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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拓者星沦落到贝洛伯格下层区,沦为侏儒矿工的性奴,悲哀的度过一生,1

小说: 2025-09-10 08:11 5hhhhh 6380 ℃

裂界的光芒是最后的记忆。印象里那是一次照常的冒险。她被一个不知名的怪物打到了宇宙空间。

星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撕扯、揉捏,然后猛地抛出。并非寻常的战斗失利,而是某种更深邃、更本质的错乱。她能感到体内的星核在狂暴地嗡鸣,不是响应她的意志,而是在排斥她,像一匹被激怒的野兽,要将骑手掀翻在地。

视野被斑斓而混乱的能量和破碎的光影填满,三月七的惊呼、丹恒冷静的呼喊、列车长帕姆焦急的鸣笛声……所有声音都扭曲着,被拉长,最终被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所吞噬。

当意识再度凝聚时,迎接她的是刺骨的寒冷和弥漫在空气中的铁锈与霉菌混合的独特气味。她躺在一摊肮脏的积水中,水面倒映着上方锈迹斑斑的巨大金属穹顶,几盏昏暗的地髓灯有气无力地散发着惨绿的光,像是垂死巨兽最后的喘息。

这里是……贝洛伯格的下层区。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痛,力量像是被抽干了,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更糟糕的是,她的思维一片混沌,许多记忆的片段如同破碎的镜子,闪烁着零星的光,却拼凑不出完整的影像。她记得星空,记得一列穿梭于星海的列车,记得同伴们的笑脸,但这些记忆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不真切。

她,是谁?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阵轻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穿着花哨、留着蓝色短发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脸上挂着一副万年不变的、介于真诚与狡诈之间的商人式微笑。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一件不得了的‘天降之礼’啊。”男人蹲下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那双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么漂亮的女士,孤身一人躺在这肮脏的角落里,可真是太危险了。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桑博·科斯基,一个信息灵通的生意人,也许能为你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星警惕地看着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桑博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别紧张,别紧张。你看上去伤得很重,而且……你这身打扮和气质,可不像是下层区的人。”他的目光在她精致的衣物和那头标志性的灰色长发上流连,“让你这副模样在外面走动,不出半天就会被那些饿疯了的鬣狗生吞活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得帮你‘处理’一下。”

他口中的“处理”,充满了不祥的意味。星试图反抗,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桑博轻而易举地将她扶起,半拖半抱地带进了一条更加阴暗的巷道。

在桑博的临时据点里,面对着浑浊的水和一堆气味刺鼻的染料、油膏,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用一把生锈的剪刀,粗暴地剪掉了她柔顺的长发,变成了狗啃一般长短不齐的乱发。然后,用一种混杂着煤灰和某种植物汁液的黑色油膏,将她的头发和皮肤都涂抹得又黑又脏,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变得粗糙暗沉,像是终日劳作的矿工。

他还找来一套又旧又破、满是补丁的粗布衣服强迫她换上。做完这一切,桑博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镜子里的人,面目黢黑,头发蓬乱,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惊恐,除了那双依旧明亮的金色眼眸,再也看不出半分原本的模样。

“不错,不错,这样就好多了。”桑博拍了拍手,“以后,你就叫‘阿灰’吧。一个不起眼的名字,配上一张不起眼的脸,才能在这吃人的地方活下去。”

他像是丢弃一件处理完毕的货物一样,将她推出了门。“别想着找我,也别想着恢复原样。你现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下层区人了。”

大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她最后一丝希望。被剥夺了名字、容貌和过去的“阿灰”,踉踉跄跄地走在下层区的街道上。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周围是麻木、警惕、或充满贪婪的目光。她像一只受惊的幼兽,在陌生的丛林里无助地徘徊。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体力耗尽,再次摔倒在地。这一次,没有桑博那样的“好心人”。她蜷缩在墙角,感官逐渐模糊,死亡的阴影仿佛正在缓缓降临。

迷离之际,一双粗糙的大手将她拽了起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张前所未见,甚至可以说是挑战认知底线的脸。

