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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奇线,春与秋与夜R18集合,4

小说:春与秋与夜R18集合 2025-09-10 08:12 5hhhhh 4520 ℃

  “秋海,你醒了。”伯父走到床边,声音低沉而威严。

  “感觉怎么样?”伯母的语气则温柔许多,她伸手理了理我额前凌乱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

  “我的腿……”我看着他们,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伯父和伯母对视了一眼,神色都黯淡了下来。

  “医生说,”伯父叹了口气,艰难地开口,“子弹……把你的腿骨和神经都打碎了。虽然手术很成功,保住了你的腿,但是……但是……”

  “你可能会瘫痪,秋海。”伯母接过了话,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以后……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瘫痪...

  在这一瞬间,这个世界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他妈的,开什么玩笑啊

  下半生再也不能站立,再也不能走路,永远被困在轮椅上受人照顾

  和咲夜的从前像走马灯一样闪烁,她死了。为了救我,被我姐姐杀死了。

  而我,为了保护杀死她的凶手,变成了一个残废。

  真是可笑。

  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秋海!你别这样!你别吓我们!”伯母慌了,紧紧抱住我。

  “没事的,秋海,没事的!”晴姐也哭着说,“医生说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要好好做复健,就还有机会!”

  “我们已经联系了德国一家最好的疗养院。”伯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里的康复医疗是世界顶级的。我们会把你送到那里去,接受最好的治疗。”

  去德国?

  如果真的能离开的话...也好。

  “我也要去!”晴姐突然抬起头,眼神异常坚定地看着父母,“我要去照顾小秋!”

  “胡闹!”伯父呵斥道,“你还有学业!而且你一个人在国外,怎么照顾他?”

  “我不管!”晴姐的态度强硬得惊人,“小秋是因为我们家才变成这样的!我要负责!如果你们不让我去,我就自己退学打工赚钱去德国!”

  看着女儿决绝的样子,伯父和伯母再次沉默了。

  他们或许是累了,或许是被女儿的执着打动了。最终,伯父疲惫的叹了口气。

  “……好吧。机票已经订好了,三天后出发。晴音,在德国,你要好好照顾弟弟。”

  说完,他们没有再多停留。公司还有一堆事务等着他们处理。他们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晴姐两个人。

  她握着我的手,脸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让我不寒而栗的、得意的微笑。

  “太好了,小秋。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那几天我的意识一直都是很模糊的,直到出院后才开始清醒

  ▼

  椎名家的小楼被毁于一旦。

  半边楼体在爆炸中化为焦黑的废墟,另外半边也布满了裂痕,被警戒线封锁着。他们暂时住进了父母名下的一间高级公寓里。

  回去收拾行李的那天,秋海坐在轮椅上,看着那片废墟,面无表情。

  晴音则显得有些心虚,不敢多看。

  那场爆炸被定性为了一场意外的瓦斯泄漏事故。所有的证据,所有的尸体,都在那场大火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怀疑他们。在所有人眼中,他们只是两个幸免于难的可怜孩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片废墟下埋着什么

  在日本的最后一晚,公寓的房间里很安静。

  晴音已经收拾好了两个人的行李。她给秋海洗了澡,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床上。

  他的双腿打着厚重的石膏,像两截没有生命的木桩,沉重地摆放在那里。晴音跨坐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他。

  “小秋,”她轻声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秋海没有反应。

  “以后,不会再有人把我们分开了。”她俯下身,轻轻吻着他的嘴唇,“从今以后,你只有我了。”

  她的手,开始熟练地解开他睡衣的扣子,然后是她自己的。

  她握住他早已麻木,只是生理性的硬挺着的肉棒,引导着它,缓缓地插进自己的阴道。

  整个过程,秋海没有一丝反抗,也没有一丝回应。他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任由她摆布。

  “小秋……看着我……”

  晴音在他的身体里缓缓起伏,喘息着,乞求着。

  秋海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绯红色的眼瞳里没有了恨意和恐惧,只剩下一片空洞。他看着她,嘴角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他的声音轻的像羽毛落地

  晴音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狂喜的光芒。她以为他原谅了她,接纳了她。她激动地加快了动作,在他身上疯狂地索取着,仿佛要将这迟来的幸福,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而秋海只是含着眼泪,微笑着承受着这一切。

  如何呢?又能怎?

