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陰森的末日環境中，我考慮的不只是生存，還包括建立後宮。

太不正經了，我想，胸腹又一陣絞痛。高潮過後，性欲急速降低，那個重視常識的我會再次出現，僅剩的良心連續躁動，幾乎是到了會導致呼吸困難的地步。

然後過沒幾秒，我又忍不住笑出來。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我再怎麼瞧不起自己，也沒法阻止自己去追求更多。

突然，小傢伙爬上床。她的動作有些快，但我沒被嚇到，都在這個可怕的環境待幾個月了，眼前的殭屍是否有殺氣等我還是多少能判斷的。

沒錯，這孩子張大嘴巴了，還使勁伸長脖子，一副就是特別飢渴的樣子，給任何人見到了都會以為她是來啃誰的。但我跟她熟得很，就算稱不上有默契吧，至少她的行為模式我還有掌握大半。所以，我只是稍微後退，與瑪德蓮分開。

她立刻過去舔瑪德蓮的私處，後者驚叫連連，還使勁伸手對抗。

小傢伙不愧是這年齡的孩子中看來最叛逆的，會在受到阻礙的瞬間不停捶打對方，要到這時，我才會介入，但也沒做得多細緻，就是站在中間當沙包，順便要求瑪德蓮先讓讓她。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殭屍是會認人的，曉得提供給她們養分的人是誰，所以就算跟我不存在對話吧，看我的肢體語言，這兩位是願意停下動作，還按照我的指示修改行為細節。

於是，一臉不情願的瑪德蓮慢慢分開雙腿，讓有點猴急的小傢伙衝過去又親又吸的；前者好像快哭出來了，一直輕咬雙唇，還全身顫抖；後者則是像極了小狗，就是伸舌頭的方式有夠下流，一看就沒什麼家教。

既然是射給瑪德蓮，那小傢伙就不應該跟人家搶。這感覺上是較合理的分析，但——沒辦法，我只考慮了幾秒，就覺得該多哄哄小傢伙。我是對她有些偏心沒錯，還有，我也累了，今天只餵一個孩子就好。小傢伙要是能夠因此滿足，那我就省事了。

過沒多久，瑪德蓮再次高潮，這一回她明顯有在壓抑，沒和我做的時候那麼自在，還多次流淚，擺明了有夠不甘心。又是我不得不出面的時候了，就這樣把她抱在懷中，不停摸她的頭，跟她說：「妳也辛苦了。」

多卑鄙的大人，我想，離成熟很遙遠，指示有能耐逼小孩消化我的任性，還不停讓她們按照我的期望來行動。

從多數角度來看，我既不像保母，也不像是養父，好像更接近飼主，甚至奴隸主。

我若停止譴責自己，一定能感受到更多幸福。這很合乎邏輯，但我已經沒剩多少方法去讓自己意識到底線的重要性，就算只是儀式性的也好，我應該多吐槽自己，避免不久的將來，在我的後宮具有一定規模時，我會變得比禽獸還糟糕。那不是不可能，我猜，給自己開了一罐可樂來喝。

小傢伙舔了舔嘴唇，說：「笨蛋！」

她罵別人時的語氣明顯更不友善，音量也比較大。瑪德蓮看來是終於受不了她了，抓起枕頭就往她的頭上砸。這次我也沒裝死，抓住另一個枕頭就往小傢伙的屁股K過去，還補上一句：「壞孩子！」

她沒有回嘴，殭屍就是這樣，很好懂。一想到她們可能永遠都沒法恢復正常，我是真的會有點心疼。

她們吸收我的體液最多只是有助於修補身體，本質上不會改變，意味著我和她們的互動必定帶有虛假成分，空洞感也無法填補。在許多時候，我會覺得這樣也不錯，但在睡前，我總是忍不住想，要是她們還活著就好了。

五月二日

給家裡的孩子準備泳裝，反正今天也會經過百貨公司，順手就拿了。瑪德蓮要保守些的，沙裙很適合她；小傢伙就別挑了，給她游泳圈配一件式的，看起來純潔許多。在家裡不用賣弄性感，特別是在太陽下山前，這是我的原則。

