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画面里的唯一污点，依旧是那滩倚在她膝上的美军老痞——罗伯特。眼神浑浊的他歪着脑袋靠在那女孩腿边，一只手还抓着陶罐米酒，笑得像个喝高了的流氓。

“Damn, she looks like a princess.” 郑若琳也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

"I remember her. That’s Ji-eun—Han Ji-eun. She played the gayageum," 这位我就记得了，她是智恩，韩智恩，弹伽倻琴的）罗伯特一副如数家珍的语气说，"She’d just graduated from Kyung Hee University, studied traditional music. A real talent—and quite the 'soprano,' too." （她那时候刚从庆熙大学毕业，学的是传统音乐，是个才女，也是个‘女高音’）

"A soprano who plays the zither? That’s impressive." （女高音，还会弹古琴，确实很厉害）冰冰顺着话接了一句。

罗伯特哈哈一笑，嘴角扬起了让人作呕的笑容，"Oh, she was impressive, alright. Played that zither for me all night long, then spent the rest of the night... singing until her voice went hoarse." （确实很厉害，为我弹了半夜琴，又叫了大半夜，嗓子都喊痒了）

“罗伯特！”我终于反应了过来，什么女高音，那根本是罗伯特开的黄色笑话。

他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Relax, relax. It’s just a little humor, based on reality. That’s American humor, son—you’ve got to lighten up if you want to make young ladies laugh." （放松放松，这只是个基于现实所开的小小玩笑。这是美式幽默。儿子你要学会幽默，不要那么严肃，才能把年轻姑娘逗乐）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看冰冰，冰冰没有说话，终于听懂罗伯特是什么意思的她的耳根已经完全红了。

接下来的照片更是滑稽得近乎猥琐——那是一张群拍。罗伯特和另一个同样穿着迷彩军服的美国白人大兵站在一溜低矮的石头城墙前，看样子应该是朝鲜王朝的什么古迹。他们的身旁围着五个姑娘，每一个都青春靓丽，令人目不暇接，仿佛是临时召集起来的女子天团。

她们的穿着打扮风格各异，有背心短裤大方展示健康曲线的，有短裙丝袜秀出无敌长腿的。这些美丽的女孩们脸上的神情都如出一辙，她们都含情脉脉地望着两个洋鬼子，彷佛他们是什么天降的神祇。

罗伯特一手挽着一个，左边身材比较高挑的那个穿着一件轻薄的碎花连衣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扬起，笑容灿烂得宛如夏日阳光的她微微抬起下巴仰望着罗伯特，目光里是掩饰不住的崇拜。右边身材比较娇小的那个穿着一件鲜红的短袖和紧身牛仔热裤，染成金色的头发随风飘散，动作要来得大胆。她把手搭在罗伯特的腰间，半倚在他身上，笑容里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挑逗意味。

"This was at Namhansanseong Fortress, Mark and I went there for a trip," （这是我和马克去南汉山城旅行时候拍的）罗伯特像在讲英雄事迹一般，“And these girls... well, they volunteered to be our guides." （这些姑娘嘛……她们算是当地的导游吧，志愿带我们去参观）

"Guides? You needed five guides?" （导游？你们一次叫五个导游）冰冰抬了抬眉毛。

"Of course, it's not an official tour guide,"郑若琳抢着解释，“They’re just waitresses, college students working part-time at a nearby coffee shop. Think about it, a handsome white soldier guy buying coffee—who wouldn’t be smitten?”（当然不是正式导游啦，人家只是服务员啦，在附近咖啡店兼职的大学生。你想啊，这么帅的美国大兵去买咖啡，哪个小姑娘会不动心？）

"Exactly! They kept hanging around our table so much the café owner got annoyed. " （是啊，要志愿给我们当导游，在店里就一直往我们这跑，结果弄得咖啡店的老板都不高兴了）罗伯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中二的骄傲，“ Next day, we invited them out, and they brought some friends along. Beautiful, passionate little angels from Asia.”（第二天我们约她们出去，她们还喊了几个同学来，都是美丽又热情的亚洲天使）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You mean those ‘angels’ whose names and numbers you conveniently forgot?"（你连联系方式和名字都忘了的那种天使）

