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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快醒醒……」

一道来源于心中的声音，好像是在和我对话，真神奇，哈~啊……

「别打哈欠了喂，快点睁眼起床啦！」

“哎哟，吵死啦！”我使劲撑开睡眼惺忪的眼皮，朦胧的视野让我下意识地快速眨眼。每一次眨眼，就能感受到睫毛刷过眼睑的痒意。可是视线清晰后，内心却模糊起来。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突然惊醒却忘记了许多事情。

正当我茫然无措快要急哭时，再度“听”到了仿佛是知心话的声音：「别着急别着急，我就是来帮你找回记忆的。你叫阚月，kàn，yuè。」

“阚月……月月……真好听~”我在心中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像一颗包裹酒心的糖果，含在嘴里很是滋润。

「你先起床，就是先爬起来再到床下去，然后再去寻找回忆……」

“闭嘴！这也要教，你以为月月今年几岁！”我用巴掌拍了一下床头，或坐或躺的毛绒娃娃们被“吓”得更加杂乱。这群不成体统的宫廷卫兵，也不知道能不能守护好月月公主的梦境免遭“恶灵入侵”。

「咕呜，我只是想帮你想起事情……」我没理会这道可怜的声音，光溜溜的脚丫淹没进折射细碎银光的柔软地毯，感受着绒毛搔刮脚心的微微痒意。窗帘拉得很严实，但墙壁上吃饱阳光的夜光贴纸，还是让我看清了许多东西。每一处地方，都铺满了阚月留下的生活痕迹。

防近视书桌的左手边，整理着各科的课本和练习册，卡通文件夹的封面是运动番里的人气男角色，露出自信的笑容在挥洒汗水。常用来写字的正中间，摆着笔杆上印有偶像团体照片的自动笔，以及散发水果香味的橡皮擦。右上角仿古航海风格的地球仪表面，歪歪扭扭地标注了几个童话书中看过的地方。书桌下方的空隙里，塞着一个双肩书包，拉链上还有小小的玩偶挂件。

我看到了靠窗的梳妆台，台面放着几个卡通头饰的发圈和蝴蝶结形的发夹。我还看到角落的人偶屋，透明塑料的橱窗内仿佛随时会上演一出温馨的家庭情景剧。我一不经意就被崭新图书的油墨味和彩色画笔的笔屑味轻轻笼罩，这好像被大人们叫做微醺般的眩晕。

“啊……啊鳅！”专注思考的我，直到打喷嚏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裸睡的吗？要是不快点找衣服穿上的话……

「又要被妈妈教训一通。」讨厌的声音在讨厌的时机响起。我轻哼一声，走向几乎占据半面墙壁的烤漆衣柜。大到过分的家伙，足以容纳我从出生到现在，甚至长高发育后需要的所有衣物。柜门上的卡通贴纸，有的已经卷起边角、露出白底，想来是被我用手指常年摩挲的重点区域。

“吱吖——”随着柜门被拉开，感应灯也应声亮起，一排夕阳余晖般的柔和光线洒向了这方小小的天地。而在被无数衣物纤维的气息吞没时，还能捕捉到一丝如同熟透水蜜桃般的甜糯仙韵。在青春期造访前，这里可是少女特属的香氛秘境。

柜门内侧有一面长长的大镜子，光芒下的脸蛋尚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柔嫩与细腻。我伸出食指，轻轻触摸自己的脸颊，感受着温暖肌肤下有血管在搏动，仿佛毛孔也随着小小的口鼻同频呼吸。这就是阚月的脸，或者说，我的脸……

我的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天生的娇憨与妩媚。黑加仑似的瞳孔流转出碎钻般的光彩，大人们看到就会夸这是双“会说话”的眼睛。

我的唇角微微上扬，樱桃般红润的唇瓣习惯性露出胜利女神的笑容。那种有点含糊不清的童稚嗓音，原来是从这张孩子气的口中发出的。

我的发梢微微内扣，空气刘海后的两侧，各有一束系着绒球发饰的低垂辫子，那是妈妈在每天早晨不厌其烦为我梳理的成果。

不谙世事的纯洁童真，让镜中女孩像个活生生的洋娃娃，令我忍不住想要捏捏自己的脸，抱抱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根细软的绒毛，像蒲公英的种子般悠悠飘落，轻轻附着在了我的鼻梁。跟随着摇落轨迹，我这才抬头留意衣柜内部的全貌。

