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两个人变得更加亲密，原来许清欢纠结的东西也渐渐的看开了。

又是一个周末，许清欢和张述白坐在电影院的情侣专座里，银幕上的光影在昏暗的放映厅里跳跃，将他们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周末的电影院总是人满为患，特别现在播放的是最近热门的爱情骗局。

许清欢躺在张述白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他的手臂环绕着自己，许清欢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他的上臂。

"你觉得他们这次是认真的吗？"张述白突然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电影情节引发的情绪波动。

许清欢没有立即回答。银幕上，男女主站在雨里，雨水顺着他们的发梢滴落，混合着他们的泪水。两个人紧紧相拥着，激烈的湿吻中两颗脑袋挨在一起，耳鬓厮磨间眼睛里满是火热。

"我不知道，"许清欢最终轻声说道。

张述白也没说什么，把许清欢更加抱紧了些，鼻腔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混合着爆米花的甜腻味道。

电影里的配乐渐渐变得激昂，许清欢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也随之加速。

不知不觉中张述白的手从他的肩膀滑到腰间，轻轻一揽，让他完全靠在他的怀里。

"你冷吗？"张述白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许清欢摇了摇头，却还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其实放映厅里的空调温度刚好，但他贪恋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随着光线一阵昏暗，下一刻他的双唇被张述白的双唇覆盖，两个人如同电影一般激烈的湿吻着，时不时的传出吸吮的声音。

浑浑噩噩中，许清欢的嘴唇都吻肿了，同时胸口处的几颗纽扣被解开，张述白把他的文胸弄下了些，抓住一边的乳房肆意的揉玩着。

良久之后许清欢羞红着脸颊，一边剧烈的喘息，一边整理着衣服，对着张述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灯光亮起，许清欢有些不舍地从张述白的怀里站起。他们牵着手慢慢跟着人群走出去。”

刚走出电影院，许清欢的肚子突然咕噜作响。张述白看着他泛红的耳尖，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随后他们径直走到美食街，选了家挂着油渍灯笼的烧烤摊。张述白用纸巾反复擦拭掉桌面陈年油垢，冰镇啤酒瓶很快凝出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进袖口。"慢点吃。"他摘掉粘在许清欢嘴角的孜然粒，背后霓虹招牌将他的睫毛映成跳动的橘红色。

邻桌突然传来玻璃瓶倒地的脆响。三个穿着铆钉皮衣的男人围了过来，领头者脖颈处的蛇形纹身随着吞咽动作蠕动。"吆喝，小子，你马子很正点，借来玩玩？"他喷着酒气的嘴几乎贴到张述白鼻尖，腐臭的蒜味混着劣质烟草味扑面而来。

张述白猛地起身时带翻了塑料凳。他将许清欢往后推的瞬间，纹身男的拳头已经砸在他颧骨上。炒面摊的遮阳棚被撞得剧烈摇晃，花生碎和玻璃渣在月光下飞溅。许清欢的后背撞上冰柜，冷藏的鱼丸簌簌滚落脚边。

"往死里打！"纹身男抄起铁签往张述白腹部捅去。许清欢扑上来时，某人的皮鞋正踢中他的小腹。他听见自己肋骨撞在马路牙子上的闷响，嘴里突然涌出铁锈味的温热液体。

"婊子还敢护？"染黄毛的混混突然发狠，铆钉靴瞄准他双腿间猛踹。许清欢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他看见自己浅色牛仔裤上绽开诡异的暗红，像打翻的桑葚汁在布料纤维里疯狂蔓延。

整个夜市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纹身男盯着迅速扩大的血渍，酒醒了大半，随后几个人仓皇往远处逃窜。

张述白急忙蹲下来查看许清欢的情况，只见他苍白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张述白把外套捂住下面，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上面还粘着许清欢脱落的一撮长发，发丝间还缠着半片碎玻璃。

刚刚旁观的老板哆嗦着走过来，看着许清欢的惨状不由得喊道：“快抱起他，我的车就在旁边！”

说完他拉过一个伙计交代了一下，带着张述白抱着许清欢往停车位走去。

车厢里弥漫着机油与廉价香薰混杂的刺鼻气味，老板的二手五菱宏光在坑洼路面上不断颠簸。每一次颠簸，许清欢的眉头都会无意识地皱紧，冷汗顺着他惨白的脸颊滑落，洇湿了张述白枕在他头下的裤子。

