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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竭,1

小说: 2025-09-09 19:57 5hhhhh 7170 ℃

Scene-1

上帝之鞭也的确是神在那片冻土长冬上降下的天罚。年幼的罗斯悲鸣于你们对于所谓《神圣诺言》的侮辱以及君权神授在此刻的苍白无力,被铁蹄踏碎的七箭圣母像的血泪和六位王公的人头一起滚落,它们的唯一结局是沁入未来折膝下跪的斯拉夫人的血脉骨髓,世世代代,复刻传承。

而你,最终成为回荡在欧亚草原上空、残酷的东方金色梦魇。

1240年的冬夜,你在迦勒迦河边勒马。不到二十年前,哲别和速不台在这里像两把锋利的刀,以摧枯拉朽之势轻易地划开了罗斯诸公与钦察人的联军。

从那时起,恐惧的种子就埋下了。

梁赞、科洛姆纳、莫斯科、弗拉基米尔、基辅罗斯…你让它们再次变成了绽放鲜血的祭坛,湖泊绿色草原的寂静夜空中划过幼童撕心裂肺的悲泣,基辅人的尸山血海已布满这片土地。火光映着你过分年轻骄矜的眼眸,你咧嘴一笑,轻捷地挥鞭纵马,带领铁骑从被染红的迦勒迦河畔驰向远处坍塌成废墟的圣母安息大教堂。

你并不惊讶地发现被教堂活埋的尸堆中有两个小东西在蠕动。他们有如出一辙的白金色微卷头发,显示出血缘上的亲缘关系,那是一对姐弟——等你又策马走近了些,才发现那个小男孩怀中甚至还紧紧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幼妹。

后来你知道她叫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后世的白俄罗斯。那个*恶魔*的妹妹。

“噢,征兆之母,不要转脸不顾向您祈求的人,求您拯救这片流血的土地!”

跪在最前面的姐姐,冬妮娅,向坠雪的黑色天空伸出双手,嘴里用你听不懂的古斯拉夫语绝望地向上帝哭泣祈祷。这使你很不高兴,都这种时候了,她求饶的对象为什么不是你呢?

你弯弓搭箭,眯起眼睛,恶意地瞄准雪地上的三个伤痕累累的、如惊弓之鸟般挤作一团的小肉球。有趣的是,看起来最软弱爱哭的冬妮娅居然停止了抽泣。那张被泪水和雪水糊花的小脸上突然显出恐惧到极点下的愤怒,她猛地站起来跑向你,张开双臂,像护雏的母鸡一样拦在了你和她的两个弟弟妹妹之间。她胸脯在基辅罗斯大公为她特别打造的小小胸甲下剧烈起伏,人甚至还没有你的蒙古战马的马腿高,却竭力想挡住身后的两个幼童。

“基—辅。”

你嗅到了他们三个身上相同的国家意识体气息,慢悠悠地念出冬妮娅的名字。那时她还不叫乌克兰。

“滚开,不要挡本汗的路!你要知道,世间唯一的神就是长生天父亲!还有乌麦母亲!”

“或者…跪下向本汗祈祷吧。记住本汗的名字!和乌拉尔山一起记住你们的征服者的名字!——我叫Y/N。”

彼时你还太过年轻,娇纵又自命不凡如雏鹰般天真且残忍。后来的很多时候,你都会在药物带来的噩梦与欲海沉浮中迷茫地回想:如果当时不做得那么绝,他是不是或许就会放过你了?

当然不会啦。

冬妮娅边哭哭啼啼地把你拦在弟弟妹妹前,边抹着眼泪回头不停地催促那两个小家伙赶快逃跑。

“万尼亚、呜呜伊万…你们快跑啊…快点呃啊——!!!!!!”