拥挤不堪的衣柜中，本是家长精心挑选的各式衣物，却被不擅长收拾的小主人随意堆砌在一起，甚至胡乱塞在衣柜的每一个角落，构成了一个充满浓郁生活气息的斑斓世界。

至于那朵“蒲公英”的来源，就是我正前方的开襟毛衣。色彩鲜亮的柠檬黄让它像一块新鲜出炉的柠檬蛋糕。每颗纽扣都呈不规则的糖块形状，有柔嫩的草莓粉，有清新的薄荷绿，还有甜美的香芋紫，覆盖在表面的细腻磨砂就像沾了一层薄薄的糖霜。

“喂，刚刚说要帮月月回想事情的。”我试着嘟囔一句，果然就听到心声再次响起：「像是表层的记忆，只要你闻一闻或舔一舔，就会想起关于这样物品的记忆哦。」

“真这么简单的吗？”我将信将疑地揪起毛衣袖口，轻盈蓬松的兔毛很有空气感，在细腻触感聚拢而来时，也给指腹带来了温暖。我把鼻尖轻轻贴向柔软的针织面料，深深吸了一口淡淡的甜香。

「呋嗯——哈啊～介于孩童与少女之间，尚未发育成熟的清甜奶香和充满朝气活力的酸涩汗液，这是有血有肉的灵魂留下的痕迹……」

“只是月月穿脏的痕迹！虽然没有听懂在说什么，但隐约感觉你好恶心，说好的记忆……嗯？哦！”随着熟悉体味吸过肺部，我回想起了自己穿它时的许多事情。

“嘻嘻，这件小毛衣呀，月月可喜欢了。但也有点小麻烦，就是太容易掉毛了。每次穿完，到处都会粘上黄色的毛毛。妈妈还开玩笑，是不是养了一只小橘猫。哼，月月才不是猫，月月是小公主！”

稚嫩的嗓音装载了满满的得意，遗忘记忆的不开心一扫而空。没想到听这家伙的话，真能从衣物中找回自己生活片段的记忆，这真是太奇妙啦！

我就像找到新玩具似的，目光灼热地望向衣柜更深处，那件在众多童装衬托下，格外醒目的晚礼服。如午夜星空般的宝蓝色，泛起幽幽流动的光泽。一字肩的版型让小主人大胆露出瘦小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既显典雅又不失活泼。

在裙摆处的细微褶皱，并不是那种随意的乱褶，而是被精心折叠后，长时间压放而留下的折痕。看来它被穿上的次数并不多，或者说它只见证着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让小主人体验完小大人的骄傲之后，就被妥善地折叠保管起来。

正当我要有所行动时，心声却抢先一步说道：「这次换舔一舔，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哦。」我其实不懂可不可以这样做，但还是服从地伸出小舌头，用舌尖轻轻拂过晚礼服上光鲜亮丽之处。

「嘶溜~丝绒材质与生俱来的高调奢华，微带阻尼却依旧光滑的冰爽凉感……吸溜~舌尖划过甚至会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和水面泛起的涟漪一样……还不够，再多舔舔胸前的地方啦！」

只因为心里的几分期待，我听话地将舌头舔向胸前的一字领，也看清楚了更多细致的“景色”。领口用银色丝线与细小闪钻绣制出了一弯新月，周围同样用银线勾勒着几颗星星，裙边还缝有一圈白色小珍珠作为点缀。成熟的钻石与稚嫩的珍珠交相辉映出细碎的光芒，仿佛真能让女孩将夜空穿在身上。

光滑丝绒的领口被涎水沾湿，我也透过礼服“看”到了那段闪闪发光的回忆，嘴角扬起一抹自信与骄傲的微笑。

“哇，这套裙子……可是月月入选学校文艺汇演主持人时，妈妈请人手工定做的呢！当我穿着这身连衣裙，踩着水晶小高跟，走到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时，简直就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享受着女生的羡慕与男生的赞美！”

「原来你真是公主！月月公主殿下，衣柜下面的抽屉里会不会装着公主的宝藏？快点打开找一找。」

“嘻嘻，月月公主殿下，这么叫真好听~抽屉里真会有公主的宝藏嘛？”我期待地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却叠放着一沓沓小巧的纯棉内裤。晕染着朝霞的柔光粉、盛开着雏菊的薄荷绿、漂浮着云朵的天空蓝，一众马卡龙色系充满了小女孩的童真与甜蜜。

“还说什么宝藏，这里只有月月的旧内裤。”我毫不客气地翻动着抽屉，好些内裤的印花因为反复的洗涤摩擦，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而当我摸过每一条内裤，都能回忆起自己的生活习惯与成长点滴。以及洗完澡后，将小内裤套上带着氤氲水汽和乳液清香的身体，感受陷入肌肤的紧密包裹。

