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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吃完早饭,我收回了看向窗外学园景色的目光,转身回到客厅,拿起桌上的终端。我的手指轻触屏幕,熟悉的界面亮起,屏幕中央显示着“无新未读消息”的提示。纪律部依然在保持着他们那令人“捉急”的效率。
我没有在意,直接点开了社交动态界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苏梓琳今天上午刚刚发布的一条动态。
【苏梓琳的动态】
“晨练。在强度与精准之间寻求平衡。 [图片]”
配图是一张她在学园训练场馆内,身着紧身训练服,双腿高抬进行格斗劈腿动作的剪影。她的身体线条优美充满力量感,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却更显出一种坚韧的魅力。照片背景是模糊的训练器械,显然她是在清晨学园其他学生还未起床时,就开始了高强度训练。
我看了一眼她动态下零星的几个点赞和评论,都是一些训练伙伴的留言。显然她并没有因为我那句“好好休息”而真正放松。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消化着我给她的“教训”,并将不甘化为更强大的自我提升动力。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很好,这样的反应才符合我对她的期望。
我向下滑动,接着白梦妍的动态跃入了我的视线。她几乎是紧接着苏梓琳的动态,在几分钟后发布的。
【白梦妍的动态】
“早安……今天天气好好。希望处刑官大人今天也好好休息。 [图片]”
配图是她宿舍窗外的一小片蓝天和几朵漂浮的白云。照片显得有些朦胧,似乎是她刚睡醒时随手拍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般的试探,仿佛在确认我是否真的在休息,又像是在向我传递一份遥远的无声问候。
我看到了这条动态下方有几个同班女生给她点了赞,但没有任何评论。
我向下翻动,想看看她昨天晚上是否还发了其他动态。
果然,昨晚在我离开净化中心后不久,她发布了一条被她秒删的动态。
【白梦妍的已删除动态】
“我把处刑官大人的外套洗干净了……好香…… [图片]”
配图是我那件黑色外套被挂在宿舍阳台上晾晒的局部照片。虽然只是一件衣服,但从照片的角度和光线来看,显然她对这张照片倾注了极大的感情和注意力。
我看完这条,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她没有删除昨晚那条引起风波的动态,却删除了这条充满私密迷恋的,这表明她内心深处那份对我的渴望已经开始悄然滋长,并被她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生怕被任何人窥见。
我又向下滑动,想看看更早的关于张雅那条“炸药”言论的后续。
我发现白梦妍昨晚那条被张雅攻击的动态已经被她自己彻底删除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条“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的道歉动态,以及我刚刚看到的这条“早安”动态。
显然,纪律部的“介入”以及我那个无声的“赞”,让白梦妍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知道自己昨晚的“真情流露”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她正在努力地,或者说下意识地扮演一个“乖巧”的助手,试图去符合我对她“单纯不会滥用权力”的评价。
我的目光再次落到白梦妍那条“希望处刑官大人今天也好好休息”的动态上。我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她甚至在担心我是否真的休息好了。这种被关注、被依赖的感觉,让我的周末也变得更加有滋有味。
我没有去评论或点赞,只是将终端屏幕熄灭,放回到桌上。
我享受着咖啡的香醇和这份无形中对她们的影响力。
我思考着这个周末除了这些“无形”的掌控,我还可以做些什么。单纯的休息对我而言是一种浪费。我的“艺术”需要不断的“灵感”和“素材”来滋养。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而过。
历史鉴赏课……
昨天那两个女孩都提到了她们下午有这门课。
而绘梨衣,我那独一无二的“倾听者”,她对“历史”有着与生俱来的、近乎于本能的亲近感。
或许……
我可以去“旁听”一下这门课。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了一丝新鲜的、充满了“恶趣味”的兴奋。
我可以看看在最日常的、充满了学生的课堂环境中,我那两位性格迥异的新助手,在看到我的突然出现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我也可以看看绘梨衣这个能直接与“历史的灵魂”对话的女孩,在面对那些被老师用枯燥的语言所讲述的、所谓的“历史知识”时,又会是怎样一副……有趣的、格格不入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
我听说学园的历史鉴赏课所使用的“教具”,并非普通的书籍或影像资料。
而是一些……从帝国各处搜集来的、真正承载着“历史残留信息”的……古董。
那些曾经见证了无数灵魂的悲欢离合的……“故事的容器”。
我看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期待的、属于“猎手”的微笑。
今天下午的课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有趣。
我跟白梦妍说了我去听课,看看她们班怎么上课的。我带着绘梨衣过去,绘梨衣的身份已经被我注册成了那个代替她去死的女孩,绘梨衣这个人已经消失了。初二(5)班的历史鉴赏课的其他人听到处刑官,都又害怕又不敢表现出来。
这个充满了“恶趣味”的旁听计划,让我整个上午的心情都变得格外愉悦。
在享用完一顿由苏小小亲自监督“小猫”制作的、堪称完美的午餐后,我看了一眼时间,知道好戏即将开场。
我没有直接前往教学楼。
我先是点开了我的个人终端,然后给那个我今天上午刚刚才在心里“表扬”过的、最让我“放心”的小助手——白梦妍发送了一条……极其简短的、充满了“随意”意味的私信。
【To: 白梦妍】
“下午的历史鉴赏课我会过去看看。别紧张,只是随便听听,看看你们班是怎么上课的。”
这条信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小的石子。
它足以在那颗本就对我充满了敬畏和依赖的少女的心中,激起最剧烈的、充满了紧张、期待、和一丝丝甜蜜的涟漪。
我能想象到她在收到这条信息后,会是怎样一副……坐立不安、脸红心跳、既害怕又期待的可爱模样。
而苏梓琳,我则没有通知她。
我就是要看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当我这个她名义上的“顶头上司”突然出现在她的课堂上时,她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做完这一切,我才站起身,走到了客厅的角落。
那个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抱着小怪兽,安静地坐在那里翻阅着一本关于古埃及象形文字图册的我的“倾听者”——上杉绘梨衣,感受到了我的靠近,缓缓地抬起了她那双空灵的眼睛。
我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绘梨衣,走吧。”
我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我带你去听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绘梨衣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但她没有问任何问题。
她只是抱着那个红色的小怪兽,从沙发上起身。然后像一个最乖巧的、最信任主人的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下午学园东区教学楼A-301历史鉴赏专用教室】
这间教室与普通的教室截然不同。
它被设计成了一个小型的、阶梯式的圆形剧场。光线被刻意调得很暗,只有一束束柔和的聚光灯打在教室中央那个由恒温恒湿的强化玻璃罩保护着的古朴展示台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属于“岁月”的、淡淡的、干燥的尘埃味道。
我和绘梨衣在上课铃敲响前的最后一分钟,悄无声息地从教室的后门走了进去。
然后在最后一排最不起眼的、阴影笼罩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因为我事先就已经用我的权限通知了这堂课的授课老师——一位看起来有些学究气、戴着老花镜的、头发花白的年迈教授。
