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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女郎,1

小说: 2025-09-10 15:57 5hhhhh 3750 ℃

超市里的白炽灯发出永不停歇的嗡鸣,像极了刘文斌此刻的脑袋。毕业三年,他早已被现实磨平所有棱角,变成了一个标准的“社畜”,世界被压缩在公司格子间和出租屋那张吱呀作响的病床之间。

妻子舒颖的重病,像一个无底洞,吞噬了他们所有的积蓄,也吞噬了刘文斌所有的意气风发。舒颖娘家重男轻女,对她不闻不问;自家父母要给弟弟攒钱娶媳妇,也爱莫能助。所有的压力,最终都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

他推着购物车,眼神在蔬菜区逡巡。他的手在新鲜翠绿的西兰花和旁边打了蔫、贴着“特价”标签的黄瓜之间犹豫不决。理智告诉他,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但情感却在叫嚣,舒颖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面掉漆的墙。

“还是……买点好的吧。”他喃喃自语,终于下定决心。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西兰花的瞬间,一个清亮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刘文斌?”

这个声音有些陌生,却又带着一种奇妙的熟悉感。他僵了一下,缓缓回过头。

这个声音陌生又熟悉。他僵硬地回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与这嘈杂超市格格不入的亮色。

她留着一头海藻般乌黑茂密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脸颊旁。一张精致而略带媚态的脸庞上,妆容恰到好处,既凸显了五官的立体,又没有过分的风尘感,反而透着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少妇感”。

她的穿着更是大胆而性感。一件淡紫色的真丝吊带衫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上身,外面随意地搭着一件同色系的针织开衫,半敞的领口露出一段雪白的锁骨。下身是一条极短的白色蕾丝短裙,裙摆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曳,裙下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在超市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的手里也提着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新鲜的草莓和几样进口水果,衬着她这一身青春时尚的打扮,仿佛不是在为生计奔波的菜场,而是在拍摄什么悠闲惬意的生活Vlog。

刘文斌的大脑瞬间宕机。他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这样一位活色生香的美女。

见他一脸茫然,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怎么?才三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她上前一步,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一股混合着高级香水和女性体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胸口,语气熟稔得毫不掩饰,“刘文斌,你个呆子,是我,王路啊。”

“王……路?”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里炸开。王路?他大学时睡在下铺,身高一米八,能喝一箱啤酒的糙汉子兄弟?

不可能!

刘文斌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视线不受控制地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来回扫视。从精致的锁骨到纤细的腰肢,再到那双被蕾丝短裙衬托得愈发诱人的长腿……这活色生香的尤物,怎么可能和他记忆里那个糙汉子联系在一起?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干涩地发出几个音节:“你……你是……王路?”

“如假包换。”王路——如果她真的是王路——抱起双臂,这个动作让她胸前的曲线更加惊心动魄。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一种看穿他所有窘迫的了然,“我知道你很惊讶,情况有点复杂,就当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吧,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特殊原因?刘文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重锤敲打。但他还没来得及追问,王路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购物车里的特价蔬菜和他洗得发白的T恤上,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别光顾着惊讶我了,”王路的声音低沉了些许,“你呢?怎么混成这样了?”

这一问,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刘文斌用疲惫和麻木伪装起来的硬壳。所有的委屈、辛酸和绝望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眼圈一红,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一个大男人,在超市里,在一个刚“变性”的大学同学面前哭,那也太丢人了。

他眼圈一红,低下头,声音沙哑:“是舒颖……她病了。”

他将三年的苦楚和压力,简略却沉痛地和盘托出。王路安静地听着,眼神从最初的戏谑,慢慢变得凝重。

“所以,你现在很缺钱?”她一针见血地问。

刘文斌颓然地点了点头。

王路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从手包里拿出笔和便签,迅速写下一个地址递给他。“我这儿有个来钱快的路子,”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蛊惑,“商务酒局,陪些老板喝酒聊天。你大学时候不是挺能喝的吗?”

