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铁匠铺灼人的热浪和金属敲击声，街道的空气清爽不少。胸前的沉坠感像块捂热的石头，在行走的颠簸中持续提醒着它的存在。我沿着石板路往醉猎户方向走，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些。

前方街角，围着不少人，声音嘈杂。一个临时搭起的木台子上，站着个穿着帝国制式文员袍、戴着眼镜的瘦高男人，正挥舞着手臂，声音洪亮地盖过人群的嗡嗡声。

“……诸位！请看看这伟大的进步！”他指向台子旁边。那里站着两个奶牛娘。一个处于阶段二，头顶刚冒出一对小小的白色尖角，毛茸茸的牛耳朵微微抖动，穿着干净的围兜裙，眼神温顺地垂着。另一个则是阶段四，体型明显矮小了些，一对惊人的L罩杯巨乳几乎垂到肚脐，深褐色的乳头像两颗饱满的桑葚，粗壮的牛尾巴无意识地甩着，眼神带着点懵懂的依赖，脖子上挂着崭新的金属项圈。

“阶段二的艾米丽！”文员指着那个小角姑娘，“看！她的主人，尊敬的格尔多先生，已经为她预约了角环订制！这不仅是装饰，更是身份的象征，安全的保障！”人群里有人发出哄笑，格尔多的名字显然很有分量。

他又指向那个阶段四的：“再看看成熟的贝拉！她的主人，来自裂谷城的商人老爷，刚刚为她完成了正式的登记挂牌！从今天起，贝拉就是有身份、有保障、有归属的乳牛了！帝国会记录在案，她的主人享有优先的优质奶源购买权和配种选择权！贝拉，告诉大伙儿，你幸福吗？”

那个叫贝拉的阶段四乳牛娘，懵懂地抬起头，眼睛眨了眨，脸上绽开一个纯粹而满足的笑容，用力点头：“嗯！贝拉是主人的！贝拉幸福！”她笨拙地往旁边一个穿着考究皮袄、大腹便便的男人身上蹭了蹭。男人得意地拍了拍她硕大的臀部，引起一阵更响的笑声和口哨。

人群的反应像一锅煮沸的杂烩汤。

“说得轻巧！我妹妹就是被那该死的药水……”一个穿着粗布裙、挎着菜篮的妇人脸色发白，声音尖利，但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胳膊。

“小声点！让卫兵听见……”

“哼，有什么不好？”另一个打扮艳丽、胸脯高耸的年轻女人抱着胳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贝拉脖子上的金项圈和那对沉甸甸的巨乳，语气酸溜溜的，“至少吃穿不愁，还有人疼。总比嫁给个穷鬼，累死累活强！”

“就是！你看贝拉多开心！那项圈，纯金的吧？”她旁边的女伴附和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一群不知廉耻的怪物！”一个穿着朴素长袍、像是神庙女祭司的老妇人，厌恶地啐了一口，拉着身边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转身就走，“走了，米拉，别看这些脏东西！”

小女孩一步三回头，好奇的目光在贝拉晃动的巨乳和尾巴上流连。

我站在人群外围，金红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这些面孔。那些议论像风一样刮过耳边。羡慕，鄙夷，恐惧，麻木……各种情绪混杂在空气里，比铁匠铺的味道更复杂。胸前的胀痛似乎被这嘈杂放大了些。

那文员还在高谈阔论：“……乳牛化，是帝国为解决战争期间劳动力短缺和资源匮乏做出的英明决策！它为失去依靠的女性提供了新的生存途径，为帝国提供了稳定的优质奶源！这是双赢！看看她们……”他又指向贝拉和艾米丽，“她们获得了安全、保障和满足！这是新思潮下的福祉！”