张述白死死攥着许清欢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把生命渡给他似的。许清欢的掌心冰凉黏腻，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夜市地砖的污垢。张述白用拇指摩挲他手背突起的青筋，突然发现他无名指关节处有道细小的划伤——是刚才被碎酒瓶划破的，血珠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痂。

"忍一忍，快到了。"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伸手拨开黏在他额前的碎发。发丝被冷汗浸透，像潮湿的海藻缠绕在他指间。许清欢的眼皮颤动了几下，却没力气睁开，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溢出一声极轻的抽气声。

张述白喉结滚动，胸腔里翻涌着某种尖锐的、近乎窒息的情绪。他想起三小时前电影散场时，许清欢在霓虹灯下仰头对他笑的样子——睫毛上沾着爆米花的糖霜，眼尾弯成两道月牙。而现在，他躺在这里，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牛仔裤上的血迹已经变成暗褐色，在车厢昏黄的顶灯下触目惊心。

老板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猛踩油门闯过红灯。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中，张述白俯身将额头抵在许清欢冰凉的指尖上，咬肌绷紧到发痛。后座塑料袋里，沾血的纸巾和用过的碘伏棉签随着颠簸哗啦作响，像某种残酷的倒计时。

各种检查后，张述白抱着许清欢坐在诊疗室外的躺椅上，

医院的荧光灯惨白刺眼，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层冰冷的膜，黏在张述白的鼻腔里。他抱着许清欢的身体感觉轻得可怕，仿佛随时会在他臂弯里碎成粉末。

过了一会，张述白抱着许清欢走进诊疗室，里面的医生盯着电脑屏幕上的CT影像，眉头微微蹙紧着。

"情况有些复杂，需要手术，但…………。"过了一会医生转过身，有些迟疑的说道

"多少钱都行！"张述白猛地站起来，凳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医生急忙拉着他的手臂，声音轻缓的说道：“他是罕见的两性畸形，外生殖器受损需要切除，但..."他停顿了一下，屏幕冷光映在他镜片上，"他有完整的子宫和卵巢。"

张述白愣在原地。走廊远处传来推床轮子碾过地砖的声响。对此他没有惊讶，心里似乎早就有这种想法，现在被确认他隐隐有些欣喜。

张述白没有犹豫的拿起笔，在手术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心里不由期待许清欢蜕变后的模样。

在一阵钝痛中醒来，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渗入鼻腔，房间的窗帘半拉着，晨光透过薄纱洒在洁白的被单上。许清欢试着动了动，下身传来隐隐的刺痛，让她不自觉地轻吸了一口气。

视线微转，她看到张述白趴在床边，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眼下挂着两片青黑。他的右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被角，指节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微微发白。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张述白猛地抬头，眼睛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却在看清她睁开的双眼时骤然亮了起来。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眉梢眼角都染上欣喜。

下一秒，他突然单膝跪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变魔术般捧出一束鲜花——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在晨光下泛着光。

"清欢，我爱你。"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坚定得不可思议。阳光落在他发梢，为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许清欢怔住了，耳边只剩下监护仪平稳的"滴滴"声，和着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

从张述白的手里接过鲜花，许清欢的手指轻轻擦过花瓣，触感柔软得像张述白此刻注视她的眼神。她低头嗅了嗅，花蕊里还藏着晨露的清甜。

张述白半跪在病床边，絮絮地说着这几天的经过，听到张述白在手术书上签字，许清欢也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以后就能真的在一起了。

随着张述白那句“医生说我们以后可以有孩子。”许清欢的脸颊烧得厉害，连耳垂都泛起粉色，脸埋进那束花里。花瓣蹭过鼻尖时，她听见张述白低低的笑声，不过她不敢抬头，只是盯着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指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睫毛在脸颊上扫出浅浅的阴影。

脑海里浮现一副画面，张述白轮廓分明的下颌贴在她隆起的腹部上，恍惚着他们中间多了一个啼哭的婴儿，孩子慢慢长大，围在他们中间带来一阵阵欢声笑语。许清欢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弧度，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正当她思绪飘飞之际，感觉腹部一胀，一股尿意猛的迸发，可是她现在行动不太方便，只能让张述白扶着她去厕所，看到坐便器的刹那，她微微愣了愣，之后才脱下裤子坐了下去，随后感觉下面一股尿液喷出，在张述白面前，许清欢感觉到一阵特别的窘迫。

匆匆的解决了个人问题，她起身抖了抖身体，然后拿着纸巾擦了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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