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月光

我的故事里涉及月亮的题目很多，比如For Someones的第三篇《月亮知道这一切》，《死本能》系列的第十七篇，也即方块4《月亮》，还有就是这一节。

没办法，看月亮可能是文人的通病，而且月亮也代表着很多事情，比如忧伤，思念，文采，疯子，酒，狼人，以及处女神阿尔忒弥斯，等等。

我自己的80%的写作也都是在月光下完成的，辅料一般是Death wish黑咖啡，看心情而定的各种牌子的香烟以及跳蛋或者按摩棒。

《死亡快感》原稿里这是很短的一节，叫做《幸福》，只写了两件事：孙莉到陈星家里和她共浴，以及红蝶落地和刘苏见面之后刘苏为Joan殉情。

修改的时候补充了很多东西，意味也不一样。

《死亡快感》里的人物是迷恋死亡的，比如陈星和孙莉见面时提到自杀的谢楠和张睿的时候是向往而开心的，而Suicide Girls里面人物的情绪就重了很多，陈星甚至哭了。

其实我也说不好哪种更好，当年写《死亡快感》的时候我还很小也很浪漫，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的，但是死过一次才真正知道这件事很重，也觉得如果故事里的人物都是这样轻飘飘的既不现实又会误导读者。

或者说，在《死亡快感》里死是一件美好甚至美妙的事，是值得期待和追求的，而Suicide Girls里死则是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值得认真考虑和准备的。

可能对于冰文读者来说前者更轻松一点，我想有一定比例的男读者都希望里面的女生是那种“你想干我啊？要不要索性宰了我？”的痴女，主动要求，杀了不用负责任，甚至死了之后还会复活连道德包袱也没有的。

但是没办法，如果我在生命第一阶段结尾的时候成功了，《死亡快感》就永远停在那里，可惜没有。

所以陈星和孙莉就都更现实，陈星可以把脸贴在孙莉的胸里哭，把一天来死别的压力都发泄，而孙莉也可以和陈星说她的不愉快。

孙莉见到陈星的时候，陈星已经喝过了尼古丁啤酒，所以月光下的陈星的情绪是最失控的时候，这种平常木木的女孩子一旦情绪失控总会哭得很厉害。

而这也会感染孙莉，她在之前的这一天里也至少直面了两个女人的死，一个是被她吊死的，一个是自己吊死了。

孙莉是明星也是聂远的情妇，而陈星只是个普通的美院女生，她们的经历不一样，说不上彼此相爱，但是相互相当需要，身体上也熟悉。

她们之间是有一种默契，也是可以相互说心里话的。其实可以说她们的关系是情人也是朋友，而且是对于彼此很重要的那种。

陈星的几个同性情人身上其实都有她爱人冯茜的影子，比如孙莉说话的声音其实和冯茜比较像（孙莉的声线应该是属于偏低的那种，她体毛很浓，身体里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水平都相当高，而冯茜也是，不过冯茜的雌激素是靠药物提高的，她是变性人，原本是个有异装癖的男性。这是我在SG里埋的很深的一点，没几个人看出来。后来在《死本能》的《战士》一节里，还没有完成变性，脸看起来像女人，有着高耸的奶子但脱下裤子比不少人都大的冯茜作为“月曜”出现过，对，也是月亮。），所以她们在做爱的时候孙莉知道陈星会把自己想象成冯茜，还体贴地让星儿闭上眼睛。

这就是她俩的关系，彼此需要，但是没有相爱，更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而她心里也会把陈星或多或少地想成她的董小弱，虽然星儿和董小弱两个人的身材样貌差异都很大，但起码她俩的皮肤一样白。

题外话，剪刀是我很迷的一种体位，手指其次，69再次，而我在和同性做爱的时候其实很少用假阳具或者Strap-on，我喜欢两个人都作为女人来做。

但我已经好几年没和同性做了，估计到死也不会了。

说起来陈星在开始认识孙莉的时候还是处女身，虽然手淫过不知多少次，但她一般意义上的初夜，也即男女性交其实很晚，但是放开了之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和我差不多，SG里大多数女性角色身上都有我不同侧面的影子，但星儿最多。她是SG的第一女主，也是这个小说里SG宇宙的观察者。

不过陈星起码有一点和我不一样，陈星的胸比我大，她应该有将近C，而我只有B，这几年锻炼得多了体脂率降低，其实应该更小一点，但是空孕催乳剂让我没有太小。

而孙莉的胸比陈星还要大一点。

对了，孙莉有几个特点：

一是喜欢梳辫子，但是在一些情绪激动的时候会把辫子散开，到情绪收束的时候再花一定时间编起来，这往往也是她平复心情的手段，在吴迪上吊的过程汇中她做过，在她自己后来自杀前也是，这个晚上和陈星在浴缸里做爱的时候也是。

二是喜欢皱眉头，她是从小一直心思很深也不开心的那种，被不少人调侃过。这次提到Teddy她也皱眉头了，她一般都是被Teddy的爸爸，也就是二号首长“谭老板”睡，所以提到这个二世祖就不由自主带了教训晚辈的口气，而且还是很厌恶的那种晚辈。

三是衣服几乎没有重样的，几乎每次出场都要换一身衣服。她有时在陈星房子里留宿，也放了些衣服在这里，而和陈星见的这个晚上她脱在洗手间里的衣服就没再穿，陈星也没收拾。

等到陈星过几天再次捡起孙莉扔在地上的这条琥珀腰带时，孙莉已经投入大海死掉了。

对了，琥珀其实也是眼泪。

而注满水的浴缸其实和子宫有点像，浴缸里两个高潮后抱在一起的女人，这个意向其实很像双胞胎。

这节里另一条故事线是变身民工的文青面壁者给崔滢和江馨月当苦力和人肉按摩棒的情景。

面壁者是很拎得清的，不管是和伍凌还是和这对黄莺白燕，他都能很好地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去多想。他可以和她们做，这不违反彼此的原则，但是在动心之前他不会越界。

所以这场肉偿的义务劳动他有一半因为伍凌的要求，否则，和这对情侣不熟，他未必肯做这件事，最多是想着那两个拉拉晚上回去自己撸一管。

而他在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对伍凌有想法了，君不见他把江馨月挂起来时嘴里还是念着维拉的名字，当然他的维拉是栗色头发带倒五芒星吊坠的

说起来，身材好的男人穿牛仔裤白背心（或者把白背心也脱掉）是很性感的，穿旅游鞋或者光脚都好，我对此没有抵抗力，特别是那男人如果是在我家干体力活的话。

脏一点不要紧，甚至有体味或者鸡巴没洗也不要紧，我会舔干净的。

当然面壁者先生不是脏人，虽然即便脏江馨月为了取悦崔滢也会表现得不在意，但心里会厌恶。

我不忍心让月儿受太大委屈，她已经很委屈了。

说起来这段戏是我写得很投入也很尽兴的一段，三个人的形象我自认为写得不错，比如月儿在开始的时候对面壁者所有的挑逗都是为了给崔滢看的，因为崔滢想要，她就想，崔滢想让她骚，她就会骚。

还是我之前说过的，如果依着她自己，拎起冲击钻在房梁上打个孔她不是不能干的。

她在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告诉面壁者崔滢是她老公，然后说她会和崔滢Share男人，其实是在告诉那男人今天你可以上我但是别越界。

她脑子一直很清楚。

当然，当真正开始安装的时候她就受不了了，她在那个时候还在想着在明天的生日宴会上崔滢在烤架死去时她就会在这里上吊，这种同死让她充满期待，所以开始失控。

虽然面壁者的加入是崔滢的意思（让男人当苦力为主，肉偿为辅），但这场绞刑预演是江馨月主导的。

崔滢的话就一直很多，这一方面是她本身的习惯，另一方面话多实际上是因为紧张。她是个很吸引人的女性，但是话多实际上会减分的。

没办法，她心虚，她那个时候已经决定耍花招不让江馨月和她一起死掉了，就如同《死本能》里那场窒息派对里她拜托高梦和伍凌照顾江馨月一样。

这种心虚让她很紧张，另外，她也紧张江馨月会想要在这次预演里就死掉。她自己觉得如果出现那种情况她会手足无措甚至自己没办法handle那种应急情况，所以才坚持要有个大小伙子在身边做安全员。

同时她潜意识里希望自己死后有人可以照顾月儿，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甚至面壁者都被认为是自己死后月儿的炮友人选之一，所以她才会一直叨叨豆腐宴这样的话，话里的意思几乎就是把自己家新寡妇给帅哥托孤了。

面壁者是崔滢选中的，是她让月儿拜托伍凌的事。

都在水面之下没写出来，等着读者自己体会来着。

当然，这种情绪折射到江馨月身上就是紧张和体贴，包括按照月儿的要求用自己的丝袜给她做成绞索。

当面壁者把月儿托举起来，两个女人隔着绳套接吻时崔滢开始害怕，她自己抱着月儿，承受月儿体重的时候就更是。

那个时候她已经感觉无助，觉得她根本抱不住爱人，爱人从她怀抱滑走就可能是永别。

这个时候月儿对她说了“放手吧”这样的话，其实她早就想让崔滢放开手了。

她始终觉得崔滢太优秀而自己是她的拖累，所以才求死。但这反过来又把崔滢向死亡里推。

彼此过于为对方着想甚至脑补对方需要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在月儿悬空之后面壁者去干崔滢是月儿的安排，她想要多吊一会，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在意外里死掉。而在月儿挂起来的过程中，面壁者虽然去干了崔滢，但崔滢是不会有欣快感的。

至于面壁者，干得应该很痛快，但是把一切都照顾好了。

最强工具人。

对了，面壁者和江馨月做爱的姿势是类似意大利吊灯的姿势，这需要双方都有比较好的核心力量，而女性也要很配合，然后的托举口交就更是。

面壁者是文武双全的好炮友，而江馨月的身体素质其实也不错。她从大学起就打壁球的。

题外话，在最早写《死亡快感》构思时，我脑子里就有这个安装绞环的场面，只不过那个穿牛仔裤白背心装绞环的人是杨梦菡，月儿在旁边等着把自己挂上去，而崔滢坐在窗台，双脚荡来荡去，随时准备双手一撑就跳下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这是我脑子里最初的形象。

