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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行记(1-21章),武侠自由文《武行记》,6

小说:武侠自由文《武行记》 2025-09-10 08:13 5hhhhh 1370 ℃

  前言

  北地尽失于胡,金国只能退居中原腹地,占据着曾经的北朝都府汴京。他们虽也试行恩科举,但北方学子更愿意到南朝来考试。

  【正文】

  后院府门正对着后街,后街不比前街,前街马路宽敞,都是些达官显贵的门府,行人相对少了些;后街相临闹市,道路虽说窄了些,但却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生繁闹。

  孟晚香刚到街上,迎面撞见了个穷书生。那书生面善瘦弱,年纪也不大,身上穿着破长衫,脚下穿着破草鞋,手里拿个破折扇。

  他逢人就推销自己的字画,说自己的字写得好可以帮人写状子,还说自己善作画,可以帮人画肖像,只需收取别人一两银子即可。只是他问了好几个人,都没人愿意搭理他的。

  也许是看他穿得烂,活得像个乞丐。

  他见孟晚香从大府里出来,料定她是大府里的人,赶忙拦住道:“娘子…娘子且慢,小生善作字画,可否为娘子画幅肖像?只需一两银子…小生不白要的,待小生高中榜眼时,定当以千金来感谢娘子的再造之恩啊!”

  “呸,谁是你娘子呀?”

  “想占老娘便宜?”

  孟晚香眼见穷书生比自家儿子也大不到哪里去,竟敢出言调戏自己?瞬间拉下了脸,防贼似的紧捂着怀里的十两银子躲开了。

  穷书生被孟晚香骂拒后,也不气馁,接着又来到后院府门前,站在门槛外,唤道:“请问主人家要买字画么,小生善作字画。”

  老李头正要关门,还因为刚才孟晚香的离去心里正烦着呢,当即就撵骂道:“滚蛋,我们的饭时都已经过了,到别处要饭去!”

  对于老李头的轰撵,穷书生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老李头。他的视线全部落在庭院里的凌玉若身上,第一眼看去就被凌玉若的容貌和气质深深吸引住。生于战乱之地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优雅恬静的仙子。

  当然了,他以前或许见过此类仙子,但在看到凌玉若的那刻起,他的脑海里就只有凌玉若了,心跳急剧加速,仿佛遇见了真爱。

  凌玉若也注意到了他。而观其行头,应该是从外地赶考过来的,他背上的帆布筐篓被雨水淋湿、晒干、又淋湿,已经旧得泛黄了,脚上的草鞋也磨破了,裸露着大母脚趾头。

  “让他进来吧。”凌玉若说道。

  “是,夫人。”

  老李头很不情愿地将书生让了进来。

  书生跨过后院门槛,走进这庄严大气的府院中,开始变得拘谨起来。他左顾右盼地走到凌玉若面前,还没来得及问候,就被美人身上的香风拂面,不敢过多冒犯,立时羞愧的低下了头,撞巧俯见自己裸露的脚趾头,同时又看到仙子脚下的丝织布靴,干净得一尘不染,与自己形成鲜明对比,瞬间自卑的无地自容,赶忙把脚趾头缩回到草鞋里,暗恋的心也被打回了原形。他方觉自己与眼前女子的身份差距是多么得遥不可及,心中顿时忐忑难安,娘子也不敢乱叫了,言语卑瑟道:“仙…仙子,啊不对,姑…姑娘,小生善…善做字画……”

  称凌玉若为姑娘,其实是不敬的。

  倒不是说‘姑娘’这个词语不敬,而是与凌玉若的身份不符,且不说凌玉若的年龄已不再适合叫姑娘了,只说凌玉若的文渊阁身份就与平民有所区别,应该叫学士或者文士。

  即便这书生初见凌玉若不知其身份,那身处这府院之中,旁边又站着武戍,应该称凌玉若夫人才对;至于叫仙子那更是戏称了。

  你可以形容对方长得像仙子,却不能直呼对方为仙子。前者于礼不敬,后者于礼轻怠,不知这书生是因为嘴笨,还是心慌失言。

  凌玉若没有计较这些,也没有因为书生身上的腐味而避开他,言道:“本朝每逢三年开科一次,你这般前来怕是要等上一年了。”

  言外之意,是这书生来早了。

  书生面色窘迫,只能如实回答说:“小生名叫杜士杰,生于北地汉家,不本该这般前来的,只因家中父母先后被胡兵所杀,小生无依无靠,这才一路南逃至此,靠卖字画为生,等来恩科开试,但求能谋个功名光宗耀祖。”