  反正,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三天后,法兰克福机场。

  刺眼的阳光穿过巨大的玻璃幕墙,给航站楼里来来往往的金色面孔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空气中混合着咖啡、香水和一种陌生的味道。

  我坐在一辆机场提供的轮椅上,打着石膏的双腿直直的架在轮椅的踏板上。晴姐推着我,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雀跃的兴奋。我们身上穿着一套情侣款的休闲卫衣,米白色,胸口印着一只歪着头的可爱柴犬。她的那件是一米八的大小,下摆一直垂到了腰部,遮住了热裤的大半,只露出充满活力的修长双腿,脚上是一双运动鞋和白色短棉袜。我的则是合身的尺码,搭配着一条宽松的运动长裤,遮住了大半的石膏

  “小秋你看!那个人的头发是红色的诶!好厉害!”晴姐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丫头,看什么都新鲜。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高大的日耳曼人,听不懂的语言,墙上陌生的文字。这里的一切都在提醒我,我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晴姐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我内心的沉重,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

  ▼

  几个月的时间,在规律的治疗和无尽的等待中悄然流逝。

  疗养院在德国南部的巴伐利亚,风景如画,空气清新。疗养院坐落在宁静的郊区,被大片的森林和草地环绕。我经历了几次痛苦的手术,腿骨里被植入了冰冷的钢钉和金属板。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但神经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拆掉石膏的那天,我没有想象中的激动。那两条苍白、瘦削、布满手术疤痕的腿,依旧像不属于我一样,软绵绵地垂着,无法动弹也没有任何知觉——我彻底截瘫了。

  为了防止肌肉萎缩和足下垂,我必须二十四小时佩戴着一副黑色的、由碳纤维和塑料制成的踝足矫形器。那东西从我的小腿肚一直包裹到脚底的前脚掌,通过魔术贴牢牢固定,强行让我的脚踝保持在九十度的位置。穿上长裤倒也看不出什么,但每晚晴姐帮我脱下它,进行按摩和清洁时,那冰冷的、属于残疾人的标志,都在无声地嘲笑着我。

  搬出疗养院后我们并没有回到日本,而是在附近一个安静的小镇上租了一间带阁楼的公寓。晴姐在镇上一家面包店找了份兼职,每天起早贪黑,回来时身上总是带着一股甜腻的奶油和面包的香气。她的德语依旧说得磕磕巴巴,只会那几句“早上好”“谢谢”“多少钱”,但凭着那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和永远元气满满的笑容,在周围的人缘也很不错

  而我,则成了真正的“家庭主夫”,不仅负责每天的一日三餐,还利用自己的绘画技能,在网上接一些插画和人设的稿子。日本的二次元文化在海外意外地受欢迎,我的收入竟然也还算可观,加上晴姐的工资,支付完房租和我们两个人的日常开销后还有不少剩余

  生活似乎就这么稳定了下来,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日复一日,平淡而规律地运转着。

  这天下午,天气很好。晴姐推着我,来到了镇中心的一家露天咖啡馆。她穿了一件淡黄色的碎花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小皮鞋和同色的棉质短袜,金色的长发扎成一个清爽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我则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卡其色休闲裤,脚上的矫形器被包裹在白色的运动袜和一双崭新的运动鞋里。

  “您好,我想要那个……那个圆圆的,上面有白色的……” 晴姐指着橱窗里一个洒满糖霜的甜甜圈,努力地组织她可怜的词汇。

  “您好,请给我们来一个柏林甜甜圈,再加一杯热可可,谢谢。”

  店员是个热情开朗的德国大妈,她笑着把东西递给我,又冲着晴姐眨了眨眼:“你的男朋友真棒!”

