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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终舞行动,诱导步兵

小说:诱导步兵 2025-09-10 08:12 5hhhhh 9970 ℃

时间:04:30

地点:第7号林线后方,乌克兰东部

凌晨的空气冰冷刺骨,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刮过每一个暴露在外的毛孔。五辆卡玛兹-5350型军用卡车,如同潜伏的钢铁巨兽,熄灭了所有灯光,静静地停靠在光秃秃的白桦林后。车厢的帆布篷布上凝结着一层白霜,在远处天际线偶尔闪现的炮火微光下,反射出幽灵般的惨白。这里是“后勤释放点”(LRP),一个在任何官方地图上都不会存在的坐标。这里是肉体与钢铁的交汇处,是“夏娃”们踏上舞台前最后的化妆间。

第77后勤支援连的后勤官伊万诺夫中尉,哈出一口白色的雾气,重重地拍了拍第一辆卡车的金属车厢。那声音沉闷、空洞,像敲打一个巨大的罐头。

“卸货!动作快!”他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烦躁。

他腰间的战术背心上,一部老旧的无线电对讲机突然发出一阵嘈杂的电流声,一个遥远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呼叫‘花匠’……‘水仙’分队已在坐标9-4释放……重复,‘水仙’已释放……”

紧接着是另一个频道的声音:“……‘郁金香’集群报告,在L-11区域与敌接触,遭遇顽强抵抗……请求火力支援……”

伊万诺夫没有理会。他知道,在长达五十公里的战线上,无数个像他一样的后勤官,正在同步地、冷酷地,将成千上万具完美的、赤裸的“花朵”播撒到战场上。他负责的只是其中一个扇区,他只要保证他的“鲜花”们能准时参加这场盛大的死亡派对就行。

车尾的帆布帘被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粗暴地掀开。没有梯子,没有斜坡。随着几句简短的口令,那些“货物”开始被引导着、近乎驱赶着,从一米多高的车斗里跃下。

她们赤身裸体。

一个接一个,她们轻盈地落在冰冷、坚硬的冻土地上,裸露的足弓优雅地弯曲,脚心瞬间沾满了泥泞与霜雪。 她们是“百合-1”型冲锋诱导步兵,一件件完美的、温热的、即将被消耗的艺术品。

一个金发如瀑的率先进来,她的腰肢纤细如柳,小腹平坦雪盈,胸前一对饱满的乳鸽随着落地的冲击微微颤动,乳头嫣红如豆,在寒风中迅速激凸挺立。 紧接着是一个乌发丰臀的,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在美背上,几乎垂到那圆润挺翘的臀瓣,臀肉紧致而饱满,耻股间隐约可见一条紧闭的、粉嫩的蜜线。 她们的面容被基因工程塑造得无可挑剔,身材曲线是数据和算法的完美结晶,但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情感或智慧的光芒,如同最精美的人偶。

她们感觉不到寒冷,也理解不了羞耻。她们只是遵从着植入骨髓的本能,在伊万诺夫和几名士兵的口令引导下,沉默地、高效地集结成队。没有内衣,没有遮掩,她们的身体就是她们唯一的制服,也是唯一的武器。

很快,400具完美的肉体便在林线后方集结完毕。一线战斗部队的士兵走上前来,将冰冷的AK突击步枪塞进她们手中。她们的芊芊玉指机械地握住枪柄,姿势标准,却没有任何属于“士兵”的杀气。

“目标,正前方开阔地,坐标0-5-9。前进。”一名班长面无表情地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夏娃”们动了。

她们没有战术队形,没有交替掩护,只是以一种恒定的、无畏的、近乎优雅的步伐,走出了林线的阴影,踏入了那片被称为“死亡区”的开阔地。晨曦前的微光将她们雪白的肌肤勾勒出一层柔和的轮廓,她们的身体在这片布满弹坑和焦土的灰色地带上,显得如此不真实,如此脆弱,又如此……诱人。

