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雪花睫毛

光都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和热带季风气候之交替，冬季相对温和，最冷月平均气温一般在0℃以上，并不利于水汽凝结成雪。

1982年12月7日，这里居然降落了雪花。虽然很小，却足以让任何一个处于南越地区的原住民印象深刻。

而谭学礼记得这一天，不仅是因为下雪。那一天，他搬进了光都医科大学的教师宿舍。为了庆祝这个日子，他专门和苏文杰去市区的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

这对亲密的恋人一路相谈甚欢，直到天色渐暗，街上的路灯次第亮开。谭学礼看了看手表，提议一起去吃晚饭。

“我们已经交往了一个月了，还没有一起吃过饭，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素食餐厅，”谭学礼试探地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那一刻，一枚晶莹的雪花正落在男孩的睫毛上，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让谭学礼心头一暖。医科大后面的街道落满了黄葛树叶，冬风送来阵阵凛冽，男孩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冷吗？”谭学礼关切地问，一面敞开米色的棉质大衣为男孩挡风。

“有一点，”男孩轻声回答，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

谭学礼脱下自己的大衣，轻轻披在苏文杰肩上。这个简单的举动让男孩愣了一下，随即脸颊泛起红晕。他们的手指在交接外套时不经意地碰触，电流般的触感让两人都微微一颤。

“谢…谢谢。”男孩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局促。

“素膳坊”位于一条幽静的巷子里，店面不大，装修却极具古典韵味。店主是一对同性伴侣，十几年前从国外归来后开了这家店，在当地颇有名气，不仅因为美食，更因其包容开放的氛围。

“这里的南瓜汤是我最喜欢的，”谭学礼翻看菜单时说道，“还有一道松茸烩饭，值得一尝。”

男孩点点头，任由谭学礼点了餐。烛光在桌上跳跃，映照着两人微微泛红的脸庞。不同于在公众场合的拘谨，此刻的他们显得更加放松，言语间多了几分亲昵。

“你的诗写得很好，”谭学礼提起上周男孩给他的诗集，“尤其是那首《午后的影子》，很有普拉斯的阴郁美感，但又不失希望。”

“真的吗？”男孩双眼放光，随即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总觉得自己的文字太过青涩，缺乏生活阅历支撑。”

“青春本身就是最好的素材，”谭学礼柔声道，“你有的是我不曾拥有过的视角——那种对世界充满好奇与热情的眼光。”

谈话间，食物陆续上了桌。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夜色渐浓，可男孩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忐忑。

“我该回去了，家里人会担心，”他说，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舍，“不过…在回去之前，能不能陪我在河边走走？就一小会儿。”

谭学礼答应了。冬天的夜晚，河畔散步的人不多，两侧的路灯在水面投下长长的倒影，如同一条金色的绸带蜿蜒远去。两人沿着河堤慢慢行走，刻意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又时不时地因为共同的话题而靠近。

走到一座僻静的小桥时，男孩停下了脚步。

“我下周就要返校参加集训了，”他轻声说，“至少三周，不能来看你。”

潭学礼心中一紧，还没等他回应，男孩却主动靠近了一步。

“在这段时间里，你会想我吗？”男孩抬头望着他，眼里盛满期待与羞涩。

这个问题太过直接，谭学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但他很快明白，面前这个看似天真的男孩，其实早已洞悉了两人之间那份若有若无的情愫。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谭学礼坦承道，声音低沉而温柔，“自从那天在书店遇见你，我的世界就不再一样了。”

那一夜没有星光，可是谭学礼记得，苏文杰的眼睛亮得出奇，像是盛满了星星。他踮起脚尖，在谭学礼唇角轻轻一吻，蜻蜓点水般短暂，却足以点燃所有理智的引线。

那一刻，所有的顾虑都被抛诸脑后。谭学礼俯下身，准确地找到苏文杰的嘴唇，两人陷入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中。河水静静流淌，见证着这份禁忌却美丽的感情在夜色中绽放。

那个意外的亲吻过后，苏文杰整个人都软在谭学礼的怀里，双颊绯红，气息微乱。

“我们不该在这里……”谭学礼喘息着说，双手却不愿放开怀中温软的身体。

男孩咬着下唇，湿润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明亮：“那么，去你的新居宿舍吗，也好为你现场庆贺一下。”

那个简陋的教室宿舍，距离河边不到一公里，谭学礼的房间就在一楼，不到二十平方米，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橡木书桌，墙上挂着褪色的艺术画复制品。浴室的玻璃已经有些模糊，莲蓬头有些漏水，但只要有苏文杰，这一切都不重要。

