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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法则,3

小说: 2025-09-10 08:10 5hhhhh 6490 ℃

“规则里没有不能破坏实验用品这一条呢。”丸山彩自言自语道。她望着木炭桶,将烙铁拿起想要放进去,却看到上面印着“白鹭千圣”。丸山彩瞬间笑了出声。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将它们拿出了交换室。

她把木炭桶放在地上,来到显示屏前按下“课题一”。她似乎发了一会呆,突然,白鹭千圣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轻哼。丸山彩回过神,转头看向熟睡的白鹭千圣,眼神里有一丝复杂。刚才她好像听到了打雷的声音,是外面下雨了吗?她开始收拾自己抱出来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把它们叠放整齐。

做完这一切后,丸山彩在床边躺下。她盯着天花板,思绪漂移。

她听到了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打在窗户上。

“能听到我说话吗,彩ちゃん、彩ちゃん!快醒醒。”

“啊……”丸山彩回过神来,看到远处广场中央处摆放着的巨大圣诞树,一旁是穿戴整洁的白鹭千圣和拿着录影机的工作人员。“真是的,录制进行到一半呢,怎么走神了呢。”白鹭千圣说道,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

“抱歉……”丸山彩听到自己这样说。

“会冷吗?”白鹭千圣站起身来,把自己戴在脖子上的浅色围巾拿下,一圈圈地绕到了丸山彩脖子上,“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少,你看手都冻紫了。”她把自己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揉着,“作为偶像,彩ちゃん还是太不注意自己了,要进行说教呢。”

白鹭千圣的手心,很温暖。这种温暖从手上传来,一直达到心底里,像是满满地就要溢出来一般,令人舍不得放开。

长长的围巾上留有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将丸山彩团团包围。她的脸变得绯红,缩了缩手,想要令自己从这温暖中抽出,但却被握地更紧了。注意到此,她心里不可置否地开始泛起层层涟漪,如被打破平静的湖面一样,一瞬间竟小鹿乱撞。

丸山彩把脸颊偏向一边。

忽然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彩,能听到我说话吗?”

丸山彩睁开了眼。

一旁的木炭烧得火旺,发出啪啪的声音,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丸山彩觉得此刻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但嘴唇张了张,又沉默了。白鹭千圣盯着烙铁,让人看不出情绪。

“要不还是放弃吧。”白鹭千圣低声说道,似乎失去了争吵的力气。她将自己靠在座椅上,双手捂住了眼睛。

顶上的白炽灯照得丸山彩有点头晕目眩。“累计获得100点或其中一方死亡后实验结束”,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立刻拿刀捅进自己的心脏。她晃了神,努力集中注意力。

规则和课题仿佛变成了一团麻线,在她脑海中肆意缠绕。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白鹭千圣身上。白鹭千圣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她靠在椅子上,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丸山彩忽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从这里出去后,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鹭千圣。

“这已经是第八天了。”丸山彩说,声音里带着疲惫。这八天的时光都被困在了这里,像是过了八年一样漫长。白鹭千圣依旧捂着眼,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我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丸山彩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大腿上摩挲着,目光落在那堆还在燃烧的木炭上。压力如同沉重的巨石,可每当看到白鹭千圣,心中那一丝柔软又让她无法下定决心放弃。她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试图用这刺痛感驱散脑海中的迷茫。

“开始吧,千圣。”

白鹭千圣缓缓放下双手,眼中满是疲惫与无措。

哪里比较好呢?

