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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扮演阿米娅的我,真成为了罗德岛CEO,沉迷ai炼丹出的不知道叫什么系列,2

小说:沉迷ai炼丹出的不知道叫什么系列沉迷ai炼丹出的不知道叫什么系列 2025-09-09 19:57 5hhhhh 2130 ℃

“啊……王博?是你啊!你也……来这儿……看书?” 声音尽力想保持在平时的中低音域,也试图带上一点自然的惊讶。但王博的目光实在太直接太敏锐了,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投射过来,瞬间就越过了林弦脸上那堆砌的笑容和那刻意含混的声音,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身上最刺眼的部分——头顶。王博的眼神微微一滞,脸上那份确认感被一丝极为纯粹的困惑取代,眉头下意识地挑了起来。

“看书是看书……不过你这是……”王博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又看向林弦头顶那对在日光下微微反着光、随着他刚才身体紧张的微小动作而幅度过大地晃动了一下的银灰色兔耳。他的眼神在林弦的制服、领带、和他脸上极力掩饰却显然极其不自在的表情上飞快地扫过,疑惑层层叠积,渐渐沉淀为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刺儿和荒谬的难以置信。“林弦……你这身……什么路数?二次元中毒?还是……行为艺术?”他的目光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意味扫过林弦身后的那条尾巴,虽然那尾巴此刻正被他小心翼翼地收在身后椅子的阴影里,但布料下微微凸起的轮廓依旧清晰。

林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要彻底崩溃。那个“林弦式尴尬笑容”的面具像是骤然被泼上了强酸,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完整,露出了底下被撕裂的肌肉神经质抽搐的本相。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崩!”的一声——藏在口袋里的左手腕,那枚微型击锤再次发动了攻击!尖锐的针感刺入皮肤,痛楚猛地炸开,企图切断这排山倒海的羞耻与恐慌。

但这剧烈的内部冲击并未让他的表情有任何波动。从王博的角度看去,林弦只是脸色猛地一白,但那个努力维持的、有些难看的“笑”竟然还没有完全崩塌。他只是极其短暂地垂了一下眼睑,仿佛在努力积攒什么,然后重新抬起头,声音带着一种强行稳住后的、近乎刻意的低沉和平静——一种混合着最后一点“林弦”外壳和新学来“阿米娅”式镇定姿态的怪诞调子:“啊……这个……就……随便玩玩……” 他甚至抬手指了指远处同好会的帐篷,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那边的聚会……看挺热闹……就也弄了个……随便凑凑。”

(防火墙紧急超负荷运行!核心扮演暴露风险等级:最高级(现实熟识社交圈)。)

(应对方案:加载‘林弦模式’极限状态模块!启用备用声线组,压低声线频率38%,词汇库切换至林弦模式超低情感耗散词组……核心思想:淡化,模糊,转移注意目标!)

大脑里的旁白如同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疯狂刷过冰冷的代码和指令词。

王博盯着林弦,看着他苍白脸上那个扭曲的笑容,听着那明显低沉得不自然、每个音节都像在拖着重物的声音,感受着对方身体散发出的那种极度紧绷如同即将断裂钢丝的气息。那对在阳光下晃动时显得格外不真实的兔耳朵,此刻像是插在荒诞和不安之间的路标。

“……” 王博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几下,最初的那种疑惑和惊讶慢慢沉了下去,似乎在评估,在消化眼前的景象。几秒钟难熬的沉默后,他脸上的线条忽然松动了一些,像是强忍着什么,最后嘴角不自然地向上扭曲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一份非常复杂的情绪——那里有理解(或许?),但更多是一种夹杂着尴尬的……怜悯?甚至是一丝被冒犯似的困惑?