这正是计划的核心。她们是活生生的探针,是用最美丽的血肉制成的鱼饵。

在她们上方300米的高空,“鹰眼”无人机特遣队的数架四轴无人机正冷漠地盘旋着,它们的中波红外(MWIR)镜头将下方的一切都转化为清晰的热成像数据。在它们的视野里,那400个温热的、移动的信号源,正在坚定不移地逼近对面那道沉默的林线。

04:45

沉默被撕裂了。

对面林线中,一挺隐蔽的12.7mm口径重机枪终于忍不住开火。曳光弹划破黑暗,像一条愤怒的火鞭,瞬间抽打在诱导步兵集群的前排。

“噗——”

一发子弹精准地命中了最前方那名金发女兵的腹部。 巨大的动能瞬间贯穿了她柔软的腰肢,将那段纤细的曲线打出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冲击波从内部炸开,她白皙的皮肤、粉红的肌肉和脆弱的内脏被撕成一团模糊的碎块向后喷射。脊椎骨应声断裂,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被这股野蛮的力量硬生生扯开,丰满的胸部随着上半身的残躯无力地向后甩去,而下半身则在惯性作用下又向前走了半步,才跪倒在地。 鲜血染红了她腿间的蜜谷,曾经完美的身体,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变成了一堆冒着热气的、破碎的零件。

然而,没有尖叫,没有恐慌。她身后的“百合”们仿佛没有看见这血腥的一幕,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以同样的步伐前进。

这第一次开火,就像一个信号。对面林线中隐藏的火力点,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倾泻火力。步枪、轻机枪、自动榴弹发射器的火光次第亮起。

又一具肉体被击中,子弹打碎了她的头部,整个头颅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四散飞溅,无头的娇躯晃了晃,扑倒在地。 另一枚榴弹落在她们中间,爆炸的气浪将三四具赤裸的身体掀飞到空中,她们纤细的四肢在翻滚中断裂、飞散,灼热的弹片在她们的胸口、臀部、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鹰眼”的镜头里,这一切都只是冷静的数据流。每一次枪口的闪光,都被即时捕捉、定位、标记。操作员,那位安坐在后方指挥车里的人类士兵,手指在触摸屏上轻轻滑动,将一个个红色的、代表敌方火力点的图标,叠加到战场地图上。

“HMG,坐标K-7。AT小组,坐标K-8。疑似迫击炮观察哨,坐标L-6。”他的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波澜。他不是在观看一场屠杀,他是在完成一次测量。

诱导步兵们正在用她们最壮观的方式死去,她们的身体被撕裂、被贯穿、被打成筛子,但她们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在“鹰眼”的凝视下,敌方装甲集群和整个防御体系的轮廓,正被她们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描绘出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完整。

伊万诺夫中尉站在林线的边缘,透过望远镜看着远方的“烟火”。他看到一具又一具完美的身体倒下,看到她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因剧痛而本能地蜷缩、抽搐,甚至有几个在被击中非致命部位后,倒在地上,无意识地用手抚摸自己的乳房和阴蒂,试图用快感来压倒痛苦。

他对此毫无感觉。这些不是他的战友,不是人。她们只是工具。

现在,工具已经完成了它们的工作。地图上,敌人的阵地已经被彻底“点亮”。那些被牢牢钉在原地的敌军,还不知道,真正为他们准备的舞蹈,才刚刚要开始。

04:50

地点:第7号林线前方,“死亡区”

战场的节奏突然变了。

那些如同死神镰刀般精准、从天而降的FPV无人机攻击,停息了。对于防守方而言,这短暂的喘息本应是天赐的良机。但对于进攻方的指挥官来说,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他牌库里的第一张牌,已经打完了。

伊万诺夫中尉身后的迫击炮阵地,在这一刻接管了舞台。

“坐标网格K-7到L-9,压制性覆盖!三轮齐射,放!”

