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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曼哈顿的恋足魅影:真爱永恒

小说:曼哈顿的恋足魅影:真爱永恒 2025-09-10 08:13 5hhhhh 6410 ℃

“她怎会以为我猜不到……?

她怎会以为我不知道……?

从崇拜的圣殿一下子跌入厌弃的深渊,魅影跪在地上,低声自言自语,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副跌落在地的面具,像是握着半卷冰冷的绷带。可是灵与肉都早已遍体鳞伤,只有这点绷带,无论是绑在心口、还是绑在头颅,都已是杯水车薪。

“古斯塔夫?古斯塔夫!”

在他身后的长廊另一端,门口站着两位女人,而刚刚推倒他的那位古斯塔夫·德·夏尼公子,正紧紧依偎在其中一位的怀抱中。

那正是他的母亲,克莉丝汀·德·夏尼子爵夫人。

“妈妈!妈妈!”小子爵把脸埋在妈妈怀中,哭喊着,“他的脸……太可怕了!”

“嘘……”克莉丝汀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别怕,没事了,妈妈在呢。”

听到这声音,魅影猛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雷电击中。他颤抖着,背对着他们,把面具重新戴在脸上,遮住那半边畸形丑陋的脸孔。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质问她,声音像一团湿冷的雾气。

克莉丝汀看了一眼魅影,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满墙的脚丫还有她们的顾客,正保持着可怕的沉默,滑稽地注视着这一幕,而那些戴着面具的客人看到克莉丝汀的绝美面容,视线不由得变得贪婪起来,往她的裙摆下面探寻,却被精巧的女士皮鞋挡了回来。

“我现在就要听实话。”魅影说。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她的目光如刀,划过墙上那一双双在奇痒折磨的间隙中喘息着的脚丫,就好像自己的脚也在被人亵玩一般,一张俏脸涨的通红。他怎能带着孩子在这种地方……

……

回到地面的奇幻乐园,这里早已结束运营,无论是旋转木马、摩天轮还是过山车,此刻都已入梦,等待着清晨的到来。

“听好了,亲爱的,”克莉丝汀的声音温柔而不容置疑,“我要你跟着吉里小姐回酒店,好吗?我得单独跟Y先生谈谈……”看到古斯塔夫乖巧地点头,她开始抬头张望着,“梅格?”

离开地宫时,魅影没有带上假发,发红的头皮上几缕灰白色的乱发,正在后半夜的晚风中危险地飘䬙着,梅格·吉里正站在他的身旁,一只手伸在空中,似是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又猛地收回。

而他背对着她,不敢看她的关切目光。

“梅格?”克莉丝汀又问了一遍,好友终于回过头来,“拜托你……?”她把古斯塔夫轻轻地向前推了推。

“嗯……”梅格点了点头,提起连衣裙的裙摆,快步走上前,牵起了小子爵的手。

“另一个很久以前……”看着二人的身影逐渐走远,克莉丝汀终于说,“我那么爱你,你却抛下了我……还有……”

她艰难地咀嚼着下面的话。

“……我们的儿子。”

魅影无力地仄歪下来,软软地跪在地上,笑与哭的表情在半张脸上交错着,眼角流下的泪水代言着的,不知是他的悲伤、还是喜悦。

“我……我也是不久前,才……”克莉丝汀说,想起那晚儿子捧着自己的脚又挠又舔的痴迷情状,不由满面绯红,语调也变得吞吐起来,“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我的儿子……!”魅影说,他的头死死地低垂着,像是在忏悔。

忽然,一只柔软的手落在他的头顶,像是圣母的轻柔抚慰一样。原来是克莉丝汀走到他的身边,抚摸着他病变蜕皮的、毛发稀疏的头颅。他抓住她的手,把它贴在自己那正常的半边脸颊上。热泪不断地滴落在她指间。

“他看了我,又推开了我……”他哽咽着,用脸颊蹭着她的手,拭去泪水,享受着片刻的温存,“真的和你很像……哦,克莉丝汀……”

“音乐会一结束,你就带上他……带着他走吧!”他呜咽着放开了克莉丝汀,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可是……”他抬起头,颤抖的声音骤然变得坚定,双手合着十,“答应我……永远不要告诉他真相!这个孩子……他应该带着荣耀和地位,好好地活……可是,我告诉你,他理应拥有,我在这世上创造的一切!”

