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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落花凝夕照,宛然如梦旧时春。暮春之初的景象好像这个朝代,未亡将亡。如同一潭死水,清丽隽永,又带着无奈自伤。夕阳西下,鸟倦飞而知还。

软轿今晚又停在了承乾宫门外,祺嬷嬷入殿来行了礼,「主子怎的还没有穿衣打扮,到时候要是让万岁爷等着急了,教奴才们吃不了兜着走。」

淑嫔纳兰氏宛凝放下了手里的花枝,「我已经一连承宠七日了,绿头牌应该撤下来了,万岁爷怎的还传我?」

按照祖制,后妃不得承宠过七日,需得雨露均沾。以防专宠,后宫外戚干政。违令者要受家法板子,以儆效尤。这规矩历朝历代都不曾改过,一直起警戒申饬后妃的作用,即使是宠妃,也夹着尾巴做人,小心侍候,不敢有失。

暗红体衣,白底茜色花纹褂子,未戴宫花,旗头上别了两枝红鸾桃花,显得脸颊上白里透红,娇俏可爱。踩着花盆底,放慢脚步,头上的宝石穗子微微摇曳着,不声不响进了养心殿。

拣了块桂花糖塞进嘴里,又想说话,囫囵吞下肚,「万岁爷今日心不在焉,这雁的冠羽画歪了都未曾察觉。可是为了准噶尔一事烦心?」

他这才察觉到她,进来也不通报一声。也许真像她所说的,心事不顺,像是想拿她撒气。放下笔,一巴掌狠狠拍在她臀上,「吃都管不住你的嘴。朕的养心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愈发没规矩。真该狠狠打你一顿家法板子,看你还敢造次。」「呜。…」

她吃痛,又害怕,眼角的泪收了回去。见万岁爷生气了,跪在地上。「万岁爷召来奴才,还要打奴才。」

他这才看向她,抱她起来。她趴在他的膝弯里,「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替她轻轻揉着,「刚才手下重了,疼不疼?」她抽出手来,抱着他的腿,「有万岁爷在,奴才不怕疼。」

「你呀你呀。真是教朕哭笑不得。」

她实际上是怕的。她怕违背祖制,要挨板子。可是她眷恋两情缱绻,不肯松手,也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明明知道引火烧身。皇帝想到了这一层吗?他当然想到了,可上位者从来不会为下位者着想,他不知道那些板子打在身上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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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八日,第九日,…。万岁爷已经一连传召宛凝半月有余。

她躺在他怀里,看他手里的「资治通鉴」,他盯着汉记一篇,汉武帝灭匈奴,哪有君王不想雄才大略,匡扶天下的?她原本不爱这些诗经大义,仕途经济学问,可她眷恋他的怀抱。他一连几日都心事重重,南有旧明余孽,东有倭寇,可都这么几天了,她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万岁爷也太偏疼奴才了些,该分一些雨露给别的姐姐妹妹们。」

「朕若是走了,你可舍得?」

「不舍得也得舍得。奴才不争气,一直没有子嗣。爷就是不为了姐妹们着想,也得为了社稷,绵延后嗣。没有中意的,再选些秀女入宫便是。一直占着爷不放,倒成了奴才的错。」

他脸色铁青,一直没接她的话,她这才从他怀里钻出来,「奴才该死,不该说这些话。」

那日,万岁爷一气之下走了,冷了她好几天。倒是给别人不少可乘之机。

失宠是大祸,盛宠更是。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看。

-

太后传召。寿康宫里只有太后,皇贵妃瓜尔佳氏,福康姑姑。皇上扣着她不放,她也一连几日没给皇贵妃请安了。

她款款拜下,「奴才叩见老祖宗,叩见皇贵妃娘娘。愿老祖宗福泽绵长,娘娘祥康金安。」

没叫她起来,就是要罚她跪。殿里气氛降到了冰点。

福康姑姑手里拿着一条六寸长的戒尺。太后使了个眼色,她三步并作两步下来,重重打在宛凝臀上。她疼得眼角沁出泪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还是摆好姿势跪伏在地上。