数十门120毫米迫击炮发出了低沉的怒吼,炮弹拖着尖啸,像一群黑色的飞蝗,越过“死亡区”,精准地砸向对面那道刚刚被“点亮”的林线。

爆炸声连成一片,泥土、碎木和步兵的残肢被高高掀起。之前那些被“百合”们用生命换来的坐标,现在成了迫击炮最理想的靶心。藏在散兵坑和简易工事里的敌方步兵,瞬间被弹片和冲击波淹没。他们的机枪哑火了,他们的反坦克导弹小组在第一轮炮击中就化为了一团血雾。

然而,装甲单位是另一回事。

一辆T-72坦克从被炸得光秃秃的树干后冲出,履带碾过还在抽搐的“百合”残骸,它的125毫米主炮猛烈开火,一发高爆弹将五六具正在前进的诱导步兵炸得四分五裂,她们完美的裸体被撕成漫天飞舞的血肉碎块。紧接着,一辆BMP-2步兵战车紧随其后,30毫米机炮喷吐出愤怒的火舌,弹链如链锯般扫过,将一排又一排的赤裸肉体拦腰截断。

在迫击炮的弹幕下,这些移动的钢铁堡垒成了唯一能持续输出火力的单位。他们必须动,不停地变换位置,以躲避迫击炮的锁定。但他们也必须开火,因为那些仿佛无穷无尽的“百合”们,还在炮火的间隙中,踏着同伴的尸体,坚定不移地涌来。

一个乌发丰臀的“百合”刚被机炮打断了左腿,她扑倒在地,断腿处的股骨刺破皮肤,肌肉像绽开的花瓣般翻卷。剧痛让她本能地开始自慰,她用仅存的右手抚向自己的阴蒂,试图用快感压倒痛苦。但仅仅两秒后,坦克的主炮就再次转向,一发炮弹将她连同周围的几具尸体一起吞噬。

防守方的指挥官陷入了一个恶毒的陷阱。他的步兵被死死地压制在掩体里,被廉价的迫击炮弹成片地屠宰。他唯一的反制力量,就是这些高价值的装甲车辆。他别无选择。

“呼叫预备队!所有能动的坦克和步战车,全部顶上去!给我把那些婊子清干净!快!”他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因愤怒和绝望而嘶哑。

这是一个致命的决定,但却是他唯一能做的决定。

于是,更多的装甲单位从后方的隐蔽阵地被调动起来。更多的T-72,更多的BMP,它们像被血腥味吸引的鲨鱼,汇入了这个被炮火与裸体充斥的绞肉机。它们在“死亡区”里来回驰骋,开火,移动,再开火。它们成功地压制了“百合”们前进的势头,但它们也因此,将自己所有的位置、所有的兵力,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鹰眼”的注视之下。

在后方的指挥车里,操作员看着屏幕上不断增多的、代表敌方装甲单位的红色图标,它们像受惊的鱼群一样,被驱赶、被引导,最终汇集到了地图上一个被预先规划好的区域。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

鱼群已经入网。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他接通了通往最高指挥层的加密线路,声音平稳而清晰:

“‘夏娃’的舞蹈已经结束。敌方装一、装二、装三集群已全部进入预定‘收获区’。请求启动第二阶段。”

时间:04:52

地点一:俄罗斯西部领空,高度11000米

“冥王号”在平流层中稳定地飞行着,如同一只优雅而致命的白天鹅。图-160战略轰炸机巨大的白色机身,在稀薄的空气中划出一道肉眼不可见的轨迹,机舱内只有仪器发出的单调蜂鸣和氧气循环的轻微嘶声。

机长维克多·索罗金上校看了一眼面前的显示屏。绿色的目标框已经锁定,数据链稳定,所有的飞行前检查项目都亮起了绿灯。他和他年轻的副驾驶,对几百公里外那片正被血肉和炮火淹没的土地毫无兴趣。他们是外科医生,关注的只有手术刀的落点,而非病人的哀嚎。