“行……你,玩得开心啊。”王博最终点了点头,极其简洁地回了一句,然后迅速低下目光,落回到自己的书页上,但那翻书的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而且再也没有抬起过头。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中间隔着长椅上一段不长的距离,却宛如冰裂的鸿沟。

风穿过树梢,吹动着林弦头顶的兔耳,那柔顺的银色人造毛发在风中轻轻摇曳着。但此刻,那本该优雅的律动,却显得苍白而孤独。林弦僵硬地端坐着,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承受着被目光碾轧后残留的剧痛。那刺痛仿佛实质化成了数不清的冰针,深深扎进皮肤的每一个缝隙,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极限,发出无声的哀鸣。

左腕内侧,藏在制服袖口深处的痛感装置,刚刚那一次猛烈的“阻断”冲击后产生的痛楚还没有消散,像是残留的小火苗灼烧着神经末梢。但这生理的痛楚,相较于此刻精神上正经历的可怕撕裂感,反而渺小得不值一提。

那属于“林弦”部分的灵魂内核,因这猝不及防的彻底暴露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震荡和崩塌。羞耻、惊惧、自我怀疑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撕成碎片。而在意识的另一个战场,那条名为“阿米娅”的精神控制程序的边界,却在这毁灭性的冲击波下骤然亮起了刺目的红光,如同遇袭后最坚固的防护墙瞬间升起。

(核心暴露危机!防火墙模块临界点!启动终极策略:‘认知压缩舱’!)

冰冷而精确的命令在意识最深处轰鸣。这是一种极端的、近乎自我毁灭的应对方案——计划书中压箱底的最后手段:利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极限压力,瞬间关闭所有感知的闸门,将精神核心强制压缩到仅执行“阿米娅动态模型”的最低功能状态!如同宇宙飞船在爆炸前强制抽空所有空气、仅维持核心反应堆运转的钢铁方舟!

“砰——”

长椅轻微晃动了一下。林弦的身体猛地绷紧,脊背如同被强行拉紧的弓弦,紧贴住椅背冰凉的木头纹理。与此同时,他那原本试图伪装正常笑容的表情瞬间清空,如同断电后陷入彻底黑暗的屏幕。脸上的肌肉线条不再试图堆砌任何属于“林弦”的慌乱或尴尬,也未强行进入那套练习纯熟的“阿米娅”表达模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白的、深潭般的静止——眼神失焦,凝固在长椅前方空地上的一片枯叶,呼吸几乎微不可闻。

大脑里所有的运算带宽被瞬间暴力征用!海啸般爆发的羞耻感和恐惧感被强行导向一个物理层面的指令——它化作一股狂猛的、精确的生物电流,瞬间刺穿意识表层,直接下达指令到那处被他反复刻入生命轨迹的深层回路!

(目标:维持站立姿态动态平衡!)

(目标:维持源石技艺施法核心姿态预备!)

(目标:激活‘面部装甲’基础单位1号(控制额肌,维持无表情状态)!)

(目标:激活‘面部装甲’基础单位2号(控制眼轮匝肌,维持微张弧度)!)

……

一串串指令如同冰雹砸落在意识中枢。在那瞬间空掉的表情之下,在已经停止思考“王博还在身边看着”这个事实的空白认知层下方,属于阿米娅的动态模型在极致危机的压力下,反而被催化着进入了一种诡异的自动化运行!

体内核心肌肉群在那股骤然狂暴起来的指令强压驱动下开始轰鸣!为了抵抗那几乎要摧毁脊椎的僵直痛感,腹横肌最深层的肌纤维如同一张精密至极的网络,猛地向内塌陷收缩!脊椎核心深层的多裂肌如同最忠实的立柱,疯狂锁死每一个微小关节!力量如决堤的洪水,从核心最深处爆发开来。

紧接着,这股核心风暴顺着脊柱精确引导,一路向上!颈部的肌肉群瞬间强化为钢铁支架,稳固头颅。

这股力量并未停歇,继续沿着两侧肩胛骨区域疯狂向下游走扩张。双侧肩胛带深层旋转肌群(冈上肌、冈下肌、小圆肌、肩胛下肌)同步爆发出精确的力量输出,强迫性地维持双肩绝对水平姿态。

再往下,双侧臀大肌上部纤维和臀中肌前束纤维几乎同时剧烈收紧!不是为了驱动腿部行走,而是纯粹为了将整个躯体重心牢牢锁定在一个极其稳定的物理平台之上——一个属于战术大师阿米娅,在战场最激烈炮火中也能保持思绪绝对清晰的稳定核心!