「淑嫔,你可知罪?」

她咬唇忍下痛去,缓了缓,才回的话,「奴才身为万岁爷的姬妾,没能劝谏主子,犯下规矩家法,还请娘娘责罚。」

「原来你还知道宫里的规矩。后宫嫔妃承宠不得超过七日,皇帝日日去你的承乾宫,你不知劝谏,反倒屡教屡犯。皇贵妃位同副后,你也不曾拜见,哀家还以为你当宫规是件摆设。桩桩件件,你该当何罪?」

春凳竹杖已经摆出来了,这是要动极刑。看得宛凝瑟瑟发抖。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哀家叫人帮你?」

福康嬷嬷见她不说话,又朝她的臀上一左一右来了两记戒尺。她疼得呜哝一声,「奴才不敢。奴才知罪。」

后宫嫔妃宫女向来褫衣受刑,杖皆臀受。后宫的妃子都是皇上的女人,要是身子教奴才碰了,那才是真的耻辱。她虽怕,可没有别的选择。还是解开了宫绦,褪下下衣,一层一层,中衣亵裤,褪至膝处,众目睽睽,她闭上眼睛,羞也羞煞了。

今日面见太后,她本来沐浴更衣,身上还有着清淡的桂花香,青色旗装,杨妃色褂子,略施粉黛,发髻上一朵芙蓉花衬得她尤其娇艳动人。等她将小衣也去了,上摆撩起,跪伏在地上。臀部翘起,除了方才淡淡一条绯色杖痕以外,光洁如玉,吹弹可破,这样的身段,难怪能教皇帝见之忘俗。流苏上的玉坠子叩击着地面叮铃作响。低眉顺眼,作服从状。

太后没下令,衣既已去了,就是教接着打。戒尺作震慑后宫用,不计数目,虽不是极刑,也教后宫女眷望而生却。戒尺左右开弓轮流打在两片臀瓣上,发出声声脆响。臀肉起先还随着板子的起伏微微颤着,直到数十记下去,打得红肿斑驳。宛凝咬着唇生生忍着,唯恐失了态,又多一项罪责。

「啪。」又是一记,对准臀峰板子印最密的地方打下,宛凝终于忍不住,疼得两股战战,蜷起身子,跌在地上。「啊。呜呜。」

她刚刚一直跪伏着,看不真切。现下才看得清楚,两团肉肿起两倍高,上面淤青斑驳,臀峰上的一记又加了一道青紫。就连两股也打得浮肿。

她现下香汗淋漓,湿了整片小衣,疼得紧了,眉头紧锁。才缓过来,用手撑起身子跪了回去,旗头歪了,鬓间的头发乱着,满脸的涕泗汗水,还是伏在地上,「奴才不敢违背宫规,不敬娘娘。还请娘娘宫规处置。」

纤弱的身躯架着臀上的伤,我见犹怜。

皇贵妃有协理六宫之权,后妃犯了规矩本应是由她裁定。可她现下也犯了难,只有填房媵妾才可打骂,一向没有嫔位以上挨板子的先例,只能请中宫或是皇上裁夺。

中宫虚置多年,皇上也自然不会罚他最心爱的妃子,皇贵妃也犯了难,看向太后。「皇额娘,依奴才看,淑嫔妹妹还是初犯,年纪轻不懂规矩。现在打也打了,对她略作惩戒便好,也放了她吧。」

皇贵妃和太后同宗同族,皇帝迫于压力才封的她。她也清楚的很,皇帝并不喜欢她,一直和皇帝相敬如宾,博得一个贤德的名声,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你就是耳根子太软,才由得这些妖精都爬到你头上去,一副狐媚样子不知要做给谁看。传令下去,淑嫔恃宠生娇,举止乖戾,杖责二十,降为贵人。」

降了位分,便可随意处置。她以后在紫禁城里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而且板子不同戒尺,二十记就是连精壮男子都承受不得,更何况一个养尊处优的嫔妃,她这是想要她的命。

她抬起头来,忍着身后的痛,眼里汇着泪,「奴才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奴才吧。」

-

门外的掌事太监听了,叫了两个手下的人,来拿宛凝,「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主子可千万别记恨奴才。」

