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二章 血芽,哀鸣的金丝雀,能否等来辉光

小说:哀鸣的金丝雀哀鸣的金丝雀能否等来辉光 2025-09-10 15:57 5hhhhh 5790 ℃

冰冷的魔法晶石悬在低矮的顶棚下,散发着恒定而毫无温度的光晕,将地下杂物间的每一粒浮尘都照得纤毫毕现,灰尘在光柱中缓缓沉浮,如同凝固在劣质玻璃里的杂质

卡莲·特拉里克·安纳洛姆蜷缩在角落那张铺着新被褥的破旧床上,薄薄的被面下,她单薄的身体几乎不显轮廓,只有金发散乱地铺在枕上,如同熔金流淌在灰烬里

新被褥的柔软触感包裹着她,却驱不散骨头深处渗出的钝痛和寒冷,断裂的肋骨、胳膊和腿在精灵顽强的自愈力下正缓慢地、带着令人牙酸的痒痛重新弥合

但这过程本身也是一种持续的折磨,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带来尖锐的刺痛,就像是在嘲弄她飘忽的命运一样,廉价而又坚韧

她闭着眼,浓密的金色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呼吸很轻,很浅,极力压抑着,生怕惊扰了这片死寂,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地下室的空气是凝固的,混合着灰尘、铁锈、陈旧木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她自己的血,渗进了被褥的纤维,晕染在象征贵族荣耀的暗纹上,像是无声的哀鸣

床头,那个被摩挲得油亮的暗红色木雕小鸟,正用圆润的线条和憨态可掬的姿态,安静地注视着门上记录年月痕迹的纹路,晶石冰冷的光落在它身上,投下一小片更深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个小时,或许只是漫长的一瞬——在被冷光笼罩的地下室并没有判断时间的能力,通道上方传来了极其轻微的机械运作声

齿轮咬合的细微咔哒声和链条滑动的轻响打破了这里的安寂,对小家伙来讲,如同丧钟在耳边轰鸣

卡莲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她猛地睁开眼,那双淡蓝色的瞳孔在晶石冷光下收缩,充满了惊惧,死死盯向门口方向,一点气息都不敢流露

声音停了,接着是门下方一个狭窄的、仅供传递物品的金属活板被从外面“嗤啦”一声拉开的声音

一只由黄铜和齿轮构成的机械臂粗暴地推了进来一个金属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瓷碗,里面是一份味道看起来很不错的麦粥,旁边是两块涂了黄油的白面包,还有一小份沙拉

这远远超出了小家伙的理解范围,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男人会做出这种撕裂明显的事情,一边是他残忍的虐待和威吓,一边却是偶尔的“仁慈”和“怜悯”

机械臂完成任务便是立刻缩了回去,活板“哐当”一声重新落下,严丝合缝,整个过程,没有一丝人声,只有冰冷的机械效率

那碗麦粥在白瓷碗里散发着温热的谷物香气,黄油的甜腻混着面包的焦香,沙拉叶子翠绿得刺眼,这丰盛的餐食,在这阴冷、弥漫着血腥与铁锈味的牢笼里,显得如此突兀,如此……令人心寒

卡莲的身体依旧紧绷,淡蓝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地上的托盘,如同盯着一个精心伪装的陷阱,惊惧并未因食物的香气而消散,反而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得更紧

她无法理解……昨日那毫不留情的一脚,骨头断裂的脆响,滚落石阶的剧痛还烙印在每一寸神经里,而今天这算什么?毒药前的蜜糖?新的折磨游戏的开端?

