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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逐日1-7章,2

小说: 2025-09-10 08:13 5hhhhh 9180 ℃

“哥…哥啊…”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嘶哑又含混,“我对不住你…我知道我不该…可我…我憋不住了啊哥…”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弄得手足无措,只能拍着他的背:“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对不住!你喝多了!”

白利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泪水还在流,但吐字却异常清晰,像一把钝刀子狠狠捅进我心里:

“哥!我也喜欢嫂子啊!当年…当年明明是我先捡到她的本子!是我提议一起等她的!为啥…为啥她就跟你走了啊!哥!”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他今天的失态,他平日里对周末末那份若有若无的别扭关注,甚至这些年他对我毫无保留的付出背后…原来都藏着这个被他死死压住的秘密。

他今天不是喝多了,他是借着酒劲,把憋了这么多年的苦水、委屈和不甘,一股脑地倾倒了出来。为了我这个大哥,为了这份兄弟情,他一直把这个秘密藏在最深处,藏到自己都快喘不过气。直到亲眼看着自己偷偷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成了他最敬重的大哥的新娘,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在酒精的催化下,彻底断了。

我僵在原地,怀里是哭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的白利,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震惊、酸楚、愧疚、理解…种种情绪复杂地交织翻滚。原来那个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为我两肋插刀的小弟,心里藏着这样深重又无望的感情。

很快,几个相熟的哥们儿赶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醉得不省人事、仍在呜咽的白利抬走了。喧闹声似乎又回到了宴会厅,但角落里的空气却沉重得化不开。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回头望了望灯火通明、喜气洋洋的宴会厅,那里有我刚刚娶回家的妻子。本该是人生最得意、最畅快的时刻,心口却像堵了一块浸透了苦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又涩得发慌。

第四章 晴天霹雳

婚礼上白利那场酒醉后的爆发,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在我心里久久未平。我没对周末末提过一个字。这种事戳破了,除了让三个人都尴尬,没有任何好处。日子还得往下过。

第二天,白利像往常一样准时来公司上班。他推开我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和刻意放松的僵硬。

“王哥,昨天…真对不住啊!”他搓着手,语气里满是懊恼和歉意,“喝多了,胡言乱语,还闹了场笑话,给你和嫂子添堵了。你骂我吧!”

他演得很像,一副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的糊涂样,语气诚恳,带着点后怕。但十几年的兄弟,一起光屁股长大,一起挨打,一起从街头混到如今,我太了解他了。他细微的表情、那刻意避开我直视的眼神、还有声音里那一点点不自然的紧绷,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他记得。他记得自己借着酒劲喊出的每一个字,记得那份压抑多年的痛苦和不甘。

甚至,我冷静下来回想,他昨天或许根本就没有醉到完全失控的程度。那更像是一场精心(或者说绝望)的宣泄。他知道自己永远没机会得到周末末了,但他需要让我知道——知道他为了我这个大哥,放弃了什么,承受了什么。他想让我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退让和牺牲的重量。

明白了这一点,我心里反而释然了些。酸楚和愧疚还在,但更多的是理解。我能接受这份带着重量的兄弟情。周末末已经是我的妻子,这份幸福里,本就包含了白利无言的成全。替他分担这点隐秘的重量,是我该做的。

我走过去,像往常一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让他晃了晃。“行了,多大点事儿!酒品不行以后就少喝点!赶紧滚去干活!” 我语气轻松,带着点笑骂,把他往外推。

白利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深处那点紧绷似乎松开了些,脸上也露出了更真实的、如释重负的笑容。“哎!这就去!王哥!” 他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背影都轻快了不少。

这层窗户纸,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糊上了。我们谁也不再提,工作、生活,一切照旧。兄弟还是兄弟。

婚后,我和周末末的日子过得平静而满足。柴米油盐,琐碎却也温馨。她母亲身体渐渐好转,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就是抱外孙,开始时不时地催我们。周末末虽然工作忙,但也被催得动了心思。

于是,我们抽空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孕前体检,体检当天白利这二货也凑热闹跟着一起去了。