在《死亡快感》里，这个场景演化成了崔滢跳下去之后杨梦菡递刀子给她自杀用，而在新修的SG里，崔滢确实是坐在窗台上看面壁者装绞环的，后面她也总是会出现在那个窗台上。

最后是童晓芳、霞儿和柳婷婷的那条线。

柳婷婷带双胞胎做爱这件事在旧版里是一笔带过的，但在这里这条线成了让霞儿“做一件疯狂事”的引线。

她租童晓芳的房子住，每次带男人回去打炮都会和童晓芳说一声，一来是礼貌，毕竟要往家里带男人。柳婷婷的性格是会直说，并且如果房东需要的话她会支付成本，不会先斩后奏，但也不会因此在肉体需要又没地方做爱的时候不带人回去。而童晓芳索要的成本也很简单，让自己也尝尝。

她是个身体很好而且欲望很强平素在外面又很克制的女人，她不会和师妹洛卉卉说这些隐私，但是她会对霞儿说。而处女霞儿一直很羡慕这种疯狂。

霞儿问她第一次疼不疼这件事让她想起了许多年前卉卉问她的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在回答卉卉时充满了恶意，和现在不一样。这段情节在《冰雪女王》的开头部分。

她俩在冰场时童晓芳接到的电话就是婷婷打来报备的，那时童晓芳知道了霞儿的绝症，问她要不要一起，霞儿开始想去，后来还是打了退堂鼓。但在那个时间点上，霞儿看到伍凌发布的自杀计划发布，霞儿看到了然后冲动之下抢先报了名。

而后，她终于决定和童晓芳回家。

这就是她在童晓芳的车里的经历，我在正文里写得有点隐晦，不知道读者是不是看得明白，在这里直说一遍。

婷婷和双胞胎，婷婷是个不欠人情也不让别人欠自己的人，所以吃饭share各吃各的，打车让双胞胎出钱因为自己提供了炮房。

杨鹏在婷婷房间里弹吉他的那一段几乎是直接流出来的，我在那之前几乎没有对于双胞胎的形象塑造计划，但是那个时候就忽然有了。

杨鹏给婷婷唱的那首四兄弟的歌，从前是我的第一任在楼下给我唱的，我因此沦陷，虽然后来的结果不好，但是依然很浪漫。

四兄弟的版本立体声效果很好，带着耳机，声音的定位很清楚。

听着这首歌手淫是我多年的习惯，另外听的一首歌是Jane Birkin的那首做爱歌，一首适合求爱一首适合分手。

想来，上次和他做还是大学的时候，毕业之后没再和他上过床了。

那段3P我写得很投入，和陈星的不一样，陈星在这方面是老司机，而柳婷婷是新人。

霞儿听得也投入，那个时候另一位更资深的老司机童晓芳已经决定推她一把让她不留遗憾。

她当时的“这个是我的，这个给你”纯粹是西游记里女妖精似的乱点鸳鸯，还好霞儿分到的是杨楠。

当然那是我的功劳。

我很喜欢这段里对于霞儿那种紧张感的描写，我写第一次的时候太少了，SG里只有霞儿一次和菲儿一次。

然后在《冰雪女王》里还有高梦一次和吕律一次。

别怪我写得少，毕竟我的第一次也只有一次。

据说第一次如果拖泥带水的话会很疼，我不知道，当时他已经憋了很久，是用失去女朋友的代价才换来的破处权，所以动作很猛也很干脆。

说不定他在那之前为了表现好所以专门找别人练习过，不知道也不关心，上床的时候他已经只是炮友不是男友了。

但也蛮疼的，疼得我龇牙咧嘴的一定不好看。

算了，反正当时关着灯。

霞儿和杨楠的三天恋情应该是全文里最干净的东西了，我很喜欢也很怀念，虽然短暂但是我也有过几天，或许比三天还长一点。

当时我如果不提那些要求，同意他作为男朋友和我上床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是自己选了，就自己承担吧。

但我真的很羡慕霞儿。

“我是一件礼物”这句话来自小时候看的一部电影或者美剧，名字大概叫《警察米歇尔》，但是现在查不到了。在当时的影视场景里，一个女孩主动向男主献身，说自己是一件礼物，但后来男主警察因为这件事惹上麻烦，还嘟囔着“她愿意和我上床”什么的，记不清了。

PS：昨晚，在P站有读者在读完SG篇尾之后给我留言，说这段可以配着死亡搁浅的《BB's Theme》读，我找来听了，很不错。就听着重读了一遍，然后不经意间已经泪流满面。

2025.3.12

2.2 幸福

这个题目原本属于旧版《死亡快感》的第二章第一节，重修成Suicide Girls的时候对这一节进行了很大程度的扩写，延展出不少情节来。

原本这节的后半段中的一部分，也即是红蝶与刘苏对峙的这一段被扩写成了现在的《幸福》，以此为题，写的是不同的人心里对于幸福的定义。

如果范围广义一点，这节里一共是有五对CP的，有的从容，有的酸涩，但至少，这一节里有些味道是有一点点回甘的。

正好，今天她读《水面以下》刚好读到《刺客》那一段，提到她在SG里最无感的就是刘苏和Joan这一对。

这又是一种奇妙的共时性。

不过我想晚一些再说刘苏的事情，先接着上一段写一些崔滢和月儿。不过书评之间也要讲连续性吗？不知道，起码今天我想这么写。

这节里面壁者已经回家去了，很好地确保了江馨月的安全。从前我曾经和玩窒息的朋友聊过，他们有些时候会在肛门里塞一个小纸卷，一旦小纸卷掉出来，人就必须被放下来，从而确保安全。但实际上窒息还是很危险的，特别是自吊，哪怕你双脚还能挨地，只要不能发力站起来还是会出生命危险。

这样出危险的似乎九成九都是男同胞，死于窒息性自慰。窒息有风险，自吊需谨慎。

我很少玩自吊，如果吊，那就是上吊，以死掉为目的。我玩窒息时身边都有人，更多的时候我喜欢让性伴在做的时候卡住我的脖子，少数的时候勒。

都是有安全词的，这样彼此玩起来才放心。

面壁者是老司机，他是玩过的，尺度把握地很好，所以江馨月很安全，不过他不知道江馨月安这个绞环是为了自杀的。

其实说起来很奢侈，门框就够了，吊扇也行不过现在的住宅安吊扇的很少（印度那边的自杀视频很多都是挂吊扇的），但是中央空调或许可以。

不过崔滢宠老婆，事事都要最好的。更何况她是不希望老婆和她一起死的，所以说不定这会用很多次。

嗯，那个花招就是伍凌的十个小黑人，确切地说是“拖”字诀，就是所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说法。

伍凌的游戏都有后门，也就是打退堂鼓的方案，比如十个小黑人这样的集体自杀就，只决定顺序而不确定时间，轮到你了，你即便说要饿死或者老死自己，后面排队的人也必须等。

比如第一个没准备好先不开始，或者到了最后一个改变主意。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一部PKF的自杀片叫The Pact，里面一个大哥和两个小姐姐决定自杀，于是三个人开始死前狂欢，然后一个Willlow Hayes演的那个小姐姐在给大哥最后口爆一次之后，顺从地被另一个金发姑娘打穿了头，而那个姑娘在被大哥后入到高潮时朝自己太阳穴开了枪。大哥意犹未尽地给她俩奸尸，然后竟然发现金发小姐姐没死透，呻吟着要他帮忙补一枪。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然后大哥在两个美女身上射完就改主意了，摆成了她俩互杀的姿势溜走了。

我不知道崔滢看没看过这一部，但崔滢是聪明的，甚至说有点大聪明，所以她发现了这一后门，于是她用自己好奇为由，要求爱人替她去参加这个游戏看一看。这样的话，江馨月是最后一个，可能会等很长很长的时间，然后或许这女人就会从悲痛里走出来连同崔滢的份活下去。

她们两个从外人眼里看不般配，实际也不般配，但最要命的是都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拖累了对方所以要“成全”，其实她俩如果沟通清楚了，无论一起活着还是一起死掉都不会那么拧巴。

但这样一辈子“为对方想同时委屈自己”的人太多了，唉。

崔滢漂亮，有才情，充满魅力，如果穿上古装，她会是个手摇折扇的翩翩公子哥。

她自己也这么看自己，记得在《死本能》的《白塔》一则她去向高梦求助的时候，说了句“技术活儿当赏”，这是《雪中悍刀行》里花心大萝卜扶墙出门的徐柿子的口头语。

她正式注意到江馨月的时候月儿就在酒吧打工，已经吃过不少苦，她爱上了这个女孩，看着她那对洁白的手腕对她说“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在《死本能》里的窒息派对“月亮”里，她把自己叫做“挥去秋白”，是因为白居易的“唯见江心秋月白”，抹去了秋和白，就是剩下“唯见江心（馨）月”五个字。

她觉得这一句一句都击中了江馨月那颗吃过很多苦的心，但实际上，江馨月早就默默注意她，大学时每天早晨都会去崔滢宿舍下面打壁球。

这一对。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这是她俩的定情句，所以崔滢在江馨月面前佩戴双头龙时也在念韦庄的这阙菩萨蛮。

而那个时候月儿正在注册自杀游戏的身份。

请注意，她很明确地说，你想，所以我就会去做，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在那之前，她发觉崔滢耍滑头时是生了气的，连名带姓地喊了崔滢的名字。

伍凌自己是第一个参加者，赵霞是第二个，她是第三个。

崔滢觉得时间会磨灭一些伤痛，可江馨月想的是“只是晚死几天而已”。

崔滢始终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韧，她只是对自己的判断很准确。

对，她说自己是懦夫来着，没错，在面对和爱人的潜在冲突的时候没有想办法去面对，而是逃跑，这是她很大的问题。

她善于营造气氛，制造浪漫，真心实意地把自己和爱人都感动，除了那些诗词，还有她为月儿唱的每一首歌（后面会专门写），但她实际上总是没有自信，也没有去解决真正的问题，反而会因为自己被自己感动而任性。