那是一个男人,或者说,一个身材极其矮小的男人。他的身高大概只到星原本的胸口,是个不折不扣的侏儒。他的身体却异常壮硕,像一个被压扁了的铁桶,显得又矮又胖。皮肤是常年不见天日和污垢积淀形成的暗黑色,脸上坑坑洼洼,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浑浊的光。

他就是“老疙瘩”,一个在磐岩镇最底层挣扎求生的苦力。人们甚至都忘了他的真名,只因为他矮壮的身形和沉默寡言的性格,都这么称呼他。

老疙瘩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小眼睛贪婪地、仔细地打量着昏迷边缘的阿灰。尽管被桑博弄得又脏又丑,但透过那层污垢,依稀还能看出她原本姣好的五官轮廓和与下层区女人截然不同的身段。对于老疙瘩这种一辈子都不可能讨到老婆的底层光棍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藏。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交错的牙齿,笑得有些憨傻,又有些狰狞。他用远超常人的力气,像扛一袋沉重的矿石一样,将阿灰甩到自己宽厚的肩膀上,迈开粗短的双腿,朝着自己位于磐岩镇最偏僻、最破败区域的那个“家”走去。

阿灰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一段被囚禁、被占有,最终被彻底同化,与这个又穷又丑的小黑胖子纠缠一生的漫长岁月。她的星辰大海,她的列车与同伴,都将在这片永恒的寒冬与黑暗中,被彻底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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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阿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由破木板和几块烂布勉强拼凑成的“床”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一堆散发着潮湿霉味的垃圾。身下的触感冰冷而坚硬,每一次呼吸,肺里都灌满了尘土和劣质燃料燃烧后留下的呛人气味。

这是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地洞。墙壁是粗糙的岩石和泥土混合而成,上面挂着一些生锈的工具和破烂的渔网。唯一的“家具”,除了她身下的这张破床,就是角落里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简易炉灶,上面架着一口黑漆漆的陶锅。

那个把她扛回来的小黑胖子,那个名叫老疙瘩的侏儒,正蹲在炉灶前,用一根铁条拨弄着里面微弱的火苗。火焰映照着他那张粗糙的脸,让他本就丑陋的五官显得更加扭曲。他似乎察觉到了阿灰的动静,转过头来,那双小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直白而露骨的欲望,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财产。

阿灰的身体依旧虚弱,但求生的本能让她挣扎着向后缩去,后背紧紧贴住冰冷的墙壁,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戒备。

“醒了?”老疙瘩的声音沙哑而沉闷,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他站起身,端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碗朝她走来。碗里是某种灰色的糊状物,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腥味。

“喝了。”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将碗递到她面前。

阿灰紧闭着嘴,惊恐地摇头。她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更不敢接受这个陌生男人的任何东西。

老疙瘩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没有再废话,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捏住了阿灰的下巴,强行将她的嘴掰开,另一只手则粗暴地将那碗糊状物直接灌了进去。

滚烫而粗粝的糊状物划过喉咙,带着一股土腥和腐烂的味道,呛得阿灰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吞下的不是食物,而是砂砾和泥浆。

“不吃东西,会死的。”老疙瘩冷冰冰地说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满足感,一种彻底掌控了她的满足感。

接下来的几天,阿灰就在这种半囚禁的状态下度过。老疙瘩每天会按时出门,大概是去做他的苦力活,出门前会用一根沉重的铁链锁住她的脚踝,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墙壁深处的铁环上。他会留下一碗那种可怕的糊糊,这是她一天唯一的食物。

阿灰试过反抗。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拉拽铁链,但那铁环像是长在岩石里一样纹丝不动。她想呼救,但这个地洞位于磐岩镇最偏僻的角落,周围一片死寂,偶尔传来的只有风声和远处矿场传来的沉闷轰鸣。她的身体在星核被压制、记忆混乱的状态下,虚弱得和一个普通少女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差。

绝望如同地洞里的寒气,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内心。她会蜷缩在角落,努力回想自己的过去。那些关于列车、关于同伴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过,但它们是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而眼前的黑暗、寒冷和脚上的铁链,才是唯一的真实。

那天晚上,老疙瘩似乎喝了点酒,心情格外的好。他从外面带回来一小块烤得焦黑的肉,这在下层区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他自己啃了一大半,然后把剩下的一点点油腻的肉丝递给阿灰。

阿灰犹豫了一下,腹中剧烈的饥饿感最终战胜了尊严和恐惧,她颤抖着手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老疙瘩看着她吃的样子,小眼睛里闪烁着更加炽热的光。他凑了过来,身上浓烈的汗臭和酒气熏得阿灰一阵作呕。

“你是我的了。”他含糊不清地说道,粗糙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抚摸阿灰的脸颊,然后顺着脖子向下滑去。

阿灰浑身一僵,恐惧像电流一样传遍四肢百骸。她猛地推开他,用尽全身力气尖叫起来:“别碰我!”

