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0024章 光落在她那邊,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

小说: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 2025-09-10 08:13 5hhhhh 5410 ℃

清晨異常平靜。

雨停了,天氣難得放晴,薄霧還未完全散去,陽光便斜斜灑入窗縫,映在石地與床緣上。

雷茲睜開眼時,第一個察覺的不是光亮,而是身體的緊繃與黏膩。

整個腰腹像被掏空似的虛浮發脹,下肢沉重,背上隱隱發疼。

他一動,被褥下的皮膚像是被冷空氣切割,帶出數道尚未褪去的紅痕與抓印。

他看了一眼身側,床鋪早已空了。溫度還在,卻只剩餘溫。

瑪依的身影站在屋角書桌前,身上披著那件白布上衣,只搭了一側,另一邊衣襟垂落,隨她動作輕晃。

她並未穿上完整內襯,而是直接以那件未扣齊的外衣包裹著自己,讓她胸口的起伏與鎖骨間的水痕若隱若現。

下半身的長裙則整齊束起,像是切換到某種半工作的狀態,但那上半身的模樣——明顯不是為了端莊。

她手中拿著一張地圖,正標記耕地劃分的位置。筆尖敲在紙上時,她不經意地轉了個身,視線撞上剛起身的雷茲。

她眼尾微彎,像是早就注意到他的目光。

「醒了啊?昨晚你很乖,難得沒有掙扎。」她語氣輕快,不像回憶情事,更像評價某種馴服狀態。

雷茲坐起來,還來不及反駁,就見她已放下筆走近。

步伐輕盈,裙擺如水波,身上的上衣仍未理好,一側滑落至手肘,肩頭與半邊胸部的線條完全暴露在清晨的光下。

她靠近床邊,彎下身,兩手撐在他左右,身體半壓在他胸口,像是在偵測某種餘熱是否還在。

「你臉色很白,是不是又虛了?」

她湊近鼻尖,一道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臉側,語氣半真半玩笑,「不會是我昨晚太用力了吧?」

雷茲沒回話,只是下意識轉開臉。

她的胸口微微擠壓著他的肩與鎖骨,那份熟悉的重量與溫度讓他本能地繃了一下,但內心卻冷了大半。

他知道,這不是溫柔——而是試探,是再一次佔據的開場。

她甚至連休息都不給他完整,早晨才剛亮,就又開始在他意識邊緣撒下釣鉤。

他輕聲說:「妳……不累嗎?」

「我很好啊。」她的笑容溫和,手掌輕輕滑過他胸膛。

像是在順毛,又像在檢查某個器皿是否還能再用一輪,「而且,事情還沒開始。今天要見村民,你忘了嗎?」

她說完,退開身子,動作從容地重新系好外衣。

但雷茲卻覺得,那絲領口故意沒拉齊,反而更像某種武器——一種提醒:「我還在,我還想要,但我也能比你更冷靜。」

他坐在床沿,看著她繼續回到書桌前,一邊看圖一邊整理語句,彷彿剛才那句話、那具貼上來的身體,全是禮貌性的提醒,而非渴望。

他心裡浮出一句話:

「那個在我身上喘息不止的女人,真的是她嗎?」

午前的日頭還算柔和,村落廣場前搭起簡易木棚,石桌上鋪著地形圖與戶籍薄。

旁邊是幾袋外購回來的種子與工具清單。

雷茲站在桌後,對著三十多位村民緩緩展開新耕作期的配置規劃。

「這次春種將改用新購的耐濕種籽。」

「以地勢與灌溉渠流重新劃區,各戶依照勞動人口與耕地條件分配播種比例。」

「我這邊已先依序標明,每戶清楚對應——」

他指向地圖上以紅墨標出的分區草案,並打開戶籍冊,依序念出分配重點。

村民們多半站在棚下,嘴裡咀嚼乾麥或撐著下巴,雖沒明顯違逆,但目光大多飄忽,神情不甚集中。

「這塊你劃給我家?」一個鬍子斑白的中年人挑眉出聲,「那地靠近老井,冬天都還積水,我爺爺都不敢碰。」

「我不是不種啦……但你看我這條腿,走三步都要歇氣,怎麼播種?」

另一人舉起瘦得像乾樹枝的腿,語氣懇切,卻邊說邊偷看身旁有人忍笑。

「這東頭田,我記得是屬老林家的……這樣劃,沒說個祖地轉讓,是不是不合禮法?」

這些話一出口,看似各說各理,實則話裡話外全是迴避與質疑。

雷茲沒有立刻發火。他走出桌前幾步,使用「統御視界」,一張透明的藍色網格在他眼中鋪展開來。

村落的地形等高線、土壤濕潤度、耕地潛力一一浮現,並與村民戶籍標籤對應成一組組光點。

「這片靠井區雖低,但水渠一旦完成引流,你家面朝東坡,濕地能轉種早收作物。」

「至於你那條腿,我調過你去年修棚工時的作業記錄,平均每日出工六時,還能扛八十斤稻束。」

「若你不方便,我可以多撥人協助初期翻地。」

他語氣冷靜,分析有據,不帶一絲挑釁,甚至連語速都刻意放緩,讓人聽得清楚明白。

但村民們只是相視一眼,然後默默地點點頭,不再多說。

不是因為信服,而是那種「哦,會算帳的官爺又來了」的敷衍式點頭。

表情中沒有謝意,也沒有服氣,只有「過場式的忍耐」。有些年輕人還乾脆低頭削著木棒、用鞋子抖土。

雷茲站在那裡,視野裡的潛能點閃著亮光,資料分析邏輯無懈可擊,分配也合乎比例與地利。

但他突然意識到,這些東西——在這裡,毫無說服力。

因為他不是個「能讓人聽從」的人。他太講理了,講得村民無話可說,卻不願真心接納。

他不像前任的村官那樣強勢粗暴,也不像老鄉頭那般靠鄰里情分維持秩序。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看起來太「外來」,太「文弱」,甚至太「不痛不癢」。

