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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沉迷ai炼丹出的不知道叫什么系列沉迷ai炼丹出的不知道叫什么系列 2025-09-09 19:57 5hhhhh 9950 ℃

消毒水的冰冷气味被一种黏稠的硅胶原液挥发出来的、带着微甜金属腥气的味道覆盖。巨大实验室中央,模拟作战演练场的低功率穹顶缓缓关闭,幽蓝色的光线如同极夜的深海,取代了窗外城市的日光。空气净化系统维持着恒定的低分贝嗡鸣,像某种深海巨兽平稳的呼吸。

阿米娅站在中央控制平台的光幕前,银灰色的假发贴合着颈线,没有一丝多余的弧度。指尖在悬浮的虚拟按键上滑过,调出本次演练的核心参数:《模拟天灾信使运输路线护卫演习》。紫色眼瞳如同冻结的紫水晶,倒映着冷硬的数据流。

“博士,目标确认?”她的声音如同打磨光滑的冷瓷,没有疑问的语调,只有精准的信息确认。

王博——博士——坐在离她几步之遥的指挥席上。经过乐园日短暂而真实的“假期”,这张融合了冰冷科技与人体工学的座椅带来的重压并未减轻分毫。他努力挺直背脊,像一株在钢筋水泥缝隙里顽强生长的植物,目光紧紧锁在主屏幕上铺展开的巨大泰拉世界电子沙盘。粗粝的戈壁、扭曲的裂谷、被象征性源石辐射区标记为暗紫色的污染地带……数据坐标如同星辰般散落其上。

“……确认!”他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只有紧紧抓住座椅扶手的指关节暴露了紧张,“护送目标:天灾信使信标载体。路线规划:T-X7…峡谷通道…抵达备用通讯节点B17。时间窗口:48分钟。任务执行单元:干员煌、干员铃兰。”

指令下达。冰冷的光束在演练场边缘的隔离门外无声亮起。干员准备区厚重的合金门向上滑开。

“明白!博士!交给我!” 煌的身影第一个冲了出来,声音洪亮得在密闭空间内激起回音。橘红的短发根根竖起,如同燃烧的战旗。暗红色的战术马甲下,被硅胶完美塑形出的饱满胸型和结实腰腹曲线充满蓬勃的生命力。她大步走向预定作战位置,金属腿部的关节传动装置发出细微而连贯的咔哒运转声,每一下落地都带着精确的沉稳。她甚至还咧嘴朝博士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充满信心的、阳光般的笑容,尽管博士正被沙盘吸引,无暇回应。

紧接着,是更加轻盈的脚步声。铃兰抱着她那盏始终散发着柔和白光与冷空气泡的手提提灯走了出来。被象牙白粉色硅胶覆盖的身体纤细如同初春的柳枝,九条蓬松柔顺的纯白狐尾在她身后极其自然、顺从地轻轻摇曳。但她琥珀色渐变光晕的眼眸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紧紧抱着提灯的小手显得有些用力。她下意识地往阿米娅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寻找安全的锚点,才抿了抿唇,加快脚步跟上了煌,停在她稍后侧方一点的位置。九条尾巴中的两条轻轻扫过煌的腿侧(硅胶触感),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单元接入成功。生理参数稳定。演习状态:加载中……5…4…3…” 冰冷的电子音开始倒计时。

博士的呼吸放轻了。他双手交叉撑在控制台上,指尖微微发凉。他的视线没有离开沙盘,大脑飞速运转着阿米娅提供的几个预设敌方伏击点的坐标和应对预案,试图将这些冰冷的位置数据转化为脑海里的动态影像。沙盘上,象征信号源和干员的光点开始沿着预设的T-X7路线缓慢移动。

“演习开始!”

嗡————

演练穹顶瞬间被激活!并非乐园日的温和色彩投射,而是粗糙、充满颗粒感的巨大戈壁图像如同实质般压了下来!热浪(模拟环境温度调节)夹杂着沙砾粗糙摩擦的视听混合特效扑面而来!

“干员煌!左翼展开!占据前方高地哨点!”博士的声音响起,带着新手上路不可避免的犹豫和一丝颤音。

“收到!博士!” 煌的回应没有丝毫迟疑,如同洪钟在沙暴中回荡!她左腿的金属构装猛地爆发出一阵低沉有力的嗡鸣!硅胶覆盖下的仿生肌群瞬间增压!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精准地、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冲向沙盘上标识出的那块风化巨岩高点!沉重的靴底在模拟砂石地面上踏出深陷的印痕,身后扬起一团模拟沙尘!

