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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鸢衔羽,军娘!有没有时……天呐你在做什么?!

小说:军娘!有没有时……天呐你在做什么?! 2025-09-10 08:12 5hhhhh 1550 ℃

唐熠一手牵马,一手拉着阿宁的小手,两人并排在那条小道上走着。

“到了过年那几天,嘉陵江上十分热闹。大人们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有鲤鱼灯、荷花灯,最好玩的,是大家会把点着蜡烛的小灯船放进江里。”

讲到蜀地风物,唐熠的声音更加的柔和了一些:“成千上万盏这样的小灯船,顺着江水往下漂,江面上星星点点,连成一片,能把整条江都照亮,小孩子们都追着灯船跑,在岸上又笑又叫,敲着小竹梆子给灯船‘开路’呢……”

阿宁听着,忍不住小声插话:“可是……过年的时候,天不是很冷吗?江里的水不会冻住吗?灯船怎么漂得动呀?”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冻得冰凉的脸蛋。

“嗯,蜀地和雁门不同,冬日里并不经常冷到结冰,更别说冻住大江了……”唐熠温声答着,“但山里深谷中,冬日偶尔也会有薄雪,落在翠竹上,像撒了糖霜。”

“哇!糖霜!”

唐熠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等回去了,哥哥给你买饴糖。”

“嗯!”阿宁用力点头。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问:“唐哥哥,林姐姐……她是不是特别厉害?像戏文里说的女将军那样?”

提到林枫染,唐熠的心跳不受控地快了几分:“是啊,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子。武功高强,心思巧妙,练兵统兵都极有章法,待人也……也很好。”最后一句,他说得有些轻。

阿宁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唐熠稍微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歪着头问道:“唐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林姐姐呀?”

“咳!”唐熠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小丫头胡说什么……”

“才没胡说呢!,你脸都红啦!”她咯咯笑起来,暂时冲淡了前路的阴霾。

唐熠哑然失笑,只能无奈地揉揉她的脑袋。

这份情愫连他自己都尚未厘清,又岂是一个孩童能懂的?他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小木盒,轻轻叹了口气。

山路愈发崎岖难行。唐熠将阿宁抱上绝尘,自己坐在她身后护着。绝尘灵性十足,在覆雪的乱石间稳稳穿行。

天色将暮,他们终于抵达了阿宁口中的那个地点——一片被巨大山崖环抱的谷地。

还未靠近,一股轻微的血腥气就被山风吹到唐熠的鼻腔内。下方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散落的包袱、翻倒的独轮车、破碎的陶罐……早已被冻僵或被野兽啃噬得残缺不全的尸骸散落在雪地上,凝固的暗红色血迹在苍白的世界里格外刺眼。

寒风呜咽着穿过山谷,一些乌鸦在远处的枯枝上盘旋,发出嘶哑的叫声。

阿宁的小脸瞬间惨白如纸,小小的身体在唐熠怀里剧烈地颤抖起来,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娘……娘亲……”她颤抖着指向山崖下方一处凹陷,“上次小鸟说……娘亲在那里……”

唐熠栓好绝尘,将阿宁抱下马背,再度揉了揉阿宁的头:“阿宁,你在这里等我,不许下来。不过,我需要你那些小鸟朋友们帮帮忙,告诉我哪里可以落脚,可以吗?”

阿宁点了点头,忍着哭腔,向空中发出了几声高高低低的哨声,几只灰羽小雀果然闻声而起,叽叽喳喳地围着阿宁起落。

唐熠瞥了眼那几只上下翻飞的小雀,走到崖边目测了距离远近,随即气沉丹田。他足尖在覆雪的岩石上一点,靛青色的身影并未下落,反而违背常理地向上方拔升丈许!身形在半空中一个轻盈至极的回旋折返,如飞鸟展翼掠过山壁一般,紧接着又在空中踏风借力,每一次腾挪都轻若鸿毛,正是唐门独步天下的绝学——鸟翔碧空!

