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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欲与操之歌系列第二部一一欲界仙都,龙族欲与操之歌系列全集,6

小说:龙族欲与操之歌系列全集龙族欲与操之歌系列全集 2025-09-09 19:57 5hhhhh 6430 ℃

  “那是一笔财富啊,”昂热自顾自地抽着雪茄,“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这具残留着龙类灵魂的骨头能做什么,但至少它能炼出贤者之石。校董会准备拿它怎么办?或者……加图索家族准备拿它怎么办?”

  弗罗斯特叩了叩桌子:“昂热,注意你的言辞。我这是以校董会的立场说话,而不是加图索家族!”

  “你可以以校董会的立场炒掉我,”老家伙耸耸肩,“但我不会把龙王骨骸交给你,这件事没得谈。”

  校董们都震惊了,在他们的印象中昂热虽然是个有时太过跳脱的人,不过还算是老派绅士的典范。这么光棍的话从校长大人的嘴里说出来,不由得让人疑惑他是否昏头了。

  捻着佛珠的老人皱眉,摇铃:“昂热,你越过了你的权限!”

  丽莎摇铃:“我们可以停止讨论这件事么?龙骨谁来保存并不在今天的议事日程上!”

  少女回头和身后的管家对了对眼神,摇铃:“我认为有必要提醒昂热校长,秘党的财富必须交由长老会保管!也就是只有校董会才有处置龙骨的权力!”

  一直沉默的中年人左看右看,摇铃:“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弗罗斯特摇铃:“这已经不是和气的问题!越权!这是越权!”

  会议桌上的空气忽然火爆得像是要燃烧起来,每个人都试图说话,每个人都在摇铃,清脆的铃声混合在一起,透出震耳的、不安的躁动。校董们不约而同地起身,分为两拨争执起来,丽莎显然在支持昂热,两个老人神色冷峻,少女每和管家对视之后都会抛出强有力的言辞指向昂热,中年人则喋喋不休地说“要冷静”……

  忽然间,一个更加暴躁的铃声把所有人的声音都吞没了,暴躁中透着十足的不耐烦和一股凶狠。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摇铃的人,昂热。这个老家伙伸手把周围几个铜铃都抢到了手里,举过头顶一阵猛摇,咬着雪茄喷出阵阵烟雾,看造型有点像是《封神榜》里那个使落魂钟的什么邪派人物……

  昂热把手里的几个铜铃都扔在桌面上,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气:“好了,我觉得这个议题不会有结论,可以终止了。你们暂时不会炒掉我,因为你们找不到可以替代我的人。”

  沉默良久之后,校董们各自落座。昂热说中了他们心里最大的隐疾,无论支持派还是反对派都承认,卡塞尔建校百余年来,不曾出现过一个人能够取代昂热的地位。在昂热背后还有强力支持他的院系主任们,那些混血种中的精英人物。

  “下一个议题,‘尼伯龙根计划’的人选。”昂热击掌,“请允许我为诸位介绍,我们的‘A’级学生,当之无愧的精英,凯莎·加图索。”

  门打开了。灿烂如金的头发,海蓝色的眼瞳,一身纯白色的小夜礼服,上衣口袋里塞着一块紫罗兰色的丝绸手帕,凯莎·加图索以毫不掩饰的张扬衣饰出现在校董们的目光中。

  “好帅的女人!”少女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管家及时把手按在她肩上:“小姐,要矜持。”

  少女不好意思地恢复了作为校董的庄严面目,小脸绷得僵硬。

  凯莎向着所有人微微点头致意,大咧咧地坐在会议桌尽头的空位上。

  “那么多年来还没有学生受邀参加过校董会,你是第一个。”昂热看了一眼凯莎,转向校董们,“简单介绍一下,她刚刚连任学生会主席,获得全票支持,这是学院历史上从来不曾有过的,当然这跟我们的凯莎·加图索把学生会经营成他自己的拥趸社团不无关系。她的绩点是2.7,有点糟糕,和前总统小布什在耶鲁大学的成绩一样,很多的迟到记录,两门课不及格……哦,她是‘自由一日’中的械斗领袖之一。还有一次警告处分,冬天在游泳池里灌入大量啤酒,举办了一次奢侈的啤酒游泳赛,结果把泳池冻裂了。”