“嗯……”克莉丝汀说,“我不会的……我发誓。”

二人相背而行,一个走向明天,一个回归昨夜。

通往“地下乐园”的门却在这两天的交割时分打开了,一个漆黑的瘦高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克莉丝汀远去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低垂的云层逐渐被染成玫红色,似是行将破晓。

真快啊,她想,那时,她才只是她指挥的芭蕾舞团里的一个女孩,她的舞跳得那么一般,嗓音也像破锣一样……,可是现在,想想吧,她曾经用榆木手杖敲着地面,对着子爵夫人大喊大叫,要她把脚尖绷直!

轻轻笑着转过身去,面前是埃里克刚刚融入的那片暗夜,什么也看不清,就像是在寻找一只跑丢了、永远不再归来的黑猫。

可怜的埃里克,她从诺埃里集市的马戏团救出他时,他才16岁。他被人抛弃了,正和她被人抛弃了一样,女儿梅格那双颤抖着递出太妃糖苹果的手似乎只是导火索,真正促使着她那样去做的,大抵是这样同病相怜的悲悯吧。

那时她也不过26岁,救下和“收养”了他,帮他在湖畔安家,看着他执书前来请教,教他规矩和各种道理,像姐姐,像妈妈。只有她懂他的特别,只有她看透他内心的想法。

可是,直到1893年那个秋天,她发现他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他恋爱了。

芭蕾舞演员中私下流传着“爱挠脚心的幽灵”的传闻,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干的。这种娱乐在她看来只是无伤大雅,那些不好好跳舞的双脚、不知道对观众微笑的面庞,或许值得拥有一番属于它们的特殊调教。

她没有想到,有才有貌的女孩子那么多,为什么是克莉丝汀成了他的例外?难道就因为她在梦呓中提到她离开的父亲,和他将派来保护她的音乐天使?

她本该早点发现的:他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容貌,用陶土烧成雪白的面具,用真发为自己钩织一顶假发;他从礼拜堂偷来圣香油,用它们把不服帖的假发往后梳着;还偷来清净圣洁的香,每天三次地熏在一件夜礼服上。

那些偷来的香油,一半膏在他自己身上,另一半则是膏在克莉丝汀的脚上,他早已犯下了《圣经》里的大罪,却又像是抹大拉的玛利亚那样,用香膏认真地按摩着她的双脚,而不是让她痒,就仿佛她是他的救主一般。

那真是错位的信仰啊,他们的关系起于这种不被祝福的肉体接触,而他却想用他从来不知道是什么的“爱”来包装它。真爱不长这个样子,她曾和他说过,或许,他在内心深处,仅存的道德感也在抵触着这样特殊的、一夜偷欢的关系吧。

他在自己编织的情网——一半用怜悯,一半用欲望——当中愈陷愈深,还为此杀了人,沾了血,这样的“爱”又怎能迎来曙光?

不出她所料,两年后的那天,在搜捕的混乱响动中,她拉开自己衣橱的帘幕,看见他蹲在那里,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泣着,原来他所有的投入,换来的却只是那女人临别的一个吻,甚至那个吻还是为了救她年轻漂亮的爱人而被迫给予的。

情敌得胜,他输得体无完肤。

可他仍是她深爱的两个孩子之一,所以,她再一次帮他逃跑了,她把他藏在自己的公寓,找遍所有的码头和下三流的酒吧,终于找到一个在大西洋上跑“生意”的恶棍,他掌握着一艘从加莱开往纽约的小货船,运送各种违禁品——有时也可以包括人,只要给他钱,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然后她辞去了歌剧院的工作,带着梅格,远渡重洋地来与他汇合,她无法想象,失去了她的帮助和引导,他孤身一人该怎么过活……

历尽十年的磨难,事业才刚刚起步,她看着这片乐园一点点破土而出,根也向地下越扎越深,像是在她们的呵护下茁壮成长的小树苗。可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却忽然回到他的身边,伸出养尊处优的手,要摘取她从未种过的,他们辛勤耕种、用泪水和汗水浇灌了十年的果实,还带着他的儿子……

明明是她们陪着他穿过地狱,可现在却要在天堂门前遭到遗忘?

