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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組】Lacrimosa(上),1999女同使我肝臟旋轉,1

小说:1999女同使我肝臟旋轉 2025-09-10 15:56 5hhhhh 2670 ℃

*魅惑一直失敗的魅魔修女瑪爾紗和一如既往像石頭一樣的瑪麗安娜(

*又是盛大的ooc

*又是新坑,ft注意

如果能接受的話請笑納我的渣渣文筆

夢裡的一切總是如同迷霧一般,朦朧、柔和。

瑪麗安娜在灰蒙的慘白之中張開了雙眼,在飢餓感之中口乾舌燥的站起了身,跌跌撞撞的在身旁摸索著,喉頭的乾澀和灼燒讓人發瘋,只要吸入一口帶著濕氣的呼吸就讓乾燥的咽喉緊縮著堵塞了氣管,從而爆發出幾乎將心臟咳出的乾嘔。

憑藉著本能的人類和野獸或許並無太大的區別,她無力的雙腳已經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狼狽的癱倒後在地上蹣跚的拖著沈重的肉體前進。

地面濕冷而堅硬,赤裸的身軀在疲憊和飢餓還有寒冷交迫之下本能的顫抖著,促使瑪麗安娜縮起了疼痛的腹部,如同渴望著母親撫慰的嬰兒一般啜泣,對於肉身上的折磨痛苦的扭曲著面部的肌肉。

五官已經失去了作用,失重感讓感官上下顛倒,在腦袋後的尖叫聲中翻覆著,努力想要呼救的嗓子只能發出脆弱而恐懼的氣音,害怕失去僅存的意識讓身軀在本能之中最後的掙扎著。

「…瑪麗安娜?」

溫柔的嗓音隨著香甜的氣息席捲而來,蜷縮著哭泣的姑娘猛的睜開了眼睛,在迷迷糊糊的聽覺之中爭先恐後的胡亂向前匍匐而去。

她來了。

遵從著本能的結果當然是迷失,發覺自己依然孤身一人的石像鬼沮喪的發出了一聲惱怒的咆哮,幾乎是急躁的撐起了身子,然而卻因為手臂的無力而再次重重摔在了地上。

單純的肉身在地面上磨蹭的觸感帶來了過於強烈的痛覺,她哀嚎著再次縮起了身子,沮喪的從喉嚨後發出了咕嚕聲,感覺到了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滑下時劃過了鼻樑的溫熱。

「瑪麗安娜。」

一眨眼的瞬間,她出現了。

溫熱的手掌順著顫抖的下顎緩緩的向上磨蹭而過,輕柔的為她擦拭著不斷流淌而出的淚水,瑪麗安娜抬起了頭,在一片朦朧之中看到了溫暖的紅色。

為什麼這麼晚才出現?

不講理的委屈和難過在身軀逐漸的溫暖之中隨著淚水一起傾訴而出,對面模糊的影子像是慌了神一般頓了頓,隨後溫柔的捧著她的腦袋,讓她的臉頰靠著什麼溫暖、柔軟而散發著香氣的物體,輕柔的撫摸著她被汗水浸濕的臉頰。

「對不起,我剛才沒有看到妳在這裡…」

似乎能看透她思想所以小心翼翼的道歉在迷濛的聽覺中被斷斷續續的傳到了腦海裡,一瞬間湧上的安心讓瑪麗安娜側過了腦袋,用側臉磨蹭著對方柔軟的手掌。

周遭的一切不再冷的難以忍受了,溫暖隨著讓人飢餓的香甜氣味逐漸盈滿了疲憊的身軀,越是閉上眼睛香氣就越加侵襲遲鈍的感官,最終讓口內分泌的唾液幾乎要滿溢而出,然而咽喉卻依然乾澀的讓人喘不過氣。