丸山彩想着。她的身体还在因疼痛而一阵一阵发麻。第二天用刀在背上割开的豁口,还有第五天打在无名指和尾指间的血洞,无时无刻的尖锐刺痛让她背部肌肉紧绷,手掌僵直。现在的她,仅寄希望于在自己的身体上找到一个神经最少的部位,能让这次的折磨不那么难熬。

仔细地感受着每一寸肌肤,此刻丸山彩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待宰的肉。目光所到之处,身体的每个部分都被标上了价格标签。

“左手手臂的话,可能会影响。右手的话,之后拿东西也不方便。胸部的话就更加不可以了。”丸山彩喃喃自语着,眼神在自己的双手间游移。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胯部,又朝后扫了一眼。

“或许这里会好一些,不会伤到筋骨,恢复起来应该也会快一点。”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白鹭千圣看着丸山彩这一系列的动作和表情,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就这里吧,千圣。”丸山彩转过身背对着白鹭千圣,将睡裙撩起,露出大腿以上的部分。

“全身上下脂肪最厚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白鹭千圣愣住了。

她下意识想把丸山彩的衣角拉下来,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下去。比起合不合适,求生的欲望已然压倒了对面人的羞耻心。不想过程那么疼痛,不想伤口难以恢复,她还不想死。这样那样的想法堆叠着,让丸山彩下意识地做出了选择。

白鹭千圣嘴角歪斜着,痛苦地捂住了脸。她看着对方麻木地提起裙摆,展示出腰部向下的曲线,仿佛那是一摊无神经的肉。她抓着自己的前额发,指节发白,思考着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醉心于这个游戏,完全变成了课题的提线木偶。

她甚至流不出眼泪了。

丸山彩有些手足无措,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展示太直白,赶快放下了裙摆。她想安慰白鹭千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缩成一团、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她,丸山彩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把她的手从脸上拉开,直直注视她的眼睛。

“这个位置,也不会被粉丝看到!”丸山彩很认真地说,随后又慌慌张张地补充,“因、因为,无论演出服再怎么露出其他部位,屁股肯定都不会露出来……所以,就算以后登台表演也都不会……”

白鹭千圣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望着丸山彩,仿佛在说“还需要考虑这些吗”。

像是看穿了千圣的心思,丸山彩露出了笑容。

“我们要一起出去。”

丸山彩只穿着上衣,趴在床上,嘴里咬着小毛巾。碘伏涂在臀部,冰冰凉凉的感觉,她打了个冷颤。为了自己不乱动,她还特意让白鹭千圣将自己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

白鹭千圣握住烙铁的手柄,手颤抖着。烙铁被烧得橙红,木炭边缘还有火星掉落。丸山彩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她紧紧闭上双眼。白鹭千圣深吸一口气,缓缓朝着丸山彩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当白鹭千圣走到床边时,丸山彩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她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脸颊旁的头发。白鹭千圣站在床边犹豫了片刻,似乎在积攒勇气。终于,她抬起手中的烙铁。丸山彩感觉到烙铁散发的热气,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栗。白鹭千圣咬了咬牙,将烙铁靠近丸山彩的肌肤。

炽热的温度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丸山彩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烙铁贴在皮肤上的剧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这种疼痛深入骨髓,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炼狱。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扭动起来,白鹭千圣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拿着烙铁的手一抖,烙铁在皮肤上的位置也有些偏移,本应该清晰的烙印也变得像阴影一样重叠了,这使得疼痛愈发强烈。她用另一只手用尽全力按住丸山彩,眼眶通红,却还是要在心里读秒。

丸山彩死死咬住毛巾,几乎要将它咬碎,眼泪不断涌出,浸湿了大片枕头。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出现一片片的黑影,像是黑暗的恶魔要将她吞噬。但即便如此,她依然紧紧咬着毛巾,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音。

房间里冒起白烟,伴随着丸山彩压抑的闷哼声和白鹭千圣的抽泣声。

“将千圣的名字烙进身体,似乎也不错。”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丸山彩脑子浮现出这句话。

夜里,丸山彩又发起了烧。

“幸好兑换的药还有剩下。”白鹭千圣喃喃自语。她翻找出剩下的药,倒了杯水,小心地扶起丸山彩,将药喂进她嘴里。丸山彩烧得迷迷糊糊,身体还不时地颤抖着。白鹭千圣心疼地将她重新放下,并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

丸山彩侧卧着,她感到白鹭千圣将头抵在了自己后背上,同时腰也被环住。

“对不起……”

白鹭千圣哭了,但丸山彩没有力气转过身去。

为什么哭泣,因为失去的东西,还是因为得到的东西。

明天又要面对些什么呢?

