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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顫,遊戲

小说:遊戲 2025-09-10 08:12 5hhhhh 6430 ℃

SEKI在暗房沖洗照片。顯影液的味道讓她頭暈,手指上的濕疹又開始發癢,這是停藥的第十天,免疫系統正在她皮膚下發起小規模暴動。

「這張構圖很好。」

SEKI嚇得差點打翻定影盤。

KSP站在暗房門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她已經三天沒回家了,只發過一條簡短的信息:"檢測結果異常,等覆查。"

「《疤痕與星空》...」

KSP走近,紅色安全燈在她臉上投下詭異陰影。她指著那張SEKI左腹疤痕與銀河疊印的照片,「你總能把殘缺拍成藝術品。」

SEKI屏住呼吸。

KSP的聲音太溫柔了,溫柔得像手術前的麻醉誘導。

「明天我會去展會。」

KSP突然說,

「作為你的醫生。」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紮進SEKI胸口。她抓住工作台邊緣才沒有跌倒,相紙在定影液里緩緩顯影,浮現出她蒼白的臉。

「我重新開始吃藥了。」

她急切地抓住KSP的手,

「真的!從三天前就——」

KSP抽回手,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

「你的最新血檢。」

她指著某個飆紅的數值,

「淋巴細胞活化指數是安全值的八倍。」

紙張在她手中微微顫動,

「他們在攻擊你的腎臟,SEKI。」

暗房計時器突然響起,刺耳得像監護儀的警報。

SEKI看著照片上自己的疤痕在化學藥劑中逐漸清晰,那道曾連接她與KSP生命線的印記,現在正被自己的愚蠢一點點摧毀。

「展會結束我就住院。」

她聲音哽咽,

「求你別取消展覽...這是我等了五年的機會...」

KSP沈默了很久。「知道我最恨什麼嗎?」

她輕聲說,

「不是你停藥,而是你騙我。」

紅色燈光下,有液體在她眼眶閃爍。

「作為醫生,我本該發現。作為愛人...我竟然需要化驗單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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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SEKI在暗房沖洗最後一批的膠片。顯影液的味道讓她想起醫院的消毒水氣味,紅色安全燈像監護儀的警報。她揉了揉發燙的眼睛,從下午開始就有點頭暈,但她不敢告訴KSP。

SEKI的指尖開始發抖。她眼前模糊成一片紅色海洋。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的免疫系統正在蘇醒,而蘇醒的代價是攻擊那個不屬於她的腎臟。

SEKI在暗房暈倒時,打翻了整盤顯影液。當策展人用她手機緊急呼叫KSP時,接通的瞬間就聽見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響。

「她體溫多少?」

KSP 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40.2℃,呼吸急促!而且她說胡話,一直喊冷——」

「聽好。現在立刻把她的左手擡起來,看手腕內側有沒有紅色斑點。」

策展人慌亂地扒開SEKI的毛衣袖口,倒抽一口冷氣,

「有!像出血點一樣的小紅點!」

「按住她,別讓她抽搐咬到舌頭!」

她抓起急救包沖出門,聲音冷靜得可怕,

「我五分鐘到。」

方向盤在她掌心打滑,雨刷器瘋狂擺動,卻擦不凈擋風玻璃上模糊的視線。

電話那頭傳來急剎車的刺耳聲響。

KSP 在救護車前攔下了他們。

醫護人員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享譽醫學界的教授奪過推車,親自給SEKI插管。她手指穩得驚人,卻在撕開 SEKI衣領時突然發抖,鎖骨下方浮現大片觸目驚心的紫癜。

「你他媽...」

救護車鳴笛聲中,KSP不斷重覆著靜脈注射的藥物名稱。SEKI的手腕在她掌心顫動,留置針的疤痕像一道刺眼的指控。

「體溫39.8℃,血壓80/50...」

護士的聲音忽遠忽近。KSP盯著監護儀上飆升的肌酐值,手里的鎮靜劑針筒捏得咯吱響。

「準備血漿置換。」

她扯開SEKi的衣領,鎖骨下那片紅疹已經蔓延到頸部,

「聯系移植中心,報備急性排斥反應。」

SEKi在昏迷中抽搐了一下。

KSP掰開她緊握的右手,三粒抗排斥藥黏糊糊地躺在掌心,是今晚該吃的劑量。

「騙子。」

KSP把藥片塞進她嘴里,俯身用牙齒撬開緊閉的牙關,

「這次別想用吻蒙混過關...」

心電圖突然尖銳地報警。KSP看著SEKI蒼白的臉,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她也是這麼躺在ICU里,只不過當時她們之間還隔著醫患關系這道玻璃墻。

救護車里,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

「室顫!準備除顫!」

KSP 抓起電極板,聲音嘶啞

「200焦耳!清場!」

電流沖擊後,SEKi 的身體彈起又落下,心率依然是一條絕望的直線。

「再來!」

第二次。第三次。

「活過來...」

KSP在第三次電擊時哽咽了,

「不然我把你那些該死的照片全燒了...」

「求你了……」

第四次除顫時,KSP的眼淚砸在SEKI胸口,

「別這樣……別再一次……」

監護儀上的直線突然跳動起來。像SEKi每次惡作劇得逞時眨動的睫毛。

心率恢覆的瞬間,KSP癱坐在車廂地板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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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甲強龍沖擊治療。」

KSP對趕來的住院醫下令,聲音冷靜得可怕。但當她握住SEKI抽搐的手指時,那力道幾乎要捏碎骨骼。

「看著我,」

她撕開鎮靜劑包裝的手在發抖,

「這次你要是敢昏迷,我就把攝影展所有作品換成你插尿管的醜照。」

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KSP盯著自己的雙手,上面還沾著SEKI的血。

一年前那個暴雨夜的記憶突然清晰——同樣的消毒水味道,同樣的監護儀聲響,只是這次沒有人能責怪命運。

「急性排斥反應並發肺部感染。」

主治醫師遞來病危通知書,

「需要您簽字。」

鋼筆在紙上劃出顫抖的痕跡。KSP看著玻璃窗映出的自己——蒼白的臉色,淩亂的頭發,完全不是那個永遠冷靜的Dr.K。她突然明白SEKI為什麼害怕:不是害怕藥物副作用,而是害怕再次成為需要被拯救的"病例KT-1102"。

KSP的指尖還殘留著除顫器的焦灼氣味,監護儀刺耳的警報聲像刀片刮過神經。SEKI的瞳孔在強光下收縮,卻映不出她的臉。

「靜脈通路!再推一支腎上腺素!」

她的命令開始破碎,醫用橡膠手套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親手移植的腎臟正在SEKI體內腐爛,而她卻連一片免疫抑制劑都逼不進那該死的、緊閉的牙關。

「呼吸機參數調到——」

數值在視線里扭曲成血紅。她突然想起她們在暗房紅色安全燈下接吻,顯影液里浮動的照片上,那道腎移植疤痕像銀河般發光。

現在銀河在她手里熄滅了。KSP聽見自己聲音里陌生的哽咽,

「求你……別讓我再簽一次死亡通知……」

監護儀的尖嘯中,她數不清這是第幾次違反操作規程——KSP崩潰地俯身,把顫抖的嘴唇貼在SEKI冰涼的耳垂上,像下達醫囑那樣絕望地低語。

「活下來……我就原諒你的所有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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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忐忑地守在走廊,直到聽見里面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拳頭砸在金屬櫃上的聲音。接著是壓抑的、動物般的嗚咽。

「求你……」

——暗房里被顯影液毀掉的底片,再也洗不出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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