「不在这里吗？那肯定在下一个抽屉，记得往里面多找找！」听着不负责任的声音，我撇着嘴开启了另一个抽屉。谁知结果还能更加令人失望，里面居然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旧袜子。

棉袜的质地大多柔软厚实，虽然从袜口边缘露出的蕾丝花边很是可爱，但几乎在每一双的袜底和脚趾，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起球与发黄印记。

没等我抱怨，心中又听到大惊小怪的声音：「月月公主快看，那几双轻薄透亮的袜子好长啊！」

“别嚷了，小孩子似的，那叫丝袜懂吗，虽然标签写着儿童款就是了……”我把目光移向那几双长筒袜与连裤袜，灯光下可以清楚看到袜身上纵横交错的细密纹理。尤其有双加绒厚丝的袜尖部位，由于经常在鞋子里摩擦，已经隐约有点勾丝和透明。

“这条丝袜……嗯……想起来了。冬天单穿裙子会冷，妈妈就给月月买了，说是儿童尺码的光腿神器。不过它有点太紧了，每次脱下来的时候，腿上都会勒出红红的印子。妈妈有次想把它扔掉，月月才舍不得呢。妈妈哪知道，看到月月裙下穿着肉丝时，班上男生眼珠子都直了……话说到底有没有宝藏！”

「有了有了，抽屉深处好像藏着东西，一定是公主殿下的宝藏！」我不耐烦地伸手进去，在被丝袜淹埋的角落里，真拽出了一个用闪光碎屑包装纸包裹的小盒子。盒盖与盒身紧紧闭拢，我却懒得再去回忆钥匙藏在哪里，使足吃奶的劲直接把它撬坏。

“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应声开启。里面的东西却令我瞳孔瞬间收缩，感受到呼吸凝滞一般的窒息。我觉得它们对自己而言都是意义非凡的物品，却竟然抓不住任何一条与之有关的记忆。急得我把它们挨个捏进手心，又闻又舔，却根本没有效果。

「别急别急，这些记忆应该是被你藏进潜意识深处了。想要记起来的话，需要更加敏感的刺激，比如用它们刮一刮、蹭一蹭你下身的小妹妹那里。」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却没有怀疑，首先伸手捏起几件明显属于成熟女人的首饰，挨个刮蹭着自己的下体。

“呜嗯~这种酥酥麻麻，又痒又舒服的感觉……想起来了！这条镶着水钻的吊坠项链，是妈妈的！还有这对发黄发黑的珍珠耳环，都是妈妈几乎不用，被月月偷偷拿走的‘战利品’！每一次偷偷戴上，都能带给月月一种小大人的秘密快感！”

在心声的指示下，我又捏开一个断了半边翅膀的毛绒蝴蝶发夹。毫不在意上面已经氧化发黑的金粉，让本该用于将头发卡成一束的发夹，一次又一次地夹在我的小妹妹上。

“呜啊，呀啊~毛绒发针插进了肉缝里，好疼！不过想起来了，以前班上有个总是打扮得像公主一样的同学，她头上的发卡好漂亮。知道那是绝版的限定款后，月月终于在一次混乱的大课间，趁其不备直接从她头上拔了下来，仓皇间却弄断了一边翅膀。”

「虽然发卡被不小心弄坏了，但也算给那个同学上了一课，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月月公主面前臭美。那这张闪卡又有什么故事？感觉很合适塞进肉缝里，做出爸爸妈妈刷卡支付的帅气动作~」

我听话地拿起那张闪亮卡片，把卡片正面姿态高贵的空角兽当成厕纸对待，擦拭下体溢出的水珠污迹。我才不在乎这张闪卡曾经受到过多么完善的保存，只知道每当卡片边角滑进肉缝，都能为我带来全身酥麻的成瘾电击感。直至原本锋利的边缘被小妹妹“咬”得磨损起毛，我才启封了那段掩藏的往事。

“这张小马闪卡的前主人，是月月曾经最好的朋友。可就怪她在月月面前没完没了反复炫耀，刺痛了月月敏感的自尊心。限量的闪卡，只属于月月。”报复心理让我眼中闪烁贪婪的光芒。

“趁她不在，月月就把卡片永远‘借走’。等她发现闪卡丢失都急哭了，到处问谁看见了她最宝贵的闪卡。月月还假惺惺陪她一起在地上找了半天，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宝贝被紧紧捂在月月的口袋，淡淡的油墨香味都浸到月月的手汗里了呢。”