福祉？我目光落在那个被称作“贝拉”的阶段四乳牛娘脸上。那笑容很真，带着孩童般的依赖。她又蹭了蹭她的主人，男人则像抚摸宠物一样揉着她的头发。

鬼使神差地，我绕开人群，走向管理所那扇敞开的、刷着帝国徽记的厚重木门。

里面比外面更嘈杂，光线也暗些。一个巨大的厅堂，墙壁上贴着各种规章告示。长长的队伍从门口一直排到最里面的几个登记窗口。队伍里几乎全是男人，高矮胖瘦，穿着各异——农夫、商人、佣兵、小贵族。他们身边都带着一个奶牛娘，构成了厅堂里最扎眼的风景线。

靠近门口的一对。男人是个年轻的农夫，晒得黝黑，局促地搓着手。他身边的奶牛娘处于阶段三，头顶的角已有半掌长，毛茸茸的牛耳朵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不安地甩动。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抓着自己围兜裙的下摆，G罩杯的乳房随着呼吸起伏，顶端深褐色的乳头隔着粗糙布料也看得出明显的凸起。男人时不时低声安慰她几句：“别怕，玛雅，登记完就好了……主人会好好照顾你的……”语气笨拙但透着真心。那叫玛雅的奶牛娘抬头看他，眼睛里水光潋滟，小声应着：“嗯……主人……”

队伍中间，气氛截然不同。一个穿着锁子甲、脸上带疤的佣兵，不耐烦地用脚踢了踢蹲在他脚边的奶牛娘。那奶牛娘处于阶段四后期，身材矮小，一对硕大的M罩杯巨乳几乎拖到地上，深褐色的乳头又粗又长。她脖子上套着粗糙的铁项圈，眼神空洞麻木，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佣兵骂骂咧咧：“妈的，排这么久！臭母牛，给老子老实点！”那奶牛娘只是瑟缩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

快到窗口的地方，一个穿着华丽丝绸长袍、管家模样的人，正指挥着两个仆人按住一个激烈挣扎的奶牛娘。那奶牛娘也处于阶段四，但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抗拒，头上新长出的角还带着嫩色。“放开我！我不登记！我不是牛！我不是！”她尖叫着，泪水糊了满脸，硕大的乳房在挣扎中剧烈晃动。管家模样的人一脸冷漠：“由不得你，小姐。老爷吩咐了，您既然到了阶段四，就必须登记挂牌。这是规矩，也是为了您好。”两个仆人死死按住她，其中一个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登记窗口。

窗口里面，穿着帝国制式制服、面无表情的登记员机械地重复着流程。

“姓名？”

“莉娜。”一个看起来温和的中年男人回答，他身边站着一个安静、眼神温顺的阶段三奶牛娘，H罩杯的乳房沉甸甸的。

“乳牛编号？”

“雪漫-西区-0427。”

“主人姓名及住址？”

“巴伦·铁手，住在云顶区风宅。”

“确认转化阶段？”

“阶段三，尾巴长出十五天了。”

“是否自愿登记？”

“自愿。”巴伦的声音很平静，他身边的奶牛娘莉娜也轻轻点了点头，细长的尾巴温顺地卷在腿边。

“好。登记费二十金币。下一个！”

我靠在门边的石柱上，金红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空气里混杂着汗味、灰尘味、淡淡的奶腥味，还有绝望和麻木。那些不同的脸孔，不同的声音，不同的情绪，像一幅巨大的、无声的画卷在眼前铺开。

胸前的胀痛感似乎和这大厅里沉闷压抑的空气融为了一体，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一个抱着文件匆匆走过的帝国女文员，穿着笔挺的制服，经过我身边时，飞快地瞥了一眼我胸前被衬衣勾勒出的饱满轮廓，又迅速移开目光。那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像是……怜悯，又混合着职业性的疏离。

我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这喧闹又压抑的大厅。外面阳光刺眼，街道上的喧嚣似乎也清爽了许多。身后，管理所里登记员那平板无波的声音隐约传来：

“下一个！姓名？”

『 Wednesday - 10:30 AM - 雪漫城乳牛管理所门外 - 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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