周末末单位临时有事,取报告那天是我一个人去的。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总是让人心里发紧。我坐在诊室外冰凉的椅子上,护士叫到我的名字,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我道了谢,走到走廊尽头人少的地方,才拆开封口。

周末末和白利的报告一切正常。我松了口气,翻到我的那份。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术语我看不太懂,但最后几行医生的结论性诊断,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了我的眼睛:

肺部占位性病变(晚期),高度怀疑恶性肿瘤(肺癌)。建议立即入院,进行进一步病理检查及治疗。

“晚期”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砸得我眼前发黑。我扶着冰冷的墙壁,稳住身体,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又把那几行字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每一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像一个荒谬的噩梦。

不可能!我身体一直挺好的!抽烟?是,这些年压力大是抽得凶,可怎么会……

我不死心,拿着报告冲回诊室,声音发颤地找医生确认。医生戴着眼镜,仔细看了看报告,又调出电脑里的影像资料,脸色凝重地摇头:“王先生,报告没有错。影像显示病灶很大,且有转移迹象……情况不乐观,确实是晚期。希望你能尽快配合治疗。”

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阳光刺眼,车水马龙,世界依旧喧嚣,我却感觉像被扔进了一个真空的玻璃罩里,所有的声音都隔着一层膜,模糊不清。

崩溃感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理智。我才刚抓住幸福,才刚让生活走上正轨,才刚……为什么?!

但崩溃过后,一个更冰冷、更沉重的念头死死攫住了我:周末末。我的周末末。

她还那么年轻,那么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能让她为我守寡。我不能让她看着我一天天衰弱、痛苦,最后被死亡拖走。那对她太残忍了。我死了,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可真正苦的,是她要独自面对漫长的余生。

我必须为她筹划好以后的人生。在我还有力气,还能思考的时候。

我深吸了几口带着汽车尾气的空气,努力把翻涌的绝望压下去,把那份报告塞进公文包最深的夹层。回到家,周末末已经下班了,正在厨房忙活,回头看见我,笑着问:“报告取回来了?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那张充满生气的脸,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疼得几乎窒息。我强迫自己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声音尽量平稳:“都挺好的,医生说我们身体倍儿棒,随时可以准备要宝宝了。”

周末末开心地笑了,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就好!我妈知道肯定高兴坏了。”

我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和馨香,心里巨大的悲痛像黑色的浪潮,在胸腔里无声地咆哮、冲撞。但我不能倒下,更不能让她察觉分毫。

我死了一了百了,真正苦的是周末末。我得为她着想。必须为她找一个可靠的、能照顾她余生的人……一个真心对她好,而且……她或许也能接受的人选。

或许……我该……

第五章 托付

拿到那份宣告“死刑”的报告后,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整整一天。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烟雾缭绕,也理不清脑子里那团乱麻。最终,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计划成型了。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绝对信得过,并且……对周末末有真心的人。这个人选,没有第二个。

第二天一早,我把白利叫进了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白利看我脸色不对,嬉皮笑脸地问:“王哥,大清早的,啥指示?”

我没绕弯子,直接把那份揉得有些发皱的诊断报告推到他面前。“自己看。”

白利疑惑地拿起报告,扫了两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荒谬感:“王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这玩意儿哪儿弄来的?吓唬兄弟玩儿呢?” 他试图用惯常的嬉笑来掩饰突如其来的恐慌。

我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眼神平静得可怕。

白利脸上的假笑一点点垮掉,他低头,手指用力捏着那几页纸,指节都泛白了。他又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一遍,仿佛要把那些冰冷的术语刻进脑子里。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利就那么站着,低着头,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一动不动。半晌,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像被堵住的呜咽,然后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去,蜷缩在我办公椅旁边。

他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无声地抽动着。压抑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带着一种濒临绝望的悲恸。那不仅仅是对我病情的悲伤,更像是他小心翼翼维持了多年的某个世界,在眼前彻底崩塌的声音。

我看着他蜷缩在那里,像只受伤的野兽。十几年的兄弟情,那些一起挨饿、一起挨打、一起从泥泞里挣扎出来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翻腾。心里堵得厉害,酸涩和愧疚再次涌上来。但我没动,也没安慰他,只是静静地等着,等他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足以击垮任何人的噩耗。

不知过了多久,那压抑的抽泣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白利终于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糊满了泪痕和鼻涕,狼狈不堪。

我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哭好了?”