她闭上了愈发沉重的双眼。

Day9-70pt

实验参与者A:丸山彩

实验参与者B:白鹭千圣

今日课题:实验者B对试验者A实施低压电刑。

房间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出现了电刑椅。白鹭千圣更不知道为什么只显示了一个课题。

丸山彩挪到大屏幕前,白鹭千圣的眼里满是惊恐和不解。“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她问道。

“彩……”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肯定可以换成我的课题。”

这一时刻,丸山彩也愣了一下。她在思考为什么没有了课题二,虽然这对她来说是值得高兴的。她回忆着,想起了昨天早上被她在交换室里丢进垃圾桶的安瓿瓶。

是因为哪个吗?原来在交换室破坏掉对方课题的使用物就好了。

要是早点知道这个规则就好了。

“千圣,就这样吧。”丸山彩说,语气平静而坚定。“我们没办法改变规则。”丸山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安抚白鹭千圣慌乱的情绪。白鹭千圣双手紧紧抓住丸山彩的衣角。

“不,我不要,你不能再受伤了。”

尽管趴在床上,丸山彩还是轻轻握住白鹭千圣的手,温柔地说:“相信我,千圣。我能承受得住。”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白鹭千圣突然大声说到。“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把危险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以为你是超人吗?”顾不得形象,白鹭千圣朝着丸山彩大吼,“不管是什么时候,还没来到这里……之前的课题,这次也非要这样。我不想再让你去受承受了,干脆全部做我的就好了!”

“你根本就不明白……不明白我的心情……不,你什么都不明白。”

“不是这样的……”丸山彩顿了顿。她开口说道,声音苦涩:“我们要一起出去,还差两天了。”

“这最后两天,很快就会过去的。相信我,我们一定能一起走出这里。”丸山彩补充道。尽管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谁了。也许是在安慰同样害怕的白鹭千圣,也许也是在安慰内心早已惶恐不安的自己。此刻,丸山彩能感觉到白鹭千圣握着自己的手颤抖,而自己的手心也满是冷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千圣,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了要一起面对的。现在都到了最后关头,不能退缩。”

她轻轻拍了拍白鹭千圣的手。

“相信我,已经是最后两天了,千圣。”

粉色的束缚带将四肢和上腹部全部牢牢围住。不知是不是监视器背后的人的恶趣味,这个电刑椅,竟然贴了很多好看的草莓贴纸,颜色也是粉嫩嫩的。如果不是在这种场景,如果这张只是普通的按摩椅,丸山彩甚至觉得自己会买下来。毕竟它外观如此可爱,坐上去的触感说不定也会很不错。

丸山彩咬了咬牙,尽量不去想身上束缚带的紧绷感和椅子带来的冰冷触感。她稍微抬起一下臀部,将重心压在另一只脚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丸山彩感觉自己全身都碎了,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即使白鹭千圣有好好地为她清创换药,但还是遏制不了疼痛的蔓延。记得烧伤后,如果严重的话要去植皮。丸山彩想着,心里不禁担忧,不知道这些伤会不会严重到需要植皮的地步。昨天也只是让白鹭千圣为她擦了身体。她不敢去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害怕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模样。只是觉得每一处被烙印的地方,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啃咬,钻心的疼。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最后两天能快点过去。

白鹭千圣将电极片贴在丸山彩的两侧太阳穴。

丸山彩眨了眨眼,没由来地说道:“我听日菜ちゃん说过,执行电椅死刑前,都要给死刑犯戴上一个头套呢。”

白鹭千圣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她似乎在想说教词,嘴唇动了动,眉头深深蹙起,但最后还是轻声说:“彩,这里不是执行死刑的地方,更也没有头套。”

