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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机会,曼哈顿的恋足魅影:真爱永恒

小说:曼哈顿的恋足魅影:真爱永恒 2025-09-10 08:13 5hhhhh 3740 ℃

“那枯叶 冬雨里 不常青

我灵魂 碎作毫厘……

巴尼·哈德逊哼着留声机里的那首放了不知多少遍的老歌,漫无目的地走在石板路上。

那个意大利老头推着小车,依然在路边卖着奶油煎饼卷;穿着简朴制服的女佣们,带着爱尔兰或者德国的口音,嘟哝着抱怨、要么就是背诗练口语,步履匆匆地赶去上东区;报童喊着《太阳报》的头条,不断变化着腔调,像是在唱歌。

他有些恍惚,上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还是前些年,那时候他还卡着点在“醉盐巴”上班。上班路上司空见惯的风景,久违地看上一眼,虽然仍是一如往昔,可如今的自己却早已和他们的步调不一。

送奶工推着小车从他身边跑过,挨家挨户送到公寓门口,并收回空瓶,小车上发出玻璃瓶互相碰撞的叮当声。

这声音让他想起酒馆里那台考勤钟,从不误时,里面的齿轮声音永远一丝不苟地咔哒、咔哒运转着。

或许世界就是一台巨大的考勤钟,它永不罢工,每天早上都打上钢印,无论谁睡醒了还是没有睡醒。里面的每一个齿轮都在它们的岗位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这样的节律,因此世界才会永不误时。

但今天的他是一个不知道该安放在哪儿的齿轮。

早上他出去追那个没结酒钱的客人,他似乎和吉里小姐是旧识,一副贵族做派,还是个“子爵”呢,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忽然无来由地泛起一股酸味。

自己在她那儿算个什么呢?记得那天她第一次来到酒馆,喝多了兑上冰牛奶的蛋酒,话变得格外地多,口齿不清地和每个人打着招呼,还问了自己的名字。

而他们唯一的羁绊就是,酒醒后的她,第二天还记得。

“巴尼,早!”他就是为了听这句话,才每天提前半个小时来打卡的。

母亲死后再没人这样叫过他。包括自己最亲密的搭档-夜班酒保乔瓦尼在内的所有人,大家都叫他“哈德逊先生”,和纽约的那条河、还有第一个发现纽约港的那个航海家同名。并且,一这样叫就准没好事发生。

是呀,跟那位“子爵先生”相比,自己这个被记住名字就如此感激的人,究竟算什么?恐怕每个女孩子都会选择他吧。

不过他刚追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按下了。

那人裹在一袭披风下面,软呢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但是却并不陌生——那是他的老板,尽管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近地出现在白天里。

他不由分说地塞给自己一摞金币——足足抵得上一个月的工资。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还接过了他的毛巾。

拿着这假期去干什么好呢?

……去找吉里小姐吗?他犹豫着,会不会打扰她,让她觉得自己很烦?

……去照相馆拍张照片吗?他摸摸自己的脸,给谁看呢,谁会收下?

……去海边发呆吗?他摇摇头,今天这个鬼天气,连风都是生涩的,去干什么?

带着这意外的清闲,再看着失去了自己却依然在忙碌的世界,巴尼忽然有一种丢了魂一般的失落感:这枚齿轮仍然在转动,却再也找不到能咬合的地方。

在神思恍惚之间,邮筒旁有一个戴着大沿牛仔帽的男人,朝着他挥了挥手。

“哟,老兄——”他散漫地说,凸出的下巴活像个柠檬,“还顺利吗?”

“嗨,杰克。”他回答。

柠檬下巴摇摇头,一边砸着嘴,仿佛在看一只夹着尾巴的流浪狗。

“要不要去咖啡馆坐坐?我请客。”

“不了,”巴尼摸出一枚金币,“今天我来。”

“刚才跟着她跑出来的那位先生,我看着眼熟啊,”杰克一边搅动咖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起早上那个顾客来,“怎么?情敌?”