“干员铃兰!”博士紧接着下令,“位置:核心路径后方10米!建立‘秩序场’!(维持安全路径标识)掩护信标前进!”

“明……明白!博士!”铃兰的声音空灵微颤,努力清晰回应。她立刻停下脚步,将怀中的提灯高举!灯光亮度瞬间提升!柔和的光晕范围扩散开来!灯内隐藏的微型次声波稳定器被激活,发出一种特定的、人耳几乎捕捉不到的稳定频率,混合在刺耳的沙暴环境中。同时,一种视觉上的、微弱但清晰可见的淡蓝色粒子流特效(高级全息投射)以她为中心,呈扇形向前方和两侧蔓延开来,清晰地标示出前方15米内平坦安全的路径区域。

博士盯着屏幕上铃兰传回的实时环境数据和煌占据高点后回传的广角视野(画面稳定清晰),暗暗松了口气。预演的策略似乎正在奏效。

就在这时!

“警告!模拟天灾源石扰动反应…强度异常提升…预计峰值抵达时间…提前!” 刺耳的警报声和电子音提示同时炸响!

屏幕上,原本计划20分钟后才会出现的最大强度模拟“源石风暴”数据曲线骤然拔高,红色报警区域如同恶浪般向上猛扑!同时,沙盘上标记的多个“安全”路径点开始剧烈闪烁、不稳定!

轰!

演练穹顶内效果拉满!

模拟的暗紫色“源石风暴”光影特效如同墨汁灌入海水般汹涌翻滚!

尖锐的风啸瞬间提升了三个八度!带着如同实体刮擦骨骼般的超低频噪音!空气中模拟的“辐射尘”浓度骤增,视觉识别变得极度困难!

铃兰前方投射出的淡蓝色“安全路径”粒子流如同遭遇强干扰的通讯,剧烈扭曲、跳动、明灭不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远超预设难度!

铃兰是第一个受到直接冲击的!她维持“秩序场”需要消耗极大的精神和能量!那盏提灯的核心稳定输出依赖于极其精密的频率维持,此刻被骤然放大的环境噪音风暴席卷干扰!

“呜……”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痛苦呜咽从她喉咙里溢出!她高举手提灯的纤细手臂开始剧烈颤抖!提灯投射出的粒子流区域瞬间缩小、扭曲!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巨大的惊骇!九条狐尾如同感应到主人危机,瞬间全部炸毛!根根倒竖!在她身后形成一个防御性的扇形!原本轻柔摇曳的姿态荡然无存!

“铃兰!维持住!”博士猛地站起,声音因为急迫而陡然拔高,带着变调的嘶哑!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铃兰生理监测数据和快速萎缩的路径标示范围,大脑一片空白!预案?预案里没有这个!该怎么应对?!

“博士!请求指令!前方源石虫群能量反应异常!位置…无法精确定位!” 高点上的煌的声音也传来了,充满了巨大的焦灼!她被翻涌的沙尘和扭曲的光影阻挡,热成像和运动感应同时受到强干扰!屏幕上传回的画面一片模糊的马赛克雪花和跳跃的色块!只能看到下方代表信标载体(一个模拟的移动信号点)在混乱中速度明显降低!方向开始偏移预设安全区!

“博士!!”铃兰带着哭腔的空灵尖叫刺破了通讯频道。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中摇摇欲坠,提灯的光线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

博士只觉得一股冰冷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指挥台上的按钮在他眼前发花。耳边是模拟风暴的咆哮、尖锐的警报、铃兰的呜咽和煌焦灼的喊声!他感觉自己像被捆住手脚扔进了风暴的中心!预案失效了!下一步是什么?!该让煌冲下去盲目扫射?还是让铃兰放弃维持路径强行后撤?每一种可能的指令都带着巨大的风险!他僵在原地,手指悬在控制键上方,无法落下!张开的嘴如同离水的鱼,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就在这近乎绝望的指挥真空期!

一个冰冷平稳的声音如同最坚硬的标枪,瞬间刺穿了所有的混乱噪音!不是响彻云霄,却带着无可置疑的穿透力!

“全单位!紧急预案Delta!立即执行!”

命令来自阿米娅!