  “本想用香槟,但是要一次买到那么多同品牌的香槟有点难。”凯莎对这个糟糕的介绍毫不介意,只是补充了最后一条。

  “她能够坐在这里作为候选人的主要原因只有一条,是她杀了龙王诺顿。”昂热说。

  沉默了片刻之后,校董们礼貌地鼓起掌来。这唯一的优点足以洗掉前面所有的缺点,能够杀死龙王的人,确实应该获得英雄般的尊重,和校董们同座。

  “遗憾的是,凯莎,我不能对你公布校董们的名字。”昂热说,“当然,除了其中的某一位,你的叔叔。你不跟你叔叔打个招呼么?”

  凯莎好像没有听见这句话。从她进这间屋子开始,她就没有把目光投向弗罗斯特·加图索,她的亲叔叔。她也从未跟别人提起自己出自一个校董的家族。

  “我被叫到这里来,不会是因为加图索家是校董会成员吧?”凯莎看着昂热,“进入卡塞尔学院时,我就说过这是我的个人选择,和家族无关。”

  “不,是因为一个计划,‘尼伯龙根计划’。”弗罗斯特·加图索说。

  “尼伯龙根?”凯莎重复了这个名字。

  她知道尼伯龙根,那是北欧神话中的‘死人之国’,瓦格纳的著名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中,以此命名的指环代表权势,掌握它的人将掌握世界。凯莎从小就有家庭音乐老师教她欣赏歌剧,而她又喜欢英雄题材。

  “在对你公布这个计划之前,我们有几个问题。”丽莎说,“对于屠龙这件事,你怎么看?”

  “有意思极了。”凯莎答得很无厘头。

  管家在少女耳边低语几句,少女点点头,墨绿色、猫似的眼瞳盯着凯莎:“为什么要屠龙?不走卡塞尔的道路,你也可以享受贵族般的生活。”

  “人的存在,难道不就是不断地证明自己么?”凯莎冰蓝色的眼睛毫不避讳地回看,“我没找到比这更能证明我的方式。”

  “不错,”昂热说,“那么你将来的目标是什么?”

  “等着下一个苏醒的龙王,杀了他。”凯莎摊摊手,“我只希望他别等到我老死了才苏醒。”

  “我喜欢你这无法无天的口气,弗罗斯特,你看你的侄女其实并不像你而是更像我……”昂热笑笑,“凯莎,你曾直接面对龙王诺顿,感觉到了对方压倒性的力量么?”

  凯莎神色凝重起来,沉默了片刻,点头:“压倒性的力量,海潮般的气场,令人窒息!”

  “是的,没有比亲历战场感受血腥味更能锻炼一个屠龙者的办法了。你感觉到了龙王的力量,那是绝对的强大,不是凭借人数众多就能对抗的。我们每个人都有龙族血统,龙类是我们的半个祖先。血统令我们会不自觉地想要臣服于他们。只有最强大的意志,最优秀的血统,才能在龙王面前保持尊严,并且杀死他!因此卡塞尔学院要培养的不是一群人,而是精锐中的精锐,英雄中的英雄,就像第一任狮心会会长梅涅克·卡塞尔那样,无与伦比。”昂热直视凯莎的眼睛,声音低沉,“因为最糟糕的时候……就要到来了。”

  “最糟糕的时候?”

  “龙族四大君主,其他三个王座上的龙王,都将苏醒。群体苏醒是神话中曾经预言的,诺顿的苏醒证明了这种预言。你不是想知道下一个龙王苏醒的时间么?也许……就在今天!”

  “群体苏醒……么?”凯莎深深吸了口气。

  “因此我们已经不能等待,我们必须从血统优秀的候选人中遴选出血统最优秀的,倾注全力培养她。她将是龙王的死敌。”昂热顿了顿,“世界的救主。”

  “我?”凯莎指了指自己。

  “可能是你。”丽莎说。

  “如果你们倾注全力的培养是说要给我增加课程,安排训练,那就算了。我不会擅长那个的,我的绩点只有2.7,跟前总统在耶鲁的糟糕表现一样,校长已经说了。”凯莎耸耸肩。

  “不,我们要强化的,是你的血统。”弗罗斯特缓缓地说。

  “强化血统?”