  本朝虽然每逢三年开恩科一次,但并不代表高中榜眼就能做官。这要看朝廷中是否有空缺,还要看是否能得到丞相的赏识才行。

  文渊阁的那些书生就是例子,他们全都是历届中榜者,却很少有人能够封官。曾经的凌玉若便是,想要获到丞相的认可,那就是与他的废物儿子成亲,凌玉若断然拒绝了。

  关于这些内幕,凌玉若不想提起,也不想打消书生的志气,幽幽回了句“节哀…”转而道:“你有什么字画?可拿出来一观。”

  武戍看两人你一问、我一答,不禁眉头紧皱。倒不是气这书生话多,而是凌玉若好像故意不给自己搭话似的,把自己晾在一边。

  “哼,我去巡防了!”

  武戍冷哼一声,也不愿意继续站这里当树杆子了,愤愤瞪了书生一眼,甩袖离去。

  书生正要把背篓放下,被武戍的气势吓得一挫,惊问道:“那位爷…他怎么了?”

  “不必理会他。”

  凌玉若轻轻挥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接着从书生背篓里随意抽取了一副画作,竖着展开之后,看到上面画着一个喝酒的女人。

  画中女人长得极其好看,她头戴礼冠,面色冷柔,乌黑长发归竖于肩后,一袭白衣剑裳犹显中性之美。倒不是画中的女人故意这样装扮,应该能想象到,她的美已经不需要用色相示人了,她的美更像是恒古不变的永恒。

  虽然猜不出她年龄几许,但观其跨坐在桌凳上喝酒的神态举止,还是隐隐能感受到她的孤傲和放浪不羁的。当然,也许她并非是放浪不羁,只是出于对山河破碎的自我麻醉。

  凌玉若秀眉微拧,问道:“这画中之人,是你的什么人?你是在何处见到她的?”

  书生不敢有隐瞒,诚回道:“小生不认识她,是路过汴梁时在一家酒馆所见,小生被她的才情姿貌所吸引,未敢上前搭话,只敢躲在远处偷偷临摹了这幅画作。”说完,又问道:“仙子姐姐可是认得这画中的女人?”

  凌玉若没有回答,她确实认得这画中的女人,因为这画中女人就是她恩师。只是没想到失散多年的恩师,竟会出现在汴京城。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也是多此一问,恩师她向来不会收取男性为弟子,而眼前这书生多半也是偷画的,随即就将画作重新收纳起来,问道:“你这幅画卖多少钱?我要了。”

  “不不,仙子姐姐若是喜欢。”

  “小生自当送之,岂敢谈钱?”

  杜士杰有心讨好,连连摆手推拒道。

  凌玉若不会占他的便宜,没等他推脱,便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了他,遂收起画作转身向书房走去,并朝老李头说道:“送客。”

  “是,夫人。”

  老李头走到书生面前,做了一个往外请的动作,但见这书生没有任何反应,还是直愣愣地盯着凌玉若离去的背影看。老李头怒了,骂道:“呀嘿…臭乞丐,是不是对我们家夫人有想法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着,扬起巴掌就准备打他。

  杜士杰这才惊醒,当看到老李头举起的巴掌时,吓得连连后退,赶紧道:“啊别别…对不起,小生错了…是小生冒犯了,小生这就告退。”说罢,立刻抱起背篓快速逃跑。

  看着书生狼狈逃窜的模样,老李头忍不住笑骂道:“奶奶滴,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敢对我们家夫人有想法,我看你是活腻了!”

  “呸~”

  老李头啐了一口吐沫,关上府门。

  ※※※

  大街上,人流如织,热闹又喧嚣。

  武戍独自走在街上,有些闷闷不乐,巡防也没心情巡防了。路过一家花楼时,停了下来,想进去消遣一下,排解心中的苦闷。

  其实也不算消遣,就想找个女人谈谈心,因为这烟云楼里的头牌是位人间绝色。

  当然,人间绝色有很多种,并不是说非找烟云楼里的头牌谈心,而是因为烟云楼里的头牌和凌玉若有些相像,不是长得像,是说话都是那种弯弯绕的类型,所以想进去套套话锋,问问她…女人为何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再当然,武戍也并不是非得找烟云楼里的头牌诉说心事。在王城里,能与武戍说得上话的还有女王陛下,只不过女王陛下也是那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总拿命令压人,动不动让人下跪,不是一个可以谈心的好对象。

  只是,这烟云楼里的头牌并不好约见,想约见她的话,需要吟诗作对打茶围。武戍好几次都没入围,今天突然想上去碰碰运气。

  门口小厮很有眼色,他见武戍站在街上朝这边张望,赶紧迎上前把武戍请了过来。

  武戍没有客气,跟着小厮进了烟云楼。进去以后,熟悉的环境映入眼帘,一楼庭室内陈设富丽,香幔云集,好似天上的云宫宴,唯有美中不足的是,大厅里丑男人太多了,影响武戍的体验感,显得乌央乌央的,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全都衣衫不整。他们有的喝酒、有的划拳,还有的抱在一起亲嘴,乱作一团。

  “客官是想去楼上,还是楼下?”