“陪酒?”刘文斌本能地抗拒。

“别想歪了,”王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正经的。关键是报酬高。一次,这个数。”她伸出五根白皙修长的手指。

“五……五位数?”刘文斌的心脏猛地一跳。

“没错,五位数。”王路把便签塞进他手里,“一晚上的时间,换舒颖几个月的救命钱,干不干,你自己想。”

那一夜,刘文斌几乎没有合眼。第二天清晨,他强打精神,为病床上的舒颖熬好了粥,又细心地将晚饭做好放进保温桶。他俯下身,在妻子苍白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说自己公司晚上要加班,会晚点回来。看着舒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和强装的理解,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黄昏时分,他走出公司大楼,没有坐上回家的公交车。他捏紧了口袋里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那薄薄的纸片仿佛烙铁般灼烫着他的掌心。他深吸一口都市污浊的空气,怀着奔赴刑场般的悲壮和抓到救命稻草的狂喜,转身走向了那个未知的、可能吞噬他一切的地址。

然而,那是一条昏暗肮脏的后巷,巷子尽头,一扇不起眼的金属小门上方,几个粉色霓虹灯拼出了一个名字——“天上人间”。

这分明是一家夜总会的后门。

刘文斌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离谱,太离谱了!他一个被生活榨干的男人,来这种地方陪酒?陪谁?难道是……陪富婆?这个想法让他觉得荒唐又反胃。

他转身就想走,可脚步却像灌了铅。舒颖苍白的脸和“五万块”的承诺在他脑海里反复交战。理智告诉他这是个火坑,但绝望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推着他的后背。

只要……只要不告诉舒颖,只要守住底线,不背叛她就行。这是为了她!

想到这里,他仿佛获得了力量。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在那扇冰冷的金属小门上,用力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声音在空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也像是在敲响他命运的另一扇大门。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缓缓向内打开。

门后出现的身影,依然是王路。

只是她又换了一身装扮。一件单肩系带的浅蓝色上衣,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侧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下身是一条深灰色的包臀短裙,紧紧包裹着她,勾勒出惊人的腰臀曲线。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她修长的双腿,延伸至一双细高跟鞋中,整个人倚在深色的门框边,姿态优雅而慵懒。门内泄出的红蓝交错的迷离光线,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神秘而时尚的光晕,让她看起来更像是这家夜总会的女主人。

看到刘文斌一脸局促地站在门外,王路红唇一扬,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侧身让开一条路,示意刘文斌进来。刘文斌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迈了进去。与门外肮脏的后巷截然不同,门内是一条干净整洁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的电子音乐。

王路领着他穿过走廊,来到一个类似吧台的区域,墙边的柜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和饮料。

“别紧张,”王路从冰柜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招待老友,“这里是我跟人合伙开的一个私人会所,不对外营业,只接待熟客。”

“会所?”刘文斌接过水,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门内干净整洁,与后巷判若两地。王路领他到一个吧台前,递给他一瓶水:“别紧张,这里是我跟人合伙开的一个私人会所,只接待熟客。”

“对,”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吧台后传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材微胖的男人转过身来,“文斌,好久不见。”

王路介绍道:“我说的合伙人,你也认识——徐晓波。”

“徐晓波!”刘文斌的眼睛瞬间亮了。宿舍老大!看到又一个熟人,他心中最后那点疑虑和不安烟消云散。原来是老同学混出头了,想拉兄弟一把!他甚至为自己之前的龌龊想法感到羞愧。

“老大!”他激动地给了徐晓波一个熊抱。

寒暄几句后,刘文斌还是没忍住,看向风情万种的王路:“那个……王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路噗嗤一笑,撩了撩长发:“哎呀,这个故事长了,以后慢慢跟你说。”

徐晓波也在一旁打圆场:“对对对,文斌,先办正事,赚钱要紧!”