不,她不能接受。

安托瓦内特·吉里夫人在微冷的晚风中颤抖着,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肩膀。

黎明仍未到来。

……

清晨,“醉盐巴”酒馆的留声机断断续续地哼着歌儿,那老旧的百叶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为它伴奏。

今天的酒馆里只有一位宿醉达旦的客人,他正坐在吧台边上。和以往通宵买醉的家伙们显著不同的是,此刻的他仍然醒着,虽然不太清醒,话也说不连贯,但仍然睁着眼睛。

这个法国佬好像很阔气,但又好像没什么钱,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他一毛小费都没有给。酒保乔瓦尼用毛巾擦拭着“脏污”的玻璃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忙一些而不是在摸鱼,心里这样想着,自己这观察人的能力,等攒够钱退休了,或许可以写一写推理小说,再赚它一笔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法国佬还挺能喝的,一般来说,灌下这个剂量的威士忌,他昨晚两点就应该已经睡了……

“你没听见吗?上酒!”拉乌尔·德·夏尼子爵拍了拍柜面,打断了酒保奔逸开来的思维。

“啊,兄弟,”乔瓦尼把毛巾搭在肩膀上,“你不觉得你喝太多了吗?都已经早上了。”

“我说,再来一杯!”拉乌尔不耐烦地说。

宿醉的子爵双眼通红,衬衫的纽扣松开了,袖子因为燥热而胡乱卷起,棕色的卷发散乱地挂在头上。

“好好好,”乔瓦尼说,看了一眼酒馆门口的考勤钟,“我的班要结束了,我们先把酒钱结一下,OK?”

子爵看了一眼酒保,手伸进裤袋,掏出一把钱币,有镍币也有铜板。他仔细地数出一把铜子儿,声音很大地拍在柜面上,酒保把它们扫到手里,轻轻掂了掂。

“老天,你真落魄,不是吗?”

乔瓦尼给子爵又倒了一杯威士忌,摇了摇头。

“叮铃~”考勤钟准时响起,一如往昔,那个叫巴尼·哈德逊的小伙子,又一次提前半个小时来接班了。

“我早班同事来了,”乔瓦尼说,“或许他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二人隔着柜台击掌,乔瓦尼对着同事挑了挑眉毛,狡黠的眼睛斜楞了一眼吧台边的子爵。

乔瓦尼离去后,早班酒保开始例行地擦拭着吧台和酒柜。

“该拿我怎么办……呵……”拉乌尔干笑道,“那就是问题所在,不是吗?”

酒保摇了摇头,把一块干净的毛巾在冷水里浸湿,用托盘端到拉乌尔面前。可是子爵的手肘撑住桌面,十指紧扣抵在额头,看也不看一眼。

“一直都是那个问题,”在手指下,拉乌尔闷声说,“她想要共情,我却只给她占有……她想要温柔,我却只给她伤痛……”

他抬起脑袋,眉头紧锁,神情中满是挣扎和困惑。

“她为什么爱我?”

或许他问的不是酒保,而是一面镜子。

“她要音乐和精神的共鸣,我却给予不了……她要在艺术的云层上高飞,我却剪了她的翅膀……”在酒精的刺激下,话变得格外地多,拉乌尔对着酒柜上的镜子,不断列举证据,审问着自己。

“她为什么爱我?”他又问了一遍。

那位内向的酒保没有看他,但他的耳朵在听,拉乌尔的每一句自言自语,都像是开瓶器上的螺旋锥那样,一下又一下,拧进他的心里。

是啊,那个人……她想要的是什么,我又能给得了吗?

“再来一杯,”拉乌尔再次把脑袋埋在紧扣的十指之下,“我只配得上酒,不是吗?”

酒保拿起吧台上的威士忌酒瓶——已经空了。他走到酒柜去拿。

“没听到吗?”拉乌尔把空杯沿着柜台滑过去,“我说再来一杯!”

酒保顺从地倒上了酒,恭敬地把杯子端给拉乌尔,可他却拿起了一旁的冷毛巾,擦拭着自己因酒精上涌而胀痛红热的脸颊。

“她要的是以前的我……一个稳定、不冒险的丈夫和父亲,”湿冷的话语从毛巾下泄漏出来,“可现在我一无所有,只剩羞愧、恐惧和绝望……”

“她为什么爱我?”他又问了一遍。

“巴尼,早!”梅格·吉里裹着一袭黑色条纹连衣裙,手里拿着一块浴巾,和早上的海风一起冲进酒馆,上面的点点水渍清晰可见,她那么灿烂地微笑着,一头好看的金色波浪卷发就像是太阳周围的日冕。“今天给我来点黑咖啡,好吗?”

