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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x拔都】伯劳东回

小说: 2025-09-10 08:12 5hhhhh 6620 ℃

蒙哥816岁生贺纪念(当时是)

东飞伯劳西飞燕,黄姑织女时相见。

东回伯劳西归燕,黄姑织女会相见。

Work Text:

六月七日下午五点,蒙哥被收走了高考的最后一科的试卷。五点零三分,他第一批跑出考场大门,不小心看清了来接他的人,立刻用准考证挡住脸,打算悄无声息地溜走。

拖雷很兴奋地跳起来朝他挥手:“儿子!小蒙!爸爸妈妈在这里呀!”并不忘一手拽住同样想逃跑的唆鲁禾帖尼,拖着她向蒙哥的方向冲去。唆鲁禾帖尼的小猫嘴看起来像不小心吃到了耗子药,或者是因为天气太热,有些口吐白沫了。

在听到拖雷第一声可怕的召唤时,蒙哥就猛扑过来,很大逆不道地死死捏住他爹的嘴,他妈也清醒了些许,只是依旧不敢正眼看丈夫。母子俩合力把拖雷堵在了记者注意不到的墙角,拖雷被二人掐得一身红印,刘海乱糟糟地翘起来。他抱怨:“唆鲁酱,原来旭烈兀的手劲遗传你。”

唆鲁禾帖尼气得眼睛都睁开了,蒙哥赶紧抢先她一步发问:“爸,你穿的什么!”

拖雷说:“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呀。高考的时候,爸爸妈妈不都得穿旗袍马褂吗?”

蒙哥说:“对但是,爸你高考的时候,难道爷爷也穿着旗袍,奶奶也穿着马褂?”

拖雷说:“我又没高考过,你才是咱家第一个大学生——哎,能考上的吧?”

准大学生很想反驳些什么,唆鲁禾帖尼已一把揪住她穿着荧光绿色旗袍的丈夫往副驾上塞,一边无意识地小声快速重复着“这难道不影响市容吗”,语气机械如中了催眠咒。汽车发动后蒙哥才发现他爸妈的位置颠倒了,他问:“穿旗袍不能开车?”唆鲁禾帖尼冷冷地一垂眸道:“可你这活爹还穿着高跟鞋!”

一路上,蒙哥都不敢多看他风流倜傥的母亲、和“......”的父亲一眼。“.......”里能加入很多形容词,对于正处于人生智力巅峰的蒙哥而言本非难事,但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任何形容词被穿着高开叉旗袍的拖雷傻笑着顶在脸上,都十分令人胆寒。也许应该被替换的不是“......”、不是高开叉绿旗袍,而是他爸爸!虽然这种衣服让唆鲁禾帖尼穿未尝不有碍观瞻、不、适合的或许另有其人。

唆鲁禾帖尼被绿灯深深刺痛了双目,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别墅区、攻进地下车库、把拖雷和蒙哥甩进电梯里,然后脸上恢复了往日安宁祥和的假笑。她愉快地打开房门,招呼孩子们吃饭:“谁再敢用我的口红画王八,我看是没吃够竹笋炒肉!”

晚饭都是蒙哥爱吃的,因为他也没有什么不爱吃的;或者说,作为家里最令人省心的长子,他没有表现出特定的喜好,这为父母减少了很多麻烦。蒙哥心不在焉地扒饭,连他自己都以为高考后他会像所有雀跃着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一样暴食或者狂饮,可他没有。拖雷开了啤酒和可乐,沸腾的气泡在瓶口呼之欲出地挤作一团,旭烈兀在椅子上爬上爬下,忽必烈和阿里不哥在用筷子打仗,唆鲁禾帖尼在冷笑着宣布小孩子们不可以喝酒、而今天的主角可以喝一杯、再一杯,反正他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了。蒙哥木着脸坐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已经超过了可以被称为大孩子的年纪,而这一切都是在考试结束的一瞬间改变的。如果他在高考前提出喝酒,一样会被唆鲁禾帖尼镇压。这些被人为赋予意义的瞬间,反过来改变了人的定义。然而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有高考做分水岭,或者说,在他的家族中,没有上过大学的人目前更多。拖雷兄弟四人只有察合台上了电大,在他们的年代已是稀罕事;蒙哥的堂兄们也继承了家庭传统,该上班的上班,该出国的出国,该追求艺术的去染头,该继承家业的直接辍学——那么他们又是如何一夕成人的?几年前,蒙哥的堂弟、前桌、最好的朋友——共计一人,从他的视线里原地蒸发,他只在周末不补课时才有空直接冲进此人的房间质问他的不告而别。

