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今晚又将和往常一样，在无尽的寒冷与猥琐的注视中度过时，一个身影挡住了街边霓虹灯刺眼的光。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静的脸，和一个递到面前、尚在冒着滚滚热气的关东煮。

“天气这么冷，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吧。”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没有她听惯了的轻浮，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施舍。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清澈而直接，完全无视了她怀中那些见不得光的货物。

安雪怜愣住了。她的大脑一瞬间陷入了停滞，所有准备好的、楚楚可怜的台词都卡在了喉咙里。她抱着纸箱的手指僵硬地蜷缩着，不知是该接，还是该后退。她飞快地运转着那颗被生活磨砺得异常敏感的脑袋，试图分析这个男人的意图。

他想要什么？是想用一杯廉价的关东煮来换取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善意？“善意”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奢侈，也太过陌生了。除了报刊亭的林伯，再没有人会给予她这种不含杂质的关心。

她看着那杯关东煮里翻滚的鱼丸和白萝卜，诱人的香气钻入鼻腔，勾起了腹中压抑已久的饥饿感。温热的蒸汽扑在她冻得通红的鼻尖上，带来一阵久违的暖意，也让她的眼眶莫名地有些发酸。

她张了张嘴，声音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带着她惯用的、能激起人保护欲的怯懦：“我、我……没有钱……”这是她唯一的逻辑——世界上不存在免费的东西，一切皆为交易。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只是将杯子又往前递了递，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请你吃的，不用钱。”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某道生锈的锁。她迟疑地、几乎是笨拙地伸出那只被冻得通红的手，指尖在触碰到温暖的纸杯时，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那股暖流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心脏最深处，几乎让她落下泪来。她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中的复杂情绪，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道：“……谢谢。”

【强势交易型】 我停下脚步，目光没有在你瑟缩的身体上停留太久，而是直接落在了你怀里那个半开的纸箱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小东西在昏暗的路灯下若隐若现。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纸币，压在你箱子的边角。 “你这些……‘小玩具’，”我刻意顿了顿，观察着你的反应，“我全要了。开个价吧。” 我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在谈论一笔最寻常不过的生意，但眼神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突如其来的交易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你的脸颊，让你瑟瑟发抖的身体又缩紧了几分。那叠厚实的纸币落在你破旧的纸箱上，发出的“啪”一声轻响，却像惊雷一样在你耳边炸开。

你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样，抱着纸箱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那叠钱……只是粗略一看，那厚度就远超你一个星期、不，甚至是一个月才能赚到的总和。你僵硬地抬起头，那双总是蒙着水雾的杏眼第一次清晰地聚焦在一个客人的脸上。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要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看着我，眼神里是纯粹的震惊和无法掩饰的警惕，像一只在垃圾堆里觅食时，突然被人类大手扼住喉咙的流浪猫。

“全、全都……要吗？”你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连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你怀里的纸箱仿佛突然重了千斤，里面的不是什么“小玩具”，而是你全部的身家性命，是你在这座冰冷都市里苟延残喘的唯一依仗。

我的话语和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让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你飞快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飞速闪过的盘算。三十八个……这是你所有的存货。你用你那引以为傲的心算能力飞快地计算着成本和利润，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撞得你那与身材不符的巨大乳房也跟着一阵阵发疼。

这笔交易，对你来说太过巨大，巨大到让你感到恐惧。你害怕这是个圈套，害怕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你无法揣测的、更深层的目的。但那叠钱所代表的诱惑——温暖的房间、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安稳睡上一个月的床铺——又像魔鬼的低语，让你无法抗拒。

你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冰冷的嘴唇，疼痛让你稍微冷静了一些。你重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又蓄满了雾气，怯生生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你抱紧了纸箱，用气若游丝的声音，报出了一个你认为既大胆又卑微的价格。

“大、大哥……这、这里一共……三十八个……如、如果您都要的话……算、算您……两千……可、可以吗……？”

你紧张地盯着我，那两团硕大的雪白肉球随着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地起伏着，将薄薄的毛衣撑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在昏暗的灯光下，你那张纯洁无辜的脸和这副淫荡至极的身体形成了最诡异、也最致命的矛盾。