“如果有头套就好了。”丸山彩苦笑了一下。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感觉电极片处开始有微弱的电流传来,像是小虫子在皮肤上蠕动,紧接着,电流逐渐增强,那股电流好似变成了无数根细针,一下下地扎进她的脑袋,疼得她眉头紧紧皱起,忍不住大叫出声。

这就是被电击的感觉吗?像身处海浪里。丸山彩努力让自己的思绪飘远,试图逃离这难忍的疼痛,她又想起了冰川日菜的话,还有和PasPale大家一起的日子,可每一次稍微走神,那强烈的电流就会把她狠狠拽回现实的痛苦之中。

此刻她真的很希望可以有一个头套,能遮住她痛苦扭曲的面容,能让她在这煎熬的时刻保留一丝尊严。

丸山彩紧紧闭着眼,顾不得臀部的疼痛,重心全部往下压。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电流的冲击下逐渐模糊,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四周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她整个人下意识往后仰,贴在座椅靠背上,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座椅的扶手。汗水从她的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丸山彩回想起了高中时候和PasPale的大家去冲绳的后续。天很蓝,大海很美丽。她们在沙滩上写下约定,无论以后如何发展,每一年的夏天都要在这里。

Day10-80pt

实验参与者A:丸山彩

实验参与者B:白鹭千圣

今日课题:实验者A和B进行一次单方俄罗斯轮盘游戏,由实验者B向实验者A太阳穴处开一枪。

无酵饼、烤全羊、苦菜、柑橘汁鱼,葡萄酒。

丸山彩趴在床上,半眯着眼看白鹭千圣从餐车里将食物一一放在台面上。她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鹭千圣的动作。如同前几天一样,她感觉自己躺在船上,正朝着疯人院驶去。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

“在此之前,我们先公开实况吧,千圣。”说着,丸山彩强行打起精神,示意白鹭千圣走到显示器前,按下“公开”。

看到画面上的点数跳成“90”,丸山彩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渐渐扭曲,白鹭千圣的身影也变得虚幻起来。她试图集中精力看清对方,可大脑却不受控制地陷入混沌。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口,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她张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变得肿胀。

丸山彩感到自己的意识在黑暗中不断下沉,每下沉一分,她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就减少一分,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用力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希望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能把眼睛闭上。

她转而看向那把手枪,用尽全力爬起来,挪到床沿,伸了手将它握住。

依旧是粉色,和电刑椅一样像是为她量身定制。

“可以由我来转吗?”丸山彩咳嗽了几声,随后说道,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的幸运号码。”

白鹭千圣沉默着。

丸山彩将两颗子弹塞进弹仓,并旋转了转轮,动作缓慢。整个人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转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逐渐模糊的意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消失,下半身和后背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只能依靠着手臂的力量勉强支撑着身体。

“千圣,马上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马上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出去以后,要好好和大家说呢,不是故意失联的。”

“好了。”她呼出一口气,将手枪递给白鹭千圣。白鹭千圣跪下来,面对着依旧趴在床上的丸山彩。她伸手接住,但丸山彩却抓紧了她的手没有放开,并将大拇指压在扳机上。

她的脑袋顶住枪口,笑了:“开枪吧,千圣。”

白鹭千圣闭上了眼。

***

阳光、沙滩、大海,美丽的人群。

今年的冲绳一如既往十分热闹。

我戴着墨镜,悠闲地躺在沙滩椅上,一旁还放着气泡水和各类垃圾食品。冰川日菜从远处走来,直接倒在沙子上。她上下打量我,调侃道:“为什么是这件泳衣?从头包到脚,这里可是海滩哦,海滩!”

“已经养成了习惯。”我说,“紫外线可是很伤皮肤的。日菜ちゃん也是,快涂防晒霜。”说着,我把包里的防晒霜和喷雾抛到她脚下。

“真麻烦呢。”冰川日菜挠挠头,丝毫没有要涂的迹象。这时候跑去炒面摊的大和麻弥也回来了。她手捧着几盒炒面与烤鱿鱼,放在桌上。冰川日菜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从沙子上跃起来,伸手就要去拿炒面。

“啊,等一下啦,日菜さん,先等等伊芙さん她们!”