  晴音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只能傻笑着点头,心里却甜得冒泡。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个月我天天都在教她德语,可她的语言天赋,大概和她的料理天赋一样,无限接近于零。

  “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点单?”

  “诶嘿,有小秋在不就好了嘛。”她嬉皮笑脸地糊弄过去。

  就在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朝着我们走来。

  “Akimi!Harune!你们也在这里啊!”说话的是一个高挑的女孩,一头火红色的短发在阳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鼻梁上架着一副时尚的黑框眼镜,嘴角总是挂着爽朗的笑容。她叫莉娜,是晴姐在面包店的同事,一个土生土长的德国女孩,热情、直接,还有点人来疯。她身上穿着店里的工作服,外面套着一件印有乐队logo的旧夹克,充满了朋克气息。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年轻男人。他有着一头柔顺的浅棕色短发和一双温和的、湖水般的蓝色眼睛,鼻梁高挺,身材清瘦,穿着一件干净的亚麻衬衫和牛仔裤,浑身散发着一种古典学者的安静气质。他叫卢卡斯,是一个天赋异禀的艺术生,也是我在网上的粉丝之一。我们通过邮件一来二去,也成了朋友。

  “莉娜,卢卡斯。”我朝他们点了点头。

  “我的天,晴音,你点的又是黑森林蛋糕?你上辈子是黑森林蛋糕变得吗?”莉娜一屁股坐下来,毫不客气地用叉子叉走了一小块晴姐盘子里的蛋糕。

  “好吃嘛!”晴姐含糊不清地抗议,嘴里塞满了奶油和巧克力。

  莉娜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我,眼神立刻变得温柔起来,仿佛在看什么易碎的瓷器:“秋海,今天感觉怎么样?腿还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不用了,谢谢。”我嘴角抽了抽。莉娜什么都好,就是总把我当成需要特殊看护的吉祥物,这让我有点不爽。

  卢卡斯则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本画册:“秋海,我上次跟你提到的,关于德国表现主义的画册,我带来了。我觉得他们的构图和用色,也许能给你一些新的灵感。”

  “太好了。”我的眼睛亮了起来。和卢卡斯聊天总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懂我的画,也懂我想在画里表达的东西。我们很快就沉浸在了关于艺术的讨论中,完全忽略了旁边的两个女人。

  “喂喂,你们两个书呆子,不要无视我们啊!”莉娜不满地敲了敲桌子,“说点我们也能听懂的嘛!比如……晴音,你昨天教我的那句日语怎么说来着?‘八嘎’?”

  “是‘笨蛋(Baka)’啦!”晴姐纠正道。

  “对对,Baka!你看,我学的很快吧!”莉娜得意地朝我挤了挤眼,“秋海,你姐姐真是个可爱的Baka。”

  我:“……”

  晴姐:“?”

  看着晴姐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懂莉娜在损她,我忽然觉得有点想笑。这种鸡同鸭讲的日常,毫无逻辑,却也真实。

  卢卡斯看着我们,温和地笑了笑,用英语对我说:“你的德语进步很快,但晴音的……似乎还在原地踏步。”

  “她把所有的技能点都加在了运动和热情上。”我用英语回答,顺便瞥了一眼还在和蛋糕作斗争的晴姐。

  夕阳西下,我们将近分别的时候,莉娜突然凑到我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喂,秋海,说真的,你姐姐这么可爱,又这么能干,你难道就没点想法?近水楼台先得月哦!”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晴姐和卢卡斯都疑惑地看了过来。

  “莉娜,你喝多了吗?”我冷冷地看着她。

  “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认真。”莉娜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然后又用一种“我懂的”眼神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说真的,你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很般配。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哦,店里的贝克曼大妈她们都说,你们就像一对从日本漫画里走出来的小情侣。”

