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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中文]地獄王座上的戰鷹(更新中 7/7/25),[中国語]地獄王座上的戰鷹,1

小说:[中国語]地獄王座上的戰鷹[中国語]地獄王座上的戰鷹[中国語]地獄王座上的戰鷹 2025-09-10 08:12 5hhhhh 6780 ℃

一、王座上的反叛者

第一章

第九獄的深處,撒旦的殿堂並非凡人想像中的熔岩煉獄。這裡是極寒的真空,是凝固的永恆。黑曜石般的材質構成巨大到令人暈眩的拱頂和立柱,冰冷光滑,吞噬著任何企圖停留其上的光線。唯一的「光源」來自殿堂中央——一片緩慢旋轉、黏稠如血的猩紅能量池,它無聲地沸騰,散發出令人骨髓凍結的惡意。池中,無數扭曲的蒼白面孔無聲地沉浮、哀嚎,那是被徹底榨取、僅存痛苦迴響的靈魂殘渣,它們構成了這黑暗王座唯一的「裝飾」與基石。

空氣凝滯,死寂如墳墓。只有當靈魂池偶爾翻湧時,才會發出類似黏稠血液冒泡的、令人牙酸的咕嚕聲,以及那些無聲面孔在痛苦中永恆張大的嘴型。

王座高踞於血池之上,由骸骨與漆黑金屬熔鑄而成,尖銳、猙獰,流淌著不祥的暗光。其上,墮天使撒旦如同棲息在黑暗核心的猛禽。他身形高挑,斜倚的姿態帶著一種倦怠的優雅,卻又繃緊捕食前的張力。一頭不羈的白色中長髮,在血池幽光的映照下,彷彿燃燒著蒼白的冷焰。那對血紅色的眼睛,此刻正低垂著,凝視指尖把玩的一縷蒼白靈魂。那靈魂像受驚的蛇般扭動,發出無聲的尖叫,卻無法逃脫那修長、蒼白手指的玩弄。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那是純粹掌控者目睹螻蟻掙扎時的興味。

殿堂下方,絕對的死寂被金屬靴跟敲擊冰冷地面的聲音刺穿。

赫爾曼·戈林踏入了這片死域。青年空軍的深藍色制服筆挺地包裹著他挺拔的身軀,金色的鷹徽在幽暗中兀自閃爍冷光。昔日的「柏林情聖」風采依舊,金髮耀眼,面容英俊,銳利的藍眼睛裡燃燒著永不熄滅的火焰——此刻,那火​​焰是桀驁,是挑釁,是對這死寂深淵的輕蔑。他大步流星,軍靴踏地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堂裡激起空洞的迴響,像是對這凝固的恐怖發動衝鋒的號角。他徑直走到王座下方那片冰冷的地面中央,停下,昂首,毫無畏懼地迎接高處那對俯視下來的血瞳。

空氣彷彿凝固了數秒。靈魂池的咕嚕聲顯得更加刺耳。

「 赫爾曼·威廉·戈林。」

聲音從王座傳來,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質感,彷彿無數細微的金屬碎片在摩擦,又似冰冷的毒蛇滑過脊骨,每一個音節都精準地敲打在聽者的神經上。它輕易地穿透了空間的阻隔,清晰地響在戈林耳畔。

戈林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帶著慣有的、混合了傲慢與魅力的笑意。

「撒旦陛下。」他的聲音洪亮,在死寂的殿堂中迴盪,

「召喚我?是來嘉獎我的戰果嗎?那些長翅膀的『鳥人』,確實比預想的更有嚼頭。」

他抬手,隨意地拍了拍軍裝袖口上的灰塵,一個充滿表演意味的優雅動作,

「比砸爛幾張嬰兒床有意思多了。」

血池的翻湧驟然劇烈了一下,黏稠的能量發出沉悶的咆哮。無數蒼白的臉在猩紅中更劇烈地扭曲。

王座之上,撒旦緩緩抬起了眼瞼。

那對血瞳終於完全睜開,鎖定了下方的身影。不再漫不經心,而是全然的、如同實質的壓迫。戈林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被死死攫住,無法移開分毫。那目光穿透了他引以為傲的制服,穿透了皮膚血肉,直刺靈魂深處,帶著冰冷的審視和一絲……令人極度不安的玩味。撒旦指尖纏繞的那縷靈魂,在他無意識的收緊中發出一陣無聲的劇烈抽搐,隨即「啵」地一聲輕響,徹底湮滅,化作一縷青煙被吸入撒旦微微張開的薄唇。

「 戰果?」撒旦的聲音依舊平穩,但那金屬摩擦的質感更重了,蘊含著風暴來臨前的死寂,「是的,我看到了。你沖散了三個天使方陣,用一架被擊落的『鐵鳥』殘骸砸斷了某個高階天使的羽翼…甚至,」他微微前傾身體,血瞳的光芒更盛,帶著一絲殘忍的讚許,「用你的雙臂,折斷了另一個天使的脖子。 很精彩。 」

戈林的下巴揚得更高,藍眼睛裡的火焰更加熾熱,那是被認可的戰士的驕傲。

「 但是,」撒旦的聲音陡然下沉,如同冰川崩塌,「 赫爾曼·威廉·戈林,誰允許你更改我的命令?」

無形的重壓轟然降臨!戈林挺拔的身軀猛地一沉,彷彿有無形的巨手狠狠拍下。他腳下的黑曜石地面瞬間蔓延開蛛網般的裂痕。膝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咬緊牙關,脖頸上青筋暴起,調動全身每一塊肌肉去對抗那沛然莫禦的力量,強迫自己站直,絕不跪下。空氣變得如同水銀般沉重黏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嚥刀片。

撒旦緩緩起身,走下王座,每一步踏在虛空,腳下便凝結出一片暗紅如血的光暈。他走向戈林,如同最優雅的掠食者逼近他的獵物。

「我命令你,」撒旦的聲音近在咫尺,冰冷的吐息幾乎拂過戈林的耳廓,「 摧毀天堂的醫院和育嬰所,癱瘓他們的醫療中樞。那是戰略的節點,是天堂最柔軟的下腹。而你,」他停在戈林面前一步之遙,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因對抗重壓而微微顫抖的軍人,「 你做了什麼?你像個被閃光玩具吸引的孩童,一頭扎進了敵人最堅硬的拳頭裡,只為享受那拳拳到肉的樂趣?」

撒旦蒼白修長的手指抬起,並未觸碰戈林的身體,只是隔空虛虛拂過他英俊的面頰,掠過他劇烈起伏的胸膛。戈林卻猛地一顫!一股冰冷刺骨的吸力憑空產生,並非作用於肉體,而是直接撕扯他的靈魂本源!眼前陣陣發黑,耳中響起尖銳的蜂鳴,彷彿生命最核心的東西正在被強行抽離。他悶哼一聲,牙關緊咬,嘴角滲出一絲猩紅。

「多麼充沛的靈魂能量,」撒旦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陶醉的低語,血瞳貪婪地逡巡著戈林因痛苦和憤怒而更加銳利的面容,「飽滿,熾熱,帶著硝煙、機油和…毀滅的芬芳。像一團燃燒的黃金,如此噬耀眼。」他的指尖離戈林的太陽穴更近了,那雙火的太陽穴更近!

「可惜,赫爾曼,它佈滿了裂痕。驕傲、叛逆、對毀滅快感的病態渴求…這些裂痕,讓你變得危險而…不完美。」

「 呃啊——!」戈林終於抑制不住,一聲痛苦的嘶吼從喉嚨深處擠出。靈魂被撕扯的劇痛遠勝於肉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的身體劇烈地痙攣了一下,引以為傲的挺拔姿態幾乎崩潰,全靠鋼鐵般的意志力才勉強維持著站立。汗水瞬間浸透了他的金髮和衣領。

「 不…完美?」戈林喘息著,抬起頭,藍色的眼眸被劇痛和極致的憤怒點燃,像兩顆淬火的藍寶石,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惡魔,

「 我的…戰鬥…就是藝術!為毀滅而毀滅…那是懦夫的把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血沫和絕不屈服的血沫。

撒旦血紅的眼中掠過一絲真正的、冰冷的興味。那是一種看到珍貴獵物在陷阱中爆發出最後兇性的欣賞。

「藝術?」撒旦輕笑,聲音陡然變得異常輕柔,如同情人間的低語,卻蘊含著更深的恐怖。他那隻一直虛按的手,終於落了下來——不是拍打,而是帶著一種近乎病態佔有欲的撫摸,指腹緩緩滑過戈林因痛苦和憤怒而緊繃的頸側動脈,感受著那劇烈搏動、滾燙的生命力在他冰冷的指尖下跳動。

「是的,赫爾曼,你的戰鬥…很美。像暴風雨中的鷹隼,像撲向火焰的飛蛾。」他的手指沿著戈林的脖頸線條下滑,滑過軍裝硬挺的領口,帶著一種褻瀆般的緩慢和精確。

戈林的身體繃緊如即將斷裂的弓弦,那冰冷的觸摸比噬魂的痛苦更讓他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顫抖和屈辱。他猛地偏頭,試圖躲開那隻手,動作帶著困獸般的凶狠。

「所以,」撒旦的聲音壓得更低,血瞳的光芒幾乎要將戈林吞噬,「我決定親手…重塑你。抹平那些礙眼的裂痕,保留那璀璨燃燒的黃金核心。」他的手指停在了戈林心臟的位置,隔著軍裝和血肉,彷佛能直接捏住那顆不馴的靈魂。 「 我會將你打磨得更加鋒利,更加純粹,更加…服從。」

那隻手猛地收回!

