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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肢解的皇冠,2

小说: 2025-09-10 08:13 5hhhhh 4150 ℃

“哦……诸神啊……”一个声音从镜中人的口中发出。那声音的底色是伊芙琳公爵夫人成熟圆润的腔调,但声带却属于莉莉安——带着一种奇异的、介于少女清亮与妇人醇厚之间的、扭曲的混合音色。“这……这就是我?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她颤抖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莉莉安的脸颊),眼中爆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狂喜光芒,“青春!永恒的美貌!我的!终于是我的了!”她甚至对着镜子,尝试着露出一个属于“莉莉安”的、曾经倾倒宫廷的甜美笑容,然而那笑容出现在她(伊芙琳)习惯性的、带着成熟韵味的表情肌控制下,显得僵硬而诡异,如同戴着一张绝美的面具。

维克多公爵(在莉莉安的身体里)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的妻子(在莉莉安的头颅里)。两人隔着冰冷的石室,目光在跳跃的幽蓝火光中相遇。

维克多公爵的灰色眼眸冰冷而深邃,带着掌控一切的审视。镜子里映出他那颗中年男人的头颅,突兀地安放在少女纤细的颈项之上,喉结在少女光滑的皮肤下滚动,发出低沉的声音:“感觉如何,伊芙琳?”

伊芙琳(莉莉安的头颅)猛地转过头,紫色的眼眸里燃烧着狂热的火焰。她抬起手,依旧迷恋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莉莉安的脸颊),声音带着那种扭曲的混合音调,激动得有些变调:“无与伦比,维克多!无与伦比!这肌肤……这轮廓……就像最上等的丝绸,最完美的雕塑!我终于……终于摆脱了那该死的、不断流逝的时间!”她狂热的目光在丈夫的新身体上扫过,尤其是在那年轻纤细的腰肢和修长双腿上停留,“而你……我的公爵,这具身体……它简直是诸神的杰作!年轻,充满力量!”

维克多公爵(维克多的意识)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他低头,再次审视自己新的、年轻的双手,感受着这具躯体内部澎湃的、陌生的生命力。他缓缓抬起手,用属于莉莉安的、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维克多)的下颌轮廓,动作带着一种新奇的亵渎感。

“是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属于男性的力量感,从少女的喉咙里发出,“它需要……更合适的装束。”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堆属于他原来身体的昂贵礼服,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这些……不再配得上‘我’。”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向角落里一个刚刚从能量冲击中恢复过来的兜帽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召王都最好的裁缝,最好的鞋匠!用最顶级的料子!我要一套新的礼服,”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扫过自己(莉莉安身体)的胸线、腰肢和双腿,“一套能完美展现……‘格洛斯特公爵’新风采的礼服。”

裁缝和鞋匠被召来的速度,快得惊人。显然,格洛斯特公爵的意志,在王都无人敢于怠慢半分,尤其是在这个刚刚经历了腥风血雨、空气中还弥漫着不安气息的午后。

公爵府的另一个房间,临时被布置成试衣间。厚重的金丝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留下几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明亮到近乎刺目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昂贵丝绸、新剪裁的布料和顶级皮革混合的、洁净而奢侈的气息,试图驱散那萦绕不去的、来自地下深处的血腥与黑暗。

维克多公爵(维克多意识,莉莉安身体)站在房间中央的矮台上。他已经褪去了那件临时裹身的亚麻布袍,赤身裸体。那具属于莉莉安小公主的年轻身体,此刻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

十六岁的躯体,带着少女特有的、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惊心动魄的美。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象牙般温润的光泽,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肩颈的线条流畅而优雅,锁骨纤细精致。胸脯微微隆起,如同初绽的花苞,形状美好而饱满。腰肢纤细得惊人,仿佛两只手掌就能轻松合拢,向下连接着平坦光滑的小腹和骤然展开的、饱满圆润的臀部曲线。一双腿笔直修长,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一直延伸到纤细的脚踝。

这具身体无疑是造物主的宠儿,每一处起伏都恰到好处,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和纯净的青春诱惑。然而,此刻顶在其上的,却是一颗属于维克多·冯·格洛斯特公爵的头颅。那张属于中年贵族的、英俊却带着岁月刻痕和冷硬棱角的脸庞,与下方这具年轻、柔美、充满女性特质的身体形成了最尖锐、最亵渎的视觉冲突。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眸,带着一种冰冷而挑剔的审视,如同评估一件刚刚购入的、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扫视着镜中这具新躯体的每一寸曲线。

