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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e Mujica五人相交】偽愛囚籠,2

小说: 2025-09-10 08:12 5hhhhh 2670 ℃

  她的态度坦然到丰川祥子怀疑她不觉得这是一次犯罪行为,除了射入体内的液体宣告丰川祥子的又一次失败,八幡海铃还看了几次她的腺体,察觉到三角初华的视线后笑了声,「啊,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丰川祥子可不是物品,能任由妳们摆布打量,最明白她痛恨自己弱小无力的若叶睦走过来,八幡海铃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唤她睦。若叶睦看起来很期待,她完全没有丝毫犹豫,手伸入她的身体,把精液推回她的穴内,「就像我们小时候一起洗澡一样,祥子。」

  「我们、没有一起洗过澡,Mortis。妳也不应该这样叫我,睦。」

  若叶睦眨了眨眼,她的演技出现破绽,该说她是有意识的在伤害丰川祥子吗?为什么我会让妳难受到必须选择这条路,丰川祥子终于哭了,为她蒙住眼睛的青梅竹马、为她断掉的生日蜡烛。若叶睦抹掉她的眼泪,像每年她们一起庆生许愿一样,「对不起,祥,我弄痛妳了吗?」

  「哈哈、哈⋯⋯超恶心的,妳跟八幡海铃。」

  祐天寺若麦沙哑的声音唐突惊醒了她,她正费力把三角初华的外套踢到一边,身上很乾净,除了撕裂的短裙让她看起来不够体面。其他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挂彩,她在昏暗的光线里费劲看清若叶睦身上的抓伤,到了这时候祐天寺若麦还有力气反抗,丰川祥子悲哀的想,除了嘴上不可置信的质询,她做不到真正伤害她们。即便若叶睦已经压在她身上,瞳孔没有聚焦,丰川祥子抑或祐天寺若麦,此刻没有人存在于她的眼里。

  丰川祥子再也没办法说出更多疑问了,因为她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若叶睦的崩坏。她好虚弱、太虚弱了,就算丰川祥子被绳索束缚也能轻易将她推开的孱羸身板,即便是若叶睦崩溃到以至于乐团解散的当头,她如今想来也只觉得恍惚,她和美奈美都别过头去不愿倾听Mortis的哭叫。会哭的孩子会有糖吃,这个惯例对若叶睦来说不成立,母亲装作没听到、丰川祥子没发觉,她的求救声在一次次演出中泯灭,如今丰川祥子自作自受,也要死在拥抱了才能的若叶睦手下。

  「祥⋯⋯不要听⋯⋯」

  若叶睦摀住她的耳朵,让祐天寺若麦的讽刺隔绝在外,Mortis说妳的里面在收缩,妳高潮了吗?丰川祥子哭的泪流满面,若叶睦是早夭的婴儿,丰川祥子遗忘了她,默默支持妳的人不只有三角初华,妳清楚得很,因为沉默所以被遗忘,因为爱妳所以如何伤害都没关系吗?

  对不起、对不起,睦。若叶睦靠到丰川祥子怀里,表情像孩子回到母亲的怀抱里一般安心。她的穴肉在跳动收缩,丰川祥子的抽咽是羊水在拍打耳膜,脐带从一端连接到另一端,心跳频率永远对不上的母体与附属,但是我能理解妳,祥,我能接受妳给予我的伤痛。

  深呼吸。Mortis说。感到疼痛吗?这是很正常的。妳所感受到的爱也都是疼痛的吧。祥哭了吗?太好了,她接受妳的爱了。承认妳的才华的祐天寺若麦生气了吗?她也接受妳了,妳的心里也对他人的爱感到愤怒吧,她也是一样的。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这下不会再觉得痛了,皮肤表皮凸起的肋骨形状是吉他和贝斯的弦、是钢琴的琴键、是鼓棒、是麦克风,让她们触碰到妳的爱吧,瓜分妳的心脏与血,紧紧抓住妳的骨头,妳要成为亚当,摘下面具露出身体就会感到羞耻,可是妳会创造爱。

