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松灯握着那两样东西，安静又耐心地跪坐在她面前等她，长崎素世依旧抗拒在他人面前裸露身体，即使对面是高松灯，即使她们之间已经发生过性行为，但有衣物的遮掩不至于变得难堪，然而课题需要继续，她和高松灯需要离开这个地方。于是长崎素世这么告诉自己，高松灯的视线只是视线，深呼吸，脱掉裙子时她仍感到死一般的羞耻，高松灯目光很轻，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块石头。

大腿被轻轻分开，摇晃锡罐的声音清脆，挤压喷头，冰凉的泡沫喷上来时长崎素世被激得哆嗦了一下，她闭着眼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高松灯将泡沫均匀地在她阴阜和外阴上抹开，腿根开始控制不住轻微发抖，高松灯举着剃刀有些犹豫，我会很小心，不会弄伤素世的，长崎素世听见她说，随即剃刀的刀面倾斜着贴上她脆弱的皮肉，高松灯挤进她腿间，小心翼翼地开始刮除毛发。

很痒，这是长崎素世唯一的念头，毛发贴着根部被切断，发出微弱的刮擦声，高松灯刮得认真，外阴柔软，比阴阜更为脆弱，高松灯一小点一小点地刮除，长崎素世产生了一种自己的下体回到了前两天那般湿漉漉的错觉，高松灯凑得足够近，有呼吸打在长崎素世刚被刮过的地方，穴口开始隐隐收缩，她羞耻得快要哭出来。

等到结束时长崎素世的汗水已经沾湿了她整个后背，高松灯捏着剃刀宛如捏着刑具，剥皮般露出她掩藏着的羞耻和痛苦。雨水在乐队解散那天降下，青春期的一些问题被长出的青苔吞没，长崎素世以为旧的痛苦会被新的替代，却被高松灯拿着剃刀一点点将那层苔藓重新刮开，自我接纳是一件漫长，痛苦的事。

长崎素世一边干呕着流眼泪一边伸手抚摸自己的下体，高松灯开始变得慌乱，她抓着长崎素世的手开始断断续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阴阜摸上去有点扎手，高松灯刮得不是很干净，长崎素世抽噎着将手指挤进自己的阴唇，里面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湿滑，她捏住自己的阴蒂，高松灯的眼泪不断落在她的手背上，没有性快感，没有高潮，阴蒂只是在接受刺激后开始充血，肿胀，长崎素世抽出手，趴在床边开始呕吐。

课题1:

被实验者B将浓度为70%的酒精通过吸管滴注至被实验者A的声带黏膜，剂量3ml以上，接触时间60秒，期间强制A持续发声暴露喉部。（10点数）

课题2:

被实验者A让被实验者B达到高潮并使用成瘾性药物直至其失去意识。（25点数）

通风管道运行平稳，长崎素世看着地毯上那块被自己呕吐物泅出的不规则图案，空气中几乎闻不到什么糟糕的气味，屏幕中两个人的倒影一如既往的，烙印般的模糊，她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高松灯，表情同看到雨水那样难过。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

熟悉的无措在高松灯脸上浮现，接收和处理情绪对她而言不管怎样都很困难，头脑下意识陷入一瞬间的空白，情绪和思维会被定格，高松灯感觉此刻的自己是被大头针钉在木板上死去的，僵硬的昆虫尸体。是不是成为人类就不会这样？成为人类就能回答出素世的问题，但成为人类真的好难。

对不起，长崎素世轻声说，听上去疲倦不堪，这并不是你的错。

“春天结束了，仅此而已。”

玻璃瓶和标示着刻度线的吸管被取出，高松灯坐在床边闭上眼，张嘴，仰头，光线变弱，长崎的影子投了下来，她开始尝试发出声音，喉腔被打开，悬雍垂上提，液体被吸取到第三个刻度线，吸管探入，长崎素世的指尖有点颤抖，酒精接触到黏膜的瞬间如同在喉腔点燃火苗，音调被掐断，高松灯开始剧烈呛咳，火焰顺着脖颈蔓延至胸口，长崎素世顺着她的背调整她的呼吸，疼痛让高松灯说不出话，她抓着长崎素世冰凉的指尖，示意对方继续。

灼烧让第二次发声比第一次更为短暂，声带黏膜迅速水肿导致嗓音开始嘶哑，长崎素世捏着滴管迟迟没有动作，指节僵硬，高松灯的声音听起来残破遥远且模糊不清，像是隔着大片垂死挣扎的雨幕，长崎素世正在被雨水凌迟。手指再一次被抓住，熟悉的，近乎残忍的手势令长崎素世开始绝望，指端被挤压，滴管中的液体尽数被挤入，高松灯感觉自己整个咽部都在被焚烧，咳嗽剧烈，唾液不受控地被喷溅到长崎素世的衣服和手背上，一点血迹刺入她的瞳孔，像高松灯眼睛的颜色。

长崎素世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电子屏的亮起宛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高松灯最后已经无法发声，后者的额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看上去痛苦而又虚弱，长崎素世瘫坐在地上将头埋进高松灯柔软的，因艰难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腹部，哭得如同快要溺水死掉。

失去声音的主唱摸了摸长崎素世的发顶，慢慢俯身，轻轻抱住了对方。

课题1:

被实验者B枪击被实验者A的胸口。（25点数）

课题2:

被实验者A让被实验者B达到高潮（需要采取纳入）。（25点数）

昨夜她们互相拥抱着睡去，醒来后长崎素世把头埋在高松灯脖颈处没有离开，听空气费力地流经过对方喉管时发出的呼呼声，高松灯的怀抱同她的掌心一样柔软和温暖，长崎素世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选择，高松灯在往手指上绕她的头发，长崎素世想她们两个不应该这么亲密，但她和高松灯都是那场死去的春天的幸存者，所以没有关系。

照着第一次那样拉过高松灯的手，沿着小腹向下，长崎素世稍微打开双腿将高松灯的手指朝里送，穴口干涩，她又捉着高松灯的手指寻到阴蒂，转动手腕，揉按，那一点开始肿胀，高松灯看着她，眼睛像琥珀色的玻璃。快感一点点被唤醒，有水液自穴口淌出，高松灯指端湿润，挤入一个指节时长崎素世还是稍微感到有些不适，她抓着高松灯的手停下了动作，被进入的感觉有点奇怪，但还可以忍受，长崎素世想她和高松灯现在应该接吻，但她们之间并没有建立起亲密关系。所以还是不要亲吻，她暂时不愿去想自己的痛苦正在被高松灯触碰这件事，第二个指节没入，甬道柔软的上壁被蹭过，穴口抽搐着涌出更多的水液，长崎素世有点喘，她凑上前将脸埋进高松灯的肩膀，后者仍旧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手被长崎素世抓着开始在对方体内进出，液体湿滑温暖，高松灯想长崎素世体内的雨足够漫长，掌心被雨淋湿，长崎素世开始痉挛。

课题1:

被实验者B枪击被实验者A的胸口。（25点数）

（注：此为最后一个课题，选定后可立即完成。）

长崎素世想她应该憎恨这个房间，憎恨那块电子屏幕，憎恨永远亮着红点的监视器，憎恨无法逃离的自己，她不愿去看高松灯的脸，主唱的眼睛只会告诉她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拥有和你一样漫长的雨季，成为人类很辛苦，但我还是想要成为人类，我希望春天永远不会结束，但它还是结束了，所以一切都，没有关系。

长崎素世想她还是无法停止哭泣，她又想起一切的一切开始之前天桥上高松灯那双玻璃般的琥珀色眼睛，视线交汇，停顿，电子屏陷入永恒的休眠，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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