“指挥部授权已确认。”副驾驶的声音通过头盔内的通信器传来,平稳得像是在念诵天气预报。“‘信使’准备投放。”

维克多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在控制面板上按下了最后一个确认按钮。

“冥王号”的机腹下,那巨大的内置旋转发射架无声地转动,将一枚长达7.5米的KH-102巡航导弹对准了下方的舱门。它的外壳是暗灰色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标记,只有一串冰冷的编号。但所有人都知道,它那不起眼的弹头里,沉睡着一头足以吞噬一座小城的恶魔。

“投放。”维克多轻声说道。

舱门滑开,露出下方无尽的、被夜幕笼罩的云海。KH-102与机体分离,像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婴儿,自由落体了大约一百米。随后,它尾部的涡扇发动机猛然点火,喷出一圈淡蓝色的火焰。它不再下坠,而是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住了姿态,随即一头扎入云层,开始了它漫长而沉默的超低空奔袭。

它的目标,是“夏娃”们用生命照亮的那个坐标。

地点二:别尔哥罗德州某处伪装森林阵地

与此同时,在一片看似普通、用作伐木场伪装的森林深处,一座巨大的、覆盖着迷彩网和枯枝败叶的“木料棚”的顶棚,正被液压杆缓缓向两侧推开,露出了下方隐藏的钢铁巨兽。

一辆伊斯坎德尔-K巡航导弹发射车(TEL)的柴油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咆哮,八个巨大的轮胎碾过泥泞,从藏身处驶入了一片林间空地。车辆停稳,四只巨大的液压支脚猛地撑开,深深扎入地面,将数十吨重的车身牢牢固定。

驾驶室内的操作员,在闪烁着幽绿色光芒的控制台前,迅速输入着一连串指令。这些指令,正是“鹰眼”无人机刚刚传输过来的、敌方装甲集群的最后位置信息。

“目标数据已装订。”

“发射程序已授权。”

“准备进入发射序列。”

车体后部,那四具细长的、如同棺材般的导弹储存/发射筒,开始缓缓抬升。液压系统发出令人牙酸的“嗡嗡”声,在静谧的夜幕下,这四根指向天空的钢铁巨指,充满了不祥的、暴虐的美感。里面装载的,是四枚9M728常规巡航导弹——即将为那枚核弹开路的“狼群”。

它们将是那场毁灭盛宴的序曲。

操作员按下了最后一个红色的按钮。

“点火。”

瞬间,发射筒的底部喷射出海啸般的烈焰和浓烟,那光芒短暂地将整个林间空地照得如同白昼。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要撕裂整个夜空。

04:57

地点:乌克兰东部,敌方防空营指挥方舱

警报声像疯了一样尖叫,但比警报声更混乱的,是无线电里各个雷达站传来的、互相矛盾的呼喊。

“‘阿尔法’阵地报告!捕捉到目标,东北方向,四个!贴着树梢飞过来的,天哪,它们太低了!”

“……该死的!我丢失了目标!它们钻进沃夫昌斯克那片森林的雷达阴影里了!重复,目标丢失!”

安德烈·波波夫上校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一抽一抽地疼。他面前的主显示屏上,那四个代表伊斯坎德尔导弹的红色光点,如同狡猾的游魂,在地图上疯狂地闪现、然后消失。

“‘贝塔’阵地!我看到它们了!它们从河谷里钻出来了!方位0-4-8,速度快得惊人!”

“我这里也看到了!只有两秒!又被那片该死的山脊挡住了!”

“‘伽马’阵地呼叫!我这里只有一个断断续续的信号!它们在玩捉迷藏!”