王路赞同地点点头,表情变得认真起来,领着刘文斌走向走廊深处的一扇门:“走吧,跟我来。今晚的局很重要,我们得准备一下。”

她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干净明亮的更衣室。

“准备什么?”刘文斌不解地问。

王路转过身,对他嫣然一笑:“先去冲个澡,出来试装。我给你准备好了‘工作服’。”

刘文斌将信将疑地走进了更衣室里那个独立的淋浴间,关上了磨砂玻璃门。门外,王路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她从手包深处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没有任何标签的紫色水晶瓶,拧开盖子,将里面粘稠的、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粉色液体,小心翼翼地倾倒进墙边一个连接着淋浴管道的隐蔽加压水箱里。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挂上那副慵懒的笑容,轻轻敲了敲玻璃门:“水我帮你调好了,快点哦。”

淋浴间是一个向内凹陷的小空间,设计得颇为现代。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花洒,像一朵倒悬的金属向日葵,而左右两边的墙壁,竟是两面巨大的等身镜。镜子互相映照,瞬间将这狭小的空间拉伸成了两条深不见底的、由无数个淋浴间组成的诡异长廊。

刘文斌脱下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前,感到一阵强烈的不自在。

镜子里的人,是他,又仿佛不是他。生活的重压在他脸上刻下了疲惫,眼袋和法令纹清晰可见。但常年奔波劳碌,却也让他保持着一副还算健硕的骨架,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肚腩。头发很久没理了,有些长,但被水打湿后反而显得根根分明,透着几分干练。

只是,被无数个自己这样赤裸裸地审视着,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仿佛灵魂都被剥开,无处遁形。

他不想再看。

刘文斌转过身,背对镜子,只面朝前方的淋浴头。他闭上眼睛,拧开水阀。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冲刷着他的身体,也仿佛在冲刷着他连日来的疲惫与屈辱。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拿钱,回家,回到舒颖身边。

就在他沉浸在水声中时,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了。

最先是头顶,一股微弱的、酥麻的刺痒感顺着水流向下蔓延,像无数只小蚂蚁爬过他的脖颈和后背。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似乎正在向内收缩,变得窄了一些。脸上的肌肉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按摩、揉捏,连骨骼都发出了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不对劲!

刘文斌猛地睁开眼睛。

他惊恐地发现,从花洒里喷出的水流中,混杂着一股淡淡的、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粉色液体。那液体带着一种奇特的顺滑感,正包裹着他的全身。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眼前的景象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胸膛上,原本平坦的肌肉正中央,出现了两个小小的、不该存在的隆起。他的皮肤,在粉色液体的冲刷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细腻白皙,那些粗大的毛孔和细小的伤疤正在消失。他那原本属于男性的、宽阔的腰胯比例,正在缩小,腰线不可思议地向内收拢。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身高在下降,脚下的地砖似乎离自己的眼睛更近了。

就在他愣神的这短短几秒钟,变化在急剧加速。

胸前的隆起像被吹了气的气球般迅速膨胀,最终停在了两座挺翘圆润的“小山峰”,峰顶上,原本褐色的乳头变成了娇嫩的粉色乳尖。他惊骇地向下看去,下半身那松松垮垮的睾丸已经完全收回体内,而那根象征着他男性身份的肉棒,也急剧地萎缩、变小,几乎要完全缩进光滑的皮肤里。

“啊——!”一声不属于他的、尖锐又夹杂着颤抖的抽气声从喉咙里挤出。他猛地伸手,想去抓住自己最后的男性象征,那根正在急剧萎缩的肉棒。他的指尖触到了一片温热滑腻的皮肤,但那触感却无比陌生。在他惊恐的注视下,那根曾经坚挺的器官,不仅没有被他的触摸挽留住,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种催化,在他自己的手掌中飞快地向内回缩。

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坦光滑的肌肤。但下一秒,这片肌肤的中央,随着他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竟然开始向内凹陷,皮肤的褶皱迅速分化,变成两片柔软娇嫩的阴唇。

这不仅仅是表面的变化。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感觉从他的下半身深处传来。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酥麻到骨子里的痒意。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内部,正在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撕开,一条湿润而温暖的通道正在逐渐形成,从内部贯穿到体外。这诡异而陌生的生理构建过程,让他浑身战栗,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猛地转过身,想逃离这诡异的水流,却一头撞进了那无尽的镜像长廊里。

在粉色液体奇妙的香气和氤氲的水汽中,镜子里的景象清晰而残酷。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女。乌黑柔顺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香肩和后背上,水珠顺着她优美的脊柱沟滑下,经过不堪一握的纤腰,最终没入那浑圆挺翘的臀缝之中。她身材匀称,每一寸肌肤都像顶级的羊脂白玉,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胸前那对小巧而挺拔的山峰,顶端点缀着两颗被水流冲刷得愈发娇艳的粉色乳尖,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她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纯又带着一丝媚态的脸,五官精致柔和,一双杏眼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睁得滚圆,显得楚楚可怜。

她是谁?!