但坐在前排的那些初二(5)班的学生们,还是很快就感受到了……那股从教室后方弥漫开来的无形、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几个胆大的女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她们的身体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瞬间就僵住了。
她们的瞳孔因为恐惧而剧烈收缩。
她们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们看到了……
我。
那个传说中的、执掌着生杀大权的、学园里最恐怖的存在——处刑官。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的阴影里。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深邃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睛,正平静地注视着她们。
仿佛一个即将开始欣赏戏剧的、最挑剔的、也最……冷酷的观众。
一瞬间。
一种无声的、名为“恐惧”的病毒,就在整个教室里以一种比任何谣言都更快的速度,疯狂地蔓延开来。
前排的学生感受到了后排同学那僵硬的、充满了恐惧的视线,也纷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一个接一个地都变成了……同样僵硬的、沉默的“雕像”。
整个教室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就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令人窒骨的寂静。
原本那些还在窃窃私语的、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女们,此刻都像一群被猛虎盯上的、瑟瑟发抖的鹌鹑。
她们一个个都挺直了背脊,坐得笔直。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黑板,连一丝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再向后排的方向瞟上一眼。
她们害怕。
害怕自己任何一个微小的、不合时宜的动作,都会被那个坐在阴影里的“神”解读为“不敬”,或者……“违规”。
然后在下一秒,自己的名字就会出现在那份……冰冷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处决名单”上。
在这片死寂的氛围中。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一个是苏梓琳。
她在回头看到我的瞬间,那张总是那么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了一抹……无法掩饰的剧烈“震惊”。
她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那双总是那么自信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因为计划被打乱而产生的小小“慌乱”。
但她终究是苏梓琳。
那份震惊和慌乱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
她便深吸一口气,强行地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她缓缓地转回头。重新坐得笔直。
但她那放在膝盖上的、紧紧攥着的手,和那微微绷紧的、优美的下颌线,还是暴露了她内心深处那并不平静的惊涛骇浪。
而另一个则是白梦妍。
她在感受到身后那股熟悉的、让她既恐惧又依赖的气息时,整个小小的身体都瞬间绷紧了。
她缓缓地回过头。
当她那双小鹿般的、清澈的眼睛穿过昏暗的光线,与我那平静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时。
她的脸上瞬间就飞上了两朵……无比诱人的、混合着羞涩、紧张、和一丝丝……只有她自己才懂的、甜蜜的红云。
她那颗不争气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知道主人真的来了。
他真的是为了“看”自己而来的。
她连忙像个被老师点到名的小学生一样,飞快地将头转了回去。但那颗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她甚至连讲台上那位老教授什么时候开始讲课,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而坐在我身边的绘梨衣,则对这一切都毫无反应。
她只是抱着那个红色的小怪兽。
然后将她那双空灵的、清澈的眼睛,投向了教室中央那个被玻璃罩保护着的、即将被展示出来的……“教具”上。
她能“听”到。
她能“听”到从那个玻璃罩里传来的一阵阵……充满了悲伤、不甘和无尽思念的、属于一个……早已消逝了数百年的、法国少女的……“哭声”。
我放绘梨衣在一边玩,自己则观察这个班级女生们的情况。自从上次为了纯洁检查,我将这里女生那里基本都看了个遍,难怪她们对我那么恐怖。
我将身边那个已经完全沉浸在“聆听”世界里的绘梨衣,轻轻地向旁边挪了挪。我给了她一个“自己去玩”的眼神,然后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教室前方那片由二十几个正襟危坐的、年轻的“素材”所构成的、有趣的“风景”上。
我的目光像一把最精细的、无形的手术刀。
缓缓地从她们每一个人的身上划过。
我看着她们。
看着她们那因为极致的紧张而挺得笔直的纤细背脊。
看着她们那放在膝盖上,因为用力而指节微微发白的、小小的手。
看着她们那努力地、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可怜的模样。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掌控感”的玩味微笑。
也难怪她们会对我如此的恐惧。
毕竟就在几天前。
我才刚刚以一种最直接、最粗暴、也最……不容抗拒的方式,看遍了她们每一个人那最私密的、最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花园”。
我记得。
我记得那个叫“李小美”的、总是为白梦妍出头的圆脸女孩,她是典型的“面包型”。饱满、丰润,像一块刚刚出炉的、散发着甜香的温暖面包。
我也记得那个叫“王倩倩”的、性格有些泼辣的短发女孩,她则是罕见的“箭头型”。充满了攻击性和一种……野性的、未被开发的性感。
我还记得……
我记得她们每一个人的、最细微的特征。
记得她们每一个人的、最隐秘的形状。
记得她们在我的手指触碰到她们那片最敏感的区域时,那微不可察的、属于少女的本能颤抖。
而现在,她们这些被我看光了所有秘密的、可怜的“小羔羊”们,正襟危坐地坐在我的面前。
她们知道,我这个唯一的、窥见过她们“真相”的男人,正用一种……审视的、评判的目光在她们的身后静静地注视着她们。
这种感觉……
这种将她们所有的“秘密”都握在自己手中的、绝对的、如同“神”一般的感觉……
实在是……太美妙了。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我那两位同样坐在学生堆里,却又显得如此与众不同的新助手身上。
白梦妍的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几乎把整个后背都绷成了一块僵硬的木板。她的小脑袋低垂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那本摊开的历史课本。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瞳孔根本没有聚焦,那本书在她眼中或许只是一片模糊的、可以用来逃避我视线的色块。
她的脸颊从我坐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维持着一种不正常的可爱绯红色。她的呼吸也比周围的同学要急促得多。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让那穿着灰色校服的、小小的胸脯产生着明显的、诱人的起伏。
她就像一只被吓坏了的、却又因为猎人就在身后而不敢有丝毫逃跑举动的可怜兔子。她所有的心神都用在了感知身后那股让她既安心又恐惧的独一无二“存在感”上。
而苏梓琳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她坐得同样笔直,但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属于优等生的习惯性专注与自律。
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讲台上那位正在滔滔不绝的老教授身上。她甚至还拿着一支笔,偶尔会在自己的终端笔记上记录下几个关键词。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正在认真听课的、不受任何外界干扰的模范学生。
但我能看到。