  淋的雨多了,就不想著挡雨了。习惯了,但还是讨厌。可妳是在成全爱啊,伪神创造的Amoris只是贫弱的人偶,妳才是正确的。妳可以拯救所有人,无论是Amoris或丰川祥子⋯⋯丰川祥子?她是谁,舞台剧本上可没有这号人物,若叶睦开始急促的呼吸起来,八幡海铃抱著她远离丰川祥子,还不可以,睦,现在还需要妳假装睡著。

  「小祥,呼吸⋯⋯要记得呼吸。」

  三角初华慢慢靠过来,她一直坐在不远处把丰川祥子的表情尽收眼底,不属于她的丰川祥子、不属于丰川祥子的三角初华、偷来的回忆、切实的穴肉触感。

  妳有什么毛病?丰川祥子的眼神这么问,也许是三角初华判断错误,总之小祥现在不开心是肯定的,为什么呢,她很清楚,思绪清晰的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可她认为自己会被理解,「我不想再利用小祥的温柔了,多余的温柔只会让人软弱⋯⋯我知道妳讨厌软弱的人,所以我不会变得跟妳一样。」

  三角初华红著脸道,她说她要成为对丰川祥子来说有利用价值的人,她说丰川祥子正是因为软弱才会在那个夜晚第一次对她施予同情和目光,她的语气如此真诚,让人几乎忘了她正掰开她的大腿,像戴结婚戒指一样慎重而专注的插入她、像钥匙与锁,啊啊⋯⋯她的耳边响起了天文馆闭馆前的美妙音乐,真正与她四目相对、彼此理解的那个孩子⋯⋯这才是比血缘更加契合的钥匙,如果丰川祥子曾经与那个孩子的灵魂产生共鸣,她深信自己也会被接纳。

  血缘的联系一直以来都没有让她却步,她只对骨髓里不满足的搔痒而不耐,什么血管才是我们的红线⋯⋯她要的不只是尾指上的线。一纸报告便能成为高山,三角初华偏要像征服大海一样攀过那座高山,她讨厌家乡的海浪声,厌恶到怨恨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她知道祐天寺若麦很喜欢,因为她也喜欢她⋯⋯但大海只会让丰川祥子想起三角初华,而非三角初音。

  即便会化为尘埃,我也想这么做。因为小祥妳,一直以来看著的人都不是三角初音,而是三角初华。

  丰川祥子震惊的眼神并没有刻印在三角初华的眼底,因为如今丰川祥子真正注视的人是谁已不再要紧,她俨然陷入了自己的逻辑回圈,毕竟只要妳的心、妳的身体明晰此刻和妳步上红毯的人是我⋯⋯透过性交传达给妳的、我的灵魂本质,名字只不过是为了让人辨认出土里的枯骨是谁,除此之外毫无意义,如果只有梦想和个性贴近三角初华还不足够,那她就必须完全取代自己的妹妹。

  三角初华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如此完整的接纳了自己,爱留不住她想爱的人,过往让三角初华清晰明白了这个事实,但伤口与恨绝对可以,爱能够释然,怨恨只会逐渐发酵,不是三角初华的「三角初音」才有挖出心脏的能力,湿润、衰竭,用尽全力却无法靠近妳的爱,拜托了,吃下去吧。

  吃下去吧,我的爱,吃下去,把我的爱吃下去,一点不剩的,全都吃下去吧。

  三角初华射在了里面,笑得很开心,比丰川祥子见过的任何笑容都还要开心,她幼时的脸庞和如今重叠竟没有丝毫改变,丰川祥子的太阳穴抽痛起来,啊,原来如此,因为不靠谱的回忆和随便的我,才让妳变成这样,连记忆都需要被反复质疑才能确定浮现的脸庞到底是谁,妳又对著镜子练习了多少遍违和的笑容?