“马上就好,吉里小姐。”酒保一边说,一边开始忙碌起来。

梅格用浴巾擦拭着头发和耳朵,忽然,她看到了吧台边的拉乌尔,“子爵先生,”她说,“很高兴见到你。”

虽然说着“高兴”,可她脸上的笑容明明凝固了,她焦虑不安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浴巾,连忙把它卷起来,好让它显得不那么显眼。

“你好,吉里小姐。”拉乌尔回答道,他用手指把乱发往后梳了梳,双手放在大腿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坐得潇洒一点。

“您来借酒消愁,不是吗?”梅格看了一眼子爵身旁半空的玻璃杯。

拉乌尔笑了。

“正好相反,吉里小姐,我在庆祝和老朋友的重逢呢,”他说,“一位我以为早就入土为安了的老朋友。”他咬着牙补充了一句。

“你呢?”

“我?”梅格接过酒保递过来的热腾腾的黑咖啡,小呷了一口,“我去游泳了。”她耸耸肩,说。

“这城镇冷酷、苛刻又粗鄙,”她忧伤地抱怨着,“很难让良心保持清醒……你知道,对我这样的人,要做什么都可以。”

“嗯……”拉乌尔说,举起玻璃杯,把里面的残酒一饮而尽,手指上沾了一点儿酒渍,可他毫不在意。

“所以我每天日出时分,去海里清洗一下自己……沉入那片海,又蓝、又凉、又温柔的海,求它给我解脱,让过往随它而逝……”梅格低下头,像海浪推动着的水草那样,令人揪心地摇晃起来,“忘却伤心事……”她轻声说。

酒保的手不禁一颤。

“我很能理解你,”子爵站起身来,手指捏着自己的眉头,“我也是这样,她的音乐对我来说恐怕永远只能是个谜。”

“她的音乐……”梅格恍惚地重复道,忽然,她站起来,握住拉乌尔的手。

“请别让她唱,先生!”

“什么?”

“今晚的音乐会,先生!”梅格焦急地说,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一旦他进入她的灵魂,一切就都不可挽回了!”

“您是说……”

“今晚就走吧,子爵先生!离开这个伤心地!”她说,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这不止和音乐有关,请您相信我!”

她松开子爵的手,飞快地跑出了酒馆。

“吉里小姐!”拉乌尔追了出去。

刚刚的酒钱还没结呢!酒保立刻翻出柜台,可是他刚跑到酒馆门口,一只有力的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又不是魔鬼梅菲斯!他只是个马戏团里的怪胎!”

拉乌尔大声说着,推开百叶门,重新走进酒馆,酒保依然事不关己地擦拭着酒柜。一层雾气遮盖了玻璃,从上面看不出人影。

“我才不怕他呢,”子爵咕哝着坐回吧台边,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钱币,看也不看就拍在桌子上,“上酒!”

酒保猛地转过身,半张脸被面具遮住,另外半张脸上写满了轻蔑。拉乌尔不禁呆住了。

“你?!”

他的脖子猛地一紧,像是被绞索套住。

“不怕我,对吗?”魅影冷笑着。

“别过来!”拉乌尔说,一只手摸向腰间,“否则我就杀了你!”

“傲慢的少年……”魅影从柜台的另一边绕了出来,步履轻盈却像是在捕猎,逼得拉乌尔连连退后,“你以为你拥有着她的灵魂吗?”他问。

听到这话,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拉乌尔上前一步,眼对着眼瞪视着他的死敌。

“她是我的妻子!”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或许曾用音乐和她共鸣,但她的心永远会跟着我!”

二人互不相让地对视了片刻,忽然,魅影轻声笑着,移开了目光。

“跟着你?”他说,“就靠你这一身……啊……”他的手在空中比划着,似乎是伸进烂泥沼泽的底下,竭尽全力想要捞出一个词来。

“……魅力?”他终于挤出这两个字,讥诮地看着拉乌尔。

“看看你,满身债务、烂醉如泥、真可悲!”魅影说着,大步走向一旁的酒桌,那里留着一副昨晚的客人玩剩下的扑克。

他坐在桌边收拾起纸牌,利落地码放成整齐的一叠,一边在指间旋转把玩,一边看着吧台边的子爵。

“要不,咱俩来打个赌?”,魅影翘着二郎腿提议道,扑克牌在他指间闪出刀锋一样的冷光,“愿赌服输?”

“看看你,”子爵反唇相讥,“满手血腥、丑陋不堪,真可笑!”他在魅影的对面坐下来,语气坚定,“下注吧,我陪你玩,愿赌服输!”

“我们的克莉丝汀,今晚就要做出选择!”魅影把纸牌拍在桌上,一把抹开,给对手看清每一张牌的牌面,“她到底属于你,还是属于我?”