罗伯特沉吟了片刻，随后无奈地摊了摊手，“Well… staying in touch wasn’t necessary. A lot of them had boyfriends, some even husbands. I never get tangled up in complications. A man should live in the moment. That was the freest time of my life—no ties, just pure joy. Overthinking it would’ve ruined the magic.”（呃……，联系是没必要的，毕竟她们中不少都有男友，有的还有丈夫，我从不拖泥带水。男人就该活在当下，那是我人生中最自由的时光，没有任何束缚，只有纯粹的欢乐。你想得太复杂了反而会破坏那种美好）

我听得目瞪口呆，“Are you telling me you were with women who already had boyfriends, or were even married—”（你是说，你跟那些已经有男朋友甚至结了婚的女人——）

“Don’t be so uptight.”（别这么古板）罗伯特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Asian girls really admire strong and confident men, and I happen to have both qualities. Didn’t you see their eyes? I was a ray of light in their lives. You don’t understand，this was cultural exchange.The attraction was mutual. Eastern girls fascinated me, and I fascinated them just as much. They felt the sincerity of the moment, and that’s all that mattered.”（ 亚洲姑娘特别欣赏强壮又自信的男人，而我正好具备这两个特质。你看到她们的目光了吗，我就像是她们生活里的一道光。你不懂，这是文化交流。这种吸引力存在于双方之间，我吸引着她们，东方的女孩也吸引我。她们感受到了我那一刻的真诚，这就够了）

罗伯特这带着种族优越感无耻渣男宣言着实可恨，我也很想反驳他。，但屏幕上那些艳若桃李的女孩们脸上露出的像是被下了蛊一般的迷离神情，简直是罗伯特说过的那些无耻言论的最佳注解，让我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在心里暗骂这家根本无可救药。

“Check this one out!”（你们看这一张！）罗伯特突然兴奋地喊道。这次的姑娘看着竟然有些眼熟，但我想我应该不可能认识罗伯特在二十几年把的韩国妞吧。脸上带着妩媚微笑的她，穿着黑色低胸长裙，露出纤长的脖颈和优雅的锁骨以及鼓鼓胀胀的‘北半球’，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中。罗伯特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从身后环抱着她，一脸趾高气昂的欠揍表情。“Pause it right here，son”（儿子，你先暂停一下）

不知道罗伯特要发什么疯的我按下暂停键。

“Her name’s Soo-ya—Kim Soo-ya. Her family owned a Korean restaurant. She was the girl I loved most during my time in Korea. Back then, she’d often cook for me—samgyetang, bone broth, naengmyeon. But my favorite was always Korean barbecue.”（她叫秀雅，金秀雅，家里是做韩式餐厅生意的，她是我在韩国那段时间最爱的女孩。那时候，她经常给我做吃的，什么参鸡汤，牛骨汤，还有冷面，但我还是最喜欢韩式烤肉）

“Sounds like a long-term relationship,” （听起来，这是段长期关系）冰冰说。

“It was, She told me I was stronger and more masculine than any of her other suitors. She even taught me a bit of Korean. Saranghaeyo, I think it means ‘I love you.”（是啊，她说我比她那些追求者都要更强壮更有男人味）她还特意教了我几句韩语，什么sah-rang-hae-yo，好像是我爱你）罗伯特越来越得意，“She was beautiful, and lots of Korean guys wanted her, but she only wanted to marry me.” （她很漂亮，也有很多韩国男孩追求她，但她只想嫁给我）

“So why didn’t you end up together?”（那你们后来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That’s simple—bad timing. I retired and moved back home, and then I met Jessica’s mom—my ex-wife.”（很简单，因为时机不对，我退役回国了，后来我又认识了杰西卡的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前妻）罗伯特的语气轻松得让我想打人。

“那真是太可惜了。”郑若琳忽然叹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点惋惜，似乎在替金秀雅感到遗憾，“If I were her, I wouldn’t have let go of a man like you, Daddy Robert.”（要是我，可绝不会错过像罗伯特爹爹，这样的男人）

Daddy Robert？！这样的称呼，这个郑若琳是疯了吗？那一声“爹爹”叫得嗲嗲的，她的手又自然地搭上了罗伯特的肩，半倚在他旁边。我下意识地咬了咬牙，这种亲密伴侣之间才该有的动作，她做起来是如此的利索。她和罗伯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哥知道这一切吗？他在LA和清关公司努力沟通的时候，他的老婆却在对一个美国老头娇声娇气地喊“Daddy”？