  是丰川祥子太随便了,是她太轻视这个问题了,一切信任与所求都建立在三角初华这一轻飘飘的名字上,丰川祥子于三角初华而言是不会播放音乐的降噪耳机,屏隔一切噪音,只余令人耳鸣的寂静。可是好安静,如果不主动开口,妳就不会给我任何反馈,凝视深渊或者喊叫也不会有回音,因为我不是妳心里的三角初华,所以不配拥有真正的妳。

  伪善的伪神,看看妳都创造了什么吧。

  要如何才能让事情回到正轨?丰川祥子后来没在管她们触碰她身体的手了,她只专注的思考著该如何对Ave Mujica负责,像她一直以来说的那样,她有义务也有能力当默认的队长,祐天寺若麦的眼神刺痛了她,拉回她的注意力,啊,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

  两人的身体都不会痛、很乾净,不看腿间的话几乎看不出来她们刚被强奸了,过于沉重的词汇在祐天寺若麦粉色的瞳孔里燃烧,和她相比丰川祥子冷静的像块冰,谁能想到她一开始的惊恐和哭泣,容易被麻烦事找上门的体质和能够迅速重振旗鼓的心理素质,恐怕我没有妳那么会说服自己,我恨死妳们了,拜托妳们现在就都去死吧。祐天寺若麦把每一个字都用力挤出来,尽管她知道她们压根不在乎,可要是不说出来,她会被憋死。

  若叶睦还在一边喃喃自语,一下子道歉一下子闷笑,祐天寺若麦被她弄出来的动静搞得毛骨悚然,现在不用在舞台上她也对她产生怨怼了,这就是妳们想要的吗?八幡海铃绝对是最该被逮捕的,她能看出八幡海铃根本没有三角初华那样发自真心的渴求,这是纯粹的戏弄与恶意,她的善恶观很淡薄,强制插入一个人的身体就像压扁一瓶饮料一样轻松,祐天寺若麦是吸管处喷出的果汁,洒在地面上,踩在脚底的触感只有可悲的黏腻。

  她似乎是骂累了,瘫在地上喘息,三角初华执意让她躺在自己的外套上不要碰到地面避免受凉,恶心死了,妳们每一个人都一样。她偏头看著丰川祥子,和她死寂到让人感觉大事不妙的金黄瞳孔对上,跟蛇一样的女人⋯⋯我为什么会跟妳有同样的下场,她们的乌托邦里根本没有我。

  还有八幡海铃⋯⋯烦死了,真的、真的好想大吵大闹,丰川祥子被三角初华抱过来前八幡海铃一直在她面前晃悠,晃得她头昏脑胀快要杀人了,她趁八幡海铃蹲下来时用力踹了她一脚,也许踹到裆部了,不如说拜托让她一脚把她的命根子踹烂吧,看看她痛苦的表情,一定很痛,白痴,我的心更痛,祐天寺若麦才是那个白痴。

  比祐天寺若麦更白痴的肯定是三角初华,她挂著那张过份甜腻的笑容说,我想帮小祥达成妳喜欢的无穷,没有边界的Infinitas。真的把丰川祥子当作神来膜拜的人不是疯了就是一出生便身怀罪恶,只是个凡人的祐天寺若麦当然不会懂,她只觉得每走一步便跪下来磕头的三角初华荒谬到极点。八幡海铃是明白一切却要收取赎罪卷牟利的奸商,她知道世上没有神也不屑一顾,推举流血的遗忘神祇登上神坛,她是否受伤根本就不重要,因为连丰川祥子自己都不在乎。

  什么是伪物心里的无穷,三角初华握住丰川祥子的手腕游走在自己的小腹上,一点一点告诉了她,如果小祥是Alpha的话⋯⋯指腹按在肚脐下方,她说,真想让妳进入我,就算粗鲁一点,让我肚破肠流也没关系。

  因为是我擅自赋予了意义在妳身上,对妳来说根本是无妄之灾,可是、可是,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回头了,我又一次擅自将妳们当成我的氧气筒,三角初华又哭又笑,但已经没人会觉得她的阴郁反常了。她哭了一阵子,一直紧紧攥著丰川祥子的手,「剩下若麦跟小祥了⋯⋯」

  ⋯⋯什么?