那几只小雀适时飞来,在他身边盘旋,而后神奇地纷纷落在唐熠接下来的几个落脚点和最终的凹陷处附近。唐熠的身影在陡峭的崖壁上几个起落,最终稳稳落在阿宁所指的那处凹陷。

“她竟果真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唐熠感慨着,起身向凹陷深处看去。

几具村民的遗体早已僵硬,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雪。唐熠小心翼翼地拂开尸体上的积雪,果然看到其中一具身着羊皮衣、脚上是羊毡帽的女尸,与阿宁描述的特征也类似。那女尸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包袱,包袱一角露出一截染血的的硬木短哨,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主人长期抚摸留下的油润光泽。

他沉默着,用短刀割断包袱上缠绕的布条,小心地将那只哨子取出。起身环顾四周,除了这几具遗体,看起来像女性,再没有一具尸体是成年男子特征的。唐熠用脚扫开地上的积雪,除了马蹄印,还看到了一些早已干硬的拖拽痕迹。

“阿宁……”唐熠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抬头看向崖顶,女孩小小的身影正扒着崖边,紧张地向下张望。“找到了吗——”稚嫩的声音带着期盼。

唐熠咬咬牙,再次施展鸟翔碧空,几个起落间已回到崖顶。他将那只冰冷的牧羊哨轻轻放在阿宁摊开的小手里。阿宁低头看着掌心的哨子,小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阿宁,对不起……”唐熠蹲下身,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肩膀,“我只找到这个……你爹爹,他不在这里。”

“这是娘的牧羊哨……那,爹爹在哪……”阿宁小声抽噎着,她小手紧紧攥着那只染血的硬木牧羊哨,眼泪却决堤而出。

唐熠的心揪紧了。但他环顾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山谷,天色已肉眼可见地暗沉下来:“天快黑了,阿宁,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雪,再想办法。”他温声安抚道,“你爹爹的事,我们慢慢想。”

阿宁没有吱声,只是更紧地攥住了那枚哨子,任由唐熠将她抱上马背。

唐熠选了一处背风的山坳,岩石能挡住大部分寒风。他清理出一块空地,用随身携带的火石点燃了收集来的枯枝。橘红色的火焰跳跃起来,映亮了阿宁苍白的小脸。

阿宁在火光下低着头,攥着那枚粗糙的木哨,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棉袄上洇出点点水痕。“小鸟……小鸟不会骗我……”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它们说爹娘都在崖下……可爹爹……爹爹不见了……”

唐熠坐在她对面,隔着篝火,看着小小的身影在火光中颤抖。他添了几根柴,让火烧得更旺些。“也许……小鸟看到的是你娘亲和其他乡亲们。你爹爹……可能当时不在那里?或者……”他斟酌着字句,不敢说出最坏的可能,“也许他后来被带走了……”

“带走了……”阿宁猛地抬起头,“是狼牙的坏蛋!一定是他们!他们杀了我娘,抓走了爹爹!”

“阿宁!”唐熠急忙打断她可怕的想象,“你……你别激动!也许是你爹爹逃走了?”

“是狼牙的坏蛋……”阿宁重复着,突然站起来,火光在她眼中跳跃,映着泪光:“爹爹一定还活着!我要去救他!”

唐熠从那眼神中读出了坚决,但他以前对同门中的小孩子也是完全没办法,只得干巴巴地安慰着:“阿宁,林姐姐她们很快就要来了!她们是专门打狼牙的,等她们一到,一定能找到你爹爹,替你娘亲报仇!我们回雁门关去等她,好不好?”

“不要!我不信!”阿宁哭喊着,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凄厉,“等林姐姐来,爹爹可能就……就……”她不敢说出那个字,只是用力摇头,“我现在就要去!”她转身就想往谷口的方向跑。

唐熠慌忙起身拦住她:“阿宁!听话!外面天黑了,风雪又大,你一个人怎么走?狼牙兵到处都是,太危险了!”

“放开我!我要爹爹!呜哇——!”阿宁哭得撕心裂肺,在他怀里拼命挣扎踢打。唐熠再无他法,只能死死钳住阿宁瘦小的双肩。

“放开!你放开我!”阿宁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尖叫着双脚在雪地上乱蹬,双手也疯狂地抓挠着他环抱住自己的手臂,指甲甚至抓破了他的衣袖:“我要爹爹!我和小鸟们一起去!不要你去!放开我!”