我能看到她那只握着笔的、骨节分明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微微泛白。
我能看到她那看似平静的、漂亮的侧脸上,那条从下颌延伸至耳际的优美肌肉线条正微微紧绷着。
我能看到她那双看似在盯着讲台的冷静眼眸深处,正燃烧着一簇……被她用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抑着的、充满了“不甘”与“好胜心”的火焰。
她在用这种方式向我进行着一场无声的“示威”。
她仿佛在说:“你看,我不会像那个爱哭鬼一样,因为你的出现就乱了方寸。我苏梓琳永远都是最冷静、最优秀、最不受情绪影响的那一个。”
“所以你的目光应该更多地落在我身上。而不是……那个只会用眼泪来博取你同情的、没用的废物。”
我看着眼前这幅充满了“对比”和“戏剧张力”的有趣画面。
一个因为我的存在而彻底变成了“恋爱脑”的纯情“小绵羊”。
另一个则因为我的存在而激起了更强烈的“竞争心”的、高傲的“小母狮”。
而她们现在都是属于我的“助手”。
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就在我沉浸于这种掌控一切的、如同欣赏戏剧般的愉悦中时。
讲台上那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终于讲完了那段冗长而又枯燥的“前言”。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一种充满了神秘感的、吊人胃口的语气,对台下那些早已神游天外,或者说早已被我吓得魂不附体的学生们说道:
“好了,同学们。”
“关于‘法兰西第一帝国’的背景介绍就到这里。”
“接下来将是本堂课最激动人心的环节。”
他走到教室中央那个被玻璃罩保护着的展示台前。
然后用一种无比庄重的、充满了敬畏的姿态,缓缓地打开了那个恒温恒湿的玻璃罩。
他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件……“教具”。
那是一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由深蓝色的天鹅绒制成的、边缘还带着一圈金色流苏的……拿破仑式的经典双角帽。
帽子的材质已经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显得有些陈旧和褪色。
但当它被从玻璃罩里取出的那一刻。
我身边那个一直安静地、抱着小怪兽的绘梨衣,她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那双空灵的眼睛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焦距。
一股庞大的、充满了铁与血的、属于一个伟大帝王最后的、不甘的“咆哮”,瞬间就淹没了她的整个世界。
“滑铁卢……”
她的嘴里无意识地吐出了一个充满了悲壮与宿命感的地名。
我忙拉住绘梨衣,说:“这里是教室,你要冷静一下。”然后偷偷地问:“你不但能感受活着的思维,你是不是还能感受亡灵的思维啊?”
绘梨衣那声充满了悲壮气息的、无意识的呢喃,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就打破了教室里那片死寂的氛围。
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种落针可闻的环境下,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前排几个学生的耳朵里。
那几个女生身体猛地一颤,然后用一种见鬼了般的、充满了恐惧和不解的眼神,偷偷地向我们这个角落瞟了过来。
我心中一凛。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我不该带她来这里。
我只想着要看一场好戏。却忘了,对于她这个能直接与“历史的灵魂”对话的“怪物”而言,这种承载了过于强大“故事”的“圣遗物”,根本就不是什么有趣的“教具”。
那是一剂……足以让她彻底失控的、最猛烈的“毒药”。
我忙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那只因为过度共情而变得冰凉刺骨的、正在微微颤抖的小手。
然后我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急促的、充满了安抚意味的语气低声地说道:
“绘梨衣!冷静点!这里是教室!”
我的声音像一道微弱的、却又无比坚定的电流,试图将她那即将被庞大的“信息洪流”所淹没的、飘摇的意识,给强行地拉回到现实世界。
我能感觉到她那被我握着的小手,在我的声音下,那剧烈的颤抖似乎……稍微地平复了一些。
她那双失去了焦距的空灵眼睛,也缓缓地重新凝聚起了一丝……属于“自我”的光芒。
她转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我。仿佛刚刚从一场无比真实的、充满了金戈铁马和英雄末路的“梦境”中惊醒过来。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中那份因为“失策”而产生的懊恼,很快就被一种……对她这项“神技”更深层次的、充满了震惊和好奇的“探究欲”所取代。
我看着她那双依旧带着一丝“历史余韵”的清澈眼睛,将声音压得更低更轻。
然后我偷偷地问出了那个让我感到无比震惊,也无比兴奋的最终疑问。
“绘梨衣……”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微颤抖。
“你不单单只是能感受到……活着的生物的思维,对吗?”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我的问题而微微泛起一丝波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地问道:
“你是不是还能够……感受到那些……早已消逝了的、亡灵的……”
“‘思维’?”
面对我那个充满了震惊和探究的、关于“亡灵思维”的疑问。
绘梨衣那双刚刚才从“滑铁卢的战场”上找回一丝焦距的、空灵的眼睛,再次变得有些茫然而又困惑。
她看着我,似乎……不太理解我口中“亡灵”和“思维”这两个词所代表的、具体的含义。
她只是歪了歪她那颗小小的脑袋。
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仿佛在阐述一个最基本常识的、属于“绘梨衣”式的逻辑,轻声地回答道:
“‘死掉’的东西和‘活着’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呀。”
她的声音轻柔纯粹。
“它们都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对我……讲着它们自己的……”
“‘故事’而已。”
“活着的人,他们的‘故事’更新得很快,很吵闹,像一本……正在飞速翻页的、充满了新鲜油墨味道的新书。”
她指了指讲台下那些正襟危坐的、内心却充满了各种“小九九”的活生生的少女们。
“而‘死掉’的东西,”她的目光重新落回了讲台上那顶散发着无尽悲伤和不甘气息的、拿破仑的双角帽上,“它们的‘故事’已经写完了。它们只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对我重复地播放着……它们生命中那最后的、也是最深刻的……一页。”
她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对我的“愚笨”所感到的淡淡“困惑”。
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会不明白呢?它们不都是‘故事’吗?”
我彻底地被她这番充满了“神性”的、超越了生死界限的“世界观”给震撼了。
在她的世界里,生与死或许根本就没有界限。
一切都只是……不同形式的“故事”而已。
而她就是那个唯一的、孤独的、可以“阅读”所有故事的……“图书馆管理员”。
我看着她那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我感觉自己那颗充满了“欲望”和“算计”的、属于“凡人”的心脏,在这一刻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彻底地净化了。
我松开了那只一直紧紧抓着她的、充满了“掌控欲”的手。
然后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像对待一件最珍贵的、易碎的瓷器一样,将她那冰凉的、瘦弱的小手,温暖地包裹在了我的掌心。
我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我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目的性的纯粹微笑。
“我明白了。”
我轻声说道。
“抱歉,绘梨衣。是我……太狭隘了。”
然后我看着她,用一种……充满了“歉意”和“尊重”的语气,对她提出了一个新的“请求”。
“那么你愿意……”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我的话而微微泛起一丝波澜的眼睛问道:
“将你‘听’到的关于那顶帽子的‘故事’也……讲给我听吗?”