同時,數道黏稠如血、散發著濃鬱硫磺與絕望氣息的暗紅色能量鎖鏈,毫無徵兆地從戈林腳下的陰影和頭頂的虛空中爆射而出!它們帶著淒厲的靈魂尖嘯,如同擁有生命的毒蛇,瞬間纏繞上戈林的手腕、腳踝、腰身和脖頸!

「呃——!」戈林猝不及防,整個人被鎖鏈的巨大力量猛地向後拖曳、提起!軍靴徒勞地蹬踏著光滑冰冷的地面。鎖鏈越收越緊,暗紅的能量如同活物般侵蝕他的身體,每一次收縮都帶來劇烈的灼痛和深入骨髓的寒冷,更伴隨著無數亡魂被折磨的囈語和哀嚎,瘋狂地衝擊著他的意志。他像一隻被蛛網捕獲的猛禽,懸吊在殿堂冰冷的空氣中,離那翻滾的血池只有咫尺之遙。池中那些蒼白痛苦的臉似乎都轉向了他,空洞的眼窩裡充滿了扭曲的「注視」。

撒旦懸浮在戈林面前,血瞳欣賞著獵物徒勞的掙扎。那英俊的臉因痛苦和憤怒而扭曲,汗水混合著嘴角的血跡,金髮凌亂地貼在額前。每一次鎖鏈的收緊都讓戈林強健的身體繃出驚心動魄的線條,每一次壓抑的痛哼都如同美妙的樂章。

「 多麼…富有生命力的掙扎。」撒旦嘆息般低語,蒼白的手指再次抬起,指尖縈繞著比之前濃鬱數倍的黑霧,那是高度凝聚的噬魂之力,散發著令靈魂凍結的寒意。 「看著你,赫爾曼,我看到了最完美的…『材料』。」他的手指,帶著那團濃縮的毀滅與痛苦,緩緩點向戈林被鎖鏈勒緊的、劇烈起伏的胸膛心臟位置。

「 不——!」戈林爆發出怒吼,被鎖鏈禁錮的身體爆發出最後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掙!束縛脖頸的鎖鏈深陷皮肉。就在撒旦的手指即將觸碰到他軍裝的瞬間,他猛地側頭,帶著一種野獸撕咬般的凶狠,一口咬住了撒旦近在咫尺的蒼白手腕!

牙齒深深陷入那看似冰冷如玉石的皮膚。

時間彷彿凝固了。

殿堂裡死寂無聲,只有血池依舊在咕嚕作響。

撒旦的動作停頓了。他血紅的眼眸微微睜大了一瞬,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來自螻蟻的冒犯感到一絲純粹的的訝異。手腕上傳來清晰的人類牙齒嵌入的觸感、溫熱的濕意和那具被束縛的身體因全力撕咬而傳遞過來的、絕望又凶狠的顫抖。

緊接著,一絲扭曲的、近乎愉悅的漣漪,在那雙深不見底的血瞳最深處緩緩蕩開。那不是憤怒,而是一種…發現獵物還有未曾預料到的、更鋒利爪牙的驚喜。

戈林死死咬住,喉嚨發出困獸般的嗚咽,藍色的眼睛因為劇痛、憤怒和一種破釜沉舟的瘋狂而佈滿血絲,死死瞪著撒旦。他甚至能嚐到口中那冰冷肌膚下,一絲非人的、如同熔岩混合著古老塵埃的奇異味道。

撒旦沒有立刻抽回手。

他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個滲著血珠的、清晰的齒痕,以及那個如同獻祭般將自己掛在鎖鏈上、卻仍敢撕咬地獄之主的人類。黏稠的暗紅鎖鏈映襯著戈林被汗水浸透的深藍軍裝和凌亂的金發,構成一幅極具衝擊力的受難圖景,卻因那凶狠的撕咬而充滿了暴烈的生命力。

「 啊…」撒旦發出一聲悠長的、如同嘆息般的低吟。那個聲音裡沒有了金屬的摩擦感,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沙啞和…滿足。

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手。不是攻擊,而是用冰涼的指背,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暱稱,拂過戈林因用力撕咬而緊繃的、染血的顴骨。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一件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

「 很好,赫爾曼…」撒旦的聲音低沉下去,如同深淵的迴響,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吻落在戈林的靈魂上,「…你的『火焰』,比我想像的更加…美味。」他血紅的瞳孔中,那扭曲的愉悅終於徹底燃燒起來,化為純粹的、黑暗的佔有欲。

「 這場『婚禮』的祭品,」他俯身,嘴唇幾乎貼在戈林被汗水浸濕的耳廓上,冰冷的氣息讓戈林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顫抖,「 就用你這份…永不馴服的痛苦和掙扎來點燃吧。」

他手腕微微一震,一股柔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將戈林緊咬的牙齒震開。被咬破的皮膚瞬間彌合,只留下戈林唇邊沾染的、屬於他自己的那一抹猩紅。

撒旦的手指滑到戈林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直視那雙燃燒著地獄之火的血瞳。

「 你的重塑,我的新娘,」撒旦的聲音如同最終的宣判,在死寂的殿堂中迴盪,「 …現在開始。」

第二章

撒旦血瞳深處那絲接異迅速被一種更深沉、更扭曲的愉悅所取代。他非但沒有震怒,反而像是品嚐到了前所未有的珍饈。手腕上傳來的疼痛微乎其微,真正攫住他的是那份觸感——人類牙齒嵌入的鈍痛,混合著戈林唇齒間溫熱血液的鐵鏽味,以及這具被鎖鏈懸吊、因絕望和憤怒而劇烈顫抖的軀體所傳遞出的、純粹的、未經馴服的生命力。這種生命力,遠比那些在靈魂池中無聲哀嚎的殘渣要璀璨萬倍,也危險萬倍。

一般人在他面前,靈魂早已被恐懼凍結,要麼癱軟如泥,要麼語無倫次地求饒。但這個赫爾曼·戈林……他不僅反抗,他還在挑釁!他用行動撕咬,用眼神燃燒,甚至在被噬魂鎖鏈禁錮、承受著靈魂撕裂之痛時,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依然燃燒著絕不低頭的火焰,還有一絲……近乎瘋狂的嘲弄?

撒旦緩緩抽回手腕,皮膚上留下的齒痕帶著戈林的血跡,如同一個野蠻而珍貴的烙印。他低頭看著那印記,蒼白的手指輕輕拂過,指尖沾染上那抹猩紅。他抬起手,將那抹屬於戈林的血跡送到自己唇邊,舌尖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褻瀆神明的儀式感,舔舐乾淨。動作優雅得令人膽寒。

「多麼…鮮活的滋味。」撒旦的聲音低沉下去,那金屬摩擦的質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絲綢般柔滑卻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音色,彷彿毒蛇在耳畔嘶嘶吐信。 「你的憤怒,你的痛苦,甚至你這份……不自量力的攻擊性,都如同最醇厚的烈酒,赫爾曼。」他血紅的瞳孔鎖著戈林因劇痛和窒息而扭曲、卻依舊英俊得驚心動魄的臉龐。

撒旦懸浮著,繞著被鎖鏈懸吊的戈林緩緩移動,如同欣賞一件稀世收藏。冰冷的視線掃過他因掙扎而繃緊的肌肉線條,掃過他軍裝上被汗水浸透的深色痕跡,掃過他脖頸上被鎖鏈勒出的淤痕,最終落回那雙燃燒著不屈火焰的藍眼睛上。

「 我聽聞過你的『天賦』,空軍的雄鷹。」撒旦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的探究,「 在凡人的法庭上,僅憑眼神和話語,就能讓那些自以為公正的法官精神崩潰?多麼…有趣的才能。」他的指尖隔空,輕輕劃過戈林的眉骨,彷彿在描摹那銳利的眼神中。 「 告訴我,赫爾曼,現在,面對我,你那能令凡人崩潰的伶牙俐齒呢?你那能魅惑敵營守衛的致命魅力呢?」他的聲音陡然壓低,帶著殘忍的誘惑,「為何不用來求饒?或許…我會賜你一個不那麼痛苦的結局?」

戈林猛地抬起頭,儘管鎖鏈勒得他呼吸困難,儘管靈魂被侵蝕的痛苦讓他眼前發黑,他依然扯出一個混合著劇痛與極致嘲諷的笑容,嘴角還殘留著咬撒旦時沾染的血跡和一絲唾液。他喘息著,聲音嘶啞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即使在煉獄也磨滅不了的柏林腔調裡的傲慢:

「 求…饒?向你?」他艱難地吸了口氣,藍色的眼眸裡是赤裸裸的輕蔑,「那是對我…靈魂的侮辱,陛下。我的魅力…只對值得的對手施展…或者…」他喘息著,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刮過撒旦蒼白完美的臉,「…或者對注定屬於我的戰利品。至於你?一個只會躲在…永恆凍土裡…玩弄可憐蟲的…暴君?你的恐懼…只配讓我…更想撕碎你!」

「嘶——!」血池中的蒼白面孔彷彿因戈林的話語而集體倒吸一口冷氣,翻湧得更加狂亂。殿堂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以下,連懸浮的塵埃似乎都凍結了。

撒旦的動作停滯了。

下一秒,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的冰川轟然砸下!比之前的重壓更甚十倍!戈林全身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被鎖鏈懸吊的身體猛地向下一沉,彷彿要被無形的巨力碾碎!他再也抑制不住,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痛吼,鮮血從口鼻中溢出,眼前徹底被黑暗和血紅的金星佔據。

「 撕碎我?」撒旦的聲音失去了所有的柔滑,只剩下純粹的、凍結靈魂的寒冰和暴怒的雷鳴。他瞬間出現在戈林面前,近得鼻尖幾乎相觸。那雙血瞳此刻燃燒著地獄核心的烈焰,死死攫住戈林渙散卻依舊倔強的視線。

「多麼狂妄的蟲子!看來,僅僅是噬魂的痛楚,還不足以讓你學會敬畏!」

撒旦蒼白的手掌猛地張開,並非扇向戈林的臉頰,而是隔空狠狠一握!