刘文斌想张口呐喊,却发现镜子里的少女也同样张开了樱桃小口。他抬起手,镜中的无数个少女也抬起了同样纤细白嫩的手臂。

他终于绝望地意识到,那不是别人,那是镜子!这些惊慌失措、一丝不挂、拥有着完美少女身躯的倒影,就是他自己!

“王路——!!!”

一声凄厉的、完全女性化的尖叫冲破了水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刘文斌双手死死抱住自己赤裸的胸膛,背靠着冰冷的镜子滑坐在地,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他终于明白了。

王路!王路也是这样……他脑海里闪过那个在超市里光彩照人的身影,一切的谜团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什么“特殊原因”,这根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超出他理解范畴的诡异骗局!

更衣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王路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她似乎早就料到了刘文斌的反应,对眼前这香艳又惊恐的一幕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讶。

刘文斌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和水汽看她。他发现王路好像变高了不少,或者说,是自己变矮了。此刻的他需要仰视才能看清她的脸。这种视角上的变化,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王路!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却变成了少女的娇嗔,充满了无力的愤怒,“你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样?!快把我变回去!”

王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像冰一样冷酷:“不变成这样,怎么挣钱?”

她用脚尖踢了踢旁边衣架上挂着的一套衣服和一条干净的浴巾,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个下属:“行了,别嚎了。快点擦干净,出来试衣服。”

“我试你妈的衣服!”刘文斌彻底爆发了,他想站起来冲过去,却因为身体的陌生和腿软,一个踉跄又坐了回去,显得狼狈不堪,“我不要当女人!我不要挣这个钱了!你快把我变回去!”

王路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了,她蹲下身,直视着刘文斌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

“变回去?”她冷笑一声,“刘文斌,你动动脑子。你现在要以这个样子回家吗?”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刘文斌燃烧的怒火上。

回家……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舒颖的脸。如果舒颖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个凭空出现的、一丝不挂的陌生少女,她会怎么想?她本就病重的身体,能经受住这样的刺激吗?他要怎么解释?说自己洗了个澡就变成了女人?谁会信?!

王路看着他煞白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她站起身,恢复了那副慵懒的语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听话。把衣服穿好,跟我去把今晚的兼职做完,拿到钱,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变回去。”

“你……”刘文斌还想说什么,但所有的反抗和怒骂都堵在了喉咙里。

或许是荷尔蒙的剧变影响了心智,或许是“回家”这两个字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发现自己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底气。王路说得对,他回不去了,至少,在变回去之前,他无处可去。

绝望和无助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刘文斌死死地咬着嘴唇,最终还是屈服了。他颤抖着手,拿起那条柔软的浴巾,开始擦拭这具陌生的身体。

浴巾拂过皮肤,一种前所未有的敏感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他的皮肤变得像丝绸一样光滑细腻,轻轻一碰就泛起一层粉色的红晕。当他擦到胸前时,浴巾的绒毛不小心擦过了那颗挺立的乳尖,一股奇异的电流瞬间从胸口窜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惊慌地避开那个敏感点,继续向下擦拭。当浴巾来到腿间时,他又一次僵住了。那片新生的、完全陌生的区域,只是被毛巾轻轻拂过,就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让他感到一阵羞耻又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刘文斌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用浴巾胡乱包裹住自己,走出了那个让他世界观崩塌的淋浴间。

外面的小房间里,一张木质椅子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套衣服——那应该就是王路所说的“工作服”。

上面是一件洁白的短袖衬衫,款式修身,腰线收得很窄,显然是为女性身材量身定做。下面则是一条由天蓝色和淡粉色交织而成的格纹百褶短裙,充满了青春活泼的气息。裙子旁边,还放着一枚同款格纹的领结。而在椅背上,静静地躺着一条崭新的白色棉质三角内裤和一双同样雪白的及膝小腿袜。