  脑子里的幻想进展到祐天寺若麦揍了三角初华两拳,对方可怜兮兮的倒在一边,没想到现实的三角初华还真的涕泗横流的坐在一边,说出让她想往那张漂亮的脸上再揍五拳的话语。若叶睦靠在八幡海铃怀里,喘得像这句该被折断揉烂的神经发言是出自她嘴里,八幡海铃平淡的声音有点颤抖,忍著下体的疼痛还是要说,「丰川同学,请吧。」

  她被三双手扼杀了自由,苍白的咒骂已经失去意义,她们真的疯了,一脚踏入没有出口的无尽回圈,由祐天寺若麦的痛苦打造的回转流动的线,唯有丰川祥子妳⋯⋯哈,她也疯了,妳怎么能就这样屈服??

  「该死,丰川祥子,放开我、妳⋯⋯」

  睁开眼睛吧,妳为什么要逼著自己赤脚爬上刀山,妳明明也受伤了,妳明明才是受害者!这个只会逞强的白痴⋯⋯!

  祐天寺若麦狠狠咬了她一口,丰川祥子没有挣扎,血液渗出填满了皮肤上的齿痕,祐天寺若麦愣了几秒抬起头,丰川祥子脸上的微笑很浅很浅,像临终之人为了使他人安心的微笑那样逐渐失去生机。没有用严肃语气警告她的丰川祥子她从未见过,妳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挣扎?丰川祥子只是把手指往更深处送,「对不起,祐天寺小姐。」

  泪痕未乾,又被流至嘴角的泪水取代。她们都是。

  —

  4.

  后来的后来很模糊,信息素让人变成野兽,性交在欲望面前成为人生中唯一重要的东西,加害者们盲目又狭隘的认为手指与性器是连接个体的线,丰川祥子无力挣扎、自甘堕落,和后来再也没说一个字的祐天寺若麦一起,完完全全成为命运共同体。丰川祥子曾经吐出的文字被拆分开来,一条条黑线绑住了她们,借由完全纯粹、不参杂一丝犹豫的加害,她被永久标记了。

  后颈痛到仿佛头颅下一秒就会落到地上,丰川祥子站在浴室很久很久,水流洒在齿痕遍布的腺体上,水珠混著绵延不绝的疼痛流入排水孔,她不记得后来的过程了,醒来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她从来不晓得若叶睦原来能做到这个地步,以往不管是过保护还是不够信任,甚至出于自尊,她都很少向若叶睦请求帮助或耐心倾听她的沉默,她们之间总是、总是⋯⋯直到死到临头了才发现拥抱并不总是疼痛。

  丰川祥子没有思考太久,她不在乎是谁标记了她,神不会在意这种事。她立刻安排手术切除了腺体、搬回丰川宅邸,有管家帮忙的速度很快,她从三角初华的家里落荒而逃,从那天开始她不再试图掩藏自己的狼狈,除了把演出服的领子往上改高一截,不至于让丑陋的伤疤被观众看见。

  丰川祥子必须成为神。不是重组后仍带著最后一点天真渣滓的半吊子言论,她必须成为流出金血、狼狈的努力尝试著让时光倒转以弥补过错的神,让盲目的信徒看清她的挣扎,让她们知道她很抱歉,让她们⋯⋯让她们看到她确实受伤了,但不能太明显。

  她只剩下Ave Mujica了,此话并非空谈,她所有的心灵支柱都因她的轻率决定而逐一逝去,只剩下坏掉的三角初华和若叶睦,她虽然不太理解八幡海铃跟著推进的意义何在,毕竟在她看来她们远没有八幡海铃的贝斯盒里的相片重要,但无所谓,神爱世人,不管八幡海铃是出于何种理由需要她,她们现在都是人生的共犯了。

