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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Meumy,3

小说: 2025-09-10 15:58 5hhhhh 1820 ℃

“就是?”

“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蜗牛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你也看到了,这个计划的设想有多么疯狂,我担心下去会…”

“我一定要找到这场灾难的真相。”

哥哥斩钉截铁的语气让蜗牛咽下了更多劝阻的话语,她稍稍侧过头,眼镜上的反光遮住她的双眼,让哥哥没能看清她一瞬的表情变化。

“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去找到她然后把她带去避难所更重要一些吧。”

“呜米那小家伙比我还擅长求生,”哥哥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微微翘起了嘴角,“她肯定不会被区区死体干掉的。”

“这样啊…”蜗牛低下头,也扬起了嘴角,“那我们加快速度吧,等离开这里,我也要去找我的妹妹呢。”

“你有妹妹?我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起?”

“因为我们一直都在探索真相,完全没时间谈及家庭之类无关的话题哦。”

在骤然轻松起来的氛围中,两个人一边小声谈论着自己不知身在何处的妹妹,一边开始朝设施的最后一片区域进发。

———

设施探索的第64个小时

蜗牛和哥哥缓步踏入建筑的最下层,这里似乎并没有死体在徘徊,扑面而来的浑浊空气中只有一点霉味,以及某种古怪的,像是药味的淡淡臭味。

哥哥举起手电筒,照亮直通深处的长长走廊,以一个内部爆发了死体袭击的建筑而言,这里干净的有些过分,仿佛楼上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波及到这里。

两个人一路来到走道尽头的大门前,哥哥伸手推了推,发现那扇门已经被锁死。于是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的蜗牛,却没能窥见对方被镜片反光所遮盖的双眼,只得到了一个点头的简单回应。

蜗牛走到门前,将手掌贴在门锁的位置,那扇门随即轧轧作响地滑开,哥哥立刻举着枪来到蜗牛身前,谨慎的对准门的里面,等了好一会儿,眼见没有任何死体才放下枪走了进去。这个房间似乎也没有半个人影,只有浓重的阴暗弥漫其间。

哥哥用手电筒勉强照亮入口附近,大约可以看到一些医疗设备,他试探性地往里面走了几步,便继续小心地四处环顾。但就在他警戒的时候,蜗牛却轻车熟路地来到门边,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别…”

哥哥来不及开口阻止,只能眯着眼睛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在狭窄的视野中,她看到了大型电脑和测量仪之类的器材,还有附有手术灯的手术台,以及后方一管管细长的玻璃容器。那些圆柱状的透明罐从地板高到天花板,液体中似乎泡着诸多类似人形的东西,旁边还贴了手写的名签。

但还没等看哥哥清楚上面写了些什么,哥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撕裂组成她盔甲的塑钢,刺穿了她的胸口,足以让常人昏厥的痛苦压迫着她半跪在地,一只手拼命捂住了伤口。

“蜗牛!?”

哥哥拼命回过头,却没在身后看到任何与死体有关联的东西,那里站着的只有她的同伴——自称被困在这座研究所里,希望自己可以带她离开的女性——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点点痕迹。

啊,她怎么一直都没怀疑这个人的说辞呢?

“为什么一定要探索真相呢?”

站在门前的蜗牛抬手抹下了一直戴着的眼镜,哥哥这时候才看清,她的眼睛…曾经明亮美丽的天蓝色眼睛,如今已是邪恶的血红色,永远都无法满足的饥渴在其中跳动,唯有生者之血肉可以暂时缓解。

“明明只要在拿到庇护所的地址后,和我一起离开这里,”蜗牛越过哥哥,信步走向那一排排的玻璃罐,“你就可以在这个混沌的世界中活下来,并成为重建新世界的幸存者。”

哥哥看着眼前不再掩饰真面目的美丽女性,大口呼吸混有血腥味的空气。蜗牛留下的伤口并不致命,她刻意避开心脏和肺,以使自己的攻击仅会夺去哥哥的战斗力,而不是杀死她。这使得哥哥还可以思考,思考对方到底为什么没有直接夺去她的性命。