「哇，还有一台四驱车！公主殿下想不想知道，在小妹妹上启动轮胎，会有多刺激？」虽然听着有点胆怯，但好奇心还是让我拿起底盘，将轮胎辗轧在肉缝上，咽下一口唾沫后，横下心来拨动了马达的开关。

“嗡——”“嘶——哦哦哦哦哦！”随着玩具马达的发动轰鸣，车轮立即开始加速飞转。崭新的胎纹疾驰空转在纤嫩的肉缝上，痛觉与快感同时席卷全身。宛如升天的刺激逼得我瞬间脱手，红肿的小妹妹被轮胎轧得满是黏稠的“泪水”。四驱车也因为打滑倾覆，背面朝天地摔在地上。

“嘶~疼疼疼疼疼……阚阳不光人讨厌，连他的车也敢弄疼本公主！”想起我的龙凤胎弟弟，小脸蛋就毫不掩饰对他的不满情绪。

“那是月月的娃娃，凭什么要给他玩？月月玩不到，谁也别想玩！也许当时气炸了，当着阚阳的面，就把娃娃的头‘咔嚓’一声拧断。还把娃娃身上的公主裙撕碎成几条破布。闻声赶来的妈妈，哪能想到月月会对自己的娃娃下此毒手。”

“呜呜呜，是阳阳，他嫉妒月月有新玩具，弄坏了月月心爱的娃娃，再也修不好了……”我找回当初的感觉，用手背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嘴角也如出一辙般，在背地翘起了不为人知的弧度。

“要知道妈妈就是个偏心鬼，一看到月月声泪俱下，立刻就上当受骗。不仅把阚阳那小子狠批一顿，还抢过他的四驱车塞到月月怀里。虽然月月对破赛车没兴趣，但只要藏进百宝箱里，阚阳就再也别想见到咯。他活该！谁让他不长眼睛，敢碰本公主的东西！”

「这些幼稚的恶行，这些嫉妒滋养的道德缺陷……可是值得骄傲的事情！都是证明『聪明』与『强大』的『战绩』！听着真让人愉悦和刺激！别人不会知道这些恶作剧是谁干的！而谁敢欺负月月公主，就活该被教训惩罚！」

“嘿~没想到把秘密告诉你后，不仅不用担心被人责怪，还有一种莫名的畅快舒坦。也只有你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连眼神都那么像的‘好朋友’，才能这么理解我！”我挺起胸脯，得意叉腰，看向镜子。

镜中的阚月跟着我做出相同动作，但我觉得她的笑容却更狡黠，若隐若现一丝邪气。「我会帮公主殿下找回全部记忆，所以每一步都要按我说的去做。正好也该穿上衣服了，就选下面衣篓里那套吧。」

“嗯！”我答应一声，伸手拨开就像舞台幕布般垂落下来的裙摆和衣角，使出不容抗拒的蛮横力气，将篓子从底部角落一点一点拖拽出来。

圆形衣篓内衬一块可拆卸清洗的米白色棉麻布，而从藤条编织的缝隙间，正在丝丝缕缕溢散出浓烈粘稠的生活气息。在儿童沐浴露与体香的基调下，因新陈代谢旺盛而分泌的香汗，与织物纤维的微生物菌群发酵共舞，产生未熟青梅般的清浅微酸，留下少女荷尔蒙的芬芳烙印。

想到马上就能用神奇的方法找回所有记忆，我迫不及待把密布晶莹汗珠的小手伸进衣篓，在柔软的布料间肆意穿梭游弋。

我首先拎出了一团白色棉柔，在灯光下缓缓展开，才发现是双带有可爱褶皱花边的奶白色泡泡袜。可与奶白色对比鲜明的，却是局部不忍直视的细节。

乌黑一片的袜底油光锃亮，上面混合着脚汗、皮屑、油脂以及各种细小污垢。脚趾尖的部分在汗水的浸泡下散发异味，有种潮湿粘腻的微妙触感。

「按我说的勇敢穿上它，你才能取回最后的记忆。」内心不断传来摇旗呐喊的加油，使我壮起胆子，将这双脏袜子套进我的脚上。

袜筒内壁黏乎乎的，在我脚踝和小腿的皮肤产生了轻微的黏滞感。尤其在经过脚掌与脚跟的位置时，由于这里长时间被鞋子包裹，凝聚的污渍和分泌物更显粗糙，像在皮肤上盖了一层细软的沙子。