也就在这时，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Oh, Ed, Don’t you think this Soo-ya kind of looks like Jisoo? You know, from Blackpink, the one you like?”（哦，Ed你有没发现，你有没发现这个秀雅有点像Jisoo，你喜欢的那个，Black pink里面的）

“Wow... she really does look like Jisoo!”郑若琳立刻附和，语调甚至还升高了八度，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No wonder Robert liked her the most—men really do share the same taste.” （哇……她真的好像Jisoo耶，怪不得罗伯特最喜欢她，男人的审美果然是共通的）

难怪方才我觉得她让我有些眼熟，她确实和Jisoo很有些像，我心头一颤，立刻否认：“Just a little bit. But she’s far from Jisoo.”（只是有点像，差远了）这句狡辩听上去像极了被老师当众点名的学生，我知道这反应越大，就越说明我心虚。可现在的我，死也不想承认这个作小鸟依人状倒在罗伯特怀里的金秀雅，和我青春记忆中的偶像撞了脸。

郑若琳才不会因为我的话消停下来，她接着放她的白人彩虹屁：“Even the prettiest Korean girls know what kind of man to lean on. Honestly, if I were herI would’ve done the same thing. I mean, how often do you get to touch a man like this?”她边说边用食指轻轻点了点罗伯特的胸肌，那副表情……痴得像个和丈夫久别重逢的新妇。（看到没？就连最漂亮的韩国女孩也知道该靠什么样的男人，说真的，要是换做我当年遇上这种男人，我也贴上去了。毕竟，这种极品哪是常见的）

“And how’s that any different?!”我忍不住反问。(“能有什么不一样?!)

“Of course it’s different.”郑若琳毫不意外，她看起来就像在等我自投罗网，她走到冰冰旁边，凑到她耳边说："Just look at Robert—those broad shoulders, the muscle definition, the jawline. I mean... Asian guys just don’t have the same build. It’s not their fault, it’s just hormones and bone structure."（你看看罗伯特——这肩膀，这肌肉线条，还有这下颌轮廓。我是说……亚洲男生就是长不出那样的身材。这不是他们的错啦，是激素和骨架的问题。）

她只是做了说悄悄话的姿态，每个词我听得一清二楚，我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

更让我心寒的是，冰冰竟然没有反驳。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情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而不是在反击这种荒谬至极的言论。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若琳笑得愈发开心了，她和冰冰一起靠在沙发边，开始兴致勃勃地看起屏幕上的下一张照片，像是两个正在做梦的小女生。她娇笑连连，对每一个韩国女孩的照片都点评不断，什么“这位的发型有种初代K-pop女团感”，什么“她穿这种软料的吊带真是小心机”，又或者“这个太甜了，简直是Asian doll！”

我仿佛变成了个隐形人。

她们的互动自然极了，毕竟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而在这亲昵的表象之下，她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仿佛都有意无意地在把我往某个刻板的形象里推。

一个“没肩膀的亚洲男孩”，一个“聪明但不性感的书呆子”。

电子相册还在继续播放，对我来说，那是一张张嘲讽我整个人生的幻灯片。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恰巧我妈在这个时候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我问了问她碗洗了没，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我便以要帮她洗碗的借口逃出了房间。

所谓的洗碗，不过是将餐具上的大块残渣用水冲掉之后放到洗碗机里，剩下的工作将由洗碗机完成。我很快便完成了这一切，回到了空无人一人的房间内。我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心情复杂得像是一团乱麻。罗伯特的照片与他得意洋洋的讲述他在韩国时那些所谓的“艳遇”， 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上。

看他像是猎人展示猎获一般，肆无忌惮地炫耀他在亚洲猎取的那些花姿招展的亚洲美人。那些照片中一张张笑容灿烂的脸庞、亲密依偎的姿态，似乎都在为他的“战绩”喝彩。而他的语气，轻松到近乎粗鄙，仿佛那些女孩们不过是他人生画卷里随手涂抹的装饰品。

我并不是一个道德洁癖者，可这一切还是让我感到深深的不适。罗伯特的所谓美式幽默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刺耳。那根本不是幽默，而是傲慢。他的语气里藏着对文化的无视，对真心的轻慢。他口中那些亚洲女孩，就像商品一样被他一一排列展示，他甚至连她们的名字他都记不清。