「 呃啊啊啊——!!!」

這次,不再是撕扯靈魂本源,而是直接作用在戈林的感知上!比之前強烈百倍的劇痛瞬間席捲了他身體的每個角落,每一個神經末梢!彷彿億萬根燒紅的鋼針同時刺入骨髓,又像有無形的巨手在將他每一寸肌肉和內臟生生撕裂!這不是物理傷害,而是撒旦將地獄最極致的痛苦直接灌入了他的意識!戈林的身體像被高壓電擊中一樣瘋狂地痙攣、抽搐,被鎖鏈緊緊束縛的四肢詭異地扭曲著,喉嚨裡爆發出不成人形的淒厲慘叫,金色的頭顱向後仰到極限,脖頸上青筋如同蠕動的黑色蚯蚓。

這慘烈的景象,卻讓撒旦眼中的暴怒漸漸被一種更加深沉、更加黏稠的黑暗情緒所取代——那是一種混合著施虐快感、強烈佔有慾和病態迷戀的興奮。他欣賞著戈林英俊面孔因極致痛苦而徹底扭曲的模樣,欣賞著那具充滿力量感的身體在非人折磨下失控的痙攣,欣賞著那桀驁的靈魂在痛苦深淵中徒勞掙扎的每一幀畫面。

「就這樣,我的新娘…」撒旦的聲音再次變得輕柔,卻比寒冰更刺骨,他伸出冰冷的手指,沾取戈林因劇痛而失控流下的生理性淚水,然後……緩緩抹過他被咬破的、染血的唇瓣。動作狎暱稱而殘忍,帶著絕對的掌控。 「感受它…這只是我為你準備的…序曲。你的驕傲,你的話語,你的魅力…很美,像鑽石的棱角。」他的指尖用力,幾乎要嵌入戈林的唇肉,「 但在我手中,再堅硬的鑽石……也終將被…重塑,打磨…直到它只為我一人折射光芒。」

撒旦的手指順著戈林的下顎滑下,滑過他劇烈起伏、被汗水完全浸透的胸膛,最終停留在心臟的位置。隔著軍裝,那冰冷指尖的觸感讓戈林即使在劇痛的痙攣中也本能地感到一陣惡寒和更深層的戰慄。

「至於你的反抗…」撒旦血瞳微瞇,裡面閃爍著危險而曖昧的光芒,「它只會讓這場『重塑』…更加甘美。繼續掙扎吧,赫爾曼·威廉·戈林!用你所有的意志,所有的驕傲…來取悅你的主人! 因為很快…」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情人間的密語,卻宣告著最恐怖的未來,「…你就會發現,你靈魂深處每一絲不肯屈服的火花,最終都只會成為點燃你徹底臣服於我、成為我完美新娘的…祭火。」

撒旦收回手,懸浮後退一步。他血紅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儀器,欣賞著鎖鏈上仍在痛苦餘波中劇烈顫抖、意識瀕臨崩潰卻依然沒有求饒的戈林。那份死不求饒的倔強,像是最烈的催化劑,將撒旦心中那團混合著毀滅慾和占有欲的黑暗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烈。

「帶他去『靜思之間』。」撒旦的聲音恢復了王者的冷漠,對著空寂的殿堂下令。那黏稠的血紅鎖鏈彷彿活了過來,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拖著戈林失去意識、如同破敗玩偶般的身軀,緩緩沉入血池旁一片驟然裂開的、更加深邃黑暗的空間裂隙之中。

撒旦懸浮在原處,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那早已消失、卻彷彿依然殘留著觸感和血腥味的齒痕位置。血瞳凝視著戈林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饜足,充滿無盡期待的弧度。

懲罰才剛開始。而這場馴服桀駿靈魂、打造完美新娘的「 遊戲」,遠比一場天堂的戰爭,更能點燃他永恆生命中的……樂趣。

第三章

意識如同從深海的泥沼中艱難上浮。劇痛的餘燼仍在每一根神經末梢劈啪作響,提醒著不久前那場非人的折磨。戈林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並非冰冷的鎖鏈與翻滾的血池,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奢華與死寂。

他躺在一張巨大得離譜的床上,床幔是深沉如凝固血液的暗紅天鵝絨。房間極為空曠,四壁和圓頂由打磨得如同鏡面的黑色石材構成,冰冷地反射著幽暗的光線——光源來自牆壁上幾處懸浮的、燃燒著蒼白冷焰的火盆。空氣裡瀰漫著一種奇異的冷香,混合著硫磺與…某種難以言喻的、彷彿來自時間盡頭的塵埃氣息。

最讓他全身血液瞬間凍結的,是身上的衣物。

那套象徵他身分與力量的深藍色空軍制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剪裁極其合體、質地昂貴的純白色男裝禮服。挺括的襯衫領口緊扣著珍珠母貝紐帶,雪白的絲綢領結,外套線條流暢,勾勒出他依然強健的體魄,金色的領帶裝飾在胸前,卻顯得無比諷刺。這身裝扮純淨得刺眼,像一件精心準備的祭品,又像一個殘酷的玩笑,將他昔日的榮光與此刻的屈辱強行糅合在一起。

「醒了?」一個聲音,如同冰稜滑過玻璃,在死寂的房間中響起。

戈林猛地坐起,動作牽扯著靈魂深處未癒的傷痛,讓他悶哼一聲。他循聲望去,心臟驟縮。

撒旦就斜倚在房間另一端一張巨大的黑曜石座椅中。他換下了之前那身威嚴的袍服,只著一件樣式簡單卻質地非凡的黑色絲質長袍,領口微敞,露出蒼白的胸膛。那頭不羈的白髮在幽光下流淌著冷冽的光澤,血紅的瞳孔在陰影中如同兩點燃燒的炭火,牢牢鎖定著他。他手中把玩著一個剔透的黑色水晶杯,裡面盛著某種黏稠如血的液體。

撒旦緩緩起身,步伐無聲,如同在冰上滑行。他走向床邊,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壓迫感,那身簡單的黑袍此刻卻比任何戰甲都更具侵略性。

「這身衣服,很襯你,赫爾曼。」撒旦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慵懶的讚許,目光如同實質般掃過戈林被白色禮服包裹的身體,「純淨的底色,更能襯托出你靈魂深處…燃燒的黃金。」他在床邊停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床上的人,血瞳中翻著翻身的光芒。

戈林強壓下翻騰的噁心和屈辱感,藍色的眼眸燃燒著冰冷的怒火,支撐著身體坐得更直,下巴昂起,毫不退縮地迎視著那雙血瞳。 「是嗎?」他的聲音因傷痛而沙啞,卻依舊帶著柏林式的傲慢和刻毒,「 那陛下為何不也換上一身?或許…純白的裹屍布會更適合您這腐朽的本質?」

撒旦血紅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寒芒,但隨即被更濃烈的、近乎愉悅的興味取代。他輕笑一聲,那笑聲在空曠冰冷的房間裡顯得格外詭異。

「伶牙俐齒,依舊是你的武器,我桀驁的新娘。」他俯下身,一隻手撐在戈林身側的床沿,冰冷的吐息幾乎噴在戈林的臉上,另一隻手則緩緩抬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撫向戈林被白色禮服緊裹的胸膛。

戈林如同被烙鐵燙到,猛地向後一縮,抬手就想格開那隻手,動作迅猛如困獸。然而,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攫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狠狠摁回床上!那力量冰冷而霸道,遠超物理的束縛,彷彿將他的意志也一同禁錮。

「別碰我!」戈林低吼,聲音因憤怒和那無形的壓迫而緊繃,藍色的眼睛死死瞪著近在咫尺的惡魔,「 你這骯髒的爬蟲!」

「骯髒?」撒旦的手指並未因他的抗拒而停頓,反而帶著一種褻瀆的緩慢,隔著那層薄薄的、昂貴的白色絲綢,精準地按在戈林心臟的位置。冰冷的指尖感受著那下方因憤怒和屈辱而劇烈搏動的心跳。 「多麼鮮活……多麼……誘人。」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慾般的沙啞,「 很快,這份鮮活,這份熾熱,都將只屬於我。」