恐慌在蔓延。这四枚导弹就像四条贴着地面游走的毒蛇,利用每一片森林、每一道丘陵、每一个洼地作为掩护。没有一个防空阵地能够对它们进行持续的跟踪和锁定。数据链是断裂的,火控系统根本无法建立一个稳定的射击窗口。它们就像幽灵一样,在对空防御网络中时隐时现,每一次短暂的出现,都伴随着死亡的倒计时。

波波夫上校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按部就班的、节点式的防御已经失效了。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在这些幽灵下一次露头的时候,就抓住它们。

他做出了那个唯一、也是最致命的决定。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他抢过通讯话筒,声音因巨大的压力而扭曲,在整个频道里回荡,“所有单位!所有搜索雷达,全部开机!给我用最大功率,把整个东北方向的天空都给我照亮!我不要断断续续的信号,我要一张无缝的、该死的、看得见一切的天网!现在!立刻!执行!”

命令一下,仿佛一个被触动的开关。

遍布在几十公里防线上的所有雷达,从大型的区域搜索雷达到小型的阵地火控雷达,在这一刻,全部将功率推到了极限。隐藏在伪装网下的天线开始疯狂旋转,高功率的电磁波束,像无数把探照灯,毫无保留地刺破夜幕,贪婪地扫描着每一寸可疑的空域。

他们成功了。在几套雷达的重叠扫描下,那四个时隐时现的光点终于被稳定地捕捉住了。

但他们也成功地,将自己变成了一座在黑暗旷野中,灯火通明的、不设防的城市。

地点二:俄方控制区,距离前线20公里的一处隐蔽山谷

就在敌方雷达开机的那一刹那,山谷中,三架潜伏已久的卡-52“短吻鳄”武装直升机,如同从地狱中苏醒的史前巨鳄,猛然发动了引擎。它们一直以超低空飞行模式悬停在树梢之下,旋翼几乎要削到白桦树的树冠,雷达和红外特征被降到了最低。

座舱内,飞行员的头盔显示器上,数个强烈的辐射源信号瞬间被点亮——那是刚刚开机的敌方雷达。系统自动完成了目标分类和威胁排序。

“‘毒牙’小队,目标已锁定。执行‘致盲’协议。”队长在加密频道里下达了简洁的指令。

下一秒,三架卡-52猛地从树梢后方跃升而起,黑色的机身在微光下露出了狰狞的轮廓。它们没有爬升太高,只是短暂地暴露自己,创造一个发射窗口。

几乎在同一时间,六枚Kh-31P反辐射导弹从挂架上脱离,尾部引擎喷出耀眼的白光。它们不需要复杂的制导,因为它们的猎物正在天空中大声呼喊着自己的位置。导弹像闻到血腥味的猎犬,径直扑向了那些电磁波的源头。

这个动作,快得就像毒蛇的扑咬。从跃升到发射,再到重新潜入树梢掩护,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04:59

地点:乌克兰第2装甲旅前线指挥所

“……该死的!K-7阵地的‘罗盘’雷达没有回应!重复,‘罗盘’被打掉了!”

“L-6阵地失去联系!上帝啊,他们刚才还在报告说锁定了目标!”

无线电频道里充斥着恐慌的尖叫和电流的杂音。安德烈·波波夫上校死死地盯着指挥方舱里那几块瞬间变成雪花的主战术显示屏,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他的眼睛瞎了。就在最关键的时刻。

“‘道尔’系统怎么样?‘山毛榉’呢?让他们用自己的火控雷达各自为战!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几个该死的东西给我拦下来!”他对着话筒咆哮,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在阵地的另一端,一辆“道尔-M2”防空导弹发射车的乘员组正在经历地狱。主搜索雷达的信号消失了,他们现在只能依靠自己车上那个小小的、转塔式的火控雷达。

“捕捉到了一个!方位0-4-5,俯角20!正在俯冲!”雷达手大喊。

“发射!”车长怒吼。

发射车猛地一震,一枚拦截导弹拖着白烟,如利剑般刺入夜空。在几公里外,它精准地撞上了一枚正在进行末端机动的伊斯坎德尔导弹。

夜空中爆出一团巨大的火球,那光芒短暂地盖过了黎明前的微光,无数燃烧的碎片如一场致命的流星雨般散落下来。

指挥方舱里,传来一阵短暂的欢呼。

“打掉了一个!”