门刚关上，男孩便迫不及待地投入谭学礼的怀抱，仰头索吻。谭学礼搂着他纤细的腰肢，唇齿交缠，品尝着那甜美的滋味。男孩的舌头柔软湿润，带着些许薄荷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短暂的喘息间隙，谭学礼贴着苏文杰的耳朵低语，“一旦迈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男孩的声音轻轻的，却异常坚定，“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这句话击碎了谭学礼最后的防线。他将男孩轻轻推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因情动而泛红的美丽面容。十四岁的肌肤如此光滑细腻，在昏黄的白炽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让我好好看看你，”谭学礼低声说，手指轻轻描摹着男孩的眉眼，“你太美了，连雪花都落在你的睫毛上。”

男孩被这炙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热，却依然大胆地回望。当谭学礼开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时，男孩的身体微微战栗，却主动抬起上半身配合他的动作。

雪白的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两点樱红挺立着，像在邀约爱抚。谭学礼俯下身，将其中一个含入口中，换来男孩一声压抑的呻吟。舌尖绕着乳晕打转，牙齿轻轻啃噬，惹得身下人扭动不已。

“别…别只顾着那边…”男孩难耐地抓住谭学礼的头发，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谭学礼轻笑一声，转向另一边给予同等的关注，同时右手顺着平坦的腹部向下，隔着牛仔裤揉捏那个已经明显鼓起的部位。

“你好烫，”他贴近男孩耳边调笑道，“而且已经湿了……”

“不要说出来…”男孩羞耻地捂住脸，身体的反应却愈发诚实，在谭学礼掌下不断蹭动。

熟练地解开皮带和裤链，谭学礼将男孩的牛仔裤和内裤一同褪下。在最后一块遮蔽物被除去的瞬间，男孩本能地想要合拢双腿，却被谭学礼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分开。

那处粉嫩的器官完全勃起，顶端已经渗出晶莹的液体。谭学礼俯下身，先是试探性地用舌尖舔了一下龟头，惹得男孩发出一声闷哼，随后整根纳入口中，开始了缓慢而深入的吮吸。

“啊…不行…那里…太脏了…”男孩胡乱抓着床单，想要挣扎却无力抗拒快感的侵袭。

“你不脏，”谭学礼吐出口中越发坚硬的肉棒，虔诚地亲吻茎身，“你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就连这里都是甜的……”

说完，他又将那根可爱的东西吞入口中，这次更深，几乎抵到喉咙。男孩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他正下身全裸地坐在床沿，双腿不由自主地搭在谭学礼的肩上。

谭学礼细致地照顾着口中的每一寸，舌尖在马眼周围打转，时而用力吮吸，时而轻柔舔舐。苏文杰的味道清新而又带着男孩特有的甘甜，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偶尔他会故意发出啧啧的水声，看着男孩因此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涌起强烈的征服感。

“不行…我要忍不住了…”没多久，男孩就开始语无伦次，双手插入谭学礼浓密的发间，既像是要把他推开，又像是按得更深。

谭学礼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同时用手轻柔地按摩着两个饱满的囊袋。他能感觉到口中的肉棒正在剧烈跳动，苏文杰的腰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挺动。

“唔！”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呻吟，男孩达到了高潮，灼热的精液喷射进谭学礼口中。后者并未避开，而是全部咽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你…你怎么……”男孩喘息着，惊讶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怎么敢把你的东西都吞下去？”谭学礼爬上床，躺在苏文杰身边，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因为我爱你啊，爱到什么都想要占有，包括你最私密的一部分。”

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男孩怔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翻身跨坐在谭学礼身上，俯下身开始笨拙地解对方的衣服。谭学礼配合着抬高臀部，让男孩能够顺利脱下他的裤子。

“教教我…怎么做…”男孩红着脸请求，一边努力压抑着啜泣之声。

谭学礼坐起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为零。他在苏文杰唇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然后握住男孩的手，引导他一起抚慰自己胀痛的欲望。

“跟着我的节奏来，”他贴着男孩的耳朵指示，温热的气息让后者瑟缩不已，“对，就是这样…稍微用力一点…很好…”

在两人共同的努力下，谭学礼很快就濒临极限。他加快了手上撸动的速度，小杰也默契地配合着，男人硕大粘腻的龟头让他激动不已。

“小杰…我爱你…”谭学礼低吼一声，释放在两人的腹部。

高潮过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平稳。谭学礼轻轻抚摸着苏文杰光裸的背，感受着男孩皮肤的温度和质感。

“这不是一夜情，对吗？”苏文杰抬起头，泪痕未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当然不是，”谭学礼郑重地承诺，“从我们在书店相遇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注定我们要在一起。无论前面有多少困难和挑战，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你为什么流泪了？”

“我也不知道……”

窗外雪光清冷，照在两张赤裸的身体上，勾勒出一幅唯美而又充满禁忌的画面。那一晚，他们又做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激烈，更加忘情，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相拥着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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