你被这吵闹的小家伙弄得有些烦躁,准头不再游弋,拉满弦的手指一松,羽箭在反曲复合弓释放出积蓄动能的瞬间伴随着让人心悸的破空声飞出射穿了冬妮娅的右耳,带出一股鲜血。她尖叫着捂着脑袋倒在雪地上抽搐扭动。

血溅到了印着你塔木加的战旗上,你厌恶地蹙眉。冬妮娅甚至还在叫喊着让伊万走,那个小男孩脸色苍白,紫色的虹膜因为恐惧而剧烈震颤,他把怀里的娜塔莎系在破烂的袍中,在姐姐的惨叫声中竟真的开始呆楞地步步后退,准备逃跑。

哼,胆小鬼。你翻身下马,本想半开玩笑地命周围的怯薛军割下他们可以无限再生的耳朵换取军功,但你发现冬妮娅被箭射穿的右耳竟然并没有恢复。

这有点奇怪,铮地一声你拔出长环刀,插进她的心口将她挑起,发现她只略微挣动了几下就断气了。

“啧,什么…?”

你喃喃自语,远处紫色的夜空中云催雾趱。云层中几声闷雷炸响,张牙舞爪地酝酿着雪暴,似乎有什么至恶的预兆即将降临。

冬妮娅柔软丰腴的小身体从刀尖滑落,摔在雪地上,像一滴饱满的血坠入葡萄酒桶。伊万又跑回来了,他扑到冬妮娅已经冰冷的尸体上,两只手捂住眼睛,血液混合着泪水如鲜红的泉般从指缝间涌出。

“姐姐…姐姐…”

伊万把生满冻疮的肉乎乎的小手从眼睛上拿下,他似乎在一瞬间褪去了所有软弱和惊惶,紫水晶般的双眼中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在空洞中燃烧。他仰视着你,泪痕与血迹在圆圆的小脸上纵横交错。

“什么?你想问为什么她死了,是吗?因为基辅罗斯已经被你们屠城了……”

“姐姐亡国了。”

你想起不久前速布台带领的蒙古军队把基辅罗斯王子姆斯季斯拉夫在内的六名罗斯各公国的王子和亲王们生擒,你们的人把这些仍然信奉神圣诺言的天真贵族捆住手脚,然后举行了一场独特的处刑。那之后你们在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市民垂死之时的绝望尖叫和贵族碾碎骨头的声音中,冬妮娅就已经失掉了意识体的不死之身了。

“那-那又如何!闭嘴!再叫唤连你一起杀了…”

你避开伊万那双眼,不知为何心中泛起没由来的不安,但你咬着牙,再次向天用力一挥蒙皮嵌金的长环刀,那可是你哥哥在你随拔都出发西征前送给你的礼物。

“我才不在乎…待我把胜利带回怯绿连河,王兄(指蒙古帝国)定会重展笑颜!”

“来人!…把这位莫斯科大公国,伊万·布拉金斯基阁下,也和他的大公们一起裹进…”

你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剩下的半句不言而喻。

除了系统性的血腥屠城之外,你的统将会将所有的罗斯大公全都裹在毯子里,放乱马踩死。蒙古信仰如此,他们不愿见血。你被伊万的骇人的眼神弄得心烦意乱,决定也叫他一起陪他的上司们暂且上天堂去。

厚重的羊毛毡子裹住了伊万还没长开的圆墩墩的四肢,只剩一个白金色的小脑袋露在外面。雪花落进他的眼中,那里有鄂毕河似的永不枯竭的泪涌出。年幼的莫斯科公国和他仍在不停祈祷的大公们一起被温暖的毛毡束缚。这献给胜者的、以血肉为祭品的襁褓,被庄重地平铺于地。

隔绝了尘世最后的日光,狂欢的歌声、酒杯的撞击和由远及近让大地震颤的马蹄是毛毡内幼童最后的听到的弥撒。骨骼应声而碎时被死死压抑的闷响出于长生天子民们残忍的尊重——一场不使王公之血触碰尘土的典仪。你们信守了诺言,用不见血的方式确保了败亡贵胄那高贵的灵魂不至于因凡俗的血污而迷失于去往天国的路上。

处决与欢饮通宵达旦。

一切癫狂都结束之时已是压抑的黎明,南方的天空成了豹子牙床似的粉红色。你起身朝那片血污与雪泥交媾后的狼籍中走去,准备把伊万·布拉金斯基从尸体堆里拖出来。

从今以后他有了新的身份,那就是你的小藩属国。

你朝他走去,拉开毛毡,露出米沙被踩得颅骨破碎、眼珠爆突滚落的小脸。恐惧的火舌吞没了你。你惊声惨叫,惊恐地、绝望地、宽慰地发现那里面被踩死的竟是你的儿子。

Scene-2

“我的Y/N。你又做噩梦了呀?”