旁边,王都最负盛名的老裁缝道尔顿,和他的首席助手,以及最顶尖的鞋匠大师伯恩斯,正屏息凝神地侍立着。他们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直视镜中那诡异绝伦的景象,更不敢去看维克多公爵那颗镶嵌在少女身体上的头颅。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软尺、记录本和脚下的地板,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和强烈的职业不适感而微微颤抖。

“这里,”维克多公爵(维克多)抬起手——那只属于莉莉安的、纤细白皙的手——指向自己(莉莉安身体)的胸口上方,靠近锁骨的位置,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需要更高的收束。要完美地勾勒出线条,但……不能有丝毫挤压感。这是‘我’的优势,必须展现出来。”他手指下移,滑过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这里,必须是最极致的贴合!用最硬的鲸骨内衬,我要它像钢铁一样稳固,展现出最凌厉的线条。”他的指尖最后落在大腿外侧,“至于下摆……我要它紧贴身体曲线,如同第二层皮肤,一直延伸到膝盖下方,然后像这样,”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向外微扩的弧线,“优雅地打开。行走间,必须能展现腿部轮廓的每一个动态。”

他的话语清晰、冷静,充满了对男性权力服饰美学的执着,然而每一个指令,却都是针对这具年轻女性身体最私密、最性感的部位。老裁缝道尔顿拿着软尺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无法准确测量。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冰冷的软尺贴上那年轻肌肤的瞬间,他的手指猛地一缩,仿佛被烫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指尖下那具身体的温度、弹性和属于少女的细腻纹理,这感觉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而更让他恐惧的是,当他按照要求,测量那纤细腰围时,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瞥见了上方——维克多公爵那颗冷漠俯视着他的头颅,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得他灵魂都在战栗。

“公爵大人……”道尔顿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这……这腰围的尺寸……如果按您要求的内衬硬度……恐怕……恐怕会非常……不适……”他艰难地斟酌着词句。

“不适?”维克多公爵(维克多)微微侧过头,镜中映出他那颗头颅俯视的冰冷角度,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痛苦是荣耀的勋章,道尔顿大师。我要的是效果,极致的视觉效果。至于‘舒适’?”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冷笑,从少女的喉咙里发出,怪异得让人头皮发麻,“那是留给庸人的奢侈品。”

他的目光转向鞋匠伯恩斯。“靴子,”他抬了抬自己(莉莉安身体)的脚,那脚型优美,足弓漂亮,“高跟。要能最大程度地拉伸腿部线条,让每一步都充满力量感。鞋面要最柔软的小羊羔皮,紧贴脚型,不能有一丝褶皱。鞋头要尖,要锋利,如同出鞘的剑。颜色……墨黑,如同午夜。”

伯恩斯大师连连躬身点头,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他根本不敢去看那双属于少女的脚,只是死死盯着自己带来的皮革样板。

整个量体和细节沟通的过程,如同一种漫长的精神酷刑。三位大师在维克多公爵那冰冷锐利的目光和怪异绝伦的躯体双重压迫下,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恐惧。房间里只剩下软尺拉扯的细微声响、笔尖在纸上记录的沙沙声,以及维克多公爵(维克多)偶尔发出的、针对身体某处曲线提出的、精确到苛刻的修改指令。明亮的光线下,那具青春美好的少女身体,和那颗属于中年男性的、带着冷酷掌控欲的头颅,构成了一幅足以让任何心智正常者崩溃的诡异图景。

几天后,成品送达。

当维克多公爵(维克多意识,莉莉安身体)在侍从的协助下,终于穿上这套为他量身定制的新礼服时,连他自己(维克多)都对着镜中人影,微微眯起了那双浅灰色的眼眸。

礼服的颜色是纯粹的午夜黑,采用了一种带有特殊金属光泽的顶级天鹅绒,光线掠过时,会泛起深海寒铁般的幽光。剪裁精准得如同第二层皮肤,完美地执行了他的每一个严苛指令。

上半身是经典的、带有军装元素的紧身公爵礼服款式。双排扣设计,每一颗纽扣都是打磨光滑的黑色玛瑙,泛着冷硬的光泽。肩部线条被巧妙地垫高、拓宽,营造出属于男性的力量感和威严轮廓,然而这种拓宽在少女纤细骨架的支撑下,又透出一种奇异的、带着侵略性的精致感。最关键的是胸腰的处理:从腋下开始,礼服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力度向内收束,完美地勾勒出莉莉安身体那纤细得惊人的腰线,硬质的鲸骨内衬将它塑造成一道流畅而凌厉的弧线,如同蓄势待发的强弓。而胸部的设计则巧妙地通过内部结构和剪裁,微微托起少女那初具规模的柔软曲线,在紧束的腰肢和宽阔肩线的映衬下,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对比,既强调了女性的特征,又赋予它一种冷硬的、属于权力的雕塑感。