那隻手開始下滑,帶著絕對的掌控力,撫過戈林緊繃的腰腹線條,動作看似輕柔,卻蘊含著不容抗拒的意志。那冰冷的觸感透過衣料,直刺骨髓,帶來一陣陣生理性的惡寒和更深層的恐懼。

戈林咬緊牙關,全身的肌肉因極致的抗拒和那無形的禁錮而繃緊到極限,微微顫抖。他試圖扭動身體,試圖用盡最後的力氣去踢打、去撕咬,但所有的掙扎在那無形的力量面前都如同蚍蜉蝣樹。他能感覺到那隻冰冷的手正帶著明確的目的性,朝著更危險的地帶滑去。

「放開…你這…地獄的渣滓!」戈林的聲音從齒縫裡擠出,帶著血沫和幾乎破音的嘶啞,額角青筋暴起。屈辱感和即將被侵犯的強烈預感像毒蛇般啃噬他的神經。生理性的淚水因極致的憤怒、恐懼和身體被強行壓制的應激反應而無法控制地湧上眼眶,在幽暗的光線下閃爍著細碎的、屈辱的光芒。但他死死咬住下唇,甚至咬出了血,硬生生將那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逼了回去,絕不讓它們落下!

他藍色的眼眸被水氣模糊,卻燃燒著比地獄之火更熾烈的、永不屈服的火焰,死死地、挑釁地瞪著撒旦那雙充滿佔有欲的血瞳。那眼神裡沒有哀求,只有刻骨的仇恨、極致的輕蔑,以及一種近乎同歸於盡的瘋狂。彷彿在無聲地宣告:你可以摧毀我的身體,但你永遠別想玷汙我的意志,永遠別想聽我求饒!

撒旦的動作微妙地停頓了一瞬。

他血紅的瞳孔清晰地捕捉到了戈林眼中那強忍的淚光,那因咬唇而滲出的血珠,以及那淚水之下,比鑽石更堅硬、比寒冰更刺骨的拒絕與挑釁。這份寧死不屈的倔強,這份在絕對力量碾壓下依然燃燒的驕傲火焰,像最烈的毒藥,又像最醇的美酒,瞬間點燃了撒旦心中那團混合著暴虐與迷戀的黑暗慾火。

「啊…多麼…美麗的眼淚。」撒旦的聲音帶著一種扭曲的讚嘆,他俯得更低,冰涼的唇幾乎要貼上戈林被淚水濡濕的眼睫。他伸出舌尖,極其緩慢、極其狎暱稱地舔舐掉戈林眼角那顆將墜未墜的淚珠。動作輕柔得如同情人,卻帶著最徹底的褻瀆和品嚐。 「鹹澀…滾燙…飽含著你燃燒的驕傲和…絕望的芬芳。」他低語,冰冷的呼吸拂過戈林的臉頰。

戈林的身體因這極致侮辱的觸碰而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嗚咽。他猛地別開臉,試圖躲避那冰冷的唇舌,但撒旦的手指卻強硬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轉回來,直視那雙燃燒著黑暗慾念的血瞳。

「哭出來,赫爾曼。」撒旦的聲音帶著惡魔的低語,如同毒液滲入靈魂的縫隙,「求我…求我放過你…或許,我會溫柔一點?」他的手指在戈林的下巴上施加壓力,另一隻手則帶著更強的侵略性,繼續向下探索。

「做…夢!」戈林幾乎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了這兩個字,聲音破碎不堪,卻帶著鋼鐵般的決絕。他再次試圖合攏雙腿,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抵抗那隻冰冷的手,儘管這抵抗在撒旦的力量面前顯得如此徒勞和悲壯。淚水在眼眶中瘋狂打轉,卻始終被他鋼鐵般的意志死死鎖住,倔強地不肯落下。那眼神,卻依舊像淬火的藍寶石,射出最尖銳、最不屈的挑釁光芒——一種無聲的宣告:你可以佔有這具軀殼,但你永遠無法征服赫爾曼·戈林的靈魂!

撒旦血紅的眼神驟然收縮,那裡面翻騰的慾望瞬間被一股更猛烈的、被徹底激怒的暴虐所取代!戈林的寧死不屈,他的無聲挑釁,他那強忍淚水的倔強姿態,不再是令他愉悅的獵物掙扎,而是對他至高無上權威赤裸裸的蔑視!

「冥頑不靈!」撒旦的聲音如同冰川崩裂,帶著毀滅性的怒意。他捏著戈林下巴的手猛地收緊,力量之大幾乎要捏碎骨骼!同時,那隻向下侵犯的手也瞬間化為爪狀,不再是狎暱稱的撫摸,而是帶著撕裂一切的殘暴力量,狠狠抓向戈林身下的白色禮服!

「 嗤啦——!」

昂貴的絲綢如同脆弱的宣紙般被輕易撕裂!冰冷的空氣瞬間接觸到皮膚,帶來刺骨的寒意和更深的羞辱!

「呃啊——!」戈林終於控制不住,發出一聲短促而痛苦的悶哼,身體因劇痛和極致的屈辱而劇烈痙攣。生理性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終於衝破了他鋼鐵意志的堤壩,混合著唇角的鮮血,狼狽地滑過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英俊面頰。但他咬死了牙關,沒有發出任何求饒的哀鳴,只有那雙被淚水模糊的藍眼睛,依舊死死地、燃燒著永不熄滅的仇恨火焰,如同兩柄淬毒的匕首,刺向施暴者!

撒旦看著身下獵物破碎的禮服、裸露的肌膚、滑落的血淚,以及那眼中至死不渝的仇恨與挑釁,他血瞳中的暴怒反而沉澱下來,化為一種更深沉、更恐怖的冰冷。那不是放棄,而是另一種形式的佔有宣言。

他停下了進一步侵犯的動作,緩緩直起身。碎裂的白色絲綢如同凋零的花瓣,散落在戈林身上,襯著他此刻的狼狽與不屈,構成一幅極具衝擊力的受難圖景。

撒旦用手指沾起一滴戈林臉頰上混合著血與淚的液體,送到自己唇邊,緩緩舔舐乾淨。他血紅的瞳孔裡,不再有暴怒,只剩下一種絕對的、如同寒冰覆蓋熔岩般的佔有欲。

「你的眼淚,你的血,你的痛苦…」撒旦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比之前的怒吼更令人膽寒,「…它們都是我的。你的身體,你的驕傲,你的靈魂…終將都是我的。赫爾曼·威廉·戈林,你拒絕求饒的姿態…只會讓這場婚禮的祭典,燃燒得更加……旺盛 。」

他鬆開箝制,後退一步,血瞳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將戈林此刻脆弱又倔強的模樣深深烙印。那破碎的白色禮服,滑落的血淚,屈辱的顫抖,以及那雙永不低頭的眼睛──這一切,都讓撒旦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黑暗的滿足。

「好好休息,我的新娘。」撒旦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我們的『洞房』…才剛開始。你的倔強,只會成為我重塑你時…最完美的…燃料。」

說完,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陰影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冰冷的房間中,只留下戈林一人,躺在破碎的白色禮服碎片中,劇烈地喘息,身體因劇痛、寒冷和未散的恐懼而顫抖,唯有那雙緊握的拳頭和眼中燃燒的火焰,證明著那顆桀驁的靈魂,仍在屈獄的核心,不屈地顫抖。

第四章

時間在極寒的黑暗中失去了意義。戈林不知道自己在那張冰冷奢華的大床上躺了多久,身體的劇痛和靈魂深處被撕裂的屈辱感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他僅存的意志。那身象徵祭品與侮辱的白色禮服早已在昨夜的暴行中化為碎片,此刻他只裹著一層薄薄的、冰冷的黑色絲袍,貼著他傷痕累累的軀體。撒旦離去前施加的某種禁錮力量並未完全解除,他的四肢如同灌滿了鉛,沉重而酸軟,連抬起一根手指都異常艱難,只能像一尊破碎的大理石雕像般躺在那裡,唯有胸膛劇烈的起伏證明著殘存的生命力。

冰冷的死寂被無聲滑開的門扉打破。

撒旦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房間的陰影中。他換了一身更為考究的漆黑長袍,邊緣流淌著暗紅的紋路,如同凝固的血痕。他緩緩走近,步履無聲,血紅的瞳孔在幽暗中如同兩點不滅的冥火,精準地落在戈林身上,帶著一種審視獵物品相般的、令人作嘔的滿意。

戈林藍色的眼眸在陰影中倏然睜開,像黑暗中突然點燃的寒星。那裡面沒有恐懼,只有一夜煎熬後沉澱下來的、更加冰冷刺骨的恨意和永不熄滅的桀驁。他試圖撐起身體,即使只是一個象徵性的防禦姿態,但無形的力量如同最沉重的枷鎖,將他死死摁在冰冷的床榻上,動彈不得。他能做的,只有用那雙燃燒地獄之火的眼睛,死死盯著步步逼近的惡魔。