“奖赏”?为了她像破布一样被踹下来时压抑的悲鸣?还是为了她此刻像惊弓之鸟般的恐惧?“报偿”?她付出了什么?除了痛苦和这具残破的身体,她一无所有

也许……这只是那个男人认知里最差的标准?就像他眼里,她连垃圾都不如,只配得上这地下室的灰尘,而这餐食,不过是维持“玩具”基本功能的例行投入,如同给机器上油

这个念头并没有带来安慰,反而让她心底泛起更深的寒意,她在他眼中,果然只是一件物品,一件可以随意摔打,又需要偶尔“保养”的物品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麦粥表面的热气渐渐消散,凝结出一层薄薄的膜,面包的香气也不再那么诱人,她渴望着能量,却又似乎没有那么必须

身体内部的骨骼正发出细微的“咯咯”声,那是天地恩赐的自愈力在缓慢地弥合断裂,精灵的体质让他们只需清水便能维系生命,如同扎根顽石的野草一样

但身体的疼痛是如此清晰而尖锐,断裂处的麻痒伴随着刺痛,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刀尖上跳舞,她清晰地知道:食物,尤其是这样富含能量的食物,能加速这个过程,能让她更快地摆脱这炼狱般的痛楚,哪怕只是早一刻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惊疑,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对减少痛苦的渴望压倒了恐惧,她不能死,但更不想在这要把她逼疯的剧痛中多熬一刻

卡莲极其缓慢地从床上挪了下来,忍着全身骨头缝里传来的尖锐痛楚,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地面,每一步都牵扯着断裂处的神经

她挪到托盘边蹲下身,没有立刻去碰食物,而是先警惕地嗅了嗅那碗麦粥——很正常的谷物和奶香,她又拿起一小片沙拉叶子,仔细看了看,翠绿新鲜

似乎……没问题?

她的目光落在白瓷碗上,伸出手指,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碗壁……已经是温的,没有想象中的烫手

她端起碗凑到嘴边,浓郁的麦香混合着一点点奶味涌入鼻腔,她不再去想这食物的来源和背后的意图,只是将它视为一种……加速愈合的药剂

少女小口地、快速地吞咽着温热的粥,味道很好,但这份“好”此刻毫无意义,粗糙的面包被她同样快速地塞进嘴里,费力地咀嚼着,黄油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但品不出一丝愉悦,沙拉叶子带着泥土的微腥和清脆,却只是囫囵咽下

她吃得很快,很急,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效率,只为尽快将这“燃料”送入体内,加速那自愈的进程,淡蓝色的眼睛始终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像两道屏障,隔绝了所有可能流露的情绪,只有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着身体的痛楚

食物很快被一扫而空,她甚至拿起白瓷碗,伸出舌头,仔细地舔干净了碗壁上最后一点粘稠的粥液……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燃料”都不能浪费,这关乎她减少痛苦的时间

胃里有了沉甸甸的感觉,虽然精灵的身体不需要食物维持生命,但这额外的能量注入,确实让身体深处那自愈的“咯咯”声似乎变得稍微活跃了一点,疼痛依旧尖锐,但或许……能好得快些?

她抱着膝盖蜷缩回床铺的角落,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新被褥的柔软包裹着她,上面晕开的暗红色血迹在晶石冰冷的照耀下如同某种诡异的徽记

她拿起那本厚重的词典,书皮是深蓝色的硬布,边缘已经磨损,散发出陈旧的油墨和纸张气息

是一本古早的藏书,而且天知道这本书年龄有多大了

她翻开封面,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排列整齐词汇和语法的对照,指尖划过那些陌生的字符,带来一种奇异的、沉重的触感

这是她要求的,伊芙琳奶奶教会了她基础的认读和书写,精灵的聪慧让她很快掌握了单词的发音和形态,但语法,那些复杂的词序还有具体情况下的排列组合,如同纠缠不清的藤蔓,始终是她表达的障碍

她听得懂许多,却常常词不达意,像个可悲的小丑,在这个男人的牢笼里,精准的语言是理解命令、避免触怒的唯一盔甲,也是探知这个冰冷世界真实面貌的唯一窗口

她需要掌握它,像需要呼吸一样迫切

晶石冰冷的光线落在书页上,也落在床头那个小小的木雕鸟上,鸟儿依旧憨态可掬,圆润的线条在光晕下显得温暖而柔和,与这冰冷、压抑、充满撕裂感的环境里格格不入

卡莲的手指轻轻抚过木雕光滑的表面,那熟悉的触感带来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慰藉,然后,她的指尖移回词典冰冷的书页,落在一个她一直用错的排列上

