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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者,1

小说: 2025-09-10 15:56 5hhhhh 1800 ℃

   边境城市的空气总是混杂着三种味道:消毒水,硝烟,以及若有若无的、某种东西腐烂后留下的甜腥气。这里是人类文明防线的最前沿,高耸入云的合金墙壁将城市圈禁成一座戒备森严的孤岛,墙外,是被统一命名为“畸变体”的、不可名状的怪物们盘踞的无垠废土。

   魔力复苏的时代,并未普降恩泽。绝大多数人依旧是血肉凡胎,而一小部分被称为“容器”的兽人,则成了行走的人形魔力源。他们是力量的具现,却也是最不稳定的活体炸弹。一个未经引导的容器,其生命就像一场无声的倒计时,每一次魔力过载后发生的“暴走”,都是在为最终化为畸变体的恐怖命运添上一块沉重的砖。

   于是,“引导者”应运而生。他们是容器的泄压阀,是驾驭这股狂暴力量的骑士。通过最原始、最紧密的身体结合,引导者汲取容器体内满溢的魔力,将其转化为可以使用的法术,或是封存在特制的弹药中,成为对抗畸变体的最强利器。

   “第十七特殊行动小队”的休息室里,气氛一如既往的粗野而热烈。一名壮硕的鬣狗兽人,阿鬣,正赤裸着布满疤痕的上身,用砂纸细细打磨着他那柄比门板还宽的巨斧。他健硕的背肌随着打磨的动作流畅地起伏,像两块活着的褐色岩石。他的一只耳朵缺了一角,那是上周任务留下的永久纪念品。

   “喂,凯文,”阿鬣头也不抬,声音沙哑地对着角落里一位正在一丝不苟地擦拭重型狙击枪的雄狮说道,“听说了吗?‘暴君’的新玩具今天就到货了。”

   被称作凯文的狮子兽人有着一身威严的金色雄壮鬃毛,面容沉稳,他熟练地拉动枪栓,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眼皮都未曾抬起。“阿鬣,在基地里,你应该称呼他为队长。”

   “切,有什么区别?”阿鬣咧开嘴,露出两排足以撕裂钢铁的锋利牙齿,“反正都是一个意思。我就是好奇,这次这个嫩雏儿能撑多久?上一个,那个叫什么来着的豹子,好像是八个月?嘿,都快破纪录了。”

   “十一个月零三天。”一个低沉到足以让空气振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休息室里荷尔蒙爆棚的喧闹瞬间凝固,连阿鬣打磨斧刃的刺耳声音都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一个近乎两米高的庞然大物,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迫。他穿着一件紧绷的黑色战术背心,将每一块饱满坟起的肌肉轮廓都勾勒得淋漓尽致,仿佛那不是布料,而是生长在他身上的第二层皮肤。那是一头红色的老虎,毛发是深沉的赤红,如同地底奔涌的熔岩,而纯黑色的虎纹则像是用烙铁烫上去的印记,从他裸露的、伤痕累累的臂膀一直蜿K蜒盘旋至脖颈。

   他的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永冻土,目光扫过众人时,连空气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让在场这些身经百战的硬汉们都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

   他就是第十七小队的队长,赤锋。容器中的顶级战力,也是全军上下闻之色变的“引导者粉碎机”。

   赤锋没有理会下属们瞬间变得僵硬的气氛,径直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厚重的战术手表。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的魔力值是【88%】,一个刺眼的红色警告标志在数字旁边不停闪烁。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戴回手腕时,手指无意识地在手表侧面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凹槽上摩挲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按。

   “队长,”凯文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军人特有的恭敬,“新人已经办完入队手续了,正在指挥室等您。”

   赤锋仅仅“嗯”了一声作为回应,便转身朝外走去。他的军靴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仿佛不是踩在合金地板上,而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直到他高大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拐角,阿鬣才夸张地呼出一口长气,对凯文挤眉弄眼:“瞧见没?88%的存量,那张脸黑得跟咱们装甲车的轮胎似的。我打赌,那个新来的小可怜,今天屁股就得开花。”

   “闭上你的臭嘴,干活。”凯文瞪了他一眼,但眼神深处,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杂着同情与无奈的复杂情绪。