唐熠心如刀绞,但他知道此刻松手就是万劫不复。他情急之下,那深藏在骨子里的乡音竟脱口而出:“莫板了!听老子说!”他几乎在喝令她,阿宁从未听过唐熠用这种腔调说话,那严厉陌生的口音让她一时忘了挣扎,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他。

唐熠用力迫使她抬起头,那双被泪水彻底糊住的眼睛对上了他的视线。明灭的火光在唐熠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此刻的他在阿宁眼中,与那些“坏蛋”的凶悍无二。“你看你!这点力气,连老子都扳不脱!”唐熠尽力装作凶狠地样子冲她低吼着:“你要去找爹爹?好嘛!”他直视着她惶恐又愤怒的眼睛:“要是现在箍到你的,不是老子,而是那些狼牙兵嘞!如果他们这样子箍到你,你抓得脱嘛?你的那些小雀儿,它们翅膀一扇就飞喽!你呢?你个幺妹儿有翅膀嘛?你飞得出狼牙大营嘛?!”

“我……我……”阿宁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泪眼里的愤怒渐渐被绝望取代。她看着唐熠显得有些陌生的脸,回味着刚才那半懂不懂的陌生音调,她沉默了。

半晌,她突然放弃了反抗,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软了下去。她不再挣扎踢打,只是死死地瞪着唐熠,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闷闷的的声音响起:

“放开我。”​​

唐熠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这样一个小女孩用如此深刻的敌意注视。手臂仿佛被那冰冷的恨意冻僵,一时间竟忘了继续用力,只想拂去她脸上那么明显的厌恶。

“噗嗤!”

篝火堆里一根半湿的树枝被火焰爆开,几点火星猛地窜向半空,在已经完全沉下来的暗蓝夜幕中显得格外刺目。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甚至让狠狠盯着唐熠的阿宁都惊得噎了一下。唐熠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那几点短暂亮起的火星和升起的烟,心头猛地一沉。

“糟了……”他低咒一声,他慌忙起身,一脚踢向篝火边缘的雪堆,试图将其压灭。阿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敌意都被这骤然的变故冲淡了几分。她暂时忘记了和唐熠较劲,小小的身体紧紧缩在唐熠腿边。

“谁在那?!”

突然,一声嘶哑的喝问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寂静的山中!唐熠和阿宁同时如遭雷击,他一把将阿宁拽向身后,骇然扭头看去,只见谷口那块巨大的岩石阴影下,一个身影踉跄着向前踏出几步,将自己完全暴露在篝火残余的微光之下。

竟然是林枫染!

她的犀皮甲几乎被染成了黑褐色,上面布满了暗红污迹,半边肩甲已碎裂歪斜,露出里面同样被血污染成褐色的布衣。她一只手拄着一柄沾满血泥的长剑,发髻早已散乱,几缕被血和汗黏住的发丝贴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上,那双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唐熠!”林枫染惊喜地喊出声,但下一秒这惊喜却变成了愤怒:“你……居然在这里……点篝火?!”

她赤红的眼睛聚焦到满眼惊骇的唐熠身上,又扫过那堆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篝火余烬,然后,她才注意到余烬旁被唐熠护在身后的阿宁。愤怒的双眼中又添几分迷惑。

唐熠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自责和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然而,阿宁小小的身体却猛地一震。她透过唐熠手臂的缝隙盯着林枫染那张被血污覆盖却依旧能辨认轮廓的脸:“是林……林姐姐?!”

阿宁混杂着惊喜与委屈的声音响起。她猛地挣脱了唐熠因为震惊而早已松脱的手臂,飞鸟投林般冲向那个浑身浴血的身影。

“林姐姐!!”阿宁一头撞进林枫染怀里,双手死死抱住她沾满血污的腰甲,放声大哭起来:“呜哇——!林姐姐!呜呜呜……”

林枫染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瞬间浇熄了大半。她低下头,看着怀里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那张沾满泪水和鼻涕的小脸……记忆瞬间被拉回那个夜晚——这是那个……被她包扎后送到苍云军手中的小女孩?

“阿……阿宁?”林枫染的声音带着迷惑,她怎么会在这里……和唐熠在一起?她那只手下意识地松开了原本紧握着的剑柄,轻轻抬起,小心翼翼地落在了阿宁颤抖的后背上。

“别怕……阿宁……别怕……”她低声重复着,声音虽然早已不复平时那般清朗,却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的温柔。她抬起头,目光越过阿宁的头顶,再次看向僵立在篝火余烬旁的唐熠。那眼神中的怒火虽已褪去大半,却依旧带着质询的意思。

唐熠被她看得心头一凛,他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林……阿染……我……”

林枫染没有立刻回应他。她先轻轻拍了拍阿宁的后背:“阿宁乖,先松开一下。姐姐身上……脏。”

阿宁闻言,稍稍松开了紧抱的手臂,但仍像只受惊的小兽般紧紧依偎在林枫染腿边,小手死死攥着她染血的战裳下摆,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林枫染这才将目光完全投向唐熠,那眼神复杂难明:“怎么回事?”