当我的脚趾努力挤进狭窄的袜尖，指缝间的皮肤与袜内残留的湿润汗垢轻轻摩挲，仿佛连神经末梢都被激活。失去大部分弹性的袜口，并没有给脚踝带来太紧的束缚。

“唔……虽然是月月自己的袜子，但有点黏黏的……”我虽然低声自语，但才不会被黏腻感吓退。我按照心声的指示，先将长长的袜筒拉至腿部，让乌黑袜底与黏糊袜尖与我的皮肤直接接触。接着将袜筒一点点向下堆叠，整理成一个个可爱的泡泡，宛若两朵轻盈的白云降落到小腿。

而随着我每次整理腿上的袜子，关于它的日常记忆也如凿出井水般渗透侵蚀进我的脑海。“呀，刚买这双袜子时……月月明明练习了好几次，可不是堆得太高像个笨蛋，就是堆得太低松松垮垮，怎么也不蓬松不好看。”

“后来……后来还是找班上最会打扮的女生学到诀窍，说要把袜口拉到最高，再耐心均匀地向下堆，堆的时候还要记得把褶皱理得蓬松自然一些。哎呀，真是好麻烦。”

“堆着堆着，脚丫都捂得热乎乎了。踏步时像是踩进一小滩甜蜜的糖浆，湿哒哒黏糊糊的感觉包裹脚趾，分不清是脚泥还是脚汗。”

“要是被妈妈发现，奶白的长袜到处是月月留下的‘小脏印’，又要生气的。于是月月就偷偷把这双白袜和其他衣物一起塞进脏衣篓里，希望妈妈在洗衣服的时候不要检查得太仔细。说到仔细，刚刚月月发现了一条……找到了~”

我从篓子里拈起一条绵柔三角内裤，松紧带边缘映射着淡淡珠光的爱心印花，十分可爱。可是没那么可爱的是，纯棉裆部挂满了条状的代谢污渍，比抽屉里看过的更加新鲜。粉末状的结晶体星星点点，若有若无反射出细碎钻石的妖异闪光。

指腹轻轻揉搓，传来温热黏腻的触感，如同在摸茶汤底部的沉淀物般令人不安。与此同时，好像有发酵酸奶的淡淡腥气钻入鼻孔，令我皮肤的毛孔微微张开，伴随呼吸吐纳出更多的……

「少女清香！身为公主殿下，就该是香香的。即便含嘴里尝一口，也一定是香的。没错的吧，公主殿下？」

“当，当然！月月是公主，就算是吃进嘴里也，也……”结结巴巴的我，好像被发现了底气不足。

内心的声音还专挑令人来气的话说：「公主殿下？害怕了吗？不但没有相信自己，反而还嫌弃自己了？」

“你你你，你胡说！月月才不嫌弃自己！”我不再多想，用力合拢眼皮，咬牙切齿地把内裤裆部吃进嘴里。

“嘎吱……嘎吱……啧！沙沙，沙沙，唔。啾姆~啾姆~嗯——”小巧玲珑的乳牙咀嚼碾磨出嘎吱声响，乳白色胶状的神秘结晶应声碎裂，各种滋味在舌苔的味蕾上调皮滚动。

“吃着像是……像是抹着蜂蜜的奶酪上撒了一层糖霜？甜的棉花糖和咸的太妃糖中滴入了酸的苏打水？想起了焦糖味的布蕾，海盐味的海苔，还有忘放冰箱的冰淇淋威化饼……”我回味着记忆中吃过的甜食，天真烂漫的清爽嗓音没有沾染一丝成年世界的龌龊。

「打住打住，怎么没完没了都是吃的东西？快点把内裤穿好啦！」听着内心声音迫不及待的催促，我将内裤套过白袜足尖，缓缓上提。当板结的布料摩挲皮肤，裆部的海盐挤进私处，遗落的记忆终于启封了其中一隅。

“空气中漂浮着粉笔灰，同学们在教室自习，老师坐在讲台批改作业……月月的身体最近又长大了一点点，小腹传来一阵阵酸胀，那里痒痒的……所以月月才做了那么大胆的事情，嘻~”

「嘻嘻？不嘻嘻！怎么能话说一半，就自顾自去翻篓子……哇，这件针织裙给人的感觉，就像刚从蜂巢取出来晶莹剔透的洋槐花蜂蜜。轻如鸿毛的鹅黄色，是能那种透视内衣与肌肤的类型吗？除了汗液发酵与油脂氧化的气味，居然还有残留的体香，令人想到熟透的水蜜桃，还是汁水丰盈那种。」