拔都说:“也不能事事麻烦四叔。我又不小了,我爸在我这个年纪早就在帮爷爷干活儿了。”

蒙哥很想说,这有什么可比的,譬如你爸爸只活了四十八岁,那你也......吗?好在他只是寡言,不是真的傻逼。他紧紧地抓着拔都的手,亦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哪怕一分一毫回心转意的可能性。

“我们一起。”蒙哥没有说和拔都一起做什么,一起辍学还是一起读书,意思是对他而言本没有区别。拔都当然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他从没有认为过,关系最好的两个人需要形影不离,他们依旧是每周末都可以见面的家人,血浓于水、可乐和啤酒。莫说自己只是不读书了,即使他第二天要环游世界,也依旧会从地球的每一个角落给夙兴夜寐的高中生蒙哥寄明信片。

“我真不爱读书,也不是读书那块料。”拔都无所谓道。他丝毫不委屈,既不讨厌学习,也不讨厌工作,一个向来很聪明的人,总是能把一切身份都承担得很好,因此个人情感不影响取向。拔都学业的终点就是继承术赤偌大的家业,如此,高中才是他人生路上的弯道。可拖雷和唆鲁禾帖尼不会允许蒙哥辍学,当然他也没有必要这样做,他的亲爹还好好地活着呢。拖雷把拔都捎去上班,很快被小孩的实际行动说服。蒙哥很难接受近在咫尺的初恋突然穿上西装朝他爹的方向疾驰而去,明明此人的头发还没有梳成大人模样,唆鲁禾帖尼一句话就让儿子偃旗息鼓:“你以为这是拔都自己的选择吗?这是责任!要是哪天拖雷被你那个长得跟毛绒玩具一样但甲醛超标的三叔毒死了,咱俩的责任还会更大呢。”拔都从小到大没拿过三好学生,因此也不算可惜,自此逃避了大大小小考试的同时顺便继承了术赤的一切遗产和一群还在地上爬的弟弟;他定期给在德国留学的斡儿答打生活费的时候云淡风轻地通知了自己的决定,斡儿答只有支持,如无意外他需半辈子方能博士毕业,如有意外则要下辈子才能兄弟团聚了。

思及此蒙哥心中更加郁滞,上班与上学各有各的难捱,而孤身一人最为心荒。在放下笔的那一刻,他不禁幻想拔都会在校门口接他放学,挽着他的胳膊娇声说笑。当然这并不能怪拔都,蒙哥从未与任何人谈论起自己的忧愁,他这样一个寡言到刚毅的少年,就算是看到他爸穿旗袍,也不该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至少在大部分同学眼中他是这样的人。蒙哥短暂的十八年人生中没有一个朋友,但却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和堂弟早恋,他不确定如果拔都不是他的家人,他们会不会一生陌路,但好在他们已偷偷上过很多次床,短期内无需以兄弟相称。

蒙哥非常、非常思念他这位初恋,因为他从来没有时间主动去找拔都;作为恋人的拔都异常善解人意,但凡周末有空都会去他的四叔家里拜访长辈,顺便暗渡陈仓,可这是不一样的。蒙哥日复一日地等待,在短暂的拥吻后离别,然后继续这样的循环,他的心也在焦虑中煎熬,好在一切都结束了,他终于摆脱了长久的空待,有机会主动去迎合——