  我感到一阵反胃。小情侣?我们?她到底知不知道,在那些看似温馨的日常之下,埋藏着怎样肮脏和扭曲的秘密。

  “我们回家了。”我不想再待下去,转动轮椅的轮子,示意晴姐。

  “啊?哦,好。”晴姐不明所以,但还是站起身,和莉娜他们告别,然后推着我离开了咖啡馆。

  回家的路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晴姐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黑森林蛋糕,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我看着她无忧无虑的背影,又想起了莉娜的话。

  般配吗?或许吧。

  一个施暴的疯子,和一个无法逃脱的残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周末,晴姐一大早就把我从床上挖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宣布要去湖边野餐。

  小镇外有一片开阔的森林湖,湖水清澈,四周绿草如茵,是本地人最喜欢的周末休闲去处之一。

  晴姐穿了一件白色的泡泡袖衬衫,搭配一条高腰的蓝色格子背带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最显眼的,是她腿上那双几乎及膝的白色棉质长袜,袜口有着可爱的蕾丝花边,配上她脚上那双圆头的棕色小皮鞋,充满了童话般的少女感。她甚至还戴了一顶草编的遮阳帽,金色长发扎成一条马尾辫,活力十足。

  我则被她套上了一件浅蓝色的Polo衫和一条白色的休闲短裤。因为是外出,晴姐特意给我换了一双崭新的白色运动袜,袜口刚好没过脚踝,矫形器包裹在袜子外面,被鞋子和裤腿遮住了大半

  “出发!”

  她像一头精力过剩的哈士奇,把巨大的野餐篮放进轮椅坐垫下方的储物袋,然后给我系上安全带,推着我朝着湖边的方向一路小跑。轮椅在石子路上颠簸着,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

  “晴姐!你慢点!这是轮椅,不是军车!”

  “马上就到平地了嘛!再坚持一下!”

  到了湖边,她选了一块靠近水边的、有巨大橡树遮阴的草地。然后开始布置野餐垫。那块两米见方的格子布在她手里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不是这里被风吹起,就是那里被她自己绊到。最后,她手忙脚乱地把野餐垫铺好,已经出了一头薄汗。

  我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表演。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她的运动神经是不是只在特定项目上生效。

  她从篮子里把食物一样样拿出来。有她自己烤的、形状有些歪歪扭扭但味道还过得去的黄油曲奇;有镇上面包店买来的、夹着厚厚奶酪和火腿的碱水面包;还有一大盒洗得干干净净的、红得发亮的草莓。

  “小秋,张嘴,啊——”她叉起一块最大的草莓,像喂雏鸟一样递到我嘴边。

  我偏过头躲开:“我自己有手。”

  “哎呀,别客气嘛。”她固执地把草莓又凑了过来。

  我拗不过她,只好张嘴把草莓吃了进去。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味道确实不错。

  她看到我吃了,立刻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傻笑。

  吃完东西,她在草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像一只晒太阳的猫。湖面波光粼粼,微风吹拂,带来了青草和泥土的芬芳。远处有孩子在嬉笑打闹,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好舒服啊……”晴姐打了个哈欠,眼睛眯了起来,“小秋,我有点困了。”

  她说着,就挪了过来,很自然地躺下,然后把头枕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喂,你干什么?”