林弦的身体在长椅上绷紧成了一个近乎凝固的姿态。从外部看,他只是坐直了身体,表情空洞了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体内正在进行一场何等激烈的对抗与重塑。所有维持“林弦”这个身份存在感的神经信号、情感流、甚至细微的生理反应(如羞红、发抖),都被强行压缩、隔绝在冰冷的指令之外!只留下这具在“阿米娅”的核心程序驱动下强行维持着绝对稳定姿态的躯壳。

王博似乎被旁边突如其来的沉默和轻微的声响惊动了。他握着书页的手指顿了一下,极其轻微地侧了侧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边这个低垂着眼、身体姿势却古怪地绷得直挺挺的、戴着兔耳朵的昔日同学。林弦脸上的神情没有痛苦,没有懊恼,只有一种近乎没有生命的平静,像被抽干了所有情绪的水晶雕像。只有他头顶的那对银灰色的兔耳在风中微微颤动着,如同某种活物的信号。

王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嘴唇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飞快地将目光从林弦身上移开,彻底落回到自己的书页上。沉默,在长椅和周围阳光下的喧嚣中继续蔓延着。风声,孩童的笑闹声,远处同好会的隐约音乐声……一切仿佛都在遥远的地方。王博翻过一页书,纸张摩擦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异常刺耳。

时间,在凝固的空气里被拉得又粘又长。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几分钟,或许只是几个漫长的心跳。林弦体内那疯狂运行的“阿米娅核心姿态维持系统”终于开始缓缓调整输出功率,如同结束超载的引擎逐渐冷却。紧绷的深层肌肉群在一丝丝放松,从极致的、令人牙酸的压力强度回归到仅仅是维持必要支撑的水平。那股强行抽取灵魂填充程序的野蛮力量悄然退潮。

他慢慢地、极其小心地吸了一口气,胸口的压抑感稍减。凝固的眼珠终于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垂得更低,死死盯着脚下粗糙的水泥地缝隙里顽强探出头的一抹细小绿意。那绿色在灰色的背景里异常扎眼。

(外部威胁水平判定:已降至安全阈值。)

(指令:恢复基本社交行为模块(防火墙‘林弦模式’最低功能单元)。)

林弦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非常缓慢地站起身。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大病初愈似的虚弱迟滞。他没有看依旧低头看书(那书页已经很久没有翻动)的王博,甚至没有发出任何代表离别的音节,就这样沉默地、带着那对在风中轻颤的兔耳和身后随着步伐自然微动的尾巴,一步一步,离开了这条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长椅,走向公园更深处、更为僻静的树林小径。

每一次脚掌落下,小腿后侧的胫骨后肌和趾长屈肌、以及脚底细密的固有肌都在精确调整着力道,极力模仿着资料中阿米娅独处时行走的姿态。那姿态里,疲惫已刻入骨缝,然而那挺直的脊柱依旧如不屈的长矛。林弦的目光空洞地扫过小径两旁郁郁葱葱的植被,仿佛在看一部与己无关的电影。所有属于“林弦”的情绪——那被碾碎的羞耻,那无处遁形的恐惧,那近乎崩溃的绝望——都被刚才那场恐怖的强制压缩冻结在了内心深处某个漆黑冰冷、无法感知的深渊里。取而代之占据整个思维前台空间的,是刚刚经历过的每一个画面被分割成无数数据帧进行的复盘分析,以及一个冰冷而执着的指令循环……

(下次防火墙触发机制需前置至少0.5秒响应窗口。)

(遭遇突发强力中断时臀部肌肉应激收缩力度需提升至模型预测最大值120%……)

午后的阳光将图书馆自习室晒得暖洋洋的,空气里有陈旧纸张、消毒水和年轻躯体分泌出的轻微汗液混合的气息。林弦——这个名字在她意识表层早已生疏如同隔世沙砾——此刻只专注于面前摊开的笔记本。《明日方舟》最新的设定集摊在一旁,密密麻麻的索引贴像彩色的羽毛。她在誊抄一段关于源石病早期生理抑制反应的医学描述,同时在心里默念:“罗德岛档案编码……第七类别生物医疗研究档案补录……”