“我很想知道那个名叫‘拿破仑’的、和你我一样的‘小怪兽’,他在他人生的最后一页究竟在想些什么。”
听到我那充满了尊重和真诚的“请求”,绘梨衣那双空灵的眼睛里那丝因为被打扰而产生的“困惑”,缓缓地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了“分享者”的、淡淡的、却又无比真实的“喜悦”。
她看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将自己的身体向我这边又靠得近了一些。
她将自己的小脑袋也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将她那庞大的、纯净的精神力,毫无保留地与我进行了连接。
那一瞬间。
我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我仿佛也拥有了那双可以“聆听”万物故事的耳朵。
我能“听”到。
我能“听”到从讲台上那顶双角帽里传来的一阵阵……充满了不甘、懊悔、和对遥远故乡无尽思念的、属于一个末路英雄的悲凉叹息。
“约瑟芬……我的玫瑰……如果我当初没有抛弃你……”
“帝国……我的孩子……我将整个欧洲都踩在了脚下。却最终输给了一场……该死的、连绵不绝的……冬雨……”
“如果格鲁希的援军能早到一天……不,半天……只要半天……”
我能“听”到从教室里那些看似平静的少女们的心中传来的一阵阵……充满了紧张、恐惧、嫉妒、和各种青春期烦恼的嘈杂“心声”。
“处刑官大人还在看我吗?我……我坐得够直吗?他会不会觉得我的背有点驼?”——来自某个不知名的爱美女生。
“该死的白梦妍,她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明明我比她更漂亮也更有能力!凭什么站在大人身边的不是我!”——来自某个充满了嫉妒的落选“候选人”。
“历史课好无聊啊……好想快点下课……好想去吃昨天新出的、草莓味的冰淇淋……”——来自某个思想早已飘到九霄云外的纯粹“吃货”。
无数的、嘈杂的、属于“生者”与“死者”的“故事”,像一锅煮沸了的、混乱的浓汤,在我的脑海里翻滚、碰撞,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头晕和恶心。
而就在这时。
一股清凉的、宁静的、如同山间清泉般的“精神力”,从我的手心处缓缓地流淌了进来。
是绘梨衣。
她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像一个最温柔的“图书管理员”,为我屏蔽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噪音”。
然后将那段属于“拿破仑”的、最核心的、最悲壮的“故事”,清晰地完整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整个下午的时光,就在这样一种奇妙的、超越了语言的“灵魂交流”中悄然流逝。
直到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
讲台上的老教授如释重负地宣布了下课。
台下那些被我“监视”了整整一节课的可怜少女们,也像一群终于得到了特赦令的囚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间让她们感到无比压抑的教室。
苏梓琳是第一个走的,她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瞬间就收拾好了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白梦妍则在离开前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偷偷地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依恋和不舍。然后才在同伴的拉扯下,红着脸快步地跑了出去。
很快,整个教室就只剩下了我和绘梨衣两个人。
我缓缓地从那场属于“拿破仑”的、宏大而又悲壮的“梦境”中脱离了出来。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精神像是被彻底地洗涤了一遍。
而就在这时。
我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忽然震动了一下。
一道来自“纪律部执行处”的、最高优先级的加密文件被发送了过来。
我点开文件。
屏幕上清晰地浮现出了一行冰冷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标题。
【关于“违规者:陈雪”及其他五名D级评定学生的最终处决意见及执行方案】
我看着那份文件,又看了看身边那个同样也从“故事”中回过神来的绘梨衣。
一个念头,一个充满了“实验”和“艺术”意味的疯狂念头,再次在我的心中浮现。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刚刚结束了“聆听”而显得有些疲惫的、清澈的眼睛。
然后我用一种……充满了“求知欲”和“诱导”的语气,轻声地问道:
“绘梨衣。”
“我发现当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之后,你‘听’到的关于那顶帽子的‘故事’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我的话而微微泛起一丝波澜的眼睛,将那个充满了“血腥”和“邀请”意味的最终问题抛了出来。
“如果在一个空间里‘活人’的数量变得越少,你是不是就能‘听’得越清晰呢?”
“那么正好。”
我将终端上那份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处决名单,展示在了她的面前。
“明天就是陈雪,还有其他几个和你一样‘不听话’的女孩的‘处决日’了。”
我看着她那双倒映着屏幕光芒的清澈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属于“艺术家”的、充满了期待和邀约的温柔微笑。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去亲身‘聆听’一下她们在生命彻底消逝前的最后一刻……”
“她们的灵魂究竟在对我,也对这个世界,讲述着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那番充满了“学术探讨”和“艺术邀约”的话语像一首充满了魔力的、无法抗拒的“塞壬之歌”,轻轻地飘入了绘梨衣那纯净的、不设防的内心世界。
“聆听”、“灵魂”、最后的“故事”,这些词汇对她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看着我终端上那份冰冷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处决名单,那双空灵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种属于“图书管理员”在看到一本即将被焚毁的、独一无二的孤本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惋惜和好奇。
她想知道,想知道那些和她一样“不听话”的、即将被这个世界抹去的女孩,她们在生命中那最后的一页究竟书写了些什么。她看着我那张因为期待而显得有些兴奋的脸,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嗯。”
她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而坚定。
我看着她笑了,我知道我找到了,找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真正理解并欣赏我那份关于“死亡”的艺术的、唯一的知己。
……
【第二天,周一清晨,净化中心A级私人处刑室】
这里依旧是那间宁静的、如同心理治疗室般的房间,充满了白檀香的气息。但今天房间的中央没有再升起那座华丽的断头台,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多功能“艺术创作台”,由纯白色的高级医疗皮革包裹着,设计充满了未来科技感。创作台的四周连接着各种可以精准控制心跳、血压、呼吸频率和神经电流的精密生命体征监测仪器。而在创作台的旁边,还静静地停放着一辆由抛光合金打造的小推车,装满了各种尺寸各异、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器械。
今天我将要进行的不是一场华丽的“谢幕”,而是一场更精细、更持久,也更能深入灵魂的“解剖”。
我和绘梨衣像两个即将开始重要实验的科学家,安静地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而我那两位同样接到了“观摩”命令的年轻助手——苏梓琳和白梦妍,则神情各异地恭敬垂手站立在创作台的两侧。苏梓琳的脸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对即将到来的“艺术”的兴奋与期待,而白梦妍则脸色惨白,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身体在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一丝对即将被送上来的“同类”的无力怜悯。
“咔哒。”
处刑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两个神情冷漠的、穿着白色制服的纪律部执行员,押着一个同样穿着刺目红色囚服的女孩走了进来。
是陈雪。
几天不见,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张曾经充满了骄傲自信的漂亮脸蛋,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那双曾经明亮动人的眼睛,此刻也变得空洞麻木,像两颗被烧尽了所有光芒的死灰色玻璃珠。她就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精致人偶。
她被执行员押到了创作台前,然后被他们用一种处理货物般的粗暴动作,剥光了身上那件红色的囚服。一具曾经让无数男生为之疯狂的、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完美少女胴体,就这样毫无尊严地暴露在这间房间里所有人的面前。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挣扎,没有哭泣,也没有求饶,只是任由那些冰冷的束缚带将她那温热柔软的四肢,紧紧地固定在了那张更冰冷的多功能创作台上。她就像一块等待着被雕刻家随意切割和塑造的最顶级汉白玉。
在将“材料”固定好之后,那两个纪律部的执行员便向我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了我们五个人。
我没有立刻开始我的“创作”,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然后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从陈雪被送进来开始,就一直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小怪兽布偶里的“倾听者”——上杉绘梨衣。
“绘梨衣。”
我的声音很轻,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可以开始了吗?”