「瑪麗,張嘴。」

幾乎是下意識的,身體隨著親暱的暱稱和溫和的指令動作了,有什麼香甜而柔軟的東西貼上了乾裂的嘴唇,帶來了清涼的解脫和柔和的冰涼。

喉嚨後的灼燒感被逐漸的撫平,相貼的嘴唇彷彿世上最甘甜的水源一般讓瑪麗安娜不斷的索求,只為了緩解那只要停下就會以更加勇猛的力道吞噬她的灼熱。

更多、更多,她需要更多。

恢復了力氣的身軀幾乎狼狽的撐起了自己,以赤裸的身軀和香氣的源頭相擁,柔軟的身軀仁慈的回應了她的呼喚,溫柔的抱住了她的後頸,用最柔和的力道回應著她近乎粗暴的索取。

野獸一般粗魯而狂亂的吻並沒有讓那個溫暖的存在退縮,只是輕輕的撫摸著瑪麗安娜凌亂的髮絲,在後腦勺上安撫的輕揉著,直到瑪麗安娜的嘴裡嚐到了不屬於自己的鐵鏽味。

「妳今天很急躁…」

喜悅促使著陷入迷茫的石像鬼輕咬住了那人被咬破的下唇,對面那人溫和的嗓音變得沙啞了些,在她再度吻上來之前輕聲的說著,用指尖在跳動的胸口前輕輕的劃過,回應著狂暴的擁吻。

柔軟而溫暖、香甜而可口,鮮紅的髮絲就像是沙漠中顯眼的果實,等著她上前將其吞吃入腹,飢餓許久而疼痛的胃部被飽足的食慾所填滿,最後輾轉著變成了向下流淌的血液,溫暖充斥著下腹,原先飢渴的慾望逐漸的燃燒了起來,變成了另一種索求。

腿間隨著血液躁動的慾望讓失去理智的野獸貪婪的要求著更多,在柔軟的手掌向下摸索著觸碰抬頭的慾望、若即若離的按壓時從喉嚨裡發出了煩躁的咆哮,在對方主動湊上來的吻之中感覺到了柔軟的舌頭磨蹭過了上顎,帶來了另一陣顫栗。

柔軟的掌心包覆了在觸碰之中腫脹的頭部,粗大的性器讓差點合不攏的指尖稍微施了點力,瑪麗安娜能聽到自己在擠壓帶來的緊緻感當中放鬆的發出了呼嚕聲。

口中香甜的味道已經在食慾的滿足之中變成了另一種淫靡而黏膩的東西,將沈重的肉體束縛在了由其編織出的網當中,任由她無力的掙扎著渴望解放。

後腰的發麻促使她不斷的挺腰,用一點都不優雅的姿勢、如同交配的野獸一般可悲的被情慾劫持,往對方的手掌中不斷推入自己鼓脹而疼痛的性器,在對方的手心微微收緊的力道之中發出了沉悶的低吟。

「瑪麗…」

再一次,溫柔的聲音讓她頭昏腦脹的抬起了頭,只看到了模糊的藍色,美麗的水藍色寧靜的望著她,看著她的靈魂,讓她在突兀的興奮之中顫抖,感覺到了逐漸向性器的根部膨脹的熱。

慾望在挺腰的動作之中不斷的高漲,瑪麗安娜的眼前只剩下了對方鮮豔而溫暖的紅色,在逐漸模糊的意識之中為了從肋骨的底部發麻的快感而發出了愉悅的咆哮,更加沈重的揮舞著自己的腰肢。

然而,突兀而殘忍的,原本環繞著性器的溫暖消失了,只剩下了冷冰冰的空氣和空虛的肉柱在空氣中漲紅的跳動,可憐的從尖端漏出了透明的體液,哭泣一般的顫抖著,跟著主人的心跳一顫顫的抖動。

憤怒而沮喪的野獸不明白,瑪麗安娜惱怒的嘶吼著,粗魯的抓住了眼前唯一能夠緩解疼痛的泉源,撕扯著撲上了前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死死的按住了對方的手掌,在性器的脹痛之中磨蹭著對方柔軟的腿根。

恍惚之中發現自己沒法到達高潮的野獸煩躁的咆哮著,洩憤一般的握住了身下那人柔軟的乳房,在上頭留下了深深淺淺的齒印,在對方的痛呼之中興奮的用下體撞擊著柔軟的肉體。

身下的女人發出了細微而尖細的吸氣聲,順從的挺起了胸,將挺立而發紅的果實送進了身上那人的嘴裡,像是安撫哭鬧的孩子一般溫柔的擁抱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攀附著她的背部,指甲在柔軟的肌膚上劃過,留下了刺癢而發燙的紅痕。