“干得好!”

紧接着,另一个方向,一套“通古斯卡”系统也报告了战果,它的两门30毫米机炮以每分钟5000发的恐怖射速,在天空中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弹幕,硬生生将第二枚伊斯坎德尔凌空打爆。

胜利的喜悦仅仅持续了不到三秒。

“还有两个!它们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一名幸存的观察员声嘶力竭地报告,“天哪……它们在奔着我们来!”

波波夫上校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完了。剩下的防御系统已经来不及再次装填和锁定。他透过指挥车的防弹玻璃向外望去。

他看见了。

在东方的天际线上,两个燃烧的光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它们拖着长长的尾迹,像两颗来自地狱的陨石,径直向着他所在的这片、集中了全旅最精锐装甲力量的区域砸来。

整个指挥所里,所有人都被那末日般的景象惊得呆住了,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叫喊。他们的全部注意力,他们所有的恐惧,都聚焦在了那两枚即将落下的、常规的、他们“知道”的导弹上。

没有人抬头,没有人注意到,在那两枚导弹更高、更远、也更安静的航线上,还有一个更小的、更不起眼的黑点,正在悄无声息地,越过他们最后的防线。

5:00

地点:第2装甲旅核心阵地

那两枚幸存的伊斯坎德尔导弹,此刻已经进入了它们航线的最后阶段。掠地飞行的高度低得惊人,几乎是在用弹体去亲吻光秃秃的树梢。它们那燃烧的引擎在黑暗中拖出两道长长的、橘红色的尾迹,像两把烧红的烙铁,正朝着这片装甲集群的心脏狠狠烫来。

“散开!所有车辆散开!”波波夫上校的咆哮在无线电里已经变成了绝望的嘶吼。

但太晚了。对于这些重达数十吨的钢铁巨兽来说,几秒钟的时间只够炮塔转动一个角度。

混乱中,一辆伴随坦克集群行动的“通古斯卡”防空车成了最后的希望。它的炮塔疯狂转动,两门30毫米机炮的炮口喷吐出死亡的火舌,曳光弹在空中交织成一道致命的火网,迎向了左侧那枚来袭的导弹。

无数的弹丸狠狠地撞击在导弹的外壳上,迸射出密集的火星。导弹的弹体在空中剧烈地翻滚、扭曲,最终在距离地面不到五十米的高度,轰然解体!一团巨大的、混合着燃料与炸药的火球,将下方的一辆BMP步战车连同周围的几具“百合”尸骸整个吞噬。

又干掉一个!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恐惧,都聚焦在了天空中那唯一剩下的、最后一个燃烧的光点上。

它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可以清晰地看到它那流线型的弹体,甚至能感觉到它撕裂空气时带来的那种沉闷的压迫感。

一名站在T-72坦克炮塔上的车长,正举着望远镜,死死地盯着那枚导弹,他的嘴唇在无声地咒骂着,祈祷着,等待着那最终的审判。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个……异象。

一个几乎与树梢齐平的、更黑、也更安静的东西,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那不是伊斯坎德尔。

它更小,更纤细,没有拖着那么长的尾焰,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像一个贴着地面滑翔的黑色幽灵。它飞得是那么的从容,那么的……不被察觉。

这位身经百战的指挥官,在那一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个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念头,像一道闪电般击中了他的大脑。

为什么……还有一发?

那是什么?

我们一直……在看哪里?