  “你知道有人可以拥有两种以上的言灵么?”

  “不知道。”

  “你知道有些混血种可以以混血达到纯血的力量么?”

  “不知道。”

  “你知道所谓‘混血君主’么?”

  “能和四大君主相比?”

  “也许甚至胜过龙王!”弗罗斯特一字一顿,“这就是‘尼伯龙根计划’,强化血统,突破混血种的极限,突破教科书上的理论。凯莎,这并不是梦话,秘党长老会能够做到。这是一项巨大的馈赠,我们在选择一个人来赠予。接受这赠予,意味着获得力量,也意味着巨大的牺牲,你将历尽艰险,甚至死去。你愿意么?”

  凯莎难得正眼看着叔叔,叔叔庄严的脸好像传道的牧师。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每个人都看着凯莎。

  凯莎舔了舔嘴唇:“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婚礼起誓?我老婆呢?”

  “凯莎!”弗罗斯特愤怒了。

  昂热却笑出了声来。

  “巨大牺牲,历尽艰险,拼上命,这些都不算什么。如果牺牲这些小小的东西就能登上混血种的顶峰,学院有的是人愿意接受,”凯莎挑了挑眉,“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选上我。”

  “因为你足够优秀。”昂热说。

  “为什么不是楚子涵?”

  “没有直接击杀龙王的经验,这点不如你。”

  “为什么不是路明非?”

  昂热笑笑:“明非还是个新人,很多人都认为评他为‘S’级是我的错误。”

  “可你看重他,他也重创过龙王。我们面对康斯坦丁时,你使用‘言灵·时零’,而把狙击枪交给了他,毫无疑问你是期待他完成最后一击,虽然他打偏了。”凯莎冷冷地说,“你也许会随便给一个人评‘S’级,但在你和龙王近身战的时候,我不信你会把命交给一个废物。”

  “还有你叔叔坚持你是最优秀的。”昂热说,“他说能力不仅是血统,也包括组织和领导。我们不仅需要天才,也需要令人服膺的领袖。你在新一代中是耀眼的领袖,这连楚子涵也无法和你相比,学生会在你的领导下成长为足以和狮心会抗衡的社团。因此我们把你作为‘尼伯龙根计划’的第一候选人。”

  弗罗斯特开口了,他已经平息了愤怒,声音低沉婉转:“凯莎,现在你明白了吧?家族对你,始终是无私的爱……和期待!”

  这种论调出自弗罗斯特·加图索的嘴里,是赤裸裸的赞美和力撑,表现出要把凯莎捧上王座的决心。但校董们都沉默着,无人反驳,候选人名单是一早就严密遴选过的,也经过了利益的交换,凯莎确实是最佳人选。这获得了所有人的承认。

  凯莎一直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听着叔叔说完。

  “叔叔,你失去过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么?”她缓缓抬起头来,问了这句奇怪的话。

  “哦,我忘记了,叔叔这样的人,生命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人。所以你不知道,有这样经历的人往往会变得特别固执,特别抗拒某些事。心理医生说,”凯莎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是种心理疾病。”

  “我有病,我拒绝。”凯莎起身,优雅的行礼,“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失陪了。”

  凯莎靠在缠满常春藤的大理石柱上,悠闲地喝着一杯冰镇琴酒,看着那些豪车依次开出酒店大门,最后是那辆山地车。看着骑车人扭动屁股出力地蹬车,凯莎不由得笑出声来。

  “挑战家族和校董们的威严很有趣么?”弗罗斯特·加图索无声地站到了凯莎的身边。

  “我在卡塞尔学院里只是个学生,校董对我们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得罪不起。但我说了‘我拒绝’三个字就让校董们毫无结果地结束了会议,让你们这些大人物白跑了一趟,有的人还要扭动屁股,就觉得很好玩。”凯莎冷冷地说。

  “对于家族而言,你的孩子气真是糟糕透顶。”