不高但很结实、也许是营养过剩的旭烈兀。他的父母很快就被打成一团的小儿子们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忽略了今日的主角。旭烈兀被拖雷从兄弟们的打闹中拎出来丢在蒙哥腿上,唆鲁合帖尼抓起筷子开始抽忽必烈的手心。蒙哥被撞地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一句脏话卡在嗓子里,差点捏爆手上的啤酒罐子。他仿若大梦初醒,以一种很陌生的身份审视着餐桌上的每一个人,最终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旭烈兀问他:“大哥,我能尝尝你的啤酒吗?”蒙哥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一口气闷了半罐,才憋出一句不好喝。旭烈兀的肉脸蛋看起来几乎维持不住假装出的天真,嘟囔了两句至于吗,又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生在蒙古家庭里,没有人会喝不了酒。只是蒙哥蓦然想起拔都如今定需与人推杯换盏,便恨起自己不在他身边。当然,蒙哥也意识到自己今晚的异常之处了,正常的高中生结束了人生的第一场考验,夜晚都将被久为的欢乐燃彻,而他一放松下紧绷的精神,就要被压抑已久的爱所溺毙。不仅是爱,还有无法言说的、连自己也无法理清的焦虑。一个讷言之人突然被推上演讲台,一时竟不知该先捻出千头万绪中的哪一缕了。

蒙哥定定地推开碗筷,悄无声息地冲了个凉便回房倒头就睡。他吃得很少,却感觉不到饥饿,只有啤酒微微的苦味从喉头一路烧到心口,留下一路微醺的灰烬。唆鲁合帖尼一早就发现了长子的不对劲,但刚高考完的学生出现任何异常都在家长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她并未阻止蒙哥躲进被窝当鸵鸟。她一把拽回在蒙哥房门口探头探脑的丈夫,径直找出空调遥控器调至二十八度,并勒令其余的孩子们都不可打扰前考生的休息。过了一会儿唆鲁合帖尼又听到蒙哥把空调打低了两度,到底没被考成不知冷热的傻子,才放下心来,任由他睡去了。

这一觉相当不安稳,蒙哥烦得像还在数学考场上一般滚来滚去。他的不知道哪个混蛋弟弟时不时便来骚扰他,一会儿摸摸他下颌上冒出的胡茬,一会儿又玩他的刘海和眉毛,中途似乎还在他腿上赖了一会儿。蒙哥眼皮也不睁,一把将人掀翻下去,裹起被子顺势滚身躲在床角里。他弟弟愤怒地扒拉了他两下,小声唤道:“......六点了,你也不起?”蒙哥只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起得早便能考得好,何况木已成舟,一个高中毕业生哪里还有早起的必要?他听到有人小声骂了两句,房门就被轻轻掩上了。

很快蒙哥就知道了白日梦的威力无穷。他原打定主意要睡到至少中午,才算补得上一整年的精神疲劳。此前他从未在白天做过梦,惊觉竟如此跌宕起伏,不像夜间入睡时眼睛一闭一睁就又坐在了教室里。蒙哥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亲戚们都束了发辫,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术赤照例只活了四十八岁,就被工口漫里跑出来的触手抓走转生异世界;察合台逼着窝阔台治自己的罪,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窝阔台倒没什么变化,饮酒与女朋友都很多;而父亲拖雷当真死于甲醛中毒,好在寿衣不是什么荧光绿旗袍。蒙哥面无表情地路过他的家人们,过往如影子般长长地拖在他身后,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拖雷与唆鲁合帖尼的脸,那两人就把臂徐去了,他们走着走着,逐渐变成了初识时的年纪。拖雷目送着小学生父母一点点矮下去,一掌呼开挡路的窝阔台家的儿子们,呐喊着心中的名字。他狂奔起来,自然被灌了满嘴冷风,又身在梦里,根本发不出声音。

由蒙哥所主动提出的第一次见面竟然在他的梦里,不可谓不神奇。他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疑心自己跑到了朝鲜,定睛一看乃是一座金光灿烂的蒙古包,很像拔都能干出来的事。蒙哥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打帘进去随意坐了,拔都见了他很是惊奇,召来几个仆从道:“去告诉斡儿答汗和别儿哥速归,再让大合罕把撒里答也送回来吧。便说......我这次可能真要死了,都他妈见到鬼了,我操。”

