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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上任的处刑官,埃塞尔加德精英学园系列,6

小说:埃塞尔加德精英学园系列 2025-09-10 15:57 5hhhhh 2040 ℃

我的大脑在短暂的刺痛后恢复了平静,那些具体的、足以颠覆世界的理论和公式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抹去,只留下了一个模糊却又无比深刻的概念——我亲手终结了一个足以弑神的存在。

但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挺直了脊背,对着全息投影中那道模糊的人影,用一种比之前更加坚定、更加狂热的语气,朗声说道:

“谢谢长官。大可不必担心我。我对帝国的忠诚,天地可鉴。”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属于“艺术家”的微笑,那份因“普罗米修斯”而产生的迷茫,被我用更极致的忠诚与狂热彻底碾碎、重塑。

“这种试图动摇帝国根基的‘思想病毒’,只会让我更加兴奋地去‘处理’掉。能亲手‘净化’这样的存在,是我作为帝国最锋利屠刀的……至高荣耀。”

我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了毫不动摇的信念。

对面的身影似乎对我这番“表忠心”感到非常满意。那个冰冷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温度。

“很好。帝国……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艺术家’。记住你的职责,不要让无谓的思考,玷污了你纯粹的技艺。”

说完,它没有再给我任何提问的机会,全息投影闪烁了一下,便彻底消失了。

书房里,重归寂静。

我站在原地,脸上的狂热笑容缓缓收敛,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我骗了它。

或者说,我骗了我自己。

忠诚?荣耀?那不过是说给当权者听的、最悦耳的谎言。也是我用来麻痹自己、让自己能心安理得地继续挥舞屠刀的借口。

“普罗米修斯”的死,像一颗种子,在我心中种下。它没有让我质疑帝国,也没有让我同情那个女孩。它只是让我看到了……一种全新的、更加极致的“艺术”的可能性。

如果说,我之前的“艺术”,是让生命在肉体的极致欢愉中“升华”。

那么,一种更高级的、更伟大的“艺术”,是否就是……让像“普罗米修斯”那样的、拥有自由意志和强大灵魂的存在,在精神的极致痛苦和绝望中,被彻底“玷污”和“碾碎”呢?

将一个神,从神坛上拖拽下来,让她在泥泞中翻滚,让她高贵的头颅匍匐在我的脚下,让她那洞悉“命运”的眼睛里,只剩下对我一个人的、卑微的乞求和欲望……

那将是何等……美妙的场景。

那才是……真正的,终极的艺术。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不可抑制地生根发芽。

我需要找到……下一个“普罗米修斯”。

或者……

亲手“培养”一个。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二楼管家房的方向。那个代号为“苏小小”的、拥有S+级智力的天才少女。她现在,是我的私有财产。

一个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素材”。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愉悦起来。之前所有的迷茫和疲惫,都在这个全新的、宏伟的“艺术构想”面前,烟消云散。

我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启动了别墅内的通讯系统。

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栋别墅。

“林晓月,‘小猫’,苏小小。你们三个,换上你们能找到的、最能取悦我的衣服。五分钟后,到一楼客厅集合。”

今晚,将是我全新艺术之路的……开端。

我没有选择立刻开始这场“游戏”,而是决定先为这场宏大的“戏剧”,设定好最基本的规则和角色定位。

我从书房的终端里,调出了两份文件——一份是详细到极致的《管家工作手册》,另一份是更为严苛的《奴隶行为准则》。然后,我通过内部通讯系统,将三人重新召集到了客厅。

她们三人很快就出现在了楼梯口,但身上依旧是那身灰色的棉布长裙。她们显然还没来得及,或者说不敢擅自去寻找“取悦”我的衣服。

林晓月和桃井爱理(小猫)依旧是那副惶恐不安的样子,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

而苏小小,她的眼神里虽然也有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冷静的观察和分析。她似乎在试图理解我每一次命令背后的逻辑。

“苏小小,过来。”我朝她招了招手。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将一个数据平板递给了她,上面正显示着那两份手册的内容。

“这是你的工作。”我指着平板,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管家工作手册》和《奴隶行为准则》。你要做的,就是管理好我所有的奴隶。弄清楚她们每一个人的健康状态、饮食喜好、过敏源,精确记录她们的生理周期,并且,根据你的观察,每个星期向我提交一份她们的心理状态评估报告。”

我看着她那双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以你的才智,这些应该能做到吧?”