  凯莎低声笑笑:“叔叔你知道么?其实我进去的时候就猜到了你们找我的原因,虽然‘混血君主’什么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但你们要捧我我猜得没错。其实我一直都在忍,跟你们玩一个游戏,我在想我说出‘我拒绝’三个字的时候,你们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弗罗斯特没有生气,而是幽幽地叹了口气:“什么让你的心里有这么刻薄的一面?你是家族几百年来罕见的天才,血统天赋都是第一流的。你也渴望成为领袖,而且一直以来都很努力。家族是爱你的,想帮助你成为真正的女王。楚子涵和路明非都可能阻碍你的道路,我们不希望看到。你是最优秀的,不该有人的评级在你之上。家族推动‘尼伯龙根计划’,就是要确保你将来的地位。”

  “我的血统?叔叔,你忘了一些事,加图索家高贵的血统,我只继承了一半,还有一半血统来自一个卑贱的姓氏,卑贱的……”凯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古尔薇格。”

  “还沉浸在你母亲去世的事情里?”弗罗斯特摇头,“看来我们之间的误解很深,对家族而言,古尔薇格的血统确实不高贵。她和你父亲的婚姻,也没有被家族祝福。但你不一样,你是被整个家族认可的、血统最优秀的后裔。你的天资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一个出身卑贱的女人,嫁给血统高贵的丈夫,生下了孩子,然后她死了。丈夫的家人鄙夷她的血统,却认可混合了她血统的孩子。”凯莎低着头笑,“这个故事就像是,没有人喜欢猪,因为它们很脏,但是它死了,人们却会选择最嫩的猪排切下来,大厨精心地煎好,配上松茸和羊肚菌,盛在一尘不染的瓷盘里,用银质的托盘捧上去。”

  “凯莎,相信家族。你母亲的死和家族无关,她的葬礼安排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教皇亲自主持,整个家族都出席了,她的灵魂已经安息了。”

  “别逗了,我们是世系龙血的家族,我们不信教,教皇主持的葬礼能算作补偿?”

  “这是哀荣。家族给了她荣耀,以回报她对家族的贡献。”弗罗斯特满怀深情,“凯莎,你就是她对家族的贡献。想一想,她一辈子留下来的东西只有你。如果她真的有灵,难道不希望看到你成就王的事业么?尼伯龙根计划是家族对你的爱,一份绝无仅有的馈赠,你如果拒绝,也会伤你母亲的心。她在天上看着你呢。”

  “不,她看不见的。”凯莎缓缓抬起头。她的表情变了,很少人见过她藏起来的这张脸,笑容凉薄,薄唇轻蔑的撇着,瞳孔里冷的像是结着冰。

  “她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了,而这是她为了生下我付出的代价。”凯莎看着自己的手,“我当时能做的就是握住她的手,”她慢慢握拳,骨节发出轻微的爆响,“我不敢松开,因为我想那是多可怕啊……她看不见也听不见,如果没有人握着她的手,她会觉得世上没有人要她了……家族给的哀荣,她根本不知道,那时世界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是从我手心里传过去的温度,”凯莎嘶哑地笑,“叔叔,我重复一遍我跟你说过的话,我是古尔薇格的最后的后代,我跟你们加图索家没那么亲。”

  弗罗斯特看着凯莎,仿佛能看见她浑身释放的、悲伤而汹涌的气息,良久,又是一声长叹。

  “凯莎,看那大海,起风了,要下雨了。”弗罗斯特忽然说。

  凯莎顺着他的目光,眺望远处波涛起伏的热那亚湾,乌云正翻滚着聚集,色泽沉重如铅块。

  “在你进来之前,家族和昂热起了冲突。”弗罗斯特轻声说,“我们刚刚杀死了青铜与火之王,在这个划时代的奇迹面前,我们为何争执?因为波涛汹涌,新时代,就要来了。”

  “新时代?”

  “混血种能够杀死龙王了。我们终于看到希望能够终结龙族的历史,那之后混血种将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族群,远比纯粹的人类优秀,龙族没有了,再无人能抗衡我们。世界的格局会被改写,就像大航海时代,就像工业革命。那是混血种的时代,而你,将成为他们中的领袖。”弗罗斯特如同诗人在唱颂美好的将来,“家族在此刻倾力支持你,还不够证明我们对你的爱么?你将成为新时代的……皇!”