逐漸變得煩躁和不安的石像鬼懊惱的喘著氣,發洩一般的用牙齒蹭過了挺立的乳尖,在柔軟的胸乳上粗暴的揉捏,看到了自己留下的發紅的指印,在佔有慾帶來的快樂中粗重的呼吸著。

身下的女人已經張開了大腿主動環繞著她的腰,每一次動作都會讓濕漉漉的性器相互摩擦,帶來讓人頭皮發麻的快感,瑪麗安娜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指使著,讓她把手放上了柔軟的大腿內側,強硬分開了那人濕潤的腿根,看著緩緩從飽滿的肌膚和穴口上劃過的體液,感覺到了下身興奮的抽搐。

顫抖的手急躁的將硬挺而疼痛的肉柱對準了隨著呼吸收縮的穴道,在過量的興奮之中感受到了模糊的視野後閃爍的白光,身下的女人發出了柔和的輕笑,用環繞在她腰上的小腿摩擦著她的後腰,將腫脹的頭部緩緩吞入了內裡,讓瑪麗安娜近乎嗚咽的嘶吼著,一舉用力的將粗大的性器撞進了溫暖而緊緻的甬道。

「嗚、瑪麗…」

粗魯的頂弄讓身下的人發出了像是窒息一般的呼喚,背後的抓撓更用力了些,輕微的疼痛刺激著被放大的感官,和性器上傳來的快感一起讓追逐著慾望的野獸更加賣力的將自己推進了深處,在所有的肉柱都被緊實的包裹時快樂的喘息著。

淫靡的碰撞聲和兩人拔高的喘息在迷濛之中迴盪著頂入了最深處的肉柱讓身下的女人近乎尖叫的啜泣著,無力的側過了頭,對石像鬼銳利的犬齒露出了脆弱的脖頸,在跳動的血管被牙尖抵住時興奮的抽泣了起來。

只是單純揮舞著腰肢的石像鬼能感覺到加速的心跳正在耳膜後陣陣的跳動,眼前模糊的景色只剩下了朦朧的輪廓,失去了視野的不安和煩躁讓她急切的低吼著,用力而沮喪的撞進了溫暖的內裡,隨後馬上因為湧上頭皮的發麻而放鬆的將臉頰埋進了柔軟的胸乳,可悲而艱難的呼吸著。

所有的痛苦、煩惱都在原始的交配之中被慾火燒成了灰燼,幾乎是像野生動物一般從上而下垂直的挺著腰,用醜陋的姿態發洩著無從而去的慾望,身下那人的香氣更加濃烈了些,口乾舌燥的石像鬼再度吻上了柔軟的嘴唇,在甘甜的氣味中舒適的嘆息著。

主要是看到了這般醜陋而褻瀆的姿態會怎麼想呢?

意識一瞬間的清明讓瑪麗安娜顫抖著,感覺到了臉頰被柔軟的手掌捧起,隨後對上了變的深邃而淡漠的水藍色正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是在看著一隻可悲的動物掙扎在泥潭之中,其中包含的不悅讓石像鬼顫抖了起來,哆哆嗦嗦的閉上了眼睛,在甬道突兀而猛烈的收緊之中軟了腰,呻吟著倒了下來。

幾乎要將她吞入的穴道緩慢的收縮著,瀕臨高潮的石像鬼痛苦的喘著氣,對於後腰的發麻起了陣雞皮疙瘩,原本順從的女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用模糊的輪廓和她相望,隨後淡淡的微笑著,將額頭靠了上來,溫柔的磨蹭著石像鬼被汗水浸濕的面頰。

「看清楚了,瑪麗安娜。」

溫柔的嗓音不知怎的讓瑪麗安娜顫抖了起來,對於剛才還在任由自己發洩的女人如此的轉變而困惑的瞪大了眼睛,渾身動彈不得的被她擁抱著,在逐漸淡去的香氣之中依然看不清她模糊的面孔。

「我不是妳的主,永遠不會是。」

為何現在發聲?