最后擦屁股的都是她老婆。

比如她这次就偷偷告诉她老婆，让她在派对上吃自己的肉，然后两个人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她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从那天晚上开始，到江馨月死，她都没再吃过一口别的，也没有过一次大便。

她就那么咬牙忍着，到自己死。

这是《归去来》那一节里月儿上吊死时衣服上的那一抹咖啡色的来历。

那时崔滢已经死了，所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

但是我希望有读者注意到，很可惜，没几人看得到，所以在我也准备去死之前我把它写在这里。

这也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

顺便说，月儿爱崔滢爱得发疯，明明再有不到一天崔滢就要把自己送上烤架去，她还是不想让崔滢发那句“不得好死”的誓言。

凡是不想让对方发誓的，都是在心里很在乎，怕对方背誓了会受伤。

不过，在自己自杀计划里翻车的“不得好死”的确很囧，崔滢自己也差一点就不得好死了。

月儿心里知道崔滢可能是胡说八道的，可是她太爱她了。

而且她很知足，她知道这只任性的黄莺已经用了自己的百分之一万来对自己好，所以她对崔滢说她不后悔。

成为最后一个小黑人，满足崔滢的愿望，这是她给崔滢的生日礼物。

崔滢已经决定了要做那件事，她就会咬着牙支持她，帮她做好，并且在她断气之前不让她感觉到一点遗憾。

这是我在SG里对月儿很喜欢的原因之一。

而崔滢，以及司徒冰冰，包括冯茜，则都是在同性恋情中或多或少有一点直男的，相比起来杨琳、梦菡、曲凡这几位就好很多。

无论如何，哪怕崔滢和月儿之间有再多的不如意，也比她们彼此错过强。

这是属于她们自己的幸福。

然后说一说另一对，赵霞与杨楠。

我说过了这是里面最干净的一对，有些读者觉得赵霞的心思太深，到最后设计杨楠设计得太苦了。

或许，但这可能是“纸上谈兵者”赵霞同学能想到的最好主意了，她开始不忍心和杨楠说，到最后又怕不说会惹上更不好的事。

她在书上看过许多许多事，再变态的都看过，但是实践的很少。

在杨楠这里经历初夜是她知行合一的重要一步。

我自己很满意她和杨楠的那段对手戏，一方面是杨楠从一晚上睡三女的梦幻到现实，知道自己拿了那个女孩的初夜之后的自责，再到要对这个女孩负责任，包含了听到女孩说起接下来要和自己哥哥做的时候的酸；另一侧是赵霞对第一个男人产生的依赖，怕他嫌弃自己没有经验，也怕他所谓的喜欢自己只是为了负责任。

一旦确定了，霞儿就变得很大胆，想把一切都尝试，比如肛交。这不单是因为她看到了柳婷婷的Double penetration（其实柳婷婷也是从陈星同学那里刚学习的，之前她的性经历都比较顺直，一男一女的正常性爱），其实也是因为童晓芳在给她按摩的时候就总是会按摩她的肛门。

虽然始于一夜疯狂，但是这是比较正常的男女关系。

我曾对一些朋友说过，SG里有些人是属于我羡慕但是无法成为的，比如柳婷婷的干净，也比如霞儿在初夜之后可以有人抱抱和依靠。

与霞儿相比，我没有，我在话付前言交出一血，而且确认对方无法再战之后就自己回去睡了，反正他已经满足条件，随时想干我说就可以。

记得他（K）为我画SG的插图时，有张是画霞儿的处女血的。我还记得夕颜看过之后说那血太多了像是姨妈血。

而我自己在做过之后并没有太在意，关着灯做的，开灯之后也没看。我那时还不吸烟，连事后烟也没抽，只是让他休息会又干了第二炮我就走了。

所以审图的时候我也并没有注意。

夕颜的初夜应该是注意过的，我的不是。

而霞儿的初夜是幸福的，我的也不是。

最后来说飞机上的三对，梦菡与红蝶，冰冰和小北，刘苏和Joan。

各有各幸福的三对。

其中梦菡与红蝶是她最喜欢的，我知道她喜欢梦菡多于红蝶，因为红蝶本身也是邪、变态也嗜好杀戮的，而梦菡则很容易对英雌控的胃口。

我很喜欢她们两个，我也很珍惜红蝶能表现出她这个年纪应有的一点快乐的时候，比如她挂在梦菡和冰冰之间的样子，似乎有两个比她明显高的护花使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显得很顽皮。

这对于她来说是很值得珍惜的事情，因为太多的时候都不是。

解决飞机上持枪的事也好，自作主张拉走尸体也好，这都已经不现实得离谱。这种不现实是她不喜欢的，就如同SG其他一些不现实的桥段，比如何静的催眠术，Amy的复活技能，灵儿的控鸟技术以及刘苏的化尸粉。

我只能尽量地进行合理化解释，没办法，SG是一部我过于任性的作品，最早我看到有人评论死亡快感时就说过这部书的文笔完爆了其他小黄文，但里面有杀手是什么鬼之类的评语。

我在这个故事里想要装下的东西太多，所以是有混杂的，这会影响可读性，我都知道。

但是我没办法不这么写，对不起。

而飞机上持枪甚至开枪这件事，我估计到了一定的层级不一定解决不了，关键是如何摆平别的乘客。顺便说，航司是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身份的，她爸爸让人关照过。如果一切顺利，聂大小姐应该在头等舱里舒舒服服的，哪怕想睡一两个空少也没关系。

比起开枪杀人之后洗地这种事容易多了。

需要注意的是杨梦菡没有开枪，开枪的司徒冰冰是红蝶的保镖。而Joan也没办法带枪上飞机，能拿把刀子已经是极限了。

说回来，红蝶的麻烦事不只是金发美女的尸体，还有活着的蜘蛛。在旧版《死亡快感》里这段很简单，因为那时Susan是要被Joan照顾的弱女子，所以她只是无力地威胁了一下红蝶就被红蝶劝服然后在Joan的身边注射毒品自杀了。

一共只有两三段。

而新版里，刘苏才是蜘蛛，爱人死之前她是想克制而且想做点好事的，但是爱人死之后她就已经发疯，大腿上挂着爆炸物。

这种可怕的准备是Joan也不知道的。

当然刘苏如果再狠一点，可能就直接炸飞机了，她没有，也是因为她其实的性子还是不喜欢杀人的，如果能只杀红蝶报仇，她还是不想杀太多人。

所以她才会在那个时候拦路威胁。

这个场面里她是露出自己的锋芒的，同为蜘蛛的杨梦菡是没有自信在肉搏里抢到遥控器并确保不引爆的。

但是锋芒败于嘴炮，就像六道佩恩败于鸣人，以及多玛姆败于奇异博士一样，据说美队四里鹰队也嘴炮了红浩克，我没看，之前被雷神四雷到也被惊队二惊到，还没缓过来。

这是开玩笑，我觉得红蝶在这里其实是共情，她打中了刘苏心里的柔软点。更何况红蝶根本就没说过放过自己这句话，她自己是要死的，只不过她希望按照自己方式去死，要晚上几天，而她知道刘苏等不了要先死。

而且再早她是说咱们死远一点不要伤及花花草草，得寸进尺的谈判，而最终要的只不过是一笔授信而已，给的回报也足够，所以好谈。

刘苏是借了红蝶一条命几天，其实她也可以给红蝶下慢毒的。她如果下，红蝶会接受，她和刘苏接吻本身就是offer，让她可以随便怎么对自己了。

红蝶自己定位自己已经落在了蜘蛛网里，死定了。

说起来，红蝶后来喝了灵儿的毒血，也是来自蜘蛛的慢毒。

最后，红蝶对于毒品这件事的态度很正，而刘苏一对是被毒品控制住解脱不了的，所以这件事天然有压制。

说过了，刘苏的形象就来自于毁于毒品的麻生希。

与其说刘苏被红蝶嘴炮打败，不如说她自己放下了。更何况红蝶告诉她Joan的尸体就在她车里，是她送给刘苏的礼物。

这当然让这只蜘蛛死掉，但红蝶对此没什么负罪感，不单因为刘苏是个杀人如麻的杀手也是个危险分子，更因为红蝶自己不觉得死是件坏事情。

所以她俩聊到后来抱在一起接吻了，其实如果不是赶时间，她俩可能都想睡彼此一次。

我很喜欢吻出拉丝的感觉，印象里很深的一次是咆哮马和陈红合作的《今生今世》，看着两个人吻到口水拉丝的时候我手淫了。

而丝对于蜘蛛又有特别的意思。

两个人说了句悄悄话，相互拜托一些事情，刘苏拜托红蝶的事情自然是她俩的遗体，这方面她们的待遇很好，红蝶动用伍凌的关系让她俩甚至在《永恒的美》里插了队，而红蝶问刘苏的事情不大好猜，我在这里说明。

她应该是告诉了刘苏类似这样的话：“我本来是要雇另外一只叫做红玫瑰蜘蛛来杀我的，那才是我想要的，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觉得我身边穿牛仔服的那个是她吗？”

嗯，雇凶杀人的是红蝶自己，这是她的朋友“白色跳蛛”死前给她的建议，因为这样虽然有风险，但是是有可能找到红玫瑰的。只不过，红玫瑰那时接了的是孙峥和谢雪的单子，而刘苏接了杀红蝶的那一单。

顺便说，刘苏是白色跳蛛的徒弟，替半隐退的白色跳蛛杀了不少人，这是红蝶会知道她底细的原因。而红蝶发现杀手变化之后也是很兴奋的，一来她那时已经锁定了杨梦菡，二来她本来就是慕自我暗杀癖。