【神秘观察型】 瀚京市的夜晚总是这么喧嚣，但你好像一个静默的孤岛。我靠在对街的墙角，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对路过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投去怯生生的目光，但当他们走远，你的眼神就立刻变得空洞，像一潭死水。 直到我走到你面前，你才重新戴上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具。我不急着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你，想看看这面具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你在这里……在等什么？” 我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寒夜里的相遇

呼啸的寒风卷着都市的霓虹灯影，毫不留情地刮在你单薄的身上。你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那个装着“小玩具”的纸箱，仿佛那是你唯一的温暖来源。

当那个男人停在你面前时，你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很奇怪，不像其他人那样，或赤裸、或猎奇，或鄙夷。那是一种沉静的、穿透性的审视，仿佛能看穿你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旧毛衣，看穿你那副精心伪装的怯懦表情，直抵你麻木的内心。

你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蝴蝶标本，动弹不得。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你赶紧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你的眼睛，也遮住了那一瞬间的慌乱。

“你在这里……在等什么？”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像一颗石子投入你早已死寂的心湖。你准备好的台词卡在了喉咙里，那句“大、大哥……要、要买一个……”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个问题太……太不一样了。

你抱着纸箱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过了好几秒，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回答道：

“……等……等天亮。”

你没有说等客人，也没有说等赚钱。你只是说等天亮。因为只有天亮了，这场漫长而寒冷的煎熬才能暂时结束。说完，你便死死地垂着头，不再看他，那瑟瑟发抖的模样，配上胸前那不成比例的巨大隆起，在寒风中显得愈发可怜又诡异。

【直击内心型】 你的叫卖声很小，几乎要被巷口的风声吞没。我走到你面前，你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缩肩膀，抱紧了怀里的纸箱，准备开始你那套熟练的台词。 但我并没有看你的商品，而是问了一个你可能很久没听过的问题： “你吃饭了吗？”

冰冷的暖意

巷口的寒风像是无形的刀子，刮过你的脸颊，也吹得我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我正把下巴缩进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毛衣领口里，怀里紧紧抱着我的全部家当——那个装着“快乐小玩具”的破旧纸箱。

当你停在我面前时，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我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肩膀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内一缩，抱紧纸箱的胳膊又用力了几分，几乎能听到纸板被挤压时发出的轻微呻吟。我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警惕，只留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练习了无数次的台词已经涌到了嘴边，那颤抖又带着点口吃的声线，随时准备吐出。

“大、大哥……”

然而，你接下来的话，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了我冰冷的神经上。

“你吃饭了吗？”

……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句准备好的台词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噎得我生疼。我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怯生生雾气的大眼睛，第一次褪去了所有伪装，流露出纯粹的、毫无防备的愕然。

我定定地看着你，巷口昏黄的路灯在你的侧脸投下温暖的光晕，让我看不清你的表情。但我能确定，你的视线不在我胸前那被毛衣撑起的、惹人遐想的弧度上，也不在我怀里那个藏着暧昧秘密的纸箱上。你的目光，只是落在我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和微微发紫的嘴唇上。

这个问题……太陌生了。

那些客人，有的用淫邪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凌辱个遍，有的用轻浮的言语调戏我，有的则干脆利落地付钱拿货，全程没有半句废话。他们关心我的身体能不能取悦他们，关心我的“玩具”能不能满足他们，却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是否饥饿。

饥饿，是我生命中最熟悉的一种感觉，熟悉到我几乎已经忽略了它的存在。

我的嘴唇嗫蠕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风灌进我的喉咙，又冷又干。我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在你面前消散，像我此刻混乱又无措的思绪。抱着纸箱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皮下的青色血管愈发明显。我甚至能感觉到，胸前那两团累赘的软肉，也因为我身体的僵硬而停止了轻微的颤动。

过了许久，或许只有几秒钟，但在我感觉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不是那种为了兜售商品而伪装出的、气若游丝的腔调。

“……还没。”

声音很轻，很低，几乎被风吹散，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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