不知怎的,瑪麗安娜認為她在微笑,她能感覺到在模糊的輪廓之後那人正在微笑著,依然用那雙透徹的水藍色看著她,瑪麗安娜發愣的在暈眩的大腦中組織著語言,終於決定問出她自始至終的疑惑。

「————?」

耳中已經聽不見自己的回音,終是哀求著不要靜默,不要閉口,不要默不作聲,她卻不回答一句,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她,伸手闔上了她愚昧的眼。

……

…………

「———瑪麗安娜!」

從石化中解除僅僅只需要一聲呼喚,還有細微的敲門聲,瑪麗安娜猛的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下身從石化解除後一瞬間的充血讓她痛苦的彎下了腰,跪倒在了地上,滾燙臉頰的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磨蹭著,留下了冷汗帶來的水漬。

「瑪麗安娜?」

艾格尼絲在外頭急切的呼喚讓瑪麗安娜眨了眨眼,撐著酸軟的手臂站起了身來,瞪著等身鏡裡頭自己渾身凌亂而濕漉漉的樣子煩躁的皺起了眉頭。

在夢中放縱了情慾的負罪感壓得她窒息一般的顫抖,看著自己的樣子痛苦的喘著氣,搖了搖頭想甩開夢中柔軟而溫暖的身軀,彷彿又聞到了那股香甜的氣味。

該死的惡魔再度出現在了她的夢中,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一週甚至還沒開始一半。

剛開始只是模糊、捉摸不定的輪廓,最後到了現在已經擁有了溫暖的血肉,簡直就像是在她的腦海中慢慢的按她的思想成型一般,石像鬼厭惡的皺了皺眉,抬手摀住了發熱的眼眶。

瑪麗安娜惱怒的咕噥著,努力的把射精前一刻令人發瘋的快感拋在了腦後,卻總是被那雙模糊的藍眼睛拖回為她跪倒在地時朦朧的景色。

每一次都是相同的進展,痛苦而迷茫的她和那個該死的惡魔,一步步的引誘著她摘下慾望的禁果,無論如何防範、睡前的禱告都不足以讓惡魔遠離她。

褻瀆、罪惡,在天父的十字架面前犯下了淫姦之罪,瑪麗安娜捂住了眼睛,對於眼角悔恨的濕潤咬緊了牙關,幾乎沒能注意到艾格尼絲在門後焦急的呼喚。

「——什麼事?」

她的聲音沙啞的可怕,在炎熱的空氣中撕開了一道裂縫,所幸艾格尼絲並不能隔著門板知道親愛的表親現在是什麼樣子。

醜惡的為了骯髒的情慾而狼狽的在地上爬行,像隻野蠻的動物,後知後覺的拿起了金屬質十字架的貼著額前懺悔的石像鬼朦朦朧朧的感受到了下半身像是第二顆心臟一樣規律的跳動,終於在金屬冰冷的觸感之中冷靜了些。

下身依然腫脹著跳動,像是在抱怨在夢中未盡完之事一樣疼痛的讓瑪麗安娜皺著眉閉上了眼,靠著牆壁努力的吸入了炙熱的空氣,在發現根本沒用之後惱怒的嘆了口氣,聽到了門外艾格尼絲的腳步聲。

「瑪麗,妳還好嗎?」

妹妹甜美而純淨的聲音透著憂慮,讓暴躁的石像鬼冷靜了些,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咕噥了幾聲當作回應,隨後才按壓著因為性慾而疼痛的太陽穴走回了門邊。

「、抱歉,我剛剛解除石化時摔了一跤。」

門外的笑聲或許證實了這個說法非常的有說服力,瑪麗安娜深呼吸著,對於妹妹的擔憂露出了一絲微笑,終於感覺到理智些許的回歸了沈重的身軀,像是一抹陽光一樣溫暖而明亮,讓疲軟的四肢恢復了力量。

「妳總是會在清晨透進來的第一道陽光中摔倒——快點吧,等等的主日彌撒要遲到了,別忘了穿上妳的新襯衫。」

艾格尼絲的提醒讓身陷罪惡感之中的石像鬼在妹妹逐漸遠離的腳步聲中脫力的癱坐在了地上,用顫抖的手拿起了掛在胸前的十字架,虔誠的跪了下來,朝著聖地的方位懺悔的禱告了起來。