他猛地转过头,试图用望远镜去捕捉那个幽灵的轨迹。但他只看到,那个黑色的、不起眼的小东西,已经越过了他的头顶,正朝着整个装甲集群最密集、最核心的位置,悄然坠落。

5:00:15

地点一:俄方控制区,第7号林线

伊万诺夫中尉和他手下的士兵们,早已按照命令进入了预先挖掘好的防冲击掩体。他们戴上了特制的护目镜,背对着目标方向, 蹲在战壕里,低着头。 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也不需要看见。他们是这场演出的后台工作人员,只需要在落幕时,感受到那从舞台中央传来的、最终的震动。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用那400具温热、柔软、美丽的肉体,为这场盛大的死亡铺好了红毯。

地点二:第2装甲旅核心阵地

那位站在T-72坦克上的指挥官,他的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收缩到了针尖大小。他张开了嘴,想通过无线电喊出那个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警告,但他的声带像被冰冻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此时,天空中那最后一枚、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伊斯坎德尔导弹,终于抵达了它的终点。

它一头扎进了一辆正在移动的T-72坦克侧后方,常规高爆战斗部猛烈爆炸。坦克的侧面装甲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烈焰和冲击波瞬间灌入车体内部,引爆了弹药架。一声比刚才所有爆炸都更加沉闷、也更加猛烈的巨响传来,整辆坦克像一个被踩扁的罐头一样,炮塔被炸飞到十几米的高空,翻滚着,落在一片狼藉之中。

这声爆炸,成了这场战斗中,旧时代的、最后一抹回响。

所有幸存的敌军士兵,都下意识地被这最后的火光所吸引。

没有人再去看那个从树梢上悄然滑落的、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幽灵。

它坠落着,无声无息。

5:00:30

没有声音。

世界首先失去了声音。

一道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纯粹的、绝对的白光,以那个小小的黑点为中心,猛然绽放。它不是照亮了夜空,而是取代了夜空。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变成了一片惨白。

那位坦克指挥官和他所有能看见这一幕的士兵,他们的视网膜在瞬间被烧毁。他们眼前最后的景象,就是那片能将灵魂都融化的白光。

紧接着,是热。

一股足以将钢铁化为液体的热浪,以光速席卷了整个阵地。坦克的外壳在瞬间被烤得通红,然后像蜡一样开始熔化、变形。那些还暴露在外的“百合”尸骸,她们那雪白的肌肤、丰满的乳房、肥嫩的臀肉,连同她们的骨骼和内脏,在千分之一秒内,就从固体直接升华成了气体,连一粒焦炭都没有留下。

然后,冲击波才姗姗来迟。

它像一只无形的、上帝的巨手,横扫过这片大地。地面被猛地抬起,又被狠狠地砸下。残存的坦克和装甲车,如同儿童的玩具,被轻易地掀翻、撕碎、抛向空中。树木、工事、尸体……所有的一切,都被碾成了最原始的粉末。

在几公里外的防冲击掩体里,伊万诺夫中尉感到大地像一条被激怒的巨龙一样,在他的脚下疯狂地翻滚、咆哮。他死死地抓住掩体的边缘,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这剧烈的震动给颠出来。

震动持续了十几秒,才缓缓平息。

他摘下护目镜,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他看见了神迹。

在东方,那片曾经是敌人阵地的方向,一朵小型的、翻滚的、带着不祥的橘红色光晕的蘑菇云,正在缓缓地、庄严地升起。它驱散了夜幕,将天空染成了一片诡异的、末日般的晨曦。

曾经的“死亡区”,现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冒着青烟的、琉璃化的陨石坑。

一切都结束了。

敌人的装甲集群,他们的防御阵地,连同那些作为祭品的“夏娃”们,都已经在物理意义上,被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战场陷入了绝对的、死一般的寂静。

伊万诺夫中尉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但他的手抖得太厉害,试了两次才点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在清冷的空气中久久不散。

他们赢了。以一种他自己都感到陌生和战栗的方式。

代价已被支付。

风险已被转移。

夏娃的最后一支舞,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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