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光线勉强从窗户缝隙挤进来。我是被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弄醒的。眼皮沉重地掀开，视线还有些模糊。毯子凌乱地堆在腰际，身上黏糊糊的，残留着昨夜疯狂的气息。

声音来自旁边。伊莉丝侧躺着，背对着我，身体正随着某种节奏微微起伏。毯子滑落到她腰下，露出小麦色的脊背线条和下方……汉斯那粗壮、汗湿的腰胯。他正伏在她身后，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耕牛，一下下地、沉默地耸动着。伊莉丝的脸埋在臂弯里，只能看到她后颈绷紧的肌肉和那头深棕色的、有些汗湿的短发。那呻吟就是从她紧咬的唇缝里漏出来的，带着一种被强行压抑的、混合着痛苦和生理性满足的呜咽。她的一只手死死抠着身下的毯子。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汗味、精液的腥臊，还有若有若无的甜腥奶味。我的胸口也传来熟悉的胀痛感，提醒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汉斯。”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大，但足够清晰。

他动作猛地一僵，像被按了暂停键。那颗埋首在伊莉丝颈后的、毛茸茸的脑袋抬了起来，脸上是猝不及防的惊愕和尴尬，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伊莉丝光裸的背上。

“龙…龙裔大人……”他声音干涩，眼神慌乱地瞟向我的胸部。

“天快亮了。”我提醒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只是陈述事实，“你家人快醒了。”

汉斯的脸色变成了窘迫的酱紫，他加速了腰部的动作，随着一阵身体的抽搐，便手忙脚乱地从伊莉丝身体里退出来，带出一点粘稠的浊液。伊莉丝的身体瞬间松弛下去，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解脱意味的叹息，头依旧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

汉斯胡乱地抓起地上散落的裤子，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紧张地看向房门的方向，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门进来。他动作笨拙，好几次差点被裤腿绊倒。

“我…我这就走！这就走！”他语无伦次，胡乱地系着裤带，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像只受惊的兔子。开门前，他还不忘回头，眼神复杂地、贪婪地扫了一眼地上伊莉丝那曲线饱满的臀线和凌乱毯子间若隐若现的沉甸乳肉，喉结滚动了一下，才飞快地闪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伊莉丝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我自己的心跳。炉火早已熄灭，清晨的寒意开始渗透进来。

我坐起身，毯子滑落。胸前的胀痛感更清晰了。我看向伊莉丝，她终于动了动，慢慢翻过身，仰面躺着。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小麦色的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被自己咬得有些发白。那对沉甸甸的巨乳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顶端深褐色的乳头明显比昨夜更肿大了些，上面还残留着被啃咬吮吸过的痕迹和干涸的浊液。

她没看我，只是疲惫地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额头渗出的细汗。

“需要……处理吗？”我问。指的是她身上那些狼藉。

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摇头，声音沙哑：“不用。习惯了。”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动作有些迟缓，胸前的负担让她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吃力。她摸索着找到自己那件被撕扯得有些变形的皮甲，默默地开始往身上套，动作带着战士特有的、即使疲惫也不失条理的利落，只是指尖微微发颤。

楼下传来朵西母亲准备早餐的锅碗瓢盆声。新的一天开始了。

早餐的气氛意外地平和。壁炉重新燃起了温暖的火苗，炖菜的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厅堂里。朵西的父母热情地招呼我们，仿佛昨夜客房里那场疯狂的性事从未发生。朵西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汤，脸颊一直红扑扑的，眼神偶尔飞快地瞟过我，又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躲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和……好奇？她始终没敢看伊莉丝。

伊莉丝吃得很快，动作依旧带着战士的干脆，只是沉默得过分。她偶尔会不自觉地用手臂内侧轻轻托一下胸前，眉头地蹙一下。那杯热腾腾的羊奶，她碰都没碰。

“龙裔大人，伊莉丝小姐，路上小心啊。”朵西的母亲把几块还温热的、用布包好的黑面包塞进我手里，“山里冷，多带点吃的。”