“煌!目标:预设掩护点Beta!覆盖轨道!压制射击模式!范围覆盖下方信标载体区域!驱散潜在密集威胁!”

“铃兰!秩序场范围收缩!维持核心信标点周围半径5米!能量输出频率模式切换至Frost!抗干扰等级优先!”

“系统辅助!启动区域声学干扰阵列!频率锁定:风暴主频谐波抵消点!”

“迷迭香!目标:紧急协议执行节点!定位信标载体内部核心发信单元!建立直连防火墙!指令覆盖认证!” 最后的命令下达,阿米娅的目光锐利地扫向角落。

角落里,一直抱着平板电脑、几乎隐身的迷迭香猛地一震!她没有抬头,没有回应。只是那双警惕不安的眼眸瞬间被一片冰蓝的专注光芒覆盖!仿佛在听到指令的刹那,她的大脑里某个精密闸门被瞬间打开!手指在平板上爆发出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残影!屏幕狂闪!复杂的几何图形和瀑布般的数据流疯狂刷新!

整个混乱的演练场仿佛被无形的手强行按下了缓速键!

阿米娅的命令精准而高效,每一个单词都像一颗咬合成系统的冰冷齿轮!

煌立刻回应:“收到!掩护轨道Beta!火力覆盖!”她的战术目镜上瞬间刷新了预设的Beta点坐标覆盖区域!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肩部的能量武器模块在刺耳的嗡鸣中抬升、旋转!暗红色的光芒在模拟风暴中凝聚!数道精准而狂暴的能量束射流如同实质的钢鞭狠狠抽打向信标载体下方的地面区域!不需要看清目标!用爆炸性的能量清扫一切可能存在威胁的区域!模拟的爆炸火光和冲击波在沙尘中瞬间爆开!效果惊人!

铃兰在接收到模式切换指令后,颤抖的身体像是被注入了强心针!她不再试图维持大范围安全标示,所有的精神力瞬间汇聚于一点!双手死死抱紧提灯!原本明灭不定的灯光骤然稳定!发出一种更沉静、更内蕴的冰蓝色!灯光能量被极度压缩,强度提升!那层稳定标示的粒子流如同水流般快速收缩、聚拢!死死锁定在信标载体周围,形成一个小小的、仅能容纳信标缓慢前行的蓝色光圈!光圈边缘剧烈波动,与肆虐的沙尘环境对抗!但核心区域稳定无比!信标移动终于稳定!速度提升!

同时,整个演练场穹顶内,刺耳的警报声和风暴呼啸声中,陡然叠加了一种沉闷、极具压迫感的低频噪音!那是一种系统隐藏设备发出的针对性声学干扰,精准地切割着环境噪音中几个最关键的、足以压制铃兰装置频率的共振点!噪音强度被强行拉低了几个阈值!

最关键的是信标载体本身!在煌的火力覆盖和铃兰的强行维持下,它正在接近预设的备用节点B17。但就在即将抵达的前几秒!那个代表信标的移动光点突然变得极其不稳定!疯狂闪烁!

“信标核心单元…逻辑程序错误…被模拟源石污染信号入侵…正在格式化……连接中断……”电子音冰冷地宣布着最坏的情况!

然而!

在电信号中断前的零点一秒!一组极其复杂、如同乱码般的非标准数据脉冲,硬生生穿透了内部故障干扰层和外部风暴的重重封锁!如同溺水者最后的挣扎!冲破了所有预设的信号传输节点!强行链接上了演练场穹顶的主监控信道!将信标核心内部那最后的、包含着“坐标、身份、载荷状态”的完整信息,发送到了目标点!

紧接着!

哔——!!!

信标信号彻底熄灭!

但!

演习任务提示信息依旧显示在屏幕顶端!

“信标核心信息确认送达……目标节点B17接收状态……核实中……”

这短暂的数据脉冲像一道微光,证明信息在最后关头被传递了出去!

所有的光效、噪音、冲击波瞬间停止!

