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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恐惧踏碎血肉,所见皆是奇迹

小说:所见皆是奇迹 2025-09-10 15:57 5hhhhh 4180 ℃

  一位善良少女到来别墅并没有给“鱼缸”居民的生活带来任何波澜,起码目前如此。人们依旧要在死亡和欺侮的压迫下努力延续生命,哪怕余生仅剩的意义可能就是用痛苦或求生的丑态给压迫他们的人带来乐趣。

  藤清醒过来的第二天夜里,就接到了霂珊的传召,这次要他一个人去。没有他人掣肘,藤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把他从“鱼缸”捞出来的女佣一消失在走廊拐角,他就直接卯足劲向别墅出口方向狂奔。

  别墅里没开灯,到处都很黑,所以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即便站着一副二十米高的巨躯也没能留下影子以供藤警惕。

  “小藤这是去哪呀。”

  几乎刻进DNA的细软音色一下子就让藤应激了,加上长时间奔跑的劳累,藤平地摔后在地板上又滑行了将近两米。这时候他依然没想着放弃,还试图爬进家具的夹缝里躲藏,但霂珊庞大的身躯却有着几乎违反常识的敏捷,他刚看到小臂下挥的残影,下一刻五根柔软肉柱那不容违抗的力量就压上了身体。

  藤虽然看不起这个世界男人的懦弱,但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对两性间实力差距的认知,确是有可取之处的。

  

  超出藤的预料,霂珊在他逃跑这件事上没做任何惩处或纠缠,反而有点因看破他心理而洋洋得意的样子。

  藤不由得回想起前几天霂珊曾对他说“我不杀你。我会保护你”的宣告。

  难道她真的会照做吗?藤反倒隐隐有一丝好奇。霂珊对他的态度,便好像遮罩上了层迷雾般模糊。

  

  霂珊背手抓着藤向房间走,这导致藤除非扯着嗓子喊话,否则很难让霂珊听到声音。不过反正他也没什么话可说,便只听着霂珊自言自语。

  “小藤让我好伤心呀,明明前几天人家还亲自给你送过药。”

  “为什么现在却要逃跑呢,是不喜欢我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抛弃小藤,还是会经常和小藤玩的。”

  “而且今天,我会努力保护小藤唷。”

  “……”

  藤尝试思考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却毫无头绪。发呆似的干看着霂珊白净的脚后跟随步伐一前一后间,就已经被带到了到了卧室门口。

  霂珊进屋后立即将门反锁,把藤放在床前的地面上。

  今晚的月光不算明亮,却也足够大致看清物件轮廓。四周摆放着好几个高矮不一的空饮料易拉罐,高的可能有三米,矮的也与一人身高相近。易拉罐上的时髦图案明晦参半,看不清全貌,反而显得整片区域像是一处列满圆柱纪念碑的古老文明遗迹一样阴森神秘。

  霂珊把藤驱赶到“易拉罐林”正中。自己则站在边缘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盒子,打开盒盖,竟从里面四仰八叉地抖出一群男人来。

  藤看不懂霂珊想做什么,只是紧张地盯住她踩着凉拖的赤足。如果她突然伸脚一下子把这些人全踩成肉泥,确实是一种在不直接伤害藤的前提下最能折磨他精神的方式。

  但这次藤显然猜错了。注视多时,霂珊的双脚仍然老老实实地与人群保持距离。而关注点的偏差,也让藤许久才注意到,被霂珊放出的那群人,正以身体织就罗网,缓慢地朝他聚拢。借助易拉罐空隙间洒漏的月光,可见他们饥渴而狰狞的面容,好似黑夜森林中择人而噬的狼群。

  “快跑啊小藤,他们会杀了你呦——”

  如同指示比赛开始的信号枪。

  话音落下,“狼群”奔袭而来。

  即使不知道具体缘由,但危机预感和求生的本能已经足够催促藤拔腿向反方向逃跑。奈何之前耽搁的时间太多,藤刚迈出两步就被争先的一个人抓住后颈,那人的胳膊也紧接着勒上藤的脖子。

  “……!”