这是水面以下的答案，你猜对了吗？

（其实没人猜，我知道）。

刘苏在离开的时候，蜘蛛的气焰已经没了，所以杨梦菡感觉不到危险，而刘苏自己也心情好到会开司徒阿牛的玩笑。

冰冰是个可爱的人，很多时候会傻乎乎地奋不顾身，但每当这个时候她也会忘了还有人在等她。

按说接过毒蜘蛛的东西应该小心的，但是刘苏抛给她的时候她没想这个。

这是本能反应，不可贵，可贵的是在刘苏提醒她可能有毒时这丫头虽然害怕了但是捏得更紧了。

乔治马丁在《冰与火之歌》里说过，人在恐惧的时候才勇敢。

没错。

所以我也很喜欢这头牛。

这一节的结局里，小北像树袋熊一样跳到冰冰身上和她毫无顾忌地接吻，这是让所有人看着都很温暖的。

小别胜新婚，何况不是小别，而且这头牛再不回来，小北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小北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把Joan的尸体放在了她的宾利里，还给刘苏留好了背景音乐，红蝶的安排，她做就可以。

她也不害怕，她本来也不害怕。

在她作为“盲女望西”给窒息派对“月亮”伴奏的时候，她就听过一些女人断气的声音，至少有两个。

她自己离死已经很近，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能再看到她爱的那头牛。

而Susan听到了写邦尼与克莱德的歌，这是小小的惊喜，我给她的。

虽然她不喜欢Joan和Susan，但是我喜欢，在一定程度上，我甚至在写时带入了我和她。

不过实话实说，Gainsbourg的这首歌唱的声音有点奇怪，总有类似打嗝的声音，我还是喜欢听他和Jane Birkin的那首歌，我自慰时的背景音乐之二，分手圣曲Je Taime - Moi Non Plus。

听一次湿一次。

Susan回忆里的那些地方，无论是加州尖叫还是UBC旁边的沉船滩，我都去过，不过都是自己去的。

而《操我》这部电影我我很喜欢，很色情很暴力也很疯狂很绝望，不过可惜的是纳汀最后没有自杀成功。

导演真狠。

2025.3.13

2.3 I've said that

这是第二章《行板》里唯一有死亡情节的一节，真正在这一章死去的角色，只有刘苏一个人。

虽然这一对没存在感也不讨喜，但我还是花了很多笔墨来写。

当然，所写的这些也太超现实，所以同样不会被现实主义的读者喜欢。

作为作者，我在很多时候是非常任性且随意的，比起来，作为读者的我要可爱很多。

可能她也好，更多的作者也好，都更希望我成为读者而不是作为作者出现，读大家的作品而不是自己写文章给大家读。

但没办法，这是我的两个侧面，缺了一个就不是我。

嗯，刘苏在海边的自杀充满了超现实和任性，比如用手指戳破肉体模仿杨梦菡用梳子尾部的尖端造成的伤害，甚至模仿子弹。

我不知道现实里是否真有人能够做到，可能手指洞穿红砖还是要比洞穿血肉来得容易，而那种刚刚伤到一点心脏，只会缓慢致命救治及时甚至不会死的手法更可能只是存在于武侠小说里。

比起《死亡快感》里直接往血管里推大量毒品然后靠在爱人尸体边死去来，这几乎已经是超能力者才可以完成的任务。

就更不用说继续用手指像戳气球一样在彼此肉体上戳出可以模拟枪弹的好多伤口这件事。

SG里这样超现实的死亡其实也不少，比如高梦指挥蛇钻入子宫咬啮，谢一岚活着被熊啃食干净，以及曲凡在二层楼凌空坠落的那区区零点几秒内用钢丝勒掉自己的头等等都是，都很离谱。

其实伍凌那个勒死自己的项圈也是。

但是不重要，或者说，我想这么写就这么写了。

我只是想给这一对一个谢幕，她们两个有很多不堪，但是她们是彼此相爱的，而且希望着可以过好日子。

Susan和Joan两个人都有弥留时的回忆，Joan在第一章而Susan在第二章，但她们的每个回忆的点我都去过。

许多年前，我在悉尼歌剧院听了《魔笛》，在歌剧院外吃午餐的时候，海鸥直接抢走了我的半个汉堡。而格里菲斯的浪漫其实来源于《爱乐之城》，我不单去了那里，也去找了石头姐和高司令跳舞的那条长凳，圣莫妮卡海滩的栈桥，以及那节上山的小电车。

但是都是一个人，其实我好想有一天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走这些地方，和她一起。

不过我这样乖戾、无趣、放荡且自我、偏执、满心黑暗的人，或者说那个作者的我，是注定没法给爱人带来幸福和快乐的，如果只是读者的我的话可能会很容易，因为作为读者的我会善解人意去揣摩作者的写作心思更不会勉强别人读自己的作品（读者怎么会有作品），这就少去了很多不愉快，而且总是可以和作者谈得来，有无穷无尽的共同语言（比如我会为了弄懂一个故事里的典故去查资料看背景甚至学语言）。

但写作是我生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停止写作，我就没办法存在下去。

扯远了。

我另外一个好想的是有一个孩子，这是我从前做过的后悔的事情，我出于所谓为一个人好的目的就剥夺了他看到这个世界的权力，但是已经没办法弥补。

我始终觉得切腹自杀和剖腹产有点像，当然剖腹产要细致很多。但起码，剖腹产手术也是一种另类的十字切腹。

在没有相爱的人的时候，我想通过某次情事怀上某些我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的孩子，而相爱之后，我有点想为了相爱的人生一个孩子。

哪怕我在这个过程中难产死掉也好。

刘苏是想为Joan生个孩子的，大概的方式是取一个男人的精液和Joan的卵子人工受孕，然后用刘苏的子宫生养。其实斋藤的精子也还不错。

她们两个傻瓜畅想未来的时候一定说过让Joan去看Susan剖腹产这样的情话。

可惜在这个海滩上没有了，只能凭吊。

其余的，比如十字切之后抽出切断的肠子，然后在爱人周围围成一个心形就更是夸张甚至有点油腻了，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而那些沾了毒就在周边坠落腐烂的海鸥则是她作为杀手最后的狠厉，Joan一定和我一样被抢过午餐而后毫不顾形象地大骂脏话。

可是，你们猜最重点的是什么？

其实不是这些，而是刘苏让Joan摸到了她的心，字面意思地摸到了。

我也好想把自己的心给她摸一摸。

她俩死在沙滩上的这一幅画面是曾经是第二章的封面，他（K）帮我画得很美，而且，把里面的两个人的样子替换成了我和她。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想的这些。

我和她说过的。

我这个人记忆力还不错，总是会记得一些我读过书的，看过的电影电视剧，别人答应过我的话以及我答应过别人的话。

对于后两者我看得很重，我会尽全力去完成，所以我一般不轻易答应别人什么事。

当然也草率过，而且答应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并且最终确认我做不到了，为此，也只能以死谢罪。

从那之后我答应别人事情就更小心，反过来，却对别人答应过我的事情没这么在意了。

当然如果别人答应了但是没做到或者忘掉我还是难免会不开心一阵子，但起码能学会放下了。

我会对自己说，算了。

但是忘掉还是很难，所以我很羡慕那些很容易忘事的人，比如她。

在SG里，王欢也是个这样的女人，对于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很在意，但同样，不代表都能做到。

不过王欢和我不一样，她早早就和老聂约定了如果做不到之后会怎样，不是老聂说的，而是她自己说的。

这个女人其实相当狠，对自己对别人都是，所以老聂其实有点怕她的，或者说是敬畏。

她是个死刑犯，犯死刑的原因是用一根毒簪子杀死了七个做器官买卖生意的医学界高层人物。

然后她坦然伏法，但老聂把她留在了身边，还建了那所白天鹅医院送给她，不只是医院本身的硬件，而是附带了高水平的公益性医疗服务。顺带说，近几年中国的医疗服务水平较从前提高了很多，这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王欢留在老聂身边是觉得可以救更多的人，而老聂要她做的无非是两件事，陪一些他需要安排的人睡觉，还有为他生孩子。

生不出没问题，但是不能打掉。就这个一个底线。

而王欢也有一个底线，就是老聂还是她认为的好人。

所以，他们彼此越线了。人有再多理由，也不是他们带着恶念去做事的借口，再坚固的堤坝，如过有了一丝裂口也早晚会崩塌。

那种裂口虽然可能是来自外界的，但其实都有内在的裂痕，那种裂痕叫做愧疚，因为他做了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而那些百无禁忌的恶人，其实可以成为魔，但这种百无禁忌的人心里没有挂碍，所以才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样的说法。

而老聂这样的人是放不下屠刀的，所以他害怕那些真正和他较真的人，比如王欢。

王欢的簪子有毒，其实她的天鹅肉也是有毒的。

我在这里写的是王欢的纠结，没办法，谁被这样活剐都会害怕的，王欢也是。

周茗茗把刚刚堕胎的她拉到这间练功房，是让她干净利落地自杀的，王欢甚至都动了念头。

当然，簪子上的那种毒也是超现实的，世界上未必真存在这样的毒。

不知道，或许箭毒木的毒可以。

总之王欢没有动手，舞者还是要死在舞台上，话付前言，说到做到，一人做事一人当。

其实没有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大多数恐惧都只是在事情开始之前，一旦真正开始做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这些年经历过许多可能会让自己恐惧的事情，但每次都发现真正面对了就还好，比如蹦极，只是在站在高处的时候会紧张，跳下去了就只剩下刺激和性兴奋。

这可能是人的本性，战与逃的选择只会是在战斗开始之前，还可以逃跑的时候，而一旦选择了战之后，人就会真的去战斗了。

她没有把老聂的事情对周茗茗讲太多，一来她觉得这是周茗茗自己的事情，二来，她狠得下心杀自己的孩子，但狠不下心杀别人的。

她很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

她对于周茗茗所说的主菜的话也不是诛心，如果是我死掉，而我的尸体能给一些人帮助，比如补充营养，我会很乐于如此做。

这不是秀色癖好，我的尸体可以给各种动物植物微生物吃，给人吃我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死是我自己的事。