我没有问她“害不害怕”,只是问她是否已经准备好开始这场独属于我们两人的“灵魂的盛宴”。绘梨衣的身体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从那个红色的、温暖的布偶里抬起了她那颗小小的脑袋。她那双空灵的眼睛看向了创作台上那个赤裸的、美丽的、却又充满了死寂气息的“同类”。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怜悯,有的只是一种属于“图书管理员”在即将翻开一本充满了“悲伤故事”的、注定要被焚毁的孤本前,那种淡淡的、却又无比专注的“敬意”。她看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在得到她的“许可”后,我才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我没有走向创作台,只是走到了那两位一直垂手站立的新助手面前。我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了一个属于“导师”的、充满了“考校”意味的微笑。然后我将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最“优秀”也最“冷静”的苏梓琳身上。
“苏梓琳。”
“在,大人。”她立刻挺直了身体。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求知欲”和“野心”的眼睛,然后从旁边的推车上拿起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支装满了淡蓝色透明液体的小巧注射器。我将它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M-7型神经兴奋剂’。”我的声音平淡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它的作用是能让注射者的感官在短时间内被放大十倍以上,同时也能让她们的大脑更容易地进入一种类似于‘性-爱高潮’的、极度愉悦的幻想状态。”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我的话而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将第一个也是最考验她“执行力”和“忠诚度”的任务交给了她。
“现在,把它注射到我们这位陈雪同学的颈部大动脉里。”
“注射的剂量和角度都必须绝对精准。”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因为如果剂量稍微大了一点点,或者角度稍微偏了一点点,刺破了神经中枢……”
“那么她就会在瞬间脑死亡。”
“那样的话,我们今天这场有趣的‘艺术展’可就要提前草草收场了哦。”
我这番充满了“技术性”和“致命性”的命令,像一道最严苛的考题瞬间就摆在了苏梓琳面前。她看着我手中那支装满了蓝色液体,既代表着“欢愉”也代表着“死亡”的注射器。她那双总是那么冷静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了一抹因为即将亲手执行“艺术”而产生的难以抑制的、混杂着兴奋与紧张的剧烈波动。她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些,她那只伸出来准备接过注射器的手也出现了一丝极难察觉的轻微颤抖。
但她终究是苏梓琳。她深吸一口气,那强大的意志力迅速地就压下了心中所有不必要的情绪。她看着我,眼神再次恢复了那种属于“优秀执行者”的绝对冷静和专注。
“是,大人。”
她的声音平稳而充满了力量。她从我的手中用一种无比稳健的、仿佛在接过一件“圣物”般的姿态,接过了那支决定着一切的注射器。然后她转过身,迈着沉稳的、不带一丝迟疑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个正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一样静静地躺在创作台上的陈雪。她走到了陈雪的身边,没有立刻就将针头刺向那截白皙优美的、却又无比脆弱的脖颈,只是静静地俯下身,那双冷静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陈雪的皮肤、血管的走向,以及颈部动脉那微弱的、有节奏的搏动。她像一个最顶级的、即将进行一场最精密手术的外科医生。
而另一边,白梦妍在看到苏梓琳真的拿着那支针筒走向陈雪的时候,她那张本就惨白毫无血色的小脸瞬间就变得更加透明了。她下意识地就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接下来那血腥残忍的画面。但她不能,因为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属于我的、平静的、却又带着一丝“审视”意味的目光正牢牢地锁定着她。她知道如果她现在闭上了眼睛,那么她就会立刻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那份来自我的“信任”和“认可”,她就会再次变回那个只会哭的没用“废物”。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勇气”不知从何而来,瞬间就充满了她那颗早已被恐惧占据的小小心脏。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睁大了那双早已被泪水模糊了的、小鹿般的眼睛。她要看,要亲眼看着,看着她未来的“同伴”是如何执行主人的第一个“命令”的,看着那个曾经让她无比羡慕和嫉妒的“榜样”是如何在主人的“艺术”下一步一步地走向“毁灭”的。她要用这种方式向我证明,证明她白梦妍不是一个只会躲在我身后寻求庇护的胆小鬼,她也能成为一把可以为我所用的合格“画笔”。
而就在这时,苏梓琳动了。她那只握着注射器的手稳得像一块磐石,没有丝毫的犹豫,将那根闪烁着冰冷寒光的针尖,精准地以一个完美的三十度倾角,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刺入了陈雪那白皙脆弱的颈部大动脉之中。
“唔……”
创作台上那个一直如同“死物”般的陈雪,在针头刺入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颤,她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里,第一次恢复了一丝属于“生物”的、对疼痛的本能反应。苏梓琳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只是用拇指缓缓地匀速地将那管淡蓝色的、充满了魔力的液体,一点一点地全部推入了她的身体,然后干脆利落地拔出针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在完成注射后,苏梓琳并没有立刻退下,只是静静地站在创作台边,那双冷静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陈雪的脸。她在等待,等待着药效的发作,等待着这件由她亲手“启动”的“艺术品”展现出它应有的“变化”。
……
三十秒后,变化开始了。
陈雪那张本已惨白如纸的脸上,开始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阵病态的、不正常的潮红。她那双空洞的眼睛开始变得迷离涣散,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极乐幻境。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滚烫,那原本平坦的小腹开始微微地痉挛收缩。一股股透明黏腻的爱液,不受控制地从她那早已失去了纯洁的、美丽的“蝴蝶”中缓缓地流淌了出来,将身下那纯白色的医疗皮革,浸染出了一片深色的、充满了欲望气息的水印。
“哈……哈啊……”
她那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喉咙里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充满了痛苦却又带着一丝奇异“欢愉”的破碎喘息。她已经彻底地沉沦在了那由药物所构筑的无尽极乐幻境之中。我看着她这副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强撑着没有闭上眼睛的另一个小助手——白梦妍。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恐惧和巨大视觉冲击而变得没有一丝血色,但眼神中却又带着一丝倔强、不想让我失望的坚持的可爱小脸,我向她走了过去。我走到白梦妍的面前,看着她那双因为强撑着观看而布满了血丝的、却又无比倔强的眼睛,心中升起了一丝恶劣的、想要将她那份脆弱的“坚持”再向前推进一步的“趣味”。
我没有再用任何言语去安抚她,只是从旁边的推车上拿起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由透明的、高强度亚克力材料制成的、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全包裹式呼吸面罩。面罩的后方连接着几根细细的软管,以及一个由精钢打造的、可以精准控制气体流量的圆形阀门开关。我将这个冰冷的、充满了窒息感的“头盔”直接递到了白梦妍那只因为紧张而紧紧攥着衣角的冰凉小手上。
“戴上它。”
我的声音依旧平淡,却不容置喙,像是在吩咐她去完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杂务。白梦妍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看着手中这个冰冷透明的“刑具”,她那颗早已不堪重负的小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她要去亲手为那个正在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同类”戴上这个可以剥夺她最后呼吸的死亡面罩?
