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敏感，或许是因为脚汗打滑，而每当双涡轮面临全力冲刺的关键时刻，脚心或者趾缝里刺挠的痒意便会让她不由自主地分心，在这难以言说的瘙痒折磨里沦为无能的失败者。

新的训练员总是带着一脸温和的样子，也会帮她好好规划赛程和训练计划，可一到了生活方面，这位三十来岁的青年男人便不会干涉什么，于是双涡轮骨子里对自己这双汗脚丫的纵容就成了更加要命的陋习。一旦忙起来，就忘了洗脚，甚至在首次失去第一时，双涡轮压力大到穿着靴子趴在桌上直接睡了觉。那双被特制养护药膏精心呵护过的臭脚丫就这样在闷热的蒸笼里度过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双涡轮惊醒，在不甘与郁郁中脱鞋上床，再度睡去。

竞技状态越差，名次就越是靠后，直到再度沦为倒数。自己的每一次失速如今都成了双涡轮挥之不去的噩梦，然而这样的噩梦还远远不是最糟的。她所在的地区逐渐流传开了小道消息，那些流言蜚语就这样撕破了“主动转调”的选择，将双涡轮作为被从中央下放而来的赛马娘的事实给彻底毕露。

“原来是因为在中央跑得太差才被下放过来的啊……”

“那她口气这么大是什么意思？现在好了，连我们这里的新生代都跑不过咯！”

“你说会不会是她参与到什么背地里的事情去了？毕竟这家伙每次都从中途开始失速被赶超，未免也菜得有些太规律了吧？”

“这可真不好说呢……”

她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用兜帽遮掩起自己那头湛蓝的长发，就装作一个普通人来远离这些关于她的喧闹，可糟糕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

即便是不在小镇的街上逛悠，回到地方的赛马娘学园里，她所要遭遇的事情，甚至比外界的闲话更加绝望。

“喂——！中央的小丫头，别急着走啊～”

三四个把玩着小物件的地方赛马娘从四周围了上来，而这会儿刚好是双涡轮结束了日常训练，累得在原地气喘吁吁的时候。连站着都觉得两腿发酸的少女即便是察觉到了来者的不怀好意，也根本没有力气可以从番包围中逃脱了。

“哟，怎么？之前不是口气挺大的，说要把冠军都拿下来，怎么现在成了倒数，连我们几个对手都不敢见了？”

对手？双涡轮没有印象。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大逃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她真的没有关心过在地方赛场上的对手，她此刻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而越是这样沉默着，就仿佛是在无声地印证着这一事实。

“哼！”

几只手推搡着将她的双手双脚都钳制住，挣扎和颤抖着的质问都显得苍白无力，不过一会儿，为首的夹克衫马娘便将视线投向了少女那双别致的短靴。决胜服虽然没被双涡轮从中央给带来，但这双短靴依然是常伴着她，即便是日常训练也不例外。

“喂喂——我可是听说了喔！”夹克衫马娘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来，“我们来自中央的小涡轮，有一双特——别臭的脚丫子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哎呀～大家训练完的脚味儿都很大的，小涡轮脚臭些也正常的咯！”

“啧啧，听说委员会那里都给小涡轮开了脚丫又汗又臭的体检报告呢！要不然你觉得为啥小涡轮会来我们这‘穷山僻壤’的小地方呀～”

“我！我没有！！我脚没呜诶呀啊啊啊——！！！”

连废话都懒得说，两只潮湿的短靴就这样被从双涡轮的脚上拽了下来。就像是为了羞辱双涡轮那样，夹克衫的马娘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将冒着蒸腾汗汽的短靴血口朝下着做出一副倾倒的姿势来。伴随着靴口一两滴发黄混浊的浓汗落下，从靴子和那两只湿得通红的脚丫上弥漫开的浓郁酸臭味方才让周围的赛马娘们统统发出了唏嘘的嘲笑叫声。

“谁家醋坛子打翻了啊——”