下半身并非传统的裤装,而是采用了高腰、紧贴臀腿的修身长裤设计。裤腿从大腿中部开始,沿着腿部优美的线条一路向下,紧紧包裹,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寸肌肉的起伏,直到膝盖下方才以一个优雅的弧度向外微微展开,如同骑士的马裤下摆。裤脚收束进一双崭新锃亮的黑色皮靴里。

那双靴子,正是鞋匠伯恩斯呕心沥血之作。鞋跟极高,鞋型锋利如刃,鞋尖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墨黑的小羊羔皮柔软得如同丝绸,紧贴着莉莉安身体纤细的脚踝和漂亮的足弓,将腿部线条从视觉上拉伸到了极致,充满了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镜中人,少女纤细柔美的身体被这身极致的、充满男性权力象征的礼服包裹、重塑。紧束的腰肢与托起的胸线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修长笔直的腿在锋利皮靴的加持下充满力量感。然而,这一切的视觉中心,却是那颗属于维克多·冯·格洛斯特公爵的头颅。冷硬的男性面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深棕色头发,浅灰色眼眸中冰冷的审视与掌控欲……与下方这具被礼服极致勾勒出的、充满女性诱惑与青春活力的身体,形成了最强烈、最亵渎、也最具冲击力的矛盾统一体。这是一种超越了性别、年龄、甚至生命本身的、纯粹由权力意志塑造的恐怖美学。

维克多公爵(维克多)缓缓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维克多)的领口。镜中,那只属于莉莉安的、白皙纤细的手,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同样是指定款式,更添冷硬),动作却带着维克多公爵特有的、沉稳而有力的韵律。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满意的弧度。

“很好。”他低沉的声音从少女的喉咙里发出,带着金属的质感,“现在……该去觐见我们的女王陛下了。”

女王伊莎贝拉端坐在白厅尽头那高高的、镶嵌着无数宝石的王座之上。白厅,王国权力的心脏,此刻却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巨大的拱形窗透进午后的阳光,在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光带。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冰冷的、沉重的压力。

女王穿着象征至高权力的深紫色金线长袍,戴着沉重的钻石王冠。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如同永不弯曲的钢枪。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宽大袍袖下的双手,正死死攥着冰冷的王座扶手,指甲几乎要嵌入黄金之中。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死死锁定在白厅那扇缓缓打开的、巨大的镶金橡木大门上。

王储埃德加王子侍立在王座侧后方,他的脸色比几天前更加阴沉晦暗,嘴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大公主索菲亚和二公主艾米丽则坐在女王下首稍远处的两张小一些的座椅上。索菲亚低垂着头,双手紧握放在膝上,指节捏得发白,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艾米丽则脸色惨白如纸,目光涣散地盯着地面,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宫廷大臣、贵族重臣们分立两侧,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偌大的白厅里,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恐惧、好奇和极度不适的诡异气氛。所有人都知道即将进来的是谁,也知道他将以何种姿态出现。几天前玫瑰广场那血腥的一幕,以及随后在贵族圈隐秘流传的、关于格洛斯特公爵府那场禁忌仪式的恐怖传闻,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镶金大门被无声地推开到最大。

一道身影,沐浴在门口涌入的光线中,缓缓步入白厅。

死寂。

绝对的死寂瞬间攫住了整个空间。仿佛连时间本身都在这一刻冻结。

维克多·冯·格洛斯特公爵走了进来。

他步伐沉稳,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充满力量的韵律感。崭新的、如同午夜深海般的黑色天鹅绒礼服,在从门口射入的光线下泛着冰冷而昂贵的金属光泽。礼服紧贴着那具年轻身体的每一寸曲线,严苛到极致的剪裁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宽阔冷硬的肩部线条,紧束到令人窒息的纤细腰肢,被巧妙托起强调的少女胸线,紧贴臀腿、一路向下延伸、最终收束于锋利皮靴的修长腿部轮廓……每一步迈出,靴跟敲击在光洁的黑曜石地面上,都发出清脆、响亮、如同战鼓般的“咔哒”声,在死寂的大厅里回荡,敲打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和神经。

然而,所有这一切,都无法转移人们目光的核心焦点——那颗稳稳安放在这具青春美好、被礼服极致勾勒出的少女身体之上的头颅。

维克多·冯·格洛斯特公爵的头颅。

冷硬的英俊面庞,深邃的灰色眼眸,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深棕色头发。此刻,这张属于中年贵族、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权力威压和冷酷棱角的脸庞,正以一种无比自然、甚至带着一丝愉悦的神情,镶嵌在下方那具属于他亲生女儿莉莉安的、纤细柔美的身体上!