  他的声音里透着隐约的诱惑,仿佛伊甸园里的蛇对亚当和夏娃说:“吃那树上的果实,你将与神比肩。”

  凯莎转着手中的酒杯,沉默着。

  “凯莎,再想想。只要你愿意,下一次校董会开会,家族会重提尼伯龙根计划,而你是唯一的候选人。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现在家族捧到你面前,请你接受它。”弗罗斯特循循善诱,“别错过最好的时机。你得明白,家族并不能绝对掌握校董会,为了对抗群体苏醒的龙王,启动尼伯龙根计划是早晚的事。你放弃,取代你的就会是楚子涵或者路明非。机会,是不会为一个人长久等待的。”

  “是的,我渴望证明自己,渴望荣耀和权力。”凯莎昂起头。

  “很好,我们期待你这句话。”

  “但我跟你们不同,”凯莎扭头,冷冷地看着弗罗斯特,“我将亲手夺取我自己的未来,楚子涵或者路明非,还有其他一切有资格觐见我的人,我会面对面地展示王道!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期待的那一切,可不是作为加图索家的当家人,而是作为凯莎!只是凯莎,和那个‘狄克推多’的名字一样。收回你的馈赠吧,有点肮脏。”

  冰冷的海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叔侄对视,都不愿在眼神中示弱。

  最后还是弗罗斯特收回了目光。他长叹:“建立一份仇恨只需一瞬间,建立一份爱却要很多年。凯莎,你还太年轻,总有一天,你会懂得家族对你的爱。”他从怀里摸出一只信封,信封口用红色火漆烫印着加图索家的家徽,“我这次来,带来你父亲的一封信,本来我想在为尼伯龙根计划开启的庆祝会上交给你……对于你喜欢的人,家族已经知道了。但遗憾的是,她和你母亲古尔薇格一样,血统不够高贵。按照道理,血统是家族遴选新娘的绝对标准,但家族不希望你母亲的悲剧重演,我们愿意为你而修改规则。”

  “如果你愿意接受尼伯龙根计划的馈赠。”弗罗斯特盯着凯莎的眼睛,“家族会破例批准你和陈墨瞳的婚约,你们的结合将得到家族祝福。”

  凯莎愣住了,她慢慢地把杯中的酒喝完:“真慷慨啊……”

  “你应该明白家族对你婚约的这份祝福有多么巨大,还要怀疑么?家族只会祝福未来当家人的婚姻,你就是未来的当家人。你总不希望你未来的妻子陈墨瞳不被祝福吧?那样她该有多可怜!”

  “砰”的一声巨响,凯莎手中的玻璃杯碎裂在地上,粉白色的玻璃渣四溅。

  “我的婚约和家族无关,并且我不是蕾丝边,现在带着你的慷慨,”凯莎咬住舌尖,以吐出一口浓痰的力量喷出了凶狠的一个字,“滚!”

  令人惊讶的暴怒在一瞬间涌出了她的瞳孔,因为愤怒,她的瞳孔甚至泛起了淡淡的金色。作为混血种,这是情绪极度起落时才有的征兆。

  龙血炽热沸腾!

  远处,昂热也同样喝着一杯琴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这对叔侄说话。他没有“镰鼬”那样的听力,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能看到双方表情变化,就足够让他觉得这幕戏很有趣了。

  最后弗罗斯特含着怒气转身离去,只剩下凯莎一个人在那里看海,低垂的眼睛里笼罩着阴影,不再是纯净的冰蓝色,而像是卷云下起伏的海面,暗蓝幽深。

  “家庭伦理剧啊,唉,年轻真好。”昂热耸了耸肩。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几秒钟后皱起了眉:“出问题了?”

第2卷 欲界仙都 炎魔刀舞(4)

  润德大厦,时间18:57。

  有“联邦快递”标志的厢式货车亮起了大灯,灯光刺破雨幕的瞬间,它老旧的引擎发出可怕的噪音,就像一个老人在干瘪的肺里吸入大量空气,准备让全身僵硬老化的肌肉不计成本地发力。厢式货车飞跃,冲破了玻璃幕墙,带着漫天飞舞的玻璃渣,撞了进来。

  引擎火花四溅,水箱破裂,白色蒸汽四处弥漫。整栋大厦剧震,但比不上校工们心里的剧震。

  “还得是牢路啊!”