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眉头微蹙,淡蓝色的眼眸里,恐惧和麻木之下,一丝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专注悄然燃起,在这凝固的血色牢笼里,在身体愈合的剧痛与心灵承受的撕裂中,一个破碎的灵魂,开始用最笨拙的方式,试图抓住那根理顺语言藤蔓的线头——哪怕,只是用对一处简单的排列

身体的恢复依赖恩赐,而头脑的清醒,只能依靠自己在这冰冷的词典中一点点凿取,她像是久旱的大地一样,贪婪地渴求着知识的灌溉

身体的“咯咯”声在食物里面那些急需能量的催化下似乎更活跃了些,但深层的麻痒依旧让她如坐针毡

突然,通道上方,那扇厚重的木门方向,传来了与机械运作截然不同的声音

沉重、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是靴子踏在石阶上的声音!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却如同鼓槌狠狠敲在卡莲紧绷的心弦上

“咚…咚…咚…”

卡莲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在血管里凝固,词典从她骤然失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闷响砸在地上。那点专注的火苗被瞬间踩灭,只剩下纯粹的、令人窒息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猛地抬头,淡蓝色的瞳孔因极度惊恐而放大,死死盯着那狭窄的入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脆弱敏感的神经上

终于,一个高大、冰冷的身影,如同从墓穴中升起的死神,出现在石阶的尽头,堵住了那唯一的光源入口……安卡·培克洛站在那里

他没有穿那件流动符文的斗篷,只着一身深色的便服,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具压迫感,地下室的低矮顶棚几乎要触碰到他的头顶,将他衬托得如同掌控这片狭小地狱的魔神

他深邃的黑瞳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点冰冷的寒星,精准地锁定了蜷缩在角落床铺上的卡莲,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只有一片漠然的审视,如同在打量一件搁置过久的物品

卡莲的呼吸彻底停滞,喉咙发紧,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本能地将身体缩得更紧,恨不得嵌进身后的墙壁里,怀里的薄被和那个小小的木雕鸟是她此刻唯一的屏障

安卡的目光扫过她惊惧的脸,扫过地上散落的词典,扫过床头那点可怜的“财产”,最后落回她身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伸出了手

那只手曾经支撑起阻挡邪神力量的法阵,此刻带着令人绝望的威压,悬在半空,没有言语,却比任何命令都更具强制力——过来

卡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淡蓝色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却死死咬住下唇不敢让它们落下,她不想过去,她害怕那只手,害怕那双手的主人,昨日被踹下石阶的剧痛和恐惧还清晰地烙印在每一寸血肉里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安卡的手依旧悬在那里,纹丝不动,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他的眼神里那点仅存的耐心正在迅速消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令人胆寒的不耐烦

卡莲读懂了那眼神,拒绝的代价……她不敢想象,伊芙琳奶奶的面子只够用一次……她不想用的这么快

小家伙用尽全力压制住身体的颤抖和想要尖叫的冲动,极其缓慢小心,带着全身骨头都在哀鸣的痛楚从床上挪了下来,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地面,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双冰冷的眼睛,一步一挪,如同走向刑场,慢慢地挪到安卡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小小的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微微佝偻着

安卡垂眸,看着这个几乎要抖散架的金色“麻烦”,那伸出的手并未收回,反而更近了一步

卡莲绝望地闭上眼,认命般极其缓慢地抬起自己那只尚且完好的手臂,颤抖着,将纤细、冰凉、带着细小擦伤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递向那只悬在半空的、掌控着她生死的手掌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安卡掌心的一刹那,那只悬停的手猛地动了,却不是迎接,而是如同捕食的鹰爪,快如闪电般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

“啊——!”