白利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脸,胡乱地擦掉那些湿漉漉的痕迹,重重地点了下头。他看着我,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崩溃,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近乎麻木的沉重。他知道,我找他来,绝不是为了看他哭这一场。

“哭好了,就说正事儿。”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直截了当,“周末末,你喜欢她吧?”

白利身体猛地一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否认,但最终只是颓然地垂下眼睑,没有吭声。在我这个将死之人面前,任何伪装都显得多余和可笑。他的沉默,就是最真实的回答。

“那就交给你了。”我的声音异常冷静,像是在交代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给别人,我不放心。但我的想法是,接下来,我跟她离婚。”

白利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我。

“我演个花天酒地的坏男人,”我继续说下去,语气没有波澜,“让她对我彻底死心。你,天天陪着她,安慰她,照顾她。不然,以她的性子,很难接受你,尤其是在我……之后。”

白利瞳孔剧震,他终于明白了我打算牺牲什么——牺牲我在周末末心中所有的形象和感情,背负着骂名离开,只为了给她铺一条通往新生的路,一条通向他的路。

“哥!”白利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哭腔,“别这样!你让我照顾嫂子,没问题!我发誓,我会用命护着她!但我……我不是非要跟她在一起啊!我就当兄弟照顾她,守着她,不也一样吗?!”

“一样个屁!”我打断他,语气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严厉,“让她看着我死?让她为了我伤心欲绝,封心锁爱好几年?等她缓过劲儿来想再找的时候,都成老姑娘了!白利,你他妈别跟我争!就这么定了!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白利张着嘴,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我那不容置疑、甚至带着点凶狠的绝望的眼神,他最终像被抽干了力气,肩膀彻底垮了下来,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商量,是托孤,是必须完成的使命。

剩下的事情,变得简单而残酷了。我开始“变”了。

不再按时回家,甚至夜不归宿成了常态。偶尔回去,也是满身酒气,醉醺醺的,有时身边还带着些浓妆艳抹、一看就不正经的女人。我故意在周末末面前和她们调笑,言语轻浮,把家弄得乌烟瘴气。

周末末从最初的震惊、茫然、难以置信,到一次次地争吵、哭泣、哀求。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被痛苦、失望和愤怒取代,我的心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每一次冷言冷语,每一次摔门而去,都是在亲手杀死我们之间曾有的一切美好。

终于,在一个我再次带着陌生女人回家胡闹的夜晚,周末末爆发了。她不再哭闹,只是用一种冰冷到极致的眼神看着我,指着大门,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王峰成,滚出去。带着你的东西,滚出这个家。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那一刻,我竟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随即又被更深的绝望淹没。我沉默地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在周末末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这个曾承载着我们所有幸福的家。

我租了个简陋的小房子,每天唯一的慰藉,就是偶尔偷偷回到我家附近,远远看周末末美丽的身影,而白利也始终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边。

看到这些,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白利在履行他的诺言,他确实在用心照顾她。这就够了。

可孤独的一个人窝在小屋子里等死,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常做梦,梦见白利健壮的身体与周末末白嫩的娇躯缠绕在一起,她好像很享受……梦醒之后,我一身冷汗,梦中的一切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我的那枚骄阳最终会属于白利。想到这里,被抛弃被遗忘的恐惧感和酸涩感充满了我的内心,但肉棒却不期然的立了起来。跟我之前幻想周末末和男同学亲热时一样,我的确对于周末末和别的男人亲热感到兴奋。直到自己有这种倾向,我苦笑了一下。

又是一个周末,白利突然给我打电话,声音急得都变了调:“大哥,不好了,嫂子刚才在我面前脱衣服了!”