他說話總帶著距離,表情冷靜,身邊雖有強者相助,但他自己,就像張無聲的紙——能寫字,卻不會讓人怕。

他看向人群,有幾人正小聲耳語;有些則是望向站在一旁、抱臂不語的瑪依——那目光裡,不是躲避,而是期待。

他心裡突然升起一絲預感:他們還在等什麼。等那個「真正能壓得住場的人」出手。

而那個人,不是他。

瑪依靠近時,雷茲還抱著一絲希望:她會幫他緩和局面、做一點溝通補充、讓村民願意聽下去。

事實上,她的開場確實溫柔。

「你們聽不懂他說的沒關係,我來換個方式講。」

她拿過圖紙,目光冷靜地掃過眾人。

「我們花錢買了種子,重新劃了灌溉線,這不是在鬧遊戲,也不是誰一張嘴說說就能動搖的事。」

「我們花的是糧倉裡的份量,是你們孩子接下來能不能吃飽的命根。」

她語氣平平,話說得很直白。幾個年長村民聽得皺眉,卻還保持沉默。

但邊緣站著的幾個年輕人,終究沒忍住。

「她說得像念教條一樣……」

「還不是外人?動不動就指點這個劃那個……」

「真以為靠一張臉、一身氣場就能壓得住村?」

那話聲不大,卻足夠讓她聽見。瑪依沒說話,只是將羊皮圖卷一摺,慢慢走下木棚階。

一步、兩步、三步。當她站到村民正中時,空氣變了。

不是溫度變了,而是壓力──無形卻直接,像有一層透明的湖水忽然倒扣在眾人頭上。

風停了,鳥不鳴。聲音像被吞進什麼裂隙。

「我說話你們不聽,我的領主說話你們也不聽。」

她聲音很低,卻像從地底鼓出。

下一秒,腳下一聲碎響,大地像被壓出氣爆般震顫,全場同時一軟——村民如稻草般跪倒,喘息困難、額頭貼地。

「你們真以為我在跟你們商量?」

她掃過那幾個嘴硬的人,語氣冷冽至骨。

「我對你們說話,是已經很給你們臉。」

「如果你們不想要,我不介意在這地上多灑幾滴血。」

有人驚恐地發出嗚咽:「神、神姬……大人……饒命……」

有人趴在地上發抖,嘴唇發白:「我、我聽……我聽!妳說什麼我照做!」

那名先前嘲笑最多的年輕人跪伏在地,額頭已磕出血來,卻顫聲說:「求您……分我一塊邊田也行……只求饒我……」

瑪依站在他們中央,眸中毫無憐憫,彷彿在看一群沒修好的牲口。

那神壓,是不讓人起身的審判,是她從絞刑台下掙來的力量。

是她父親當年那個教她低頭計帳的背影的延續——但如今,她不低頭了。

她是神選者,這裡的命可以斟酌,但順從與否,她說了算。

「你們這些螻蟻,竟然妄想與我爭對錯?」

她聲音響起時,像某種殘酷儀式的引言。然後收力,整個空氣才緩緩恢復流動。

村民們大口喘息,像剛從水中撈起。沒有人再敢抬頭看她,卻也沒人再看雷茲。

雷茲原本想上前緩頰,卻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話。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那些本該向他報告、請示、問詢的村民,紛紛朝瑪依湧去。

「神姬大人,請問這塊地能種什麼?」

「這區的坡我家可以修,妳只要吩咐……」

雷茲彷彿透明。他記得這分配是他通宵設計的,記得那些資料是他親手整合的。

但現在,所有人只記得:是「她」讓地震動,是「她」讓他們趴下,是「她」讓分地成為神諭。

他成了一張背景紙,被她聲音、腳步與神力的餘波完全遮蓋。

傍晚時分,陽光正從西邊的山口斜斜灑下,把田間照得金黃。

雷茲獨自走在新劃出的耕地邊,腳下是剛翻過的濕土與些許碎石。

他停在一塊坡地旁,注意到田首插著一塊木牌——不大,但上頭刻得清晰有力:

「此區由神姬瑪依分策,配田戶:里巴、魯瓦、塔爾。」

他盯著那字看了很久。那不是他留下的牌子,也不是他批准的用詞。

那是村民自己刻上去的。

他環顧四周,發現不只這一塊。沿著東側坡地,一路到老井邊的那幾區,全都立了類似的牌。

彷彿整個規劃,是出自她,而不是他這個名義上的村長。

回到屋內,木門發出輕響時,瑪依正坐在書桌旁。

她換回輕便衣裙,髮絲仍略微濕潤,似是剛洗過手或臉,頸項一帶泛著微紅。

她正在更新紀錄冊,手法乾淨利落,寫字的筆劃不多不少,剛剛好。

「你回來了。」她沒有抬頭,只是語氣自然地說。

「今天有幾戶主動來報修渠口,我順手安排了他們幾個組隊,明天就能動工。」

「那些地牌……是他們自己立的,我沒吩咐。」

她停下筆,看向他,眼神真誠:「他們其實只是怕失去安定。我幫你穩住他們了,這樣你就能繼續推進想法。」

雷茲站在門邊,看著她的神情,溫柔而平靜,就像昨夜、今晨、正午、現在——都毫無破綻地切換著角色。

他點頭,笑了笑,走過去說了聲:「謝謝妳。」

但那笑容沒能撐太久。

他低頭看著桌上鋪開的圖紙,熟悉的筆記與顏色仍保留原本的結構。

只是旁邊多了她親手補註的備註與「再修正建議」……而那些,幾乎已成村民口中的標準答案。

「她是我請來的幫手……還是正取而代之的人?」

這句話突然湧上來,像冷水潑進他腦中。

他想起昨夜她伏在他身上、氣息灼熱地問:「你會屬於我一輩子吧?」

他沒有說出口,卻一直迴響著。當時他笑著點頭。

現在,她沒再靠近他。甚至連刻意的挑逗也沒有,只是維持著那副「合理與溫和」的治理者模樣。

比任何人更懂順從與操控之間的那條界線。

但他卻第一次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慢慢被從局裡剝離。

他是那張最初展開的藍圖,卻被她的實行、她的語言、她的手、她的存在——悄悄地塗掉邊緣。

雷茲走回房間時,順手將窗簾拉下一半。天色還亮,但他心裡卻像提前進入了某種夜。

不是憤怒,也不是怨懟,而是一種近乎冷靜的決心:如果這個時代無法容納他,他就必須為下一代留下一條路。

小说相关章节: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灰界之主 禁斷篇(R-18)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