卡莲猝不及防,痛呼和恐惧的尖叫同时脱口而出,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腕骨捏碎!冰冷的触感和绝对的掌控感瞬间粉碎了她所有的伪装

安卡对她的痛呼充耳不闻,他像拎起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手臂随意地一抬,卡莲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整个人瞬间被凌空提起

天旋地转!断裂的肋骨和手臂被这粗暴的动作狠狠牵扯,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她的意识,眼前一阵发黑,她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拎在半空,双脚无助地离地晃荡

安卡甚至没有低头看她一眼,拎着这个因为剧痛和恐惧而不断痉挛的纤细“物件”,如同拎着一袋垃圾,转身踏上了通往地面的冰冷石阶

卡莲的身体随着他的步伐在空中无助地晃荡、磕碰着粗糙的石阶边缘,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新的痛楚和无声的呜咽,就像是可怜的小兽在哀求一样

石阶不长,但每一步对卡莲来说都如同一个世纪,她被迫仰着头,视线里只有男人冷硬的下颌线条和上方越来越近的门框光亮,那光亮对她而言并非救赎,而是通往另一个未知刑场的入口

终于,安卡拎着她走出了地下室狭窄的入口,踏上了主宅那条华丽、冰冷的长廊地毯,随后将她随手往地上一丢

卡莲如同破麻袋般摔落在柔软的地毯上,牵动全身的伤处,痛得蜷缩成一团,剧烈地喘息着,淡蓝色的眼睛里盈满生理性的泪水,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苍白的脸上

她艰难地抬起头,在小家伙因为痛苦而模糊的视线里,前方不远处书房的门敞开着

温暖的、带着昂贵熏香和壁炉木炭气息的光线从门内流淌出来,而在光晕的边缘,安卡·培克洛正随意地倚靠在门框上,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块切割完美、散发着幽蓝光泽的魔法水晶……水晶在他指间翻转,折射着冰冷璀璨的光芒

他微微垂着眼睑,黑瞳如同寒潭,漠然地俯视着地毯上那个狼狈不堪、因疼痛和恐惧而瑟瑟发抖的金色身影

“看来,骨头接得还算快,精灵的所谓‘恩赐’,真是省事,不需要花钱找医生”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冰冷的玉石相击,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正好,无聊了”

他把玩着魔法水晶的手指一顿,幽蓝的光芒闪烁不定,冰冷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卡莲身上

“自己爬进来。”

冰冷的命令如同实质的鞭子,抽打在卡莲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地毯柔软的触感此刻像滚烫的针毡

她艰难地咽下喉咙口的腥甜和呜咽,认命般地低下头,淡蓝色的瞳孔里,最后一点微光也熄灭了,只剩下死水般的麻木和最深沉的恐惧

她用那只尚且完好的手臂撑起上半身,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牵扯着断裂处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赤着的双脚蹬在厚实的地毯上,却使不上力

她像一只被碾碎了甲壳的虫子,只能用膝盖和那只完好的手,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狼狈不堪地向着那扇敞开的、散发着暖光却如同地狱入口的书房门挪动

身体在华丽的地毯上拖行,受伤的肋骨和手臂每一次与地面的摩擦都带来钻心的痛楚,凌乱的金发垂落,遮住了她苍白如纸的脸颊和紧咬出血的下唇

她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连最细微的呻吟都死死压在喉咙深处,寂静的长廊里只有布料摩擦地毯的沙沙声,和她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呼吸声

距离很短,却漫长得如同穿越炼狱,当她终于挪到书房门口,停在安卡那双锃亮皮靴前时,全身已被冷汗浸透,单薄的旧衣紧贴着颤抖的身体

安卡垂眸,如同欣赏一件终于被摆到眼前的残缺艺术品,他手中的幽蓝水晶停止了把玩,冰冷的棱角折射着壁炉跳动的火焰,在他深不见底的黑瞳里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

他没有让开,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纯粹的、审视物品般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扫视着她此刻最不堪的姿态。

