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踮着脚去够架子上的陶罐，那截纤细的腰肢绷得笔直，可头顶毛茸茸的白色小耳朵才勉强蹭到罐子底。我看着她努力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可胸口沉甸甸的坠感又让我笑不出来。

“我来吧。”我走过去，抬手拿下了罐子。指尖掠过架子顶端，那里积了薄薄一层灰——以前我伸手就能擦到的地方，现在要踮脚才行了。身体像被无形的力量往下拽，骨头缝里都透着缩水的酸软，唯独胸前这对沉甸甸的奶瓜，顽固地、甚至变本加厉地彰显着存在感。走路时它们晃荡着，撞在手臂内侧，带来一阵阵闷闷的、带着奶香的摩擦。

“谢谢龙裔大人！”莉拉接过罐子，碧绿的眼睛弯成月牙。她把罐子放在我们刚清理干净的木桌上，又跑开去拿另一个稍小的陶罐。我们俩现在就像两个被按比例缩小、唯独胸部却被放大的古怪娃娃，在逐渐显得空旷的微风阁里笨拙地挪动。莉拉走路时，那条白色的小尾巴总是不自觉地试图卷住旁边的椅子腿来保持平衡。

“明天…该去卖奶了，”莉拉一边把干净的布垫在罐子底，一边小声说，脸颊有点红，“还有…龙裔大人，明天是周一，可以去领钱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乳牛管理所的低保？”

“嗯！”莉拉用力点头，小手无意识地揉了揉自己那对沉甸甸的奶子，“我在醉猎户时，巴纳德…逼我去登记的，说是雪漫城的乳牛都有份。”她提到巴纳德时，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颤抖。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走到她身边。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奶香，是我们身体散发出的、无法遮掩的气息。我们面对面坐下，像两个配合默契的挤奶工。我的手覆上莉拉温热的、饱满的奶子，指尖能感受到里面丰沛的乳汁在轻轻晃动。莉拉的小手也按在了我胸前那对更加硕大的K罩杯巨乳上。

“嗯…”莉拉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解脱感的鼻音。随着我们手指有节奏地从乳根向乳尖推压、捋动，温热的、散发着清甜香气的乳汁开始汩汩流出，像小小的溪流，注入下方的陶罐里。莉拉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表情混合着一点羞涩和完成任务般的专注。

我的指尖也传来压力释放的信号。一股更强劲、更丰沛的乳白色液体从扩张的乳孔中喷涌而出，撞击在陶罐内壁，发出悦耳的“哗啦”声。饱胀的酸楚被一种奇异的、带着轻微电流般的舒适感取代，身体深处涌起暖流。空气中奶香更浓了。

“龙裔大人的奶…好多…”莉拉小声惊叹，看着我的罐子很快积起一层白沫。

“莉拉的也很香呀。”我看着她罐子里同样丰盈的乳汁，微笑着说。这种互相依靠、互相扶持的感觉，像微光驱散着身体异变带来的阴霾。

挤完奶，两个陶罐都盛了小半罐温热的乳汁。莉拉小心翼翼地把它们盖好，放在阴凉处。“龙裔大人快去神殿吧，家里我来收拾！”她干劲十足地说，开始麻利地擦拭桌子。

我身上那件长袍胸前的布条补丁依旧滑稽地宣告着它的不合身。走出微风阁，我发现身体变矮后，看周围的视角都不同了，那些本就高大的诺德人此时像群移动的山峦。我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快步走向凯娜瑞斯神殿。

神殿里依旧萦绕着草药和熏香的宁静气息。镀绿树那半边焦黑的树干依旧触目惊心，但当我将用软布仔细包裹的圣树嫩枝交给丹妮卡时，这位总是带着悲悯神情的祭祀眼中闪过光亮。

“愿凯娜瑞斯的微风永远护佑你，孩子。”她低声祈祷着，手持嫩枝，缓步走向镀绿树。她将嫩枝轻轻贴合在焦黑的树干上，口中吟诵着古老而轻柔的祷文——那截嫩枝仿佛拥有了生命，翠绿的枝条末端竟缓缓生出细小的根须，如同最温柔的触手，一点点、坚定地探入焦黑的树皮之中！紧接着，一股柔和的、充满生机的碧绿光芒，如同最纯净的溪流，从嫩枝与树干的连接处开始流淌、蔓延。光芒所过之处，那令人心悸的焦黑如同被净化的污迹，缓缓褪去，重新显露出温润的、属于健康树木的深褐色纹理！虽然只是很小的一片区域，但那新生的、充满希望的色泽，在焦黑的背景下显得无比圣洁。

“它…活过来了…”丹妮卡的声音带着哽咽，她转过身，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温和的笑容，“谢谢你，龙裔。你为雪漫城带回了一份生机。”

“这是女神的指引。”我轻声说，看着那抹新绿，心中也涌起暖流。

丹妮卡的目光落在我被剪短的头发和断裂的角上，带着了然和同情。她转过身将手放在那根新枝之下，圣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缓缓流出几滴散发着浓郁草木清香的、翡翠般的液体。“这是圣树的馈赠，”她将液体轻轻涂抹在我的发根，“愿它助你重获新生。”

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从头顶蔓延开来，带着勃勃生机。我几乎能感觉到发丝在轻柔地、快速地生长！短短几分钟，原本带着毛茬的短发，竟已悄然垂落至肩头，虽然还有些参差，但已恢复了柔顺的光泽。