  “借你的腿枕一下嘛,”她闭着眼睛,声音含糊不清,“轮椅坐着不舒服,躺在草地上又有点硌得慌……你的腿……刚刚好。”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就在我的腿上蹭了蹭。

  ▼

  我低头看着她。

  阳光透过橡树的枝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小的扇子,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颤动。睡着了的她,没有了平时的咋咋呼呼,显得格外安静和……无害。

  我的腿,没有任何感觉。我感觉不到她头发的柔软,也感觉不到她脑袋的重量。它们就像两条不属于我的、没有生命的物体,此刻正被她当成一个枕头。

  这真是……再讽刺不过了。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那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现在我们依旧在日本,过着吵吵闹闹的日常。我会考上理想的美术高中,然后是大学,成为一个真正的漫画家。而她,会继续当她的运动笨蛋,或许会成为某个运动社团的主力,在赛场上挥洒汗水。我们会在同一个屋檐下,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或许,我也会在某个午后,像现在这样,让她枕着我的腿睡觉。那时候的我,一定能感觉到她发丝的触感,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会因为这份亲密而心跳加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下麻木。

  我抬起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手指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忘不掉咲夜倒在血泊里那双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忘不掉冰冷的手铐,和身体被贯穿时的屈辱与剧痛。更忘不掉她在我耳边,用哭腔和喘息说出的那些扭曲的爱语。

  这些记忆,像跗骨之蛆,日日夜夜啃噬着我的灵魂。可偏偏,日复一日的相处,又让我对这份痛苦产生了该死的习惯。她为我做饭,为我洗澡,为我穿衣。她把我从床上抱到轮椅上,再从轮椅上抱回床上。她的怀抱,是我如今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建立在她的身上。

  我恨她,却又离不开她。

  我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如果我现在掐死她,是不是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的手,慢慢地,慢慢地,移向了她纤细的脖颈。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她忽然在梦里咂了咂嘴,含糊不清地呓语道:“小秋……的腿……好舒服……”

  我的手,如同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

  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

  椎名秋海,你真是个废物。

  你就这么点出息吗?

  我放弃了。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我选择了放弃。

  太阳渐渐西沉,金色的余晖洒满湖面。我的腿开始传来一阵阵酸麻的不适感。虽然没有痛觉,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生,血液不循环的感觉还是让我非常难受。

  “晴姐,起来了。”我推了推她的肩膀。

  她没反应,睡得很沉。

  “喂,太阳下山了,该回去了。”我加大了力道。

  “唔……再睡五分钟……”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得更深了。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不仅仅是因为腿不舒服,更是因为这份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对自己身体的无力感。我无法自己站起来,无法自己挪动,甚至无法让枕在我腿上的人离开。我的一切,都必须依赖她。

  “椎名晴音!我让你起来!”我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

  晴姐被我这一下彻底吼醒了。她猛地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头发乱得像个鸡窝。

  “小、小秋?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指了指已经快要落到地平线下的太阳,“你打算让我在这里坐一夜吗?”

  我的语气很冲,充满了不耐烦和压抑的怒火。

  晴姐愣住了,她看着我愤怒的脸,又看了看我的腿,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随即又涨得通红。

  “对、对不起!小秋!我……我睡过头了!你的腿是不是很难受?我马上……马上……”

  她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慌乱中还打翻了没喝完的果汁,弄得野餐垫上一片狼藉。

  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我心里的火气更盛了。

  “别弄了!先推我回去!”

  “哦!好!好!”

  她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胡乱塞进篮子里,然后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小秋,我抱你。”

  她说着,就熟练地将一只手穿过我的腋下,另一只手托住我瘫软的膝弯,腰部一用力,就将我整个人从草地上抱了起来。

  我的身体很轻,她抱我毫不费力。

  我被她以一种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脸颊几乎贴着她的胸口。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汗水和青草味的、属于少女的清新气息。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因为用力而加速的心跳。

  这个姿势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

  她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回轮椅上,细心地帮我调整好坐姿,系上安全带。

  “对不起,小秋……我不是故意的……”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没有理她。

  回家的路,格外漫长。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轮椅滚动的声音和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刚才在湖边的宁静和美好,仿佛只是一个短暂的幻觉。幻觉破灭后,剩下的,依旧是这令人窒息的、无法挣脱的现实。