演练穹顶的粗糙戈壁图像和震耳欲聋的噪音如同被按下删除键般,瞬间消失!只剩下幽蓝色的基础照明和低沉的设备嗡鸣。

死寂。

绝对的死寂降临。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通讯频道里响起。

铃兰双腿一软,抱着提灯直接瘫坐在地上。提灯的光芒已经熄灭,只剩下灯体本身微弱的金属光泽。她剧烈地喘息着,小脸煞白,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尚未消散的恐惧。九条炸毛竖立的尾巴无力地垂落在地,绒毛凌乱。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

高点上的煌也大口喘息着,暗红色硅胶覆盖的胸膛明显起伏。脸上那阳光自信的笑容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种脱力般的凝重和不解。“博士?这……到底……”她的声音里带着困惑和后怕,目光下意识地扫视着下方混乱的沙盘路径和瘫软的铃兰,又看向主控制台方向,寻找着博士和阿米娅的身影。

博士僵立在原地。他甚至忘了坐回椅子。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手指冰凉。刚才阿米娅那电光火石间下达的一连串复杂精准指令,如同在他脑海里引爆了一颗信息炸弹。他像被彻底剥离了身份的旁观者,看着真正的“指挥官”在风暴中心力挽狂澜。深深的无力感和巨大的落差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从片刻前掌控战局的云端狠狠拽入现实冰冷的泥沼。他猛地看向阿米娅。

实验室角落里,迷迭香依旧抱着她的平板电脑。屏幕上依旧停留在信息发送成功的加密记录窗口。她的呼吸急促得如同刚跑完马拉松,小脸因为高速运算和极度紧张而苍白如纸,额发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刚才超负荷输出带来的眩晕感让她有些支撑不住,小小的身体贴着冰冷的合金墙壁慢慢滑坐下来,双手依旧死死抱着平板,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阿米娅没有看任何人。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屏幕上的所有反馈数据。然后,她的视线落在主屏幕上最后定格的信标送达标记旁。

一个极其微小的系统弹窗悬浮在那里:

“警告:系统遭遇未授权深层信号冲击……疑似超载计算节点强制注入数据流…关联ID:迷迭香…来源:核心数据处理模块…”

阿米娅紫色的眼瞳深处没有丝毫波动。仿佛那行信息不存在。她的指尖再次在光幕上轻轻划过,声音如同判决,清晰地在死寂的实验室里响起:

“演习代号:‘风暴眼’……”

“任务判定:失败。”

“核心目标:天灾信使情报…状态:物理损毁前强制送出核心坐标信息…达成。”

“执行评级:C-。”

“演习总结:外部因素干扰(模拟源石风暴异常峰值)远超预设风险阈值,导致指挥单元(博士)临场应对失当及关键信息节点(铃兰)超负荷崩溃风险…触发紧急预案。”

“最终结论:任务中止。全体休整。”

听到“任务中止”这四个字,地上的铃兰终于抑制不住地小声抽泣起来。煌从高点上一跃而下(沉重的落地声打破寂静),大步走向铃兰。

阿米娅的目光终于转向博士。那双紫色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冰湖,没有任何指责或失望的情绪,只有纯粹的、近乎冷漠的陈述。然后,她迈步离开控制台,走向角落里蜷缩着、还在微微发抖的迷迭香。迷迭香看到阿米娅靠近,身体再次绷紧,下意识地将平板抱得更紧。

博士的这次失败让阿米娅和博士之间产生了不可弥合的裂痕。而为什么那个总能给出恰当的指令,总能为阿米娅提供最坚强的依靠的博士似乎和记忆中的博士不一样了呢?

实验室的合金门吞噬了最后一丝演习警报的余响,冰冷的蓝光统治着中央控制区。空气净化器的嗡鸣像细针,穿刺着阿米娅紧绷的神经。她站在主光幕前,数据流凝固在紫色的虹膜上,并非在审视,而是在那片跳动的数字荒原里徒劳地搜寻着失落的坐标。

王博——博士——最后那声被风暴撕裂的嘶吼,如同卡在完美齿轮间的砾石,在她思维的骨架里反复碾磨。那不是失误,是根本性的断裂。当演习失控的警报刺破预设轨道,当她本能地启动“紧急预案Delta”,那个应如臂使指、与她思维共振的核心节点,却只反馈回一片令人窒息的空白和恐惧的震颤。他僵在那里,瞳孔涣散,抓住扶手的手指关节失去血色,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名为“王博”的陌生气息。他不是预案的执行者,他是预案的漏洞。

这个认知化作的冰锥,精准地刺入了她逻辑矩阵的最深处。没有崩溃的剧痛,只有宇宙膨胀般的、虚无的寂静在蔓延。为何?为何记忆中那泰拉阴影里运筹帷幄、一个眼神就能锚定她动摇心智的博士,在这副名为“博士”的躯壳里,只剩下模糊、无法契合的投影?