她的笔尖在纸上滑动,发出沙沙的轻响。银灰色的兔耳头箍在她微垂的额前显得十分自然,垂落的长毛随着书写时肩部极其细微的摆动轻轻颤动。过去七个月地狱般的重塑计划,如同千万次在神经和肌腱上蚀刻的凿刀,将“阿米娅”的底层反应模式和思维逻辑强行熔铸进了这具身躯的每一条纤维里。

​生理层面​:那对初时沉重无比、需要肌肉强行支撑才能抖动的硅胶兔耳,此时就像融进了颅骨的自然延伸。支配耳部抖动的特定肌群(如链接发箍基底面与枕肌的特殊神经接头区域的颞肌上部、顶肌后束)已无需额外驱动,如同眨眼呼吸般自主工作。当读到设定集中“阿米娅因过度施术导致耳尖细微震颤”的段落时,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左耳边那些非自主运动神经节点正释放着极其细微的生物电流,驱使发箍内的传感器传导至兔耳,在耳尖处产生一种微弱的酥麻感,对应着文本描述的疲倦状态。

​动态层面​:她坐在这里,脊柱像笔直的标尺,核心肌肉群(腹横肌、腰方肌、多裂肌)在不经意间协同工作,对抗着长期学习带来的微小疲劳。这并非刻意的“挺拔”,而成为了一种无重量的骨架承载方式——身体重心自然落在坐骨结节正上方,骨盆微微前倾20度左右,核心区域提供最小化的稳定出力。臀部的动态记忆更是彻底内化。曾经需要刻意收缩臀大肌上束及臀中肌前束来模拟尾巴重量的时代早已远去。那条结构上需要物理系带的尾部装置,如今完美融入了下半身动态传导系统。当阿米娅(她)微微侧身去拿另一本资料时,腰带下安装于尾椎骨覆盖区的肌电信号放大器捕捉到了这不到5度的倾斜动作,将信号瞬间传导至尾装置核心处的角度伺服马达。于是,那条人造皮毛覆盖、内置智能合金骨架的尾巴,就在无人觉察的、绝对自然的迟滞状态下(恰到好处地模拟活体尾巴的力学反馈延迟),轻缓地滑向另一侧,如同水银流淌的姿态。

​心理层面​:“我是阿米娅”的固定语已超越表层暗示,沉潜至思维逻辑的根源。它不再是一句需要费力刻进意识的铭文,而是思维的默认背景噪音——如同一个人不会时刻想起“我在呼吸”那样理所当然。当她思考眼前这份源于《明日方舟》的晦涩医疗资料时,潜意识逻辑会自动套入泰拉世界的认知模板:“矿石病抑制反应”直接等同于“源石技艺稳定剂使用后的器官代谢副产物峰值评估”。现实的大学图书馆悄然褪色,幻化为罗德岛机密资料室的钢铁墙壁。当她看到一个学生匆匆跑过时,第一个念头是:“后勤部紧急报告时的移动速度应提高12%以规避通道安全风险”。

“砰!”

巨大的撞击声和随之而来的、闷哑的撞击声猛然撕裂了自习室的宁静!紧接着是短促的、倒吸冷气的“嘶——”声,和一个女孩带着慌乱哭腔的低叫:“天啊!”

声音来自自习室连接走廊的拐角、自动饮水机附近。有人摔倒,撞得很重。

离声音来源最近的几个人,包括林弦(阿米娅),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了头。

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梳着双麻花辫的女孩歪倒在地上,右手死死捂着左脚踝的位置,脸色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脚边,一个沉重的、黑色金属外壳的笔记本电脑四分五裂,显示屏彻底碎裂,从裂口中渗出不明的液体。显然是她抱着笔记本电脑飞奔时被饮水机旁湿滑的地面害得滑倒了。

几个学生站起身,脸上带着犹豫和关心,显然想帮忙但不知从何下手。一个似乎是女孩同伴的男生冲过去:“张萌!你怎么样?!”