这一声尖叫,似乎彻底激怒了老疙瘩。他脸上的憨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暴戾。他反手一巴掌扇在阿灰的脸上,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头晕目眩,嘴角渗出了血丝。

“老子的女人,碰一下怎么了?”他低吼着,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阿灰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也彻底点燃了她心中压抑已久的恐惧和愤怒。她像疯了一样又抓又咬,指甲在他粗厚的皮肤上划出几道白痕,牙齿却根本咬不进去。

这种微不足道的反抗在老疙瘩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可笑至极。他轻易地就制住了她乱动的双手,将她死死地按在身下。他的身体像一座小山,沉重地压在阿灰身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不……不要……”阿灰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蛮横的力量和灼热的欲望。

老疙瘩没有理会她的哭喊和挣扎。在这片无法无天的土地上,力量就是一切。他捡到了她,她就是他的私有财产。他粗暴地撕开了阿灰身上那件本就破烂的粗布衣,露出了底下虽被污垢掩盖,却依旧能看出细腻轮廓的肌肤。

阿灰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羞辱。冰冷的空气和男人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绝望的大网。她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汗味、泥土味,以及一种原始的、令人作呕的雄性气息。

他肥硕而矮壮的身体覆盖上来,每一次动作都带着蛮横的力道,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对阿灰来说,这根本不是交合,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充满了痛苦和屈辱的凌虐。尖锐的疼痛从身体最私密的地方传来,仿佛要被撕裂开来。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喊,因为她知道,哭喊只会让施暴者更加兴奋。

汗水、泪水和血迹混合在一起,浸湿了身下的破布。阿灰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焦距,她死死地盯着头顶那片漆黑的岩石,仿佛要把灵魂抽离出这具正在被玷污的躯壳。

这个过程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老疙瘩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在她身上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积压了半辈子的欲望。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动作也越来越猛烈。阿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撞散了架。

终于,在一声满足的、野兽般的低吼中,一切都结束了。

老疙瘩从她身上翻了下来,躺在旁边,发出了沉重的鼾声,很快就睡着了。

阿灰一动不动地躺着,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下身的刺痛和黏腻的感觉让她恶心得想吐。她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黑暗的洞顶,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耳边的乱发。

她感觉自己彻底被毁了。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精神,以及那份属于过去的、遥远而模糊的骄傲。

在这个永无天日的地下牢笼里,她不再是那个手持球棒、开拓星辰的开拓者。她只是一个被囚禁的玩物,一个名叫“阿灰”的、属于侏儒老疙瘩的女人。

夜,还很长。而比夜更长的,是她看不到尽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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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的第一次之后,阿灰沉默了许多。她不再尖叫,不再激烈地反抗。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因为她明白,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封闭的环境下,任何反抗都只会招致更残暴的对待。

老疙瘩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他不再像最初那样时刻提防,但脚上的铁链依旧没有取下。白天他照常出门干活,晚上回来,这个狭小的地洞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王国,而阿灰,是他唯一的臣民和奴隶。

食物依旧是那种难以下咽的糊糊,偶尔会多一块黑面包或者几条风干的鱼。阿灰学会了面无表情地将它们吞下去,因为她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等到一丝渺茫的转机。虽然这个转机,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

夜晚,变成了阿灰最恐惧,也最麻木的时刻。

老疙瘩的欲望似乎无穷无尽。他每天干完一天的苦力活,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才能享受到拥有一个“女人”的快感。

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充满愤怒的暴力,但依旧是粗暴和不容拒绝的。每次他靠近时,阿灰都会本能地僵硬。她学会了像一具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她会闭上眼睛,努力将自己的意识抽离,想象自己飘浮在冰冷的星空中,四周只有死寂和黑暗。