这话太拔都了,所以即使眼前人身材面容与拔都不大相同,蒙哥也凭直觉认出了自己的男朋友。拔都老了许多,半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消退大半肌肉的身子上铺着波斯纹理的毛毯。他已很多年没见过蒙哥,或者说十八岁的蒙哥,他与这乳臭未干的少年其实已无话可说,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拔都突然道:“大合罕终于来看我了,我都等成老头子了。”蒙哥心下大骇,他从来以为只有自己在等拔都来找他玩儿,不想拔都也在久久盼他来访。他手脚并用地爬上那张同样光芒四射的金床,想把拔都搂起来,又因为自己比起这病老的草原勇士仍显瘦削而一头栽进对方的毛毯堆里。拔都被他逗笑了,歪着头缓缓地凑上来吮吸蒙哥的嘴唇,齿间带着可乐的甜味。

蒙哥反客为主地掐住拔都的下颌,迫使他吐出软舌任自己深吻,却被立刻一块硬物硌得难受,他尝到了铁器的味道。他惊得猛一睁眼,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好似堕入了地狱里,嘴里也被塞了嚼子,不让这异世游魂叫出声来。蒙哥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里被人塞着勺子,正一点点地灌可乐,自己的嘴角、嘴唇均湿漉漉的,整个上半身被一条重物压得有些呼吸困难,睡裤似乎也有些湿润。蒙哥试探性地叫了声拔都的名字,就听见那熟悉的、年轻的声音笑嘻嘻地回应:“小蒙终于醒了,我都要等成老头子了。”

嘴里的勺子早被抽了出去,两片柔软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正如蒙哥梦里发生的一般,拔都娇小的身躯伏在他怀里,用窄小的舌尖舔舐他的双唇、逐渐深入到口腔,蒙哥下意识地含住对方的唇舌轻轻啃咬,嘴里温暖而柔韧的触感不由让他记起拔都有多擅长用那条灵活的小舌搬弄是非、兴风作浪。他们黏黏乎乎地亲了很久,久到蒙哥再也无法忽视胯间愈发勃发的湿热,他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被两团肉欲的绵软亲昵地夹着,中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夏季睡裤做最后的屏障。他熟稔地抬手给那迫不及待的小嘴做扩张,立刻发现拔都下半身什么也没穿,满是薄汗的赤裸的臀肉将他的双手牢牢粘着,臀缝里一片令人浮想联翩的湿滑。

由于环抱的姿势,蒙哥顺势将左右手的食指一起戳进拔都湿漉漉的后穴里,缓缓让两根手指在其中转动;当他微微将手指向相反的方向弯曲时,两面夹击的快感让拔都立刻就受不了了,他还被蒙哥含着的舌头一僵,呼吸急促起来。但蒙哥叼着他不放,窒息放大了体内的酥痒,拔都很快就完全瘫软在了对方同样瘦削的胸脯上,硌得他自己也有点疼。蒙哥趁他放松之际,又加进了两根中指,全方位地按摩着拔都被扩张得开始淌水的内壁。拔都含糊地喘息了两句,主动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可乐味的吻,撑着蒙哥胸口爬起来去压他的手指,借着重力将前考生金贵的手指全部都吃进了另一张嘴里。蒙哥终于听清了拔都的催促,他说:“你别老玩我下面了.......给我吧、小蒙、求你了......”

为了避免撑破即将交合的后穴,蒙哥不得不先将手指抽出来给阴茎腾出空位,他一手服在拔都细瘦的腰肢上,一手奋力扒开自己的睡裤。腰上的手感很陌生,拔都似乎穿着一件布料奇怪的、略长的上衣,当蒙哥摸到他腰侧的绳结时,一种不好的预感使他终于忍不住中断了床事,啪地拍亮了灯。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拔都身上给他准备的惊喜,或者说惊吓,然后用绝望的眼神询问始作俑者。

蒙哥的眼睛不大,平时也总是毫无感情的半睁着,所以拔都还在洋洋自得地朝他炫耀自己身上开叉到腰际的艳丽衣裙,完全看不出自闭少年心中的惊涛骇浪。

“小蒙你反应还挺快的嘛,我都差点忘了。祝你旗开得胜,我的状元郎——”