叫张萌的女孩疼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抽气,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右脚蹬地试图支撑着站起来,左脚却不敢用力,身体一晃险些再次摔倒,被冲过来的男生扶住。但这么一借力,她右脚踩在了散落一地的碎片上,尖锐的硬塑料边缘瞬间刺破了薄袜子,在脚后跟划开一道不浅的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晕染开一小片红色。

“啊!划破了!”有人惊呼。

“快去医务室吧!能走吗?”

“叫老师?”

人群议论纷纷,却有些混乱。有人试图去扶张萌,却被她那不敢着地的左脚和血流不停的右脚搞得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一个动作如同被精密计算过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座位。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超越紧张的平稳节奏感。

是林弦(阿米娅)。

她的脚步是训练了千百次的“轻盈稳健”——发力点明确落在足弓中段,核心区的腹内斜肌与竖脊肌如同内置的陀螺仪,将上身任何可能的晃动吸收干净,每一步落地都轻微如猫。头顶那对银色兔耳在快速行进中随着身体的韵律轻微摆动,如同雷达般捕捉着空气中的紧张频率。

她走到人群外围,没有直接去碰触伤者,而是维持在一个观察距离。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张萌的身体姿态,瞬间锁定目标:左踝可能的韧带扭伤(红肿已有显现);右脚后跟创口深约3mm,出血量中等;情绪状态惊恐且疼痛阈值降低,肌肉群因害怕而处于混乱的微抽搐状态。

没有半点犹豫。

“不要触碰脚踝!”她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稳定感,精准地灌入每一只竖起耳朵的听众耳中。那声音不再是初时刻意拔高的娇嫩少女音,而是经过无数次“声带拉伸加喉部肌肉高位置共鸣重构”后、结合了阿米娅语调数据库中特有的“青年领袖在压力下决策指令模式”的、清冷而沉着的声音,同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长期模拟源石施术者而刻意维持的特殊沙哑感,听起来冷静、专业,且拥有一种古怪的权威性。

“伤者左踝初步判定为中度软组织损伤(韧带潜在撕裂),右脚创口深度超过2.5mm,存在异物污染风险。首要处理目标:右脚止血、清创、保护左踝避免二次受力。现在,听清楚。”

她语速不快,但吐字无比清晰,每一个指令都简短有力:

“你(指着张萌身边吓得手足无措的男生),立刻前往校区第三医务室(位置在二号教学楼东翼底层),寻求医师协助。目标人物:李维医生(或王华医生,今日该时段轮值)。核心报告信息:伤员左脚踝扭伤(疑似韧带撕裂),右脚后跟开放性割裂伤深度约3mm,失血速度中等。要求携带止血带、无菌敷料、固定夹板和担架。重复。”

“我……啊?”男生显然懵了,连医务室的具体方位和医生名字都报得一清二楚,这指令也太精准了。

“重复信息!”林弦(阿米娅)的声音陡然提高半度,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男生脸上,那眼神里不再有丝毫属于过往“林弦”的怯懦,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与催促。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过去。

“是……是!三…三号医务室!李维医生!脚…脚踝扭伤!右脚割伤!要止血带!夹板!担架!”男生磕磕巴巴地复述,语速快得变了调,然后拔腿就跑!

“你(指向另一个看起来还算镇定的女生),将伤者移动至走廊靠墙安全区域。方法:单臂环绕其肩背稳定上半身,伤者左脚绝对禁止负重,仅使用右脚小幅度挪动。距离:以饮水机侧壁为基准点,平行移动五米。现在执行,速度。”

那个女生被点中,仿佛瞬间也获得了指令带来的力量,立刻按指示上去,小心地扶住张萌的肩膀,指导她单脚小跳挪动。

林弦(阿米娅)没有停顿,目光投向张萌那只仍在汩汩冒血的右脚。

“寻找干净吸水布料,立即加压止血!”她又下了第三个指令,周围有学生反应过来,慌忙掏口袋或解下围巾。一个男生将自己的棉质衬衫脱了下来,递了过来。

她没有去接,只是快速指令:“用内侧纯棉面覆盖伤口出血点,施以强而平稳的压力点压。手肘固定不要抖动。力量反馈感需接近3kg持续恒定按压。”