  藤这下相信了身后追赶的这些人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胳膊拼了命地收紧,那大力不仅仅是要令他窒息,而更像是要将颈椎直接勒断一样不遗余力。就在藤已经有些力竭,快要无法维持抵抗时,脖子上的压力却突然放松了。

  藤感到自己摔在地上,睁开眼,正好看见一人将另一人击倒,然后自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而被击倒的那人看胳膊似乎就是刚才勒住藤的。

  这些人难道并非铁板一块?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机会。藤借助腿正好冲着对方的体位优势出脚把来人踹退,然后一骨碌爬起来继续逃窜。

  东躲西藏的过程中,藤发现易拉罐也有可以利用的空间。他爬上一个较矮的易拉罐,其他人如果想爬上来只能同样用手扒住罐沿再借力攀爬,藤就可以一脚踩上去,下场最轻也会马上放手,重一点的有些被踩到手指骨折,更有甚者会摔到后脑勺失去意识。只不过这招虽然好用但也顶不住人多,攀爬的手太多藤踩不过来就只能弃罐逃跑。还有一高一矮两个易拉罐不知道是否是有意设置,它们被并排摆在一起,藤便借助矮罐作踏板登上高罐,引诱一个人追着他也登上高罐,然后藤马上跳下地面,再猛击高罐底部——头重脚轻的易拉罐当即歪倒,一下把没来及跳下的倒霉蛋摔得头破血流。

  这一番操作下来,十多分钟过去,藤非但没被抓到,追兵反而有三四个失去了行动能力。不过这也差不多到达了藤的极限,他不光体力几近枯竭,膝盖也多次摔倒触地,只是保持站立都变得很困难。脸上挨了一拳,嘴里能咋么出不小的血腥味。腹部不知道被谁飞踢踹到,很疼,希望没有骨折。他自己都觉得能撑十分钟已经是个奇迹,还是在对面偶有内斗的情况下,要知道里边可是有好几个人体能受过强化,正面冲突的赢面无限趋近于零,一旦被控制住就是凶多吉少。

  藤趔趄退后,背部接触到易拉罐壁,灯尽油枯的身体和受支撑的舒适感牵引他慢慢坐下。面前四五米处,一个男人发现了他,大概出于对力竭猎物的轻蔑,他不紧不慢地向藤逼近。

  怀着某种祈求,藤转头望向远方的神祇。在那个方向,她正矗立于易拉罐林边缘,带着轻巧的微笑俯瞰众生,超然物外。

  难道人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都会如此奇怪吗——不,对于懦弱的自己,应该是下贱吧,藤如此定义。

  期待她能拯救自己,期待她能履行承诺,期待她将追他的这些人……察觉到内心自私而可怕的想法,藤针对自己的负面情绪如开闸泄洪般泛滥奔涌。

  活该被她骗这么多次。该死的一开始就应该是自己才对。

  ……

  在那遥远的上空,谁都没注意到此时霂珊嘴角的笑意更重了些。她从凉拖中抽出裸足,优雅地抬起右腿,足趾搭上一个矮易拉罐边缘,如天真稚童般轻巧摆弄起这个三人都难以环抱的沉重铝罐,直至将它放倒在地。脚掌重新踏住倒伏的罐体,以一种在藤那个世界会被当成性暗示的动作缓慢碾踩着。即使此方世界不存在那种两性等体型才能成立的暗示、即使霂珊的可怖面目已被在场所有人熟知……但只是看着隐隐浮现淡青血管的光滑脚背,只是观摩惬意垂下并调皮抠抓易拉罐缘而展示出剔透趾甲的圆润脚趾,只是遐想脚趾遮掩之后与罐体贴合不断变化弧度的柔软脚心……霂珊轻飘飘的小动作,便已经让一些不经意暼到的人心中划过一瞬“如果能和易拉罐互换该多好”的危险念头。

  霂珊抬脚造就的暧昧景色也终归是转瞬即逝。她的足底放开对罐体的压迫,然后用脚趾对准了易拉罐屁股。

  众人终于明了,踩踏易拉罐的小动作,原来只是在进行瞄准。

  咚——滋啦——

  脚趾撞击罐底的钝响后,延长出罐壁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而在这辆高速列车的行进路线上,傲慢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选择缓慢接近猎物的独狼,已经丧失了选择的权力,不得不用自己的肉体为它作一次细微到可笑的制动。

  被霂珊大力踢出的易拉罐全速撞上藤面前正慢慢逼近他的男人,没有惨叫,只有敲击金属和骨肉碎裂的声音。易拉罐显然不满足于男人身体这一点阻力,稍有偏航后撞上了墙壁,才骨碌碌滚去了其他地方。

  藤感觉脸上多出了什么液体,浓郁的铁锈味弥散于空气。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镇住了,目光不知所措地在霂珊和藤之间摆荡。有的甚至跪下来发抖,他们怀疑自己做错什么而导致触怒了这位主宰生死之人。

  “没事没事,你们不用在意我。”

  好像只是做了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散漫地吐纳着字句,霂珊迈开长腿,跨过一个个林立的易拉罐,正式步入这片猎场。

  “你们该怎么样怎么样,之前给你们承诺好的不会变…而且之前,也没说我不能干涉嘛。”霂珊吐了吐舌头。她自认为随性的“调皮”之举让在场所有人如坠冰窟。

  