“不……大人……我……我……”
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我的下一句话却像一把最锋利的无形刀,瞬间就斩断了她所有退缩的念头。我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的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善意”和“理解”的温和微笑。
“别怕。”
我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和煦的春风。
“你只是去给她戴一个‘头盔’而已。”
我用一种最轻描淡写的、偷换概念的方式,将这个充满了“罪恶”和“残忍”的行为,包装成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它的后面有一个阀门开关,可以随时打开或者关闭她的呼吸通道。”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我的话而变得有些困惑茫然的眼睛,继续用那种充满了“体贴”和“安抚”的语气进行着“教学”。
“你不需要做任何复杂的事情。”
“你只需要将这个面罩轻轻地套在她的头上,然后将她脖子后面那根柔软的橡胶条稍微地拉紧一点,确保它不会漏气就可以了。”
我将整个过程都描述得无比简单、安全,和毫无威胁。仿佛那不是在为一个人戴上可以剥夺她生命的刑具,而只是在为一个不听话的、需要被“保护”起来的娃娃,戴上一个普通的、防止她弄伤自己的防护头盔。
最后我看着她那双在我的“催眠”下逐渐变得有些动摇的眼睛,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杀手锏”。我指了指旁边那个正用一种冷静的、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一切的苏梓琳。
“你看,”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失望”,“这种最基础的、最简单的‘辅助工作’,如果连你都做不好的话……”
“那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将我的‘第一助手’这个位置,让给那个更‘能干’也更‘勇敢’的人呢?”
我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白梦妍那颗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心上。她猛地抬起头,她看到了苏梓琳那双虽然平静但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她这个位置的“渴望”的眼睛。她瞬间就明白了,如果她今天退缩了,那么她将彻底地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那份来自我的“信任”和“特殊”,她将再次变回那个一无是处的、可以被任何人随意替代的“爱哭鬼”。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不属于她的“勇气”和“决心”,在这一刻从她灵魂最深处那片名为“依赖”和“占有欲”的土壤里疯狂地破土而出!
她不要!
她绝不要将这个唯一能让她感受到“温暖”和“安全”的男人的“特殊”让给任何人!哪怕代价是让她的双手沾满“罪恶”。她看着我那双小鹿般的、清澈的眼睛里,所有的恐惧和犹豫都在这一刻被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于“疯狂”的“执念”所彻底取代!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对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她没有说话,但那个眼神已经告诉了我她最终的“答案”。
在白梦妍那充满了“破釜沉舟”意味的眼神下,她终于迈出了那一步。她抱着那个冰冷的、透明的亚克力面罩,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个正躺在创作台上、因为药物的作用而无意识地扭动喘息的陈雪。她的脚步依旧有些虚浮,但每一步都走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她走到了创作台的顶端,看着陈雪那张因为极致的“幻觉快感”而涨得通红的、美丽的脸。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那个呼吸面罩套在了陈雪的头上。冰冷的、光滑的亚克力隔绝了陈雪那滚烫的呼吸。白梦妍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但她没有停下,她绕到创作台的后方,找到了那根黑色的、柔软的橡胶束带,然后她闭上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向下一拉!
“嗤——”
橡胶束带瞬间收紧,将面罩的边缘与陈雪那截白皙优美的、却又无比脆弱的脖颈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合在了一起,彻底地隔绝了她与这个世界所有的空气。
做完这一切,白梦妍的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虚脱般地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血色,但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个由她亲手“完成”的、充满了窒息感的“作品”,眼神中充满了复杂、恐惧和一丝完成了“任务”后的那种病态的“成就感”。我看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才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了创作台的边。我俯下身,看着面罩之下那张因为缺氧而开始从潮红转向青紫的、美丽的脸。我伸出手,隔着那层透明的亚克力,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滚烫的脸颊。然后我用一种无比温和的、仿佛在询问一个即将远行的旅人是否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平静的语气,轻声地问道:
“陈雪。”
“在你即将踏上那场最绚烂的‘艺术之旅’前……”
“还有什么最后的话想对这个世界说吗?”
我的话像一道最后的、慈悲的钟声,似乎穿透了那层厚重的、由药物构筑的幻境,传入了她那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最后的意识之中。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双已经开始涣散迷离的眼睛,奇迹般地重新凝聚起了一丝清明。她看着我,看着我这张在她眼中既是给予了她“极乐”的“神”,也是即将剥夺她生命的“魔”的复杂脸庞。她那青紫的嘴唇微微地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剥夺了空气的喉咙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微弱的、充满了绝望的、无意义的气音。她已经连说出“遗言”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我看着她那双在最后一丝清明中,重新被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恐惧”和“不甘”所填满的眼睛,我笑了。
“没有吗?”
