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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娇足泣血荒村店 恶妇崴脚驿站灾​,林娘子,2

小说:林娘子 2025-09-10 15:59 5hhhhh 6220 ℃

借着破旧门板缝隙漏进的一缕惨淡残月光辉,一双沾染泥尘却依旧线条秀美、骨肉匀停的玉足,终于艰难地挣脱束缚显露出来。纵然历经磨难,犹可见其天生丽质:足踝纤细圆润,足背白皙光滑,几道新磨破的血痕蜿蜒其上,如同美玉添瑕;五趾珠圆玉润,甲盖泛着淡淡贝泽,因痛楚而微微蜷缩。然而,当林娘子忍着令人窒息的剧痛,颤抖着双手,将那双大脚轻轻翻转,露出脚底板时,那景象足以令人心胆俱裂!

整个脚底板已是一片赤红肿胀,细嫩肌肤被粗砺的鞋底生生磨破数道长短不一的血痕,皮肉翻卷,渗出丝丝血珠。而那足心深处,更盘踞着数枚触目惊心的硕大血泡!尤以右足掌心一枚为最,形如鸽卵,泡壁薄得透明,内里积聚的血水丰盈欲滴,在幽微惨淡的月光下,散发着一种病态而脆弱的晶莹光泽,如同无瑕玉盘中央悬着一颗熟透的血色樱桃,又似地狱红莲绽放于雪原之上。左足弓内侧亦有两枚稍小些的,同样饱满透亮。林娘子看得心头猛然揪紧,一股巨大的委屈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珠泪再也无法抑制,滚滚而下,沿着苍白如纸的面颊滑落,砸在布满红痕的足背上,混着血污,汇成一道道凄楚的溪流。她死死咬住下唇,贝齿深陷,几乎咬出血来,才勉强将那冲喉欲出的呜咽死死堵住,唯恐惊动外间那两头母虎。她双手如同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这双饱受摧残的大脚,无声的啜泣在柴房的死寂中蔓延,瘦削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要将这无边无际的孤寂与痛苦揉碎在黑暗里。

那柴房外,焦、乔二人房内的喧嚣咒骂与呼痛声犹在耳畔,更衬得此间凄凉。林娘子尝试着将光裸的伤足轻轻放在冰冷坚硬、布满尘屑的地砖上,试图缓解一丝那火烧火燎的胀痛。然而,脚底伤口触碰硬地的那一刹那,一股更加尖锐、直透骨髓的剧痛激得她浑身一凛,触电般缩回,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无助地将脸埋入臂弯,任由无声的泪水浸透衣袖。

正当她凄楚无依、几近绝望之际,那扇破朽不堪的柴门,“吱呀——”一声轻响,竟悄然推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一颗沾着草屑、泪痕交错的小脑袋,如同受惊的小兽,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一双红肿的眼睛焦急地四处搜寻。

“娘子!”一声压抑着无尽悲喜的低呼,如同离巢乳燕终于寻到归途,带着哭腔直扑入林娘子怀中。

“锦儿?!”林娘子浑身剧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臂猛地收紧,将那个瘦小的身躯紧紧搂住。主仆二人劫后重逢,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唯有相拥而泣,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彼此单薄的衣衫。数月来的担惊受怕、刻骨思念、无边冤屈,尽在这一抱一泣之中。

林娘子哽咽着,声音破碎:“锦儿…你…你这傻丫头…如何寻来?这般险恶…官人…官人他…” 她最怕听到的,是那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锦儿慌忙抬起袖子胡乱抹去眼泪,压下翻涌的情绪,压低声音急道:“娘子莫急!天大的喜信!婢子自那日娘子被押走,便一路尾随,不敢近前,只在三五里外远远跟着。我之前曾向一个衙门里干活的老伙计塞了几个铜钱,细细打听得真了!半月前,姑爷已被发往沧州牢城营!虽在白虎堂遭了冤屈,路上也吃了些苦头,但性命无碍!那开封府尹也知此案蹊跷,碍于高俅老贼权势熏天,不敢翻案,只判了个刺配千里,未下死判!娘子!姑爷活着!真真切切活着!此刻想必也在发配途中!活着…就有指望啊!” 锦儿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消息,如同沉沉迷雾中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雷,又似万丈冰崖下涌出的一股滚烫暖流,瞬间劈开了林娘子心头积郁数月、几乎要将她窒息的愁云惨雾!林冲未死!只是发配沧州!夫妻二人,竟是在同一条通往绝境的路上!一丝微弱的、却如同金铁般坚韧不拔的希望火苗,轰然在她那早已如灰烬般死寂的心底猛烈燃起!数月来积压的绝望、惊惧、屈辱,此刻竟化作了奔涌不息的热泪,汹涌而出:“苍天…苍天有眼!官人…官人他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她紧握锦儿那双同样粗糙冰冷的小手,激动得浑身颤抖,连脚底的剧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这消息,是她活下去的最后一根支柱。

