他，抱着那枚，冰冷的文贝，如同，抱着，这个世界上，另一个，孤独的自己，放声大哭。

他，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孤独、痛苦，都，化作了，滚烫的热泪，滴落在了，那枚，冰冷的贝壳之上。

而奇迹，发生了。

那贝壳，在吸收了三郎那，充满了【共情】之力的“热泪”之后，竟然，缓缓地，融化了。

最终，化作一滩，清澈的、温暖的水。

而三郎，也，因此，大病一场。

愈后，竟，忘却了，前尘所有的“烦恼”，成了镇上，一个，最普通的、每日，只会，呵呵傻笑的……渔夫。

此，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无人，知晓。

唯，那【泣不成声】之海的潮声，依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拍打着，那片，漆黑的、永恒的……海岸。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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