考量到可能到了冬天就會徹底斷電斷瓦斯，我開始在另一棟公寓那邊囤積柴火。然後在幾處頂樓弄出有點像樣的家庭菜園，這種要養活植物的工作我是真的沒什麼信心，多看了兩本書也覺得自己可能會搞砸。

我每天都給自己安排不少行程，但最麻煩的還是搞定老鼠。為此，我還乾脆養了幾隻野貓。附近的寵物飼料店正好能給我帶來不少幫助，但等這些都過期後我還能餵什麼，未來得再想想。

試著練習釣魚如何？

我這樣問過自己近百次，但感覺好麻煩，還不如去學做能困住魚蝦的陷阱。

現在網路沒了，我也不確定要去哪找釣具店。仔細想想，我連五金行都掌握得不多，真的，太室內型的人不適合這種末日情境。

這附近唯一能撐得上是實體地圖的就只有觀光手冊而已，該死的，這上面講了一堆吃喝的，還有些介紹遊樂器材與紀念品的段落，但都沒提到什麼釣具。

我試著打開電視機，也把收音機等調了又調，沒接到任何訊號。不僅如此，我好像也有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沒再聽到直升機的聲音了。

難不成活人更少了？

如果是真的，那還挺糟糕的，可我卻感到好放鬆。不會有人來把她們搶走，也不會有人來說我的不是。

想不到我這人還挺反社會的。一開始我也不是這樣的，是這種不好跟別人說的日子過久了，才讓我的心態改變。

什麼回歸不回歸，重建什麼鬼的，看來是很難再吸引我了。

五月三日

遠處有棟房子起火了。這不表示那邊本來有住人，更可能是電動車出了什麼問題。

我本來就不喜歡那種車子，不夠安全還要強推，只是腦袋不清楚的政客猛舔環保團體的腳底心而已。

我以為自己可以笑著看待這種事發生，可到了下午，我還是感到很難過，幹脆多抱抱小傢伙，幫她梳頭，多跟她親親，還給她擦了點香水。這樣有寵愛她的感覺吧？

我當然沒忘記瑪德蓮，特地又給她洗了澡，還使用附玩具的入浴劑。

唉我就是那種到了適婚年齡卻還是單身的人，跟殭屍玩這種扮家家酒，但我若是認真把自己當她們的爸爸或哥哥又會被罪惡感壓到喘不過氣。

連變態也當不及格的人能夠在末日環境中生存嗎？

五月四日

提水灌溉我的菜園，這不難，只是很無聊。

我很高興那些公園都空蕩蕩的，殭屍只在住宅區逗留，是因為這邊的食物多嗎？

還是他們不能長時間曬太陽，得在有點遮蔭的地方待著？

我是不清楚的，也懶得深入研究。順便一提，他們討厭摩托車的聲音，但會被音樂給吸引過去。所以有次我不過是想要讓貨車好通過，就乾脆用以前的隨身聽接喇叭猛放，再用摩托車把它們引導至地下停車場。

為了我的方便，這些本來就長時間空蕩蕩的地方現在擠滿了殭屍。

我是有給自己多一點要求，像是多多磨練開鎖技術，從一開始的要花半小時以上，到現在至少二到三分鐘解決一個。我發現公寓的大門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的，用個扭過的叉子都能開。如果我這種初學者都能擺平它們，那真正的小偷就根本不擔心什麼鑰匙多轉幾圈等設計。

然後現在是無政府狀態了。我囤積的糧食、木炭和各類用具等說不定會被一票盜匪給幹走，他們可能還每個都穿皮衣、騎重機。

喔我其實不擔心，因為我真的跑到外縣市過，殭屍越來越少不說，爬滿各種植物且連香菇都佔據各個角落的地方別說活人了，連流浪貓狗都不多。

我趁著有天特別乾且熱的時候在公園燒一堆木頭。不是為了引起誰的注意，而是為了增加可耕地面積。

五月五日

我帶小傢伙去外面走走，回來後當著瑪德蓮的面上她。這不是什麼癖好，只是我的家不算大，讓他們共處一個屋簷下就一定會出現這種場面。

試著禁慾不行嗎？

我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不下一百次，但真的，別說決心了，平常我根本是只要聞到她的味道就會腿軟，跟她視線對上就會感覺全身發燙。

小说相关章节：在殭屍滿滿的世界開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