「看來你休息得…並不好,我的新娘。」撒旦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殘忍,停在床邊。他俯視著戈林蒼白卻依舊英俊的面容,目光掃過他緊抿的、毫無血色的唇,最終落在他被絲袍半掩的脖頸和鎖骨處——那裡佈滿了昨夜留下的、曖昧又殘酷的青紫痕跡。

戈林沒有回答,只是用盡全身力氣凝聚起眼神中的蔑視,如同淬毒的冰錐,刺向撒旦。

撒旦血紅的眼中掠過一絲冰冷的興味。他伸出蒼白的手指,並非觸碰戈林的臉,而是隔空輕輕一劃。

「唔!」戈林悶哼一聲,身體猛地一僵!一股無形的、冰冷而黏稠的力量瞬間纏繞上他的四肢,如同活化的黑荊棘,將他從床上猛地提起、拽離!那個力量粗暴地將他擺弄成一個屈辱的姿勢——雙臂被強行反剪到身後緊緊捆縛,雙腿被分開、腳踝被無形的鎖鏈固定在冰冷的黑曜石地板上,迫使他以一種近乎跪伏的姿態,赤裸地呈現在撒旦面前。破碎的黑色絲袍滑落,露出更多佈滿傷痕的肌膚。冰冷的空氣瞬間包裹了他赤裸的軀體,帶來一陣劇烈的戰慄。

「放開…我!」戈林嘶吼,聲音因屈辱和憤怒而撕裂。他拼命掙扎,試圖繃斷那無形的束縛,肌肉在巨大的力量對抗下賁張隆起,汗水瞬間滲出,順著緊繃的背脊線條滑落。但那些纏繞他的黑暗力量如同活物,隨著他的掙扎越收越緊,深深勒入皮肉,帶來尖銳的刺痛,卻無法撼動分毫。

撒旦欣賞他徒勞而激烈的反抗,如同欣賞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他緩緩走上前,停在戈林面前,血瞳中燃燒著赤裸裸的、不加掩飾的慾望,比昨夜更加洶湧,更加冰冷。

「你的身體,赫爾曼,」撒旦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帶著一種宣告所有權的平靜,「它已經記住了主人的印記。昨夜…只是一個開始。」他冰冷的手指,帶著絕對的掌控意味,緩緩撫上戈林因掙扎而劇烈起伏的胸膛,滑過他緊繃的腹肌,最終,帶著不容辱的腹肌,探向他最脆弱、最屈辱的禁地。

「不——!住手!你這惡魔!」戈林爆發出困獸般的怒吼,身體因極致的抗拒和恐懼而瘋狂地扭動,試圖擺脫那冰冷手指的觸碰。被反剪的手臂因過度用力而發出骨骼錯位的脆響,脖頸上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樹根。屈辱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湧上眼眶,但他死死咬住下唇,將所有的嘶吼和嗚咽都堵在喉嚨深處,唯有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在冰冷的房間裡迴盪。

撒旦無視了他所有的抗拒和咒罵。那冰冷的手指如同最精準的刑具,帶著殘酷的耐心和褻瀆的探索,強行侵入。戈林的身體猛地弓起,如同被拉滿到極限的弓弦,發出一聲被強行壓抑在喉間的、破碎的悲鳴。巨大的痛苦和無法形容的屈辱感如同海嘯般將他淹沒。他死死閉著眼睛,金色的睫毛劇烈顫抖,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混合著強忍的淚水滑落臉頰。牙齒深深嵌入下唇,鮮血染紅了蒼白的唇瓣,他卻渾然不覺。

撒旦的動作沒有絲毫憐憫,只有掌控一切的冰冷和施虐般的專注。他血紅的瞳孔緊盯著戈林每一絲痛苦的表情,每一次肌肉的痙攣,每一次壓抑的抽泣。戈林的掙扎從一開始的狂暴,漸漸在無止盡的痛苦和力量碾壓下變得虛弱、破碎。他的身體在撒旦冷酷的侵犯下不受控制地痙攣、顫抖,如同風中殘燭。強烈的生理刺激和極致的痛苦交織,最終突破了意志的極限——

戈林的身體猛地劇烈抽搐了一下,隨即徹底癱軟下來。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他身體中湧出,在冰冷光滑的黑曜石地板上湮開一小片白濁的、恥辱的痕跡。他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頭,頭顱無力地垂下,金色的髮絲凌亂地貼在汗濕的額角和臉頰。破碎的嗚咽終於從緊咬的齒縫中斷斷續續地洩漏出來,身體還在神經質地微微抽搐。

時間彷彿凝固了。只有戈林破碎的喘息和液體滴落在地板上的細微聲響。

撒旦緩緩抽身。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軟在地、顫抖的戈林,血紅的瞳孔中沒有絲毫情慾滿足後的慵懶,只有一種冰冷的、如同觀察實驗結果的審視,以及一絲……近乎殘酷的愉悅。

他優雅地蹲下身,蒼白的手指伸出,並非觸碰戈林的身體,而是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狎暱稱,用指尖沾取了地板上一點溫熱的、屬於戈林的液體。

他將那沾染了恥辱的指尖舉到戈林低垂的、被汗水和淚水浸濕的臉頰前。

「看啊,赫爾曼…」撒旦的聲音如同冰錐,帶著毫不掩飾的、極致的嘲弄,每一個字都像鞭子抽打在戈林殘存的自尊上,

「…柏林的情聖,空軍的雄鷹,桀驁不馴服的靈魂…」他的血瞳鎖定戈林失焦的、佈滿血絲的藍眼睛,嘴角勾起一個冰冷到極致的弧度,吐出了那句如同毒液般的話語:

「 你的身體,可比你那張漂亮的嘴…誠實多了。」

這句話像一把燒紅的匕首,狠狠捅進了戈林已經瀕臨崩潰的意識深處。

戈林的身體猛地一顫,如同被電流擊中。他渙散的眼神驟然凝聚起最後一點光芒──那不再是憤怒或仇恨,而是一種被徹底剝光、踩進泥濘最深處的、極致的羞恥和絕望!他猛地抬起頭,佈滿血絲和淚水的藍色眼眸死死瞪向撒旦,那眼神中的屈辱和痛苦幾乎要化為實質的火焰噴湧而出!他張開嘴,似乎想怒吼,想咒罵,想撕碎眼前這張惡魔的臉,但最終只發出了一聲破碎到不成調的、如同瀕死野獸般的哀鳴,隨即再次劇烈地嗆咳起來,更多的血沫混合著唾液從嘴角溢出,滴落在冰冷的地板和他自己製造的污穢之上。

撒旦看著戈林眼中那被徹底碾碎的驕傲和噴薄欲出的羞憤欲絕,看著他那連聲音都發不出的崩潰模樣,血瞳深處終於燃起了一絲真正的、黑暗的滿足。他緩緩站起身,俯視著腳下這具曾經光彩奪目、如今卻狼狽不堪、連生理本能都無法控制的軀體。

「好好記住這份『誠實』,我的新娘。」撒旦的聲音恢復了冰冷的威嚴,「它會成為你重塑之路上的…第一課。你的意志或許還能掙扎,但你的血肉,你的本能…它們終將學會,誰才是它們唯一的主宰。」

他不再看癱軟在地、陷入無聲崩潰的戈林,轉身,如同融入陰影般無聲地離開了房間。冰冷的黑曜石地板上,只留下破碎的戈林,被自己的汗液、淚水、血污和白濁的液體包圍,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痙攣。

那雙曾經燃燒著永不熄滅火焰的藍眼睛,此刻空洞地望著虛空,唯有最深沉的、足以吞噬靈魂的屈辱和恨意,在那片空洞之下,無聲地沸騰、燃燒,如同煉獄最底層的熔岩。

第五章

自從那日大殿的崩潰後,時間在撒旦的「寢宮」裡變成了一種更黏稠、更殘酷的東西。極寒的黑暗不再只是環境的描述,更滲透了戈林的骨髓。那件象徵恥辱的黑色絲袍如同第二層皮膚,裹著他遍布新舊傷痕的身體。撒旦的「熱情」如同冰封地獄的烈火,每日準時降臨。

在那些日子,戈林的身體不再只屬於他自己。撒旦的「寵幸」並且非凡的情慾,而是一場精心策劃、旨在徹底粉碎意志的酷刑。

有時,是冰冷滑膩、帶著詭異吸盤的觸手——它們會從房間的陰影中無聲探出,纏繞上戈林被禁錮的身體。它們撫摸的軌跡帶著褻瀆的精準,滑過每一吋敏感或脆弱的肌膚,激起無法控制的生理顫慄。力量強大卻又不至於撕裂他,每一次收緊、每一次滑動都帶著冰冷的計算,將戈林的身體推向無法抗拒的慾望巔峰。

「呃…混…蛋…」戈林咬緊牙關,金色的頭顱在枕上痛苦地扭動,試圖擺脫那些纏繞頸項、帶來窒息快感的觸手。汗水浸透了絲袍,勾勒出他因強忍而繃緊到極致的肌肉線條。當那滅頂的浪潮即將淹沒他時,所有的觸手會瞬間凝固,如同最堅硬的枷鎖,將他死死釘在慾望的懸崖邊緣,只差一步便是萬丈深淵。生理的極度渴望與精神的絕對抗拒在體內瘋狂撕扯,帶來比純粹的痛苦更甚百倍的折磨。

