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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一时爽,一直写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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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已经过了,夏日却没有该有的那样绚烂,过了盛夏,日子已经登了顶,光景再也提不起来了。夏虫照样叫着,螽斯蚂蚱在草丛里翻飞,知了在树上吮吸着养分。粘蚂蚱的内监只有八岁,本来是最烂漫的年纪,却要给人作奴才。想躲懒,举着竹竿,在树下贪睡。这是皇城内,明明知道这个国家将亡未亡,避免不了覆灭的命运。所有人只得揣着明白作糊涂,得过且过,借着这点国库里的财宝快活一天是一天,城外看不见的还有多少民不聊生。

挨打五日之后,太后日日命人训话,罚跪宛凝。一跪就是半个时辰。宛凝的腿已经跪得乌青发紫,动辄得咎,牵着身后的伤,总也好不了。夏日炎炎,伤处总是发脓溃烂。

「……。老祖宗还有话传给主子。万岁爷再宠爱,可这后宫还是由她管。若是再想依仗宠爱肆意妄为掀起歪风,也不能够。以后有的是板子给主子受的,连万岁爷也保不了。」

「奴才不敢逾越规矩,谢老祖宗教导。」她在地上长跪不起,话毕,才伏在地上叩了个头。宝石流苏穗子轻晃着,离得再近,末端也未曾触及地面。礼节周到,无可挑剔,可总架不住刻意为难。

万岁爷站在一旁,心疼坏了。见这狗仗人势的刁奴出言多有冒犯,气得命人传了杖。宛凝跪着哭着求万岁爷,还是劝住了,「万岁爷想让奴才以后在这宫里再也没有立足之地吗?宠爱过盛,将人得罪个遍,只会落得高祖戚夫人一个下场。」

「有朕在,谁敢给你气受?你还是心肠太软,这种刁奴不值得姑息。」

她从来不曾曲意逢迎,献媚邀宠,怎就成了狐狸精?这刁奴一个人倚仗权势说了出来,背后还有成百上千个人这样说。流言蜚语可以杀死人。

直到后来,太后见皇帝多加阻拦,直接传宛凝入寿康宫日日侍奉,片刻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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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后醒了,哎呦直叫。宛凝就睡在外间的矮榻上,听见动静也醒了。不清楚情势,披了件衣服忙走了过来。本来想起她受了这样一顿板子,不想理会她,可还是开口了,「老祖宗这是怎么了?可是要喝茶水?」

咿咿呀呀听不清楚。晴雪也来了,「回主子,老祖宗一向有头风症,想是又发作了。太后的病一向有皇贵妃主子照料,现下她也病了,奴才也不知该怎么才好。」

她这才看见,窗是开的,走过去拿下窗棂,怕惊着太后,轻轻将窗子带上。「风吹得这么冷,怎么也不关窗子?」头风症最忌讳受风。

「都是奴才们的疏忽。」

宛凝安抚着昏睡中的太后,左思右想,才吩咐晴雪,「去打一盆凉水来。」晴雪正疑惑,还是按吩咐做了。

待她回来,宛凝取了帕子,浸了凉水敷在太后额上,按着捏着她的头。晴雪惊愕,「主子,这。…」一刻过后,太后果然不叫了。晴雪百思不得其解,可宛凝还是叫她下去了,「你去休息吧,已经这样晚了。这有我呢。」

晴雪拜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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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凝守了一整晚,过了深夜,通宵达旦,才靠在床边睡着了。

待次日,太后醒了,呼着皇贵妃的小字,「默儿,默儿。」

宛凝听了,忙起身跪倒在地,「奴才该死。」身子一个劲发抖。跪得急了,牵到身后的伤,疼得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太后愣了一刻神,才反应过来,「是你。」见宛凝身上只穿着一身玉色中衣,披着褂子。披头散发,眼圈乌青,像是守了一整晚。「昨夜。…」

「奴才斗胆。凉水虽致伤风,可能够缓解头疾,医人性命。两者相害取其轻。」她稍稍抬起头,还是不敢看她,只敢用余光暼着她的喜怒,「老祖宗如此厌恶奴才,奴才本不敢造次,可昨夜事出紧急。奴才狂悖,还请老祖宗重重责罚。」说罢,又伏在地上,叩着头。

她看了看她,「你好像很怕哀家。」眼睛没有转,就盯着她看,「前些日子,哀家打疼你了吧。」

身上本就疼,又提及伤处,阵阵剧痛,还是咬了唇忍下去,「疼。可奴才该打,奴才只想着自己眷恋万岁爷。可万岁爷是天下臣民的万岁爷,奴才只顾着自己的私心,没有顾及江山社稷。一顿板子是打轻了。」说起万岁爷,她的心在滴血。她将一颗心全全交给他,可他却不能全然将心交回来,因为他是皇上。他有三宫六院,天下臣民,他永远不属于她一个人,他要先天下之忧而忧。

「你知道错了就好。起来吧,过来陪哀家说说话。」她给一旁的晴雪使了个眼色,晴雪凑过榻来,将后面的软垫拿了摆在床沿上。宛凝见了,想到伤在那种地方,红了脸。太后倾过身来,伸手扶起宛凝。宛凝顺势坐下,偷摸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不似前几日那样严肃。「老祖宗是嘴硬心软。狠狠打了奴才一顿板子,可最终还是饶了奴才不是。不然,奴才也不会坐在这跟老祖宗说话。」

她终于还是把她逗乐了,「你这孩子,说话有趣,难怪皇帝这么喜欢你。默儿就是太实诚,如果能有你半分伶俐,皇帝也不至于冷她这么多年。」

「皇贵妃娘娘自有娘娘的好,奴才的这些雕虫小技,只得搏人一笑。…」

「奴才小时候也是个淘气的,和哥哥胡作非为。阿玛见奴才是个女孩子,只对哥哥动手。」

「直到后来,奴才男扮女装逃出门,闯下大祸来。阿玛提起奴才,关上房门就是一顿打。」宛凝见太后看着她,脸颊翻红,「奴才疼得好几日不能下地。…」

晴雪见二人说的是体己话,识相,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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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凝跪在一旁替太后捶着腿,晴雪托着托盘拿了药来。太后一把将托盘掀翻,药汁撒了晴雪一身,顺着袖口淌在地上。「说了多少遍,这么苦的药哀家不吃。以后不必再端上来了。」

虽然不至于滚烫,可刚刚熬好的药汁,烫得晴雪一手的燎泡,在一旁跪着啜泣着。宛凝过去替晴雪拾着瓷片,「可命太医换过方子?有时候苦口也不一定是良药,还是对症的好,不愿吃还有别的法子。」

寻常人都劝良药苦口,想方设法腌着梅子哄老人家高兴。只有宛凝不一样,太后也愣了。

「头疾总也不好,想是还有别的原因。快去再多传几位太医商量着来罢。」这是在给晴雪台阶下。晴雪拜了拜,下去了。

几位太医轮流诊脉,想了又想,犹豫不决再犹豫,还是将方子换了几味药。宛凝见太医有话要说,又不肯讲,对太后道,「奴才去送送几位大人。」福了一福,下去了。

等到了外间,才开口,「几位大人可是有难言之隐?」他们回道现有的方子无伤大雅,总能稳下病情,可太后总也不吃,才导致病情恶化。也没有根治之法,倒是有几味药可以试试,就是风险极大,不好斟酌用量,尤其老祖宗年岁已大,更不好用药。

「我愿意为老祖宗试药,只是要瞒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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