她调动属于“魔王”的感知洪流,细致回溯。迷迭香的破碎、铃兰的惊惧、煌的野性……所有混乱都被她精准导向预设的港湾。唯有他……王博……博士……他的思维图谱清晰坚韧,如同自带堡垒的孤岛。她试图解析那迷雾后的真实,触及的只有一片温热的、无法定义的混沌。那不是可以随意编写的代码,那是一座拥有独立规则和自我循环逻辑的、活生生的迷宫。

指尖传来细微的痉挛。一种陌生的、仿佛来自地核深处的绝望寒流,开始无声地淹没她的核心处理器。演习的失败微不足道,真正坍塌的,是她赖以存在的基石——对博士的无条件信任结构,裂开了无法弥合的鸿沟。

就在这时,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响起,像投入死水的石子。博士小心翼翼地穿过空旷的冰冷,在她身后停下。消毒水的冰冷气息里,混杂了他此刻的情绪——愧疚,焦灼,急于弥合的冲动,如同一张无形的情感蛛网罩来。

“阿米娅……”他的声音带着试探的涩意,努力嵌入熟悉的平稳,“刚才……是我的不足。信息污染级别超标,我……对高维噪声源的侵蚀机制预判……”话语转向理性的解构,试图用逻辑的砂浆填补情感的鸿沟。

阿米娅没有回头。背脊挺直如冷硬的塑像。又是解析!王博式的、用理论粉饰裂痕的伎俩!那声音此刻如同刮擦玻璃的噪音,尖锐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需要的不是解释,是灵魂层面的共鸣,是那双在深渊边缘能自然托住她下坠意志的手——那份被记忆神化的“博士”本质。

沉默的重量让空气凝固。他深吸一口气,带着笨拙的热切又靠近一小步。“阿米娅……看着我。我们……还能更默契,不是吗?”声音里强行注入安抚的温度,甚至带上哀求,“罗德岛……还有你……我们需要……”他的手抬了起来,带着原始的情感冲动,意图抚上她肩头——那银灰制服下,他眼中唯一恒定的坐标。

就在指尖悬停的刹那。

就在阿米娅屏蔽情感噪音的临界。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附,猝然锁定了她垂落身侧的左手手腕!

灯光下,被深灰袖口边缘半掩着的地方——一道极其细微,但在此刻距离和强光下无所遁形的瑕疵​!那层与少女肌肤完美融为一体的象牙白硅胶,在靠近腕骨内侧的位置,裂开了一条细如发丝、隐约透出底下灰黄色底皮的缝隙!如同一件无暇的瓷器,被敲出了致命的暗痕!

可能是演习时的牵拉,抑或是他靠近的压力……这微不足道的日常破绽,陡然暴露在博士骤然收缩的瞳孔里!

​那不是伤口!​​

那是一条通向“阿米娅”存在本质的……裂缝!

“你的手腕……怎么……”惊愕混着探究的本能脱口而出!他的右手,完全未经大脑允许的下意识动作,便已朝着那道揭露冰冷皮囊之下隐秘的脆弱缝隙——伸了过去!快逾思维!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那裂缝边缘的瞬间!

​嗡!​​

时间冻结!

实验室内所有照明在同一毫秒内爆发出刺眼欲盲的惨白强光!这不是预设程序,而是阿米娅意识深处那名为“魔王”、守护着绝对禁区堡垒的终极神经防火墙被强行过载激发时,溢出的失控风暴!

强光吞噬一切!

阿米娅猛地转身!

紫色的眼瞳不再冰冷!那里只余一片焚尽逻辑的、纯粹毁灭性的黑紫色风暴!地狱之门洞开!理性、计算、阿米娅的神性轮廓,悉数被灵魂深处最原始的被侵犯感和毒蛇噬心般的极致惊恐淹没!

“——别碰我!!!”

尖厉到变调的嘶吼从她喉中撕裂而出!是灵魂被活剖的剧痛与暴怒!再非清冷指令,而是属于“林弦”在深渊底层的、濒死的尖叫!

她如同毒蛇反击,身体以非人角度后弹!覆盖硅胶的手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本能地朝王博伸出的手腕狠狠劈去!

“啪!”

脆响在强光中惊心动魄!