“还在卫生间里没出来吗,真慢呀。”

“我去看看呢。”

我笑着摇摇头,捡起防晒霜给自己仔细涂抹。涂完后,我又拿起喷雾喷了喷,确保每一寸皮肤都做好了防晒。

我重新戴上了墨镜,在沙滩椅上躺了下来。感受着轻柔的海风,听着海浪一波波涌来又退去的声音。

我搬到了夏威夷定居,这里一年四季都能看到海。

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大家都很惊讶,并关心我的工作生涯。其实我也对自己大胆的决定感到诧异,但我最终还是这样做了。毕竟对于我来说,东京、日本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我用尽全部积蓄加上贷款,在夏威夷买下了一栋很小的房子,并在餐厅里找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尽管每个月除去房贷后没有剩余多少,有时候甚至要靠家里人接济,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离开日本,淡出原来的事业已经两年了。现在我工作的餐厅就坐落在海边沙滩上,我从未厌倦凝视眼前这片海。它总是变幻着不同的颜色,柔和的淡蓝、闪耀的亮金、如夕阳一般的橙光,总是美得如梦如幻。

闲时我会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有时候PasPale的大家也会飞来我这里,我们晚上一起喝鸡尾酒,白天一起在沙滩玩乐。

我甚至觉得,我或许可以书写现在的生活。然后将它出版,改编成电视剧或电影。只是这样一来,平静的生活似乎又会被打破。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心底里还有很小一个角落在怀念日本的生活,怀念当初的行当。

那些在舞台上闪闪发亮的日子,与大家一起排练、演出的时光,都如同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不时闪现。偶尔在餐厅听到熟悉的音乐,依然会下意识地随着节奏哼起来,仿佛又回到了舞台之上。我怀念舞台上观众的欢呼声,怀念与乐队成员们默契配合的每一个瞬间,更怀念大荧幕。

那个绑着蝴蝶结的粉色麦克风和藏在角落里很久的贝斯也随我一起来到了夏威夷。虽然这里没有舞台,但我偶尔也会拿起它。

有一天,当我在沙滩上晒着太阳睡着的时候,我梦到了从前。

我梦到我倒在陌生的房间里,手里握着粉色的手枪。

她拿着行李,对我说“该回家了”。

-END-

*************

后日谈

以下内容由河老师/Euphausiid提供

Day 178 -***?

回到家里的时候,海风把窗边的书页都翻乱了。

我把窗户关上后,合上书,轻轻把手放在封面上。手上的伤口已经长出肉疤,但那个小小的洞还留着,影响我小指的闭合。我有时候透过愈合的血肉可以看到手后的场景——海、阳光、沙滩。真美丽,和这残酷的痕迹一点也不相似。

我看得有些入迷,差点就忘记那一切了。

“还会疼吗?”

在我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温温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看到千圣站在我后面,端着茶盘。她静静地望着我,目光落在我的手上,随后又躲闪开。我知道她一直都很抗拒那段回忆,这也不怨她。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我在那最后几天强硬的态度,给了她极强烈的心理压力,迫不得已打破了她的底线。那些记忆混合着血液、碎肉,残酷的施虐中还混杂着温热的性行为,真像一场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噩梦。

小千圣总是很温柔。

如果不是那样极端的情形下,她是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的。

我摇摇头,接过她手里的茶盘。无名指和尾指有点笨拙,抓不动重物。她帮我托举了一下,一同放在窗前的吧台上。阳光刚刚好,洒落在温润的木桌上,碎光斑驳。窗外是明亮的蓝色大海,有很轻的潮起潮落声。

茶盏里,浅色的绿茶扩散出一圈圈涟漪。

“小千圣,不怎么喝红茶了呢。”

“……是呢。”千圣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太依恋一件事物,就会变成别人操控的把柄。就算是红茶这点小事。”

“那个时候,好像有好几天都是红茶供应来着。”

“是啊。一想到被这样了解…… 真是令人厌恶。”