  货车飞跃的瞬间,楚子涵全力起跳,仰头面对着天空。整个天空映在她的瞳孔里,这么看去,好像所有的雨点都是从天心的一点洒落,都会落入她的眼中。

  仿佛神浮在空中观察世界,世界变得格外清晰。

  她在一瞬间产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如寒冰解冻后的大河,每个细胞都春芽般放肆地、用尽全力地呼吸。无穷无尽的力量,沿着肌肉和经脉无声地传递。

  这不是“暴血”,而是“解放”。

  就像血统里原本藏着一只狮子,你只要愿意解开束缚狮子的绳索,你就能获得它的力量。而束缚这种力量的,恰恰是你自己。

  更符合她狮心会会长的身份,狮心会——LionheartSociety,最初的寓意就是“释放狮子心的社团”。

  楚子涵以人类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动作踏在玻璃幕墙上,靠着转瞬间的摩擦力止住下落的趋势,然后抛掉了刀鞘,村雨刺穿玻璃。楚子涵下坠的力量在玻璃上留下平滑的刀痕!

  她单手发力,重新跃入21楼。

  保安们面对忽然回返的楚子涵,居然没有任何慌乱,好像丝毫没有觉得这种摆脱地心引力的行为值得诧异,他们纷纷攥紧了手中的警棍,有的人则从腰间解下了铁链。楚子涵环视周围,双眼没有聚焦,她根本就没有在看那些跃跃欲试的保安,她的眼里没有这些蝼蚁一样的东西。

  如果神俯视世界,会凝视每个路人么?就像孩子蹲在树根旁看着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蚁群,拿着树棍在蚁洞里捅来捅去,却不会真正凝视其中任何一只。

  当你掌握了能轻易把一个个体毁灭成灰的力量,就再也不会注意它的存在。

  墨镜已经在下坠的时候跌落了,灼目的黄金瞳亮起在雾气中。保安们开始退却了,金色瞳孔的威严正在和那个控制了他们的言灵对抗。那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仿佛有一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如果抗拒不回答,心脏就会被捏碎。

  始终若有若无仿佛梦呓的歌声忽然拔高,利刃般刺破空气,那个领域瞬间膨胀。保安们全身的皮肤沁出鲜红的血珠,身体机能已经被强化到了极致,血压高到毛细血管纷纷破裂。言灵之力压过了黄金瞳的威严,泯灭了保安们的惊惧,他们再次跃起,把电警棍高举过顶,蛛丝一样的静电再次缠绕在电警棍之间。完全没有死角的进攻,同时从四面八方拥来。

  “言灵·君焰”张开了领域。

  大量的热在狭小的空间中释放,气温在零点零几秒之内上升到接近80度,高热瞬间驱逐了弥漫的雾气,以楚子涵为圆心,直径两米之内的球形空间里空气恢复到完全透明,领域之外仍旧是浓雾,边界清晰可见。保安们倒在楚子涵左右,没有一根警棍来得及碰到楚子涵的身体,瞬间到来的高温令他们的身体来不及反应,体温就急剧升高到四十度以上,大脑立刻暂停了工作。

  前方雾气中响起了金属撞击的声音,那是一柄枪在上膛。一名保安举起了一把违禁的仿制“黑星”手枪,对准了楚子涵的头部。楚子涵的眼角微微抽动,忽然出现在保安面前,已经握住他的手腕。无声地用力,保安两根腕骨同时折断。

  楚子涵把昏迷的保安扔开,她的手已经完全变了形状,骨骼暴突,细密的铁青色鳞片覆盖手背,尖锐的利爪罩在指甲上。几名手持铁链的保安挥舞着铁链贴地横扫,试图打断楚子涵的胫骨,楚子涵没有闪避,任凭铁链把胫骨缠住。保安们向着两边拉扯,试图把楚子涵拉倒,楚子涵矮身抓住了所有铁链,把保安们缓缓地扯回自己身边。此时这些保安的肌肉鼓胀,爆发出的力量可以媲美公牛,但是楚子涵生生地把陷入疯狂状态的公牛们拉了回来。