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项测试。我要看看,她那S+的大脑,在处理这些复杂而琐碎的人事管理时,能做到何种程度。同时,这也是一种“驯化”。我要让她习惯于用一种绝对理性的、上位者的视角,去看待和分析她的同类,从而彻底斩断她与她们之间可能产生的任何“共情”。

苏小小没有立刻回答,她快速地滑动着平板,那双清亮的大眼睛以惊人的速度扫过屏幕上的文字,像一台最高性能的扫描仪。几分钟后,她抬起头,那张还带着稚气的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为严肃和认真的表情。她郑重地对我点了点头。

“是,主人。我可以做到。”

她甚至没有询问任何具体细节,便已经理解并接受了这项复杂的任务。并且,她对我的称呼,也从之前的沉默,直接变成了最能体现身份差异的“主人”。

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上道。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另外两个女孩。

“那么,奴隶一号——林晓月,奴隶二号——‘小猫’。”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从现在起,你们必须无条件听命于你们的管家,苏小小。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她的命令,你们必须执行,不得有任何疑问和反抗。”

我加重了语气,那声音仿佛带着冰渣,让她们两人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不要让我后悔……把你们从处刑台上买下来。毕竟,没有我,你们两个现在都已经是分割好的‘肉块’了。”

这句血淋淋的提醒,是她们脖子上项圈之外的、另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们的命运和我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听……听明白了……主人……”林晓月和桃井爱理用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规则,已经建立。

角色,已经就位。

现在,好戏可以开场了。

我重新靠回沙发,端起酒杯,对苏小小下达了她作为管家的第一道命令。

我将目光从那两个战战兢兢的奴隶身上移开,重新落回苏小小那张冷静而专注的小脸上。她正捧着数据平板,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里面的信息,仿佛那不是枯燥的规章制度,而是世界上最有趣的谜题。

我欣赏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然后用一种随意而又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她作为管家的第一项具体任务。

“今天,你的首要工作,就是让那两个奴隶——”我朝林晓月和“小猫”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开始学习、掌握并最终能够全文背诵《奴隶行为准则》里的所有条款。我不希望明天早上,她们还会犯任何低级错误。”

这个命令,既是对那两个奴隶的规训,也是对苏小小管理能力的第一次考验。我要看看,她会用何种方式,去教导和管理两个心智、性格完全不同的“下属”。

苏小小立刻抬起头,眼神中没有丝毫为难,只是迅速地点了点头,应道:“是,主人。保证完成。”

接着,我的目光转向了正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桃井爱理(小猫)。

“对了,苏小小。”我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的新任管家说道,“档案上说,那个‘小猫’的料理评级很高。比起让别墅里那些制式化的专业厨师机器人准备食物,或许让她来动手会更有趣一些。”

我看着苏小小,将这个提议的最终决定权交给了她。

“你可以安排她,去厨房为我们准备一些……夜宵之类的。当然,前提是,不能影响她背诵手册的进度。”

这是另一个测试。测试苏小小是否懂得如何“物尽其用”,如何合理分配和利用她手下那两个奴隶的“技能”。

苏小小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她看了一眼正因为被提到而身体一僵的“小猫”,然后迅速在脑中进行了规划。

“明白,主人。”她再次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属于“管理者”的、胸有成竹的表情,“我会先让她完成一个小时的准则背诵,然后安排她去厨房准备三份不同风味的夜宵。在烹饪的间隙,我会通过厨房的内置音响,循环播放准则录音,以确保学习效率。预计三小时后,可以完成第一阶段的背诵考核和夜宵的准备工作。”

她的回答,条理清晰,逻辑缜密,甚至考虑到了多线程工作的效率问题。完全不像一个14岁的少女,反而像一个经验丰富、甚至有些冷酷的资深项目经理。

我满意地笑了。

“很好。那就按你说的办。这里,现在交给你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三人,自顾自地端起酒杯,走上了通往二楼主卧室的楼梯。我将“舞台”完全交给了我的新管家,而我,则将以一个“幕后导演”的身份,去欣赏她执导的第一场戏。