“确实呢。”

我笑了笑,看着终日淡淡的千圣再次露出嫌恶的表情。

“等一下我给你涂祛疤药。”

回过神的千圣隐去了不快,照旧摆出认真的表情,提出了常规的那套。

“诶,怎么还要涂呀?”我有些不情愿地嘟着嘴,“我都不当歌手了,不上电视啦。”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涂的。”

千圣倒是很坚持。她饮尽杯子里最后一点,起身去旁边的柜子拿药,留我一个人坐在窗台边,对着一望无尽的大海发呆。伴随着柜子翻弄发出的叮当声,我的手指敲着茶杯边沿,在单调的响声中,波光粼粼的碎光刺痛了我的眼睛。一瞬间,眼前出现了惨白的光晕。我揉揉眼睛,感觉指关节湿湿的。茶水的热气氤氲着,我把脸埋了进去。

背后和身下的疤,紧紧拉扯着皮肤。

因为害怕封闭的空间,所以才选择了有这样露台景色的房子。

洁白光滑的背部,却有一道又长又狰狞的疤痕,从胛骨一直延伸到背中。因为当时没有清创和缝合的缘故,导致疤痕鼓鼓的,像是一条蜿蜒伏在皮肤上的虫。再往下是臀部,尽管已经做过皮肤移植手术,但那四个汉字的轮廓还是能被看出来。

怎么说呢。我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对这些痕迹的感情已经变得模糊。

而那给我伤疤的“罪魁祸首”,正让我撩开衣服趴在床上。我把脑袋枕在臂弯里,歪头看着千圣。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瓶罐,金色的头发垂下来,鸢色的眼眸专注,看上去认真又漂亮。她很快沾湿了纱布,在我背上擦拭几下,便轻轻按揉了起来。

小千圣的手,软软的,很温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背部,让我有些昏昏欲睡。

当时在房间里,好几次发炎而高烧不退。在备受煎熬的半梦半醒间,千圣也是这样温柔地对待我,为我清理伤口,敷上药贴。那个时候我就想着,就算是为了小千圣,我们也要活着出去——我们一定要回到普通的生活里去。

现在算吗?

我将胸腔的闷气一口气呼了出来,闭上了眼睛。

小千圣很快把伤口全部都仔细涂上药,包括腰下面那块敏感的区域。小千圣触摸的时候,我其实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出害羞也好、紧张也好,可现实是我的内心毫无动摇,甚至为自己感到一丝可怜。千圣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伤口的地方,那里可是印有她的汉字名称。我不知道事到如今再看到伤口的她内心是否还会再起波澜,但不论如何,我们都默契地不再向那方面讨论。

就像现在她上好药,脱下医用手套,清理干净后,替我把衣服放下,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脑袋。

可能以为我睡着了。

我想,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白鹭千圣。

我想要现在抱着她的腰,安心睡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真诚地望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论是不是歌手,是不是演员,是否还要在银幕前活下去——我想和她一起生活在平凡的日子里,就像现在这样,然后两个人度过一个静谧的午后。

但是,就像是那天那夜发生那些事情。

如果先有正常的交往顺序,不似现在一样直白赤裸,把最深处的欲望摆到台面上的话,会不会更好?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休息日,在一间摆满鲜花的咖啡厅里,会不会更好?

我睁开眼睛,白鹭千圣下意识缩回了抚摸我的手。她对我温柔地笑了笑,表情暧昧含混,紫水晶般的眼眸下藏着摸不透的感情。

那样的事情发生后——肯定会有抵触的吧。

但我已经能够接受这一切了。我伸出手,悄悄勾住了千圣的小指。

“不要走。”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只剩下她和我渐渐平缓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氛围里,我感觉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像是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属于它的港湾。

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千圣一起在海边看日出日落、在街头巷尾品尝各种美食,在静谧的房子里相互慰藉。我们还会在工作日的夜晚携手漫步在沙滩上,听海浪低语,感受海风轻抚。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就足够了。

FIN.

——Euphausi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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