「是因为经常与课桌椅子摩擦吗？裙摆出现了细密的绒毛质感，仿佛覆盖了一层桃子皮那样的细绒……等等，那是什么？靠近大腿根部的内侧，有泛黄白色的拉丝状污迹，就像流淌过未干透的胶水一样……那是什么？不许卖关子！」

“那是少女成长期的生理小秘密！”我坏笑着将毛衣裙套过脑袋，罗纹针织的高领依次在我的面颊、鼻尖和嘴唇上拂过吗，令我不小心把淡淡奶香与微酸汗液全吸进口里。我缓缓将裙子下拉，让它一点点套上我的肌体。袖筒穿过手臂，感受到腋下汗腺若有若无的黏腻。裙身顺滑掠过期待发育的胸脯，贴着臀腰向下，直到裹起我的大腿肚。

“哎呀，比妈妈买的其他衣服都要紧身。软软糯糯的料子，虽然贴在皮肤上像裹着羽毛一样舒服，但是真的很薄，都能隐约透视到肌肤了。”我面向镜子扭动身姿，让裙子随我一起摆动。柔软的束缚中，污渍与腿根摩挲，似乎给皮肤吸附上一层黏腻潮湿的透明薄膜。

「所以说，小腹下面的裙摆内侧，那些黏糊糊的斑驳痕迹到底是怎么来的啦？」

“哎呀呀，急了急了~最近下面总会流出些像蛋清一样的东西，记得健康教育课上老师好像讲过，女孩子发育到一定年纪，身体就会出现一些……生理性征？还会流出……叫做嗯……”

「白带？宫颈粘液？唔，这些词好难记的。反正是有点白色的黏液吧？总之别担心，那不是生病，而是女孩子长大的标志，代表着公主殿下就快要变成大人了！」

“可月月还是孩子嘛，对身体发育会好奇。但这可不是做坏事，这叫科学探索，是成长的表现，无罪的！所以月月就像这样：把蹭着铅笔粉末的发黑指头，偷偷伸进毛衣裙底，轻轻拨开内裤边缘，带着一点点紧张和好多好多好奇——探索那片长出细软毛毛的湿滑肉缝，也就是妈妈常叫的骚逼❤”

我复刻着越来越清晰的记忆，一只手在缝隙里面摩擦肉壁，挡在外面的另一只手隔着软软的毛线与薄薄的内裤，用近乎病态的按压一步步加深着探索的区域。塌陷的针织纹路细密地蠕动着，像长着柔软刷毛的小虫子在爬来爬去。

我感觉下面有好多泡泡在咕嘟嘟地冒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裹在高领里的脖颈渗出了亮晶晶的汗珠，就连透肉的毛衣裙都若隐若现出潮湿温热的白色雾气。

「公主殿下快停下，被老师和同学发现的话……」“才不要！用书包遮住的话，周围认真的同学们才不会注意到月月在‘探索学习’！”我瞪着镜中的自己，语气中带着少女的贪玩与倔强。我的脸颊越来越烫，心跳好快好快，忍不住给双手提速，在越扩越大的小穴里抠挖着什么物体。

“然后然后，停不下来……呜嗯~嗯啊~有股灼人体温的暖流，从我小腹最深处的禁地、象征处女尊严的子宫花心中，令人绝望地洇湿汹涌！对不起呜呜呜，月月忍不住了~有根好大的东西要炸开肚子，把月月衣柜里的一切都弄脏了啊啊啊！”

不谙世事的稚嫩嗓音，用可怜的哭腔掩饰着极乐的呻吟。少女的白虎口中，飘出青春期男生再也熟悉不过的腥骚精臭。一条宛如有自主意识的深色青龙，从滑腻的双腿中缝气势汹汹探头而出，把令人心碎的恶臭白浆吐向女童衣柜的丝袜内裤……

少女的初潮与少年的射精冲撞在一起，令我全身都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新鲜的汗水浸透着毛衣裙与泡泡袜，将脸蛋上与童真不沾边的肮脏笑容衬托到了极致。

「想起来事情的真相了吗，公主殿下……」我起身面向镜子，双手捏着毛衣高领托起下巴。这是男人心目中小萝莉就该这样的软萌姿态，可这并非阚月平时的模样。

“噗哈哈，还说什么『想起真相』和『公主殿下』~明明邪恶的心声是我，纯洁的月月也是我，一人分饰两角的自导自演太潮了~话说回来，阚月妹妹的本性是个坏事做尽的小恶魔啊……”