无形的压力比任何言语都更令人窒息

卡莲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微微痉挛,她不敢抬头,视线里只有那双冰冷的靴尖和一小片光洁如镜的深色地板,上面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卑微如尘的轮廓

终于,男人稍微动了一下,他极其缓慢地、优雅地侧过身让开了门口,没有言语,但那姿态本身就是命令

卡莲拖着残破的身体,一点点爬过那道象征着界限的门槛,书房内的温暖空气混合着熏香、木炭和羊皮纸的气息扑面而来,却丝毫无法驱散她骨髓深处的寒冷

壁炉里的火焰跳跃着,将暖色的光芒慷慨地洒满房间的每一处罅隙,唯独照不进她所在的地板角落

安卡踱步到她身后,阴影完全笼罩了她,他走到壁炉旁一张宽大、铺着厚厚兽皮的高背扶手椅前,姿态随意地坐了下来,深陷在柔软的皮毛之中

修长的双腿交叠,那只把玩着魔法水晶的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他就像一位坐在王座上的冷酷君王,而脚下匍匐的,是他最卑贱的战利品

“转过去,随意的凌虐只会让你太过轻松的被玩到濒临损坏的阈值,但是你的屁股和大腿不会,这两处即使支离破碎,你也不会和踩断胳膊的时候一样靠近终结”

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戏谑和残酷的意味,就像是在讨论下午茶一样讨论应该如何处置面前的少女

卡莲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昨日石阶上的剧痛记忆瞬间翻涌,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没有选择

她只能极其缓慢地、忍着骨头几乎要再次错位的痛楚,艰难地挪动身体,把她的背部转向那个坐在王座上的男人,纤细的脊背在单薄的旧衣下绷得笔直,透出一种绝望的僵硬

安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同冰冷的探针,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份恐惧和僵硬,欣赏玩物绝望的姿态也是独属于狩猎者的特权

壁炉的火光在她微微颤抖的、不堪一握的腰肢线条上跳跃,勾勒出单薄而脆弱的轮廓,向下延伸,最终隐没在旧衣包裹的、带着惊人弧度的曲线之中——那是他选定的画布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只有壁炉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啪轻响

“把你的衣服脱了,作为一个奴隶最起码应该记住,在让主人取乐以前,即使不是赤着身子来请罚,也应该做好承接‘恩泽’的准备吧?”

看起来对于小家伙的“不够聪颖”有些许不满,声音带上了些许不满,这在少女的耳中不亚于死刑的宣判

她吓得嘤了一声,随后像是挣脱什么附在身上的污秽一样,几乎是撕扯着把衣服拽了下来,展示着那满是青紫血痕的单薄身躯

少女确实聪慧,她在褪去衣服的几秒内就明悟应该如何来做,吸了口气鼓了鼓胆量便是背对着男人下了腰,那即使营养不良也依旧挺翘的白嫩被高高撅起,展示着诱人的弧度

面对那片即使颤抖,也乖巧撅高的臀肉,终于,男人动了,他并未起身,只是那只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抬起,空气中无形的魔力瞬间被引动、凝聚

“咻——啪!”

一道由纯粹幽暗能量凝聚而成的、细长如毒蛇般的“鞭影”,撕裂了温暖的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而狠戾地抽打在卡莲那片柔韧的弧线之上

血肉被抽的凹陷下去,随后又因为魔法长鞭的消散而猛地弹回来,就像是扔入石子的水潭一样漾起肉的波纹,雪白的皮肉从鞭痕的两侧开始泛出暗紫色的淤血,只是还来不及肿起

“唔——!”

卡莲的身体如同被强电流击中,猛地向前一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从她紧咬的牙关中迸出,瞬间又被她强行咽了回去,只剩下破碎的抽气

皮肉之下那痛苦火辣的如同炙烤,就像是要撕开皮肉一样,随着第一瞬炸裂的感觉退去些许,酸涩和恐惧开始爬上她的皮肉,淤血逐渐填满伤处,一道紫色的肉楞逐渐鼓胀起来

安卡端坐于王座之上,深邃的黑瞳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与几近不可查的愉悦,他欣赏着那瞬间弓起的、充满痛苦张力的身体曲线,欣赏着那细碎压抑的抽气声

这痛苦的反应,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漫长而枯燥的时光里激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他指尖微动,已经给足小家伙品尝痛苦的时间了不是吗?