我一听,脑子“嗡”的一声,恼羞成怒的说:“按计划进行,这种事别他妈通知我!”挂了电话,我气的差点把手机摔了,这小子这种时候还专门给我打个电话,不知道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炫耀吗?我挂了电话之后满脑子都是周末末那柔嫩白皙的肉体袒露在白利面前的画面。他们现在干啥了?她在吻他?还是他在摸她?男性的尊严和内心的隐藏欲望在我身体里搏斗,我一边觉得被白利羞辱了,一边又莫名的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兴奋。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拉开门,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干什么,是去阻止还是去……

结果刚一打开门,整个人愣住了。周末末和白利,就站在我门口。

第六章 揭露

白利那句“大哥,我尽力了,嫂子太厉害了。”带着点哭腔,还夹杂着嘶嘶的抽气声。

我和周末末同时看向门口。只见白利扶着门框,半边身子探进来,那模样……简直惨不忍睹!左边脸颊上几道鲜红的抓痕,一看就是指甲留下的杰作,还微微渗着血丝;右边脸上则是一个清晰无比的拖鞋印,红彤彤的,鞋底花纹都印得分明。他头发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委屈,活像刚被十只野猫围攻过。

这副尊容,再配上他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强。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他挨打时的场景——周末末平时看着清秀,动起手来那叫一个快准狠……这念头刚闪过,再结合眼前这极具喜剧效果的惨状,一股荒谬感直冲脑门。

一方面,是得知他们之间确实清清白白、周末末没有背叛我的欣喜,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冲垮了我之前所有的猜疑和痛苦;另一方面,白利这副狼狈到极点的样子实在……太滑稽了!两种极端情绪激烈碰撞,我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在死寂的客厅里无异于点燃了炸药桶!

“笑?!”

周末末猛地转过头,那双刚刚还盛满怒火和泪水的眼睛,此刻像燃烧的冰,死死钉在我脸上!她甚至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抬起那只还穿着拖鞋的脚,动作快如闪电,带着满腔的愤懑和委屈,狠狠地、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我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和粗粝的鞋底的触感。

我捂着脸,懵了。

很快,客厅里出现了奇异的一幕:两个大男人,脸上各自顶着一个红彤彤、对称的拖鞋印,并排蹲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活像两个犯了错被罚的小学生。周末末则端坐在沙发上,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眼圈红红的,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那种冷静的审视,像法官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说吧,”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过后的沙哑,但异常清晰冰冷,“前因后果,一个字都不许漏。谁的主意?谁去执行的?怎么想的?”

压力瞬间给到了我这边。我深吸一口气,不敢再有任何隐瞒,从拿到诊断报告、绝望之下做出决定、找白利托付,到如何自毁形象逼走周末末,再到不断催促白利去陪伴她……原原本本,和盘托出。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了下去。

“所以,”周末末听完,目光锐利地转向旁边同样垂头丧气的白利,“是你教白利来‘硬的’?让他用强?”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啊?” 我猛地抬头,惊讶地看向白利,“我……我没有啊!我只是让他好好照顾你,陪着你!我什么时候让他……” 我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白利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牵扯着脸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瓮声瓮气地解释,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坦白:“王哥……你是没明说。但你找我时那意思……‘交给你了’、‘让她接受你’……我……我他妈哪会追女人啊?从小到大,除了打架斗狠,我还会啥?我就以为……以为你想让我用强的,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嫂子就……就……” 他说不下去了,羞愧地低下头,“是我蠢,会错意了……活该挨打。”

“你他妈的就是活该挨打!” 我又气又急又愧疚,忍不住骂了白利一句。这混蛋玩意儿,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浆糊!但归根结底,这祸根是我种下的。

然而,周末末的怒火并没有因为白利的解释而平息,反而烧得更旺。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那眼神里的失望和痛心,像针一样扎得我生疼。

“王峰成!”她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颤抖,“你以为你为我做出这么大牺牲,我会高兴?会感激涕零吗?!”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俯视着蹲在地上的我,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但这次是愤怒和委屈的泪水: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需要你安排好归宿的宠物吗?!你‘照顾’不了了,就找个你觉得‘可靠’的人接手?!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一个物件!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你的妻子!是要和你共度一生、同担风雨的伴侣!”