“虽然正常人在感染病毒后死体化的机率是100%,,”蜗牛来到其中一个罐子前,端详她写在那名签上的实验数据,“但彻底死体化的时间有长有短,有些人在被啃咬后十几秒就会彻底死体化,有些人却可以凭意志和基因坚持自我几小时甚至一周以上。”

追随着蜗牛的身影,哥哥再一次看向罐子,并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那里面是一个个死体化的人类,他们的变异程度各不相同,有的还只是生出鳞角骨刺,有的却已是膨胀成一堆肉团,几乎只剩下一个人的轮廓。

“而透过对那些保持自我时间较长样本的研究,我破解了人类在死体化情况下保持自我的奥妙,并把它实践在了自己身上。”

“你…该不会…”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死体化,”蜗牛用手指轻轻敲了下自己的头,“需要依靠血肉来维持运转,可我不但保持着清醒,而且还能感知到其他死体的思考,甚至可以借此来操控它们。”

蜗牛说着对准玻璃罐做了个手势,里面的死体顿时开始不住地挣扎,已经完全变异成爪子的双手拍打着玻璃罐内壁,看起来是要逃出这个囚禁自己的牢笼。可等蜗牛做出另一个手势后,罐子里的死体立刻便又安静下来,恢复到了最初一动不动的样子。

“很神奇吧?”蜗牛脸上露出满满的笑意,仿佛一个给朋友展示宝藏的小孩子,“这部分能力,就连我也没能理解它运作的机理。唯一的推论,大概是我的基因里可能有什么特殊的突变,让我能够理解和影响那些死体化的人类。”

“你究竟…”哥哥缓缓开口,弥漫于胸腔中的痛楚已经减弱,这是装甲里埋藏的紧急治疗装置运作的结果,但哥哥依旧维持着痛苦的表情,她需要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一击必杀的机会,“想做什么?”

“啊啦,需要我向你说明一下我的邪恶计划吗?”

——

数小时后,城市地下管道网

在暂时摆脱巨大怪物的追杀后,咩栗和呜米的旅途依旧是困难重重。

两人跳下的位置是城市污水系统的横贯河,内部宽大的通道可供清洁工人通行,两侧的墙壁上还留有检修用的地图和指示牌,即使是误入者也可以很快找到回去地面的路。

但此时早已崩溃的排水系统中充满了来自城市的各种废弃物,很多通道都被堵死而根本无法通行。每到这种时候,两人就只能掉头去寻找另一条道路。

结果花费了好几个小时,两人仍在横贯河中迷茫的徘徊,白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而这期间唯一值得庆幸的,就只有并未遇到死体这件事了。

“这里…休息…”

在放弃又一个无法通行的岔道后,呜米和咩栗勉强找到了可以歇脚的地方,一个供下水道清洁人员使用的工作区。

“嗯…”咩栗干脆的同意了这个提议,她在似乎是办公室的房间里坐下,然后低头在包里翻找起了食粮。

而提议休息的呜米并没有进入房间,她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隐约听到了自头顶街道上传来的轰鸣声。

看起来那个追逐她们的怪物并没有放弃。

“呜米。”

伴随着呼唤声,某样东西朝她飞了过来,呜米一把接住,然后认出了那是一瓶养乐多。

“补给,没能背出来,就只剩这一瓶了,你省着点喝。”

死体理论上并不需要补充什么水分,但眼前的东西似乎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力,以至于呜米完全无视掉咩栗的话,在咬开瓶口后将其中的液体全都灌了下去。

清凉的奶水顺着喉管流下,呜米的饥渴感一下缓解了许多,她感谢地看向咩栗,视线却随之再一次落在了对方洁白的脖颈上。

工作区的电力系统早已失效,现在两人全靠咩栗手上的手电筒照明,在这样阴暗的背景下,咩栗的的身形显得无比脆弱而又苍白,仿佛一个虚晃的剪影。而在这道剪影上,最鲜明的便是她曾想要啃咬的脖颈,呜米甚至能听到下面血液鼓动的声响,催促着她去啃噬那新鲜的血肉。

好在此刻,得到缓解的饥渴感已不像刚落入地下时那般强烈,呜米很容易地压下这些渴求,并将视线转去了其他方向。

“…啊,收音机。”

想要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呜米伸手捡起那从咩栗背包里掉出的物件,抓着手柄摇了好几圈。接着,掺有强烈杂音的广播声便从里面传出。