「請寬恕我…求祢不要厭棄我…」

顫抖的嗓音悔恨的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內迴盪著,直到陽光透過了窗戶照在了發癢的背部上,瑪麗安娜睜開了眼睛,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回憶中背部發燙的抓痕讓她將手指放上了襯衫的鈕扣,遲疑而緩慢的褪下了蔽體的衣物。

『瑪麗安娜…』

耳邊又迴響起了柔和而甜膩的呼喚,她朝著等身鏡背過了身,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慢慢的回過了頭,望向了反射著光芒的鏡面。

夢中的女子在背上抓撓的觸感彷彿還歷歷在目,瑪麗安娜不斷的深呼吸著,感覺到了下身再度違背意願的蠢蠢欲動,她咬緊了牙關,鼓起了勇氣猛的回過了頭,在鏡子中自己潔白而健康的背部倒影中鬆了口氣,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放軟了身子,迅速的整理好了凌亂的儀容和衣物。

她閉上了眼睛,握緊了手上被捂熱的十字架,把那抹模糊的身影從腦袋裡甩了出去,這才打開了門,如同以往那樣面無表情的和一屋子的家人們道早安。

願主日彌撒能洗淨她的罪過。

她在窗台前頓了頓,往胸口畫了個十字架,還是決定打開那扇積灰的窗戶,渴望陽光能夠讓心裡的重壓減輕一些,心裡的期望或許被聽見了,打開了窗戶後吹進來的微風是如此的舒適,以至於她幾乎沒有注意到從身後靠近的身影。

「早安,親愛的表親。」

拉蒂斯平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瑪麗安娜頭都沒抬的眯起了眼睛,看著窗外明亮的陽光,在面板擴散開來的溫暖之中嘆了口氣。

「早安,拉蒂斯。」

她懶洋洋的回過了頭,在陰暗之中捕捉到了表兄瘦削而尖銳的臉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神出鬼沒的表親格外喜歡在無光的角落休息,家族的成員們早就習慣了這一點

「妳的氣色不太好,是否遇上了什麼煩惱?」

突兀而犀利的語氣讓瑪麗安娜皺了皺眉,看到了拉蒂斯那雙在陰影之中依然閃閃發亮的雙眼,對於裡頭湧動的東西別開了視線。

拉蒂斯的知識遠比她來的淵博,對於天父旨意的研究也遠比她來的深遠——或許該和他討論看看那場荒誕而淫靡的夢境和那邪惡的惡魔?

「我昨天沒怎麼睡好,不牢你煩心。」

不到一秒鐘,瑪麗安娜迅速的否決了自己可笑的想法,她在太陽穴的抽動之中不耐煩的皺著眉,無聲的警告拉蒂斯別來招惹今天心情不怎麼好的石像鬼。

拉蒂斯的知識其實比她來的多,但也正是如此、瑪麗安娜並不打算告訴他關於那些夢的任何一個字,羞恥和負罪感是一回事,要是她敏感的表親的疾病因為這件事而再次發作就糟糕了。

她的表親因為看到了惡魔而瘋了——這是大家有意無意避免在家中談論的東西,瑪麗安娜暫且不打算觸碰這條潛規則,至少暫時是這樣,要是讓她的父親得知了這些訊息的話恐怕不是一場家庭革命能解決的。

在瑪麗安娜的思索之中,拉蒂斯只是一如既往讓人看不透的點了點頭,隨後退回了他舒適的角落,一如他原本就只是站在那的一尊石像。

對於信徒而言彌撒之前的準備並不繁瑣,今天是領取聖體的日子,在教堂的禱告前必須禁食一個小時可能是最困難的地方。

瑪麗安娜換上了那件新的襯衫,和家人們一起在鐘響之前在教堂的前廳禱告著,等待神父和鎮上的其他居民,瑪德琳姨媽在她右手邊的座位上低著頭,和艾格尼絲一起閉著眼睛,彷彿她們再次變成了石像。

陸陸續續的腳步聲來自四面八方,石像鬼敏銳的聽覺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對街的小安妮,隔壁的漢斯大叔,還有住在下坡的伊莉雅婆婆,都是些熟悉的人,石像鬼閉著眼睛,在動靜之中默默的將注意力轉回了禱告之上。