  

   指挥室里,雪岚紧张得连尾巴都快不知道该怎么放了,那条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在他身后小幅度地、有些神经质地摆动着。

   他是一只白狼,一身纯白的毛发像西伯利亚初冬的第一场新雪,干净得与这座城市的污浊与血腥格格不入。他还很年轻,刚刚成年,身形修长挺拔,肌肉线条流畅优美,但和那些在战场上用血与火浇筑出钢铁身躯的前辈们比起来,仍显得有些单薄。最特别的是他的左耳,不像右耳那样警惕地精神直立着,而是软塌塌地耷拉下一半,这个小小的生理缺陷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狼的锐利与孤高,反而多了几分大型犬类的无辜和稚气。

   “……雪岚,对吧?”通讯官,一位温和的麋鹿兽人,正低头核对着终端上的资料,“引导者学院首席毕业生,理论成绩与魔力转化效率双S+级评定。呵,上头对你期望很高啊,小家伙。”

   “是,长官!我一定会努力的!”雪岚立刻站得笔直,声音清亮,充满了初出茅庐的热情。

   “别这么紧张,”麋鹿军官被他逗笑了,抬起头和善地看着他,“你的容器……也就是你的队长,赤锋,他是个经验非常丰富的战士,跟着他,你能学到很多在学院里永远学不到的东西。”

   话音刚落,指挥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赤锋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峦般笼罩了进来,带来了一股混杂着汗水、硝烟和强烈雄性荷尔蒙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雪岚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几乎是仰望着这位传说中的容器。近距离观察下,这头老虎比他想象中还要魁梧,那股强大的气场压得他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赤锋的目光在他身上不带感情地停留了三秒,像是在评估一件新配发的装备是否合用。他的视线扫过雪岚那一身干净得刺眼的白毛,扫过那只半耷拉的、让他显得有些可笑的耳朵,最后落在他那双因紧张而睁大的、清澈的蓝色眼睛上。

   “你就是雪岚?”赤锋的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情绪的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是!队长!”雪岚条件反射般地大声回答。

   “魔力值多少?”赤锋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呃?”雪岚愣了一下,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赤锋显然没有耐心去解释,他直接抬起自己的左手腕,将那个显示着刺眼【88%】和红色警告标志的战术手表屏幕转向雪岚。“我的。现在,立刻,需要补魔。跟我来。”

   他说完,甚至不等雪岚有任何反应,就直接转身,朝着基地生活区的方向大步走去。

   雪岚整个人都懵了。补魔?现在?在这里?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连一句正式的自我介绍都还没说完!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同样错愕的麋鹿军官,对方只能回以一个爱莫能助的苦笑,耸了耸肩。他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几乎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赤锋的宿舍是军官级的单人间,但里面的陈设简单到了极点,一张军用硬板床,一个金属衣柜,一个挂满了各种冷兵器的武器架,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他浓烈得化不开的个人气息,对雪岚这样嗅觉灵敏的犬科来说,这味道几乎是实质性的侵略,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脱。”赤锋一边说,一边干脆利落地解开自己的战术背心,随手扔在地上,露出了赤裸的上身。

   那不是健身房里为了美观而练出来的漂亮肌肉,而是战场上千锤百炼打磨出的、纯粹为了杀戮而存在的机器。每一块肌肉都棱角分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陈旧的刀疤、狰狞的弹痕和新添不久的划痕交错纵横,像一幅残酷的战争地图,无声地记录着他经历过的无数次死战。

   雪岚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他迟疑地、笨拙地开始解自己崭新制服的扣子。他虽然在学院里学过所有关于“契约”的理论知识,甚至在导师的监督下看过无数次枯燥的教学视频,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心脏狂擂。

   “快点,”赤锋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 ?的不耐烦,像是在催促一个磨蹭的机器,“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雪岚被他催促得一阵心慌意乱,索性把心一横,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和长裤,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平角内裤。他白皙的皮肤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晃眼,与赤锋那身饱经风霜的古铜色肌肤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赤锋又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依旧像是检查一件即将投入使用的装备。“趴到床上去。”