我用一种充满了“遗憾”的语气轻声地说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我直起身。然后当着房间里那三个同样也在用一种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神注视着我的年轻女孩的面,我伸出手,缓缓地解开了我身上那件象征着“权威”与“秩序”的黑色处刑官制服的第一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我将那件刚刚才从白梦妍手中拿回来的、还残留着少女淡淡体香的外套随意地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是里面那件纯白色的、禁欲的衬衫,最后是那条笔挺的、黑色的西裤。直到我的整个身体都与创作台上那个同样赤裸的、美丽的“素材”呈现出一种平等的、原始的、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姿态。我转过头,看向了那个早已被眼前这一幕给彻底震撼到无法思考的“第一助手”——白梦妍。我看着她那张因为震惊、羞耻和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陌生“兴奋”而涨得通红的可爱小脸。
我没有继续向她下达命令,而是让她在一边等着我。我询问绘梨衣,让她将陈雪的精神共享给我,然后我去亲自关闭阀门,我想知道陈雪最后一刻到底在想什么。我转过头,看向那个早已被眼前这一幕给彻底震撼到无法思考的“第一助手”——白梦妍。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震惊、羞耻和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陌生的“兴奋”而涨得通红的可爱小脸。我没有再继续向她下达命令,因为我知道对于她这样一块纯净的“璞玉”而言,今天所承受的“冲击”已经足够了,再多就会“碎”掉。
于是我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缓缓地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一个最称职的“观众”,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见证着这一切的“倾听者”——上杉绘梨衣。我看着她那双同样也在因为眼前这幅充满了“原始”和“力量”的画面而微微泛起一丝波澜的空灵眼睛。然后我用一种我们两人之间才懂的、充满了“邀约”意味的、精神链接向她发出了我的“请求”。
【……绘梨衣。】
我的声音直接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接下来我要亲自去送她最后一程。】
【……所以请你将她的“故事”,将她的“灵魂”,将她在生命最后一刻所有最真实的“想法”和“情绪”……】
【……都毫无保留地与我“共享”。】
【……我想知道当一个灵魂在极致的“窒息”与“欢愉”中被彻底“碾碎”的时候,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将是我们共同完成的、第一件……真正的“艺术品”。】
我的“请求”像一道充满了魔力的指令。绘梨衣没有任何的犹豫,她看着我,那双空灵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属于“艺术家”在即将进行一场最重要的“创作”前,那种极致的、虔诚的“专注”。她对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将她那庞大的、纯净的、如同宇宙般浩瀚的“精神力”瞬间就笼罩了整个房间,也笼罩了我。
下一秒,我的世界再次变了。我感觉我的意识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半依旧是我自己那个冷静的、掌控一切的“处刑官”,而另一半则仿佛穿透了那层冰冷的亚克力面罩,直接钻进了那个正躺在创作台上、因为缺氧和药物而濒临崩溃的陈雪的灵魂深处。我能“听”到,能“听”到她那混乱的、破碎的、充满了痛苦和不甘的“心声”。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明明是年级第一……我明明是所有人的榜样……】
【……李威……那个混蛋……是他……都是他害的……】
【……好难受……喘不上气……谁来……救救我……】
【……妈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我能“感受”到,能“感受到”她身体里那股因为药物而被强行激发出来的、灼热的、如同岩浆般即将爆发的“欲望”浪潮。也能“感受”到她的大脑因为缺氧而产生的、那种如同坠入冰冷深海般的极致“恐惧”和“绝望”。两种最极端也最矛盾的“情绪”,在她的灵魂中疯狂地交织、碰撞,撕扯着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最后的“自我”。
我看着她那张在面罩之下已经因为缺氧而彻底变成了青紫色的、美丽的脸。我知道时机到了。我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台可以决定她“生死”的呼吸控制阀前。然后我伸出手,用一种无比平静的、仿佛在关闭一个普通水龙头般的、熟练的姿态,我握住了那个冰冷的、精钢打造的圆形阀门。我能感觉到房间里那三道同样也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了我的手上。然后我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将那个阀门——
彻底地关闭。
“咔。”
一声微不可察的、机械的轻响,却像死神的镰刀落下时那最终的、无法抗拒的“回音”。在我彻底关闭阀门的那一瞬间,陈雪那本已涣散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最极致的、濒死的恐惧给强行地从那片极乐的幻境中揪了出来。她那双已经变成青紫色的眼睛猛地睁大了,瞳孔中倒映出了我那张平静的、居高临下的、如同神祇又如同恶魔的脸。最后一丝属于“生”的理智回到了她的脑海。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即将迎来真正的死亡。
【……不……不要……】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一股无比强烈的、充满了求生欲的无声“哀嚎”,通过绘梨衣的“共享”疯狂地冲击着我的精神世界。她的身体也开始在创作台上进行着最后的、剧烈的、却又徒劳的痉挛和挣扎。我看着她那张在面罩之下因为极致的缺氧和恐惧而彻底扭曲了的、美丽的脸。我知道这是“艺术品”在完成前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塑形”阶段。
我没有立刻开始我的“创作”,我俯下身,将我的嘴唇轻轻地贴在了那层冰冷的、隔绝了生与死的、透明的亚克力面罩上,正好对准了她那只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的、可怜的耳朵。然后我用一种只有她和与她“灵魂相连”的我才能“听”到的、最低沉、最温柔、也最残忍的“密语”悄悄地对她说道:
“命令是绝对的,陈雪。”
我的声音像一阵温暖的、却又带着剧毒的微风,直接吹入了她那即将崩溃的灵魂深处。
“但是,”我话锋一转,在她那绝望的黑暗世界里投下了一缕充满了“虚伪”和“慈悲”的虚假之光。
“我会帮你让那个名叫‘李威’的混蛋,付出比你惨痛十倍的代价。”
“我会让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尽可能地舒服地离开这个世界。”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我这番话而瞬间从“恐惧”变成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眼睛,继续用那种充满了“艺术”和“诱导”的语气进行着最后的“催眠”。
“这个处刑方法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
“它是唯一一个能让你这具完美的、美丽的身体,在不受到任何损伤的情况下,被完整地保留下来的最好办法。”
“你的‘美丽’不会被刀刃所割裂,不会被火焰所吞噬。它将成为一件永恒的、完美的……”
“‘艺术品’。”
最后我看着她那双在我的话语中,逐渐从“恐惧”变成了“迷茫”,又从“迷茫”变成了放弃了所有抵抗的、认命般的“平静”的眼睛。我用一种充满了“掌控感”和“安抚”的最终“命令”对她说道:
“所以现在……”
“忘记一切的痛苦和不甘。”
“你只需要将你的身体……”
“完完全全地交给我就好了。”
我那番充满了“慈悲”与“艺术”的魔鬼般的低语,像一道最终的、无法抗拒的“神谕”,彻底地击溃了陈雪灵魂深处那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她那双已经变成青紫色的眼睛里,所有的恐惧、不甘和挣扎都在这一刻缓缓地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将自己的命运彻底交托出去后,那种超然的、认命般的诡异“平静”。她不再挣扎,她那具因为缺氧而剧烈痉挛的身体奇迹般地放松了下来,她甚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一个即将沉入梦乡的乖巧孩子。她接受了这个“结局”,也接受了我这个即将亲手终结她生命的“艺术家”。
我看着她这副无比“顺从”的完美“素材”模样,心中充满了极致的、创作前的“满足感”。我直起身,然后我走到了创作台的中央,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将自己那同样也是赤裸的、充满了力量感的、温热的身体缓缓地覆盖了上去。
我进入了她。
那一瞬间,一股无比强烈的、混杂着“窒息的痛苦”与“药物的极乐”,以及被一个强大的、陌生的“雄性”所彻底“侵占”的、前所未有的“刺激”,像一场最猛烈的、席卷一切的“精神风暴”,瞬间就淹没了陈雪那片早已放弃了抵抗的混沌意识之海!