正当主仆二人悲喜交加,相拥低泣,互诉着数月来的煎熬与这来之不易的喜讯时,柴门再次“吱呀”一声,被彻底推开。昏黄摇曳的油灯光晕,瞬间驱散了柴房一隅的浓重黑暗,也照亮了相拥而泣的主仆二人。

店主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米香的稀粥和两个黄澄澄的粗面饼子,提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走了进来。她本意是给这可怜的女囚送些吃食,眼前的情景却让她愣在当场。目光扫过锦儿泪痕未干却难掩关切的脸,又落在林娘子那张虽然蓬头垢面、泪痕狼藉,却在油灯下愈发显出惊世脱俗之美的玉容上,最后,不由自主地,定在了林娘子那只仍旧被她自己小心捧在手中、脚底板布满晶莹血泡的赤裸玉足上!

饶是店主婆见多识广,此刻心中也如重锤撞击,“咯噔”一下!眼前这双玉足,形貌惨烈,却难掩其天生丽质!足掌宽阔丰盈,足弓高挑如月,五趾修长匀称,骨肉亭匀,正是时下女子中少见的“天足”本相。若非遭此大难,必是浑圆饱满、莹白如玉的一双妙品!可如今,足心那几颗硕大透亮的血泡,如同无瑕美玉上硬生生嵌入了带血的琉璃珠,将那份本应舒展自然的美感扭曲成一种触目惊心的、脆弱的凄艳。尤其那右足掌心大如鸽卵的血泡,在昏黄油灯下,内里血水微微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要不堪重负地破裂开来。

店主婆方才在焦、乔二差房内,已听那两差婆言语刻薄,骂骂咧咧提及这“小贱囚”如何狐媚惑人、如何装腔作势。此刻亲眼见到林娘子这般绝色娇容、这般凄楚可怜的光景,尤其这双饱受磨难的“大脚”,心头那点因畏惧官差而生的硬气,瞬间便化作了潮水般的酸楚与怜悯。她长长叹了口气,将温热的粥食轻轻放在旁边一个破旧的木箱上,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柔和:“唉…作孽啊…真是作孽…老身方才在门外,约莫听这位姑娘哭诉了几句,娘子竟是那东京城里顶顶有名的林教头林大人的夫人?受了天大的冤枉?”她看着林娘子那双含泪的美眸,那里面盛满了委屈与无助,更添几分信任,“可怜见的,这脚都磨成这般模样了。走这远路,真是遭了大罪了…” 店主婆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双伤脚上,带着深深的不忍。

锦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噗通”一声跪下,泪如泉涌,泣不成声:“求婆婆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娘子吧!我家娘子本是金枝玉叶的身子,自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等风霜之苦?那起子狠心差婆,只顾自己脚疼,哪管娘子死活!您看看娘子的脚,这些血泡,若不及时料理,明日再被那粗鞋一磨,怕是要烂穿脚板,寸步难行啊!求婆婆开恩!求婆婆开恩!”锦儿连连叩头。

店主婆本就是心软之人,又见林娘子垂泪不语,只是那双剪水秋瞳默默望着自己,带着恳求与信赖,那副娇怯柔弱、我见犹怜的模样,便是铁石心肠也要化作绕指柔。她连忙弯腰扶起锦儿,温言道:“好姑娘,快起来!莫哭了!这般孝心,老身看着也心疼。”她转向林娘子,语气坚定了几分,“娘子莫怕,老身虽是个粗人,也略懂些土法子。这脚上的泡,今日不治,明日便是大患!老身这就替你料理了!” 说罢,她转身快步出去,不多时端来一盆温热适中的清水,一块洗得发白却异常洁净的软布巾,还有一小瓶清亮微黄、气味清凉的药油,以及一根在火上仔细烧灼过、银光闪闪的细针。