当然，周茗茗听到这句话之后吐了，这说明她是个正常的人。如果是吕绿，只会兴奋到湿透。

周茗茗在这个时候并不理解王欢这样做的原因，她只是出于友情希望给王欢一个空间，让王欢自己死去。

但王欢最终选择面对了。

当她站上舞台的时候，舞台上是亮的，而舞台下的宴会桌则是黑的。

周茗茗在这段里反复想抽烟的时候手应该是抖的，写她的时候我总会想到周公子，我很喜欢周公子的两部戏，《风声》里的顾小梦以及《李米的猜想》里的李米，其中李米在出租车上抽烟的那段戏堪称经典。

我没有体会过孩子从肚子里对我拳打脚踢的感觉，这是我一辈子无可弥补的遗憾。

“红色小天鹅”这个说法其实来源于《金鳞岂是池中物》，我没有考证过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个指代一群人的称呼，但是我知道在从前的年代陪首长跳舞是一件重要的革命人物。我在《死本能》的《黑皇帝》故事里写到了军旅明星易水，她的身份和红色小天鹅王欢差不多，而且她们还一起在老聂的清香池里洗过澡。

王欢始终觉得自己是天鹅的，天鹅适合舞者的形象。

而她决定了之后就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的死亡，从仪式感到死前的事情。

她不想有遗憾。

她拜托吕绿去找何静，是希望在死之前实现自己的一个愿望，很简单的愿望，拍几张身前死后的照片就好。但吕绿去赵霞的花店时没有找到何静，这个愿望最后是孟爽直接向摄影师提的。

而后面捐献肾脏的事情是她和杨琳说好的，她是查到了那条下水道里的人鱼之后才决定做这件事的。

所以，谢一岚在给她堕胎的时候认为自己杀死了两个人。

嗯，吕绿是魅魔，在赵霞那里还忘不了调戏一下杨楠，而调戏的方法是直接上手抓。我自己很少这样做，虽然有时看到男性鼓囊囊的下身会很想摸，特别是穿牛仔裤还显得鼓囊囊的时候。

顺便说，男人有屁股才性感，屁股扁扁的那种，我不太有兴趣和他们睡。

这也是第一次正式写到赵霞的花店，吕绿在这里已经看到她在侍弄的昙花了。赵霞是SG八部众里的乾闼婆，因为她始终是与花结缘的，另外，这个女生属于书本知识极为丰富但现实经验很匮乏的那种，所以她甚至和吕绿这样的变态色魔交朋友（事实上她一直知道吕绿和童晓芳两个人的身世和过往，因为她父亲就是吕绿和童晓芳出身的孤儿院的现任院长，当然出自这个孤儿院的人还有很多，比如高梦姐妹，还有冰冰和小北）。

这间孤儿院在《死本能》里也是一个重要场景。说起来，我更愿意写孤儿，这可能也是我不愿意太面对原生家庭这个主题的结果。

不知道，其实我蛮羡慕霞儿能有这样能放开手的父母的。

顺便说，霞儿在杨楠那里未经人事，但在理论层面知道的又太多，所以这也和乾闼婆那种捉摸不定的样子很像。说起来《圣传》里的八部众其实更好看，《天空战记》里乾闼婆是个眯眯眼大哥，一点性张力也没有倒是性缩力点满，比起其余七个都差不少，唉。

霞儿的花店里不只有昙花，也有曼殊沙华，这都是她给自己的。说起来，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曼殊沙华是大学毕业后因为一次公务出差去杭州，在西湖的花港观鱼附近，血红血红的一小片。

当时我感动的有点想哭，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打算做那件事了，我认为这是老天在祝福我。

她也喜欢彼岸花，曾经她推给我一部叫做《刺青》的电影，里面梁洛施演的是刺青师竹子，和杨丞琳演的女孩小绿是同性恋人，而梁洛施的手臂上就纹着彼岸花，不过是黄色的。

她曾经写过一部叫做《刺青》的小说，看得我心惊肉跳怕她会出事，以至于后来我也写了个关于刺青的故事，那是她极为不喜欢的故事之一。本来以为是最不喜欢的，现在，这个“最”字起码过分了。

扯远了，我很喜欢这部电影，因为里面有彼岸花也有小绿这个名字。只是她应该不知道这个原因，我应该也和她说过的。

我曾经想过在身上也刺彼岸花，但是还没想好。到目前我身上还是没有纹身，对于这种不可逆的操作我还是有点谨慎的。穿孔到目前也只有耳朵和肚脐，虽然乳头其实现在也可以穿孔了，因为不可能再有小孩子吃我的奶。

不知道，或许哪天心血来潮吧。

吕绿在汽车上说蒋宁是性爱机器人的话是我难得的搞笑笔，虽然估计笑的人不多，但不管你们起码我自己笑了，而王欢也笑了。

蛮好。

信马由缰地写了这么多，最后再写一写陈星和孙莉这条线。

其实从这一段来看，陈星有些像是大明星孙莉在外面包养的同性小情人，不只是陪她睡，甚至孙莉把自己的衣服化妆品都放在陈星家里。

不过这是她在陈星这里睡的最后一晚。

过几天她还会来和陈星告别一次，但是没有睡在这里，而是离开，在那之后的二十多个小时以后，她就回到大海里了。

陈星在孙莉投海的时候感受到了，这是她关于死亡的直觉，所以她总是会提前画出一些人死亡场面的画，比如她给章萍画了她死在游泳池里的，也给Le Paradis的老板娘萧若离画过她和另一个女人在日出时跳崖的。

这大概是因为陈星是SG宇宙的观察者，而她主动提出要陪孙莉去参加晚上的那场宴会是觉得她需要看到，也是因为她和孙莉是朋友。

其实在赵霞爸爸的孤儿院里还有一个自闭症小男孩也会用粗糙的笔触画类似的画，他给了远航，倪萌，伍凌和李天然，远航的是脑袋爆开的烟花，倪萌是OZ国压住东方女巫的小木屋，伍凌的是星空，而李天然的则是灰姑娘城堡。

又是她不喜欢的超现实，或者荣格的共时性，whatever。

陈星的第一天穿的是红色，第二天是橙色，不过后面几天并没有黄绿青蓝紫。而孙莉则是每天都换衣服。

拍写真，所以穿好脱的，这其实一点不罗曼提克。现在大多拍私房的都希望你能穿的从里到外都精致，然后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一点点露出来，脱下来，用手遮着，然后拿开，最后把腿分开甚至把手指插进去，当然也希望把鸡巴也插进去才好。

而我和陈星这样简简单单内外衣都恨不得不穿的其实就没意思，太直给了，有点像是变态女色狼，不好玩。

还好韩露是女的。

韩露摄影工作室里的巴赫其实和《自杀笔记》里陈珊珊唱片店里的浴缸差不多，我很喜欢听巴赫，从前听不懂，之后慢慢就听懂了，还去买了一笔《集异璧》来看。

“萍水相逢的萍”这句话是一部香港三级片的台词，那部电影的名字我都忘了，床戏和情节是脱离的。我指记得那段戏里的女主角就叫阿萍，在路遇的男人家里吃过饭，抽过烟，说了这样一句自我介绍之后的下一个镜头就已经开始做，脱光了但是大概率是借位拍的，所以两个人估计蠕动的都很难受。

对了，那里面的阿萍的腋毛很自然也很好看。

《故事新说》和《旅行笔记》都是借晓雨（章萍）的笔写的，其中故事新说快要写完了而旅行笔记大概率不可能专门写了，只能作为传说里的故事，或者至多是《死本能》里的子故事。

《旅行笔记》本来是想写章萍自己的旅行经历，每个故事都有神话和现实两层，是她在路上遇到的一些人，终于她在泰国的那次自以为会成功的切腹。

那是她，也是我。

如果放在《死本能》里，题目或许会叫做《作家》或者《记录官》，因为《旅行家》这个位置被Emma占掉了。

不知道。

PS：这节叫做“我说过”。而想到自己不能完成自己说过的话，还是有点小郁闷。

我答应她的事，加上我的写作计划，这就是已经两件事。

如果再加上孩子，就是三个遗憾。

大概率，这辈子三件事都没办法完成了，只有在那之前努力多写一点再多写一点。

今夜无眠，一会就要天亮了，唉。

2025.3.18

2.4 永恒的美

《永恒的美》是一部影集，从《死亡快感》到《Suicide Girls》一直都在，模特是那些自杀的女生，拍的照片涵盖她们的生前和死后。

当然现实里应该是不会有这样的摄影师或者这样的业务的，拍活人的裸照你情我愿的其实没关系，但拍尸体这种事就不现实了。

还好是在小说里。

从前的冰故事里，尸体的美感是很重要的一环，最传统的最字面意思的“冰恋”其实就是对于尸体的恋物癖，所以那个时候冰圈里著名的网站就有“冰恋网”以及“尸生恋”，后来还有“冰艺馆”等等，都躲不开一个“冰”字。

没有生气，没有体温，不会动，冷。

在大多数人印象里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美女死去之后就应该有水晶棺，比如《风云》里步惊云给孔慈找的千年冰魄，或者《天空战记》中帅哥天王乔加把敌对方的恋人美女紧那罗王莲加封印的水晶柱。那个时候我总是想，卡妙一门的水晶棺一定很受冰友们的欢迎。

但实际死之后很快就热起来尸体也很快就变化了，如果不去人工干预的话不会持续很久，微生物和苍蝇宝宝会滋生，然后开始回归大自然的过程。

而真正人工干预的尸体目前都不是美女的，成本其实也很高，甚至已经如忒休斯之船，不知道还有哪一部分是原生的了。

所以我觉得比起肉体来照片留的还会久一点。

但是，我知道真正死去的样子并不会是传统意义上很好看的，特别是刚死去的样子而不是殡仪馆里经过整理遗容的，无论是吊死服毒跳楼溺水卧轨吞枪还是别的，即便是割脉，脸色也不会好看，而翻开的伤口也一定是触目惊心的。

当然，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和美国是有为死者拍摄死后照片的习惯的，不过那些也都是经过修整之后的，并不是原生照片。