犯下的罪孽應該在此前告解才對,瑪麗安娜悄悄的嘆了口氣,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夢中的女人和她那雙彷彿要將她吞噬的藍眼睛,在下體的躁動之中咒罵著自己的不潔,更加誠懇的在十字架前懺悔。

主啊…我犯下了罪過,請不要移開您視線、不要對我沈默…求祢使我的心靈變得安靜,使我能夠真實的遇見祢。

早已默念過無數的導辭在罪惡感之中顯得沈重了些,沈甸甸的壓在了石像鬼的肩膀上,讓她深呼吸著,感覺到了身體逐漸趨緩的平靜,這才如釋重負的放鬆了緊繃的身軀。

當進堂歌奏響時,瑪麗安娜和身邊的信眾們一起站起了身,看著莊嚴的身影緩步踏入了教堂,在講台上問候著眾人,在呢喃聲之中低下了頭,握緊了手中似乎正在發燙的十字架。

彌撒的流程在導言中迅速的進行著,瑪麗安娜眨了眨眼,看向了在神父的示意中離她只剩幾步遠的聖體,伸出的雙手猶豫了下,在負罪感之中微微的收緊了手掌。

罪孽深重之人無權接過神子的血肉。

「怎麼了嗎,姐妹?」

滿頭白髮的神父皺了皺眉,看向了頓在原地的石像鬼,在她驚醒一般的回過神來後挑了挑眉。

「我很抱歉,我只是…」

瑪麗安娜直勾勾的看著在陽光下似乎閃閃發光的薄餅,猶豫的伸出了手接過了它,在身旁艾格尼絲擔憂的眼神中投去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我只是認為我或許沒有資格接過神子的血肉。」

她含糊的說著,在神父溫暖的手掌輕拍著她的肩頭時眨了眨眼,看到了滿面慈祥的老者正和藹的微笑著,在福音之中伸手闔上了她的掌心。

「妳懂得懺悔,而神愛著世人,我們都知道泰內熱布朗家的人總是遵守著教義。」

神父搖了搖頭,打消她的疑慮一般看向了她的眼睛。

「神會原諒妳的罪過,縱使妳們擁有被詛咒的血脈。」

身為泰內熱布朗的一員,石像鬼的血脈會被當成懺悔的主因似乎是理所當然的,瑪麗安娜張了張嘴,最後只是勾了勾嘴角,依然不打算說出那場淫穢而放蕩的夢境,她看向了掛在牆上的十字架,接過了薄餅後點了點頭,在艾格尼絲的微笑之中先一步離開了教堂。

家人們通常不會阻擋她先一步離場,大家都知道瑪麗安娜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大部分時間能在後花園裡找到她,那裡安靜而祥和,對於在家裡被孩子們煩透了的年輕姑娘來說根本是天堂。

手上的無酵餅對於禁食了將近三個小時的石像鬼來說雖然不是最好的選擇,但也足夠讓她拿來果腹了,在那張熟悉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畫了個鄭重的十字後開始了慣例的飯前禱告,隨後便緩慢的將那塊餅撕扯下了一塊放進了嘴裡。

她含著餅,在無味的餅皮上嚐到了麵粉的味道,眨了眨眼之後吞嚥了下去,讓抗議著飢餓的胃部終於消停了些。

今天的天氣比平時的陰雨天要好的多,或許是因為鄰近夏天,瑪麗安娜已經懷念起了葡萄酒的滋味,只要回想到家族每年的豐收派對就足以讓口中的餅變得津津有味起來。

不知不覺進食完畢的石像鬼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聆聽著細微的鳥鳴和風聲,在陽光帶來的溫暖之中嘆了口氣,聽到了一旁的過道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如果是修女要前來清理花園的話或許她該離開了,瑪麗安娜張開了眼睛,懶洋洋的朝著後頭望去,看到了在黑色頭紗後一閃而過的紅髮,在記憶中確認了沒有見過這位修女後歪了歪頭,對於可能是新任的修女感到了一絲絲困惑。