“好臭呀！到底是谁的脚丫子这么臭——呢～？”

“这靴子都能滴出汗来了，啧啧啧，怕是里面摸一下都会挤出水来吧～”

“要摸你摸！我可不想惹得自己一手味儿。”

瞥了眼身旁夸张地捏住鼻子的几人，夹克衫马娘只是不轻不重地吐槽了句，而后随意地将那双靴子扔到一旁。她忽然有了一个点子，于是伸出手去，用指甲轻轻地在那只拼命后缩的脚掌上抠了一下。

“咿呀啊啊——！！！”

“哟呵？这么敏感的臭脚丫子，也难怪你会被从中央淘汰下来呢～”

“我……我不是被淘汰的！！！我……我……”

那赤裸裸的嘲讽让双涡轮下意识地大喊驳斥起来，可刚一喊完，她却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淘汰吗？她确实不是被淘汰的。但这种情况怎么都只能说是被劝退吧，说自己被劝退什么的，跟淘汰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在双涡轮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周遭的几位马娘忽然将她整个身子给推翻过去，翻面落下的瞬间，领头的夹克衫马娘便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后背上。被压着的少女拼了命地想撑起身，可越是想要动弹，身上的重量就越沉。

似乎是正享受着双涡轮这番徒劳挣扎的样子，夹克衫马娘饶有兴致地等她支撑了好几下，直到双涡轮又一次趴下身去宣告反抗失败，她这才冲身后那两位抓住双涡轮脚踝马娘少女努努嘴。得到允许的两位马娘当即开始活动起自己空闲着的那只手来，而这番不怀好意的嘿笑声也是让看不见后方的双涡轮吓得连连想要侧头。恐惧让她的脚汗更是如同决堤那般漫溢出来，娇小的湿臭脚掌在冰凉滑腻的表面之下变得愈发羞红滚烫，直到那十根手指分别落在两边的足底上一字排开，划动，凄厉且狼狈的大笑声这才划破了傍晚时分的寂静。

“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干干什么啊啊噢噢噢哈哈哈哈哈——！！！”

“哎呀～这不是看我们的中央大明星训练一天这么累，脚都臭成这样了，可不得帮你放松一下嘛！”

“唔噢噢噢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别噢哈哈哈哈哈别挠我的脚啊哈哈哈哈哈哈要死啦呀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怪双涡轮发出如此杀猪般的尖叫笑声，毕竟自打第二次“脱敏治疗”以来，她就没被挠过痒痒了。这会儿脚汗就像是最好的润滑剂，而在短靴里捂闷了大半天的双脚更是已经敏感到了极致。五指一字排开正好将趾缝、脚掌、脚心和整个足弓都牢牢地侵占住，足底密布的痒痒肉在这番看似随意的划动中已然到了快要疯癫的边缘。更糟糕的是，或许是因为这番搔痒的缘故，她的脚丫更是汗流不止，丝丝凉意的背后是浓郁到有些刺鼻的酸咸恶臭，饶是周围想要以此来羞辱她的地方赛马娘们都忍不住打起喷嚏来。

“真是的！就这么废物的臭脚丫子也配去中央？连我们都跑不过！”

“我看你也别叫双涡轮了～叫双臭脚吧！哈哈哈哈——”

鬼哭狼嚎的笑声还在持续，“咿咿啊啊”的叫声已经濒临沙哑。那双脚丫从一开始努力绷紧用褶皱抵御，到最后痉挛着舒张开来，像是彻底放弃抵抗似地接受起更充分的痒意。在这过程中，双涡轮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已经彻底扭曲了。她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她甚至感觉自己被压着的小腹也起了些许想要尿尿的念头，如果再痒下去，她要……她要……尿出来了……！！！

“咿呀噢噢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双涡轮翻起白眼，像是要到了忍耐的极限，夹克衫马娘这才挥手示意那几个马娘停下了搔痒的动作。被松开的双脚抽搐着耷拉下去，湿黏的脚掌散发出浓浓的咸臭味，而周围的马娘们无不带着嫌弃地望向自己的手。看起来玩得开心的代价便是如何洗去手上浓重的脚臭味的难题，而这显然不是用一遍洗手液就能弄干净的程度。