唐熠只能以最简洁的语言快速说明了一下情况,说到鲁莽地点火后还大声争吵的时候,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自责。

林枫染静静地听着,又看了看身边紧紧靠着自己的阿宁,心中明白了大概。她不知是后怕还是有些生气,声音仍然在颤抖着:“你知不知道这里离狼牙军有多近,他们最近又加强了巡逻的兵力,你竟敢在狼牙游骑随时可能出现的夜里点篝火?唐——熠——!”她再次连名带姓、咬牙切齿地叫他,“你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这点警觉都没有吗!你知不知道这点火光,在这黑夜里,隔着几里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你知不知道我多么……”她的话猛地顿住,硬生生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唐熠歉然道,注意到林枫染身上的不对劲,他带着歉意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你……你受伤了?这些血……?”

林枫染被他突然的关切问得微微一怔。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大片大片暗褐色的血污,紧蹙的眉头似乎松动了一些,紧抿的唇线也略微缓和:“大部分是狼牙兵的血。皮外伤,不碍事。”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肩头正在渗血的伤口只是被树枝刮到一般。

唐熠紧绷的心弦仍然没有松开,望向她的关切之色未减:“你遇到狼牙兵了?你……是怎么来的?还能找到我们……”

“路上说吧,此地不宜久留,”她四下看了看周围,“火光和动静很可能已经引来狼牙的探马。收拾东西,立刻离开!”

她低头看向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阿宁,声音放缓了些:“阿宁,跟姐姐走。你爹爹的事姐姐答应你,一定帮你查清楚。但现在,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明白吗?”

阿宁仰着小脸,泪汪汪的眼睛与林枫染充满血丝的双眸对视。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小手抓得更紧了:“嗯!我听林姐姐的!”

林枫染这才再次看向唐熠,眼神依旧复杂,但已没了刚才的怒气,只剩下疲惫和一丝隐晦的……或许是庆幸?庆幸他们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她没再多言:“上马,我们走!”

冰冷的山风卷着残雪,吹打在三人身上。唐熠数次扭头,目光扫过林枫染苍白却坚毅的侧脸,又落在她肩甲破损处洇开的暗红上。最终,他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营中事务繁忙,你怎么会……而且……”唐熠探寻的目光落在她肩头,“你肩上的伤?”

“仅是挂了点彩,不必担心。”林枫染顿了顿,“曹将军察觉雁门关外狼牙游骑活动异常频繁,派我……寻你回去。”她有些意味复杂地看了唐熠一眼,不过唐熠却仍盯着她身上的血污。

“只是我运气不太好,或者说,太‘好’了。刚出青崖沟不久,就在北面山隘口撞上了足足二十余骑狼牙军。”

感觉到阿宁在她怀里瑟缩了一下,林枫染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对方人多势众,我没带枪,只能边战边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皮甲,“我杀了几个破掉他们的包围后,只能专挑山势陡峭、林木茂密的地方钻,总算才把他们甩掉,但也彻底迷失了方向。”

她翻了翻马鞍袋掏出一物,随手抛给唐熠。

“不过我在一片乱石上,看到了这个。”

唐熠下意识接住。冰冷的触感入手,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正是他之前慌乱中被甩掉的罡风镖。

“你的东西,没错吧?”林枫染浅笑着。

唐熠握紧了那枚失而复得的暗器,心中五味杂陈。原来是这样……绝尘感应到的巨大危险,很可能是正与林枫染厮杀的狼牙游骑!

“我就知道你可能就在附近,而且很可能遇到了麻烦。”林枫染继续道,“我顺着蹄印一路追踪,就这样。”她的目光扫过远处依稀可辨的山谷轮廓,又落在阿宁身上,最后回到唐熠脸上,“没想到你如此大胆,还带着阿宁。”

唐熠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对不起,阿染……我……”

“不用道歉,”林枫染打断了他,“我们回雁门关吧,先把阿宁送回去。”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安静下来的小女孩,声音放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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