店主婆让林娘子在草堆上坐稳,自己则矮身蹲在她面前。她动作轻柔,如同对待初生的婴孩。先以温热的布巾,极其小心地擦拭林娘子那双大脚上的泥污汗渍。温水浸润到伤口边缘,已让林娘子痛得娥眉紧蹙,樱唇微颤,倒吸着冷气,脚趾也不由自主地微微蜷缩。店主婆看得分明,口中不住安抚:“娘子忍忍,脏污擦了,才好上药…”

待到店主婆拿起那根银针,针尖在油灯火苗上再次掠过,确保无虞,准备挑破那几颗鼓胀欲裂的血泡时,林娘子眼中惧色更浓,身子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那双原本因痛楚而紧绷的大脚,足趾更是死死抠紧,足弓高高拱起,如同受惊的天鹅。

“娘子莫慌,”店主婆温声道,递过一块干净的软布,“这泡里的毒水不放出,明日一走,泡破皮烂,更易感染,那时便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只是…挑破时确实甚是疼痛难忍,娘子且咬着这个,万万不可咬伤了唇舌。”

林娘子眼中含泪,感激地点点头,顺从地将软布紧紧咬在口中,贝齿深陷其中。她闭上双目,长睫如同暴风雨中无助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浑身白肉都紧绷起来,等待着那酷刑般的刺痛。

店主婆屏息凝神,银针尖觑准右足掌心那颗最大、最饱满的血泡最薄处,稳、准、快地轻轻一刺。

“唔——!!”针尖刺破泡壁的瞬间,一股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如同烧红的钢针直刺神经末梢!林娘子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强弓击中!她死死咬住口中布巾,喉咙深处爆发出压抑到极致、闷雷般的痛哼!螓首猛地后仰,粉颈瞬间绷出脆弱而优美的弧线,额上青筋微现,细密的冷汗如雨点般沁出,沿着苍白如雪的鬓角滑落。那剧痛使她纤细的腰肢如受惊的柳条般向上弓起,玉趾根根蜷缩紧扣,足弓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却又因剧痛而微微抽搐痉挛。整个娇躯都因忍痛而绷紧、颤抖,如同正在承受着无形的炮烙酷刑,偏生又不敢动弹分毫,唯恐加剧痛苦。汗珠混着泪水,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沾湿几缕凌乱的乌发,黏在面颊上,更添万分凄楚动人的美态。那双丰腴的大脚,在剧痛下不受控制地想要抽回,却被店主婆温和而坚定地按住脚踝。

店主婆看得心疼如绞,手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口中不住柔声安慰:“快了…快了…娘子好生忍忍…就快好了…”她深知长痛不如短痛,手下动作愈发利落娴熟,“噗噗”几声轻响,左足弓上的两颗血泡也被迅速刺破,挤出内里积聚的清亮液体。脓水放尽,店主婆立刻蘸了那气味清凉的药油,极其轻柔、如同羽毛拂过般,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刚刚刺破的伤口及周围红肿的足底肌肤上。药油带来的丝丝凉意,如同甘泉流淌过焦土,瞬间覆盖了那灼热的刺痛,带来一阵奇异的舒缓。

“成了!”店主婆长吁一口气,用干净软布将那只伤足轻轻包裹,如同包裹一件稀世珍宝,“这油是祖传方子,最能消肿生肌,清凉止痛。裹上一夜,明日走路虽还会痛,总不至于那般刀割火燎似的难熬了。” 她见林娘子痛得浑身脱力,软软地倚靠在草堆上喘息,香汗淋漓,眼角犹带泪痕,又想起锦儿方才泣诉时提过娘子臀股旧伤未愈,恐长途跋涉更添苦楚,便又道:“老身再去打盆热水来。刚在房外听说娘子也挨了板子,那处旧伤,也用热布巾敷上一敷,活活血,松快松快筋骨,免得明日行路时酸胀难当。”

林娘子与锦儿闻言,如聆纶音,感激涕零,连声道谢:“婆婆大恩…贞娘没齿难忘…” 这般雪中送炭的温情,在这冰冷的世道里,显得弥足珍贵。

店主婆出去,换了半盆温热适中的清水再次踏入柴房。之前拎进来的油灯放在地上,昏黄的光晕驱散角落的黑暗,也映照着林娘子略显紧张的神情。店主婆将水盆放在地上,温言道:“娘子,老身想着你那旧伤虽好了大半,但这长途跋涉下来,怕是筋骨深处还有些酸胀淤堵。趴伏着,用热布巾敷一敷,再用这活血通络的药油推拿推拿,活络开血脉,明日行路也能松快些,免得落下病根。” 她晃了晃手中一个青瓷小瓶,里面是气味清冽微辛的药油。