“谢谢。”我接过面包，点点头。

朵西的父亲拍了拍汉斯的肩膀——后者正埋头猛吃，眼神躲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然后对我们憨厚地笑了笑：“愿塔洛斯保佑你们平安归来。”

走出温暖的木屋，清晨凛冽的空气像冰水一样泼在脸上，让人瞬间清醒。阳光斜斜地照在溪木镇简陋的木屋和结着白霜的草地上，远处高耸的山脉在薄雾中显露出冷硬的轮廓。伊莉丝已经重新系好了她的长剑，站在一旁，背脊挺直，像一株沉默的松树，只有那对在皮甲下依旧显得格外饱满的胸脯，无声地诉说着昨夜和今晨的遭遇。

朵西跟着我们走了出来，一直送到镇口那棵熟悉的老橡树下。她绞着手指，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龙裔大人……”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有犹豫，有向往，还有挣扎。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伊莉丝脖子上那个刻着“武卫”字样的、冰冷的金属项圈，又落回我脸上。

“我……”她吸了口气，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颤抖，“我……我想好了。等你们这次回来……我……我也想变成乳牛。”她顿了顿，脸颊飞起两朵更深的红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想……变成像伊莉丝小姐那样……”

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从我们脚边掠过。伊莉丝似乎微微侧了下头，深棕色的眼睛瞥了朵西一眼，那眼神很平静，没有鼓励，也没有鄙夷，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了然。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习惯性地调整了一下胸前皮甲的束带，那动作牵动着沉甸甸的乳肉。

我看着朵西那双充满憧憬和不安的眼睛，这愿望如此普通，如此自然。溪木镇的炊烟在她身后袅袅升起，宁静而平凡。

“多想想。”我应了一声，没有多问，也没有评价。

朵西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得到了某种确认，用力地点点头，脸上绽开一个混合着羞涩和释然的笑容。“那……你们路上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离开溪木镇，踏上通往寒霜山脉的蜿蜒土路，周遭的景色迅速变得荒凉肃杀。茂密的松林渐渐被低矮的、挂着冰棱的耐寒灌木取代，裸露的黑色岩石越来越多地出现在视野里。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和雪山上特有的、干燥冰冷的气息。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布满了碎石和冻得硬邦邦的土块。伊莉丝走在我前面半步，步伐依旧稳定，但呼吸明显变得沉重起来。她胸前的皮甲随着步伐沉重地晃动着，每一次落脚，都能看到她肩背的肌肉在用力绷紧，以支撑那额外的负担。她的速度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

“需要休息吗？”我问。前方是一段陡峭的上坡路，覆盖着薄薄的、踩上去会打滑的冰霜。

伊莉丝停下脚步，转过身。她的鼻尖和脸颊被寒风吹得发红，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冷空气中迅速变得冰凉。她微微喘息着，深棕色的眼睛看了看前方陡峭的坡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用。”她声音有些喘，但语气很坚定，“这点路……不算什么。”她抬手，用力抹了把额头的汗，手指在碰到那对短小的黑色牛角时顿了一下。“只是……这身皮甲，有点勒。”她有些烦躁地再次扯了扯胸前的束带，试图让那沉重的负担稍微松快一点，但显然效果有限。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对沉甸甸的胸脯随之剧烈起伏了一下。然后，她重新转过身，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迈开脚步，率先踏上了那条覆着薄冰的陡坡。皮靴踩在碎冰上，发出咯吱的轻响。

我抬头望去。寒霜山脉巨大的、覆盖着万年积雪的山体，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像一头蛰伏的、沉默的白色巨兽，正冷冷地俯视着我们这两个渺小的闯入者。

伊莉丝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上攀登着，深棕色的牛尾在身后小幅度地、倔强地摆动着。

『 Saturday - 8:15 AM - 寒霜山脉山道 - 阴冷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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