“现在提醒——市内的…市民,由于尚未查…特殊原因,根据城市传染病危…对预案的要求,——市供水将在十五分钟后,即午间14点整,全面暂停,请所有市民尽快储…少可以使用24小时的水源…”

本市的广播从第二天开始就只有这一条消息在反复播报,政府机关似乎也是在同一天被死体逼迫着退出了市区。但不得不说广播台里的设备颇为坚挺,已经过了快半个月还在继续工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幸存者在那里坚持。

奇妙的回忆和思绪一起在呜米的脑海里缓慢流过,思考这些并不复杂的事情如今都有些费力,她的脑海中此刻被庞大的嗜血欲望与饥渴占据。无论是啃食自己的血肉还是痛饮喜欢的饮料,都只不过是让那饥渴的发作延缓些许,她有一种预感…自己压抑这份渴求的坚持终会造成某种无法预料的后果。

“未知的…病扩散…目前已造成严重的混乱,政府已授权……使用……武力,目前军队正自……至……布置警戒线。任何尚未被感染的市民…立即…请勿……请勿…重复一次,任何…尚未被感染…请勿……”

呜米靠到墙边,随意调试着收音机频道,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新的声音。这次的广播比本市的广播要模糊许多,似乎发信源离这里的距离相当遥远,内容本身则是更加令人忧虑:即使是隶属于政府的军事力量,似乎也没能阻止这场灾难的进一步扩散。

“没什么好消息呢。”

轻柔的声音从耳侧传来,呜米这才惊觉,咩栗不知何时已经靠在她肩上,与她一同侧耳倾听嘈杂的回响。沉闷的心跳节拍透过肌肤传来,勾起死体那永远无法满足的饥渴,鲜嫩的血肉、死体绝无法拥有的生命活力以及某些她只能模糊察觉的东西就藏在那近在咫尺的白嫩肌肤下。她第三只眼睛的余光落在咩栗身上,意识到对方从未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又或者她早就知道…却选择相信自己。

呜米将第三只眼的视线移开。

“这些广播的内容和之前听到的差不多,”呜米将注意力集中到收音机上,继续缓慢调整它的收音频道,“他们占据了主要频段,我们需要找找有没有其他人…在使用那些非公开的频段。”

幽深的地下铁隧道里,两位少女就这么紧紧依偎在一起,听着收音机里的白噪声起起伏伏,却始终没有其他人类的声音传出,她们似乎就是这个残破世界上最后的幸存者,聆听着人类文明灭绝时留下的回声,等待属于自己的结局到来。

或许在某些时间线中,两个人真的会在这里依偎着迎来终点,化作一副躯壳中成对的灵魂,直到死后依旧守护深爱的彼此。但这个世界上,已有人先于她们做出选择并为此献上了牺牲,于是在收音机旋钮不知第几次被转到头时,一个响亮的广播声从中传了出来。

“这里是位于草原市外的幸存者据点,我们正通过所有的频道进行广播,如果草原市内有任何幸存者能收到这条信息,请在24小时内前往周围任何高度在50米以上,且具有停机坪的建筑顶层摆设显眼求救旗帜或信号,我们会在24小时后前往草原市内进行持续12小时的搜救。我们能提供足够的食物和绝对安全的庇护所,如果有任何幸存者,请立即赶往附近的高楼并等待救援!”

“呜米你听!”

“这声音是…哥哥?!”

————

在听到来自于可信之人的广播后,呜米和咩栗瞬间重燃了求生的希望。两个人靠着休息室上挂的地图,很快确定离她们最近的地铁站以及周围的建筑群,那里有一栋符合广播要求的大楼,只要两个人能在时限前抵达那里,那她们就能够获救,离开这座已然化为炼狱废土的城市。

然而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强烈的疲劳感突然从咩栗的身体中涌了上来。自黎明时遭遇那只怪兽以来,两个人已经毫无停歇地在地下奔逃了很久,半死体化的呜米或许还能坚持,但咩栗的体能早已濒临极限,她能走到这里全凭着要和呜米在一起的那份决心,如今精神稍一放松,整个人立刻就垮了下来。

“咩栗?”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还可以…”