如果内蒙古高考真的考骑马射箭就好了,这样蒙哥就可以直接把自己摔成植物人,直接睡到复读,而不是看着他男朋友穿着正面勉强遮住私处、背面连后穴也盖不到的情趣旗袍,骑在自己身上搔首弄姿。拔都这一身固然很色情,可蒙哥(和唆鲁合帖尼)早已被拖雷的突发奇想吓晕过一回,任是拔都直接坐在他腿上不满地用他瘦到凸起的膝盖骨自行抚慰,蒙哥也很难再有什么旖旎的心思。他想起以前街头算命的说自己克妻,当时他很是为拔都不安了一番,拔都则兴冲冲地缠着那老瞎子问我呢我呢。老瞎子见了拔都,不由得摘了墨镜对他上下一番打量,最后连钱也没要就把他俩撵走了。蒙哥当时并不明白老头口中的克堂哥具体指的是哪一位,如今想来可能是每一位!年少时何其愚蠢,和拔都厮混在一起的人,居然有功夫操心他而不是自己。

见蒙哥瞪着死鱼眼对着自己发呆,拔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看呆了,其实蒙哥只是在思考这是不是拔都顺走了蒙哥那件被唆鲁合帖尼永久封印的生化武器,毕竟他不敢高估拔都的道德底线。拔都的羞耻心早就少得可怕,不知是否因他在别人埋头刷题的年纪混迹于不怀好意的成年人间的缘故。蒙哥颤抖着开口:“脱.....脱了吧......”

“那你亲手脱掉我的衣服好了嘛。”拔都大笑着扑上来搂住蒙哥的脖子,蒙哥被撞得眼前一黑,多亏了唆鲁合帖尼和拔都时不时来给他喂糖水,才没有彻底饿死。拔都细密的吻落在蒙哥的喉结上,时不时轻轻舔舐那已经很明显的男性特征,蒙哥被舔得欲火上头,直接扭着拔都的胳膊把他面朝下按在枕头上,不敢看他在胸口开了洞、露出大片雪白乳肉的旗袍。裙子的后摆已经被撩至背部,卧室冷色的灯光照得拔都的纤腰和软臀白莹莹的,只有臀肉间的吐着水光的入口被情欲烧得艳红。得益于被四根手指充分开发的缘故,穴肉略向外肿起,在臀缝里撑出了小小的肉花。蒙哥一手反剪着拔都幼童般细瘦的手腕,一手扶起自己的分身一口气插到了底。

大约没料到蒙哥回这样闷不吭声地长驱直入,拔都被操得直接懵了,后穴只顾愣愣地潮吹出一股股淫液,耳里什么也听不到。他晕了片刻,才听到自己尖细短促的哭叫,两人下体相撞的水声不绝于耳。他一会儿哭着求饶“太快了”,一会儿又命令蒙哥“都给我”,其实拔都也不知道蒙哥有没有照做,他被按在枕头里,什么也看不见,还来不及细细享受上一次抽插带来的快感,蒙哥的下一次操干就接踵而至了。一开始拔都还能勉强摇晃臀部来配合蒙哥的动作,在他插入时放松甬道从而吃得更深,在他抽出时用穴肉紧紧地贴上去包裹被血管顶得凹凸不平的柱身;谁知道他小小年纪为何如此精于此道。二人从小乱伦,拔都的后穴早就变成了蒙哥阴茎的形状,向来很服帖得结合在一起。但被操得久了,拔都只觉得腰酸腿软,全身汇聚的热流沉甸甸地坠在小腹里,既没有精力招架蒙哥的攻势,也无心思再主动伺候他了。见拔都双膝打颤,一对凑不出二两肉的大腿一个劲地往下滑,蒙哥只好将手都换过来,掐着他的腿根往自己阴茎上按。旗袍下,拔都那把手感很好的软腰一侧已被他捏出个红印,双腕也无力地落回床上,如戴了对血色的手铐。