  早些时候。

  霂珊特意挑选了十几个被她抓来时衣着整洁的男人,满满当当地塞进一个小木盒。这些人多半原本在外面的社会有待他们还算不错的宿主,所以也是从这里逃出的欲望最强烈的一批人。霂珊对他们的软肋心知肚明。

  似笑非笑地俯视着罐头中的沙丁鱼们,一个游戏邀请和他们绝对无法拒绝的获胜奖励被宣告:

  “今天晚上,我想拜托大家杀一个人。大概十七八岁的男孩?天蓝色的头发。因为是非——常讨厌的一个人,总是想着逃跑,还每次都被我抓回来,麻烦死了,所以必须要杀掉。”

  “当然啦,我也不会白请大家帮忙。如果谁第一个杀掉他的话,我就特别允许他离开这里。唉…大家在外边有没有想重逢的人呢,有的话一定要加油哦。”

  霂珊竖起一根食指,向人群强调着“只能有一个人哦”,关闭了盒盖,不再在意,在掌中这方小小的黑暗里,希望和渴求如何发酵、凝聚成疯狂鼓噪的恶意。

  

  现在。

  之前被藤放倒的一人觉察到氛围发生了变化,努力支撑疼痛的身体爬起来——更多是因为感受到地面轻微而规律的振动。男人向感知到的振动源回首瞻望,却发现自身已置身阴影之中。

  面对霂珊白里透红的细嫩足底时,他在想些什么,已是无可求证之事。旁人只能看到少女的脚丫即刻覆盖了他的身体,足部边缘和地面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夹含第三者的迹象,他如若有惨叫,想必也是无法从紧致足肉的闭锁中传出的吧。

  她的腿部移动到与地面垂直,五趾一个个与地面贴合,脚部肌肉逐渐从紧绷转为放松。到这一步,霂珊的动作反而全都缓慢起来。她有时会轻微调整姿势,惬意地扭动脚掌或脚趾,人们便能从足肉壁垒翘起的缝隙中听到生命崩溃的嘶鸣。每一处足部肌肉的放松,都代表着其底部的男人有一处骨骼同肌肉在重压下进行着惨烈的破碎交融;每一次脚掌的舒张扭动,都预示着已失去健康形状的人体正遭受几乎要将血液榨干的旋碾研磨。将这沉重的代价悉数踏平后,原先呈不自然用力形态的脚丫,也就放松下来。它也就终于可以披挂着月色,肆意而自然地展示自身完美无瑕的形体了。

  霂珊继续迈步向前。抬脚时从脚心掉落的泥状尸骸,足底与地面分分合合的粘腻声响,无一不提醒幸存者们,下一个,就可能是自己。

  恐慌在人群中引爆,他们更加疯狂地向藤所在的方向奔袭,以求在成为霂珊的脚下亡魂前赢得这场游戏。藤也看出,这时他们已绝不会再留手,一旦被抓住,可能就连锁喉都属于温和的手段。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再爬上旁边的矮易拉罐,以期拖延时间。

  但他很快发现,可能连站起来的动作,都是多余的。

  

  第一批,是因为各种原因失去行动能力的几个人,他们没什么悬念地成为了地板缝和霂珊脚底纹路的填充物。然后,是在先前的追逐中消耗了太多体力的人,霂珊一步的距离,他们可能需要四秒才能追平。霂珊右脚每下落一次,就会有一个人加入已遍布地板的血脚印的行列。

  霂珊离藤较远时就冲到藤附近的人,都被高速飞来的易拉罐撞得死伤不明。而等霂珊已经一步一人地走到藤身边,这时再到达的人,便像是自投罗网般可笑了。

  喊杀。怒吼。惨叫。也许还不到一分钟,聒噪就转瞬即逝,只剩面前城堡立柱般的华美长腿,偶尔不老实地弯曲晃动两下,或者牵引着脚掌抬起,把碎肉尸骨刮蹭在藤面前的易拉罐沿上,直到藤面前的空间堆无可堆。

  结束了。得救了。这就是我所期望的吗?

  看着面前刚刚还在鲜活跃动着、现在却在夏夜高温下已经隐隐散发腐臭的碎骨肉泥,藤无论怎么思考都仿佛是在没有出口的迷宫打转。他突然想不明白他是什么,现在又要做什么。是该放松一口气,还是——

  一只小手突然抓住藤的后衣领,不相称的巨大力量拉扯他摔下矮罐。一个略感瘦小的身体骑上他的腰肢。

  一个幸运的投机家?还是一个狡诈的潜行者?藤睁眼望向这最后存活的猎手,却没能从他脸上寻找到他所猜想的神情。愤怒?恐惧?得意?疯狂?凶狠?如释重负?