在夏天加入教會的女人確實少見了些,瑪麗安娜站起了身,看到了那位修女搖搖晃晃的抱著一大疊紙張在迴廊上吃力的行走,而周邊顯然並沒有任何人手來幫助她。

瑪麗安娜嘆了口氣,快步的走上了前,輕輕的拍了拍那位修女的肩膀,正要開口的時候被她突兀的尖叫聲嚇得不自覺石化了自己的手臂。

「啊啊啊———!!!」

隨著尖叫聲四散的紙張在空中飛舞著啊,瑪麗安娜瞪大了眼睛後尷尬的回想起了自己或許不自覺的在本能中放輕了腳步聲,石像鬼的神秘術確實挺實用的,但對於沒有防備的人肯定不夠友好。

那位嚇得幾乎彈出去的修女轉過了頭匆匆掃了她一眼後立馬彎下腰慌張的撿拾著地上似乎是樂譜的東西,瑪麗安娜在她像是受到驚嚇的麵包蟲一般扭動的動作中沒能看清楚她的臉,只聽到了幾句夾雜著德文的驚嘆(瑪麗安娜希望那不是髒話)。

「喔、我的天啊,我發誓我不是故意要嚇妳的,請讓我幫妳——」

愧疚的石像鬼也跟著蹲了下來收拾起了樂譜,看著上頭的五線譜皺了皺眉,正要伸手撿起眼前的那張紙時意外的和對方伸出的手觸碰到了指尖。

溫柔、柔軟,就算對方只用了一瞬間就像是受驚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但是也足夠在瑪麗安娜的腦海中留下薄弱的第一印象。

她或許嚇到了這位可憐的修女,瑪麗安娜有些惱怒的在腦袋中狠狠踹了自己一腳,在抬起頭想要再次道歉時卻在意料之外的畫面之中愣在了原地。

從黑紗和蓬鬆的紅髮後露出的那雙眼睛正在微弱的陽光下閃閃發光,水藍色的瞳孔清澈而直勾勾的望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簡直就像是———

——她夢裡的那個女人。

夢中朦朧的輪廓似乎在這位修女身上被用陽光仔細的描繪了出來,圓潤的臉頰、溫柔而修長的眉眼,瑪麗安娜幾乎呆滯的看著面前的一切,想要刻進腦子裡一般看著在柔光之下似乎發著光的女人。

「呃…女士?」

她眨了眨眼,回過了神來,在藍眼睛的修女不確定的用顫抖的聲音詢問時用最狠毒的話語咒罵著自己的齷齪和對於面前女人的褻瀆,隨後深呼吸著,回以了一個她希望看起來別那麼尷尬的微笑。

「抱歉,我有點看呆了,妳有一雙很美的眼睛。」

好極了,這話一出口瑪麗安娜已經在幻想中對自己拳打腳踢了,看著那位修女震驚的表情和逐漸紅潤的臉頰,她幾乎想要就在這裡變成石像,直到這種尷尬的沈默過去,否則她能就這麼石化著直到天長地老。

掩飾尷尬一般的輕咳後她繼續撿取著地上的紙張,有意無意的加快了動作,努力的不去細想修女美麗的眼睛和沙啞而溫和的聲音,在剛剛失禮的聯想之中對自己厭惡的搖了搖頭。

「…我能把剛剛那句話當成讚美嗎?」

從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窘迫的石像鬼回過了頭,看到了修女小姐帶笑的嘴角和隨著微笑微微眯起的雙眼,在胸口詭異的悸動之中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她湊了過來,接過了自己手上的樂譜。

「妳不回話的話這種尷尬的氣氛可不會停止。」

又是尷尬的玩笑,對面緊張的笑聲讓石像鬼也跟著笑了笑,站起身後伸出了手,在柔軟的掌心和自己相貼時渾身起了陣雞皮疙瘩,輕鬆的把並不重的修女從地上拉了起來。

「抱歉,這是個糟糕的搭訕。」

她微弱的咕噥著,在對面輕柔的笑聲中感覺自己頭暈目眩的,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們相連的手掌並沒有被放開,而自己石化的指尖正一點都不溫柔的禁錮著對方的手掌。

