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像只找到花丛的小蜜蜂，哼着歌蹦跳着汇入市场的人流，很快就被香料摊子吸引了过去。我看着她毛茸茸的牛耳朵消失在攒动的人头后面，才转身，朝着城西传来叮当敲打声的方向走去。

雪漫城的天空熔炉铁匠铺，名副其实。还没走近，那股混合着煤烟、烧红的金属、汗水和淬火液的浓烈气味就霸道地钻进了鼻腔，热浪更是扑面而来，让衬衣下的皮肤瞬间蒙上一层薄汗。胸前的胀感在这股热气的蒸腾下，似乎又加重了一分，沉甸甸地坠着。

铺子很大，像个敞开的山洞。巨大的熔炉火光熊熊，映照着墙壁上挂满的各种武器铠甲胚子。铁砧旁，一个肌肉虬结、围着厚皮围裙的诺德大汉——阿尔沃，正抡着大锤，叮叮当当地敲打着一块烧得通红的剑胚，火星四溅。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脊背沟壑往下淌。

铺子里人不少，但几乎清一色都是男人。他们大多围在靠墙的一个长条柜台前，那里堆着些亮闪闪的小玩意儿。柜台后面，阿尔沃的学徒，一个脸上沾着煤灰的年轻人，正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金环，给我家那头装上！要最粗的！挂她新长出来的小角上！”一个穿着商人毛皮坎肩的胖子拍着柜台，唾沫横飞，“妈的，刚进阶段二就学会用角顶人了，得让她知道谁是主人！”

“好嘞，巴托老爷！”学徒麻利地记下，“挂角金环，加粗款！”

旁边一个穿着锁子甲的佣兵，把一个穿着简陋围兜、眼神有点呆滞的奶牛娘往前推了推。那奶牛娘身材丰腴，G罩杯的巨乳在围兜下晃荡，头顶已经长出一对弯弯的、约莫半掌长的褐色小角，毛茸茸的牛耳朵耷拉着。

“给她乳头上穿个环，”佣兵粗声粗气地说，手指毫不客气地戳了戳奶牛娘深褐色的、像小葡萄似的乳头，引得她瑟缩了一下，“银的就行。省得挤奶的时候乱动。”

“明白！乳头银环一对！”学徒头也不抬地记着。

“还有我！给我家宝贝订个新的项圈！”另一个尖嗓子的男人挤过来，手里还牵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奶牛娘，穿着低胸的丝绸裙子，硕大的I罩杯几乎要跳出来，细长的牛尾巴上还系着个蝴蝶结。“旧的刻字磨花了！要纯金的，刻上‘罗杰的甜心莉莉’！字要花体！”

“纯金项圈，刻花体字！”学徒的笔飞快动着。

空气里弥漫着雄性荷尔蒙、汗味、金属味和一种……奇异的、属于乳牛的淡淡体味混合的气息。叮当的打铁声、男人粗鲁的吆喝声、奶牛娘偶尔发出的细弱呜咽或者傻笑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我胸前的胀感在这片喧嚣和热浪中持续着，乳头隔着粗糙的衬衣布料，能清晰感觉到每一次呼吸带来的细微摩擦。

我穿过这群人，走到正在挥汗如雨敲打剑胚的阿尔沃身边。灼热的气浪烤着脸颊。

“阿尔沃。”我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穿透了打铁声。

大锤停在半空。阿尔沃转过头，汗水顺着他花白的短发往下滴。他抹了把脸，看清是我，那双被炉火映得发亮的眼睛在我脸上和胸甲上扫过，点了点头，算是招呼。“龙裔。稀客。要修甲？”

“订一身轻甲。”我指了指自己身上沉重的板甲部件，“这个，放你这备用。”

阿尔沃放下锤子，拿起搭在脖子上的破布擦了擦手和脸，走过来。他粗糙的手指敲了敲我胸甲前襟的金属。“帝国制式，钢的，保养得不错。”他目光扫过我全身，带着职业性的评估，“轻甲？要什么料子？皮甲？镶钉皮？还是混合链甲？”

“混合链甲。关节用软皮。”我言简意赅。重甲虽然防护好，但长途跋涉和突发遭遇战还是轻便些好，尤其是现在身体感觉有些……微妙的不适时。

“行。”阿尔沃很干脆，“量身得脱了外甲。”

我解开搭扣，沉重的胸甲、肩甲、臂甲一件件卸下，堆放在旁边一个相对干净的架子上。只穿着汗湿的亚麻衬衣和长裤，顿时感觉轻松不少，但那股闷热和胸前的沉坠感并未消失。阿尔沃拿了根皮尺过来，动作麻利地开始测量肩宽、臂长、胸围……

当他粗糙的皮尺环过我胸前时，动作顿了一下。皮尺勒在那对沉甸甸的乳肉上，挤压感格外清晰。阿尔沃似乎没在意，只是报了个数字给旁边跟过来的学徒：“胸围，记下。”

“好嘞，师父！”学徒埋头记着。

“后天下午来取。”阿尔沃量完，收起皮尺，“定金一半。”

我数出金币递过去。阿尔沃掂了掂，塞进围裙口袋，转身又抄起了他的大锤。“叮！当！”沉闷的敲击声再次响起，火星飞舞。

我正打算离开，柜台那边又传来新的对话，声音很大，带着点抱怨。

“……妈的，这乳头胀得也太快了！”一个农夫打扮的男人对着学徒嚷嚷，他脚边蹲着一个看起来很温顺的奶牛娘，正用头蹭他的腿，头顶的小角还是嫩白色。“上个月才给她穿的银环，这还没到阶段三呢，乳头又大了一圈！环都勒出印子了！再给我换个大的！铜的就行，省钱！”

学徒熟练地拿起卡尺，对着那奶牛娘被银环勒得有些发红的深褐色乳头比划了一下。“是大了不少，勒着可不行，影响产奶。给您换个内径大一号的铜环？”

“换！赶紧换！”农夫不耐烦地挥手。

奶牛娘似乎听懂了，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农夫，细长的牛尾巴讨好地摇了摇。农夫粗鲁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行了，给你换新的，别蹭了！”

我收回目光，最后看了一眼堆在架子上的沉重铠甲。金属在炉火的映照下反射着暗沉的光。胸前的胀感在铁匠铺持续的高温和嘈杂中，像背景音一样固执地存在着。

转身，穿过那群还在为他们的“财产”挑选装饰品的男人和安静或不安的奶牛娘，走出灼热的铁匠铺。外面街道上相对清凉的空气涌来，带着市井的喧嚣，却让人感觉清爽了许多。我拉了拉汗湿的衬衣领口，朝着暂住的醉猎户方向走去。

身后，铁匠铺里传来阿尔沃中气十足的吼声和学徒的应答：

“小子！火候！看着点火候！”

“知道了师父！”

『 Wednesday - 9:45 AM - 天空熔炉铁匠铺 - 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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