咩栗在试图行走的瞬间险些踉跄摔倒,好在呜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落入呜米掌中的手臂纤细而冰冷,还在因疲惫而不住颤抖,直到不久之前还只是个普通高中生的咩栗此刻连站立都有些费力,整个人不得不倚靠在了呜米身上。

“抱歉…我好像,真的有些累…”咩栗话语中的歉意与不安在如今的呜米听来仿佛某种比养乐多更沁人心脾的琼浆玉液。咩栗的感受与心情透过某些她不甚理解的东西影响了她,骤然急促的心跳、愈发紊乱的呼吸以及…坚信与不甘的情感。她感受着那些因她死体化而逐渐陌生的东西,仿佛自己又一次变回了人类。直到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臂上,她才在晃神间返回到现实之中。

“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咩栗哭着说道。

“没关系。”呜米开口,就像很多年前另一位女性在山林中安慰她一样说道,“我们还可以离开这。”

“可你怎么办?没人会接纳一位死体,哪怕是你的哥哥也…”

咩栗把脸埋进呜米的胸口,泪水的冰冷触感渗透破烂的衣服,将那嗜血饥渴带来的癫狂带走了一点。

“咩栗,”呜米感觉这几乎不是她的声音了,“至少你可以获救。”

“可那样的话…呜米你就…你就…”

咩栗的声音戛然而止,吓得呜米第一时间伸手去检查她的呼吸和脉搏,好在,女孩只是因为太过激动和疲惫睡了过去。在放下心来的瞬间,那稍稍退去的饥渴便以更凶猛的势头涌了上来,曾经在狭窄走廊中听到的怪物嚎叫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她的自我随之一分为二。

她能看到咩栗,能看到她那紧闭着的天蓝色眼眸,能看到那白色的发辫落在面颊两侧。但她现在能看到远不止如此,还有脖颈间的血管在她脆弱的皮肤下颤抖搏动,她的心脏在沉闷的轰鸣中将血液泵入她脆弱的身体。她能察觉到咩栗肉体鲜活的每一个特征,伴随着一呼一吸而不断持续,她散发着生命活力的味道…她散发着甜美可口的味道。

那自她与咩栗重逢边一直被死死压抑的嗜血饥渴顿时化作了燎原的烈火。

她是猎物,是人类,是未曾被转化的鲜活生命。她早就该被那些怪物啃食,成为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她同样是咩栗,是电击小羊,是自己决定孤身闯入这个濒死的世界时,遇到的最美丽且最勇敢的灵魂。

啃食完眼前这鲜美的肉体后,她就会堕落成自己和咩栗所遇到的那个东西一样…甚至更可怕的某物。

但她绝不会伤害她。她可以伤害她,但绝不会这样做。那之前一直支撑她的信念在脑中一闪而过,勉强阻挡住了那因死体化而产生的嗜血饥渴,无论这种源于本能的冲动有多么强烈,她都不会任由其奴役。

“呜米…”即使在梦中,眼前的女孩仍用一如既往的轻柔语调呼唤着她的名字,“我们…”

再一次听到女孩梦话的她习惯性地露出了笑容。于是那苍白的面颊上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面锋利狰狞的尖牙,女孩并不曾窥见她此刻那怪物般的面孔。

她将女孩放到墙边靠好,因为猩红视野看到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这个动作花了她不少功夫,当她做完这一切后,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手——那人类的手掌表面覆盖着灰白色的朽烂血肉,锋锐的爪尖抚摸着咩栗的头发。

“永远在一起。”她说。

意识到什么的呜米跌跌撞撞地后退,直到撞上房间另一侧的墙壁才停下脚步,她眼前的血红色愈发浓烈,一切模糊的轮廓都在其中溶解,最终只留下铺天盖地的血色与黑暗,将呜米残存的意识彻底吞没。

在她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呜米又一次听到了咩栗的声音。

——

“唔!?”

咆哮、冲击、刺耳的冲撞声…以及骤然压在身上的重量,将咩栗从久违的睡眠中拉扯回冰冷残酷的现实。

微微睁开的眼睑外仍是一片漆黑,这让咩栗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在一片黑暗中,仍有东西在她的眼前闪烁。那乃是不详红色构成的三连星,其内流淌着生者无法理解之饥渴。

而那三重鲜红所附着的,是一张咩栗熟悉的脸。

“呜米…?!”