“那就让她选!”拉乌尔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纸牌,以防对手作鬼。

“如果她开口唱了,今晚就是你输!”魅影从牌堆里挑出大王,在子爵面前展示着,然后摆在一边。

“我不会输。”子爵验过牌,突然觉得牌面上那个龇牙咧嘴的小丑怪可笑的,于是他不屑地撇撇嘴。

“那你就离开纽约?消失无踪?”魅影又挑出小王给子爵看。

“好!”子爵一口答应下来,志在必得。于是魅影把纸牌重新码成一叠递给他。

“但是如果她没唱呢?那就是我赢了?”子爵一边洗牌,一边还击道。

“对,你要是赢了,你所有的债就一笔勾销。”魅影说。

“那么好,我们开始吧。”子爵说,伸出手和魅影相握。

“愿赌服输!”魅影狞笑道。

“你以为胜券在握?以为情况尽在掌控?”拉乌尔嘲笑着,把牌叠交还给魅影,看着他重新洗牌。“我来跟你这个庄家对赌一下,我甚至还要加注,这次运气可是在我这边!”

魅影笑而不答,他重新洗好牌,发给自己和子爵一人一张面朝下的暗牌,子爵死死地盯着他的手和牌背。

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拉乌尔掀起自己的牌角看了看,红心A,和自己预料的分毫不差。他把纸牌贴在嘴唇上,轻吻了一下,一股浓烈的酒气从上面传来,他看了看魅影的牌背,嘴角溢出一丝嘲弄。

“很久之前我就赢得了她!”他说,“现在历史即将重演!”

“那可不一定,”魅影说,“下注吧。”

子爵掏出那把或铜或镍的硬币,豪气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魅影低头看了看,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好吧。”他耸耸肩,从裤袋里掏出几枚金币,一枚枚叠放在桌面上,无声地敲打着对方的自尊。

“发牌。”无视了他的做作,子爵的手在桌面上轻拍了两下。

梅花A、方片A、红桃K、梅花K。一切都和拉乌尔计算的一样,他已经胜券在握,看着魅影手中的黑桃10、J、Q、K,他不由得微微冷笑。

“我们有一个儿子,”子爵说,语气像是在宣布胜利,“我们的纽带无懈可击!”

“你这么想?”魅影冷笑着,把全部筹码推向前方,“你真这么想?”

“什么意思?”子爵也把自己的钱币推上去,和他的all in相抵。

“这么一个孩子,百年难遇,”魅影说,“如此地与众不同、如此地有音乐天赋……”他玩味地看着子爵,“你倒是说说看,他更像你,还是我?”

“一派胡言!”子爵勃然大怒,但愤怒的表情一瞬间就转为嘲笑,“你在虚张声势!哈哈,老朋友,你骗不了我!”他把卷到胳膊肘的袖子捋下来,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的对手。

是的,那家伙一定在虚张声势。那张暗牌,不管是什么,绝不可能再是黑桃A或黑桃9。他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即使是“剧院魅影”也发现不了,他手上沾的那一点酒渍,竟会在此刻派上大用场,他关注的那几张牌早已做好了记号。

此刻对方手里的那张暗牌,牌背干干净净,绝无可能再是这二者之一。自己握有三条A和一对K组成的“葫芦”,而对面最大也不过是个“同花”,他赢定了。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失陪了。”

魅影无奈地脱下马甲,做了个弃牌的手势,双手离开桌面,迎着拉乌尔得意的面容,站起身来。

“她没唱,你们就一起离开,口袋满满,债务偿清。”他冷冷地说。

带着胜利的笑容,子爵傲慢地点头。

“她唱了,你就自己走吧。”魅影继续说道。

子爵无所畏惧地扬起眉毛作为应答,额间的皱纹咧成另一张嘲笑的嘴。

“愿赌服输。”

说完最后一句话,魅影不再看子爵一眼,信步走出了酒馆。

拉乌尔冷笑着,一切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时过境迁,那人外强中干的威胁早已诈不倒自己。他从桌上拾起魅影留下的金币,在牙齿间轻轻一咬,似在品尝胜利的滋味。

可是……克莉丝汀,一想到她,为什么心里总是会有些不安呢?

拉乌尔烦躁地四下张望着,寻找着答案,忽然,他瞥见魅影扣在酒桌上的那张暗牌。

他倒要看看,那家伙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黑桃A,同花大顺。

拉乌尔颓然坐倒,忽然,他看到魅影落在椅背的酒保马甲上,有着一道擦拭的酒痕,明明不起眼,却又是那么的刺眼。

“上帝啊,”他喃喃道,“我都做了些什么……?音乐会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他爬起来,踉踉跄跄地逃出了“醉盐巴”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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