穿着全套蓝绿色手术服的高大身影背对着你发问。

你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从肩膀腰腹到四肢都被结实的皮带牢牢固定。

冷光灯下,他缓缓打开了绿色的消毒器械包,露出高温高压灭菌过的止血钳、骨膜刀、组织剪和枪型镊。它们在缭乱的灯下闪着寒光,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尖脆金属撞击声,刺得你的神经末梢像被狠狠刮过般战栗呜咽。

他走近,俯下身,深深地、深深地最后看了一眼四肢完整的你,紫色的双瞳倒映着你无法逃避的命运,温柔虔诚。

“Y/N。看着我。”

“首先,我们来硬膜麻醉,好吗?我希望你保持清醒地记得这一切…”

他手指按在注射器的活塞尾部,轻轻向上推出空气,针头冰冷的银光随着被打出的药液一起滴下。你被他换了个姿势,还来不及挣扎就感到金属刺穿背部皮肤,贯穿脊椎间隙。他缓缓推入了麻醉药剂,钝痛与酸胀把你的脊椎变成了一条正在身体里扭动打结的毒蛇,嘶嘶地带着你的两条竖脊肌狂舞,阴冷的恐惧蔓延开来,海啸般席卷你的大脑。你拼命地挣扎、徒劳地试图挣脱固定带,呻吟着语无伦次的忏悔恳求他停下: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是说真的。不要,不要,不要,万尼亚!我求求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们可以不用这样的!我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

“嘘。”

大手术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他轻轻地划开你的大腿中部,小股鲜血迅速涌出,温热粘稠血液流下皮肤的感觉微微发痒,像是被蜈蚣一类节肢动物爬过。电刀的滋滋声随即响起,脂肪血肉被高温电流切开,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铁锈混杂的刺鼻气味。

很难说是恶趣味还是手术必须,他的手指穿过被切开的肌肉,短暂地隔着手套感受了一会温暖柔软的触感,然后毫不怜惜地向两侧用力撕开。被撕裂开的组织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暴露出血红的组织和洁白的骨骼。他微微下垂而显得腼腆无辜的眼中闪着诡异的光。

“虽然很想继续听Y/N哭着求我…但是你好像要把舌头咬断了呢。来…咬住。别发抖了…”

你泪水横流,身体因剧痛与恐惧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沉重的金属手术床都被你震得抖动,嘎吱作响;固定带深深地嵌入你的皮肤,勒出红紫交错的瘀痕。

他体贴地在你齿间塞入毛巾,继续专心致志地替你做截肢手术。骨膜刀划过骨骼表层,彻底剥离骨膜、肌腱与韧带,你乳白色的大腿骨晾在空气中。电动摆锯刺耳而尖锐的嗡鸣声中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钝性牵拉感,震动与推力透过你的身体传到你的意识深处。锯齿切割骨骼时带来强烈的震颤和细微的碎屑迸溅,空气中弥漫着骨屑与血液的混合气味。你的肢体逐渐脱离身体,肌肉组织被一层层精准地分离切割,骨骼被电锯截断。

最终第一条腿彻底而无可挽回地被卸下了你的身体。

你狂乱地摇头,绝望的泪水代替无法说出的痛苦如雨般流淌、吧嗒吧嗒地打在手术床上。拜托了、拜托了,这一切全都是一场噩梦、快让我醒来。

他恍若未闻,专心致志地将骨端打磨光滑,仔细地锉掉所有尖锐突出的骨刺与棱角;把切开的肌肉和软组织翻折过来牢牢地蒙住已经处理好的骨骼端面,以专业的手法缝合固定;最后用医用硅胶仔细包裹住残端。

