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粗暴的拍门声像钝器砸在头骨上，硬生生把我从沉得像铅块一样的睡眠里拽了出来。门外是跑堂伙计那带着睡意和烦躁的破锣嗓子：“龙裔大人！日头晒屁股了！还续不续房了？不续赶紧腾地方！”

额角那对粉嫩的小角芽突突地跳着，残留的睡意被这噪音搅得稀碎，一股无名火蹭地窜上来。我抓起龙鳞朝着门板方向狠狠砸过去。“滚！”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

“哎哟！” 门外传来一声夸张的痛呼，接着是骂骂咧咧远去的脚步声，“神气什么…不就是个长角的…”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和窗外巷子里隐约的市声。阳光从蒙尘的小窗斜射进来，在粗糙的地板上投下一块模糊的光斑，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我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额角那点坚硬又带着生涩痒意的凸起。又明显了一点… 胸前的沉坠感在起身时格外清晰，沉甸甸地压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我低头，看着亚麻薄被滑落后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身体，那对饱满的乳峰顶端，粉嫩的乳头在晨光里硬挺着，链甲内衬粗糙的摩擦感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

认命地叹了口气，我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冰凉粗糙的木地板上，激得我一个哆嗦。昨晚胡乱丢在地上的亚麻衬衫和短裤皱巴巴地团着，沾满了旅途的尘土和汗渍。我抖开它们，一股混合着汗味、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快速套上。衬衫紧绷绷地裹着胸口，短裤的系带勒在腰上，都提醒着我身体正在发生的变化。

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酒馆白天的喧嚣比昨晚更甚，带着一种宿醉未醒的浑浊感扑面而来。麦酒的酸腐气、炖肉的油腻、汗水的酸馊，还有角落里某个醉汉身上散发的呕吐物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柜台。霍斯根依旧叼着他那根油腻的烟斗，眼皮都没抬一下。

“早餐。最顶饱的。”我把口袋里最后几枚金币拍在油腻的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斯根慢悠悠地收起钱，朝后厨吼了一嗓子：“双份煎蛋！大份腌肉！鹿腿一条！” 他浑浊的眼珠终于抬起来，在我紧绷的衬衫前襟和额角扫了扫，嘴角扯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弧度，“龙裔大人…胃口见长啊。”

我没理他，找了个靠墙最角落、光线最暗的位子坐下，背对着整个大厅。但即便如此，那些黏腻的目光还是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围了上来。

“嘿！美人儿！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哥哥请你喝一杯？”一个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浓密胸毛的佣兵端着酒杯凑过来，浓烈的酒气喷在我脸上。

“滚。”我头也没抬，声音冷得像冰。

“哟，脾气不小！这犄角…啧啧，新长出来的吧？够味儿！”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商人打扮的家伙也凑了过来，眼神像刷子一样在我胸前和额角来回扫，“要不要跟哥哥去风盔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当什么劳什子龙裔强多了！”

“我说，滚。”额角的麻痒被这些污言秽语刺激得更加清晰，一股烦躁的火气在胸腔里翻腾。

“装什么清高！早晚不都是要给人挤奶的货…”佣兵啐了一口，悻悻地骂骂咧咧走开了。商人则嘿嘿笑着，一步三回头地挪回了自己的桌子。

跑堂伙计终于端来了我的早餐：两个边缘焦黄、中心溏心的煎蛋滋滋冒着油花，厚厚一叠煎得焦脆的腌猪肉，还有一大条烤的滋滋冒油的鹿后腿。食物的香气暂时驱散了周围的污浊。我埋下头，狼吞虎咽，用专注的咀嚼和吞咽屏蔽掉那些令人作呕的窥探和议论。煎蛋的滑嫩、烤肉的咸香，温暖而踏实地填满了空虚的肠胃，也稍稍安抚了被搅乱的神经。

吃饱喝足，身体的黏腻感和衣物的污秽感更加难以忍受。我需要水，清洗身体，也洗洗这些脏衣服。后厨…莉拉在那里。我起身，无视了角落里几道依旧不死心的目光，绕过喧闹的厅堂，推开那扇油腻腻的、通往厨房的木门。

一股更浓烈的、混杂着食物残渣、洗碗水、生肉腥气和柴火烟味的湿热气息猛地涌出。光线昏暗，只有灶膛里跳跃的火光勉强照亮堆满杂物的空间。水槽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我，费力地刷洗着一大摞油腻的木盘。是莉拉。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裙，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肩胛骨的轮廓。巨大的乳房随着她刷洗的动作沉甸甸地晃动。

“莉拉。”我叫了一声。

她猛地转过身，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胡乱擦着，脸上带着惊慌。看清是我，才松了口气，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龙…龙裔大人？您怎么到后厨来了？这里脏…”