我按照高潮获得的记忆，收起矫揉造作的恶意卖萌，像个早熟的小大人般，挺起未发育完的奶子，踩着泡泡袜的足底狠狠跺向地毯，骄奢跋扈地说：“邻居哥哥好羞羞脸！竟然穿着月月的人皮，打胶月月的衣服！还把月月扮演成那种嗲里嗲气的小婊砸！”

嘴角那抹嘲讽意味的狂笑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那排如一粒粒糯米般的细小乳牙。纤细的手指，裹缠上恶魔之力的黑色氤氲，狠狠撕扯阚月的脸颊。

被她妈妈引以为傲的童星颜值近乎狰狞，邻家妹妹的半张脸皮连带樱唇乳牙都应声剥离。这位被宠坏的小公主，如今被“吃”得只剩一张萝莉皮囊，紧紧包裹在我刚上高中的男性躯体上。

回味着刚才，我将浓烈的恶意，裹藏在如小天鹅般高高在上的画皮之下，将她不堪回首的羞耻记忆，声情并茂地公开处刑，演绎着小女孩深藏不露的本性模样……

“这要是被妈妈看到，月月肯定要被栽赃陷害成不学好的坏小孩了！”

由于声带连同面皮一起松动，使我发出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声响，就像那个恶魔一样。发现肉虫还在冒出黏糊的泡泡，我毫不怜惜地捏起毛衣裙摆，用浸润少女爱液的绒毛扎入马眼，使劲摩擦了好几下。

“扑通！”就在此时，门外猛然传来有人摔倒在地的声响。没等那人有所反应，我就率先冲出房门，幼小的身躯全部碾压在仰躺在地的女人身上。她叫裴芷滢，是住在我隔壁的少妇人妻，也是那个把阚月宠坏了的妈妈。

可惜儿童的体重太轻了，眼看她就要挣脱拘束，逼我心一横赌一把。我毫无征兆松开她的肩膀，迅速戴好阚月的人皮面具。

哪怕这一过程就发生在她眼皮底下，但当我用本人记忆模仿出阚月最惹人怜惜的神态，用深受溺爱的那张姿容，近乎压在她那对眯眯眼的美眸上，她果然再也无法狠心挣扎。看来女儿就是她的软肋，穿皮骗人的感觉太过瘾了。

“你……是住在隔壁的柳寒夕吧？别想撒谎，你在房里做的事我都听见了！” 裴芷滢强行把视线下移，看向了我全身上下唯一不是阚月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我女儿现在在哪！”

“哎呀，虽然月月之前被柳寒夕哥哥夺舍穿皮了，但现在压在你身上的就是你的亲生女儿，阚月！月月爱你，妈~妈~”我把勃起的阳具罩进毛衣裙内，抬起泡泡袜玉足踩在她的手上，用阚月穿了几天的衣裳，还原女儿最近留下的熟悉形象。我还隔着布料与她丰腴的女体摩擦，甚至强行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的视线只能驻留在亲爱的女儿脸上。

“妈妈不用担心，柳寒夕哥哥的真正目标，是借他妈妈姚丽茵的身份，夺取他阿姨舒茯苓的人皮。只是哥哥想测试恶魔力量时，月月去找他玩了而已。与其怪哥哥，不如怪妈妈把月月生得这么可爱，让月月命中注定要沦为哥哥的试~验~品~”

我的目光顺着她蓬松卷曲的披肩长发下移，仿佛是用初雪纺织的V领毛衣，紧裹着她违背常识的球形乳房。我撕开拼接缝合的衬衫假领，发现纽扣之下竟然掩盖着直至领口的连体丝袜。我拽起她高腰长裙的裙摆，果然发现在白色棉袜的袜口，向上延伸出丹尼数极低的连体丝袜。

“原来妈妈穿着连体的肤色肉丝呀，也就唬唬阳阳那个小傻瓜，还想连冰雪聪明的月月也瞒过吗？表面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内在却是欲求不满的反差骚妈。是为了迎接出差回家的爸爸吧？用熟媚肉体榨干他钱包与阴囊的余额，真是辛苦你啦~”

“啪！”裴芷滢从听到试验品三个字就开始面色阴冷，现在更是恼羞成怒，竟然扇了她的宝贝女儿一记耳光，接着用声嘶力竭的嗓音吼道：“柳寒夕！你住口！我警告你放过我的女儿！否则等你·妈·回来，我就让她……”

“轰隆隆、咔啦啦——”天雷滚滚，震耳欲聋。雷声穿过黑压压的乌云从天而降，盖过了裴芷滢尚未说完的话，同时淹没了阚月的呐喊，令她扯着嗓子的嘶吼，看起来却像在说“无声”的唇语一样：