完成这一切后,他的手安抚似的摸着刚刚完成的大腿切面,蓝绿色的手术服和口罩上溅满了你殷红的血,在无影灯下显得缭乱艳丽。他朝你俯下身,蔓马缨丹般堇紫色的虹膜无限逼近,放大。

他语气森然而忧郁地开口:

“那么,Y/N。我逐渐趋于完美的爱人…作为交换...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窗外寒风凛冽,这座废弃医院在斯维亚日斯克岛上安静地矗立,伏尔加河与喀山河交汇于此,为它带来温和的水汽,是旅人的最爱。不再会有人记得它曾在苏联时期被称为“堡垒”,也不会再有人记得这里就是更恶名昭彰的喀山精神病院监狱;那些黑暗沉重的创伤总深埋他心脏,腐烂发酵。在雪暴的呼啸声和维生系统有节律的滴滴声中,他的爱如打翻的毒瓶般肆意流淌。他告诉了你一个秘密。

“我的黑暗因你而生,我的苦难以你为名。你是我所有爱的起点,也是我所有欲望的唯一解答。我的一切,都起源于你。

我过去所有的创伤,那些漫长冬季里的孤独和战争,刻在我颈项的永不褪色的伤痕...它们都指向同一个终点——就是你。

所以…我为了最终能够找到你、拥抱你,必须曾走过所有积雪和废墟。”

“我自你而来,你因我而加冕成神圣。”

隔着口罩,你感到他轻轻笑了一下。

“我们继续吧,Y/N。”

Scene-3

带着伊万熟悉气味的围巾毛茸茸地拂过你的脸颊,发痒的感觉把你从过量药物带来的层层噩梦中唤醒回现实。

你还躺在地下室中的床中。四肢全无。

月色下的静谧水域反照出阴郁的粼粼幽光,和它一起透过高处的彩色玻璃窗漫溢入室内的还有苍冷、银白、氤氲的空气,一切都像是濒死又梦幻的回声。你依旧是国破家亡,随深夜独自漂泊的灵魂,只是被月亮的冷焰偏执地钉死在画布上。

伊万·布拉金斯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这间为你精心布置的小密室中。他正解开上衣最上两颗风纪扣,围巾工整地叠好搭在小臂上,站在床前俯身看你。

“咳咳……!”

你挣扎着想躲开他,也有可能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只能发出嘶哑的咳喘。

“唔,好可怜。我的亲爱的Y/N,刚才梦到什么了?”

伊万手中握着一根透明的软管,管口连着装满净水透明乳胶水袋。他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正专注地凝视着你,仿佛你是他收藏的最珍贵的洋娃娃。

"嗯…会这样,连喝水都不能自己做了呀。”

他的声音很轻,说俄语时像一只在低声咕咕叫的温柔灰鸽子。软管的尖端贴近你的唇角,冰凉的触感让你微微颤栗。清水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缓缓流入口腔,你艰难地吞咽着,即使意识体并不需要饮食,你还是感到焦渴。也许是第二次妊娠的缘故。

伊万轻抚着你象牙色的额头,指尖温热而柔软。

"我听到你在呜咽…孩子的名字。好像很痛苦,是不是?”

你想要叫他滚,想要问他为什么把彼此拖入那些血腥的梦境、那些永远挥之不去的罪孽,那些深入骨髓的恨和恐惧的漩涡。你还能说话,语言还可以成为你唯一刺向他的利刃。但当你张开嘴的瞬间——

"请用我。"

淫荡而甜腻的祈求不受控制地从你的喉间泄出,是你的声音,但不是你想说的话。糟糕的音调像是母猫在发情叫春,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色意味。

你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被他打了太多药物以至于连记忆都错乱了。这种恐惧的体验倒是常看常新。

"我属于您。"

又是如此…靡丽而顺从。你拼命想要阻止,但声带已经不再听从你的意志。

"我好寂寞。"

"不要停......"