  ……

  都没有。只有泪痕从他脸上蜿蜒流下,滴到藤的脖窝儿,温热又转凉。

  泪滴像晕墨一样模糊了声音,抽泣让语句分崩离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必须赢…我要出去…我要见她…那个女孩…她那么爱哭…又那么爱笑…总是捧着我不放…可是,你能理解吗?…两年…两年…五百七十四天!!……我不能让她再等了…所以,对不起,我只能杀了你…我想见她…对不起……”

  藤从没像现在这样放松过。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战胜的求生欲望,也不清楚是否还存在这种东西。藤双臂展开瘫在地上,好像只是在休息,静静感受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指甲扎破皮肤,像厨刀压切冻肉一样向着气管穿刺。泪流进伤口,盐分刺激神经,这是藤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痛。

  

  “够了。”

  然而,更有什么存在,凌驾于呜咽之上。

  霂珊一脚踢开易拉罐。

  “我说住手你没听到吗!”

  藤先是感觉一直被压着的下半身变轻了,然后掐着脖子的手拽着他半坐起来。藤看见霂珊的大脚趾二脚趾悬在前面,而那人的双腿就像小时候玩的橡皮泥一样在霂珊脚趾缝里被捏成各种形状。呜咽变得歇斯底里,开始嚎啕大哭,不断重复一个名字,直到胸口以下都看不出原样,他才松开死掐藤脖子的手。霂珊踩住还在哭的半个人,在地上拉出一尺长的血痕。

  藤费了很大劲坐起来,马上就有股强烈的呕吐感从胃部上涌。这呕吐感好像无休无止,直到藤的胆汁也所剩无几,他才觉得好一些。这段时间,霂珊转头去穿上拖鞋,拿上一张抽纸,回到藤身边,用纸巾边角擦去藤身上的脏污,才轻手轻脚地捏起他放进左脚趾缝里。

  藤想跳下拖鞋,可是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实践这个想法。霂珊好像察觉到他的不安,用手盖着他,驱动脚趾轻轻夹合他的身体,让他慢慢贴合趾缝的形状,弥合脚趾的弧度。就像是,在拥他入怀。

  “已经没事了哦。”

  霂珊特意只用右脚屠戮人群,现在包裹着藤的左脚仍大体维持着干爽整洁。推挤而来的巨大肉墙,也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悬停于藤身体之上,再将他踩得支离破碎。却只是温和地贴上来,用自己的柔软带来抚慰。

  “看吧,其他人都想杀你。只有我会保护你。只有我有能力保护你。别担心,这里可以是你永远的港湾唷。”

  藤忘不了。忘不了这只脚是怎么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踏作血泥的。他甚至现在就感觉正抚摸他的手指随时会将他戳进这厚重的脚掌之下,让自己走过和那些人同样痛苦绝望的经历。

  但是。

  “~♪”

  霂珊哼起摇篮曲。

  她说得对。无论如何,都是她救下了我。起码,此时此刻,从身边趾肉传达而来的温柔和暖意比任何虚无缥缈的被害妄想都真切。蜷缩在这强大的力量中,什么都不用担心。

  ……

  就算她真的杀死了那么多人,就算她只是要摧残自己…那又如何呢?搞得自己好像有选择的权力一样,明明现在就窝囊得不能再窝囊地缩在她的脚趾缝里发抖,接受她虚情假意的安抚还不敢拆穿。再怎么反刍记忆中的她脚下的尸山血海,也不过是徒劳地折磨自己,没有力量支持,有再大的愤怒、悲伤、恐惧,也只能是沉默的颤抖罢了。

  接受她的摆布,成为她想要你成为的东西,这已足够。

  

  之后,霂珊洗了脚,顺便洗净了藤的身子。有一个浅栗色长发的女孩来打扫卫生。霂珊将脚放到床上等待风干,他也从始至终未曾离开她的脚。

  霂珊拿来了一双袜子。把袜子穿上之前,她边拨动脚趾逗弄藤,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话。

  “小藤,抱这么紧,舒服吗?”

  “……”

  “哼。之前说你放弃反抗的话就杀掉你…现在倒有点想反悔了。毕竟像烂泥一样趴在我脚趾缝里的小藤真是可爱又可怜。前几天还凶巴巴地质问我的反抗英雄去哪儿了呢?”

  “……”

  “你现在觉得那时候是聪明还是傻呢?…不过也没差啦,反正你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

  “啊,这么晚了。总之先祝你这几天在人家袜子里玩得开心。一周后放你出来,可别疯了。晚安啦,小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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