  「我真的恨妳们,我会恨妳们一辈子。」

  心脏抽痛一下,丰川祥子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跟祐天寺若麦单独待在休息室,准备下一场演出。她知道祐天寺若麦恨她,恨到想亲手勒死她,因为她明明是受害者却也加害了她。受害者之间应该要有共识,可丰川祥子最擅长的就是让自己孤立无援,她没有抵抗加害者们到最后、也堵上了和祐天寺若麦互相舔拭伤口的机会,她沉醉在自己的过错中,把弥补看得比痛苦还重要,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牺牲自己,就能让一切的表面恢复如初。

  我,连做梦都在想要怎么把妳们通通杀了,这是我的真心话喔,祐天寺若麦捣鼓著一堆化妆品一边说,丰川祥子把玩著她塞给她的遮瑕膏,她说她的黑眼圈太重了,遮一下吧,但这可不是免费的。祐天寺若麦站起身,阴影覆盖住丰川祥子的身体,她没有抬头,祐天寺若麦在她头顶上说,报酬是妳的坦承。有力的臂膀很轻、很慢的,拥住了丰川祥子。

  一秒钟、或是一世纪,丰川祥子终于还是在她怀里泪如雨下。好恶心、好痛、好难受,为什么我要被拖入地狱里,当妳们求生的蜘蛛之丝,地狱底层的罪人太多、罪孽太深,她从前喜欢感受不同信息素隐含的意义,现在她再也闻不到莲池里的芬芳,她们从丰川祥子身上剥夺了太多东西,以虚伪的爱之名。

  她不想负责,她想逃跑,想把被自己撕碎的证据黏回来交给警察,可她真的爱她们,爱、是爱吗?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她也跳出正常人的范畴,看不清自己的心了。装作无事的假面是基于死灰复燃的自尊还是纵容,已经没有准确的答案,唯一摆在眼前的是祐天寺若麦的尸首,她杀死了她,也杀死了自己。

  怨恨才能活下去,祥子。这是我跟妳唯一的退路。

  祐天寺若麦和丰川祥子是两个极端,她本来这么认为。她满腔热血、还有爱她的家人,能做出当众摘掉面具的冲动行为,却也能给她最可靠的建议和最稳定激昂的节奏,丰川祥子有自觉对她比较严厉了,因为她们还不够了解彼此,而她羞于在外人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在被强奸的帮助下,她居然觉得在她怀里哭泣也不是一件丢脸的事了,但这种心灵贴近的方法来的不合时宜,伴随悲伤、恐惧与死亡,除了遗忘和爱,她想不出让她们的关系更健康的方法。

  她伤害了她。咬痕已经痊愈,祐天寺若麦心里的裂痕却再也没办法黏合,一错再错、自大妄为,用跟强奸她相同的姿势窝在她怀中,噬咬她的坚强,从熊本到东京来的路上,莫非她的行李中装的都是勇气?打鼓的动作会不会撕裂她的胸口,丰川祥子担心起来。

  「妳真是一个矛盾的人,祥子。但妳不需要非得成为神。」

  原本这段时间,祐天寺若麦在LIVE结束后都会马上离开,绝对不会在公事外跟四人有交流,爱?真恶心,最终假装遗忘了一切的祥子是最恶心的。她不想假装自己没有不舒服,可是丰川祥子⋯⋯关上门后把她一个人留在一群伪人里让她良心不安,即便她是压垮祐天寺若麦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还是觉得丰川祥子的逞强让她看起来很可怜。

  丰川祥子还是人类吗?或许比其他人都更接近人偶了吧。倒在钢琴上的真正的人偶,有永不崩解的笑容与空荡荡的胸口。比谁都更坚信自己的谎言,率先成为了舞台装置,若非如此她会是第一个自杀的人类吧。

  我能明白妳的苦楚,但是我不想看到妳这样。凭什么我们要承受伤害还有责任?

  和我一起当个怨天尤人的凡人,别再那么容易相信人了。

  —

  0.