你想对‘邻居阿姨’做什么？你要毁了柳寒夕哥哥的夙愿吗！即便是妈妈，月月也不会原谅你！休想妨碍哥哥与他妈妈和阿姨合为一体的计划！

一种肉体被掏空的感觉席卷全身，裴芷滢还想说些什么，却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阚月，双手死死扼在她的咽喉上……

冰冷密集的雨珠从高楼空调外机砸落。电梯升停此层，缓缓开门。比搭乘者先一步走出的，是手机免提里嗓音清冽的成熟女声：“反正以后直播间少接内衣商单，别让我替你老公介意。”

“哎呀，知道我今晚陪你住，就迫不及待想要了？老，公~”婚姻美满的姚丽茵开了个橘色玩笑，与她视频通话的单亲妈妈却无奈摇头。无论是作为工作拍档，还是作为闺蜜搭子，两位妈妈亲密无间的程度，甚至令各自的儿子眼红。

姚丽茵轻甩雨伞水珠，同时也挥出一丝体乳馨香与汗液芬芳。棉花糖般的毛衣领口呈现宽V字形，波浪边缘的细密绒毛渲染朦胧光晕。沁出的汗水与沾湿的雨水混合，在柔软纱线浸染一片透明区域，令米色文胸的蕾丝肩带若隐若现。

焦糖色的混纺长裙虽是高腰设计，却在衣摆与裙腰之间，不经意裸露出一小截腰肢肌肤。得益于空气的潮湿与肌体的闷热，一缕缕湿漉漉的兔毛才得以紧贴翘臀，勾勒丰腴曲线。踩过积水的黑色丝袜反射一层迷离油光，鱼嘴高跟的足尖部分被浸泡成更深颜色，透出涂着指甲油的圆润脚趾。

察觉到凝望自己的视线，姚丽茵这才发现蜷缩在隔壁门前的邻家女孩。湿透的连衣裙上，精纺羊毛与拼接蕾丝黏着娇躯，将刚刚隆起的胸部轮廓，以近乎羞辱的方式暴露。泡泡袜更像吸饱街边脏水，轻轻跺脚就有“咕啾、咕啾”的音效。

“怎么没声音了？”视频那边传来疑问话语，回不了家的阚月却以为，邻家阿姨在用摄像头拍摄自己的窘迫。针织萌袖捧起被打湿的双马尾，软弱无能地掩饰自己涨得通红的羞愤脸颊。纤弱的身姿有节奏地颤抖，泫然欲泣的清澈眼珠蒙上水雾，盈满了被遗弃的无助，以及对姚丽茵的不信任。

“遇到点事，晚点再说。”姚丽茵挂断视频通话，将手机放回包里。高腰裙摆在地砖铺展，以黑丝为蕊绽放花朵。蹲在与阚月齐平的高度，姚丽茵用指腹伸向对方脸颊，为她温柔拨去沾染水汽的发丝毛绒：“愿意告诉阿姨发生了什么吗？”

阚月一言不发，但尚未学会隐瞒情绪的稚嫩脸蛋却出卖了她，那种孩童特有的祈求帮助又怯于开口，足以让看到这一幕的任何女人心生无限怜悯与母性。

“不愿说也没事，但这样下去会感冒的，跟阿姨回家洗个澡好吗？嗯~月月真乖！”看到阚月懦弱点头，姚丽茵先是温柔地鼓励夸赞，随后以充满安全感的姿态，把小小娇躯拥入母性慈爱的公主抱中，将她领回陌生却又熟悉的家。

被挂断的视频通话另一边，舒茯苓轻叹口气。细密汗珠令金发刘海黏在额前，她把最后一件行李打包进儿子的书包，不厌其烦地絮叨他别玩游戏到太晚。

“行了妈，你和姚阿姨别玩太晚才对……哎哟！”舒晨煦吃痛地摸摸临走前妈妈赏给他的爆栗。只有姚阿姨来家商讨工作的夜晚，妈妈才允许他去同学家留宿。机不可失的游戏之夜，是身为高中生的他，只在少数周末才能遇上的享受。

像被提醒似的，舒茯苓又补充道：“对了，姚阿姨的儿子刚升学你们学校，你比他大一年级，可得好好照顾人家。”

舒晨煦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却在关门前飘来一句：“倒是妈妈你离柳寒夕远点，他看你的眼神我觉得膈应。”

“小夕看我的眼神？” 舒茯苓歪头皱眉，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没什么吧，毕竟他只是我闺蜜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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