“喂！还放狠话吗？”

夹克衫马娘伸手拽住双涡轮的马尾发梢，生生拽住的刺痛让少女从虚脱中勉强保持了清醒，同时也听到了那赤裸裸的威胁。

“以后再敢嚣张一次，我就让你这双臭脚丫子再爽上天一次呢。”

身上的重量离去的瞬间，暖风吹过双涡轮的背脊，得到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走吧～该去吃饭了呢！”

“嗯。”

马娘们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一连数分钟里，空旷的跑道旁都是一片寂静。

直到抽泣声响起，继而是号啕大哭。

从头到脚都湿透了的少女就这样没入暗淡的绿茵里，酸臭的脚汗从足底止不住地分泌出来，有如抽丝剥茧般地带走热量，只剩下一片冰冷。

这个时间……如果是以前的训练员先生……应该在准备晚上的战术分析了……

她没有责怪如今这位照顾她的训练员的意思，毕竟地方赛场的强度并不算高，不安排晚间的任务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这会儿的双涡轮也无比期望着，期望那位训练员能够恰好路过这里，恰好……将她从这片深渊里拉出来。

……

只可惜，日子总在一天比一天遭。

被打破的全胜宣言还算是有报道的价值，可若是成绩始终起起伏伏，不见好转，那结果注定是无人问津，沦为俗庸。然而地方学园里的赛马娘似乎比报社的记者们有着更好的记性，她们不会忘记这位一开始雄赳赳气昂昂的少女夸下的海口，以及……她那双人尽可欺的废物臭脚丫。

“哈啊……哈啊……”

训练赛后，即便是没有取得好名次，即便她已经累得满身大汗，回到更衣室的双涡轮却是从柜子里抓起自己的校服就准备直接往外赶。不过，就在推开门的瞬间，那几个不怀好意的身影便又是宣告着她即将度过的“欢笑”时刻。

“哎呀！走这么急，我们的小涡轮是要去参加‘优胜者采访’吗～？”

“不……不是……”

“我们几个可是特意来慰问你的呢！刚跑完一场比赛，这双小臭脚一定很累了吧～”

那些就连名字她都叫不上的地方马娘们缓缓活动开双手，熟悉的噩梦便接踵而至。她被抓住脚踝，那双已经臭不可闻的短靴又一次被强行脱下，露出里头满是羞耻恶臭的红润汗脚。

指尖、草茎、羽毛、梳子……对于瘙痒的本能恐惧让双涡轮一个劲儿地翻身捶地，伸展又仰起，却唯独不敢反抗这些拿她敏感的臭脚丫子寻欢作乐的马娘。

她如今的训练员并不会去主动了解这些事情，而碍于自己糟糕的成绩，她也不敢和训练员主动提起，生怕又给他添麻烦。

这样的欢笑……不……鬼哭狼号一样的大笑……只要忍一忍，一定会过去的……

被自己的臭跑靴扣脸，在自己长年累月熏蒸出来的浓浓脚臭里翻起白眼，每当双涡轮抽搐着徘徊在大笑与“哦哦”的叫声中时，周围的地方马娘们便会借此无情地嘲笑起她的这双臭脚丫子来。

而这样的欺凌与玩弄，每每在比赛后都会发生。

她的比赛成绩越来越糟糕，或许是因为被挠痒痒久了，如今的双涡轮连穿着跑靴都会不自觉地发痒，脚汗的浸泡一点点将她本就敏感的痒痒肉侵蚀得愈发难以忍受。

“你还是穿袜子吧，涡轮。”