“他喝完酒不给钱,我本来想追上去的。”巴尼回答,“结果刚到门口就被老板摁住了。”

“嚯,”杰克双眼一亮,“落魄贵族白吃白喝——这可得记下来。”

他从来不习惯这个外号叫“柠檬杰克”的记者——话太多,知道的也太多。

“如果你还要继续从我这儿套话,那恕不奉陪了。”巴尼站起身来。

他把金币放在自己一口都没动的咖啡杯旁。杰克目送他转身,忽然说道。

“……她昨晚可是笑得很开心呢。”

巴尼的脚步僵住了。

“你说什么?”

“柠檬杰克”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味,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是说,就当是劝劝老朋友,有时候你想了解一个人……就得先看清她到底靠什么谋生,对吗?”

“我当然知道。”巴尼说,感觉血直往脑子上冲,“她在……在……”

他咬着牙,一时说不出话来,像是被面前的人掐住喉咙。

他当然知道,刚认识这个记者的时候,他就给了自己一个和她“亲密接触”的机会当见面礼——一套“奇幻乐园”的侍者制服和一纸地址。是自己低着头,亲手把心上人绑在桌上。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梅格·吉里的“私人表演”。

在区议员的别墅里,一双昏花的老眼色眯眯的注视之下,梅格的衣衫几乎被剥得精光,只剩下一件紧身的芭蕾舞胸衣和薄纱衬裙,下摆刚到大腿根。整个人呈“大”字形被绑缚着,像是一桌无助的盛宴等待老饕的歆享。

和她同来的另一位侍者使了个眼色,让巴尼按住她的双臂,自己则是把修长灵活的手指伸进梅格的腋窝里面,轻轻挠着。

梅格的腋窝有一点发红,在那里,细小尖锐的毛茬隐约可见。那时的她,还没钱去像夫人太太们那样做最新的蜜蜡除毛术,只能靠廉价的剃刀和肥皂沫,忍着痛和痒,一点点刮净自己的腋窝,只为了体面和干净,只为了不让权贵皱眉。

“嗯……呵呵……议员先生,您看……哈、嗯哈哈……这是一门……哈哈……这是……嗯……属于新世纪的……嗯……艺术……呵呵……哈哈哈……请您仔细看……啊呵呵……呵呵哈哈……”

梅格本能地挣扎着,脸上挂着乖巧的痴笑,一边和面前的市议员解释,一边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也可用于……噫嘻嘻……训导一些不听话的……嗯哈哈哈……你、你慢点……好痒啊哈哈哈哈哈……”

无论是专注挠痒的侍者、目不转睛的老议员,还是痒的难受、笑得不能自已的吉里小姐,都没有发现巴尼按着她双臂的手在不断颤抖,眼眶也在逐渐变得通红。

后面的话他几乎没有听进去,那些关于“奇幻乐园”地下建设挠痒调教所的可行性和娱乐性、对曼哈顿区财政收入的推动意义,全都像是隔着几十米深的海水,听海鸥在天际的尖叫一样,那么模糊和遥远,而他已经溺水了,屏着呼吸,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喜欢的女孩用笑声、用身体,卖力地兜售着自己的屈辱。

世界在他充血的眼中,逐渐变得扭曲失真,直到她的话刺进他的耳膜:

“你……哈哈……你弄疼我了……唔哈哈哈哈哈……快、松开……”

他触电般地放开手,梅格失去了一道束缚,挣扎得更厉害了,却还不忘指挥着他。

“……你去……哈哈哈哈哈……脚……嗯哈哈……脚那边……”