指令精准到令人发指。脱衣服的男生几乎是半跪下来,咬着牙将衣服卷好按在了张萌不断淌血的脚后跟伤口上,按照指令努力保持稳定压力。

林弦(阿米娅)自己则蹲下身来。蹲姿是她训练中最苛求的环节之一。在保持核心绝对稳定前提下,臀部尾椎区域的动态支撑点需完美避开尾部配重关节冲击——此刻那条长尾自然下垂,末端优雅地搭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第三只支撑点。

她伸出手,没有去碰伤口或脚踝,而是隔着一段距离,指尖微微悬在张萌左脚踝的红肿部位上方,动作像是在感知空气中无形的能量波动。那是源石技艺施术前的探查动作,她早已无数次模拟过。指尖做出几个如同捻动无形琴弦般的、极其轻微的动作,同时用一种更低沉、近乎耳语、带着安抚性质的语式开口:

“感官焦点调整……疼痛强度信息已初步接收,正在建立反向屏蔽回路……生命体征稳定……源石技艺……稳定……稳定运行……” 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咏叹调般的节奏,还有那种特殊的沙哑质感,如同风拂过干枯的叶片。

周围的同学面面相觑,有些人眼里充满了惊愕和不解,有人甚至皱了皱眉,觉得她这套动作和话语有些过于戏剧化和怪诞。但这并不妨碍张萌紧绷的身体在那低语的安抚下,奇迹般地稍稍放松了一些,抽泣声也弱了下去。那种奇异的、带着神秘感的语言和动作,似乎真的切割了一部分恐惧。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紧张感,还有那奇怪的、不属于此情此景的指挥韵律和安抚秘语。就在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让让!医生来了!”

是之前那个被命令传话的男生,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花白的校医,推着一辆急救用的折叠担架车,匆匆赶来。医生身后还跟着一个护士,手里拎着急救箱。

医生李维快步走过来,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墙角靠坐的伤员,按压止血的男生,还有蹲在伤者脚边、戴着奇怪兔耳朵头箍、正收回手臂站起身来的银发少女——她的姿势从容,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刚刚结束的不是对伤情的干预,而是某种仪式的祝祷。

李维医生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显然对少女的装扮感到瞬间的不解和异样。但他立刻被现场的状况吸引了注意力。他迅速上前检查张萌的伤情,看了一眼男生按压止血的情况,点了点头:“嗯,按压点正确,保持住。”接着开始查看左脚踝,触诊,检查活动度。

“医生,” 林弦(阿米娅)的声音再度响起,平静无波,带着那种固有的报告式腔调,清晰准确:“伤者张萌,左踝初步判定:外侧副韧带潜在二级撕裂。右脚跟创伤:深度约3.1mm,外侧切入角度约55度,目前已压迫止血约3分钟。未发现明显异物残留迹象(目测评估)。生命体征:血压预估在105/65左右(经验参数估算),心率初测约100次/分(应激状态),瞳孔对光反射正常。”

流利、专业、毫无停顿的术语如同教科书复述,连创伤角度深度和心率血压估算都能说出精确数值。正准备用常规方式问诊和初步评估的李维医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盯着眼前这个银发兔耳的少女。这份专业度和冷静到异常的评估能力,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能有的!

“你……” 李维医生只发出了半个音节,上下打量着林弦(阿米娅),又看了一眼她头顶随着说话时自然颤动的兔耳,眼神复杂。怀疑?惊讶?难以置信?这份古怪的专业性是从哪里来的?一个……玩角色扮演的医学院高材生?这念头太荒谬。

“协助医生完成伤者转运,” 林弦(阿米娅)没有理会医生的停顿和惊疑,她的指令直接转向旁边的护士和学生,“担架需保持水平高度固定。伤者双下肢不得产生屈曲受力。移动重心需集中在担架核心支点……”

护士下意识地开始按照她的指示调整和张萌一起移动。李维医生抿了抿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也迅速投入转移工作。很快,张萌被妥善地安置在担架上,进行了初步的包扎固定,推往医务室。

人群这才慢慢松了口气,低声议论起来。很多目光都落在那个冷静指挥、银发兔耳的少女身上,充满惊奇和探究。

“太酷了吧?哪个系的?这么懂急救!”