林娘子闻言,眼中既有感激,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臀股之处终究私密,纵是同为妇人,这般袒露也令她难安。但臀股深处那隐隐的酸胀沉坠之感,让她明白店主婆所言在理。她低低应了声:“烦劳妈妈费心。”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在锦儿的搀扶下,林娘子忍着脚底余痛,极其缓慢、小心翼翼地由坐姿转为趴伏。锦儿早已将那堆干燥茅草整理好,中间略略垫高,形成一个小坡。林娘子纤腰伏于低处,玉股则恰好落在垫高处,自然而然地微微坟起,形成一个舒缓的弧度。她将脸轻轻侧枕在交叠的臂弯里,如瀑的青丝散落,半遮住姣好的侧颜,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微闭的眼睫,姿态端庄而脆弱。

店主婆轻轻掀开林娘子囚衣下摆,褪下半截粗布囚裤。那一片曾经饱受摧残的丰腴玉股显露出来。月余前的杖伤已基本平复,狰狞的青紫肿胀早已褪去,臀峰之上只余大片浅淡的暗沉印记,如同水墨晕染在羊脂白玉之上。肌肤虽不复当初的毫无瑕疵,却也恢复了几分细腻光滑,只是触手之下,能感觉到肌理深处犹存一丝不易察觉的僵韧。周遭肌肤莹白依旧,在灯下泛着柔光,与那浅淡伤痕相映,别有一番被岁月风霜侵染后的凄美。

店主婆不再多言,将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浸入温水中捞起一块厚实的布巾,拧得半干。她试了试温度,才将那温热湿润的布巾,极其轻柔地覆盖在那微微坟起的玉股之上。热力透过布巾,缓缓渗透。

“嗯…” 林娘子埋在臂弯里的脸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带着鼻音的轻哼。不是剧痛,而是那温热恰好熨帖在筋骨深处的酸胀之处,激得她浑身微微一颤。她本能地想要蜷缩,但那温热的舒适感又让她紧绷的腰肢缓缓放松下来。只是那趴伏的姿态让她不由自主地将脸更深地埋入臂弯,纤长的睫毛在灯影下剧烈地扑簌了几下,仿佛有些承受不住这过于私密的熨帖。店主婆的手掌隔着布巾,在那丰腴的弧线上极其轻柔地、缓慢地打圈按揉,力道温和,如同安抚受惊的小兽。

“妈妈…” 林娘子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带着一丝难耐的、被揉开了酸楚的细弱呻吟,“…有些酸…胀得慌…” 那声音像被水浸湿的羽毛,又轻又软,带着三分委屈,七分隐忍。她纤细的腰肢随着店主婆的按揉,无意识地微微扭动了一下,带动着那覆着热巾的玉股也随之轻颤,如同水波微澜。两条修长的玉腿原本并拢伸直,此刻也因这难言的酸胀舒适感而微微蜷起,赤着的丰腴足掌向上勾着,纤秀的足趾在灯影下时而舒展,时而微微蜷缩。

店主婆见她反应,知是力道正好触到那淤堵僵硬的经络。她低声道:“娘子忍忍,这酸胀是好事,气血正在活开。” 说着,手下动作不停,掌心温热,力道稍加了一分,沿着那圆润的臀线,由外向内、由下往上,缓缓推压揉按。

“啊…唔…” 林娘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颤音的轻呼。那加重的力道恰到好处地压在了几处顽固的酸结上,激得她浑身又是一阵酥麻轻颤,腰肢弓起又落下。她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将那声更响的呻吟堵在喉咙里,只在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压抑的抽气声:“嘶…嗯…” 泪水不知何时已悄悄盈满眼眶,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只在长睫上凝成细碎的水光。那趴伏的姿态,将她腰臀处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展露无遗,纤细与丰腴的对比在灯光下尤为鲜明。臀峰随着按揉微微起伏,每一次被触及酸胀深处,那光滑的脊背便会绷紧一瞬,肩胛骨如同蝶翼般清晰可见。