“还有这个，”丹妮卡又拿出两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质地粗糙但干净洁白的亚麻长袍，“这是凯娜瑞斯女神的朝圣者袍，愿它为你遮挡风尘。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关于治愈之道，我或许能教你一些更深入的东西。”

“谢谢您，丹妮卡祭祀。”我接过带着阳光味道的白袍，郑重地道谢。这份善意，如同神殿里宁静的光，让人心安。

离开神殿，夜幕已经完全笼罩雪漫。路过醉猎户时，那喧嚣的人声和劣质麦酒的气味飘了出来。脚步顿了一下，黛西那双被灵魂石光芒映照、带着痛苦与茫然的蓝色眼睛浮现在脑海。我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酒馆里依旧人声鼎沸。酒保霍斯根正擦着杯子，看到我进来，眼神在我胸前的壮观景象和头顶的断角上扫过，看着我带着询问的眼睛，没什么表情地朝后门努了努嘴：“老爷和她的奶牛在后头。”

后院弥漫着马粪、干草和一种更浓烈的、属于情欲的甜腥味。巴纳德那件考究的丝绒背心随意地搭在草垛上。他正把黛西按在粗糙的木桩上，从后面猛烈地撞击着。黛西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头无力地垂着，金色的长发汗湿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她胸前那对巨大的奶子随着撞击剧烈地晃荡，乳头上嵌入的灵魂石乳环闪烁着幽蓝的、令人心悸的光芒，每一次撞击都让那光芒急促闪烁一下，伴随着黛西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巴纳德！”我提高声音，胸中一股无名火窜起，“我最后问你一次，我和莉拉的奶你到底开多少钱？”

巴纳德的动作猛地停下，他转过头，脸上带着被打断好事的愠怒和毫不掩饰的鄙夷：“哈！我当是谁？这不是我们伟大的、无主的乳牛大人吗？”他故意把“无主”两个字咬得很重，一只手还恶劣地揪住黛西的乳尖用力一拧，“我已经说过了，你的，15！另一头，3金币！现在给我滚蛋！别打扰老子的兴致！” 他说着，手指再次凶狠的一拧！

“呃啊——！”黛西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怒火瞬间烧断了理智的弦！我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想把这个混蛋从黛西身上扯开！手指几乎要碰到巴纳德那肮脏的身体——

“不…不要！”一个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黛西猛地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模糊的蓝色眼睛哀求地看着我，她用尽全力扭动着被束缚的身体，挡在了我和巴纳德之间！“主人…主人他…会变回来的…那个温柔的主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求求你…龙裔姐姐…不要…”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信任和一种近乎虔诚的祈求，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这眼神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怒火，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深深的无力感。

“哈哈哈哈！”巴纳德爆发出得意而刺耳的狂笑，他一把抓住黛西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听见没？我的小奶牛多懂事！滚吧！乳牛大人！去找你的‘主人’去，别在这儿碍眼！”他一边狂笑着，一边更加粗暴地动作起来，黛西痛苦的呻吟和呜咽再次响起，像钝刀子割在心上。

我僵在原地，手指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黛西在痛苦中依旧投向巴纳德那充满扭曲信任的眼神，看着巴纳德那张写满暴戾和得意的脸，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喉咙。我猛地转身，逃也似的冲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后院，身后巴纳德那令人作呕的笑声和黛西断续的呻吟，像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我。

回到微风阁时，莉拉已经把家里收拾得焕然一新——虽然依旧简陋，但地板干净，桌椅归位，窗台上那株幸存的小花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精神。她正踮着脚，努力想把一块洗干净的布挂到高处晾起来，矮小的身体因为胸前的重量而微微摇晃。

“龙裔大人！你回来啦！”看到我，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像只欢快的小鸟扑过来，碧绿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她敏锐地察觉到我情绪的低落，小手轻轻拉住我的衣袖，“怎么了？神殿…不顺利吗？”

“没事，”我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把丹妮卡给的两件崭新白袍递给她，“看，丹妮卡祭祀给的。还帮我…把头发变长了些。” 我摸了摸垂到肩头的发丝。

“哇！好漂亮！”莉拉惊喜地摸着光滑的亚麻布料，又踮起脚摸了摸我的头发，“龙裔大人这样更好看了！” 她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像个小太阳，瞬间驱散了我心底残留的阴霾。

我们一起吃了点简单的食物——莉拉用最后一点面粉烤了硬邦邦但很香的小饼。挤奶后的轻松感，加上家里的温馨，让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那张被莉拉仔细铺好、散发着淡淡皂角清香的床铺，此刻显得无比诱人。我们并排躺下，莉拉像只寻求温暖的幼崽，立刻依偎进我怀里，小脑袋枕在我的胳膊上，毛茸茸的尾巴自然地卷住了我的小腿。她的身体温热而柔软，带着青草和阳光的气息。我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臂轻轻环住她单薄的肩膀。

月光从破了一角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银白的光斑。窗台上，那株小小的花苞在月光下似乎又舒展了一点，倔强地朝着光亮的方向。莉拉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颈窝，均匀而绵长。

“妈妈…” 睡梦中，她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声，小手在我胸前无意识地抓了抓，仿佛在寻找一个更安稳的依靠。

『星期日-深夜-雪漫城微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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