王博闷哼,手腕剧痛!被巨大的力量打得趔趄后退,脸上瞬间被惊骇与巨大空白吞没!他踉跄站定,望着阿米娅那双此刻只剩下暴戾与惊骇的紫眸,如同首次窥见深渊之底!

强光熄灭。幽蓝重归主宰。

死寂,比之前沉重千倍。

阿米娅剧烈喘息,身体维持着攻击姿态,微微弓起。她的右手死死捂住左腕那道缝隙,指关节因用力而惨白。硅胶精雕的脸庞血色尽褪,冷汗密布。紫眸中的灭世风暴缓缓熄灭,只余下一种劫后余生的、深不见底的……绝望。

王博捂着剧痛的手腕,难以置信。那双曾充满理性探究的眼,此刻只剩困惑与直觉的寒意——他触及了完美“阿米娅”之下的致命雷区,却无从理解。他张了张嘴,哑然无声。

阿米娅眸中的毁灭意志,是演习失败无法给予的终极宣判——他们之间,隔着无法理解、无法逾越的鸿沟。

视线滑落,落在死死捂住的缝隙上。冰冷的触感传来,非皮肤的温热,是硅胶光滑而死寂的硬度。

她的心,如沉入冰海的陨石,在死寂中下坠。

开诚布公…

不诱导暗示…

何其天真!

目光刺向博士的脸庞——困惑,痛苦,陌生。那本该在任何绝境中给予她坚定回应的灵魂坐标,荡然无存。存在的基石崩塌了。

冰冷刺骨的认知如蛆附骨:那个理想化的、支撑“阿米娅”神位的博士,于王博身上,已为泡影。

他…终究无法成为“博士”。

无法成为她的灯塔。

无法成为罗德岛的中枢。

无法成为…唯一能令她灵魂安息的港湾。

巨大的悲恸与背叛感如海啸席卷,却在即将吞噬意识的刹那,被更冰冷、更坚硬的存在强行冻结——如同骨髓深处凝结的冰晶。

一个词。

象征着混乱、背叛、焚烧一切美好的烙印。

刻在泰拉最深伤痕上的名字。

​塔露拉(Talulah)​。

命运的狞笑。既然无法成为支柱,那就化为燃尽一切的柴薪。

清晰的逻辑链瞬间在冰冷的思维核心咬合:

(结论:王博无法成为博士)

(推论:王博为罗德岛核心矛盾点)

(解决方案:存在形态转化)

(最终模型:终极敌对象征——塔露拉)

她凝视着王博眼中翻腾的痛苦与茫然,仿佛穿透皮囊,直视其灵魂。紫眸中最后一点“阿米娅”的微光彻底熄灭,只余手术刀般精准、残酷的审判。

他不是博士。

他是罗德岛的病变。

他是道路上的顽石。

他是……

​敌人。

而敌人,需要被赋予敌人的形态。一个被警惕、被憎恨、最终在对抗中焚为灰烬的存在。这是为罗德岛的未来,为她灵魂的存续,为记忆中那个被永恒封存、不容玷污的“真博士”……所献上的祭仪。

阿米娅缓缓松开捂住缝隙的手。

指尖冰冷,毫无颤抖。

她的声音,如从冰河纪的地核传来,重归绝对的平稳,却浸透冻结灵魂的死意:

“激活最终预案:‘整合之影’。”

“目标个体:‘博士’……” 目光如冰,钉在王博脸上,

“目标代号更新:‘塔露拉(Talulah)’。”

“执行优先级:绝对。”

“……带他下去。”

维生平台的金属冷意渗入骨髓。王博平躺着,被高强度束带锁死在预设的姿态。意识被精心编织的皮肤层生物电场压制,沉入无梦的墨海,仅余瞳孔边缘难以察觉的生理性震颤,如同溺者在水下绝望的涟漪。准备室的灯光被刻意调至冥府般的昏昧,空气粘稠得如同凝结的血胶,弥漫着预热硅胶混合底膜溶剂的微甜腥气。

中心区域,不再有狰狞的构装轮廓,而是一具被内部精密多轴支架撑开的“人形空腔”——专为“塔露拉”定制的硅胶皮囊,等待着填充与定义。

它在昏光中悬浮,无声宣告着少女战神的诞生。肩线并非蛮横的棱角,而是少女特有的、蕴藏着力量感的优雅斜度;胸膛塑造出青春期少女自然饱满、充满生命韧性的圆润弧度,摒弃了铁血的平坦;腰肢收束得纤细而富有弹性;髋部线条丰润流畅,臀部挺翘饱满;下肢修长笔直,硅胶覆盖下是紧致而富有张力的肌肉线条,是生命本身的活力赞歌。