“说话那调调好奇怪,但又好有安全感……”

“那个兔耳朵……但确实专业得吓人……”

“好像演舞台剧一样,神神叨叨的……不过还真有效?”

林弦(阿米娅)如同没有听见这些议论,她弯腰,极其自然地捡起刚才被慌乱中碰掉在地上、摔得有些变形的一本书——《罗德岛源石抑制科技应用浅析》。

就在她直起身,轻轻掸去书上灰尘的时候,一个穿着格子衬衫、戴眼镜的男生从走廊另一个方向快步走来,边走边焦急地四处张望,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张萌说在图书馆等我啊……人呢?” 他走过刚才事发地的饮水机位置,被地面一滩血水和零星的电脑碎片吓了一跳,皱眉跨了过去。一抬眼,正好与抱着书、准备离开的林弦(阿米娅)打了个照面。他甚至被少女那奇特的兔耳头箍和外貌稍微吸引了一下目光,但也仅仅是一眼,像是在看一个路过的、有些出格但无关紧要的人。

眼镜男生并没有停留,目光越过她继续焦急地搜寻着人群,很快锁定了一个看着像是认识的人,快步走了过去:“小赵!看见张萌了吗?她说在饮水机这儿等我!” 语气里带着熟人间的随意和焦虑。

被他称作小赵的男生,就是刚刚被林弦(阿米娅)指挥去喊人的那个同学。小赵指着急救担架离开的方向:“刚抬去医务室了!滑倒摔伤了脚,流了好多血!”他又想起了什么,无比自然地一指已经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的林弦(阿米娅)背影,声音带着兴奋和感激:“多亏了那个学姐!是她懂急救!指挥得可明白了!太强了!对了,林弦,你也别站这儿了,快过去看看吧!在三号医务室!”

林弦?

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她的同班同学,曾经在她物理实验报告忘记签名时递给她笔,也曾经在课间聊天时抱怨过考试太难的熟人——陈浩?

林弦(阿米娅)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甚至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名字而晃动一下肩膀。那对银灰色的兔耳在行走中随着步伐轻微上下起伏,尾巴在身后轻摆,动作流畅如天成。她正沉浸在刚才那紧急医疗处治程序的“效能-过程复盘”中:

(指令传达效率评估:存在0.5秒延误(因首次定位传话目标)。加压止血力度需在下一个类似情境中精确量化到4kg并明确告知(3kg可能不足)。情绪干预节点提前约2秒效果更优(在伤者最初跌倒撞击后6秒内介入心理安抚为宜)。医生协助后应迅速递交相关环境危险评估(湿滑地面)附加备忘录……)

复盘的数据流像冰冷但活跃的光点在她意识里闪烁。陈浩这个名字,像投入池塘的石子,甚至连一圈涟漪都未曾真正泛起。那枚石子沉入了池底最深处名为“林弦”的淤泥层,未能触碰到现在这池名为“阿米娅”的水流表面分毫。

她抱着那本有些变形的《罗德岛源石抑制科技应用浅析》,如同抱着她所效忠制药公司的核心机密文件,沿着安静的书架间通道继续向她的专属座位走去,背影纤细挺直,银色的发丝在午后阳光里掠过兔耳的边缘。

身后,陈浩愣在原地,几秒钟才从小赵的话里反应过来,指着那个渐渐远去的银发兔耳背影,一脸的茫然和困惑:

“你说……那个戴兔耳朵的学姐?帮忙的是她?可……可她是我们同班的林弦啊?!”

小赵也懵了,眼睛猛地瞪大:“啥?!林弦?咱们班的?她不是女的……而且……” 他看看陈浩,又使劲看了看林弦(阿米娅)那个已然无法与任何记忆中形象挂钩的背影,用力摇头,斩钉截铁地否认:“不可能!开什么国际玩笑!林弦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声音完全不一样!而且气质……完全不对!刚刚那个绝对是艺术系或者其他什么医学院的学姐!陈浩你是不是吓傻了?急糊涂了?林弦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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