“咻——啪!”

第二道幽暗的鞭影紧随而至,精准地与上一次的鞭笞交叠在一起,肿起来的血紫肉楞被抽的炸起,膨胀到极限的皮肉承受了远超极限的力量

“呃啊!”

这一次,卡莲再也无法完全压抑,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哀鸣冲破了喉咙,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向前扑倒,双手死死抠住了冰冷的地板,指节因用力而惨白

被击打的地方,灼痛感已经变成了撕裂般的剧痛,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迅速渗出,浸湿了她的皮肉,带来粘腻而耻辱的触感滑落,最后在地板上开出妖艳的花

男人如同一个最冷静的工匠,操控着那无形的魔力之鞭,每一次挥落都带着冷酷而精确的节奏,保证小家伙能细细的把每一分痛楚和耻辱嚼碎了咽下

鞭影破空的声音在温暖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少女身体无助的痉挛和那极力压抑却终究破碎的痛呼

鞭痕如同邪恶的藤蔓,在她身后那片白皙柔韧的画布上迅速蔓延、交错,皮肉像是绢布一样被撕裂,在地上滴落,留下点点刺目的猩红,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如同雪地上绽开的诡异花朵

每一次鞭打,都让那纤细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蜷缩,却又在命令的威压下,不敢逃离分毫

她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金色的长发如同破碎的旗帜散落在地毯上,只有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和痛苦的吸气声,证明着她尚未完全崩溃的意志

安卡的目光扫过那一道道迅速肿起的、渗着血珠的青紫鞭痕,扫过那因剧痛而不断痉挛的、却依然紧绷出惊人弧线的曲线的臀肉

青是肉楞邻近还没有挨上鞭笞的地方,紫是那一道道交错肿起的可怖痕迹,白是那未曾照顾到的臀缝与些许边角,红的是那些流淌下来搅乱场面的血

一丝极淡、极冷的满意,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在他眼底深处掠过,够了,至少此刻,那点无聊似乎被驱散了一些

他指尖的能量悄然散去,书房里只剩下壁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地毯上那个金色身影压抑的、破碎的喘息和抽泣

安卡没有再看她,他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矮几上的一卷厚重羊皮卷轴,似乎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宣判

“滚回你的笼子去”

冰冷的宣判落下,不带一丝情感,如同驱赶一只碍眼的爬虫,地毯上,那团金色的身影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卡莲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里

身后鞭痕交错的地方,如同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灼痛和撕裂感交织翻涌,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那片狼藉的皮肉,带来新一轮的痉挛

她没有立刻动,不是反抗,只是身体在剧痛的余波中彻底脱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壁炉温暖的光线慷慨地洒满书房,却吝啬地不肯施舍一丝到她破碎的心中

安卡的目光早已从她身上移开,落在了手中那卷深奥的羊皮卷轴上,仿佛刚才那场短暂的“消遣”不过是翻过一页无关紧要的笔记

书房里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他偶尔翻动卷轴的细微声响,构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漠然的背景音……这是无言的催促,她知道那份容忍不会长久

时间在剧痛中缓慢地爬行,终于,卡莲积蓄起一丝微弱的气力,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极其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动作牵扯到身后的伤处,让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眼前发黑

她不敢去看那个端坐于光晕中的男人,更不敢去看自己身后此刻是何等惨状,她只是低着头,咬紧牙关,用膝盖和那只手臂,一点一点,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向书房门口挪去

爬过门槛,每一步挪动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身后的伤口在挪动的时候被牵扯,带来钻心蚀骨的痛楚,她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将所有的呜咽都锁死在喉咙深处