最后一句话拖着长长的尾音,如同高潮时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又病态的情欲气息,月色都变得粘腻起来。

伊万静静地听完这一连串既定的淫叫,嘴角缓缓上扬。他总雾蒙蒙般掩在稠密白金色睫毛下的眼睛随着挑眉的动作难得睁大,笑容美丽得如同盛开的罂粟花,带着朦胧无辜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他喜欢这样的游戏,他故意把你的发声系统改造成只能说既定四句话的样子,就像是反复播放自己最爱听的一盘磁带。

"啊...抱歉,忘记关掉了。"

他伸出手,轻抚你的颈侧。指尖准确地找到了某个隐蔽的开关,轻轻一按。甜腻的求欢戛然而止,只剩下你颤抖急促的呼吸声。

“你现在脑子很清醒,对吗?药效过去了…清醒到能清晰地感受到胃里翻涌的恶心,能感觉到每一次心跳震得四肢颤抖…哈哈…抱歉,我又忘了,你已经没有四肢啦。恐惧像冰水从你的脊椎末端向上蔓延,浸透你每一寸意识。你想尖叫,想呕吐,想从这具身体里逃出去。我知道…”

然后,他的手继续向下滑移,掌心贴上你隆起的腹部。

六个月了。在这苍白的月光下,你的肚子圆润如满月,被撑开的子宫里面孕育着被宽宥的希望或是另一个深重的诅咒。

“但是我们的孩子很活跃呦。”伊万温柔地说着,手掌感受着腹中生命的律动,“就像当年的你一样...桀骜不驯。”

你想哭,于是你真的哭了。月之暗面是扭曲骇人的欲望,一点点把你吞噬。你再次想起刚才的噩梦,米沙——你们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伊万残忍地从你身边抱离。即使你知道他在上面的阁楼里完全可以享受到全东欧最专业的抚育,母亲本能还是在胸腔深处撕扯,直到鲜血淋漓。

你试探又卑微地小声呜咽。

“为什么要让我这样…为什么不让我抱抱孩子呢…伊万…你会是一个好父亲吗?”

你想起一个独裁者和一个与独裁者很像的伊万。那时他被称作苏联。他脑袋一歪,注意力显然全放在了最后一句话上。月光像水银泻入一样沉重而剧毒地流淌在他眼里。

“嗯…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我…“你竭力忽视噩梦中惨死的幼童,艰难地寻找着词汇,“我曾经读过斯大林的传记。我担心…你会不会成为像他一样的父亲?”

伊万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你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在下降,苍白俊美的脸在阴影中更加深不可测,显得哀悯又迷蒙。

“斯大林?“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动作停住,语调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忧虑,“哦…我那让自己儿子死在集中营里的上司?”

“不…抱歉…我不该问…”

“雅科夫·朱加什维利,死在萨克森豪森。瓦西里·斯大林,酗酒而死。斯韦特兰娜·阿利卢耶娃,流亡美国…”

他的声音像是叹息或是积雪下的利刃,宣读着斯大林亲属破败的命运。

“你是在暗示什么呀,Y/N?”

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他身上,将他分割成神圣斑驳的光影。虚实之间你看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在基辅废墟中哭泣的小伊万,东欧以血洗血的红色暴君,太过年轻、手足无措又渴望家庭的父亲——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变过。

“…我*应该*不会是他。至于前两个问题。”

他的手戳戳你的断肢,又不轻不重地按住你的腹部,在看到你本能地像一只笨拙的、翻了壳甲虫蜷起身体护住肚子后,嘴角终于勾起嘲弄而温柔的弧度。思考片刻后,他用天真的声音开口念出恶魔般的诅咒:

“首先…Y/N如果只做任我发泄的性玩具,太空洞了吧?我希望你在最堕落的肉体中怀有最圣洁的情感。我要你在被我操弄得乳汁和淫水齐流的时候,心里还记挂着孩子的体温。我要你动物性的母爱和过去犯下的罪孽被我亲手调教成只属于我的、扭曲的形状。”

“一个纯洁的母亲是凡俗的,一个淫荡的玩具是浅薄的。但…一个在被操干时担心孩子哭泣并为之祈祷的人棍圣母——那才是我的Y/N。”

“啊,你问孩子好不好?他很好。比任何在外面长大的孩子都健康、平静。我给他听了柴可夫斯基。你只能在药物的间隙见他,是因为我必须保护他,也保护你。保护他不受你那无法控制的情欲惊扰,也保护你那脆弱的母亲之心不被彻底撕碎。家庭的幻梦是很脆弱。所以才需要我来维持。是不是?”