我看着苏小小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心中愈发满意。为了让她能更好地履行“管家”的职责,我从书房里拿出了一个全新的、助手专用的腕戴式个人终端。

它的款式比学生用的更加简洁、专业,功能也更为强大。

“苏小小。”我叫住正准备开始工作的她。

她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我。

我将终端递给她:“你之前的学生终端,已经被学园系统注销了。这是我给你的新的,权限已经和你的身份绑定。你可以像以前一样,用它来处理信息、查阅资料,或者……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我亲自将终端为她戴在了纤细的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微微一颤,但她很快就适应了。她好奇地看着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她的新身份——“管家:苏小小”。

“另外,”我补充道,“你的管家房里,还配备了一台大型的全功能终端。如果你不喜欢用这个小的,随时可以用那个大的。”

我给予她的,不仅仅是一个工具,更是一种信任和权力。我要让她明白,她在我这里的地位,与那两个只能被动接受命令的奴隶,有着本质的区别。

“……谢谢……主人。”苏小小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感激。

“去吧。”我挥了挥手,“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她再次向我躬身行礼,然后才转身,带着那两个女孩,开始了她的“工作”。

……

(三个小时后)

我正在主卧室的沙发上翻阅着一些关于古代艺术品的资料,别墅的内部通讯系统响起了苏小小的声音。

“主人,夜宵已经准备好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很好。让她们两个回房间继续背手册。你把夜宵送到二楼的观景台来。”我吩咐道。

“是。”

片刻后,我来到了别墅二楼的玻璃观景台。这里正对着学园的后山森林,夜色静谧,星空璀璨。一张小巧的白玉圆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三份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夜宵。

一份是撒着坚果碎和蜜糖的松软舒芙蕾,一份是点缀着鲜虾和鱼子的迷你海鲜粥,还有一份是配着浓郁芝士酱的烤蘑菇。每一份都做得小巧精致,看得出制作者的用心和高超的技艺。

苏小小正静静地站在桌边,像一个称职的侍者。

我坐了下来,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海鲜粥,味道鲜美,温度也恰到好处。

“味道不错。”我赞许道,“看来那个‘小猫’确实有点本事。”

苏小小只是微微躬身,没有说话。

我示意她也坐下,然后将那份舒芙蕾推到她的面前:“你也一起吃。这是对你今天工作的奖励。”

她犹豫了一下,但在看到我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后,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小口小口地吃着甜点,动作拘谨而优雅。

观景台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

我看着窗外的星空,又看了看身边这个正小心翼翼吃着东西的天才少女,决定在她心中,再埋下一颗更重要的、能让她彻底为我所用的种子。

我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仿佛在分享一个重大秘密的语气,对她说道:

“小小。”

她立刻停下了动作,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

“放心好了,你在这里,就是绝对安全的。”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管家’的身份,不是奴隶。在帝国的法律框架内,你拥有等同于我私人雇员的身份,享有帝国的基本人权。”

苏小小的瞳孔,微微一缩。

我继续加重了筹码:“这意味着,你可以避免接下来帝国所有可能针对普通女性的‘号召’、‘征召’,或者……因为任何原因,被随时随地送去‘宰杀’的命运。”

我刻意将“宰杀”两个字说得很轻,但它所代表的重量,足以压垮任何一个女性的心理防线。

“只要我还在,只要你还是我的管家,你就可以一直平稳地活下去。直到……女性按规定必须接受的、最终的那个处理岁数。”

我给了她一个关于“生”的、无比清晰而漫长的许诺。

最后,我看着她那双因震惊而变得不知所措的眼睛,为她描绘了一个更加诱人的未来。

“并且,以后等我发达了……你的地位,只会更高。”