但感官的刺激是无法屏蔽的。他矮胖而结实的身体压上来的重量,他粗糙皮肤的摩擦感,他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那股永远洗不掉的汗味和泥土味,都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脑海里。

他的身体又黑又壮,肌肉因为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而虬结在一起,呈现出一种畸形的强壮。他的肚子很大,堆积着脂肪,皮肤上布满了各种伤疤和老茧。每次结合,阿灰都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粗糙的岩石碾压。

她从不发出任何声音,无论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她的沉默,有时候反而会激起老疙瘩的施虐欲。他会用更粗暴的动作来逼迫她做出反应。他会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那张在昏暗火光下更显丑陋的脸,看着他因为兴奋而扭曲的五官。

“怎么不叫?”他会含糊地问,“别的女人都会叫。”

阿灰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像两潭死水,不起丝毫波澜。

这种没有回应的索取,让老疙瘩渐渐觉得有些乏味。但他并未停止,这已经成了他每天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吃饭和睡觉一样,是一种必需品,一种习惯。

有好几次,阿灰都动了寻死的念头。有一次,她趁老疙瘩睡熟,偷偷拿到了一块锋利的石片,对准了自己的手腕。但就在要划下去的那一刻,脑海里突然闪过三月七灿烂的笑脸,和丹恒那双总是带着一丝担忧的眼眸。

“活下去……”

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她手一松,石片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的,她不能死。她甚至还不完全确定自己是谁,不确定那些模糊的记忆是否真实。如果就这么死了,那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从那天起,阿灰的麻木之中,多了一份隐忍的坚韧。她开始默默地观察老疙瘩,观察这个囚禁了她的男人。

他确实又穷又丑,性格暴戾,但同时,他也是一个顽强的幸存者。在下层区这种残酷的环境里,他能活下来,并且还能养活多出来的一张嘴,说明他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去矿场或者裂界边缘做最危险的苦力,用他那矮壮的身体去扛别人扛不动的东西,换取微薄的报酬。他的手上、身上,永远都有新的伤口叠着旧的伤疤。

他很少说话,但每天回来,不管多累,都会拨弄炉灶里的火,煮好那碗味道可怕的糊糊。有一次,他带回来一件破旧但相对干净的棉衣,直接扔给了阿灰。

“天冷了,穿上。”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自顾自地开始整理他的工具。

阿灰默默地穿上了那件棉衣。衣服很大,很不合身,但确实很暖和。那天晚上,老疙瘩或许是太累了,没有碰她,只是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阿灰躺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汗味和泥土味,心里第一次没有涌起恶心和恐惧,而是一种……复杂的平静。

她的人生,似乎已经和这个丑陋的侏儒,和这个黑暗的地洞,彻底绑定在了一起。反抗无效,死亡又没有勇气,那么剩下的,似乎只有接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铁链偶尔也会被解开。那通常是在老疙瘩心情不错,或者对她的“顺从”感到放心的时候。他会允许阿灰在地洞里自由活动,打扫一下卫生,或者缝补一下他那几件破烂的衣服。

阿灰默默地做着这一切。她发现,让自己忙碌起来,可以暂时忘记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她把这个小小的地洞打扫得比以前干净了一些,虽然依旧简陋,但至少不再像个垃圾堆。

有一次,老疙瘩回来时,看到地洞里整洁了许多,连那堆破布“床”都铺得平整了一些,他愣了一下,浑浊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那天晚上,他显得格外……温柔。

他的动作不再那么粗暴,甚至在进入前,有了一些笨拙的、算不上是前戏的抚摸。阿灰依旧像个木偶,但她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不再仅仅把她当做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开始把她当成一个……共同生活的“人”。

尽管这种“共同生活”,是以囚禁和强暴为开端的。

在一次次的交合中,阿灰的身体也逐渐适应了。最初的撕裂般的疼痛,慢慢变成了酸胀和麻木。她甚至会因为长时间的机械运动,产生一些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每当这时,她都会感到一阵更深的恶心和自我厌恶。她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脏,越来越不像自己。