宛凝还在哭着,没待反应过来,已经教人按在春凳上,板子已经下了。「啪。」「啊呜呜。」

五分宽四尺长的竹板狠狠砸下,一道与板子同宽的紫痕横亘在宛凝的左瓣臀上,竹板宽大,盖上了两瓣肉,连带上了右瓣臀。没有报数,就要重新打。

「啪。」又是一板子,当当正正盖在原来的杖痕上。她已经受了一顿板子,怎还能再受得下?疼得急了,撕心裂肺的痛,浑身痛得发抖。宛凝消解不下,连哭都哭不出来。

「主子,您倒是报数啊。若是还这样冥顽不灵,悖逆太后娘娘的旨意,奴才的板子可不长眼睛,主子有的是板子受。到时候,万岁爷又该心疼。」她面色苍白,早就失了力气。掌刑的太监提起了万岁爷,万岁爷现下在哪?还在生她的气吗?

「奴才不敢。定当谨守规矩,不敢有贰心。」「那就好。」

「啪。」「啊。呜呜。一…」

「啪。」「啊。二…」

「啪。」「啪。啪。」「…。五。」

声音渐渐弱下去,板子打在同一处,没有几下就将她左边那一瓣肉打得皮开肉绽,渗出血来。右边也狰狞得很,捎带上的一片肉也血肉模糊,剩下的臀肉青紫不堪,「万岁爷,救。…救我…」

「啪。」已经没了动静。他探了她的呼吸,气息微弱,怕是要不行了。

掌事的见了,「老祖宗,这,…」「接着打。」

一瓢水泼下去。一个激灵,她呜嘤一声,已经叫不动疼了,「奴才知道错了,老祖宗菩萨心肠,就饶了奴才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万岁爷。她终于如释重负,昏了过去。

他一脚踢开掌事的,「仗势欺人的刁奴,朕定要将你剥皮抽筋。」又冲皇贵妃,「你这个妒妇,回头再收拾你。」指桑骂槐,他是在骂太后。

宛凝躺在他怀里,龙袍盖在身上,眼泪哭尽了,呜呜轻声叫着痛,一直昏迷不醒。「一连数日不见,你清瘦了。朕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冷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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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下令禁足纳兰贵人,可万岁爷非要对峙到底,不让她出来他就过去,一应吃穿起居全在承乾宫。她身体反常得发冷,太医说是惊惧过度,需得小心调理,恐有性命之忧。煎了方子也不管用。他只能一直抱着她,哄着她,承乾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宫女太监,都是皇帝的亲信,围得密不透风,「有朕在,没人敢欺负你。」

掀开她的伤痕,想给她上药。她没有力气够她的胳膊,疼得紧了,自己流着眼泪,「呜,…。疼。不要碰。」「听话。上了药才能好。」

他将她伤肉的每一处都清洗干净,上了药。都是最好的药,稀世珍品,百年难得一遇才由外邦进贡,糊成泥往身上抹。她咬着袖子,泪水汗水湿了整片锦被。脸色又白了一层,眉头紧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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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脱簪待罪,一连好几日跪在翊坤宫外。

「万岁爷一向仁孝治国,就宽恕皇贵妃娘娘吧。娘娘宅心仁厚,是奴才自己犯了错,该打。」

「罚不罚她是朕的事。她把你打成那样,你就不要为她求情了。」

外戚干政,绝非盛世之相,他们将前朝后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奴才都明白,可娘娘是无辜的,…祸根不除,敲山震虎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她是懂他的,可文人史官一向拿女子作靶子,她已经成了利害冲突的陪葬品,她不想再多一个了。

他见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楚楚可怜,终于动容了,「好。朕都听你的。你还是先养好身子要紧,还疼不疼了?」她疼得不肯说话,只流着泪。

他抱着她,仔细哄着,还是在他怀里睡着了。

春回何似旧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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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标题哪来的。我也是瞎看来的,没找着出处。然而意思差不多符合我的意思就这么起了,主要想法见本篇第一段话。要我说一片落花凝夕照,去掉修饰限定叫做落花/照,落花怎么可以照只有太阳可以照。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为了押韵在倒装,就是夕凝一片落花照,不知道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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