店主婆倒了少许清冽的药油在掌心搓热,复又轻轻涂抹在酸胀之处。温热的手掌带着药油的润滑,再次覆上那片肌肤,以更流畅的掌根推压,打圈揉按。药油渗入,带来更深层的温热感和一丝丝刺麻感。

“哼嗯…” 林娘子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拖长的、带着哭腔的鼻音。那刺麻感混合着被揉开的酸胀,如同无数细小的电流在深处攒动,痒麻酸胀交织,直钻心窍。她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纤腰不安地小幅度扭摆,足趾紧紧蜷缩,声音细碎而哀婉:“妈妈…轻…轻些…那里…酸麻得受不住…又痒…痒到骨头里了…” 那呻吟不再是撕心裂肺的痛呼,而是更像被撩拨了敏感处的、带着羞耻与难耐的娇弱哀吟,在寂静的柴房里低回婉转,听得人心头发紧又隐隐生怜。她全身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那被温柔“折磨”的玉股之上,每一寸肌肤都在药力和按揉下微微颤栗。

店主婆手下力道稍缓,却未停,依旧沉稳地疏通着经络。她能感觉到掌下那丰腴肌体从最初的僵硬,到微微发热,再到开始放松软化。林娘子紧绷的腰肢也渐渐松弛下来,虽然那低低的、带着鼻音的哼吟未曾断绝,却已少了那份紧绷的痛楚,多了几分被抚慰后的慵懒与酸软。她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趴伏在草堆上,只有臀峰处那被药油浸润、泛着健康光泽的肌肤,随着按摩的节奏微微起伏,如同月下静谧的雪丘,无声地诉说着从酷刑走向康复的历程。

直到店主婆感觉手下经络已通顺许多,方停了手。她看着林娘子软软趴伏、气息渐匀的模样,轻声道:“好了,娘子。今夜便这般趴着睡,莫要压着。这药油温养一夜,明日筋骨会松快许多。” 她为林娘子轻轻拉好囚裤,整理好衣摆。

林娘子侧过脸,从臂弯里露出一双水汽氤氲、眼尾微红的眸子,声音带着慵懒沙哑和深深的感激:“谢…谢妈妈…身子…确乎松快多了…” 那趴伏的姿态依旧,却不再紧绷,如同卸下了千钧重担。

店主婆收拾好东西,将那碗温热的稀粥和面饼又往林娘子面前推了推,语气温和却不容推拒:“娘子趁热用些,人是铁饭是钢,再苦再难也得填饱肚子才有力气熬下去。早些歇息吧,养足精神,明日…唉,明日路还长着呢。” 她看了看林娘子苍白如纸却因感激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又瞥了一眼旁边忧心忡忡的锦儿,摇摇头,没再多言,只是轻轻掩上了那扇破朽的柴门,将一室温暖与黑暗留给了这对劫后重逢的主仆。

锦儿连忙捧起粥碗,小心翼翼地吹凉,一勺一勺喂给林娘子。那温热的米汤滑入干涩的喉咙,带着粗粝却踏实的谷物香气,一点点熨帖着冰冷疲惫的五脏六腑。林娘子勉强吃了小半碗粥,一个粗面饼子,便再也吃不下。那臀股旧伤经热敷药油揉按,酸胀感减轻不少,脚底挑破血泡敷药后,虽然仍旧刺痛,但较之先前那火烧火燎、如踏刀尖的感觉,已是天壤之别。更重要的是,林冲尚在人间、发配沧州的消息,如同一针强效的定心丸,驱散了数月积压的绝望阴霾。

主仆二人依偎在散发着干草清香的草堆上。柴房破败,寒气依旧从缝隙中丝丝渗入,但彼此依靠的体温,以及心中那微弱却倔强燃烧的希望之火,竟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林娘子身心俱疲,那紧绷了数月、如同满弓之弦的神经,在这萍水相逢的温情庇护下,在这得知夫婿平安的莫大慰藉中,第一次真正地松弛下来。沉重的倦意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甚至来不及多叮嘱锦儿几句,便在那冰冷粗糙的草堆上,沉入了数月来难得的一场酣眠。睡颜平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虽犹带泪痕,却已不见了那深入骨髓的惊惶与悲戚。锦儿蜷缩在娘子脚边,听着娘子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心中那根始终紧绷的弦也终于稍稍放松。她将自己的外衣轻轻盖在娘子身上,警惕地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焦、乔二人含混的抱怨和痛哼,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路途。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也抵不过连日的奔波与紧张后的松弛,迷迷糊糊合上了眼。

柴房外,梆声敲过四更。寒气愈发刺骨,如冰针刺入骨髓。锦儿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她侧耳细听,焦、乔二人房内已无声息,想是那二人也因脚痛疲惫而沉沉睡去。黎明的墨色即将褪尽,天边已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鱼肚白。锦儿心中警铃大作:不能再耽搁了!若被那两个差婆发现,不仅自己凶多吉少,更会连累娘子!