我的话,像一枚投入深海的核弹,在苏小小那片由理性与逻辑构筑的精神世界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安全”、“人权”、“不必被宰杀”、“活到最后”……每一个词,都精准地敲碎了她作为这个世界普通女性所背负的、与生俱来的枷锁和恐惧。她原以为自己只是从一个标准的处刑台上,被转移到了一个更精致、更隐秘的囚笼里。却没想到,我给予她的,竟然是一张通往“应许之地”的、无比珍贵的船票。

她那颗S+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了。所有的分析、计算、逻辑推演,都在这份巨大的、难以理解的“恩赐”面前,失去了意义。

她手中的银质小勺,“当啷”一声,从颤抖的指间滑落,掉在精致的骨瓷盘子里,发出一声清脆而突兀的声响。

她霍然从座位上站起,不是因为失礼,而是一种身体本能的、无法抑制的反应。她看着我,那双总是那么冷静、清亮的眼睛里,第一次充满了震惊、迷茫,和一种近乎信仰崩塌又重建的剧烈波动。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她此刻内心的万分之一。最终,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作了一个最简单、最虔诚的动作。

她后退一步,对着我,深深地、深深地弯下了腰。九十度的鞠躬,将她那颗高傲的天才头颅,低到了我所在的水平线之下。

她就那样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身体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品着杯中的酒,享受着一个天才灵魂,在我面前彻底折服的瞬间。这比任何肉体的征服,都更能让我感到愉悦。

许久,她才缓缓地直起身。

她的眼圈红了,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倔强地没有让它流下来。这让她那张小巧的脸蛋,看起来既脆弱,又有一种令人怜惜的坚强。

她看着我,眼神里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单纯的、下属对上级的服从与敬畏。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有劫后余生的感激,有找到了唯一依靠的依赖,有对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的敬畏,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异样的、几乎可以称之为“崇拜”的情愫。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她的未来,她的一切,都将与眼前这个男人,彻底绑定。

我,就是她的神。

是她在这个荒谬世界上,唯一的、也是最终的救赎。

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在她那充满复杂情绪的注视下,我再次伸出手,像之前那样,轻轻地、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摸了摸她那柔顺的乌黑长发。

“是因为这份聪明的脑袋,让我看中了你。”我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力量,“帝国的人不看重你,但我不一样。我和那些迂腐的家伙,不一样。”

我的话,精准地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那份因“S+天才保护协议”而被否定的委屈与不甘。

“一个那么遵纪守法、又那么聪明的女孩,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可能构成潜在威胁’的、莫须有的罪名,就接受‘净化’那样的处罚?”我轻声反问,每一个字,都在为她那被判了死刑的“价值”,进行平反。

苏小小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她苍白的小脸滑落。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用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仰望着我。

我看着她,眼神变得无比真诚和坦率,仿佛在向一个最值得信赖的伙伴,袒露我所有的脆弱。

“小小,我相信你。所以,我愿意将我的后背,都交给你。”

这句话,如同一道温暖的洪流,彻底冲垮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将后背交给别人,在这个人人自危、彼此猜忌的学园里,这几乎是最高等级的信任。

她看着我,眼神中的感激和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然后,我话锋一转,用一种半开玩笑、却又带着极致信任的口吻,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所以……如果你以后打算背叛我的话……”

我俯下身,直视着她的眼睛,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温柔的微笑。

“……请记得,提前给我打一些麻药。我怕痛。”

这句看似示弱的话,却是一把最锋利的、足以彻底瓦解任何人心防的钥匙。我没有用威胁、用规则、用项圈去束缚她,而是选择用一种“将自己的性命都托付于你”的姿态,将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主人与管家”,升华到了一个更微妙、更牢不可破的层面。

我将“背叛”的刀柄,亲手递到了她的手上,并告诉她,我相信你绝不会将刀尖对准我。

苏小小彻底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我脸上那温柔的、带着一丝脆弱的笑容,她那颗S+的大脑,第一次,被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彻底淹没。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她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绝望,只有无尽的委屈、被理解的激动,和一种将要用一生去偿还的、沉重而甜蜜的感恩。

“不……不会的……”她在我的怀里,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含混不清的声音,发着誓,“小小……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主人……永远……不会……”

我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我的衣服。我的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终于找到了港湾的孩子。