“借点水，”我指了指自己身上脏污的衬衫和短裤，又指了指她旁边那个巨大的、盛满清水的木桶，“洗洗衣服，还有我自己。”

“哦…哦！好，您用，您用！”莉拉连忙让开水桶边的位置，有些局促地搓着手，“水…水是干净的，我刚换的…”

就在这时，厨房通往储藏室的布帘被一只粗壮的手臂猛地掀开。巴纳德那张带着餍足笑容的脸探了出来，他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嘴里还哼着小调。看到我，他眼睛一亮，笑容更大了。

“哟！龙裔大人！早啊！”他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我紧绷的衬衫和额角的小角芽上扫视，带着一种猎人发现新猎物的审视和兴奋，“来找我的小奶牛？”他朝莉拉努了努嘴。

莉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头深深地埋了下去，手指用力绞着湿漉漉的围裙边，声音细若蚊蚋：“巴…巴纳德老爷…”

巴纳德哈哈一笑，走过去，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气地在莉拉紧绷的臀部用力拍了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奶牛的这对奶壶又馋了嘛！老爷我给你‘加料’来了。怎么样，昨天老爷我伺候得你舒不舒服？”他语气轻佻，带着赤裸裸的炫耀和占有欲。

莉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缩进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和麻木的顺从：“…舒…舒服…谢谢老爷…” 巨大的乳房在她急促的呼吸下剧烈起伏。

身体需求… 我看着她卑微的姿态，听着她言不由衷的“感谢”，额角的麻痒似乎被这场景刺激得更清晰了。一股说不出的烦闷堵在胸口。我没看巴纳德那张得意的脸，径直走到水桶边。

然后，就在这潮湿、昏暗、弥漫着复杂气味的厨房里，在巴纳德毫不掩饰的、带着灼热评估意味的注视下，在莉拉局促不安的低垂目光中，我面无表情地，开始脱衣服。

粗糙的亚麻衬衫被扯开纽扣，随手丢在旁边的柴堆上。紧绷的短裤褪下，堆在脚踝。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住赤裸的身体，胸前沉甸甸的乳房暴露出来，顶端硬挺的乳头在冷意中更加明显。我能感觉到巴纳德的目光像带着钩子，在我身上每一寸新生的、变化的肌肤上流连，尤其是在那对沉甸甸的乳峰和额角的小角芽上反复梭巡。那目光里有惊讶，有玩味，更有一种发现雌性在成长的、毫不掩饰的兴奋和贪婪。

但我没看他。我拿起那件沾满污渍的衬衫，浸入冰冷的清水里。刺骨的寒意从指尖蔓延开来，却奇异地带来一种清醒。我用力揉搓着衣领和袖口的污垢，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掌心。哗哗的水声，布料搓洗的闷响，成了厨房里唯一清晰的声音，盖过了巴纳德粗重的呼吸和莉拉不安的啜泣声。我专注地清洗着，仿佛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仿佛旁边那两个人和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这潮湿空间里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洗好衣服，拧干，搭在灶台的火炉边。水滴答滴答地落在积着油污的地面上。接着，我拿起挂在墙上的、边缘有些破损的木瓢，从那个巨大的清水桶里舀起满满一瓢冰凉的水，举过头顶，对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猛地浇了下去！

“哗啦——！”

刺骨的寒冷瞬间席卷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牙齿都磕碰了一下。冰冷的水流冲刷过皮肤，带走黏腻的汗渍和灰尘，也带来一种冰凉的清醒感。额角的麻痒似乎被这冰水暂时镇住了。水流滑过胸前沉甸甸的乳肉，滑过平坦的小腹，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我闭着眼，感受着这份冰冷带来的、短暂的空白和洁净。一瓢，又一瓢。水花四溅，打湿了脚下的一小片地面。

等我终于停下，用一块相对干净的粗布擦干身体，重新穿上那套虽然洗干净但依旧皱巴巴的湿衣服时，巴纳德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邀请和一种“过来人”的熟稔：“龙裔大人这身段…啧啧，越来越有味道了。”他舔了舔嘴唇，目光依旧黏在我身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怎么给我的黛西挤奶？就在后院，顺便…也教您一些挤奶的手艺？”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我额角的小角芽和胸前被湿衣服勾勒出的饱满轮廓。

湿冷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不适的凉意。我系好最后一颗衬衫纽扣，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抬起头，金红色的眼眸平静地看向巴纳德那张带着期待和某种优越感的脸。

“没兴趣。”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说完，我绕过他，径直走向厨房通往酒馆大厅的那扇油腻木门，拉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将那潮湿、压抑、充满雄性荷尔蒙和莉拉麻木顺从气息的空间彻底抛在身后。巴纳德那句带着讪笑的“哎，别走啊…”被厚重的木门隔绝在了身后。

『星期四-上午-醉猎户酒馆后厨-潮湿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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