视觉的冲击力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整个白厅。吸气声此起彼伏,如同濒死的鱼在挣扎。几个年老的大臣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索菲亚公主猛地用手捂住了嘴,发出一声短促的、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艾米丽公主则彻底呆滞,瞳孔放大,仿佛失去了所有反应能力。

维克多公爵(维克多意识,莉莉安身体)仿佛对周围这些反应浑然不觉。他步伐从容,目标明确,径直穿过两侧鸦雀无声的贵族大臣队列,走向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混合着审视、占有和某种病态满足感的笑意,迎上了王座之上女王伊莎贝拉那双深紫色的、此刻如同寒冰地狱般的眼眸。

他在距离王座台阶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标准的觐见距离。

他微微躬身行礼。动作优雅流畅,带着无可挑剔的贵族礼仪。然而,当那颗属于维克多公爵的头颅低下时,下方那具穿着极致紧身公爵礼服、被完美勾勒出少女腰臀曲线的身体,便以一种无比清晰、无比刺眼的方式呈现在女王和所有人面前。

“日安,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的底子是维克多公爵低沉、平稳、带着磁性的男中音,然而发声的器官却属于莉莉安——清亮、柔美的少女声带。两种特质被强行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的混合音色,如同金属在丝绸上摩擦,刺耳地回荡在死寂的白厅里。

伊莎贝拉女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搭在王座扶手上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种死灰般的白色。她深紫色的瞳孔深处,风暴在疯狂酝酿——那是被强行压抑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是撕心裂肺的母性剧痛,更是被最赤裸、最恶毒的亵渎所引发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颤栗和恶心。她死死地盯着台阶下那个“人”,盯着那颗属于维克多的头颅,盯着那具属于她莉莉安的、此刻被扭曲的礼服和意志所玷污的身体。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被怒火烧得沸腾!

维克多公爵(维克多)直起身,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来自王座之上、几乎要将他凌迟的目光。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近乎愉悦的微笑。他微微侧身,用一种展示稀世珍宝的姿态,向女王——也向整个死寂的白厅——展示着他新的身体。

“承蒙陛下恩典,前几日赐予的……‘馈赠’,”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扫过自己(莉莉安身体)被紧身礼服勾勒出的胸线和腰肢,那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莉莉安的手),甚至轻轻抚过自己(莉莉安身体)紧束的腰侧,动作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感,“实在是……超乎想象的完美。”

他的声音清晰地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女王的心脏。

“这具容器……”维克多公爵(维克多)微微扬起下巴,浅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非人的、冰冷的狂热光芒,“它的活力,它的柔韧度,它对力量的完美承载……都令人惊叹。”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被礼服极致收束的腰线上,嘴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残酷的欣赏,“尤其是这里……陛下您看,多么完美的线条!如同最坚韧的弓弦,充满了力量的美感。这简直是……诸神最慷慨的恩赐。我由衷地感谢陛下,赐予我……这无上的新生。”

他微微欠身,再次行礼。姿态优雅,言辞“恳切”,然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眼,都是对王权、对亲情、对生命本身最恶毒的践踏和嘲弄。

白厅内,死寂得如同坟墓。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无法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恐地聚焦在王座之上。

女王伊莎贝拉依旧端坐着,如同一尊凝固的紫色神像。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是一种超越了愤怒和悲伤的、极致的冰冷。只有离得最近的王储埃德加,才能看到他母亲深紫色瞳孔深处,那片如同宇宙湮灭般的、剧烈翻腾的黑暗风暴,以及她搭在扶手上那只手,无法抑制的、细微却剧烈的颤抖。那只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对抗着那足以摧毁一切的滔天愤怒和撕心裂肺的痛苦时,被彻底抽干。