巴尼压低帽檐,唯恐她认出自己,快步走到梅格的脚边,四指拢住梅格的脚背,用大拇指的指腹在她脚心上轻轻画圈。

“哈哈哈哈……痒……唔哈哈……痒死……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并不忍心真的挠梅格,拇指有规律地画着圈,点按着她的脚心,可结果却适得其反:腋窝被挠的奇痒、毛茬被手指掠过的刺痒、脚心仿佛要把人融化的微痒,三种不同的痒感交织着袭来,一道又一道缚上梅格的身子,强烈的对比感,让她又舒服又难受,痒得难以自持地大笑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议员看得呆了,他不由得站起身来,微微向前弯着腰,做出一副很谦恭的姿势,朝一面受刑,一面忍着笑继续介绍“Y先生的触感体验乐园”前景的梅格走来。巴尼瞥见,尽管他竭力试图掩盖,但他西裤的胯下,分明正被什么东西撑起。

时候已到,另一位侍者鞠了个躬,拉着巴尼的手退出了客厅,他的力气很大,巴尼挣脱不开,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在房门关上之前,他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梅格侧过头来,盈满泪水的一双灰眼睛,和他四目相对。他心里一颤,想要冲回去,可房门先他一步合拢锁上。

很快,在那扇门的彼岸,传来梅格更加忍受不住的大笑声,巴尼这才知道,自己身旁的同伴跟他一样,手下留了情,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知过了多久,笑声转化成堵在喉咙里的闷叫,显然房间里的她,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撕心裂肺的笑声重获自由,里面却带着呻吟。

呻吟声越来越大,伴随着有节奏的尖叫。

尖叫慢慢退却,分裂成一个人的抽泣和另一个人的喘息。

一切重归寂静,门外是巴尼·哈德逊沾满泥土的手指。

那一晚像一把刀子插入他的心脏,一刻不停地搅动。

“……在当演员,”在胸腔不断的翻搅当中,他终于说。“那是她的工作,我不会过问。”

他攥紧拳头,再也不看“柠檬杰克”一眼,走向咖啡馆的门。

“喂,”身后传来记者懒洋洋的声音,“她晚上有个演出,就在‘奇幻乐园’的音乐厅,是地上的那一座,抓住最后的机会。”

……

晚上,巴尼真的去看了梅格·吉里的“地上”演出。

“一首终曲将让你惊叹不已!远从巴黎来到这里,只演出一晚,美丽惊艳的克莉丝汀·戴伊!”

穿着红衣的三位马戏团怪胎——高个儿甘果博士、壮汉斯奎奇,还有侏儒女孩弗蕾克小姐异口同声地介绍道。

“但是在那之前,有请我们科尼岛的‘惊奇女孩’——”

“梅格·吉里!”

她结合换衣秀精心编排的舞蹈是那样热辣、大胆,身上的泳衣随着舞蹈节奏,随着每一个旋转不间隙地变换着,简直是视觉的奇迹,令人目不暇接。

“海边戏水的美人儿——

看哪 她在闪闪发光!

晒着太阳——

直到所有男孩来访!

在幸运草里侧躺——

全身晒得金黄!

面带笑容——

为科尼岛献上——

一件最美的泳装!

……

虽然他坐在最后一排,但看着尽管前排观众都是那么热情,可她还是不断地向自己的方向投来期盼的目光,他顿时觉得心满意足,心底的那股闷燃了好久的妒火,就这样被她的“海边戏水秀”,一点点浇熄了。

他开始在心底感谢起那个记者朋友来,毕竟这是他告诉自己的“最后的机会”。

而他自己,虽然不是记者,但他的双眼和脑子比什么镜头都好使,她的每个一颦一笑,每个流转顾盼,都被他陈列在心底的摄影艺术馆里,再也不会撤下,不是为了发表,也不是为了炫耀,只是为了记得她的一切。

是啊,这是最后的机会……

在观众们的彩声中,梅格·吉里这样想着,随着帷幕的落下,回到后台。

在演出中,她始终感觉到有一股热切的目光在远方注视着自己,所以她那么卖力地跳着、唱着,把这些年来她学到的一切悉数奉还,作为对他的供奉。

是的,只有他才可能这样注视着自己,一向如此!