她的话像重锤,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

“你这叫什么牺牲?你这叫自以为是!叫懦弱!叫不信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你生病了,觉得拖累我,就想把我推开,安排给别人!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你心里,我从来就不是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面对困难的人生伴侣!我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被安排、被‘托付’的累赘!一个漂亮的宠物!”

“末末!不是这样的!我……” 我急着想辩解,却被她打断。

“我不信!” 她用力抹了一把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倔强而坚定,像回到了那个面对混混也毫不退缩的女孩,“我不信你会得癌症!王峰成,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信!明天!就明天!我们换一家最好的医院,重新检查!从头到尾查个清清楚楚!”

她蹲下身,双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迫使我抬头看着她盈满泪水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一种让我心颤的火焰:

“你别给我放弃希望!你看着我!你忘了那个为了陪我跑步,明明累得像条死狗,肺都要炸了,也死咬着牙不肯停下,非要爬到山顶看日出的男人了吗?!那个男人去哪了?!那个拼了命也要跟我站在一起的男人,难道就被一张破报告吓倒了,变成现在这个只会逃避、只会把我当包袱一样甩出去的懦夫了吗?!”

“末末……” 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愤怒、失望、心痛和不肯放弃的执拗光芒,听着她提起那个在山顶拼尽全力的自己,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我淹没的愧疚感和心痛瞬间攫住了我!

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什么计划都是愚蠢的。

我猛地挣脱她的手,不再是蹲着,而是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她!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更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我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哽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是我错了……是我混蛋……是我蠢……是我……害怕了……我不该推开你……不该不信任你……对不起……”

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堤坝,汹涌而出。这一次,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差一点,就因为自己的愚蠢和懦弱,彻底失去了这个他拼尽全力才追到、才拥有的,世界上最珍贵的女人。

第七章 转换

周末末拉着我,几乎是押送犯人一样,去了市里最好的三甲医院。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遍。等待结果的过程,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当医生拿着报告,笑容轻松地宣布:“王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非常健康!肺部只是有点轻微的陈旧性炎症,注意戒烟,定期复查就好。之前说癌症……纯粹是无稽之谈!”时,我先是愣住,随即一股狂喜瞬间冲上头顶!

“操!真他妈是场大乌龙!”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用力挥了下拳头,感觉压在心口几个月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周末末狠狠剜了我一眼,抬脚就踹了我小腿一下:“活该!让你个猪脑子事情没搞清楚就瞎折腾!差点害死自己!还好……”

“妈的,什么破医院!差点害死老子!”我也气不打一处来,但劫后余生的喜悦压倒了一切。这绝对是天大的喜事!

我立刻掏出手机,激动地拨通了白利的电话。

“喂?白利!哈哈哈!好消息!老子没事!健康得很!那破医院搞错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白利狂喜的大笑声:“哈哈哈!操!真的吗王哥?!太好了!我就说嘛!你福大命大!哈哈哈!”笑声震耳。

但紧接着,他声音转冷,充满暴怒:“妈的!哪家狗屁医院?!老子非去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对!这事儿没完!”我附和道,心里畅快。

挂了电话,我和周末末兴高采烈地回了家,感觉连空气都是甜的。回到家,我和周末末紧紧抱在一起,失而复得的狂喜让我们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横抱起她,心爱的妻子在我怀里娇笑着,我大步走向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灯光柔和,她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睛亮得像夜空的星。我们吻在一起,衣服一件件滑落,她扭动着身体,娇躯在我的抚触下微微颤抖,像一朵盛开的花,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王峰成,你真的舍得把我给白利啊?”她喘息着问,声音里带着点嗔怪,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知道她还在气我之前的狠心,哪怕那是为了她好。我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傻瓜,我怎么舍得。”