于这场灾难爆发时与咩栗相遇,带着她跨越了诸多危险,甚至为拯救她而牺牲自己的女孩正趴在她身上,用纤细的手臂死死摁着她的双臂。朽烂的气味从她的肢体乃至口中流出,刺激着咩栗不知为何骤然敏锐起来的感官。

“血…肉…”

破碎的嘶吼于咩栗的耳畔回荡,就像她捡起呜米武器时听到的那般,但比起彼时铭刻武器中散碎而模糊的声响,这一次的咆哮清晰而癫狂,仿佛那个之前追杀她们的怪物一样。

但呜米和它们是不同的。

坚信这一点的咩栗注视着那双猩红的眼眸,未曾做丝毫抵抗。她就这么被怪物压在身下,任凭对方以利爪撕裂身上的衣物,用带着粘液的舌尖舔过裸露的肌肤,冰冷的空气拂过她的小腹和胸口,女孩的身体因无法抑制的本能而微微颤抖,但她已经做好了被对方啃食殆尽的心理准备。自己的性命是因呜米才延续至今的,现在对方想要将它夺走她也绝无怨言。

然命运乃无常变化之具象。当呜米以利爪撕裂咩栗身上的衣物,准备啃食女孩消瘦而嫩白的肢体时,目睹女孩柔弱而美丽面貌的怪物体内骤然升起了另一种足以与饥渴相抗衡的欲求,一种本来与死体无缘,只属于生者的欲求。

“啊哦呜呜呜呜呜呜———”

既是怪物,却又是少女的存在发出狂野的咆哮,她的身体随着扭曲欲求的高涨而开始变化,鲜血淋漓的凶器自下体生出,并在咩栗察觉到这一现实,或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之前,闯入了她的身体。

“嗷嗷嗷嗷嗷嗷!!!”

凶暴的怪物发出凄厉的咆哮,随之一起回响的还有肉体碰撞和摩擦的闷响,这毫不留情的插入不单夺走了女孩宝贵的初夜,甚至还一路塞满那第一次被闯入的窄小花径,直至撞上子宫口才勉强停下。

“啊…呜呜…嗯、啊…”

即使有被杀死的觉悟,咩栗还是因为这全然不同的剧烈痛楚而流下眼泪,鲜血自被塞满的穴口缓缓渗出,她不得不拼命地仰头喘息,以此来稍稍缓解痛楚。

但怪物似乎对此仍不满意…因为它那狰狞的凶器,还有一小半裸露在外,想要彻底插入的怪物抬手抓住女孩纤细的腰,咆哮着开始发力。

“呜米…你…别…”

“嗷嗷嗷嗷嗷!!!”

只一瞬间,怪物就靠蛮力将凶器全部插入进女孩的体内,先端的龟头撞开子宫口,侵入到为孕育婴孩所准备的神圣宫房中,这恐怖的痛楚一瞬间麻痹了女孩的意识,让她的眼前只剩下大片模糊的黑暗。

如果就这样晕过去,对女孩来说或许是种仁慈也说不定。但怪物很快便开始了再一次抽插,这暴虐的凌辱将女孩拉回到现实,不得不再一次面对那难以想象的痛楚。

“我…没事的,所以…”即使明知对方此刻并非能用人类语言交流的对象,但咩栗依然努力地开口,想要把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对方,“…呜米,尽情地…做吧…把你…忍耐的一切…都发泄到…我…”

在她倾诉的同时,咩栗的身体正随着暴力的往复抽插而扭动,白色的长发四散飘飞,娇小的乳房颤抖起伏,窄小的花径被反复刺穿和撑开,地上的碎石割破她洁白的脊背,纤细的腰身被爪尖划出道道血痕,似乎只要怪物再用力一点,女孩就会因承受不住它的暴力而香消玉殒。

但咩栗不在乎…她努力地抬起手,环抱住这个改变她、拯救她并为她所深爱的少女变成的怪物,哪怕怪物在咆哮中张口,用力咬在她的肩膀上,她也没松手。

而在啃食到血肉后,仿佛得到什么助力的怪物愈发癫狂的嚎叫起来,她用力挺腰,将那凶器砸向子宫的最上方。

“啊啊啊啊啊———”