然而，对于已经病入膏肓的双涡轮来说，训练员的建议也没什么用。即便是买再厚的特制运动袜子，她的脚汗都会在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将袜子给浸透，使之沦为一块在跑靴里拖累她脚感的破布。熏人的酸咸恶臭每每从脱下的袜子上冒出来时，双涡轮几乎都只能想到将其丢弃这一条路。反正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位在地方赛场上都连连倒数的成绩不佳的赛马娘做什么，就连那些之前找她茬的地方马娘也已将她视如敝屣，连折腾她的念头都没多少了。

一切都在正常地运转着，地方的赛事与朝气蓬勃的赛马娘们依然可以创造出不少振奋人心的赛场时刻，就好像双涡轮的到来不过只是一片泡影，顷刻就消散了。

“涡轮，你的状态真的很差。”

面对训练员的陈述，少女只是一味地低下头，而那双被她认为是造成这一切的祸源的小臭脚则是锁在跑靴里，即便厚厚的袜子已经被脚汗彻底浸湿，她也只是忍受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说实话，为了涡轮你的未来着想，我不得不建议你……考虑退役。”

双涡轮茫然地抬起头，训练员少有地从她的眼中望见空洞的模样。在饱尽脚臭怕痒和比赛失利的双重折磨之下，双涡轮已然快要忘却了活力四射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她张着嘴，却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视线望到两侧的墙上，圈圈划划的红色似乎总停留在低位处，而那些都是她留下的“耀人战果”……

“退役……又能做什么呢……？”

她的声音打着颤，但这样的话语已然代表了松口。

“委员会已经为退役的赛马娘制定了许多后续规划，涡轮，虽然你的双脚对于比赛来说有些不足，但你依然可以有更适合你的生活方式。”

一份文件终于被递到了双涡轮的手中，训练员微笑着，似乎是为终于完成委员会交代给他的任务而感到释然。作为这场测试性质的赛马娘“毕业培养计划”的最后一环，他只需让双涡轮自愿接受退役的结果，随后尝试着在这上面的各种规划里找到自己的归宿即可。

升任？转调？就连拥有一位优秀的赛马娘，共同冲击更高的荣誉，这些事都并非不可实现，只要有了委员会的帮助……

“我……好的。”

少女的同意仿佛就是打开这一切的钥匙，而训练员依然在努力压抑着自己沉浸于幻想中的激动，伸手抚摸起她的脑袋来。

“加油！这份规划书是委员会为你定制的，里面写了一些适合你的退役后工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涡轮。”

“好的……好的……”

直到工作室的门被推开又关上，不轻不重的响声一下又是让双涡轮抬起头，窗外的阳光映入她泛红的眼眶里，鼻子也跟着开始发酸起来。

太刺眼了……

泪水在文件上匆匆盖了章，宣告着她对这追逐梦想的赛场的无声告别。

……

半个月后。

纹臂的青年摸着兜里的钱包，攒了许久的积蓄终于让他鼓起勇气迈入这家开在小镇偏远处的赛马娘体验店。他曾听人提起过，在这里可以接触到一些退役的赛马娘，而这样的“接触”，是带着特殊意味的。

“是这样子啊，您喜欢最有活力的赛马娘的味道是么～？”

眼看着工作人员将纸币收入囊中，带着一副心领神会的微笑向他问道，青年连忙点了点头，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讪笑来。

“可以吗？”

“嗯哼～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位味道特别浓厚的可爱马娘呢。”

似乎是看出了青年的急不可耐，工作人员依然维持着不紧不慢的姿势，从桌台底下取出了几张样例照片。就在青年看得眼睛发直的同时，她又是轻声说起了话。

“听说她以前可是从中央来的呢～如果再支付一些额外的钱，您还可以带走她今天穿着的袜子哦……”

没有一丝犹豫，热血上头的青年当即拍出两张额外的大钞，风光满面地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内室。

说是内室，其实就是很简单的方格屋。但唯独有些特殊的是，正对着的那面墙上被挖开了两个圆形的口子，而从口子里伸出的，正是一双穿着黄色跑靴的、不停扭动的脚丫。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您可以尽情享用这位可爱马娘的侍奉哦～不过嘛……您可要小心被她浓郁的味道给熏到呢！嘻嘻……”