我了解过的有据可查的拍摄尸体的摄影师有两个，一个是美国的Joel-Peter Witkin，他因为幼年时的经历对于死亡有独特的审美，有些照片很震撼，另一个是韩国的李东植，这位仁兄只能说变态，为了拍照片特地去毒杀女人。

而著名的女性死亡照片可能包括了1947年从帝国大厦跳楼的Evelyn McHale，留下的那张照片被称为“最美自杀照”（摄影师是Robert Wiles），另外可能是墨索里尼的情妇Clara Petacci被枪决后的照片。

说了这么多，是为了表达这个叫做《永恒的美》的创意或多或少是有些罗曼蒂克的，也是《死亡快感》时期的产物，而放到现实里则过于大胆和疯狂的，除了有另类爱好的人之外，大概不会觉得尸体是美的，看过之后不吐就已经可以说不是叶公了，当然也不是没有。

故事里发起这个活动的是健身教练杨琳，在现实里，喜欢健身的人往往也都是最关注自己身体的几类人之一，而作为一个未发作的骨癌病人，她就更在意留住自己美好的样子。

而其它关心自己形象应该还有模特和舞者，比如孙莉，当然孙莉去拍的只是普通写真，她那时还不知道《永恒的美》这个计划。

总之陈星是陪孙莉去寒雪阁拍照的，而杨琳就在那里。

杨琳的肉体形象是很能吸引我的那种，健美但肌肉不夸张，古铜色的皮肤（打健美比赛的女生一般都会做美黑，这种颜色的皮肤确实感官看起来更性感）。她在天鹅绒幕布上的表演其实脱胎于那部我很喜欢的情色小说《触摸》。那部小说第一章的开头的引语就是“黑天鹅绒下的她赤裸着身子……”，而这段描写的主人公是小说里成熟性感的美女塞蕾娜，当时她正在那里等着情人米卡演出归来。

而往身上撒红酒则是我的创意，我觉得红酒洒在肉体上的样子很美，像血。那瓶酒是她帮我选的。

最后的冰也是，开始写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有冰桶挑战这码事，我只是用冰块刺激过乳头或者塞入过阴道。（中国传统里说女性这个部位禁忌寒凉，所以这对妇科不好的，但我没太在乎，因为磨损和折旧我这方面再注意也不可能是完全健康的）

写这段的时候我高潮了，以后读的时候有时也会。

关于拍照这件事，我不是很喜欢入镜，旅行的时候一般也只是拍风景而不是到此一游（特别是我都是一个人旅行，旅伴大多是偶遇之后用来上的）所以也没有拍过所谓私房照。

比起让摄影师用相机对着我，我还是希望做爱多一点。

所以摄影师我知道的不多，其中我一直Follow并且很喜欢的一位是Allan Amato，他的作品对于光影的运用非常好，所以拍出的人体非常有质感。Stoya，Riley Reid，Arya Fae，OIive Glass，Mick Blue等都和他有合作。我本来就看过而且很熟悉他们所有人的裸体，所以我更能感觉到Allan Amato拍摄的质感。

故事里的拍摄是抓拍多于摆拍的，这个其实并不现实，因为很难，特别是还是在自慰的过程里。虽然很多人都喜欢看女生自慰，但是实际上有感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都是好看的，很多时候会显得有点走形。

性、死、疼痛在很多时候是相通的，所以表情也是。

真实的不一定好看，好看的不一定真实。

至于哪个更动人，见仁见智。

无论如何，陈星看到杨琳的时候就动情了，这种动情比她对谢楠的要强烈得多。谢楠的皮肤是小麦色的，杨琳的要更深一点，淡古铜色，和冯茜的皮肤更像，这是表面，而更深层的原因是变性人冯茜重塑的女性生理结构就是来源于杨琳，因此两个人的性器的内部结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陈星看到杨琳的时候不会知道这一点，但陈星是有强烈的直觉的。所以，她见到杨琳的第一眼就Crush了，这和与柳婷婷的Crush不一样，这几乎是完全的生理吸引，也就是不管你是谁，我就想要和你做，现在立刻马上那种。

她和杨琳有许多的默契，所以她也会去想拿起那个冰桶把冰倒在杨琳的裸体上。

杨琳拍照时候的配乐是谢楠写的也是谢楠拉的，是结合了《绝响》和《Magic Blou’vard》的乐思写出来的曲子，但我脑子里没有《绝响》的乐谱，所以是想象不出来的，大约会用魔力大道的一段旋律作为间奏一类的。之所以用魔力大道，是因为她想把这首曲子送给摄影师韩露。

或者说是我想送给韩露。

韩露是我和她都很喜欢的一个角色，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吸引人，特别白特别爱笑的一个短头发女孩子，精神强大心态粗壮身体不好，先心哮喘，满脑子的奇谈怪论，比如所谓“好照片有一张就足够”之类的。

她是白羊，应该是很典型的那种白羊。

嗯，很白的白羊，也总能让人Cheer up，能让总是皱眉头的孙莉动手撩她衣服开玩笑，也能让平常总是木木的陈星有好奇心。

我很喜欢韩露，她也是。

她总是觉得韩露不该死，而我给韩露的结局是一开始就定好的，在大笑里窒息，最开始我脑中的想象是她自己把自己笑死，但后来我知道这是不符合常识的，就像人不可能自己靠双手拉绳子勒死自己（比起来如果力量大，用钢丝绕颈靠爆发力割掉自己的头还现实一点）。

在大笑里死去的大多是开心果的有福人，比如评话里的程咬金和牛皋。我觉得这比让她活下来，然后不知道哪一天死于心脏病或者哮喘突发，甚至遭受一大通抢救的折磨要好很多。

呼吸衰竭血氧降低之后被抢救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特别是躺在ICU里插着呼吸机和尿管的时候。

我知道，是因为我经历过。

所以我很不想这样没有尊严的在抢救或者生命维持系统中死去，我希望我死之前神志都是清醒的，可以从容地和这个世界告别。

所以，这样死去是我给韩露的一个礼物，就如同《大时代》结尾平静死在方展博怀里的小犹太一样。

那抹飘飞的红围巾也很美。

韩露见过星儿这个名字，是因为她在晓雨那里看到过星儿送给“阿萍”的画（她署名了），那副话是星儿的直觉，也是最后晓雨死掉的样子，虽然那幅画写意多一点。

现实里那幅画的作者是他（K），晓雨死时的样子他画了若干个稿给我，应该没少因为这个掉头发，但是许多虽然画了很大心思但我都喜欢不起来，反而是这幅随手勾勒的写意画更好。

其实SG的插画里往往都是，花了很大心思的图可能比不上随手涂鸦的来得有感觉。我始终最喜欢他在若干年前画的那几张涂鸦，主要是杨梦菡的，也有婷婷和红蝶。

因为都已经还给他，所以只能用语言描述了。

作为怀念，其实也还不干净，因为许多画面一直在我脑子里，直到我死的时候。

韩露给相机取了“韩朋朋”这个名字，证明她认为这台相机是男的。

故事里陈星说这是她知道的第三台有名字的相机，前面两台中，第一台是女作家Jas的灵异轻小说《房客》系列里的第四篇《等待》，里面的男主叫做黄夏夏，有台被他称为“老婆”的相机“黄冬冬”，这个故事就是从相机的视角写的。黄冬冬会看着老公黄夏夏吻别的女人，她对此心酸但是也恨不起那个女人，但后来某一天，黄夏夏有了一台新的尼康D2H，要把黄冬冬送给他表弟练习摄影，这个时候黄冬冬做了一件事，她在黄夏夏拿着他站在海边悬崖的时候发出了一股电流，让黄夏夏松手，她自己就“跳”到海里“自杀”了。

而第二台相机叫做Carmen，这来源于她发给我的一个故事，写得很精彩，水平远胜于我，据说是她的朋友写的而且要求不能转载，所以我不多转述。Carmen的设定是女性，在和主角一起追查真相的时候自我牺牲了。

与前两台不同，韩朋朋是男的，陈星说前两台都自杀了，也是不经意地一语成谶，在韩露死去之前，韩朋朋莫名其妙地从高处落下来，在韩露之前死掉。

一样是自杀的。

SG里为了女主选择死亡的男性不多，韩朋朋是一个，韩露的伙伴兰雪的老公Adam是一个，兰雪的大狗Thor是一个，所以韩露和兰雪很配。其实菲儿的纯爱战士陆凯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菲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兰雪和韩露都给晓雨拍过照，兰雪陪着晓雨旅行和很久，见了很多人，大概起码去过四川，藏区，尼泊尔，柬埔寨，大堡礁，越南，最后停在泰国的某个小岛，然后她把晓雨留下，因为晓雨自己要做最后一件事，在那个酒店里切腹自杀。

这一整段故事就是晓雨的《旅行笔记》，她把旅程中每段经历都润色成了一个奇幻表故事，而自己的实际经历则是故事的内核，就这样形成一套双层故事集，当然，每个故事都和死亡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因为她走的就是一趟求死之路。

这是我的写作计划，还没有写，大概率这辈子完成不了。没有开坑因为怕开了填不上，已经开了了个《死本能》，可能用来埋自己，再多开一个不知道用来埋谁。

当然，晓雨那时没有死成，被她的爱人谢一岚救下，小腹上多了一道伤疤。

就如同我小腹上的一样·，每到阴天下雨都会痒，只是救我的不是爱人，而是个小黑服务员。事后我重回过，希望能和他睡一晚表示感谢，可是已经找不到那个人了。

晓雨最后如愿把这道伤疤重新打开了，我也想要这么做。

韩露是在她结束后给她拍照的，而兰雪也到了现场，看到了晓雨死去的样子。

遗踪何在，晓来雨过，一池萍碎。

顺便说，晓雨是SG宇宙里我的马甲之一，《故事新说》系列在SG宇宙里是晓雨的作品，和《旅行笔记》一样是玄幻题材。另一个马甲叫做陆依依，写了《For Someones》一套七加一个故事。