咩栗的呻吟声骤然高亢,她整个人被呜米插入子宫的冲击下飘浮起来,超出人类理解范畴的凶器在子宫深处旋转研磨,在女孩的小腹上都顶出了形状。

而在这暴力的反复中,咩栗察觉到了被她紧抱着的怪物身体正在痉挛,似乎已是爆发的边缘。

“来吧…我…会全部接受的…”

于是就在咩栗说完的下一个瞬间,怪物整个人将她压在了身下,它咬着咩栗的肩膀,发出模糊不清的狂躁嚎叫,它深入子宫的凶器颤抖着,喷射出了不知是什么的滚烫液体。

扑通、扑通、扑通…

比起生理行为更像是某种爆炸的声响在咩栗的体内回荡着,她的花径和子宫全部被那滚烫的液体染上了污浊的白色,但还有更多的液体无法内容纳,只能混着初夜的鲜血从两人结合的位置流出。

“啊…啊啊…只是这样…还不够吧?”

明明身体还在被那沉重而炽热的触感所侵蚀,无法言说的疲倦感正在涌入大脑,可咩栗还是开口了,吐出了只有她和怪物能听到的话语。

于是怪物咆哮着,再一次挺动起那丝毫没有软化迹象的凶器。

——

不知过了多久…

当属于呜米的意识再一次占据她的身体时,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咩栗的脸。女孩正关切地俯视着她,额前白色的刘海垂摇在脸旁,鲜血顺着额角缓缓流下,看起来仿佛刚经理过一场血腥的厮杀。

“醒了?”

在和呜米四目相对的瞬间,女孩全身一震,但随即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用和以往相比过于轻柔,甚至可以说是虚弱的声音开口道。

“我…到底…做了什么…”

呜米眨了眨眼,发觉那些在自己昏迷前无比强烈的狂热渴望已经全部消失了。她现在前所未有的轻松,如果不是眼前依旧弥漫着飘忽的血色,恐怕她都会以为自己被治好了。

“没什么,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着那些如泪水般从咩栗额角滑落的鲜血,呜米一瞬间就察觉到…或者说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于是她立刻撑起身子,连站起的时间都不愿浪费,就这么直接跪坐着将咩栗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了她。

“对不起…”

“没关系的…”

在两人紧紧相拥的同时,呜米再一次嗅到了女孩鲜血的甘美味道,但这一次她不再有那种扭曲的渴求了,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简单而纯粹的念头:保护她。

无论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呜米都会保护她的。

——

“不过在向你解释我要做什么之前,我要先告诉你,我为什么这样做。”

“别露出那么不可思议的眼神嘛,”蜗牛看着哥哥,志得意满地一步步朝她走来,白大褂下的黑色裙摆翻飞着,露出里面修长的双腿,“即使是我这样志在毁灭人类的恶党,也会有那么一两个想要和她分享秘密的朋友,而你恰好就是这样的角色。”

哥哥的眼中闪过惊讶、好奇还有一丝埋藏在深处的满足,蜗牛因为角度的问题没能看到这些,但她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讲述,她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呜米很久以前恶作剧拍下的她和哥哥。

“在我们拍下这张圣诞合照的第二年,我因为在生物学上的一项发现而被这个组织招揽,那时候我以为这只是个保密协议复杂一点的药品公司,但等我实际加入组织时才知道,这是一群家资亿万的种族主义疯子实现梦想的潘多拉魔盒,每一个加入者都被金钱和家人的安全所裹挟,被迫将才智贡献给魔鬼。”

蜗牛的笑意间闪过一丝愤怒,但她很快将这些过往的情绪隐藏起来,继续起自己的讲述。

“我曾经…至少是尝试着,离开这个由疯子资助的可怕组织,但我得到的只有最为残忍的惩罚,以及针对我家人的一次谋杀。为了我母亲还有妹妹的安全,我不得不接受现实,成为他们疯狂梦想的奠基人之一。”

哥哥能明白那种感觉。当她加入隶属军方的秘密部队时,她也不得不对呜米和其他家人隐瞒自己的一切,但她还能在限定范围内去和家人联系,可蜗牛…

“不过我很快发现,自己其实很适合这份工作,我对于人体实验毫无心理负担,也丝毫不忌惮创造更可怕的病毒,这使得我在那些还没有彻底放弃道德底线的同伴中脱颖而出,最终当上了这个研究所的所长。”