门被轻轻关上，而房间里充斥着的淡淡酸臭味已然让青年血脉贲张。他的动作几乎可以用强横来形容，在那双跑靴被扒来下来的瞬间，顺着湿热的汗汽蒸腾逸散出来的浓郁酸臭味便让他迫不及待地深呼吸起来。

少女的脚味与脚汗浓醇的酸臭……好臭……好浓郁……

青年有些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跑靴，当他将视线转而看向那对因受惊而下意识摆出内八字相靠的黄色袜脚时，袜底那污黑的脚汗印子顿时让他惊叹起来。

如果说发黑的是脚掌贴住的部位，那么在整双跑靴里的捂闷就已经是让这双淡黄色的袜子彻底加深了色调，直到袜筒的最顶部才能看出几分原先的样子。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摸了上去，就在那只脚丫想要缩回的瞬间，温热的足汗便顺着湿透了的袜子沾在了他的指尖上，散发出阵阵难以洗去的恶臭。

他付了钱，这双袜子自然是属于他的东西。为了能在这短暂的两个小时后继续回味这位赛马娘的脚味，青年当即从一旁取来了密封袋，小心翼翼地将这双袜子给剥离了下来，连带着将快要从袜尖渗出的脚汗也一并封存在了袋里。

好了，接下来嘛……

工具什么的都是提供好的，不过青年只是用手缓缓搔弄着那对湿软温热的足心，呜咽着的呻吟与笑声就这样从墙后的空间里传了出来。这样的反馈对于青年来说便是最满足的事，他不知多少次在梦里幻想过自己可以亲手玩弄赛马娘的脚丫，嗅闻她们青春与活力的足臭味，而这位脚丫奇臭无比，又汗流不止的少女便成了这十来年情愫喷发的窗口。

青年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挑逗了，指尖的搔弄仿佛只是为了让少女的脚掌更加放松与屈从。然而即便只是这样的嬉戏，在青年收回手时，那双脚丫仍然是无力地耷拉了下去，就好像刚才无能的闪躲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柔软的脚掌就算是被脚汗浸得有些湿黏，可青年还是忍不住想要将整张脸埋进这对娇小玲珑的臭脚丫子里。浓郁到令他几乎有些窒息的脚臭味随着每一次深呼吸直勾勾地往他的肺腔与大脑里窜，而对于这样极尽羞辱的行为，在墙后的少女仿佛已经习惯了。

就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双涡轮作为退役后的赛马娘被安排到这么一处体验馆里工作……不，说是工作，其实更像是去用自己这双臭汗脚吸引特定用户。那些怀揣着对赛马娘异样迷恋的顾客用各种工具将她挠到崩溃大笑，更有甚者直接用她湿热的臭脚丫当作泄欲的足穴——只要付了钱，顾客就可以在这两个小时里肆意玩弄双涡轮敏感怕痒的臭脚丫，除了伤害性质的事情以外什么都可以做。

相比之下，青年这样仅仅因为迷恋她的脚臭味而买账的顾客，几乎已经可以算是最仁慈的了。

她想要求饶、想要哭喊着让外面的人放过自己，至少不要再这样羞辱自己用来奔跑的双脚，可这些都是徒劳无功。除了笑声，什么都没法被传递到墙的另一头。她能做的就只有从早到晚用自己的臭脚丫“侍奉”顾客们，直到送走最后一位顾客，她才会被允许清洗那双沾满秽物与酸臭足汗的脚丫，随后又是套上新的厚袜子，穿好跑靴。工作人员会将她穿戴整齐的双脚固定在恒温的容器里，如此捂闷一晚，就足以让第二天早上的第一位顾客获得最完美的体验了。