  “当然是去楼上了。”

  武戍毫不客气地说道。虽然先前每次来都不太尽兴,不过这次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时,武戍不经意间看到了葛氏兄弟,那俩家伙和这里其他客人不同,尤其显眼。

  别的客人都是搂着女人喝花酒,顺便吃点女人豆腐,那俩家伙却在和女荷官赌钱,输的人不但要脱衣服,还要掏钱。葛氏兄弟已经输得只剩兜裆布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而反观对面的女荷官,人家衣服穿得那是整整齐齐的,唯一脱下的衣服袖子还是为了摇骰子方便。葛氏兄弟还想与女荷官再大战个三百回合,奈何人家不想和他俩玩了,妖娆道:“蠢货,回家取银子去吧,没银子的话,本姑奶奶可就恕不奉陪了,啊哈哈哈……”

  女荷官笑得娇艳,裸露的肩背上更是纹有罗刹鬼面图,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女人。

  葛氏兄弟赶紧跪地恳求道:“姑奶奶…您行行好吧…俺兄弟俩儿叫你娘都可以…再和我们俩玩一局吧…我们俩打欠条怎么样?”

  女荷官坐在高椅上,侧着身子,从赌桌下探出一条修长美腿,将那只涂有艳红色脚趾甲的美脚踩在跪着的葛大肩膀上,并借势翘起了二郎腿,同时拿起细杆烟枪抽了一口,从性感的唇瓣中吐出一圈烟雾,柳眉微拉,有些不耐烦道:“本店概不赊账,两位请回吧!”

  看到这一幕,武戍气血飙升!

  按说兄弟俩儿晚上站岗,这会儿应该是在家中睡觉才对,怎么还有精神来这里赌钱?敢情是夜里站岗的时候,他俩都睡饱了吧?

  武戍撇开小厮,怒气冲冲走过去,揪住两人后脖颈,训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了钱就来赌,以后还想不想取媳妇了啊?”

  兄弟俩的家庭状况,武戍是知道的,爹娘死得早,就给他俩留了一间茅草屋。当初他俩应选城防兵守卫的时候,还祈求说让武戍多给他们开一些俸饷,说是好攒钱娶媳妇。这可倒好,有了钱就来赌,武戍能不生气麽?

  “啊,是武卫长……”

  兄弟俩扭头一看,见是武戍,立马吓得双腿发软,但还是壮着胆反问道:“武卫长,您不是应该去巡防么?怎么会来这里呀?”

  “还有脸说?”

  武戍突然语止,这是开小差的遇上偷懒的了,各自理亏归半。顿了顿,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故而道:“爷就是来抓你俩的!”

  “武卫长,手下留情呀,我们兄弟俩就是来碰碰运气,这会儿正输得上头呢,可千万别啊…”葛老大央求着说道。也许是真的输上头了,又说道:“武卫长,您带钱了么?借俺兄弟俩使使呗,下个月开了工钱再还您。”

  武戍真想扇他俩一耳刮子,但还是忍住了,狠狠瞪了他俩一眼后,便从怀里掏出50两银子扔给他俩,训斥道:“赌完这一局赶紧滚蛋,要是赢不回来,看爷不收拾你们!”

  “啊呀,多谢武卫长……”

  “多谢武卫长呀……”

  兄弟俩接过银子,立马满血复活。

  武戍临上楼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那个女荷官,抛开她肩背纹饰的罗刹鬼面图不谈,诚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仙娘。只是以前来这里,不曾见到过她,隐隐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心里不免替这兄弟俩捏了一把汗,不过也仅仅是捏了一把汗而已,并未太在意。

  随后,就转身上楼去了。

  兄弟俩又坐回原位,准备与女荷官再缠斗个三百回合,叫嚷道:“开赌,开赌!”

  女荷官浅笑,嘴角美痣添显诱人异彩,心里却在暗骂这俩蠢货又菜又爱玩。旋即亮出五根纤长玉指,中间夹着三颗骰子,动作优雅地丢进骰桶里。然后,熟练地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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