「抱歉。」

瑪麗安娜簡短的說著,她被嚇到一般抽開手的動作似乎讓修女感到了困惑,紅髮的修女困惑的眼神讓石像鬼緊張了起來,在對方探究而莫名深邃的眼神中突然心虛了起來。

「——我來幫妳吧。」

為了躲避再次蔓延的尷尬,她主動接過了對方手上一半的樂譜,對於自己突然的口乾舌燥皺了皺眉,決定回去之後要好好休息和喝水。

「喔,沒關係的,我等等還要整理好它們才行。」

對面推託的說辭讓本就愧疚的石頭垂下了腦袋,對於自己造成了麻煩而慚愧的眨了眨眼。

「我來幫妳吧。」

她儘量別讓自己的聲音因為心虛而變得過於微弱,她很確信那位修女聽到了她說的話,因為她再次掛上了那抹溫和而讓人頭昏腦漲的微笑,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指尖。

「如果這能讓妳感覺好些的話。」

紅髮的修女微笑著,掂了掂手上的樂譜,指向了迴廊另一頭的休息室後挑了挑眉,也是在這時瑪麗安娜才發現了她需要微微的抬頭才能看向修女小姐美麗的眼睛。

瑪麗安娜唯一回應的只有點頭和一個沒那麼僵硬的笑容,或者說她希望是這樣,希望沒暴露自己開始冒汗的掌心和燒燙的耳尖。

————————

「…瑪麗安娜。」

她有些彆扭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時,正在重新為了樂譜排序的修女頓了頓,隨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後用了蹩腳的法語重複了一次,在數次的嘗試之後在瑪麗安娜的笑聲中放棄了自己的努力。

「瑪麗、安娜…這是個很可愛的名字。」

最後一次嘗試失敗後修女小姐破罐子破摔的拋棄了法語的捲舌和喉音,用自己的德國口音磕磕巴巴的念著她的名字,瑪麗安娜笑了笑,對於自己的名字被唸出時心臟跳動的方式深呼吸著。

「我是瑪爾紗,以後我能夠叫妳“瑪麗”就好嗎…?我對法語的掌握度可謂一竅不通。」

似乎有些窘迫的詢問讓石像鬼的心情好了起來,看向了瑪爾紗因為害羞而發紅的耳尖,對於渾身古怪的發軟困惑的眨了眨眼,隨後選擇忽略了心臟的抽搐,點了點頭後把一旁放著的馬卡龍放進了嘴裡。

「當然可以,瑪爾紗,我必須再次向妳道歉,要不是我的話妳也不用浪費時間了。」

石像鬼望著還是亂七八糟的樂譜,皺著眉抽出了似乎是開頭的譜面,將它和其他分類好的樂譜放到了另一半的桌子上。

瑪爾紗默默的靠近了些,幾乎貼著她的肩膀後才停了下來,紅髮的修女伸手抽出了其他的樂譜,似乎苦惱的對比著兩張樂譜的音符,兩人幾乎同時對這份沒有頁碼的樂譜嘆了口氣。

「不、我也該說抱歉——總覺得咱倆今天說了太多“抱歉”了。」

瑪爾紗搖了搖頭後笑了出來,瑪麗安娜在她的笑聲中放鬆了下來,跟著笑了起來,在兩人因為發笑而磨蹭的肩膀帶來的溫暖之中眯起了眼睛。

瑪爾紗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能夠讓人放鬆下來,像是照射在貓咪身上的陽光一樣,溫暖而舒適的讓神經跟著舒展了開來,昏昏欲睡的享受著溫柔的陽光。

瑪麗安娜不受控制的鬆開了緊繃的手指,在昏昏沈沈的意識中掙扎著,對於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熱和口乾舌燥困惑了起來,從一旁的茶壺裡倒了杯紅茶後顧不得冒著水蒸氣的液體喝了下去,這才感覺好了些。

「…瑪麗?」

瑪爾紗的聲音讓她回過了神,也是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拿著相同的一張紙很久了,她眨了眨眼,煩躁的咕噥了幾聲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對於太陽穴發狂一般的跳動嘆了口氣。

今天恍神的次數太多了,瑪麗安娜轉頭看向了擔憂的修女,在她把手掌放上了自己的肩膀時不知怎的渾身癱軟了下來,汗水也順著下巴滑落了下來,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才剛入春,瑪麗安娜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扔進了火爐一樣,渾身發燙的散發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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