  出租屋的卧室里,空气黏稠而温热。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月光,只留下一片暧昧的黑暗。床铺因为不堪重负,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嘎吱”声,与房间里粗重的喘息和黏腻的水声交织在一起。

  我躺在床上,双手被她举过头顶,用一只手牢牢地禁锢着。她跨坐在我的身上,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散落下来,拂过我的胸口,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随着动作剧烈起伏的肩膀和那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小巧而柔软的xx。汗水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滴在我的身上,滚烫。

  “小秋……小秋……”

  她一边疯狂地摆动着腰肢,让我的xx在她的xx里研磨、冲撞,一边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破碎的声音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已经不再反抗了。

  甚至,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当她柔软湿热的阴道将我完全包裹时,当她在我体内收缩、绞紧时,一种纯粹的、生理性的快感会像电流一样传遍四肢百骸。在欲望的浪潮中,所有的痛苦、仇恨、屈辱,都会被暂时地冲淡。

  “啊……要……要去了……”她突然加快了速度,每一次都像是要将我吞噬殆尽。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痉挛,下体的嫩肉疯狂地收缩、吮吸着,带给我一阵灭顶般的快感。

  我再也无法忍耐,低吼一声,将积攒已久的精液灌进了她的子宫

  一轮结束,她瘫软下来,像一滩融化的蜜糖,趴在我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房间里恢复了片刻的安静,只剩下两人逐渐平复的心跳声。

  我以为今晚就到此为止了。

  但她很快又抬起头,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她低下头,用舌头舔去我嘴角的汗水,然后送上一个深吻。

  “小秋……我还要……”

  她翻了个身,将我因为瘫痪而无法动弹的双腿架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扶着我的肉棒再次坐了下去。

  新一轮的征伐,再次开始。

  ……

  不知过了多久,当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泛起一丝微光时,这场疯狂的欢爱才终于迎来了尾声。

  我彻底脱力地躺在床上,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都被榨干了。晴姐也同样精疲力竭,她侧躺在我身边,像只心满意足的猫,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平稳地呼吸着。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却忽然动了动。

  她撑起上半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打开台灯。柔和的橘色光芒瞬间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也照亮了她脸上那种混杂着紧张、期待和一丝不安的复杂表情。

  她从信封里抽出一张折叠着的纸,在我面前展开。

  那是一份德文的体检报告,最下面那行加粗的字体格外显眼:

  【Schwangerschaft, 6. Woche.】

  (妊娠,第六周。)

  ▼

  我看着那份报告,又抬起头,看着晴姐那张写满了紧张的脸。

  她咬着嘴唇,天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像一个等待法官宣判的囚徒。她在害怕。她在害怕我的反应。害怕我会像之前一样愤怒、嘶吼,甚至……绝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一秒,两秒,十秒……

  我忽然感觉,压在心头那块沉重无比的巨石,在这一瞬间,悄然崩解,化为了粉末。

  我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苦笑,而是一个发自内心的、无比释怀的笑容。

  我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大半年来所有的压抑、痛苦和矛盾,都随着这口气一起,彻底吐出身体。

  晴姐看到我的笑容,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大概预想过我的一万种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小、小秋?”她试探性地叫了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很烫,还残留着情欲的潮红。

  原来如此。

  当一个人彻底放弃了希望,彻底输掉了所有的一切之后,反而会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般的平静,今天终于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了。

  “太好了。”我看着她,轻声说。

  晴姐的眼睛猛地睁大了,豆大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但这一次,不再是悔恨或痛苦的泪水,而是狂喜。

  “小秋!你……你真的这么想吗?”她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胸口,放声大哭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会讨厌他……”

  她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会给他买最漂亮的衣服,最好的玩具……我会教他认字,教他画画……不,画画还是你来教比较好……小秋……谢谢你……谢谢你……”

  我任由她抱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颤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终于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

  我看着天花板,嘴角的笑意,愈发地温柔。

  咲夜,对不起。没法与你在天上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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