   雪岚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爬上那张硬板床,将烧得快要滴血的脸埋进了枕头里。床单上全是赤锋的味道,比空气中的更加浓郁,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吞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座“火山”的靠近,那灼热的体温和山一般的压迫感让他全身的毛都快要不受控制地竖起来了。

   赤锋没有任何前戏的打算。他毫不怜惜地扯掉雪岚最后那层薄薄的布料,一只粗糙的大手直接而粗暴地分开了那两瓣因紧张而紧紧并拢的臀。白狼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羞耻触碰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尾巴无助地、紧紧地夹在了双腿之间。

   “放松。”赤锋命令道,同时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军用润滑剂,像挤牙膏一样挤了一大坨在自己修长有力的手指上,然后毫不温柔地、长驱直入地探了进去。

   “呜……”雪岚发出一声被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痛呼,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冰冷的润滑剂和男人粗粝的手指在未经人事的紧致甬道里野蛮地搅动,那种被强行撑开的异样感和巨大的羞耻感让他几乎要昏过去。他死死地咬着枕头的布料,不让自己发出更丢人的声音。

   赤锋显然没什么耐心去做细致的准备工作,只是草草地扩张了两下,确认内部已经足够湿滑、勉强能够进入,便干脆地抽出了手指。他握住自己那根因为魔力过度积压而早已坚硬如铁的性器,那狰狞的尺寸对于雪岚这种体型的引导者来说,堪称恐怖。

   “忍着点。”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警告。

   下一秒,雪岚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烧红的巨大铁棍从后面活生生地贯穿了。尖锐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叫出声来,生理性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迅速浸湿了他脸下的枕头。太大了,太粗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内部被撕裂了。

   赤锋没有给他任何适应的时间,大手牢牢地扶住他劲瘦的腰,便开始了纯粹为了释放而进行的、机械而有力的活塞运动。每一次撞击都毫无保留地顶到最深处,又重又狠,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钉死在这张硬邦邦的床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单调地回响着,像是某种残酷的节拍器。

   雪岚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只剩下被蛮横侵犯的痛楚和无边无际的羞耻。他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或许会是在一个浪漫的夜晚,和自己心仪的、温柔的伴侣,充满爱意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个被使用的、冰冷的“工具”,粗暴,冷漠,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

   赤锋的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起来,但那不是情欲勃发时的喘息,更像是极限负重时发出的用力声。他只想尽快把体内那些灼烧着他五脏六腑的魔力排出去,摆脱那种即将失控的焦躁感。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雪岚因痛苦而弓起的、优美的背脊,那身雪白的皮毛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只半耷拉的耳朵随着他撞击的节奏无力地、可怜地晃动着。

   “小狗……”一个称呼没来由地从他心底冒了出来,但随即就被他用更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了下去。

   情感是多余的,是致命的。他只需要一个高效的工具。

   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雪岚已经感觉不到最初的撕裂痛了,只剩下一种被撑满、被反复碾磨的麻木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庞大的能量正在赤锋的体内疯狂地汇聚,顺着他们紧密交合的地方,传来阵阵令人心悸的威压。

   “要……来了……”赤锋低吼一声,最后几下猛烈到几乎要将雪岚撞散架的冲刺,将积攒了许久的、如同岩浆般灼热的魔力,尽数、贪婪地射入了白狼的身体深处。

   那一瞬间,雪岚感觉像是有一整个太阳在他体内轰然炸开。庞大而精纯的魔力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刷过他的四肢百骸,那股力量是如此的磅礴浩瀚,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叶即将被巨浪淹没的小舟。他浑身剧烈地一颤,发出一声介于痛苦和舒爽之间的、长长的呜咽,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像一滩融化的雪。

   赤锋释放完毕,立刻就抽身而出,没有丝毫的温存与留恋。他拿起旁边的毛巾,随意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然后开始面不改色地重新穿上裤子和背心。

   “好了,”他系好腰带,再次看了一眼手表,魔力值已经降到了安全的【12%】,“你可以走了。”

   雪岚还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酸痛得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尤其是身后,火辣辣地疼,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和形状。他感觉腿心一片湿热黏腻,狼狈不堪。他花了好几秒才重新找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赤锋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那副冷硬如钢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场激烈到让床板呻吟的性事从未发生过。他看雪岚动作迟缓,像只被玩坏的布偶,不耐烦地催促道:“给你五分钟清理干净,然后去一号训练场等我。别让我说第二遍。”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留给雪岚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和一室狼藉的暧昧气息。

   雪岚趴在床上,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他为自己感到委屈,也为这残酷到不近人情的现实感到迷茫。这就是他将要面对的、作为“契约者”的生活吗?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予取予求的“泄魔工具”?