我的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

但我的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静的黑暗。

种子,已经种下。

现在,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它……生根、发芽,然后结出我想要的、最完美的果实。

我任由她在怀里哭了许久,直到那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激动,都随着泪水宣泄得差不多了,她的抽噎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从我怀里起来,然后用纸巾,轻轻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好了,妆都哭花了,再哭就变成真正的小猫了。”我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

苏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我指了指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舒芙蕾:“快吃吧,不然就浪费了‘小猫’的一番心意了。”

“嗯……”她小声应着,重新坐回位置,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乖巧地吃了起来。只是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偷偷地瞥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之前所没有的濡慕和依赖。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决定用一句玩笑话,来彻底巩固今晚建立起来的、这种“亲近”而又“绝对掌控”的关系。

我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用一种带着一丝宠溺和揶揄的口吻说道:

“唉,说起来,你这颗S+的聪明大脑,在处刑台上的时候,怎么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啊?”

苏小小吃东西的动作猛地一僵,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看着她这副窘迫的样子,继续“补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要不是我心血来潮,事先扫了你的资料,你可就真的要被当成普通的学业不合格品,直接‘处理’掉了,你知道吗?”

我伸出手指,轻轻地、不带任何威胁意味地,戳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真是个……笨蛋。”

我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责备,只有满满的、长辈对晚辈般的调侃和亲昵。

“哪有S+的天才会像你这么笨的。”

这番话,彻底卸下了她心中最后的一丝防备。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被孤立的天才“苏小小”,也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理性的“管家”。在我面前,她仿佛变回了一个真正的、只有十四岁的、会因为做错事而感到羞愧和窘迫的小女孩。

她将头埋得低低的,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懊恼和后怕。

“……对不起……主人……我那个时候……真的吓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笑着收回手,“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明天开始,你这个小管家,可有得忙了。”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用那双亮晶得像是缀满了星辰的眼睛看着我,脸上绽放出有史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无比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纯粹、干净,充满了对我的绝对信赖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看着这个笑容,我知道,这块最顶级的璞玉,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接下来的雕琢,将会是一件非常、非常有趣的……长期艺术创作。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观景台的玻璃穹顶,洒进别墅,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换上一身舒适的居家服,走下楼梯。整个别墅安静得出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的香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客厅里,苏小小正笔直地站在中央。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合身的、深蓝色的小西装套裙,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女管家。她的面前,林晓月和桃井爱理(小猫)正并排站着,低着头,神情紧张,像两个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

看到我下楼,苏小小立刻迎上前来,向我躬身行礼。

“主人,早上好。”

“早上好。”我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她,投向了那两个奴隶,“看来你的工作已经开始了。”

“是的,主人。”苏小小回答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她的个人终端,调出一份报告,“根据昨晚的教学和考核,奴隶一号(林晓月)目前已能背诵《奴隶行为准则》前三十条,错误率在5%以下。奴隶二号(小猫)记忆力稍差,且情绪不够稳定,目前仅能背诵前十五条,错误率在15%左右。这是详细的考核记录。”

她将终端递给我,上面甚至还有昨晚考核时的录音和错漏分析,专业得令人发指。

“不错。”我没有去看那份详细的报告,因为我相信她的判断。我径直走到林晓月和“小猫”的面前,她们的身体立刻绷紧了。

“抬起头来。”我命令道。

两人浑身一颤,迟疑地抬起了头,不敢与我对视。林晓月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戒备和一丝不服,而“小猫”的眼里则全是恐惧和泪水。

看来,苏小小的“管理”,并没有完全磨平她们的棱角。这很好,太顺从的玩具,反而会失去乐趣。

“我要亲自抽查。”我的声音平淡,却让她们两人瞬间脸色煞白。

我看向林晓月。

“奴隶一号,《奴隶行为准则》第十七条,内容。”

第十七条,是关于“奴隶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对主人的命令产生质疑”的条款。

林晓月深吸一口气,紧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用一种略带生硬的、仿佛在背书的语调,开始背诵:

“第十七条:主人的意志高于一切。奴隶……奴隶在接收到主人的任何命令时,必须……必须在第一时间做出肯定的回应,并立刻执行。任何形式的……呃……任何形式的迟疑、反问或……或质疑,都将被视为对主人权威的挑衅,将……将受到‘二级惩戒’……”