通往地下室的狭窄入口,此刻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她停在石阶边缘,望着下方浓重的黑暗,身体因为剧痛和虚弱而微微摇晃

下去……又是一次酷刑,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混合着熏香和自身血腥味的冰冷空气,然后,用尽最后的气力,几乎是滚落般,让自己笨拙而痛苦地顺着冰冷的石阶滑了下去

粗糙的石阶边缘再次狠狠刮擦过她身上新旧叠加的伤痕,带来一阵晕眩的剧痛,她摔在冰冷坚硬的地下室地面上,蜷缩成一团,剧烈地喘息着,淡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悬在头顶那枚散发着恒定冷光的魔法晶石

“嗤啦——哐当!”

上方入口处,那个冰冷的金属活板门却是忽然拉开又关上

一个巴掌大小、扁平的锡盒被那只黄铜齿轮构成的机械臂粗暴地丢了下来,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滚了几圈,随后停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卡莲的目光迟钝地移向那个盒子,很普通的锡盒,没有什么特别标记,她挣扎着伸出手,用颤抖的指尖极其缓慢地打开盒盖

里面没有食物,却是有两样东西:一小卷干净的、带着消毒药水气味的白色绷带,和一个拇指大小的、密封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大约几毫升散发着微弱蓝绿色荧光的粘稠液体,像凝固的星光

炼金药剂,大概是镇痛和消炎用的,卡莲认得这个,在信陵谷,伊芙琳奶奶有时会给痛得受不了的病人用一点点类似的东西,效果很好,但很贵

她拿起那个冰冷的小瓶子,透过朦胧的泪眼和晶石的光晕,看着里面那点微弱的荧光,这不是关心,更不是怜悯,这冰冷、高效的馈赠,只说明了一件事:那个男人不想他的“玩具”太快坏掉

这些药,是为了维持她的功能,延长她可供取乐的寿命,让她在下次被需要时,还能清晰地感受到痛苦,还能发出令他满意的哀鸣

一股比身后鞭痕更深的、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她紧紧攥住那个冰凉的小瓶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想从这冰冷的容器里汲取一丝虚假的暖意,又仿佛想将它捏碎

最终,她只是极其缓慢地、动作僵硬地拧开了瓶盖,一股带着奇异草木苦涩的清冽气息飘散出来,她没有犹豫,仰起头将那粘稠冰凉的液体倒入口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瞬间顺着喉咙蔓延而下,如同冰线游走,迅速压制了身后那片火辣辣的灼痛,将尖锐的撕裂感钝化成一种深沉的、可以忍受的麻木,身体里因剧痛而绷紧的弦似乎稍稍松弛了一些。

但这“舒适”的感觉,却让她心底涌起更深的绝望,它清晰地提醒着她:她的存在价值,仅在于此——一件需要定期维护,以确保痛苦反馈清晰的玩物

她将空瓶子小心地放回锡盒,随后拿起那卷绷带,她没有立刻处理身后的伤口,只是抱着锡盒,蜷缩着,慢慢挪回那张铺着新被褥的铁架床上,新被褥上,之前晕开的暗红血迹已经干涸发暗,如同一个不详的烙印

她将锡盒放在床头,紧挨着那个小小的、油亮的暗红色木雕小鸟,然后侧过身,小心翼翼地避开身后的伤处,将自己深深埋进被褥里,只露出一双空洞的、倒映着晶石冷光的淡蓝色眼眸,茫然地望着床头那只憨态可掬的鸟儿

药剂的清凉感在体内扩散,有效压制了皮肉的痛苦,却让灵魂深处那份被物化、被凌虐的冰冷寒意,更加清晰、更加刺骨地弥漫开来,渗透进每一寸骨髓

这寒意,比任何鞭笞都更彻骨,更令人绝望

身体在药效下逐渐麻木,而心,却在无边的寒冷中,沉向更深、更暗的深渊,晶石冰冷的光,如

小说相关章节:哀鸣的金丝雀哀鸣的金丝雀能否等来辉光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