   但他毕竟是首席毕业生,心理素质远超常人。他只允许自己软弱了三十秒,便狠狠地用手背擦干眼泪,咬着牙,拖着几乎要散架的酸痛身体,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清理自己。

   当他走出赤锋的宿舍时,在走廊上正好撞见了那只叫阿鬣的鬣狗兽人。阿鬣上下打量着他,当看到他走路姿势明显有些不自然,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了然于心的、促狭的笑容。

   “哟,新来的小狗崽子,”阿鬣用他那柄巨斧的斧柄不轻不重地捅了捅雪岚的腰,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笑道,“怎么样?第一天上班就被队长‘临幸’,感觉如何?队长的家伙,够劲儿吧?没把你弄坏吧?”

   雪岚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那只耷拉的耳朵尖都泛起了可爱的粉色。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粗俗又直接的调侃,只能低下头,攥紧拳头,快步朝训练场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哈!”阿鬣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发出了粗野而响亮的大笑,“脸皮还挺薄!凯文,我有点喜欢这小子了!比上一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豹子有意思多了!”

   凯文从后面走来,一巴掌拍在阿鬣的后脑勺上,打断了他的嘲笑:“少说两句废话,去集合了。指挥中心发布畸变体警报,城西3号废弃工业区,侦测到高能反应。”

  

   刺耳的警报声尖锐地划破了基地的短暂宁静。

   第十七小队以惊人的速度迅速集结。雪岚换上了引导者专用的轻型战术服,手里提着一把标准的魔能步枪。刚刚被注入他体内的庞大魔力,此刻正安安稳稳地储存在他腹部的“魔力核心”中,他能感觉到那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在缓缓流淌。他只需要集中精神,就能将这股力量引导至枪膛,形成威力巨大的魔力子弹。

   “听着,菜鸟。”登上颠簸的装甲运兵车时,赤锋冷冷地对他说道,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这是实战,不是你在学校里的模拟训练。管好你自己,别给别人添麻烦。你的任务就是待在凯文身边,提供不间断的火力支援,明白吗?”

   “明白!”雪岚大声回答,努力想让自己显得专业、可靠。

   但当他真正踏上战场时,才发现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一万倍。

   3号废弃工业区,到处是断壁残垣和被岁月锈蚀的扭曲钢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那种熟悉的、畸变体独有的腐烂甜腥。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一只代号为“镜影”的畸变体。

   “‘镜影’的特性是光学扭曲和物理反射,”凯文趴在一处断墙后,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仔细观察着远方,冷静地分析道,“它会制造小范围的海市蜃楼,并且能反弹绝大多数物理攻击。雪岚,用你的魔力子弹进行范围压制,把它从藏身的幻象里逼出来。阿鬣,等它现形,你从侧翼突进,用你的斧子打碎它的核心。”

   “收到!”“交给我!”

   雪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第一次上战场的紧张,他半跪在地,架起步枪。他集中精神,将体内的魔力引导而出。一颗颗闪耀着纯白色光芒的子弹从枪口呼啸而出,在灰暗的空中划出明亮的轨迹,如同流星雨般轰击在远处的一片废墟之中。

   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魔力冲击波掀起大片的烟尘与碎石。果然,在烟尘中,一个模糊的、如同晃动的水银组成的无定形影子一闪而过。

   “在那儿!看我把它劈成两半!”阿鬣兴奋地低吼一声,像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扛着那柄巨大的战斧就狂奔了出去。

   然而,就在这时,雪岚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太想证明自己了,太想洗刷掉刚才在宿舍里的耻辱了。看到“镜影”暴露,他没有继续执行命令进行火力压制,而是想当然地尝试起了在学院里学过的高阶技巧——魔力塑形。他试图将后续的魔力汇集成一支穿透力更强的“光矛”,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但实战中的精神压力远非模拟训练可比。他的塑形在最后关头失败了,失控的魔力并没有凝聚成矛,反而变成一团狂暴混乱的光球,擦着“镜影”的边缘飞过,重重地轰在了阿鬣侧上方一根早已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的巨大烟囱上。

   “轰隆——!”