这分明是一套学院风的少女制服。

屈辱、愤怒、荒谬……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刘文-现在的她-浑身抽搐。穿上它?穿上这身代表着另一个性别的衣服?这比让他去死还难受。他宁愿赤身裸体,也不愿套上这身可笑的装扮。

就在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环了过来,轻轻搂住了她的腰。

王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

一股温暖柔软的触感紧紧贴上了她的后背,那是王路那对尺寸可观的饱满乳房。隔着薄薄的浴巾,那惊人的弹性和温度清晰地传来,让刘文斌的身体瞬间僵硬。

如果换做往日,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从背后抱住,他就算不心猿意马,也必然会心跳加速。但此刻,他自己也成了女儿身,这份亲密的接触带来的不再是情欲的冲动,而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怪异的羞耻感。他能感觉到,自己胸前那对小巧的乳房,因为紧张而变得坚挺,正顶在浴巾内侧。

“你的腰……真细啊。”王路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刘文斌的耳畔,声音里带着一丝魅惑的赞叹,“穿上这身衣服,一定很好看。”

说完,她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留给刘文斌自己选择的空间。

刘文斌的心理防线,在王路这软硬兼施的攻势下,彻底土崩瓦解。他还能怎么办呢?反抗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里只剩下了麻木的认命。

他颤抖着手,先拿起了那条小巧的白色内裤。布料柔软而有弹性,和他穿了三十年的男士内裤截然不同。他笨拙地穿上它,那小小的三角区域正好包裹住他身体最私密的变化,一种被束缚的、怪异的包裹感让他浑身不自在。

接着是衬衫。他解开浴巾,让它滑落在地,第一次将自己全新的少女胴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将手臂伸进袖管,衬衫的布料轻柔地拂过他敏感的肌肤。他一颗一颗地系上纽扣,当扣到胸前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衬衫因为胸部的隆起而被撑得紧绷起来。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那对小山峰便更加明显。

然后是那条百褶裙。他提起裙子,从脚下套上来,拉到腰间。裙子的腰围刚刚好,紧紧地贴合着他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他低头看着格子裙摆在自己白皙的大腿上方轻轻晃动,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与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拿起那双白色的小腿袜,坐下来,小心翼翼地穿上。袜子紧紧地包裹住他纤细的小腿和脚踝,勾勒出少女般柔和的腿部线条。

最后,他拿起那枚领结,对着镜子,模仿着记忆里女生打领结的样子,笨拙地系在了衬衫领口。

整个过程中,他像一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完成着每一个动作。他感受着女装柔软的质感,探索着这具新身体的尺寸和曲线。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触摸,都在不断地提醒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刘文斌,已经不再是男人了。

王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白色板鞋。

“穿上这个。”王路将鞋子递给她,“里面有隐形增高垫,能让你比例更好看。”她一边说,一边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冰冰,最后补充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代号叫‘冰冰’。忘掉刘文斌,你现在就是冰冰。”

“冰冰……”

这个名字像一道魔咒,轻轻地敲在她的心上。它与她此刻的形象如此贴合,仿佛这个名字一出口,那个叫刘文斌的、落魄的男人就真的被锁进了过去,而眼前这个穿着百褶裙的少女,便正式拥有了身份。

王路拉着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冰冰走出了更衣室,穿过一条幽静的走廊。高跟鞋和板鞋踩在地毯上,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声响。

“这次的客人姓胡,是个大老板,”王路一边走一边低声交代,“他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颇好学生妹这一口,觉得清纯。所以才让你打扮成这样,待会儿机灵点,少说话,多微笑,做出害羞的样子就行。”

冰冰麻木地点点头,任由王路将她带到一扇厚重的木门前。

王路推开门,带着她走了进去。然而,包厢里的景象却让冰冰再次愣住了。这里没有KTV里常见的巨大屏幕和环绕音响,也没有会所那种灯红酒绿的吧台和舞池。整个房间布置得像一处高档酒店的套房,或者说,一间私密的办公室。一侧是会客的沙发茶几,另一侧,一张铺着雪白床单的King Size大床赫然摆在房间中央,显得异常突兀和刺眼。

冰冰的心猛地一沉,她抓住王路的手臂,声音发颤:“你不是说……只是陪酒吗?这里……这里怎么会有床?”