  「素世,好像又生气了。」

  若叶睦捏著装有苦瓜的袋子,Mortis嘲笑她,长崎素世不生气才怪吧,发觉人家拼命想隐瞒的罪行还贴上去,自顾自的跟她产生共鸣,不会善用剥夺受害者的幸福换来的口齿清晰,也不晓得为什么青梅竹马和一起切磋演技的努力家不再找妳说话了吗?就算话变多了也搞不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呢。

  「嗯,立希同学也不理我了。」

  其实就算不是她们四个,换做别人也无所谓,八幡海铃仅仅需要一个载体堆积她收集的信任,她本来是这么想的。但那天结束后,她清晰的感受到她们已经永永远远缝合在一起,和任何一个人四目相对时,其中所有比信任更深沉的情感让她的灵魂都在颤栗,三角初华扭曲的线条命运说有理有据,只有椎名立希的愤怒无法理解,她明明也有了自己的宝物盒。

  八幡海铃后来想起来了,自己嫉妒的源头、第一个丢入盒子里的宝藏。若叶睦撞见她和三角初华性交的那时候,只叫了八幡海铃的名字,她需要的爱与信任早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抱在怀里,可已经于事无补了,她和三角初华将她赶上断头台,再一次,用跟丰川祥子不一样的方式再一次,让若叶睦把脖子放到刀刃下,第无数次杀死了她。

  好在八幡海铃是善恶界线模糊了的乐观主义者,若叶睦死了吗?三角初华的动摇更强烈了吗?丰川祥子和祐天寺若麦想摆脱束缚的条框吗?那就再来一次吧,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总有一天她们会明白Ave Mujica已经无可取代。

  「嗯⋯⋯所以⋯⋯再来一次,好吗?」

  ⋯⋯啊、啊,所以我说,一年要预言成百上千遍的世界末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成真啊。哈哈、祐天寺若麦真想相信一次这些预言。三角初华的语气根本不是商量,眼里的渴望都要滴出来了,她在蚕食她们眼底的厌恶与颤抖的笑容,被甩脸色也毫不在意,只要还能在舞台上看到她们、只要Ave Mujica没有解散⋯⋯她们就会永远在一起,而她已经把解散的可能性掐灭了。

  「对不起⋯⋯若麦、小祥,因为⋯⋯」

  那条线松开了。

  又在鬼扯什么线啊?拜托拜托拜托拜托拜托,给我一把刀,或者让祐天寺若麦长出Alpha的性器官吧,让她们知道她们到底在做什么,第二次,这种事情还敢有第二次?青少年时期的情绪控管不佳和性激素分泌有充沛到,让她们忍不住想毁掉一个人的欲望?

  不对,不是因为这些,其实她们都知道,是她们不够谨慎,是因为受害者们正在痊愈,缺少零件的笼子关不住没有被根除的求生欲,好荒唐、夸张到令人想笑,丰川祥子笑了出来。她看著跟她一样被绑住的祐天寺若麦,好不容易用怨恨把两人勉强修补好的、她最可靠的盟友,她的脸黑了下来,我能不能用妳们口口声声的线把妳们全部勒死?

  「若麦。」

  「⋯⋯?」

  祐天寺若麦被她突然唤了名字,抖了下,丰川祥子又笑了,她只在某个死去的乐团帐号里看过的、不带一丝黑暗的微笑,但是⋯⋯黑泥从祐天寺若麦的喉管里涌出、攀上丰川祥子的下颚,淹过她的鼻腔,祐天寺若麦眼睁睁看著她为彼此贴上的创口贴剥落,露出她和自己相同的血痂。

  「若麦,谢谢妳做的一切,但是已经没有落幕的办法了。」

  谢谢妳,真的、真的很谢谢妳。妳愿意跟我在笼中起舞吗?由爱编织的囚笼,一条条永远不会相交的钢索,和所谓的「Infinitas」背道而驰的平行线,我们再也不会爱上彼此了。

  丰川祥子朝她微笑,连一点余光都没有分给一旁的疯子们,被推著接受加冕的傀儡上帝,妳会带来最精彩的、持续一辈子的演出,就算笑不出来也要微笑,牵住最后一位天使的手,在用自己的血点燃的地狱之火里舞蹈吧。

  这么想著,她的眼泪直直滴了下来。

  因为伤害无穷无尽、只会周而复始。

  伪爱囚笼是牢不可破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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