「求我,赫爾曼。」撒旦的聲音總會在此時響起,如同貼著耳膜的毒蛇低語。他或許就站在陰影裡,血瞳閃爍著冰冷的、期待的幽光,欣賞著戈林在慾望與屈辱的夾縫中瀕臨崩潰的模樣,

「求我賜予你釋放……或者,就這樣永遠懸著?」那聲音帶著殘忍的誘惑,試圖撬開他緊咬的牙關。

戈林的回應永遠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凝聚起的、破碎卻依舊刻毒的咒罵:「滾…下地獄去…你這…該被…千刀萬剮的…蛆蟲!」他藍色的眼睛即使在生理淚水模糊中,也挑著不死的、如同毒死的、永不不意和冷錐。他將下唇咬得鮮血淋漓,寧願讓痛苦覆蓋那滅頂的快感,也絕不讓一絲一毫的乞求洩漏。最終,總是在撒旦一聲聽不見喜怒的輕哼中,那些觸手驟然消失或放鬆,留下戈林如同脫水的魚般癱軟在冰冷的床上,劇烈喘息,身體因未得滿足的渴望和極致的屈辱而劇烈顫抖,卻依舊死咬著不肯出聲。

然而,撒旦的「熱情」變幻莫測。第二天,等待戈林的可能是另一種酷刑。無形的力量將他擺成屈辱的姿勢,剝奪他所有的控制權。不再是限制,而是強迫。黑暗的能量如同最精準的刑具,直接刺激著他最敏感的神經核心,強制性地、不顧一切地將他推向高潮的頂點,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永無止境。沒有愛撫,沒有前戲,只有冰冷的、高效率的、榨取式的刺激。

「啊--!停…停下!畜…生!」戈林的身體像被狂風蹂躪的落葉,在一次次強制性的、無法抗拒的釋放中劇烈痙攣、抽搐。超越極限的快感很快就轉化為無法形容的痛苦,精疲力竭的軀體發出不堪負荷的哀鳴。

每一次強制釋放都如同靈魂被強行抽離一部分,帶來深重的空虛和極致的羞恥。他英俊的臉因過度消耗而蒼白如紙,金髮黯淡無光,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浸透身下的絲緞。肌肉因過度痙攣而酸痛難忍,連抬起眼皮都變得無比艱難。生理的淚水混合著絕望的汗水無聲滑落。

「你的身體,依舊很熱情,我的新娘。」撒旦冰冷的聲音如同審判,在戈林意識模糊的邊緣響起。他或許只是冷漠地旁觀,或許會用那蒼白的手指,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鑑賞」姿態,拂過戈林因過度消耗而劇烈起伏、佈滿汗珠的胸膛,感受著那虛弱卻依舊不肯停止搏動的心跳。 「 看來昨夜的‘克制’,讓你積蓄了足夠的…能量?」

「去…死…」戈林的聲音微弱得如同氣音,卻依舊帶著淬毒的鋒芒。他渙散的藍眼睛努力聚焦,試圖將最後一點仇恨凝聚成實質的利箭射向陰影中的惡魔。

即使身體被榨取得如同破敗的玩偶,即使意識在虛脫的邊緣搖搖欲墜,他那張漂亮的嘴,依舊不肯吐出半句求饒,反而在每一次喘息間隙,用盡殘存的力氣擠出最惡毒的詛咒:「 等著…吧…我會…撕開…你的腸子…用你的…勒死…你…」

撒旦血紅的瞳孔在陰影中微微收縮。戈林的詛咒虛弱不堪,卻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永恆冰冷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圈異樣的漣漪。他看著床上那具幾乎被生理反應摧毀、連指尖都無法動彈、卻依舊用眼神和言語向他噴吐著最純粹恨意和挑釁的軀體,一種奇異的、連他自己都未曾預料的感覺,正悄然滋生。

不再是單純的施虐快感,也不是純粹的佔有慾。那是一種…慶幸。

他緩步從陰影中走出,停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氣若遊絲卻眼神凶狠的戈林。蒼白的手指伸出,並非施加新的折磨,而是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詭異的溫柔,拂開戈林被汗水粘在額頭的、黯淡的金發。指尖掠過他太陽穴的位置——那裡,曾經留下一個深可見骨的齒痕,一個屬於赫爾曼·戈林的、永不磨滅的烙印。

「多麼…珍貴的火焰。」撒旦低語,聲音裡第一次沒有了那種金屬摩擦的冰冷質感,反而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滿足? 「永不熄滅,永不屈服…」他的血瞳深深凝視著戈林因虛弱和仇恨而更顯深邃的藍眼睛,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早已消失齒痕的皮膚位置。

「是的,赫爾曼‧威廉‧戈林…」撒旦的聲音低沉下去,像是在對戈林說,又像是在對自己低喃,「我或許…該感謝你。」他血紅的唇角,極其罕見地,向上彎起一個沒有冰冷、沒有嘲諷、純粹是愉悅的弧度,如同深淵中綻放的黑色曼陀羅。

「感謝你那天的…違令。」他俯下身,冰冷的吐息拂過戈林汗濕的耳廓,話語如同最甜蜜的毒藥,「如果不是你選擇衝向戰鬥天使,而是去執行那無聊的屠殺命令……我或許,永遠無法發現…」他的手指輕輕劃過戈林因虛弱而微微顫抖的唇瓣,感受著那下面依舊不肯服輸的靈魂震顫,「…這地獄熔爐深處,最堅硬、最璀璨、也最…有趣的…黃金。」

撒旦直起身,血瞳中燃燒著一種全新的、更深沉的光焰。那不是毀滅,而是如同收藏家終於覓食稀世珍寶般的佔有與期待。

「繼續燃燒吧,我的新娘。」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奇異溫度,卻比寒冰更令人心悸,「用你的倔強,你的憤怒,你永不枯竭的反抗…來照亮我這永恆的黑暗。」他最後深深看了一眼床上幾乎失去意識、卻依舊本能地用「詛咒」他的戈林,轉身離去。

冰冷的房間重歸死寂。只有戈林微弱卻依舊不屈的喘息聲,以及他緊握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拳頭,證明著這場發生在靈魂最深處的、無聲的永恆戰爭,遠未結束。

撒旦的「 慶幸」,是比任何酷刑都更可怕的宣言——這意味著,這場以「 重塑」為名的、扭曲的征服與反抗,將成為他漫長地獄生涯中,最令他沉迷的……永恆遊戲。

而戈林那永不求饒的倔強靈魂,正是這遊戲中最耀眼、也最珍貴的燃料。

撒旦離去後,戈林渙散的目光落在自己因緊握而微微顫抖的手上,那裡,一絲混合著汗水和鮮血的粘稠液體,正從指縫間滲出,散發著微弱的、卻異常熟悉的硫磺與絕望的氣息——如同撒旦王座下那片猩紅血池的味道。他破碎的嘴角,在徹底陷入黑暗前,極其艱難地、無聲地向上扯動了一下,如同一個來自地獄最深處的、冰冷的嘲諷。

第六章

撒旦離去後留下的死寂,比任何酷刑都更沉重地壓在戈林殘破的軀體上。極致的生理透支榨乾了他最後一絲力氣,連屈辱的顫抖都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他仰躺在冰冷的絲緞上,視線渙散,如同蒙塵的藍寶石,失焦地望著那由黑色鏡面構成的、吞噬光線的穹頂。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不只是身體,更是被反覆蹂躪的尊嚴。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地獄時間的一個刻度,也許是永恆的一瞬,那熟悉的、令人骨髓凍結的寒意再次籠罩了整個空間。

撒旦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床邊。這次,他不再是簡單的黑袍,而是一身裁剪極致考究、材質如流動暗夜的純黑禮服,襯得他蒼白的皮膚和銀髮更加詭譎。

他血紅的瞳孔裡,翻湧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混合著強烈佔有慾和……某種近乎偏執的渴望。

他的目光落在戈林身上,那身象徵恥辱的黑色絲袍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華麗、更純淨的白色男裝婚禮服。雪白的絲綢如同初雪,細膩的光澤流淌在每道精心縫製的褶皺上。挺括的翻領上別著稀有的黑色水晶星芒,金色的瑤帶以一種近乎神聖的方式斜掛胸前,袖口和領口點綴著繁復精緻的銀線刺繡。這身禮服完美地包裹著戈林挺拔卻傷痕累累的身軀,純淨無瑕的白色與遍布其下的青紫淤痕、尚未完全癒合的齒痕形成觸目驚心的對比。它不再是祭品,而是被精心包裝、即將被徹底佔有的「新娘」禮服。

撒旦的指尖拂過禮服光滑的衣襟,感受布料下那具軀體的微弱起伏。他的動作帶著一種病態的迷戀,目光最終定格在戈林因過度消耗而顯得異常脆弱、甚至有些空茫的臉上。那雙曾經銳利如鷹隼的藍眼睛,此刻瞳孔微微渙散,失去了焦距,只有深處一點微弱的、屬於赫爾曼·戈林的不屈火苗,還在極其緩慢地燃燒。