她没有假日，休息时间其实就是每天开始闷脚后的时光，而这些时间几乎也只能用来睡觉和享用餐食。在狭小的工作间里她可以躺得舒服，却也必须被绑带拘束起来。这样的工作仅仅只用了半个月就将她消磨成了麻木的样子，直到有顾客询问到她为何几乎没什么反应时，工作人员才特许双涡轮休息几天，至少也得是去透透气。

休息嘛，为了更好地工作而已。反正对于一位因成绩太差而退役的赛马娘来说，几乎也不可能有复出这条路可走。

……

一切都变得不怎么重要了。

双涡轮站在地方赛马娘学园的门口，暖风依旧，只是她已不再是那里面的学生了。

泥地跑道上，三五成群的赛马娘们正奋力奔跑着。

真好啊……

赛马娘的天性，就该是在赛场上奔跑着的。

而她……只是一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罢了……

少女转过身去，像是要离开，又像是生怕自己濡湿的眼睛被人瞧见。然而正是在她迈开步子的同时，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询问。

“请问……你是双涡轮小姐吗？”

邮递员装束的男人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确定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于是连忙从邮件包里取出一封信，转而递给了双涡轮。

“双涡轮小姐，这是葛城王牌小姐给你寄的信件，请查收！”

“葛城……王牌？”

……

「小涡轮，好久不见。」

「不知道你去地方后过得如何，一直以来也没什么消息，于是趁着有机会，就想着写封信来看看。」

「就在刚才，有位从美国本土远赴特雷森学园的赛马娘刚刚在日本杯上以九个马身的巨幅领先赢得优胜，她的名字是跳舞城。」

「她因我而来，但这并不是重点。我想告诉你的是，她在这场比赛上是作为逃马从头跑到尾赢下的比赛。」

「就像你一样，小涡轮。」

「跳舞城托我一并转达对你的问候，她对你很感兴趣，也希望将来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同台竞技。」

「最后，希望你在地方一切安好！小涡轮一定会战胜所有困难回来的，不是吗？」

「——葛城王牌。」

“……”

不知为何，冥冥中的念头指引着双涡轮望向不远处大楼上悬挂的屏幕。那上面正好在放送着现场采访——关于日本杯的优胜者，跳舞城。

“哎呀哎呀～这次的跑法其实是我的好友告诉我的呢！她总跟我提起有位赛马娘也是这么跑到最后的，坦白来说，这样真的很Coooool啊！哈哈哈哈……”

“……”

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

少女的身影忽然在街上一晃而过，即便是跑起来时脚掌依然不好受，但心底暖暖的情愫却恰到好处地托起了她，支撑着她一路狂奔回到了那间有些简陋的工作室里。

推开门，那位熟悉的地方训练员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而在看清来人是谁后，他的脸色愈发有些惊讶起来。

“涡轮？怎么回来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训练员先生……我，我要复出！！！我要继续跑下去！！！”

她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在喊出这句话，咬牙、抿唇，她将整张小脸都绷紧起来，仿佛就是为了让训练员看见她的决心。

还有人在期待着她……还有人在以她的大逃跑法赢下荣耀、名扬天下……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会觉得自己做不到呢？

“诶？但是涡轮，你……”

“我可以的！！！可以的！！！”

沉默持续了约莫三分钟，训练员眼中忽然泛起一丝光亮。眼前的双涡轮仿佛又回到了与他初见时的样子，那时的她正意气风发，而得到这位来自中央的赛马娘的训练员自己又何尝不是春风得意。

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

想要作为选手、作为真正的赛马娘一直奔跑下去的心，他作为一位合格的训练员，又怎能视若无睹呢？

“那么……”

看着双涡轮紧张的样子，训练员忽然温和地笑了起来。

“欢迎回来，双涡轮。”

两边伸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继而是相拥。以此为原点，属于双涡轮的故事，便将重新起航。

而在工作室里的旧电视上，电视台仍在重播着先前那神迹般的瞬间。

“一路狂奔着的跳舞城，冲击！！冲击！！！九个马身的领先，跳舞城，夺得优胜！！！”

小说相关章节：约稿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