王路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冰冰冰凉的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坦诚:“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冰冰。这里的兼职,不是简单的陪酒。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压力大,需要彻底放松。陪喝酒,陪聊天,甚至……陪睡,只要客人有需求,价钱合适,都可以。”

“陪睡?!”冰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她甩开王路的手,转身就要往外冲,“我不干!王路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站住!”王路厉声喝道。

冰冰的脚步顿住了。

王路上前一步,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冰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拥有的,是一张价值五位数一晚的脸,一具能让任何男人疯狂的身体!只要你把胡总服务好了,今天晚上的收入,再加上我和晓波凑给你的红包,足够舒颖撑过最难的这一关了!”

提到舒颖,冰冰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王路的话像一把温柔的刀,戳中了她最柔软的地方。她没想到,王路和徐晓波虽然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把她带进了火坑,但心里还是念着兄弟情分,在想办法帮她。一丝混杂着感激和屈辱的复杂情绪在她心中翻涌。

她还在犹豫,理智和情感在激烈地搏斗。

王路看出了她的动摇,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再说了,你怕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就算真的跟别人睡了,那又怎么样?是你的身体吃亏,还是他占便宜?更何况,等几个小时天亮了,你变回去了,谁还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就当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一场能救你老婆命的春梦,不好吗?”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冰冰心中名为“尊严”的骆驼。

是啊……她是个男人。就算用这具少女的身体做了什么,灵魂也还是刘文斌。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表演。天亮之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没有人会知道,除了她自己和王路他们。

而这场“春梦”的代价,是舒颖的救命钱。想到这里,冰冰眼中的挣扎和愤怒,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熄灭了,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麻木的平静。

她缓缓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王路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交代了几句“放轻松”,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巨大的包厢里,瞬间只剩下冰冰一个人。

她无力地坐到沙发旁的椅子上,双腿下意识地分开,随即又觉得不妥,膝盖略微向内并拢,双手不安地放在腿间,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拉扯着百褶裙的裙摆。这个姿态,配上她身上这套JK制服,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属于少女的、含蓄又带着一丝娇俏的青春感。

但冰冰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姿态有多么诱人。此刻,她的内心早已被“搞钱”这个念头彻底占据。王路的话点醒了她:尊严已经一文不值,那不如就将这场表演做到极致,榨干每一分价值。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这位素未谋面的胡老板满意,让他心甘情愿地多掏一些钱。

“怎么才能让他满意呢?”她喃喃自语。

她开始笨拙地模仿着记忆里那些影视作品中“坏女孩”的模样。她试着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然后悄悄计算着抬腿的角度,研究着要怎么样的动作,才能在“不经意间”恰到好处地露出裙底那抹纯白的颜色。这荒唐的演练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羞耻,但一想到舒颖,她又强迫自己继续下去。

就在她埋头研究着自己的裙摆时,包厢的大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冰冰心里一惊,猛地抬起头。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身材微胖,剃着一个锃亮的光头,下巴上却留着精心修剪过的络腮胡,显得颇有几分江湖大哥的气势。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休闲装,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锁定在了冰冰身上。

冰冰的心脏狂跳,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双手紧紧攥住裙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慌乱地看着他。

这副纯天然的惊慌和羞涩,显然正中胡总的下怀。他脸上的威严立刻融化,堆起了和善的笑容:“你就是……冰冰吧?”

冰冰咬着下唇,轻轻地点了点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胡总没有逼近,而是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冰冰,眼神里满是欣赏,却没有那种赤裸裸的欲望。“别紧张,小姑娘,”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温和,“王路都跟我说了,你家里有困难,是个懂事的孩子。”

他没有直接进入主题,反而像个长辈一样聊起了家常:“在哪儿上学啊?学习累不累?”

这让准备好了要出卖色相的冰冰一时间不知所措。她只能磕磕巴巴地回答,每一个反应都显得那么真实:脸颊因为紧张而泛红,视线不敢与他对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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