“现在…告诉我你的梦。”

“开始吧,我的征服者。”

Scene-4

伊万的手指从你的腹部慢慢向上,划过你肿胀的乳房边缘。你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注意到你因为忍耐毒瘾而渗出的冷汗,还有你胸前那饱胀到近乎痛苦的弧度,于是他的手指充满恶意地捻动你可怜的、充血泛红的乳尖,直到沾染上你不断溢出的奶水。乳白色液体顺着你的肌肤纹理滑落。一条圣洁悲伤的河。

“嗯唔——‘征服者’?好讽刺啊、呜嗯、呜—别捻…别捻了…!别——!”

你在被调教出的情潮中发出难以自抑的喘息,被改造成适合哺乳的身体一边在他手下细密地战栗,一边不由自主地将胸脯往伊万的指尖挺送。

“我…我、嗯——!梦到迦勒迦河之战…冬妮娅她…她死前还在吐着血沫叫你快跑…我把你的大公们全杀了…对不起、对不起伊万…万尼亚…”

“呵呵,才碰一下就流出来了呢…你说‘对不起’?”

伊万坐到你身边,一侧的床因为重力而凹陷。他低下头,伏在你身上,开始用力地吮吸,发出享用祭品时吞咽的湿润声响。

肉欲、恐惧与强烈的耻辱让你开始抽泣。你痛苦地、水淋淋地倒着气,仰过被冷汗浸透的脑袋不住喘息。

“可是‘对不起’这个词太轻了…Y/N。轻得像一片羽毛…而你欠下的是一片血海。”

他声音混杂着吞咽声而显得含糊,直到将你胸脯上最后一滴白色温热的液体卷进舌尖。他终于松开你那被吮吸得红肿的乳尖,抬起头,嘴唇上还沾着你的奶水。

“…甜的,或许还有一点绝望的味道。我很喜欢——故事讲得很好。告诉我,我的Y/N。你想要什么?”

你明明就知道答案。你厌恶又渴望地想,蜷缩在一片香喷喷的痛苦之中,眼神希冀地在医用钢制推车与伊万的腰带(那革制带隔开了他赤裸的上半身和穿戴整齐的下装)间来回游移。

他由衷地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从旁边金属托盘里拆开一支新的注射器,熟练地掰碎安瓿瓶并抽出淡粉色的药液。不多不少,正好是能让你忘记痛苦又不会让你那颗小脑袋彻底坏掉的剂量。他走到你身边,把你残存的、柔软的大腿根部抬起一点,露出内侧最细嫩的皮肤和淡青色的血管。

针头稳稳地刺进残肢,药液被完全注入。伊万拔出针头,用一小块酒精棉轻轻按住那个微小的针孔。

“很快…”他用指腹感受着你皮肤下脉搏的跳动,“那份让你作呕的清醒意识,会像退潮一样消失。”

“你很快就不会再记得什么冬妮娅,什么仇恨了。你只会记得,你的身体很热,很空虚,需要我来填满。”

悲怆仿佛慢慢变得具有毒性,皎白的夜月竟然浓稠如琥珀树脂般在室内缓缓流淌。湿冷的地下室内鲜花枯烂的气味,大蜡烛与焚香的气味逐渐被湿漉漉的麝香取代。你垂着头,勾着脖子哆哆嗦嗦着喘息,药物如火焰般在血管中蔓延。一股热潮随之而来,可以扭曲所有高贵灵魂、血色梦魇的热潮将你带到肉欲之海的中央。伊万一只手扣住你[h/c]色的发顶,迫使你抬起头来看他。

你[e/c]色的瞳孔逐渐由不安震颤变得麻木又黏腻,你不再躲避他的注视,而是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求直勾勾地看进他。

“啊,好乖。现在…让我好好爱你,我的Y/N…”