她的背诵虽然有些磕磕巴巴,但内容基本准确。

我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旁边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小猫”。

“奴隶二号,第八条。”

第八条,是关于“奴隶的身体完全属于主人,主人有权对其进行任何形式的使用和改造”的条款。

“第……第八条……”“小猫”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体抖得像筛糠,“奴隶的……呜……奴隶的身体……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呜呜……主人……主人可以……随时……随时随地……”

她的话被自己的哭声打断,后面的内容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用充满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苏小小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为自己下属的“失职”而感到自责。

听到“小猫”那夹杂着哭泣的、不成句的背诵,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没有看那个已经吓得快要崩溃的女孩,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旁边那位一丝不苟的小管家。

“管家。”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苏小小的身体瞬间绷紧。

“是,主人。”她立刻躬身应答。

“你的下属,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我陈述着事实,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按照《奴隶行为准则》附录中的《管家职责条例》第三条,你该怎么做?”

苏小小的脸色白了一瞬。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对那个爱哭鬼的考验,更是对她自己执行力和决断力的考验。我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正在剖析着她作为“管理者”的灵魂。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那颗S+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惩罚的力度、目的,以及……对我心意的揣测。

是该严厉立威,还是该怀柔安抚?

仅仅几秒钟后,她便做出了决定。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转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桃井爱理(小猫)的面前。

“小猫。”苏小小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并非严厉的训斥,而是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平静。这种平静,比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抬起头。”

“小猫”抽噎着,不敢抬头。

“我再说一遍,抬起头。这是管家的命令。”苏小小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其中蕴含的、不容抗拒的威严,让“小猫”浑身一颤,最终还是缓缓地、害怕地抬起了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

苏小小直视着她的眼睛,然后转头向我汇报,声音清晰而坚定。

“报告主人。根据《管家职责条例》第三条,下属未能完成任务,管家有权对其进行‘一级惩戒’。同时,根据《奴隶行为准则》第五十二条,奴隶的愚钝和失职,最终责任归于其直属管理者。因此,我申请……”

她停顿了一下,说出了一个让我都感到有些意外的决定。

“……由我,来替她接受一半的惩罚。理由是,我昨晚的教学方式存在缺陷,未能充分考虑到奴隶二号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情绪状态,这是我的失职。”

说完,她便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我的裁决。

这个决定,堪称完美。

她既展现了作为管理者的担当,主动为下属的错误承担责任,又通过“替罚”这种方式,向犯错的“小猫”施加了远比直接惩罚更强烈的心理压力和愧疚感。同时,也向另一个奴隶——林晓月,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息:在这个家里,管家与奴隶,是荣辱与共的共同体,一人的过错,会牵连到所有人。

最重要的是,她将最终的决定权,巧妙地抛回了我的手中,让我来扮演那个最终的、仁慈或严酷的仲裁者。

我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四岁,却已经拥有如此心计和手腕的小管家,心中充满了欣赏。

我看着苏小小那张冷静而坚定的脸,听着她那份条理清晰、权责分明的申请,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很好。”

我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凝滞的空气。

“你的申请,我批准了。”

听到这句话,苏小小微微松了口气,而旁边的“小猫”则因为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惩罚而抖得更厉害了。林晓月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和复杂的神色。

我将权力彻底地、不带任何引导地,下放给了我的小管家。

“你来决定对‘小猫’的惩罚方式和地点,以及……你替她承受的那一半,由你自己执行。”

说完,我便不再言语,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想知道她会如何导演这出戏。

苏小小再次向我躬身,然后直起身,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就像一个最高效的处理器,在接收到指令后,立刻开始执行最优化的程序。

她转向桃井爱理(小猫),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奴隶二号,鉴于你未能完成记忆任务,现对你执行‘一级惩戒’。惩罚内容:剥夺今日午餐,并在储藏室罚站三小时,期间必须将《奴隶行为准则》第八条抄写一百遍。现在,立刻去执行。”