可就在这时,白利趴在她雪白的身子上挺动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闯进我脑海,那股莫名的刺激让我身体一紧,肉棒硬得发疼。

周末末被我猛烈的动作顶得娇喘连连,声音带着点迷离:“嗯……你怎么突然这么硬……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没吭声,那股邪门的兴奋感像火一样烧得我停不下来。我双手托起她的臀,深入地占有她,每一下都带着点疯狂。她双腿缠住我的腰,迎合着我的节奏,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像一首动人的乐曲。她的柔嫩的双手在我背上用力的抚摸,身体在高潮时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我低吼一声,释放了所有,在她耳边低语:“末末,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她软软地靠在我怀里,喘息着笑:“就知道你心眼小。”

然而,这份温馨很快就被打破了。

这天,白利来了。他推开门走进来,我正奇怪这小子最近几天神出鬼没的,没好气地骂道:“你他妈的这几天上哪儿去野了?影子都见不着!”

白利没有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回嘴。他站在门口,脸色灰败得吓人,眼神空洞得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勾勾地看着我。他嘴唇干裂,用那种砂纸摩擦般嘶哑的声音说:

“哥……他们名字搞错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后面的话:

“……得癌症的……不是你……”

“……是我。”

“不可能!”我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肯定是误诊!那家医院有问题!走!咱们现在就去我检查的那家医院,再查一遍!肯定弄错了!”

白利缓缓地、极其沉重地摇了摇头,那动作里充满了死寂的绝望。

“不用了,哥……”他声音干涩,“这几天……我跑遍了市里最好的三家医院……结果……都一样……”

他抬起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光亮:“……这次……没错了。”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炸开!

之前那份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被一股排山倒海的、冰冷刺骨的亏欠感冲得粉碎!我甚至有种荒谬的感觉,是白利替我得了癌症。

看着他惨白绝望的脸,想着他这么多年来的忠心耿耿——替我挨打,替我出头,为我两肋插刀……如今,他却要独自承受这致命的打击……

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像海啸般将我淹没。鼻子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周末末也捂住了嘴,眼圈瞬间红了,泪水无声滑落,看着白利,心痛如绞地喃喃:“老天……怎么会这样……”

白利似乎根本没听见,也没看到我们的眼泪。他像个游魂,眼神空洞地扫过我们,然后,一言不发,跌跌撞撞地转身,走出了家门。那背影,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散架。

一连几天,他音讯全无。我和周末末心急如焚,再也坐不住了。周末末买了几瓶好酒,我们提着酒,直接杀到了他租的那个简陋的小屋。

敲开门,浓烈的酒气和颓丧的气息扑面而来。白利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憔悴不堪。屋里一片狼藉。

看到是我们,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有多余的话。我们三个席地而坐。我和白利闷头喝酒,周末末默默倒酒。白利灌得又快又急,眼神很快涣散。他抱着酒瓶,哭得撕心裂肺,像头受伤的野兽:“哥……嫂子……我他妈……不甘心啊……凭什么是我……”

我和周末末只能沉默地陪着,心如刀绞。最后他醉死过去,我们把他抬上床安顿好,才在沉重的气氛中离开。

几天后,我下班早,又来到白利小屋附近。本想看看他,却在准备敲门的时候听见门内传来声音。

是白利和周末末。

“嫂子,突然把你叫来,真是不好意思。”白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不像平时那么大大咧咧,反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事儿,你身体不好,我是应该多来看看。”周末末的声音很平静,但这份平静在此时此地,显得有些刻意。

我心头莫名一跳。这气氛……不对劲。跟我平时在场时他们那种自然(或尴尬)的交流完全不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我停住了脚步,屏息贴在门边。

静观其变。

“嫂子……”白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也是要死的人了,有些话……我不想带进坟墓里。”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聚勇气,声音带着颤抖:

“当年……你上大学那会儿,我去找你那次……”

我的心猛地一紧!周末末上大学在外地,我隔段时间会去看她。白利……也去过?什么时候?他怎么没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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