说回韩露来，她不单是白羊，也是白虎，天生的。

我不喜欢剃体毛，不管是腋毛还是阴毛，一来是觉得有毛的样子蛮好看，二来剃过之后长出来时很受罪，又懒得去如夕颜那样的精致女孩一样做光子绝毛。

但天生不长体毛也蛮好的，比如韩露。

她因为这个原因，加上皮肤白，被叫做“白雪公主”，这个“白雪公主”是SG故事里的，和从《死本能》开始的“白雪公主”白色跳蛛不是一个人，后者在SG开始前就死掉变成烤肉了。同样，陈星因为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喝尼古丁啤酒看看会不会死）而成为“灰姑娘”，和同样是“灰姑娘”的李天然不是一个，后者也在SG开始前就死去。

说来我在SG里公主病发作，给故事里的一系列角色安上了迪士尼各位公主的头衔，这应该是被许多心智成熟的读者不齿的，但我那时心血来潮，写了之后也不觉得违和。比如韩露的搭档兰雪，因为在生命后期唯一的性伴是她的大狗Thor而成为《美女与野兽》的贝儿，总是装死复活的Amy成为睡美人爱洛，冰雪女王童晓芳是爱莎而她的小迷妹赵霞是安娜等等，而杨琳是《风中奇缘》里同样深色皮肤也同样因病早逝的宝嘉康蒂，截瘫想要走路的默儿是小美人鱼，孙莉则是《海洋奇缘》里的莫阿娜。相比，灰姑娘和白雪公主这两个老牌迪士尼公主在SG里相对是比较隐含的，

这些公主主题也是《永恒的美》的一个线索，比如后面登场的另一个“极乐”的核心人物，主要材料供应商苏耘就是长发乐佩。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在总结1.10的时候忘记说伍凌找苏耘定制的那些道具，其中十个造型各异的小黑人雕像是门票，而她给自己定制的是贞操带和那条套在脖子上最终让自己慢慢窒息而死的项圈，所谓“官司缠身直到死”。项圈是自杀用的，而贞操带绝对是自虐，因为伍凌是性瘾者，不能随时受到性刺激是生不如死的事情。

而这一节里韩露给孙莉和陈星展示的网站“沁芳亭”的站长50当然就是伍凌，这是伍凌诸多名字里最简单粗暴的一个。其实韩露和伍凌之前在多个场合见过，但一来韩露神经大条，二来伍凌每次都换马甲，所以韩露不知道（她连与兰雪面对面过也不知道），如果是陈星就一定会察觉。

沁芳亭其实是我自己的站点，在生命第一阶段的后期设立，平台和飞肥小猪的《文馨小筑》一样，主要是收集我自己的一些与冰相关的东西。本节里写到的那六个链接其实就是当时的网站地图。

当然，我干不好这件事，很快那里就荒芜了。

说回来，沁芳亭题头的那几行歪诗也是我写的，同样也看得出比较早期。

其中关于“交换”的提法首先是来自深雪的《第八号当铺》，我先看了同名电视剧（第一季）而后去看了书，这部书和那分之一部剧让我印象很深，在SG里也多有致敬。而“用死亡交换永恒”一句来自那英的MV《爱上你等于爱上寂寞》，在当时那部MV尺度很大，里面，一对年轻恋人在手指上缠上红线，双双服下毒药后野合，抱在一起死去，有女性不漏点的裸体镜头出现。

而“我向往成为烟花，在绚烂中幻灭”是我自己用了很长时间的签名档，现在不用了，换成了更简单的三个W：Woman，Writer，Whore。

已经不绚烂了，向往也已经成为幻想，所以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我原本设想这个题头应该是用flash做的，而整个网站的框架我希望是用Dreamweaver来做，想要做网站的时候，我为此特意学过，但还是没做好。

不过后来倒是写了一部叫做Dream Weaver《织梦》的小说送她做生日礼物，只是和网站一样，相当失败。

又是奇妙的共时性。

电子影集《永恒的美》里每个人都留有自己的一句话的，但是我到后来并没有把所有人的话都写完，因为我有点觉得写出来这么多罗列着没有必要了。

但我还是最喜欢谢楠的那一句。

顺便说，弗兰西斯卡是小说《触摸》里的美女小提琴家，我很喜欢那本书，所以用这个做了谢楠的英文名字。

最后这本影集是用超链接的方式嵌入照片的，最后一张照片是兰雪的死姿，在无人机坠毁前就上传到影集上去。

至于影集有没有人看，不重要。

等我死去，我的故事有没有人看就同样不重要。

人会更在乎自己活着的时候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和反响，所以SG里一些人死的时候会有仪式感。

比如王欢。

我写王欢给自己灌肠的时候曾经想，会不会有人为了报复老聂所以让他们吃带屎的肉。但是后来想想，做不到，人在那个时候括约肌放松，所有的屎都会流出来，所以清理一下还是为了不恶心自己。

这是大多数女人都会做的，像江馨月那样的才真是对自己狠而且韧的。

顺便说，杨琳听说过孙莉是因为王欢，这是因为王欢在杨琳那里做了流产，并且也预约了在杨琳那里把自己的一个肾脏捐掉。

而孙莉不知道这些。

孙莉在看到《永恒的美》的时候是受到震撼的，她并不知道谢楠和吴迪已经预定了这个，也不知道王欢也已经参与。

其实只是一本影集而已，但是有时就像一个着落，就像是沙白拿到的瑞士的审批纸，以及我经过AI认证的计划书，虽然还没开始做，但是就会莫名觉得心里踏实。

韩露知道孙莉过得不快乐，如果死可以让人快乐，其实也不是不行。她一向对于生死看得淡，比起来，生活质量不高才是真绝望。

所以其实韩露自己也不怕死，不会为了活得长就去清心寡欲和锻炼，其实她的懒和杨琳喜欢健身一样都是要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过自己的一生。所以，韩露不排斥欲望，不管这会不会引发她的心脏病和哮喘。

她的伙伴们都不敢碰她的身体，怕她因为怕痒而大笑，而实际上韩露是在这里面有快感的。只有陈星察觉了，非常直接地爬过来舔韩露的腋窝，让她笑让她痒也让她高潮。

我喜欢在性交的时候把手臂抬起来，其实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腋下觉得热，说不清楚，总之在做爱时被舔腋下是很舒服的事情，我记得Stoya在不少作品里一旦被对方主动舔腋窝都会很开心还会说谢谢，毕竟这种毛茸茸的腋窝不是谁都喜欢。

另一位喜欢这么做的是日本女优鸟越乃亚，她几乎在每次演出兴奋的时候都会把腋窝打开（这个习惯甚至被她的百度百科词条收录）。我喜欢看她的表演，很性感。

而她穿上衣服也很好看，我一直有follow她。

自己没有毛的韩露也喜欢拍腋窝，在这节里她抓拍的陈星的腋下，然后就开始忍不住自己手淫了。

她是被陈星那句“在高潮里死了也是幸福的戳到了”，这句话不大SG，但是很死亡快感，和《永恒的美》这个罗曼蒂克的标题一样。

孙莉在寒雪阁接到的那通电话是通知她晚上去陪老聂和客人的，主菜王欢之前就给她打过电话了，所以她也只是皱皱眉，没有太大反应。

她只是在腿上摁灭了烟头。

我会抽烟之后曾经这么做过不只一次，还有用赤脚把烟踩灭（这个没有这么疼），就如同高中时我喜欢用铅笔刀在手臂上划血口子。

陈星其实很矛盾，她看着这一系列的死亡，会不阻止，会坦然送别，会手淫会想做会性高潮，但是也会伤心，这和伍凌不一样，这相对要更真实。

所以她为了张晨和张睿哭过，所以她看到孙莉下决心时心里堵，所以她在梦里看到孙莉投海自杀的时候会惊醒过来。

因为她经历过爱人的离开，这很痛，我知道。

如果她的爱人死而无憾可能会好一点，但是没有如果。她们两个本来已经计划在一起了，房子都装修了。

其实她也为我装修了一间山庄，不过是在三途川。

我因此很自责，现在也是，只是，我依然没办法更改我想做的事。

我试过了，做不到，我想了很久很久了，还是必须做那件事才可以。

对不起。

虽然我希望没有来世，但是如果有，希望我还可以去那里，如果那里还在的话。

其实写到这里已经有点低落到不想写下去。但是想想，还是咬牙把最后一点写完。

刘苏请求红蝶给她和Joan拍“合影”，同时希望红蝶把她们两个人的尸体化掉。就如同《永恒的美》一样，人的骨肉如同蜡一样融化其实也不会好看的，化尸粉这种东西在那本写聂隐娘的唐传奇里有，现实里大概率不存在，特别是有类似化掉之后的脓水也有化尸作用的说法其实不很科学，因为目前大多数的这种药剂都是强腐蚀性和强氧化性，而腐蚀和氧化的过程也就是溶剂自己被中和被还原的过程，所以这是超现实也不会被她喜欢的。

我在《黑皇帝》里让需要被毁尸灭迹的易水自己用食人鱼溶液沐浴，这个要真实很多，最后的溶液也不会好看，应该很黑也很臭。

现在有一种处理死体的方式是用碱和冰，我不知道最后剩下的尸块会怎样。我自己希望在那件事完成之后我留下的那些可以快速的回归自然，天然的往往才是最好的。

至于回归自然的过程，我不关心，我只希望能有更多的生物从我这里获得养分。

类似一鲸落万物生，虽然没有这么美。

顺便说，《鲸落》原本是晓雨《旅行笔记》里想写的一则故事。

红蝶在看着小北和冰冰团聚的时候其实感觉很复杂，如果不是她，冰冰没有理由抛下小北去美国让小北苦等（虽然她知道冰冰离开有自己想做的，但是起码在没有借口的情况下她走不了）。而小北是可怜人，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在撑下去。

补一段关于2.3里的评论，就是小北和冰冰说自己当时接机时，听到自己是在那颗炸弹的波及范围之内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放心。