她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借着门缝漏进的微光,深深凝视着娘子沉睡中那无比珍贵安宁的容颜。她伸出手,极轻极柔地为娘子掖了掖盖在身上的外衣,指尖拂过娘子微蹙的眉头,仿佛想将那残余的愁绪一并抚平。泪水无声地涌上眼眶,又被她狠狠逼了回去。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

锦儿咬紧牙关,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站起身,如同灵巧的狸猫,闪到柴门边。她再次回头,将娘子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心底,然后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一道门缝,瘦小的身影如同融入墨汁般,瞬间消失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之中。柴房内,只余下林娘子均匀的呼吸和窗外不知名小虫的低鸣。

天光微亮,鸡鸣声次第响起,唤醒了沉睡的荒村野店。柴房内,林娘子被门外焦七娘那如同催命符般尖利刺耳的嗓音惊醒:“懒囚婆!日头晒腚了还死睡!滚出来上路!误了时辰,仔细你的好皮肉!” 声音里满是不耐和怨毒。

林娘子猛地睁开眼,短暂的安宁如潮水般退去,现实的冰冷与沉重瞬间回笼。臀股旧伤处经过一夜休息,酸胀感似乎减轻了些,但那脚底的创口,纵然敷了药油,此刻一沾地,那磨破皮肉之处接触硬地的刺痛,仍旧如同无数钢针攒扎,直透心髓!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娥眉痛苦地绞在一起,樱唇瞬间失了血色。她紧咬银牙,强忍那钻心的苦楚,扶着冰冷粗糙的土墙,一步一顿,如同背负千斤重担,艰难地挪出柴房。

院中,薄薄的晨雾尚未散尽。乔四姐已坐在一个石碾子上,褪了一只湿漉漉的官靴和布袜,正捧着那依旧红肿不堪、如同发面馒头般的白嫩脚丫,对着初升的日头哀哀地吹着气,小嘴噘得能挂油瓶,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七娘…你看看,这脚底板…肿得更厉害了,火辣辣生疼,像是塞了烙铁…今日…今日实在走不得了!再歇半日吧?就半日!”

焦七娘自己也是脚底酸胀如灌铅,小腿僵直,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脚踝。但一听这话,吊梢眉瞬间倒竖,细眼一瞪,射出凶光,厉声骂道:“放你娘的罗圈屁!昨日已是误了驿程!今日再歇?误了衙门限期,你我这两副‘后座儿’,怕也要尝尝那水火无情棍的滋味!到那时节,莫说歇脚,哭爹喊娘都来不及!少跟老娘啰嗦!快穿鞋!滚起来!” 她刻意拔高嗓门,既是骂乔四姐,更是给柴房里的林娘子听,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水火棍”三个字如同冰锥,刺得乔四姐一个哆嗦。想到那黑漆漆、油亮亮的棍子打在光溜溜腚上,皮开肉绽、呼天抢地的惨状,小脸瞬间煞白如纸,再不敢多言半句,只得含着两泡委屈的眼泪,万分不情愿地将那如同刑具般的官靴,一点点套上红肿如熟虾的脚。每塞进一寸,都痛得她龇牙咧嘴,倒抽冷气,纤细的腰肢也随着动作痛苦地扭动着。

林娘子默默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新雪,贝齿深深陷入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她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对抗脚底的剧痛和维持身体的平衡上,对焦七娘的辱骂充耳不闻,只艰难地跟着两个差婆,踏上了更加崎岖难行的官道。