你赤裸的躯体在棉绒与蚕丝混纺的床单上难耐地摩擦、扭动,身下擦出湿乎乎的深色水痕,像一颗被剥去所有外壳、即将享用的生蚝那样柔软湿润,散发着独一无二的腥甜。你的腹部圆润地隆起,看起来像淫靡病态的人棍圣母像。这是一个临时的祭坛,断了肢的玛利亚就躺在充满污秽的泥潭之上。但这里没有圣油,所以伊万选择用自己的唾液。

他再次用舌尖舔舐你因为情动而挺立的乳尖。他细细地啃咬,直到它们红肿得像一对熟透的覆盆子,在你苍白的胸口上显得格外淫荡。他听着你压抑的、细碎的喘息,感受你的身体在他身下逐渐升温、软化,变成一滩等待塑造的泥。

他的手指沾着二人的口水,滑向你的下方。那里的花唇早已因为药物和他的挑逗而难耐地翕张,泥泞不堪。他没有温柔地试探,而是用两根手指粗暴地捅进去,在紧窄湿热的甬道里搅动、扩张。你的腔穴甚至可以感到他指尖因为长期持枪而生的薄茧擦过肉壁。你的身体里有了另一个生命,所以甬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敏感、紧致,像一张贪婪的小嘴,迫不及待地容纳了他的手指,将它们饥渴地吞入深处。

“嗯…啊!万尼亚…”

你无助又焦灼地扭动,但这毫无意义。你没有腿可以并拢,也没有手可以推开他。你只能像个性玩具般被动地承受着他带来的一切。

“湿透了呢,Y/N。”

他抽离手指,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把沾满你淫水的手指凑到你唇边,温和地命令道:

“尝尝。这是你为我而流的蜜哦…啊哈哈,蜜与奶…?不对,是我心爱的的髑髅地。”

他虔诚地笑了。

你听不懂他的宗教,身体好像在被灼烧,血液在血管中沸腾着涌向下体,渴求更多更粗暴的侵入。你哭着偏过头,但他捏住你的下颌,强迫你品尝自己的味道。咸湿、甜腻,混杂着屈辱的滋味。

当你被伊万玩弄到神志不清,小穴已经完全熟透打开,贪婪地吞吐着不知道几根手指时,他才抽出它们,换上自己早已忍耐到极限的、硬得发烫的性器。

他扶着那根青筋狰狞的巨大肉刃,只用顶端抵住你穴口那片最敏感的软肉,慢慢研磨。

“想要吗?我的Y/N…我的皇后…你身体里怀着我的继承人,现在,这具神圣的、属于我们孩子的宫殿,也想要他的父亲进去,对不对?”

躲避恐惧之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委身于祂。你带着充满肉欲的渴望虔诚地伸出舌头喘气,涎水滴滴答答地从腮边淌下,小穴因为渴望的涨潮而自发地收缩痉挛,分泌出更多的爱液,将他的顶端包裹得更紧。

“真是不知羞耻啊…”

伊万边无辜地咯咯笑着边伸手到你颈后拨弄了一下,你又变回了那个只会重复四句话的温顺性偶。

然后他不再试探,一手捞起你沉重的腰腹,将自己的全部用力捅入你的最深处。

“我、我好寂寞…”

这一记贯穿让你眼前发黑,生理性的泪水吧哒吧哒地滴在枕头上。但是你只能说出既定的声响,违背下体被撑坏的胀痛继续向他发出甜腻的求欢。太深了,伊万没有进一步动作,肉棒安静地埋在你的腔穴里,他的前端甚至能隔着一层子宫壁,感受到胎儿那小小的、安睡的轮廓。

亚寒带的坏种闭着眼,似乎拒绝看到你因为药物而被肉欲完全侵染的面容,以避免和你一起坠入深渊。他停留在你的身体里,细细地感受你肉壁与花心销魂的、滚烫的仿佛要将他吸进去的绞杀感,一只手掌托住你沉甸甸的腹部,另一只手掐住你的脖子——力道刚好能让你感到窒息的威胁,却又不至于真的受伤。你在他的控制间陷入疯狂的眩晕,药物贴心地帮你把所有痛苦都转化成受虐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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