蜗牛脸上的笑容愈盛,也愈癫狂。她继续讲述着自己那黑暗的过往,像是要把在这些年的隐忍全数释放出来一般,饥渴从她猩红色的眸子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鲜活无比的憎恨。

“当我拿到了足够的资源,我就开始研发这足以让人类毁灭的病毒。可当我把它造出来的时候,那些家伙…那些叫喊着要让劣等民族毁灭的家伙却害怕了,是啊,他们怎么能不怕呢?他们只是想发财,不想看着这个世界在死体的嚎叫中分崩离析。”

“可是我想!”

绝望的怒吼声响彻地下,哥哥在蜗牛昂首咆哮的瞬间看到了她颈间密密麻麻的针孔,天知道那个曾经微笑着把妹妹还给她的少女遭遇了什么才决定做这一切,又为了做这一切都付出了什么。

也或许那个在圣诞雪夜和她畅谈星空与荒野的少女已经死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披着她相貌的死体,怪物窃取了蜗牛的学识和记忆,将自己装扮成她的模样,欺骗一个闯进来寻求真相的傻瓜。

“这个世界本来是那么的美好,可占据它的却是这样一群蛀虫,”蜗牛低下头,和哥哥四目相对。突然间,她又变成了哥哥记忆里的少女,话语间满是对自然世界的喜爱,眼睛里跳动着闪耀的星空。“我要将他们从这颗星球上彻底扫清,以拯救这个不堪重负的世界。”

你做的没错…

有那么一瞬间,哥哥想要这样回应蜗牛,但在她能说出这句话前,披着少女外形的死体俯下身,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于是我杀光了那些家财万贯的疯子,又用他们的人员和设备在全世界散播了病毒,死体的浪潮将会吞没每一个不配活下去的人,直到最勇敢、最坚强的灵魂挺过这场灾难,成为新世界的亚当与夏娃。”

蜗牛俯首在哥哥耳畔,用如罂粟般诱人的温柔语调开口,一字一句地说出那几乎让她迷失自我的低语。

“…而这本该是你的角色。”

即使到很多年后,那个肩负着两种奇迹血脉的小姑娘成为新世界的领导者后,哥哥还是会时常想起蜗牛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并因此而幻想,如果自己接受她的提议并握住那只手,会不会看到另外一种结局。

然如果乃是人类所铸造的词句中最为残酷的一个,因其所代表的,是绝无可能实现之事。

———

“新世界的…王座吗?”哥哥闭上眼睛,让那美丽的面孔从视野中隐去,然后扣下了左手的按钮。瞬间,标注有成瘾危险的战斗药剂便取代之前的镇痛剂,被直接注射进了哥哥的体内。

“你!?”

在这种距离上,蜗牛瞬间便察觉了哥哥的异动。但哥哥这一次占据了先机,自腕甲中探出的短刃在蜗牛闪身后退的瞬间划过她的小腹,在白大褂下那条漂亮的黑色长裙上切出了一道极长的伤口,冰冷的血泼洒在地板上,发出嘶嘶的声响。

早已死体化的蜗牛自不会因这种程度的伤口倒下,在她站定的时候,伤口就已经开始缓慢愈合。但被人类,特别还是被自己认为可算旧友的人在她最得意的时候反戈一击,她感到无比的愤怒。这强烈的情绪甚至透过她的天赋传播到玻璃罐中的那些死体的身上,它们纷纷挣扎活动,似乎都想要跳出来将哥哥撕碎。

“安静!”

死体的女王厉声嘶吼,整个房间立刻安静下来。她直起身来,哥哥留下的伤口已然愈合,衣服的破口处是婴儿般娇嫩的新生肌肤,死体的力量已然在她血脉中流淌,对人类而言足以致命的伤口,只需几息的时间便可以彻底愈合。

“你就这么想守护,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旧世界吗?”

“曾经有一个女孩告诉我,”哥哥从腰间抽出战术短刀,摆出她从一个古怪老人那里学来的起手式,“人的生存有两种,美丽的活着,亦或为美丽的人活着。而我的选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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