   巨大的金属烟囱被狂暴的魔力拦腰截断,那重达数吨的上半截夹杂着无数混凝土碎块,朝着正在全速冲锋的阿鬣当头砸下!

   “阿鬣!快躲开!”凯文在通讯频道里惊骇地大吼。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阿鬣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躲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赤红色的残影如闪电般冲了过去。

   是赤锋。

   他甚至没有拔出背后的战刀,而是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冲到了阿鬣的身后,双腿如树根般扎进地面,用自己那钢铁铸就般的脊背,硬生生扛住了轰然倒塌下来的半截烟囱!

   “咚——!”

   沉重到令人牙酸的闷响让所有人的心脏都为之一缩。赤锋脚下的地面瞬间龟裂开来,他发出一声被强行压抑的闷哼,全身的肌肉贲张到了极限,粗壮的青筋在他脖颈和手臂上如同活物般暴起,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撑住了一片小小的安全空间,让惊魂未定的阿鬣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快!解决它!”赤锋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用力而变得嘶哑,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凯文反应极快,几乎是在赤锋吼出声的同时就扣动了扳机。特制的穿甲狙击弹精准地命中了被爆炸和崩塌惊动的“镜影”,怪物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水银般的身体剧烈扭曲,最终化作点点光斑,彻底消散了。

   危机解除。

   赤锋这才猛地卸力,任由身后的沉重残骸轰然砸在地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背上被砸中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但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容器来说,似乎只是无关痛痒的皮外伤。

   他缓缓地转过身,那双冰冷的、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瞳,像两把淬了毒的利刃,死死地锁定了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的雪岚。

   雪岚吓得魂不附体,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他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赤锋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巨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带来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走到雪岚面前,没有怒吼,也没有咆哮,只是抬起手,用那只沾着自己温热的鲜血和冰冷灰尘的手指,狠狠地、一下一下地戳着雪岚的胸口。

   “首席毕业生?双S+级的天才?”他的声音很低,却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吼叫都更具杀伤力,“天才就是这么打仗的?在战场上炫耀你那些华而不实的、狗屁不通的技巧?如果今天不是我,阿鬣就已经是一滩谁也认不出来的肉泥了。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是怎么从学院里毕业的?”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精准地、残忍地插进雪岚的心里。

   “我……我只是想……”雪岚的声音在剧烈地颤抖,带着哭腔。

   “你想?”赤锋猛地打断他,眼神里的轻蔑和失望几乎要将雪岚彻底淹没,“在战场上,你没有资格‘想’。你只需要执行命令。你不是一个战士,你只是一个会移动的弹药库,一个合格的泄欲工具。给我记住你的本分,小狗。再有下一次,我会亲手拧断你的脖子,把你送回总部,让你去给那些脑满肠肥的文职军官当一辈子的充电宝。”

   说完,他不再看雪岚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他转身,对着已经围过来的其他人冷冷下令:“任务完成,收队。”

   雪岚僵在原地,浑身冰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赤锋那句“会移动的弹药库”和“泄欲工具”,还有那声轻蔑的“小狗”,像三根淬毒的钢钉,狠狠地钉进了他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心。他看着赤锋那宽阔而孤寂的背影,看着他背上那片狰狞可怖的伤口,心里五味杂陈,愧疚、恐惧、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碎。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男人,究竟是背负着怎样的重量在战斗。而自己,差一点就成了压垮他的、最愚蠢的那一根稻草。

   他用力地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的嫩肉,刺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发誓,他绝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他要变强,强到足以真正地站在这头孤独猛虎的身边,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狼狈地躲在他身后,成为一个需要他用生命去保护的累赘。

   他要成为,唯一配得上这头熔岩般炽热、又冰山般孤高的猛虎的引导者。

  