「多麼…完美。」撒旦低語,聲音裡帶著一種奇異的滿足感。他想起在窺探戈林生前記憶碎片時看到的景象:燈火通明的紐倫堡法庭,那個即使身陷囹圄依然散發著致命魅力的男人,用他高超的話術和銳利的眼神瓦解著對手的意志。以及那句,如同淬火鋼鐵般擲地有聲的誓言──對另一個凡人許下的、關於忠誠與命運的誓言。

「我將我的命運與你的相連,無論順境逆境;我將自己奉獻於你,無論健康疾病,直至死亡。我是認真的——至今仍是。」

那句誓言,那毫無保留的獻身姿態,如同最滾燙的烙鐵,燙在了撒旦永恆冰冷的心湖上。

他,地獄的主宰,萬魔之王,竟對一個凡人對另一個凡人的承諾,產生瞭如此強烈的、近乎嫉妒的佔有欲。

他想要的,是比死亡更永恆的束縛,是比凡人誓言更不容置疑的臣服。他要赫爾曼·戈林的靈魂,以最莊嚴、最不容褻瀆的方式,徹底地、永遠地歸屬於他。

一枚戒指出現在撒旦蒼白修長的指間。

它並非凡俗之物。戒圈由第九獄最深處、歷經百億年極寒淬煉的黑曜石打磨而成,光滑冰冷,如同凝固的深淵本身。戒托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寶石──那不是鑽石,而是高度凝練、呈現出完美多面體型態的猩紅靈魂結晶。它緩慢地、自發地脈動著,內部彷彿囚禁著無數哀嚎的靈魂,散發出令人靈魂悸動的絕望光芒和濃鬱的硫磺氣息。它是權力的象徵,是永恆的枷鎖,更是撒旦扭曲愛意的具現化。

撒旦俯下身,冰冷的手指強硬地探入戈林虛軟無力的手掌,將他冰冷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然後不容抗拒地、極其緩慢地,將那枚象徵著永恆地獄契約的戒指,套向戈林左手無名指的根部。

指尖傳來的冰冷和那寶石散發出的、直達靈魂深處的絕望氣息,像一桶冰水猛地澆在戈林瀕臨熄滅的意識上。他渙散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如同被針刺痛。一股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本能的抗拒感讓他被榨乾的身體猛地一顫!雖然虛弱得無法掙脫,但那被強行套上戒指的手指,卻在本能地、極其微弱地向後蜷縮,試圖抵抗那冰冷的桎梏。

「不……」一聲破碎得幾乎聽不見的氣音從戈林乾裂染血的唇間逸出。

撒旦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戒指冰冷堅硬的觸感,最後牢牢地禁錮在了戈林的無名指根部。那猩紅的靈魂寶石緊貼著他的皮膚,散發出不祥的脈動,彷彿在貪婪地吮吸著他僅存的、不肯屈服的生命力。一股冰冷的、帶著強烈侵蝕性的力量,瞬間沿著戒指與皮膚的接觸點,試圖鑽入他的血脈,烙印在他的靈魂本源上。

「看著我,赫爾曼。」撒旦的聲音響起,不再是低語,而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一種扭曲的莊嚴感。他冰冷的手指捏住戈林的下巴,強迫他渙散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燃燒著地獄之火的血瞳上。 「 是時候,許下你的誓言了。」

戈林被迫抬起沉重的眼簾。視線模糊,撒旦那完美卻如同惡魔的臉在眼前晃動。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尖叫著疲憊和痛苦,靈魂被那戒指侵蝕得陣陣刺痛。但他的意識,在戒指套上、撒旦聲音響起的瞬間,被一股更強大的、源自本能的憤怒和永不屈服的意志強行拽回了一絲清明。

「誓…言?」戈林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耗費著他僅存的力氣,藍色的眼眸深處,那微弱的火苗因為憤怒而猛烈跳動了一下,試圖穿透澗散的迷霧,凝聚成尖銳的冰錐射向撒旦。

「是的,誓言。」撒旦血瞳緊鎖著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念出他早已在永恆黑暗中演練了無數遍的詞句,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地獄法則的重量:

「 我將我的命運與你的相連,無論順境逆境;我將自己奉獻於你,無論健康疾病,直至…永恆。 」

他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取代了凡人口中的“死亡”,因為這束縛,將超越死亡。

「說!」撒旦的手指在戈林的下巴上施加壓力,命令如同冰冷的鐵鎚砸下。他等待著,期待著,渴望聽到那桀驁的嘴唇親口吐出這永恆的臣服。他相信,在這極致的虛弱和靈魂被戒指侵蝕的痛苦下,即使是赫爾曼·戈林,也終將崩潰屈服。

戈林的身體在撒旦的箝制和戒指的侵蝕下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眩暈,戒指帶來的冰冷力量如同無數根細針,試圖刺穿他的意志壁壘。生理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湧上眼眶,模糊了他本已渙散的視線,混合著嘴角乾涸的血跡,滑落蒼白的臉頰。那淚水,不再只是生理反應,更承載著被逼至絕境的、深不見底的屈辱和靈魂被褻瀆的劇痛。

撒旦看著那滑落的血淚,看著戈林因痛苦和虛弱而瀕臨崩潰的模樣,血瞳中的期待幾乎化為實質的火焰。快了…就差一點…

然而,就在那晶瑩的淚珠即將滴落的瞬間,戈林緊咬的牙關猛地迸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如同受傷孤狼般的嗚咽。他用盡全身殘存的力量,將頭向後仰去,試圖掙脫撒旦箝制下巴的手指!儘管這掙扎在撒旦的力量面前微不足道。

他渙散的瞳孔,在淚水的浸泡下,竟奇蹟般地凝聚起最後一點銳利的光芒,死死地、充滿刻骨恨意和極致輕蔑地,釘在撒旦那雙期待的血瞳上!

「我…誓…」戈林破碎的聲音響起,戒指的侵蝕正在加劇,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撕裂出來,帶著血沫和硫磺的氣息,卻異常清晰,「…用你…腐爛的…心臟…的血…染紅…天堂的…台階…!」他劇烈地喘息著,彷彿下一秒就要斷氣,但那藍色的眼睛卻燃燒著比地獄熔岩更熾烈的火焰,帶著一種同歸於盡的瘋狂,死死瞪著撒旦,從牙縫裡擠出最後幾個字,聲音雖弱,卻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惡魔的耳膜:

「 ……蛆蟲……蟲子!」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瞬間,戈林彷彿耗盡了最後一絲生命力,身體徹底癱軟下去,只有胸膛還在極其微弱地起伏。那枚禁錮在他無名指上的猩紅靈魂寶石戒指,在幽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妖異而絕望的光芒,與他蒼白染血的面容、渙散卻殘留著恨意的藍眼睛、以及那身破碎般聖潔的白色禮服,構成了一幅無比震撼、無比扭曲的受難圖。

撒旦捏著戈林下巴的手指,僵在了原地。

血紅的瞳孔中,那份扭曲的期待和莊嚴感如同被重錘擊碎的冰面,寸寸龜裂。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凍結整個第九獄的、絕對的、死寂的冰冷。

沒有暴怒,沒有咆哮。

只有比極寒更深的、如同宇宙真空般的死寂。

他看著指環上那枚仍在脈動的猩紅寶石,又看向床上那個連呼吸都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卻用盡生命最後力氣向他噴吐最惡毒詛咒的「新娘」。

時間,在撒旦的寢宮裡,彷彿徹底凝固了。

那枚象徵著永恆契約的戒指,此刻更像一個冰冷而諷刺的墓碑,銘刻著赫爾曼·戈林永不屈服的靈魂,以及撒旦那扭曲渴望遭遇的、最徹底的、來自靈魂深處的拒絕。這場「 婚禮」,在無聲的詛咒中,走向了它最黑暗、也最符合地獄本質的終章——永恆的征服與永恆的反抗,才剛剛拉開序幕。

第七章

撒旦血瞳中的冰冷死寂並未持續太久。那冰冷的死寂之下,是永恆凍土也無法封凍的、被徹底激怒的熔岩。

赫爾曼‧戈林,這個被禁錮宮、套上他戒指、穿著他賜予的白色「囚服」的凡人靈魂,竟敢在如此虛弱的境地,用盡最後一絲生命力,將最惡毒的詛咒如同淬毒的匕首刺向他!

那句「 蛆蟲」,像地獄業火般灼燒著撒旦的驕傲。他扭曲的渴望──那場以永恆束縛為名的「婚禮」──被無情地踐踏在對方永不屈服的意誌之下。

「永不屈服?」撒旦的聲音低沉得如同深淵的低吼,不再是金屬摩擦,而是熔岩在冰川下沸騰的嘶鳴。他血紅的瞳孔鎖住床上那具因虛弱和戒指侵蝕而微微抽搐的軀體,那身純淨的白色禮服此刻更像是對他失敗的嘲諷。

「很好,赫爾曼……你選擇用靈魂的火焰來焚燒我的耐心……那麼,我就用這地獄最蝕骨的‘甘霖’,來澆滅它……或者,讓它燃燒得…更加徹底!」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狂暴而黏稠的黑暗能量猛地從撒旦背後噴湧而出!不再是先前的無形禁錮,而是具象化為無數條滑膩、冰冷、覆蓋著詭異吸盤的暗紅色觸手!