这一日的路途,比昨日更为艰辛。官道愈发坑洼不平,尘土飞扬。林娘子脚伤未愈,新磨破的嫩肉与旧创在粗粝的芒鞋底反复摩擦挤压,每一步都如同在烧红的铁蒺藜上跳舞。痛楚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几乎要将她薄弱的意志彻底吞噬。她额上冷汗如浆,不断滚落,浸湿鬓角,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冒,全靠心中那“官人尚在沧州”的执念,才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步履蹒跚,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那焦七娘与乔四姐更是苦不堪言。焦七娘每走一步,脚踝脚背都传来钻心的酸痛,口中“嘶哈”不断,一张刻薄俏脸皱成了风干的橘子皮;乔四姐更是从头哭到尾,一步一哎呦,泪珠儿就没断过线,娇声哀鸣不绝于耳。三人行路,歪歪斜斜,步履沉重,远远望去,倒似三个刚遭了瘟病的跛脚鸭子,狼狈不堪地挣扎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引来路人侧目指点。

日头刚过正午,毒辣的光芒灼烤着大地。焦、乔二人已是汗流浃背,脚疼腿肿,再也挪不动半步。焦七娘抬眼望望前路,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也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一股邪火夹杂着恐惧在心头翻腾。她咬牙切齿,恨恨地咒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今日便投了昨日该宿的驿站!两日路程一日走,活活累杀老娘!都是那贱囚拖累!” 她凶狠地瞪了林娘子一眼,仿佛要将所有怨气发泄在她身上。

三人强提着一口气,几乎是互相拖拽着,狼狈不堪地挪到了官道旁那处本该昨日落脚的驿站。这驿站比昨日的野店气派不少,青砖灰瓦,门前拴马桩上拴着几匹驿马,有驿丞带着几个驿卒管事。

焦七娘强打精神,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差服,将那份误了期的押解文书递到驿丞,一个穿着半旧绸衫、面皮油滑、眼神闪烁的中年汉子面前。那驿丞斜眼瞥了瞥文书上的日期,又乜斜着眼睛,上上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三个形容狼狈、风尘仆仆的女流。尤其目光在林娘子那张虽憔悴却难掩绝色的脸庞和她那双裹在破芒鞋里、隐约可见轮廓的丰腴大脚上流连片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哼!好个误期的差事!按朝廷律例,驿程误期,押解文书不予签章!没有签章,下一站如何交割?你二人自己想法子吧!本官爱莫能助!” 说罢,一甩袖子,作势就要转身离去。

焦七娘、乔四姐一听,如同五雷轰顶!魂飞天外!文书不签章,到了下一站无法交差,这“延误押解”的重罪可就结结实实扣在她们头上了!轻则杖责,重则革职查办!两人吓得面无人色,慌忙抢步上前,死死拦住驿丞。

焦七娘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十倍,声音捏得又尖又细:“哎呦喂!我的好驿丞老爷!我的青天大老爷哎!您老行行好,发发慈悲!您看看我们,”她指了指自己和乔四姐,又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林娘子,“三个弱不禁风的女流,这千里迢迢的苦差,路上实在难行…您瞧瞧,奴家和妹妹的脚都走成烂蹄子了,肿得跟猪蹄似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隐蔽地、飞快地将一小锭约莫二三两重的银子,塞入了驿丞那宽大的袖筒之中。

乔四姐也顾不上平日的矜持和脚上的剧痛了。她强忍着痛楚,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娇滴滴地凑近驿丞,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声音又酥又软,带着十二分的哀求:“驿丞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姐妹吧…这风霜苦楚,真真儿是受够了…您菩萨心肠,行行好,抬抬手,放我们过去吧…” 说着话,那微微隆起的胸脯有意无意地蹭着驿丞的臂膀,一阵脂粉香气直冲驿丞鼻孔。

驿丞袖中暗暗掂了掂银子的分量,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扯了扯。又受这软玉温香一撞,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他假模假式地干咳两声,板着脸,拿腔拿调道:“嗯…这个嘛…念在尔等皆是女流,初犯此错,又确有苦衷…罢了罢了!”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本官今日就破例一次!下不为例!” 说罢,慢悠悠从袖中摸出笔,在文书上草草画了个押。焦、乔二人这才如蒙大赦,悬着的心落回肚里,千恩万谢,好话说了一箩筐。

驿站设有专门关押女囚的别院,虽偏僻简陋,但好歹是青石砌成,门上有锁。林娘子被焦七娘粗暴地推搡进去,锁进别院角落一间狭小、阴冷的石砌囚室中。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焦、乔二人则被安排在与别院相连的一间稍显干净些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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