   初次任务的惨败像一块冰冷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雪岚的骨子里。他在医务室的单人观察间里待了一整夜,没有受伤,但羞愧和自责比任何伤口都更让他痛苦。赤锋那句“会移动的弹药库,一个合格的泄欲工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冰锥,刺穿着他年轻而脆弱的自尊心。

   门被轻轻推开了。雪岚蜷缩在冰冷的床上,将脸埋在膝盖之间,以为是来送餐的后勤人员,没有抬头。

   “还不算太糟,小家伙。”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雪岚猛地抬起头,看到凯文那高大的身影倚在门框上。这位金鬃雄狮没有穿戴他那厚重的狙击手装备,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背心,露出的臂膀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餐盒。

   “队长让我给你送来的。”凯文走进来,将餐盒放在床头柜上,“他说,如果明天早上在训练场上看不到你,他就亲自来把你从床上拖下去。”

   雪岚的耳朵耷拉得更低了,声音有些沙哑:“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凯文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打开了餐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肉排和土豆泥,香气扑鼻。“讨厌?不。”他用叉子戳了戳肉排,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他只是讨厌‘错误’。在这片废土上,一个错误就意味着你的引导者会变成一个活靶子,整个小队的火力都会出现致命的缺口。他见过太多因为愚蠢的错误而全军覆没的队伍了。”

   雄狮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赤锋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依赖引导者的支援,也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害怕引导者出事。所以他要求绝对的服从和效率,不允许任何一点个人英雄主义的杂质。他骂你,不是因为他恨你,而是因为他不想在下一次任务结束后,去参加你的葬礼。”

   雪岚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赤锋的严苛。

   “他是个混蛋,没错。”凯文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但他是个能让你活下来的混蛋。吃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才是真正的考验。”

   凯文的话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雪岚几乎要崩溃的精神里。他默默地拿起叉子,开始大口地吞咽食物。他要活下来,不仅要活下来,还要变得更强。

   从那天起,雪岚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对未来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学院首席。他将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基地的模拟训练室里。他放弃了所有华而不实的高阶魔力塑形技巧,转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最基础的魔力子弹射击。他练习的不是瞄准,而是“效率”。他要用最少的魔力,造成最有效的杀伤,让每一次从赤锋那里得到的“补给”,都能持续最长的时间。

   小队的其他成员都看在眼里。阿鬣有时会路过训练室,看到里面那个白色的身影,会吹声口哨,对旁边的队友说:“嘿,看那只小白狼,像是换了个人。队长这次的‘下马威’看来效果不错嘛。”

   而赤锋,从未对此发表过任何评论。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执行任务,训练,沉默。但雪岚能感觉到,那双冰冷的金色眼瞳,偶尔会从他身上掠过,停留的时间比以前长了那么一两秒。

   大约一个月后,训练结束,队员们正三三两两地准备离开。赤锋叫住了正准备去擦拭步枪的雪岚。

   “我的房间。”他只说了这三个字,语气和第一次时一模一样,冰冷,不容置疑。

   雪岚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赤锋手腕上的战术手表。屏幕上,那个代表魔力储量的数值已经达到了【91%】,变成了刺眼的红色。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一次,他没有了初次时的恐惧和慌乱。他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赤锋身后。

   还是那个陈设简单的房间,还是那股浓烈得化不开的雄性气息。

   “脱。”

   同样的命令,但雪岚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没有丝毫迟疑,动作利落地解开了自己的衣物,赤裸地站在赤锋面前。他抬起头,用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直视着赤锋,眼神里没有了羞怯,只有一种准备好履行职责的平静和坚决。

   赤锋的眼神微微一动。他没想到这只小白狼在一个月里能有如此大的变化。他不再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反而像一柄已经开锋、准备好承受淬火的利刃。

   他没有多言,走上前,像上次一样粗暴地将雪岚按在床上。润滑剂被毫不怜惜地挤入,手指的扩张依旧谈不上温柔。但雪岚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去适应那即将到来的入侵。

   当赤锋那滚烫而巨大的性器再次贯穿他时,雪岚还是疼得闷哼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但这一次,他没有掉眼泪。他将注意力从被侵犯的痛楚中转移开,开始感受那股即将从赤锋体内奔涌而出的、狂躁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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