这个惩罚,算不上严厉,但对于一个胆小爱哭、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来说,被单独关在黑暗的储藏室里罚站,其心理上的折磨远大于肉体。而且,“抄写一百遍”这个任务,也精准地对应了她“背不出”的过错。

“小猫”抽噎着,还想求情,但在接触到苏小小那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后,她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只能带着哭腔“是”了一声,然后一步三回头地、恐惧地走向了位于一楼走廊尽头的储藏室。

处理完“小猫”,苏小小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向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紧张和羞赫。

“主人,至于……至于我的那一半惩罚……”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忽然起了捉弄的念头。我决定将这份“惩罚”,变成一种独特的“奖赏”。

我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你的惩罚嘛……”我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她越来越紧张的表情,然后轻笑一声,说道,“你的惩罚就是……今天下午,陪我一起去市中心的商业区逛街,在我买东西的时候,替我提那些大包小包。”

“……欸?”

苏小小彻底愣住了,那双聪明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惩罚方式——罚跪、打手心、扣除评价分数……但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陪主人逛街?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这分明是……

“怎么?”我看着她呆滞的样子,故意板起脸,“不愿意?还是说,你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想换个更严厉的?”

“不!不是的!”苏小小如梦初醒,连忙拼命地摇头,小脸因为激动和窘迫而涨得通红,“我……我很愿意!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她语无伦次地道着谢,那份发自内心的欣喜和受宠若惊,是任何演技都无法伪装的。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通过这次事件,我不仅测试了苏小小的管理能力,更通过这种“赏罚不明”的方式,让她对我的行为模式更加捉摸不透,从而让她对我产生更深的敬畏和依赖。

同时,也让另一个旁观者——林晓月,清楚地看到了“管家”与“奴隶”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苏小小领命准备去监督“小猫”的惩罚时,我叫住了她。她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缓步走到林晓月的面前。此刻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林晓月依旧低着头,但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情绪并不平静。

我看着林晓月,但话却是对苏小小说,也是对林晓月说。

“看到了吗?这就是区别。”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林晓月的心上。

“奴隶的惩罚,可是和管家的惩罚,不一样的哦。”

我特意将尾音拖长,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林晓月心中可能还存留的、最后一丝侥幸。她清楚地意识到,她和苏小小,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苏小小犯错,得到的是“陪主人逛街”这种近乎奖赏的“惩罚”,而她如果再犯错,等待她的,将是准则上那些冰冷而残酷的条款。

林晓月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将头埋得更低,我几乎能听到她咬紧牙关的声音。

我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对苏小小说:“很好,上午的时间,你自由安排她们的学习。下午一点,我们在门口集合。”

“是,主人。”苏小小躬身应答。

说完,我便径直回了书房,将一楼的舞台,完全交给了我的小管家。

(上午的时间在平静而高效的“教学”中度过。我也处理了一些学园发来的、关于其他“失败者”的处决文件。)

下午一点,我换上了一身低调但质料考究的休闲装,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苏小小早已等候在那里。她依旧穿着那身合体的蓝色管家套裙,手里提着一个空空的、一看就容量很大的购物袋,一副准备好随时为我“负重前行”的模样。

我们乘坐着学园内部的专线磁悬浮车,离开了这片禁区,来到了位于学园生活区边缘的、对外的商业中心。这里是学园高层、特权阶级以及受邀贵宾们消遣的地方,与普通学生们生活的区域,宛若两个世界。

我带着苏小小,径直走进了一家装修得如艺术殿堂般的高端女装品牌店。店内陈列的每一件服装,都设计独特,用料奢华,价格标签上的数字,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学生家庭望而却步。

店里的经理看到我胸前佩戴的、代表“收尸人”职业的银色徽章,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示意他不必打扰。

苏小小跟在我身后,好奇而又拘谨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那颗聪明的脑袋,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里并非普通的商店。

我走到一排挂着精美女裙的货架前,停下脚步。

“学园里面有超市,虽然学生们不外出就能买到各种东西,自给自足。”我看着那些华美的服装,用一种随意的语气对身边的苏小小说,“但绝对买不到这些高端的服装。”