自己对他的存在,一向是最为敏感的,她不由得回想起十年前她还在巴黎歌剧院的舞团里时,每次出现点儿风吹草动,都是她最先叫出声来:

“是他!剧院魅影在游荡!”

小小的心脏雀跃着,沿着员工通道一路蹦跳着回到更衣室,吉里夫人已在那里等她。

“妈妈,你看到了吗?一切都迎刃而解!”她裹上那条白色的丝绸睡裙,对着母亲说道,“妈妈,你知道吗?我编的新舞真的大获成功!我还有点担心太过火了,就是太奔放了一点儿!”

她无法抑制兴奋的心情,自顾自地滔滔不绝,全然没有注意到吉里夫人一直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但是听听观众的喝彩,从来没有这样大声过,都是为了我一个人而欢呼!”

“梅格……”吉里夫人终于忍不住轻声说。

“老师他一定听见了!每个音符和每一句歌词!妈妈,他一定看见了……”

“梅格!”吉里夫人提高了声音。

“……不是吗?”梅格意犹未尽地吐出最后三个字。

“梅格,天真的傻孩子,你已经尽力了,”吉里夫人说,她转过身,整个人好像又消瘦了不少,她伸出手心疼地抚摸着梅格的头发。“美丽、聪明,却还是不够……”

“什么意思……”

就像是退潮一般,梅格喜悦的表情迅速从嘴角收回体内。

“你的舞步和歌喉,让每个人都着迷……除了你最想吸引的那个人……”

“他甚至……没有来?”

潮水迅速退去,露出搁浅的游鱼,在空气里艰难地呼吸着。

“是的,”吉里夫人说,“他跟她在一起,想着他们的儿子、他们的爱,相爱到一刻都没空想起你!”她抓住梅格的肩膀,“醒醒吧,为了这种男人……他不值得你这样!”

“不……别再说了!”梅格紧紧地捂住耳朵,但母亲的话还是继续从指缝间扎进她的鼓膜:

“我们已被……取而代之!”

“不!不!”

梅格发狂般的尖叫,回响在舞蹈演员的更衣室内。

“这是最后的机会……”

在歌唱家的准备间里,克莉丝汀·戴伊锁上了门,叫舞台经理不要来打扰,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拉乌尔刚刚来过了,他极力地劝自己不要登台演唱。

“自从我们结婚以后,一切就都走偏了……”他懊悔不堪,“虽然我无权要求你,但如果你还像我爱你那样爱着我,别唱那首歌,亲爱的。”他说,“那个地狱来的魔鬼,逼着我们玩他的游戏!”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假如你依然爱我的话……”

他久违地吻了她的嘴唇。

“我买了三张‘大西洋女王号’的船票,我们现在就走,好吗?为了我们好,为了古斯塔夫……”

“……你在后台等我好吗,就十分钟。”克莉丝汀咬着嘴唇,似在回味着阔别了许久的、拉乌尔的味道。

他为什么这样反对这场演出?他明知道这笔钱是拯救他们的唯一希望了。就这一场演出,最后的演出,然后就金盆洗手,永不登台。这样也不行吗?

克莉丝汀把后背贴在门上,感受到爱人在门的彼岸等待着,她摘下耳朵上的蓝宝石耳环。

忽地,她瞥见一旁的《真爱永恒》曲谱。她的心极力劝她去唱,因为她血管内的音乐叫喊着渴求自由。是为了“音乐天使”吗?她问自己的心。

是为了你自己,心回答。心无所不知,心从不说谎。

克莉丝汀已经那么多年没再唱过了,她想念着舞台上的一切,可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短短五分钟后,鼓声就会落下,她会如往昔般站上舞台。观众噤声,万籁俱寂,只剩她的嗓音在演绎着使她完整的那首歌,若是没人去唱,那该是多么可惜……!

她捡起那双蓝宝石耳环,重新戴了回去。

这是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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