​而皮肤,是复刻的极致。​​

基色是极寒雪原少女独有的、透着玉质冷光的象牙白。但这白并非死寂,皮下隐现着如同霜雪下顽强草芽般的淡青静脉纹理。表面覆盖着人眼难辨的、宛若新雪初覆般的细腻绒毛,营造出少女肌肤特有的柔嫩触感。触手之处的硅胶质感已被彻底驯服,传递的并非橡胶的冷漠,而是少女肌肤特有的微凉、细腻与惊人弹性的复合模拟层。在某些区域——锁骨下、手肘内窝、膝弯处——硅胶被调控得极薄,几近透明,模拟着吹弹可破的脆弱感。肩胛骨、小臂外侧等部位,则通过细微的纹理与微妙的色差,印刻着几道浅淡的、如同被极寒风刀偶然亲吻过的淡粉色痕影,那是时光与严酷环境赋予的印记,在完美之上增添了一丝专属于战士的残酷纹章。皮囊的边缘与人体自然褶皱浑然天成,融合得天衣无缝,接合处如同天生的纹路。

空气近乎凝固。唯有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阿米娅独自伫立在平台旁。未着防护服,深灰的罗德岛制服服帖地勾勒着她纤薄的硅胶之躯。银白兔耳如受惊的折翼,紧贴发丝。紫眸深邃如冰冷的宇宙深渊,倒映着平台上那具等待被“注入”的塔露拉少女之躯。完美的象牙白在昏光下流淌着非尘世的光泽,宛如一尊即将迎来献祭的冰雪圣像。

她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悬停了一瞬,如同进行最终的献祭默祷。随即,果断按下。

嗡——

低沉平稳的机械运转声漫溢开来。支撑硅胶皮囊的支架开始以近乎绝对精确的速度和轨迹沉降。那完美的、散发微寒气息的少女之形,如同缓缓垂落的命运之幕,朝着平台上无知无觉的祭品覆盖下去。

皮囊的内壁并非光滑,而是密布着微米级的粘附盘与感应触点。当边缘接触王博裸露皮肤的刹那,一种特制的、具有强生物相容性的活化凝胶瞬间从内壁渗出,均匀覆盖每一寸接触面。凝胶冰冷刺骨,带着强渗透性,迅速钻入毛孔与汗腺。

王博的身体在深度抑制下依旧传递出微不可察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抽搐。但这抽搐信号甫一形成,便被皮囊内壁预置的微型压力感应阵列精准捕捉、吸收、消弭于无形。

皮囊持续下降。如同神祇之手覆盖世界。凝胶覆盖的面积不断扩张。脚踝、小腿、膝盖、大腿……腰腹、胸膛、肩颈……最后,是承载着认知与灵魂的面容区域。

当那象征塔露拉的少女面庞硅胶层精准地贴合上王博的五官轮廓,如同第二层皮肤般将鼻梁、颧骨、下颌严丝合缝地包裹时,命运的丝线已被彻底缝合。特制的凝胶在面部区域更为清透,确保皮囊能精准传导、放大下方肌肉的每一丝细微活动,最终将塔露拉的灵魂神韵——那冰层下的冷冽、深藏的脆弱、燃烧的决绝——完美地映刻在这张新生的脸上。

整个过程无声而漫长,如同一个精致的慢镜头。阿米娅站在一旁,是这场无声祭仪的监刑者。紫眸一瞬不瞬,呼吸近乎停驻,唯有胸口的微澜证明她并非金属塑像。她看着王博的男性棱角,在那完美冰冷的少女皮囊下,一点点被吞噬、覆盖、重塑。

当皮囊的最终缝隙在脊柱末端被无痕生物粘合剂彻底弥合,整个准备室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新生的寂静。

平台上躺着的,不再是王博。

她是塔露拉。

一个拥有完美少女之肌、象牙玉色、承载着极地风霜与淡粉伤痕印记的……塔露拉。

硅胶完美模拟的胸膛随着微弱的呼吸起伏。冷光下,象牙白的肌肤泛着非人的柔辉。铺散的长发由硅胶精心构建,银白如凝固的月华。紧闭的眼睑上,睫毛如同覆雪的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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