我取下一件淡紫色的、点缀着精致蕾丝的连衣裙,在苏小小面前比划了一下。

“这些,可是那些真正的贵族女学生,或者帝国高官的女儿们,才有资格拥有的东西。”

我看着她那双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然后将手中的裙子塞进了她的怀里,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

“来,你挑一件吧。”

在苏小小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抛出了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我希望你以后陪我一起出来玩的时候,不是一直穿着那身死板的管家服。”

我的话,像一颗投入她心湖的、裹着蜜糖的石子。苏小小抱着那件触感丝滑、价格不菲的淡紫色连衣裙,彻底愣住了。

她的小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她那颗总是能飞速运转的大脑,在处理完“逛街=惩罚”这个逻辑后,又接收到了一个全新的、更让她不知所措的指令——“挑选贵族服装=工作需要”。

她抱着裙子,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连连摆着手,声音都因为紧张而有些结巴。

“不……不行的,主人!这个……这个太贵重了!我……我只是个管家……我不能要……”

她那副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的模样,与她早上管理奴隶时那冷静果决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萌,让我觉得有趣极了。

“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我没有理会她的推辞,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说道,“把它当成……管家的制服之一。这是命令。”

“命令”两个字,是她无法抗拒的魔咒。

她不再推辞,但依旧不敢擅自做主。她犹豫了很久,抱着那件淡紫色的裙子,在店里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她没有去看那些最华丽、最引人注目的款式,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件设计极为简洁、但剪裁和面料都堪称完美的白色连衣裙上。

那件裙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是在领口和袖口处有几道精巧的暗纹,既符合她干净的气质,又不会显得过分张扬。

她拿起那件白色的连衣裙,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征询意见的、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主人……我觉得……这件……这件看起来,更像助手该穿的衣服……可以吗?”

她还是下意识地将自己摆在了“助手”和“下属”的位置上。

我看着她手中那件和我今天穿着风格颇为搭配的白色连衣裙,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光不错。就这件吧。”

在得到我的肯定后,苏小小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开心的笑容。

在店员恭敬的服务下,苏小小换上了新的连衣裙。当她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我眼前不由得一亮。纯白色的裙子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晶莹剔透,合体的剪裁勾勒出少女纤细而美好的曲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带着晨露的百合花,清纯、雅致,又带着一种不可亵玩的圣洁感。

她有些不习惯地拽了拽裙角,在我审视的目光下,小脸又红了起来。

“很漂亮。”我由衷地赞美了一句,然后对店员说,“把这件紫色的,还有刚才她看过的另外几件,都包起来。”

“主人!”苏小小惊呼道。

“好了,不许多话。这些是……管家的备用制服。”我用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结束了讨论。

在那之后,我们又逛了几家店,购买了一些别墅需要的日常艺术品和我的私人用品。整个过程中,苏小小都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地跟着我,并且尽职尽责地……将一个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挂在了自己纤细的手臂上。

当她两只手都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走路都有些踉跄的时候,她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抱怨,反而充满了奇异的、满足而幸福的光彩。

仿佛这些沉重的购物袋,是世界上最甜蜜的负担,是主人对她独一无二的“恩宠”与“信赖”的证明。

(下午四点,你们满载而归,回到了别墅。)

一回到别墅,苏小小立刻放下了管家的架子,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开始指挥着闻声出来的林晓月和“小猫”,将我们买回来的东西分类、归位。

林晓月在看到苏小小身上那件崭新的、明显价格不菲的白色连衣裙时,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而“小猫”则是一脸羡慕地看着,但没敢多问。

我没有理会她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径直回到了我的书房,准备处理一些文件。

但没过多久,别墅的内部通讯系统,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代表着“紧急事态”的警报声。

同时,我的个人终端也收到了来自学园纪律处的最高优先级通讯请求。

我接通了通讯。

一个神色慌张的、下级“收尸人”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我面前。

“大人!不好了!A区……A区禁闭室,出事了!”他焦急地喊道,“今天早上被您判决,由我们处理的那个叫‘杰西卡·琼斯’的违规者……在被转移到焚化炉的途中,被……被人劫走了!押送的两名助手,一死一重伤!”

我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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