有一次,她甚至在半梦半醒之间,模糊地回应了他的一个吻。那是一个充满了烟草和劣质酒精味道的吻,粗糙的嘴唇摩擦着她的。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她猛地惊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正在被同化。

她的身体,她的本能,正在背叛她的意志,慢慢地接受这个男人,接受这种生活。

她开始害怕这种麻木。因为麻木的尽头,或许就是彻底的沉沦。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忘记那种被撕裂的痛,忘记被囚禁的屈辱,甚至忘记那些关于星空和列车的模糊记忆。她害怕自己会真的变成“阿灰”,变成老疙瘩的女人,心安理得地在这个黑暗的地洞里,度过余生。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星穹列车上,三月七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丹恒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们笑。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然后,她一睁眼,看到的却是老疙瘩那张熟睡中的、丑陋的脸。

巨大的落差,让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悄悄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将脸埋在冰冷的墙壁上,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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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下层区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这里没有日出日落,只有地髓灯永恒的惨绿光芒,以及矿场作息的钟声。阿灰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洞里待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冬天,或许是更久。

她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起初是食欲不振,闻到炉灶里糊糊的味道就想吐。然后是嗜睡,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老疙瘩是个粗人,完全没意识到这些异常,只当她是懒。

直到有一天,阿灰在清理陶锅时,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涌上来,她扶着墙壁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只吐出一些酸水。

老疙瘩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她这副模样,愣住了。他那双浑浊的小眼睛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了许久,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惊愕,有怀疑,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没有说话,转身又出去了。过了很久才回来,手里捏着几根干枯的草药,还带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那是磐岩镇唯一懂点草药和接生知识的“医者”。

老婆婆用她那双干枯的手在阿灰的肚子上摸了摸,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最后笃定地对老疙瘩说:“有了。看样子,快三个月了。”

老疙瘩的身体猛地一震,那张丑陋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近乎于傻笑的表情。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几枚肮脏的冬城盾,塞到老婆婆手里,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把她推出了门。

地洞里只剩下他和阿灰两个人。

阿灰还处在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竟然孕育着一个生命。一个属于她和这个丑陋侏儒的生命。

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将她那颗早已麻木的心劈得粉碎。

不!她不能要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被囚禁、被强暴的证明,是她所有屈辱的结晶。她怎么能生下他?

“打掉……把他打掉!”她失控地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憎恨。

老疙瘩脸上的傻笑瞬间凝固了。他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阿灰的肩膀,力道之大,捏得她生疼。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这是我的种!我的!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恐惧。他害怕失去这个孩子,这个他盼了半辈子,以为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后代。

“这是个孽种!我不要!”阿灰疯狂地掙扎,试图用手去捶打自己的肚子。

老疙瘩眼疾手快地制住了她。他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用一种近乎哀求的、野兽般的眼神看着她。“别……阿灰,别……求你了……”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颤抖。

“把他生下来,啊?把他生下来。”他反复地、笨拙地重复着这句话,“以后……以后我对你好,我什么都给你……我再去给你弄肉吃,弄好吃的……”

阿灰看着他那张写满了乞求和慌乱的丑脸,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这个一直以来都只懂得用暴力占有她的男人,此刻却因为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而变得如此卑微。

她的反抗,在老疙瘩更加严密的看管下,终究是徒劳的。他甚至不敢再用铁链锁她,生怕伤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但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出门干活的时间都缩短了,只接一些离家近的、能尽快回来的散活。

他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不再粗暴地索取,甚至连碰她一下都小心翼翼。他会想方设法从外面弄来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比如裂界怪物掉落的、勉强能吃的肉块,或者富人区丢弃的、还能吃的面包边角。他会笨拙地把肉烤好,仔仔细细地撕成小块,吹凉了再递到阿灰嘴边。

阿灰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身体的本能和腹中生命的需求,让她无法抗拒食物的诱惑。她麻木地吃下他喂过来的东西,感受着那个小生命在体内一天天长大。

那是一种极其矛盾的感觉。一方面,她憎恨这个孩子,憎恨他所代表的一切。另一方面,随着胎动第一次出现,当她感受到腹中那微弱的、如同小鱼游动般的触感时,一种陌生的、源于血脉的联系,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阿灰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老疙瘩包揽了所有的活计,他会笨拙地帮她擦洗身体,会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轻轻地、带着一丝敬畏地抚摸她隆起的小腹。