这是只有爱人之间才能说出来的话。

面对分别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似乎今天脱不开这个主题了。

唉。

2025.3.24

2.5 顾客

在旧版《死亡快感》里，这一段是focus在两个来找童晓芳弄头发的女人身上的，所以叫做《顾客》，而三修和四修的过程依然围绕着这个主题展开，只是“顾客”的定义被扩大，覆盖住了每一个POV。

因为一些原因，这是我写得很投入的一节，特别是在修订和补充内容的时候。

童晓芳是故事里一个的关键节点性人物，自己的背后有故事而且很多地方没有在SG里露出来，而许多条原本不相关的路径都收束到这个看起来不很张扬的轻熟女身上来，然后产生了摩擦与碰撞。

我在《冰雪女王》里叙述了童晓芳的故事（在SG宇宙里，《冰雪女王》是童晓芳自己在自杀前独处的几个小时回顾自己前半生时敲在电脑上的），我在这里不会去回顾这个故事，这是另一篇回忆录里的事情，在这里我只是要说，她的生母叫东方丽霞，而养母曾经的名字叫做董云，这两个女人都对她很重要，而且她们都死去了。

这是她对于叫做“云”和“霞”这两个名字的顾客会特别投射感情的缘故，而SG里的“云”（苏耘）和“霞”（赵霞）又都是因为疾病而有可能早夭的，赵霞是红斑狼疮，而苏耘是晚期的白血病。

故事里她们都曾经接受过杨琳和谢一岚的治疗，而谢一岚都对她俩说过实话，比如这种病都是难以痊愈而且会严重影响生活质量之类的，而这些实话给了这两个女孩为自己的生命做选择的依据。

我始终觉得这是一种医者仁心，对于关注生活质量的人，给他/她们充分的信息，让其自己做决定是很重要的。我相信会选择在自己的状态还可以的时候选择体面尊严的死去的人会占有一定比例，这无疑会给说实话的医生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甚至对于病人的某些选择产生负疚感。

所以我很敬佩这些说实话的医生，当然对于另外一些病人，善意的谎言有助于他们放松心态建立信心，让他们不容易被疾病摧毁意志，所以同样重要。

题外话，杨琳和谢一岚不可能是全科大夫，她们的这个医院不是医院诊所不是诊所的地方其实也是SG宇宙里看似真实其实有悖于现实的地方之一。

不过，就不改了，本身也不能算是现实作品，大家原谅就好。

说回到童晓芳身上，在SG故事的第一天里她一直是陪着赵霞的，直到晚上和双胞胎的性事时才分开。双胞胎也分开了，弟弟杨楠留在了霞儿身边，而哥哥杨鹏则被柳婷婷和童晓芳分享。

柳婷婷的年龄是19岁，这和《冰雪女王》故事发生时童晓芳的年龄一样，也和故事里她作为“张小芳”从人生退场时留下的更衣柜的号码一样。所以这个个性恬淡随意的女孩租客其实也勾起了童晓芳的一些情绪。SG主剧情发生于《冰雪女王》后的10年，这时候童晓芳是29岁，不算老，但是比故事里其他一些人都大不少，大柳婷婷10岁。

她在苏耘和赵霞身上投射了对于董云和东方丽霞的情绪，而在柳婷婷身上投射的是她对于自己的情绪。当然，这不代表她们两两有何相似之处，除了名字（云和霞）或者年龄（19），其实她们两两都是截然不同的。

那天晚上柳婷婷和双胞胎的性事起源于她对于接触到的新体验的好奇，同时也是她答应陈星的请求，所以在她和双胞胎实践过DP之后，她的好奇心就已经被满足了，剩下的性事对她其实只是无可不无可的余韵，所以在童晓芳接棒之后，她只是和杨鹏再做了一次就困了，没有等童晓芳和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的杨鹏再次完成，而是回房间去睡觉（这个时候的战场转移到童晓芳的卧房而不是婷婷的了）。

而轻熟女童晓芳则把杨鹏当成了一件玩具，或者说和她的冰上运动一样，把帮助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大男孩成为一夜七次郎当成了证明自己魅力和能力的一个指标，而并非是获取生理快感这么简单。被一根已经脱力并且不敏感的阳具持续插上半个多小时并不是一件愉快事，大概率会非常无聊，我说不定会像Liara Roux在Unimpressed trainer里演的那样边挨肏边打哈欠喝咖啡，而且我相信甚至我阴道会变干，越肏越疼。所以我自己是不能容忍床伴这样的，我毋宁让他睡一会回阳了之后再做，或者自己掏腰包给他买药吃，或者和他玩一些可以激起他欲望的东西，比如让我喝他或者我自己的尿，哪怕让他抽我一顿皮带，掐到我窒息或者用刀子在我身上开个口子都好，但是没法容忍口到口酸撸到手麻而那阳具始终硬不起来，不管是不是因为它之前太累了。这可能和我的人一样，最怕的事情是自己得不到回应，在床上也是。

我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很不讲理，但是没办法，因为我不是那个韧性十足的童晓芳，我太刚，刚就容易变脆，脆了就容易碎。

我不愿改，我选择自己碎掉。

当然童晓芳这样韧的女人也会不甘，特别是睡过自己的大男孩杨鹏跑去追柳婷婷的时候，她是有点怨气的，当然她对于杨鹏没有表现出怨气，后来也是。而且，她作为大姐姐，在这对双胞胎成长蜕变之中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不过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当然，心理得到满足之后如果可以，生理也需要被满足，被插到上不来下不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所以童晓芳选择看着她粉的一个UP主ERS的直播视频自慰。

童晓芳是比较回避血的，因为她在冰场上见过真的血，别人的和自己的，这种血红对于她是和丧母，弑亲，害妹，毁容等一系列不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血几乎是没办法让她产生性欣快的（当然到后来她还是一次次面对了，在后来打开心结之后这种厌恶更是好了一些，但她始终希望自己死去时尸体也是完整的）。所以，在经历那些事情十年后，她渐渐喜欢上了电击。

这里的视频素材来自于网上的一段视频，用的是现在不少色情直播间里都有那种带电击的遥控跳蛋，但似乎电击效果很强（也不排除是主播太夸张，但是看那种痉挛的样子和剧烈的潮吹不像——身体抖可以假装，但是我觉得大腿内侧的肉的颤抖是不容易假装的，比如她，也比如Teenage Lesbian里的Kristen Scott）。因为苏耘的缘故，童晓芳开始关注这个不露脸的ERS，会看着她直播电击的视频自慰，开始想尝试电击，甚至终于在那一天买了她带的货，一根电击自慰棒。当然，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ERS就是苏耘本人（类似那种“我有个朋友”的托词），但是我猜不少读者会猜到，因为这是作者常用的欲盖弥彰的命运巧合桥段，俗得不能再俗。

我也不能免俗，我自己也是俗不可耐的人，作品也是。

当然这里也有问题，童晓芳是见过苏耘的裸体的，所以ERS虽然没有露脸，但对于身体特征极为敏感的童晓芳应该会认出苏耘才对。没人给我指出这个逻辑问题，或者是因为问题太多所以大家心怀善意不忍心再刺激我吧，但是我自己会指出来，只不过同样不去改了。

说起来，童晓芳喜欢上电击是因为ERS，而我喜欢上电击是因为张敏姐。生命的第一阶段我混迹在她的主页“张敏的心情驿站”以及附属论坛“枪吧”，那个时候用MSN和她聊过很多。

张敏姐告诉我她实践过电，而我爸爸恰好在很久前拿回家里一个电击器（黑色的，可以握在手里，一头是手电筒，另一头是两个凸出的金属电击触点），因为没什么用一直扔在角落里。所以我把它翻出来，充好电，给自己尝试了。我曾经想过如果爸爸妈妈问起我为什么拿这个家伙我就告诉他们为了防狼，可是他们并没有问。

而那个女色狼是我自己。

疼，也刺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我电了乳头和阴蒂，开始每次都是按下之后身体哆嗦同时把电击棒也松手丢开，之后渐渐可以咬着牙忍住不松开电击器，再后面可以按住电击按钮坚持一两秒，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在我生命进入第二阶段时那东西已经遗失了，后来买的电击自慰器都比这个弱很多，而我之前对自己用的那个应该是防身用的。我猜张敏姐用的应该也是那种偏娱乐性质的，但是已经没机会再向她求证。虽然我到现在还可以看到张敏姐出现回帖，但她现在已经不再理我了。

唉。

也没所谓，反正很快我会让自己再也说不出话也不产生各种妄念，那样也就不会失落了。

扯远了，总之，在SG里大篇幅地描写苏耘的电击嗜好就是因为张敏姐，而她也很喜欢我写的苏耘受电刑的那两段（第二章的2.8和第四章的4.1），某些段落还荣幸的被她在自己的作品里引用过。

也该知足了，起码这也算是用某一种方式被老朋友记住。

说说童晓芳的顾客苏耘，她是故事里少有的没有和男人有肉体关系的女人，她喜欢的只有机器，也只和自己制作的各种机器做爱。

死宅理工女，内向，有点小自闭（两种情况除外，一是穿了马甲上网时二是对于真正交心的人比如大姐姐童晓芳和病友霞儿），也很逗比，比如她会玩How Are You这种烂梗，或者去发明可以供女性站立小便的假阳具这种东西。

女性用的站立式小便斗据说90年代就出来了，但是我没有买到过，我始终记得那年去北京考CFA时，我不得不排在一长队女同胞后面等着去把膀胱排空的尴尬（当然不止这一次但是这一次我印象最深，因为那次我的膀胱涨得剧痛，几乎就恨不得直接尿在裤子里算了）。

我那时已经是男生式样的短头发，所以当时我就想我大可以戴上口罩去男生的厕所，当然拿一个塑料的小便斗太醒目，必须要掏出一根鸡巴而且尿要从里面流出来才可以。

关键是不要让厕所里其他的男同胞发现我是女人，否则不但会尴尬，也可能会导致一些人尿不出来（因为勃起，不过这不是大问题，我可以帮他们用嘴泄火）或者尿在我脚上（原因问葛优），这才是大问题，还不如尿在我嘴里。

扯远了，总之这是我在SG里让苏耘有这个发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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