感觉到手上一松,多年来的默契让拔都立刻明白这是蒙哥最后冲刺前能留给他的唯一的喘息,他颤颤巍巍剥开黏在自己分身上的衣料,去揉捏同样硬得难受的柱身。他下半身完全脱了力,全靠被蒙哥掰着腿才没有直接瘫在床上,然而被这样反折着身躯又不免腰酸脖子疼,旗袍前襟的扣子也硌得他锁骨疼,太多淫水都被蒙哥堵在穴里喷不出去也涨得他心里难受,总而言之除了被过度蹂躏的敏感点,竟浑身上下没一处舒服的。等到这一轮结束,他定要找个借口逃回去加班,躲开技艺已生疏的高中生。但蒙哥又怎会看不出拔都的心思,知道他向来娇气得很,撩得别人火上来了,自己做一两回便受不住了要跑,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因此打定主意不放他出门。临到关头,蒙哥反而放缓了攻势,每挤进几厘米便接着重重地向四面八方摩擦,势必要照顾到拔都体内每一道褶皱。拔都本以为蒙哥会像以往赶时间那样猛操一番,不料他见自己明明要射了,却突然想起要做前戏了,当真是可恶。他被蒙哥蹭得太舒服了,什么借口与加班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小口小口地吃别人的鸡巴,一边撸动自己胀痛的阴茎。等到蒙哥这样打着圈儿地操到最里面,因他前进的速度太慢,拔都依旧射不出来,只恨自己的腰软在别人手里,没法再往后多近一寸。

体内的饥渴烧得拔都心里亦一片空虚,他只有一口气吊在肺里,等着蒙哥把他操得晕过去,给他一个解脱,就仿佛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等待,等待大合罕或是他的小蒙。他抓在自己阴茎上的手仍有一下没一下的抠弄着马眼,前列腺液与后穴溢出来的体液淌了满手。好在上辈子没等到大合罕最后一面,这辈子还是可以等到此人高考结束的。蒙哥像是突然意识到那样提出了疑问:“我——我没带套,可以吗?”

拔都说:“那我若说不可以,你还打算射我脸上吗?”他其实想说要是你高考没带橡皮,难道还不敢落笔了吗?但又觉得不吉利,遂换了一种更荒唐的比喻。

蒙哥得了通行证,最后一次退出来,奋力操了十几下,射进拔都身体里。他高考前三个月拔都都没敢来骚扰他,早就憋了满心的焦躁,此刻全数灌进身下这个躲开了高考的逃兵的肚子里。拔都虽已有准备,还是被过量的浓精烫得浑身一紧,自己的掌心顿时也多了一滩白液,蒙哥的手指从他腿根松懈下来,把他翻了个面放倒在床上。在枕头里埋得太久,拔都一张小脸已闷得又粉又烫,像刚剖出的羔羊。

这次轮到蒙哥骑在拔都身上。他终于把这身碍眼的旗袍撕得破破烂烂,从拔都身上剥下去。拔都赖在床上装死,心道蒙哥干他的时候一直把自己按在枕头里,再色情的衣服穿给这榆木脑袋看都是白瞎。拔都哼哼唧唧的极不配合,蒙哥便把他拎起来搂到怀里,连扯带拽下终于把人脱了个精光。他把脸埋进拔都毫无锻炼痕迹的软腰里,求证似地抚遍掌下白斩鸡似的娇小身躯,没有疾病与衰老,依旧属于他。蒙哥感觉到拔都被他亲得再次呼吸急促起来,本想准备再做一回,拔都却扭腰挣了出来,嚷嚷着要吃饭,蒙哥这才感觉到自己亦十分饥饿,把拔都放在他桌上的衣服统统带了出去,才敢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

一出卧室,蒙哥吃了一惊,客厅热气蒸腾,窗外艳阳高照,整个家中异常光辉灿烂,一瞬间仿佛又置身于梦中富丽堂皇的金帐里。他怔怔地低头展开手上拔都的衣服,普通的黑西装、白衬衫,大约是拔都下了班就直接来找他上床了,不是他们曾经的校服,也不是那些来自远古的皮革。

古人所悲戚的劳燕分飞与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关系,从高考结束的这一刻算起。

蒙哥仅犹豫了不到一秒,就把拔都的西装衬衫和那件已经变成破布的旗袍统统塞进他家最坚固的保险柜里,和拖雷兄弟四人的合照一起,永远地尘封。随后从冰箱里翻出唆鲁合帖尼给弟弟们做好的晚饭,回锅炒了几下才端回了房间。拔都很会享受,裹着羽绒被吹空调,手里举着蒙哥的日记本随意地翻看,见他回来了,一扫方才被干得哭天喊地的娇态,很不客气地叫道:“你去西伯利亚打猎去了?我等得要饿死了!”