我更加困惑的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芳姿绰约的亚洲女孩对他这样的白人趋之若鹜？她们明知道他不过是把她们当成玩物，却仍然愿意把自己的柔情与美好的肉体献给一个仅仅是“驻扎”在她们国土上的美国白人。有些女孩甚至还有男友或丈夫，但她们却义无反顾地和他在一起，心甘情愿地被他拥抱，被他亲吻，被他玩弄，被他征服……

想到那个像极了Jisoo的女孩，我的内心更是一阵不悦。我妈曾经也是一个像照片中那些姑娘一样青春靓丽的亚洲女子，她在国内也有家庭。她和罗伯特的开始，是不是某种类似的情景？我曾经亲眼目睹过的他们之间让人喷血的亲密画面，再度占据了我的脑海，也让我心中的无名业火越烧越旺。 他有什么值得她们这样沉迷的？他的国籍？他的肤色？那点肤浅的异国情调？还是他胯下那根粗大的白屌？

我的内心波涛翻涌。这不仅是对罗伯特过往行为的厌恶，对生母的怀疑，更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兴奋感。每次这样的联想都会让我勃起，这样的冲动让我十分羞耻，我搞不懂这究竟是我扭曲的家庭影响的，又或者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我不愿承认的东西？难道我的内心一直在渴望着什么……

就在我处于天人交战之际，门被轻轻推开了，“我回来了！”冰冰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径直走到我身旁坐下，拉了拉我的手，兴奋地对我说：“你跑去洗碗的时候，罗伯特后来又开始讲他当警长的事，可精彩了。”

“嗯，那些事我早就听过了。”我随口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她看了我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你不舒服吗？”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冰冰没有追问，只是伸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然后她猛地凑了过来，吻住了我。我立刻闭上眼，回应了她的吻。她的双唇火热又柔软，还夹着一股她独有的甜美气息， 她的手缓缓滑上我的颈侧，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肌肤，像是一股暖流，将我心头的烦乱思绪一扫而空。我不由自主地将手环上她的腰，将她轻盈软弹的身体拉得更近。

我们的吻越来越深，呼吸交错间，她的手从我的颈侧滑到胸口，又缓缓向下，那带着奇异快感电流的指尖，在我的身上游走，直到隔着裤子触到我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方才停住。

她把额头轻轻靠在我肩膀上，停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你别多想……我和若琳，她毕竟是我表姐，我不好说她什么……但我永远不会变成她那样的。”

我微微一愣，正要开口，她却先一步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神柔软却格外坚定。

“我知道你心里刚才肯定在乱想——她一直那样说你，夸罗伯特，说白人怎么怎么强……可那是她的世界，不是我的。” 冰冰顿了顿，语气低了几分，“她喜欢说那些话来刺你，她不一定有恶意，只是……已经习惯那样了。她就是喜欢那些异国情调的，强壮的男人，但我不一样。”

她又轻轻笑了笑，像是要用她阳光的笑容来驱散我心里的阴影：“也许在她眼里，那种外在的强大才是安全感。但我从来不靠那些东西来判断一个人。”

她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指，像是在确认我有没有认真听进去。“我只是想说，Ed，你不用变成谁的样子，也不需要赢得她们的认可。你本来的样子，就已经是我最喜欢的了。”

我喉头动了动，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声音被卡在了胸口。

她看着我，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陪着我。那一刻，她就像小时候的她一样，安静又固执地站在我身边，只要她在，我就不再需要向这世界证明什么。

我低下头，额头轻轻贴住她的，鼻尖也几乎蹭到了她的鼻尖。

“谢谢你。”我低声说。

她笑了，眼睛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

“怎么这么紧张？”她轻轻打趣。

“我只是……”我顿了顿，看着她那张汇聚了世间所有美好的脸，喉咙发干，“我真的很怕你会被她影响。”

“傻瓜。”她轻声说，接着她抬起头，再度吻了我。我闭上眼，回应她的唇。她的嘴唇还是那样柔软而火热，像是在用温度把我从刚才的疑虑中一点点唤醒。我们的吻在逐渐升温，呼吸也跟着慢慢变得急促。她的指尖绕过我的耳后，顺着颈侧一路滑下来，那股细细的电流让我几乎要战栗，我怒涨的鸡巴顶在她柔软又充满弹性的小腹上。