  铁链忽然间变得极其灼热,保安们惊叫着松手,但他们手心的皮肤被烫得黏在了铁链上。“君焰”把铁链加热到发出了隐隐的红光,楚子涵挥舞着这些红蛇般的链条抽打在保安们的背后,留下漆黑的痕迹,隐约有骨骼碎裂的声音。

  几秒钟前这里还满是人,现在所有人都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灼烧的气味和淡淡的血味,无处不是雾气,白茫茫的,看不到走廊的尽头。

  一直笼罩着保安们的“王之侍”领域忽然崩溃了,所有保安都从梦境中苏醒似的,身体完全抵抗不住所受的伤,有人哀号,有人直接痛得昏死过去。

  楚子涵拖着红热的铁链,行走在满地的伤者中,仿佛地狱洞开走出的炎魔。

  保安们都惊恐地爬着后退,楚子涵仍旧摆出了绝对的进攻姿态,可是能当他对手的人都倒下了,他还要怎么进攻?

  再要挥舞那些铁链,只能是杀戮!

  不过他们应该庆幸楚子涵能够掌控自己的杀戮之心。

  楚子涵从他们身边走过,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眼里完全没有这些哀号的人,只是沿着白汽弥漫的走廊缓缓向前,仍旧是十足的进攻姿势。保安们都看傻了,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疯了,她的面前只是一扇空荡荡的门,那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哧”的一声,冰冷的水幕从上方降下,消防安全系统开始喷水,君焰让系统觉察到了高温。

  空荡荡的走廊,满地的人形,浓密的雾气,水从天而降……楚子涵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这种感觉就像是孤零零地站在雨夜里。

  她一步步向前,走廊尽头的雾气里红色的“Exit”标志闪动着,那扇门里有“砰砰”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疯狂地敲着门要冲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捶门声已经变得震耳欲聋。一脚踹开门,更浓郁的白色蒸汽喷涌而出,惨白色的日光灯下,那些似曾相识却又让人永远记不住面孔的影子默默地站着,以没有表情的脸迎接他,窃窃低语,一模一样。

  这是保安们看不到的,但在她眼里却异常真实,这个21层里满是人,他们缓缓地走出浓雾,向着楚子涵走来,面无表情。

  楚子涵摘下耳后的耳麦扔在地上,跟上去一脚踩碎,切断了和指挥部的联系,接下来的场面就不适合让他们看见了。

  她不会畏惧了,是奥丁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也罢,她的血管里涌动着他的血,她知道自己与自己所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怪物。

  “行动撤销!人员撤回!”曼施坦因抓起麦克风大吼,“警察就要到了!不能有人落入警察手里!楚子涵在哪里?楚子涵在哪里?”

  地球投影上,位于东亚的红点正在高速闪动,警报声席卷了整个中央控制室。在那里的行动滑入了失控的轨道,曼施坦因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本精心设计的行动,却被一辆鬼魅般的无人货车彻底打乱了节奏。他们和楚子涵之间失去了联络,谁也不知道21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联络中断前那可怕的碎裂声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行动继续。”旁边的施耐德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麦克风,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楚子涵在哪里。”

  施耐德在屏幕上调出一个登陆页面,输入密码之后,润德大厦的剖面图显示出来,21层那里有个高速闪动的红点。

  “那就是楚子涵,”施耐德低声说,“她没有事,就在21层活动。”

  “谢天谢地。”古德里安按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曼施坦因愣住了:“他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施耐德说。

  此刻相隔一万八千公里的中国,“村雨”带着吞吐的火色光影一次又一次划破浓雾,在空气里留下透明的刀痕,纵横交错如一张用笔凶险的毛笔习字帖。一个又一个墨黑色的影子扑上来,又在那柄刀的刃口上被挥为一泼浓浓的墨色,在浓雾中碎裂为千万条墨丝飞射。“村雨”的刀刃上沾满黑色的血液时,一层清润的水珠凝结在刀身上,洗去了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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