高耸的拱形窗将暮春午后慵懒的光线慷慨地泼洒进来,在打磨得光可鉴人的深色橡木地板上投下斜长的、温暖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料、陈年皮革、以及刚从花园剪下的、带着露珠的玫瑰混合而成的雍容气息。塞伦特王宫最大的宴会厅——“金玫瑰厅”内,一场为庆祝与邻国达成重要贸易协定的盛大晚宴正达到高潮。

水晶吊灯的光芒如同流淌的碎钻,倾泻在盛装的宾客身上。丝绸、天鹅绒、蕾丝、珠宝……交织成一片流动的奢华画卷。悠扬的宫廷乐队演奏着舒缓的舞曲,绅士淑女们低声谈笑,酒杯轻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一切都遵循着最完美的宫廷礼仪,优雅、和谐、流光溢彩。

然而,当宴会厅那扇沉重的、包覆着黄金浮雕的大门被侍从恭敬地拉开时,厅内流淌的优雅乐章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按下了休止符。

所有的谈笑声、音乐声、酒杯碰撞声,在刹那间如同潮水般褪去。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金玫瑰厅。数百道目光,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愕、探究、恐惧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诡异感,齐刷刷地聚焦在门口。

一对夫妇挽着手臂,并肩出现在门口璀璨的光晕里。

左边,是维克多·冯·格洛斯特公爵。

时光荏苒,七年光阴流逝。当年那具属于莉莉安小公主的、青涩纤细的十六岁少女躯体,如今已彻底成熟绽放。在维克多公爵冷酷意志的支配下,它被精心养护、锻炼、雕琢,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的武器或艺术品。

此刻,这具身体包裹在一身极致奢华的深紫色金线刺绣公爵礼服中。礼服的剪裁比七年前更加登峰造极,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近乎暴力的美学。肩部线条被塑造得如同骑士铠甲般宽阔而冷硬,带着绝对的权威感。胸部的处理更加成熟、饱满而挺括,在紧身礼服的勾勒下形成极具压迫力的弧度。腰肢依旧被束得纤细到令人心悸,仿佛随时会断裂,硬质的衬骨将其塑造成一道流畅而凌厉的、充满力量感的弧线,连接着下方骤然展开的、饱满圆润到惊人的臀部曲线。礼服下摆是紧贴大腿、一直延伸到膝盖下方的修身长裤,完美地包裹着每一寸肌肉,最终收束进一双鞋跟锋利如刃的墨黑皮靴里。

这具身体所展现出的,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充满侵略性的极致性感与力量感的混合体。它的每一处起伏,都带着被精心训练和掌控的痕迹,如同最完美的战甲覆盖下的肉体兵器。然而,支撑着这具成熟、饱满、充满力量感的女性化身体的,依旧是那颗属于维克多·冯·格洛斯特公爵的头颅。岁月似乎并未在那张冷硬的英俊面庞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更加深邃,如同蕴藏着千年不化的寒冰,锐利、冰冷、带着掌控一切的漠然。深棕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鬓角处染上了几缕象征智慧的银霜。

他微微昂着头,目光如同巡视领地的君王,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睥睨众生的傲慢,缓缓扫过死寂一片的宴会厅。他每一步迈出,靴跟敲击在光洁的地板上,都发出清晰、响亮、如同宣告般的“咔哒”声。

而挽着他手臂的,正是格洛斯特公爵夫人——伊芙琳·冯·格洛斯特。

她的身体,依旧是七年前那具属于她自己的、保养得宜的贵妇躯体,穿着一条极其华丽、用金线和碎钻绣满了盛放玫瑰的深红色曳地长裙。裙摆宽大,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保养得白皙细腻的肩颈和一部分丰满的胸线。裙子的剪裁完美地展现着她成熟、丰腴、充满女性韵味的身体曲线。

然而,她的脖颈之上,连接的却是那颗属于莉莉安·维多利亚·伊莎贝拉·塞伦特的头颅!

