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聞鄭猛地搖頭，從回憶的漩渦中掙脫。他起身回到隔壁自宅，拖出一個大型行李箱，裡面塞了一顆啞鈴。他多次見李娜使用家庭保潔服務，於是用她的死顏解鎖手機，預約了深度保潔服務。

「讓這些蠢貨把這地方洗得一乾二淨，哈哈！」他低笑，聲音帶著瘋狂的得意。

他的計畫是將李娜裝進行李箱，運到預先勘查的郊區橋上，扔進湍急的河中，短時間內無人會發現。「這麼爽的快感，怎麼能只爽一次？我要操遍所有下賤的婊子，哈哈哈哈！」他狂笑，眼中燃燒著病態的野心。房門「砰」地關上，寂靜吞噬了李娜的住所。幾小時前，這裡還充斥著男人淩虐女人的猥褻聲響與女人被勒死前的痛苦呻吟。如今，僅存的污漬也將在清潔人員的擦拭下灰飛煙滅。名為李娜的風騷女人，即將從這世上徹底蒸發。

同日下午，保潔服務人員按預約指示，從信箱取出鑰匙開門。兩位清潔員準備動手。資深中年清潔婦人對身旁較年輕男子說：「孫凌到，這是你第二次上工，又是這戶。按我上次教的做，懂嗎？」

孫凌到微微一笑：「明白，沒問題。」

天網預測俞聞鄭的犯罪後，駭入他的電腦取得更多資訊，包含姦殺計劃，預測他會利用保潔服務滅證。孫凌到藉此讓天網在保潔公司偽造員工身分，一禮拜前李娜使用保潔服務時進入此處裝設針孔偷拍。在天網監測確認俞已犯罪後，來回收針孔攝影機。

天網通過隱藏耳麥問道：「不拉攏俞聞鄭，是因為最近要低調行事？」

孫凌到壓低聲音：「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關鍵的是，這傢伙對是否被抓毫不在乎。你的預測加上證據顯示，他在實行這起案件前已擬定第二起犯罪計畫，甚至鎖定了第三名受害者，案件發生機率瘋狂攀升中。這種病態的作案速度，很快會自取滅亡，沒必要拉攏。待他棄屍之後發出無名屍預測通報警方，我不想艷屍被發現時已經腐敗成爛肉，一點美學都沒有。」他一邊清潔，一邊熟練地回收針孔攝影機。

清潔婦人動作變慢，皺眉環視，臉色卻開始泛紅：「這裡怎麼陰森森的？渾身發冷，可是又有種⋯奇怪的感覺？我是不是感冒了？」

孫凌到溫和一笑：「前輩不舒服就去外面歇會兒，這裡我一個人能行。」

（妳不在，我回收針孔更順手。）

婦人推辭幾句後離開。孫凌到凝視沙發上遺留的黏膩淫光，擦淨後接著回收最後一個針孔，心頭湧起一絲詭譎的期待：「這場、還有之後的犯罪究竟多淫靡、多暴戾、多瘋狂？讓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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