“唔——!!!!”
一声无法被发出的、最尖锐、也最凄厉的“灵魂尖叫”,通过绘梨衣的“共享”疯狂地冲击着我的大脑!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即将绷断的弓,猛地绷直!她那双刚刚才闭上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中所有的“平静”和“认命”都在这一刻被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最原始、最纯粹的、混杂着“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欢愉”的、野兽般的“本能”所彻底取代!
我开始了我的“创作”。
我控制着节奏,每一次深入都精准而又势大力沉,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那具即将走向死亡的躯壳中给狠狠地钉出来!而通过绘梨衣的“共享”,我能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聆听”到她灵魂深处那最真实的“回响”。
【……好……好难受……】
【……要……要死了……】
【……但是……但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又……又好舒服……】
【……不……不要……停下来……】
【……再……再快一点……再……再用力一点……】
【……我……我要……】
她的“意识”在黑暗的深渊和极乐的天堂之间疯狂地摇摆。她忘了自己是谁,她忘了自己即将死去。她唯一的本能就是追逐,追逐那不断冲击着她身体的、陌生的、毁灭性的浪潮。而她那具早已被药物和缺氧所彻底麻痹的身体,也开始用一种最诚实的、最本能的方式来回应着我的“创作”。她的腰肢开始疯狂地迎合着我的动作,她那早已失去了纯洁的、美丽的“蝴蝶”在此刻却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生命力。甬道内的嫩肉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收缩、吮吸,仿佛在渴求着更多、更猛烈的撞击。
“快了……”
我俯下身,在她的耳边如同魔鬼般低语着。
“就快……到了哦……”
我加快了速度,每一次抽插都带起一片黏腻的、充满了生命气息的“水声”。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温度在急剧地升高,肌肉的痉挛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终于!在她一次最剧烈的、全身性的、如同触电般的抽搐中——一股滚烫的、汹涌的潮吹液体,伴随着她灵魂深处那最后一声微弱的、充满了满足的“呜咽”,疯狂地喷涌而出!
就是现在!
在她生理上的高潮与精神上的高潮抵达同一个最巅峰的瞬间!她的生命也在我身体的深处,在极致的、窒息般的性-爱高潮中——
戛然而止。
她的身体僵直了一瞬,随即彻底地瘫软了下来。那双因为高潮和死亡而骤然睁大的、美丽的眼睛里,所有的痛苦、屈辱、欢愉和迷茫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地定格,最终化为了一种超然的、诡异的、永恒的“平静”。而那具失去了灵魂的、无头的躯体却依旧在我的身下剧烈地痉挛着。死后的高潮余韵让她的甬道产生了不可思议的紧缩力,如同无数张贪婪的、饥渴的小嘴,在疯狂地、不知疲倦地吮吸着我的前端。
在这冰冷与温热、死亡与生命交织的极致快感中,我也终于释放了我自己。
……
一场完美的、深入灵魂的“艺术品”就此诞生。
在那场极致的、深入灵魂的“艺术创作”所带来的余韵中,我缓缓地从那具尚在微微痉挛的、温热的躯体中退出。我没有去看她的脸,也没有去做任何多余的、确认她是否真的死亡的无聊检查。因为我知道,在我的“艺术”下,没有任何灵魂可以幸存。
我只是伸出手,用一种仿佛在摘下一件普通的实验道具般的、随意的姿态,取下了那个覆盖在她头上的、透明的亚克力面罩。面罩之下那张因为窒息和高潮而显得青紫交加,但嘴角却又诡异地挂着一丝满足的、恬静的微笑的脸,暴露在了空气中。
然后我直起身,甚至没有再多看这件刚刚才由我亲手完成的“完美艺术品”一眼。我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用一种充满了兴奋、敬畏和一丝跃跃欲试的复杂眼神,见证了这一切的“二号助手”——苏梓琳。
“你。”
我的声音平淡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把她带下去。”
我指了指创作台上那具美丽的、赤裸的、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气息的“素材”。
“放到旁边的清洗槽里,用最高强度的消毒液把她从里到外都给我清洗干净。”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我的命令而瞬间迸发出了强烈光芒的眼睛,继续用那种处理垃圾般的、漠然的语气说道:
“等今天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完之后,把她们一起打包送到学园食堂的后厨去。”
“告诉那里的厨师长,今天的‘顶级食材’到了。”
“是!处刑官大人!”
苏梓琳的回答响亮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她看了一眼那个正靠在墙边、脸色惨白、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场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的白梦妍,眼中闪过了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优越感”。然后她便迈着充满了“使命感”和“荣耀感”的步伐走到了创作台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像拖拽一件普通的货物一样,将陈雪那具尚在温热的、柔软的尸体从创作台上拖拽了下来,然后毫不在意地将其丢进了旁边那个由冰冷的不锈钢打造的巨大清洗槽中。
“哗啦——”一声。
水花四溅。一场关于“净化”的后继工作开始了。
我没有再去理会她们,只是重新穿好了我的衣服。然后我走到那张摆放着各种资料的桌子前,拿起了我的个人终端。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下一个“处决目标”的资料清晰地浮现了出来。我看着那份资料,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属于“工作”的弧度。然后我按下了内部的通讯按钮。
“把下一个‘材料’送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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