“唔~明昊哥，你好坏呀。” 她的脸微微泛红，波光流转的美目带着些许羞涩与掩藏不住的情欲。

她不知道我此前一个人呆在房里时羞耻的联想，我也没打算告诉她，我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对她说：“我想要你。” 我把手急切地伸向她的身体，触碰到她温暖而柔软的肌肤，感受到她身体因为激动而轻微的颤抖。冰冰微微张嘴，唇间溢出一声让我几乎失控的轻哼。

就在我准备进行下一步之时，冰冰却轻轻地按住了我的手，推开了我说：“等一下，我们还没洗澡呢。”

我盯着冰冰那张红透了的脸和诱人的身体，喘着粗气说：“不然一起洗。”

冰冰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轻轻咬了咬唇角，然后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还太早啦！你先在这乖乖等我，我洗好了再说。”

“可是……”我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她用手指按住了嘴唇。我只能无奈着看着她扭动她像猫一样柔软的身体，从床上跃起，朝浴室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倒回床上，床单上还残留着她淡淡的香气，“这真是折磨啊……”我低声自嘲道。浴室里的水声开始哗哗作响，我闭上眼试图平复心情，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她此刻在水雾中若隐若现的娇俏模样。

终于，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盯着浴室门，心跳也随之加速。门缓缓打开，在有如云雾般蒸腾的水气中，披着白色浴袍的冰冰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黑色长发发垂在她的肩头，晶莹的水珠从发梢滴落，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进她浴袍的领口。看着出浴的冰冰，我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好了，浴室空出来了。”她笑着对我说，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洗浴后的红润。让她看上去像是沾着晨露的花瓣。

“嗯，我马上。”我站起身，快步走进浴室，关上门钱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在镜子前擦着头发，浴袍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不时露出她性感圆润的大腿。我的心跳不禁又快了几分。

浴室里弥漫着她留下的淡淡清香，热气朦胧间，那股气息像是某种催情药，让我周身的热血都要沸腾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拿浴巾胡乱地抹了一遍身体，便带着满心的期待和硬挺的鸡巴，迫不及待地推开浴室门，走出了浴室。

我刚踏出浴室门便愣住了，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我曾经十分熟悉，但已经多时未闻的声响，那是女子断断续续的浪叫，夹杂着床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是罗伯特和妈妈，在我和冰冰回家的第一天，他们居然又在做爱了。不会有错的，那个恶心的白老头一定正压在妈妈珠圆玉润的肉体上，一边用长满汗毛的粗糙大手享受老妈雌熟肉体的软弹触感，一边用那根粗长坚挺的白人巨屌在我的出生地耀武扬威。

这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如同回忆一样清晰详实的联想，让我的心里顺间涌起无数激烈的情绪。羞耻、愤怒、困惑交织在心头，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兴奋。我咬紧牙关，竭力压抑自己的反应，看向冰冰，她正低头咬着唇，连耳根都染上了羞涩的红晕，显然她也听见了那些声音。

“他们……”我的喉咙发干，连说话都觉得艰难。

手上还拿着吹风机的冰冰转头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后她竟低声说道：“阿姨他们也挺……大胆的哈。”我没听错吧，冰冰颤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兴奋，像是在回应那刺耳的呻吟。

“是啊……”空气中暧昧的气氛正在蔓延，主卧传来的声音丝毫也没有减弱，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妈妈的呻吟高低起伏，罗伯特的低吼像战鼓敲在我心上。羞耻和尴尬交织着涌上心头，我的手心里全是汗，心底的那股邪火也越烧越旺。

没有预兆的，冰冰打破了我俩之间的沉默：“明昊哥，我也要你像那样……”

“像那样……”——像罗伯特那样，强壮、持久、充满支配力？想要我像罗伯特那样征服她？我心头一震，郑若琳的嘲讽像大山间的回音一般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白人男性天生自信……美国老公是亚洲女孩的首选……哪个东亚小妞能挡得住这样的诱惑……亚洲男生就是长不出那样的身材…… 她的话像一簇火星落在干柴上，将我所剩无几的理智已经燃烧殆尽。我猛地抱住她，将她压倒在床上，我要证明我不是郑若琳口中的“娘炮”。我要让冰冰为我疯狂，让她彻底忘记那些白人至上的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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