七年时光,并未在这颗头颅上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相反,脱离了青涩,那份惊人的美丽彻底长开,如同经过岁月精心打磨的稀世明珠,散发出更加夺目、更加惊心动魄的光彩。浓密的黑发被精心盘起,梳成一个极其复杂而优雅的宫廷发髻,发髻上斜插着一顶小巧的钻石冠冕,与耳垂上璀璨的钻石流苏耳环交相辉映。肌肤依旧白皙细腻,如同上等的东方瓷器,在璀璨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最令人窒息的是那张脸。五官的轮廓比少女时期更加清晰、立体,褪去了所有稚气,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如同女王伊莎贝拉年轻时的翻版般的成熟美艳。饱满的额头,挺直而精致的鼻梁,花瓣般饱满红润的嘴唇,线条优美的下颌……尤其是那双眼睛。曾经属于莉莉安的、如紫罗兰般梦幻的紫色眼眸,此刻在伊芙琳意识的支配下,闪烁着一种成熟、慵懒、带着精心算计的妩媚光芒,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却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颗属于莉莉安的、美丽到令人屏息的成熟头颅,此刻镶嵌在伊芙琳公爵夫人那具同样成熟、风韵犹存的身体上。少女极致的美艳与贵妇的成熟风韵被强行融合,形成一种极其诡异却又莫名和谐的、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存在。她微微侧着头,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属于顶级贵妇的优雅微笑,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的丈夫身上(维克多意识,莉莉安成熟身体),那眼神中充满了浓烈的爱意和占有欲。

“维克多,亲爱的,”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伊芙琳公爵夫人特有的、圆润而略带沙哑的成熟腔调,然而发声的器官却属于莉莉安——清亮、悦耳、如同珠玉落盘。两种特质被岁月磨合,形成一种独特的、带着奇异魅力的混合音色,清晰地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呢。”她的目光扫过鸦雀无声的宾客,那眼神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属于胜利者的玩味。

维克多公爵(维克多意识,莉莉安成熟身体)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浅灰色的眼眸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漠然。“当然,我亲爱的伊芙琳。”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男性的力量感,从莉莉安成熟身体那饱满红润的嘴唇里发出,怪异感依旧存在,却似乎已被时间赋予了某种“合理”的错觉。“好戏……总是需要主角登场。”

他们挽着手臂,如同巡视自己后花园的国王与王后,在数百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沿着大厅中央那猩红色的天鹅绒地毯,不疾不徐地向着宴会厅最深处——女王伊莎贝拉所在的主宾席——走去。

靴跟的“咔哒”声,裙摆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在死寂的大厅里被无限放大。

每一步,都踏在所有人的神经上。

主宾席位于宴会厅最内端的高台上。女王伊莎贝拉端坐于中央,身着一袭庄重肃穆的银灰色长袍,上面用极细的银线绣着塞伦特王室的荆棘玫瑰纹章。她的面容比七年前更加清瘦,轮廓如同刀削斧凿般冷硬,深紫色的眼眸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泉,沉淀着岁月和无法言说的重负。她头上戴着的钻石王冠,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当维克多公爵夫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女王搭在鎏金扶手椅上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但她脸上的表情,如同覆盖着千年寒冰,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坐在她下首的王储埃德加王子,清晰地看到了母亲深紫色瞳孔深处,那瞬间掠过的、如同被最锋利的匕首刺穿般的剧痛,以及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疲惫。

维克多公爵夫妇终于走到了主宾席的台阶之下。维克多公爵(维克多意识,莉莉安成熟身体)微微躬身,动作带着无可挑剔的礼仪,然而那身极致勾勒出女性曲线却又充满力量感的紧身公爵礼服,以及那颗冷漠的男性头颅,让这个动作充满了亵渎的意味。他身旁的伊芙琳夫人(伊芙琳意识,莉莉安头颅)则优雅地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屈膝礼,深红色的华丽裙摆如同盛放的血色玫瑰铺展开来,颈上那颗属于莉莉安的、美艳绝伦的头颅微微低垂,露出白皙优美的后颈。

“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维克多公爵(维克多)的声音平稳响起,混合着男性低沉与女性清亮的奇异音色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格洛斯特家族,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他抬起头,浅灰色的眼眸直视着王座上那个他名义上的君主,实质上的……岳母?眼中没有任何敬畏,只有冰冷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猎食者的玩味。

伊莎贝拉女王缓缓抬起眼帘,那双深紫色的眸子如同寒冰深渊,迎上维克多公爵的目光。她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械。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扫过维克多公爵身上那件紧束腰肢、强调胸线的礼服,扫过他那颗冰冷的男性头颅,最终落在旁边伊芙琳夫人颈上那颗美艳得令人窒息、与她自己年轻时惊人相似的脸上。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被岁月打磨到极致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木?仿佛在审视一件与己无关的、令人作呕的展品。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维克多公爵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寒意。他甚至微微侧过身,以一种更加清晰的姿态向女王展示着自己(莉莉安成熟身体)的身材曲线,那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莉莉安的手),状似无意地搭在自己(莉莉安身体)紧束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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