它們如同擁有生命的毒蛇群,帶著令人作嘔的濕滑黏液和濃鬱的硫磺混合著某種甜膩催情的氣息,瞬間撲向床上無法動彈的戈林!

「呃啊——!」戈林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悶哼一聲,但虛弱的身體甚至來不及做出像樣的掙扎。

那些冰冷的觸手帶著驚人的力量,瞬間纏繞上他的手腕、腳踝、腰身,如同最堅韌的鋼索,將他死死固定在冰冷的床榻上,呈現出一個屈辱的、完全敞開的姿態。更多的觸手則如同最貪婪的情人,帶著褻瀆的精準,覆上他禮服的每一寸布料。

「嗤啦…嘶…」昂貴的白色絲綢在觸手的纏繞和滑動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有些觸手隔著衣料,用那佈滿吸盤的表面色情地摩擦、擠壓著戈林結實的胸肌輪廓,冰冷的粘液瞬間滲透衣料,帶來刺骨的寒意和一種詭異的、直鑽骨髓的麻癢。

另一些則如同毒蛇般鑽入禮服下擺,直接貼上他赤裸的皮膚,滑過緊繃的小腹,纏繞上他因寒冷和恐懼而微微瑟縮的大腿內側,更有帶著細小吸盤的尖端,如同最惡毒的調情者,精準地撥弄、舔舐著他毫無防備的乳首。

那黏液如同烈性的催情魔藥,帶著地獄特有的、扭曲生命感官的力量。一股灼熱的、無法抗拒的電流瞬間穿透戈林冰冷的四肢百骸!他再也無法壓抑,一聲低沉而沙啞的、飽含痛苦與生理反應的呻吟從緊咬的牙關中不受控制地逸出,身體本能地向上弓起,卻又被纏繞的觸手狠狠拉回。

撒旦滿足地看著戈林在催情黏液和觸手玩弄下瞬間泛紅的皮膚,看著他因生理反應而急促起伏的胸膛。他優雅地俯身,一隻手帶著絕對掌控的力量,隔著被粘液浸透變得半透明的白色絲綢,用力揉捏著戈林左胸那飽滿的肌理,感受著其下那顆因憤怒和被迫的慾望而狂跳的心臟。

另一隻手則如毒蛇般滑入禮服下擺,冰冷的手指無視戈林徒勞的夾緊,精準地握住了他已然被觸手和粘液刺激得半勃的性器,開始帶著殘忍技巧的套弄。

「看,你的身體……遠比你的嘴巴誠實,我的新娘。」撒旦的聲音帶著冰冷的嘲弄,血瞳貪婪地捕捉著戈林臉上每一絲屈辱和被迫沉淪的痕跡。

但最深的羞辱還在後頭。

撒旦的身體向前傾壓,他的黑袍自行褪去,露出了非人的下體——一根形狀猙獰、佈滿暗紅肉棱、頂端如同蛇信般開叉的碩大陰莖,此刻正腫脹勃發,散發著硫磺與情慾的混合氣息,如同燒紅的烙鐵。它抵在了戈林被觸手強行掰開、暴露在冰冷空氣中的後穴入口。

「不…住手…你這…惡魔!」戈林驚恐地睜大了渙散又瞬間被恐懼點亮的藍眼睛,徒勞地扭動著被禁錮的腰肢,試圖躲避那可怕的入侵。屈辱的淚水混合著汗水瘋狂湧出。

「 你後庭的『處女』,」撒旦的聲音如同宣判,帶著一種殘忍的佔有宣告,「 歸我了。」話音未落,他腰身猛地一沉!

「 呃啊啊啊——!!!!!」

戈林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完全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嚎!身體如同被利劍貫穿的野獸般劇烈地向上彈起,卻被觸手和撒旦的力量死死摁住!那個怪異的巨大性器如同燒紅的攻城槌,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粗暴地撐開從未被侵入過的緊緻甬道,撕裂般的劇痛瞬間淹沒了所有感知!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從內部被活生生劈開,痛楚直衝腦髓,眼前一片血紅。

然而,那枚深深嵌在他無名指血肉裡的猩紅色靈魂寶石戒指,卻在此時爆發出強烈的脈動!它不再只是侵蝕,更像是在戈林瀕臨崩潰的神經上強行注射了超劑量的興奮劑和催情藥!

撕裂的劇痛並未消失,卻被一股更加強烈、更加扭曲的、滅頂般的快感洪流瞬間覆蓋、扭曲、融合!地獄的契約在強制地改寫他的感官!

「啊…哈啊…」戈林的慘叫瞬間變調,化為一種痛苦與極致快感交織的、破碎不堪的呻吟。他的身體在劇痛與藥效催發的強制高潮中瘋狂痙攣,如同風中殘葉。

纏繞他脖頸的觸手適時收緊,帶來窒息般的壓迫,卻又在他瀕臨極限時微微放鬆,強迫他感受這地獄的交媾。更多細小的觸手纏繞上他被撒旦套弄的陰莖尖端,刺激著敏感的鈴口和尿道,帶來一陣陣觸電般的、無法抗拒的射精衝動;

另一些則繼續在他被強行撐開的後庭內壁蠕動、擴張,分泌出更多黏稠催情的液體,麻痺著撕裂的痛楚,同時讓那可怕的入侵更加深入、更加順暢。

撒旦開始緩慢而有力地抽插,每一次頂入都碾過戈林被觸手和戒指強行催化的敏感點,每一次退出都帶出混合著血絲和粘液的體液。

他俯下身,用舌頭強硬地撬開戈林因痛苦和呻吟而微張的嘴唇,深入那溫熱的口腔,強迫進行著充滿硫磺氣息的、窒息般的深吻。戈林被觸手固定著頭顱,無法躲避,只能在窒息的吻和下身滅頂的快感/痛苦衝擊下發出模糊的嗚咽,生理性的淚水如同決堤般湧出。

在戒指的強制催化和撒旦精準的折磨下,戈林的身體如同被架在慾望的火山口上反覆炙烤。他失控地迎來了第一次強制性的高潮,精液在撒旦的手中猛烈噴射,染污了純白的禮服下擺。

但這只是開始。戒指的力量和觸手的玩弄讓他根本無法進入不應期,快感如同跗骨之蛆,在劇痛的間隙瘋狂啃噬他的神經。撒旦掌控著節奏,在他即將再次攀上頂峰時,放緩抽插或收緊纏繞頸部的觸手,在他因無法釋放而痛苦嗚咽時又驟然加速衝擊最敏感的點。

「求我,赫爾曼…」撒旦在激烈的抽插和深吻間隙,喘息著在他耳邊低語,聲音帶著情慾的沙啞和掌控一切的冷酷,

「求我讓你射…求我…填滿你…」每一次衝擊都更深、更重,那猙獰的性器彷彿要頂穿他的內臟,直至靈魂深處。

戈林的身體在連續強制的高潮邊緣劇烈顫抖,汗水、淚水、唾液、前端的精液和後穴被摩擦出的血絲混合液,早已將象徵純潔的白色禮服浸染得污穢不堪,緊緊貼在他佈滿青紫和齒痕的皮膚上,勾勒出被徹底蹂躪的輪廓。

他英俊的臉因極致的痛苦與被迫的快感而扭曲,金色的頭髮被汗水浸透,狼狽地貼在額前和頸側。瞳孔時而渙散,時而又因戒指的刺激和滅頂的感官衝擊而短暫聚焦,裡面燃燒著屈辱、痛苦、以及被強行點燃的、無法熄滅的生理慾火。

每一次瀕臨高潮又被強行遏制的痛苦都讓他瀕臨崩潰的邊緣,喉嚨裡溢出破碎的、近乎哀求的嗚咽。但當撒旦那充滿誘惑和命令的「求我」二字響起時,戈林那被情慾和痛苦淹沒的藍色眼眸深處,總會爆發出最後一絲如同迴光返照般的、淬毒的狠厲!

他用盡被深吻間隙吸入的每一絲空氣,在撒旦又一次凶狠頂入的瞬間,將混合著血沫和唾液的、破碎卻充滿無盡恨意的嘶吼,狠狠噴吐在撒旦與他交纏的舌頭上:

「 殺…了…我…雜…種!…否則…我…終會…扭下…你的…頭!」

這來自地獄交媾最深處的、寧死不屈的詛咒,如同最冰冷的寒流,瞬間澆熄了撒旦眼中情慾的火焰,只剩下更加狂暴、更加冰冷的怒火。他猛地拔出自己腫脹的性器,帶出大量的混合體液。纏繞戈林頸部的觸手突然收緊!

戈林眼前一黑,窒息和連續高潮後的極致虛脫讓他徹底失去了意識。污穢的白色禮服包裹著他破敗不堪的軀體,像一朵被徹底踐踏蹂躪後、凋零在煉獄泥沼中的殘花。只有無名指上那枚猩紅的靈魂寶石戒指,依舊在幽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而絕望的光芒,無聲地宣告著這場扭曲征服的未完待續。撒旦的「 快感征服」,在戈林靈魂深處永不熄滅的恨意面前,再次遭遇了徹底的、恥辱性的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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