蒙哥下意识地想说,从此以后都不要再等我了,忽又想起来是他自己把人家锁在卧室里,只好把人弄起来喂他吃饭。拔都只负责张嘴,还要对日记的主人评头论足,丝毫没有侵犯他人隐私的自觉。

拔都说:“小蒙,你这日记里怎么都写些酸诗?”

蒙哥说:“可能因为这是语文默写本。”

拔都往后一翻,果然都是订正,放眼望去满纸离骚和蜀道难的罚抄。他合上本子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考试的时候写对了没有?”

蒙哥沉痛地摇了摇头:“考的是课外古诗,没背过。”

拔都也叹气:“难怪你睡了好几天不肯起来,这是很让人灰心。”

蒙哥疑惑地抓起手机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睡了三天。拔都的絮絮叨叨从他耳边传来:“我每天下班过来你都在睡,我说晚上六点了你还不起?你他妈的还踹我!四叔本来想直接送你去医院,四婶说喂点糖水得了,稍微维持一下生命体征。哎!我就不该主动给你灌可乐,直接饿死拉倒,看你给我啃得一身印子.......”

见蒙哥依旧一幅神游天外的木头脸,拔都抢过他的手机一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解锁,屏保上是不知道何时偷拍的自己,以及各个浏览器推送的高考答案核对。拔都很得意地笑了:“你拍的不好看,这样,你把我的衣服还我,我拍完了发给你。”

突然回过神来,蒙哥也报复性地挖了一大勺羊肉塞进拔都嘴里,迫不及待地登上账号对起了答案。他突然看到了自己不仅有没默写出的古诗,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阅读理解也做错了。可这根本没关系,因为考试早就结束了,无论他惴惴不安的明日抑或思之如狂的前世,都与此刻的他们无关了。蒙哥狂笑起来,他把勺子从拔都嘴里抽出来,猛塞了两口饭,稍微压下了令人焦躁难耐的饥饿。拔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考得这么差吗?”

“你的衣服我全扔了。”蒙哥脸上还带着控制不住的笑意,如是通知拔都。

“你疯啦!那我穿什么回去?我、我车钥匙和钱包还在衣服口袋里呢!”

蒙哥把被子一扯,拔都满是红痕的身子就赤条条地暴露在他眼前,吓得拔都这种人都有了羞耻心,抱着枕头盖住自己满身的罪证。蒙哥轻声道:“那就不要回去......牛郎织女当然违法,可我是你对象啊。过来,我们再做一次。”

“我不要!你每回都说做一次,哪回不是哄、哄得我搞一晚上......”

但蒙哥早已顾不了那么多,捏开拔都的嘴就把手指卡进去玩他的舌头。拔都虽是不情愿,但也习惯性地捧着蒙哥的手舔起来,模仿着口交的动作,不然一会儿难受的还是自己。他不明白,蒙哥突然发什么疯,仿佛搞得和自己多么情真意切、非我不可的样子。纵使拔都聪明绝顶,也有他不曾注意处畸形而磅礴的感情。若他愿意去看清蒙哥的心,就会知晓他已无法再忍受二人拥有各自的生活,既然聚少离多是因为不同的选择,那么余生就必须走上相同的道路。无论由谁做出改变,都一定要回到另一人身边;无论代价是耕牛的皮囊,还是仙人的衣裙。

在他不知道的世界里,在他们不知道的世界里,东飞伯劳西飞燕,黄姑织女难相见——这是少年时代的蒙哥在考场上所犯的最后一个错误,已用漫长的前尘来偿还,从此再不遗忘、也再不重蹈覆辙。

死生之间的银河,需驾鹤方可西越。好在早逝的人心回意转,化作东回的伯劳。拔下,留下,他的羽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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