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古夫领主豪爽的承诺还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伊莉丝已利落地站到我身侧半步之后，姿态如同最标准的护卫。宫廷总管普罗万图斯的办公室在龙霄宫侧翼，穿过挂满壁毯的回廊时，皮靴踩在厚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伊莉丝的牛尾在身后小幅度地摆动，尖端那簇深棕色的毛扫过她皮甲的边缘。

总管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飘出甜腻的熏香和一种更浓郁的、带着体温的甜腥气。我推开门。

普罗万图斯，那个总是穿着精致丝绸长袍、头发梳得不苟的帝国人，正半躺在铺着天鹅绒的宽大躺椅里。他闭着眼，脸上是一种近乎餍足的松弛。两个乳牛娘正跪在他脚边的厚地毯上服侍着。一个有着明显刚长出不久的小巧弯角，正用温热的湿毛巾仔细擦拭他赤裸的脚趾，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另一个则埋首在他敞开的袍子下摆里，蓬松的金色的短发随着头部动作起伏，发出细微而粘稠的吮吸声，她的臀部撅起，短裙下伸出的牛尾尖端愉快地打着小圈。

听到动静，普罗万图斯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到是我，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但身体连动都没动一下。

“啊，龙裔大人，”他拖长调子，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领主吩咐过了。”他随意地朝旁边堆满卷轴的书桌努了努嘴，“信在那儿，自己拿吧。凭信去军营找昆图斯军需官，他会给你们备好东西。”说完，他又惬意地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插进胯下金发乳牛娘的发丝里，轻轻揉了揉。那乳牛娘立刻像被奖励的小狗，发出满足的呜咽，更加卖力地吞咽起来。

我拿起桌上那封盖着雪漫城熊头火漆的信。伊莉丝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景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依旧锐利沉静，仿佛眼前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家具陈设。

离开总管那弥漫着奢靡气息的巢穴，外面清冷的空气让人精神一振。军营在云顶区的另一头，紧挨着城墙。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操练声、粗犷的笑骂声，以及另一种……更原始、更不加掩饰的声响。

军营大门敞开着，没有卫兵把守。里面的景象扑面而来。宽阔的校场上，几队士兵正在练习劈砍，木剑撞击的砰砰声不绝于耳。但更多的士兵则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营房的阴影下、草料堆旁、甚至敞开的兵器架边。几乎每一个士兵身边，都依偎着或跪伏着一个乳牛娘。

她们穿着统一的、便于行动的亚麻短裙和抹胸，脖子上都戴着刻有编号的金属项圈。有的正用温顺的姿态依偎在士兵怀里，任由粗糙的大手在她们饱满的胸脯或臀肉上揉捏；有的跪在士兵腿间，埋首吞吐；还有的被按在粗糙的木墙上，短裙被撩起，身后是士兵急促的冲撞，伴随着压抑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空气里弥漫着汗味、皮革味、尘土味，还有浓烈到化不开的精液和乳汁混合的甜腥气。这景象混乱又奇异，带着一种赤裸裸的、被制度化的肉欲。

“这里是‘慰安营区’。”伊莉丝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平静得像在介绍一处马厩，“领主大人设立的。转化到阶段三及以上的乳牛，经过简单训练，会被分配到这里服役，为士兵们……缓解压力，保持士气。”她目光扫过那些正在“工作”的乳牛娘，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她们的食物、住所和基本保护由军营提供。表现良好或……特别受欢迎的，服役期满后有机会被士兵个人申请领养带走。”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的士兵正靠在一架弩车旁，裤子褪到膝盖。一个身材异常丰满、头上弯角粗壮、尾巴也长而有力的乳牛娘跪在他面前，卖力地吞吐着。士兵舒服得直哼哼，粗糙的大手用力揉捏着乳牛娘那对几乎垂到地上的、H罩杯以上的巨乳，浑浊的乳汁被挤压出来，顺着她白皙的皮肤和士兵粗糙的手指往下淌。

“军需官昆图斯在主帐。”伊莉丝指着校场尽头一顶最大的、挂着熊头旗的帐篷。

主帐里相对安静些，弥漫着羊皮纸、墨水和皮革保养油的味道。昆图斯是个矮壮敦实的诺德汉子，光头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他正对着账本发愁，桌上堆满了卷轴。看到我们进来，尤其是看到伊莉丝，他脸上露出熟稔的、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伊莉丝武卫？稀客啊。还有这位……龙裔大人？”他接过我递上的信，扫了一眼火漆，随手丢在桌上，“巴尔古夫大人吩咐的，明白。”他站起身，走到帐篷角落一个上锁的大木箱前，掏出钥匙打开。

“补给都在这儿了。”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往外拿东西：一个沉甸甸、叮当作响的亚麻钱袋；几包用油纸裹好的熏肉干；两个皮质水袋；最后是两把用厚布包裹的、沉甸甸的短兵器。

他解开布包，露出里面的东西——两把通体漆黑的匕首。材质非金非石，在昏暗的帐篷里仿佛能吸收光线，只有锋刃处流动着幽冷的微光。

“上好的黑檀岩（Ebony）匕首，”昆图斯拿起一把，手指小心地避开刃口，“刚淬的火，锋利得很。对付皮糙肉厚的家伙，或者……某些带鳞片的，比铁家伙好使。”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把两把匕首连着皮鞘递过来，“拿着，小心点，这玩意儿割肉跟切黄油似的。”

我接过匕首，入手冰凉沉重，质感非凡。伊莉丝也接过属于她的那把，熟练地插进腰间的备用皮鞘。

“还有这个，”昆图斯又从箱底摸出一个小皮袋，丢给我，“一点小‘心意’，路上用。”我掂了掂，里面是几枚红宝石和几小瓶治疗药剂。

“谢了。”我把东西都收进随身的行囊。胸前的沉坠感在弯腰时更加清晰，链甲的肩带勒得有点紧。

“祝你们好运，”昆图斯坐回他的账本前，揉了揉光头上的疤，“把那鬼东西的脑袋带回来，让大伙儿都松口气。”他挥挥手，算是告别。

走出主帐，军营里的喧嚣和那股甜腥气再次包围过来。一个刚结束“服务”、正被士兵拍着屁股催促离开的阶段三乳牛娘，端着个木盆差点撞到我。盆里是浑浊的温水，飘着几块用过的毛巾。她惊慌地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大人”，匆匆跑开了。

伊莉丝沉默地跟在我身后，穿过这片弥漫着雄性荷尔蒙和乳牛气息的营地。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仍在“忙碌”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这一切只是背景噪音。只有在她偶尔调整肩带，试图缓解胸前皮甲带来的紧绷时，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才泄露出不适。

我们走出军营厚重的大门，将里面的喧嚣和气味隔绝。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在雪漫城古老的石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风带来远处市场区的嘈杂和清新的气息。

伊莉丝停下脚步，侧身看向我，深棕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很亮。

“接下来去哪，龙裔大人？”

『 Friday - 5:05 PM - 雪漫城军营外 - 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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