有一次,他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咧开黄黑的牙齿,傻笑着说:“他动了。”

阿灰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对他,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恐惧,也没有了后来的憎恨。剩下的,是一种复杂的、被动的、几乎认命的平静。他依旧是那个囚禁了她的罪魁祸首,但同时,他也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这个冰冷地洞里,唯一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他们的关系,就像一株扭曲的藤蔓,以最不堪的方式开始,却在时间的催化下,盘根错节,再也无法分离开来。

生产的那天,来得毫无征兆。

剧烈的阵痛袭来时,阿灰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撕裂了。老疙瘩慌得手足无措,冲出去请来了那个接生的老婆婆。

地洞里点起了所有能找到的油灯,老婆婆指挥着老疙瘩烧水、准备布条。阿灰的意识在剧痛中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能听到老婆婆不耐烦的催促声,和老疙瘩焦急的、不成调的安慰声。

“用力!再用力!”

“阿灰,你撑住,撑住啊!”

在一次撕心裂肺的尖叫后,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新的生命降临到了这个阴暗的地洞里。

“是个小子,又壮又丑,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婆婆抱着那个浑身沾满血污的婴儿,对老疙瘩说道。

老疙瘩小心翼翼地从老婆婆手里接过孩子,那双小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丑陋的脸上,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他抱着孩子,走到筋疲力尽、虚脱在床上的阿灰面前,想让她看看。

阿灰偏过头,没有看。

她太累了,身体和心都累到了极点。她只觉得,随着这个孩子的出生,她与这个地方、与这个男人的联系,又加深了一层。那根无形的锁链, теперь 不仅仅是锁住了她的脚,更是从她的血肉里长了出来,将她牢牢地捆绑在了这里。

从此以后,她不仅仅是“阿灰”,不仅仅是“老疙瘩的女人”,她还是“孩子的娘”。

这个新的身份,像一座新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她的心上。

---

孩子的出生,彻底改变了地洞里的生活。

这个被老疙瘩取名为“石头”的小生命,给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和……生机。他的哭声成了地洞里最常听到的声音,时而响亮,时而委屈。

阿灰的母性是被迫唤醒的。起初,她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抵触,甚至不愿意抱他。但当石头饿得哇哇大哭,而老疙瘩手足无措地把孩子递到她怀里时,她还是本能地解开了衣襟。

当温热的乳汁被吮吸,当那个柔软的小生命在她怀里安静下来,发出满足的、细微的哼哼声时,阿灰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软了。

这份血脉的连接,是任何理智和怨恨都无法切断的。

她开始学着照顾这个孩子。给他换洗用破布做的尿布,在他哭闹时笨拙地哼唱一些早已忘记歌词的、模糊的调子。那些调子,或许是她在列车上听过的歌谣,如今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旋律。

老疙瘩变得比以前更加拼命。他需要养活三个人了。他去接更危险的活,去裂界更深的地方搜寻可以换钱的东西。每次回来,身上都会添上新的伤疤,但怀里总会揣着一些给阿灰和孩子的东西。有时候是一块能熬汤的骨头,有时候是一小袋粗磨的麦粉,甚至有一次,他带回来一朵在裂界边缘采到的、散发着微光的蓝色小花。

他把花递给阿灰,咧着嘴傻笑。

阿灰看着那朵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的小花,再看看他那张布满伤痕和污垢的丑脸,第一次,主动对他说了句话:“下次……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老疙瘩愣住了,随即咧开嘴,笑得更开心了,露出一口黄牙。

他们的关系,在孩子的哭声、屎尿味和柴米油盐的琐碎中,变得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生活在底层的夫妻。

夜晚的交合,也少了许多。老疙瘩似乎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养家和照顾孩子上。偶尔有那么几次,他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到睡在一旁的孩子。他的欲望不再是纯粹的发泄,而带上了一丝……温存的意味。

阿灰不再像木偶一样毫无反应。有时候,在漫长而寒冷的夜里,被他那壮硕而温暖的身体抱着,听着他和孩子平稳的呼吸声,她会产生一种错觉。一种……这里就是她的家,他们就是她的家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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