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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竭,2

小说: 2025-09-09 19:57 5hhhhh 8920 ℃

“感觉到了吗,Y/N?我在这里…在你的最里面。和我们的孩子一起…我们一家三口,现在真正地合为一体了♡。”

他的声线因为兴奋而沙哑,笑容却可以称得上腼腆甚至无辜——如果忽视他在说什么恶心到亵渎程度的词语的话。

你逐渐适应他的尺寸,唇边不受控制地泄出细微呻吟。你抬起充满热望的眼,不住地边重复着“我好寂寞我好寂寞我好寂寞…”边艰难地振腰,把自己沉重的腰腹向上挺送,讨好般地挤压着他胀到发紫的阳物。穴里痒得椎心蚀骨,只是这样根本不能填饱血管里沸腾的药物。你没有四肢的身体徒劳地扭动,试图把自己更深入地穿在他身上。

伊万俯视着你这幅贪婪的样子,终于怜悯又首肯地开始了动作。他的每一次抽出都几乎要完全离开你的身体,只留龟头被翻出的鲜红穴肉缠绕,然后又在下一秒狠狠地撞回你因为孕晚期而位置变得极靠下的子宫。你隆起的腹部随着他撞击的力道而晃动,看起来淫靡又危险。

他饱满的囊袋与你臀肉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更加清晰淫秽。混杂着噗嗤噗嗤的黏腻水声,像某种堕落开场的序曲。

“可以不要闭上眼吗,Y/N?” 他柔声命令你,“告诉我,是谁在操你?是谁让你怀上了杂种?嗯♡?”

你费力地睁开失焦的双眼,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流过你烧得通红的脸颊。伴随着尖锐的水声,你嘴里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重复着“请用我…我好寂寞…不要停…我属于您…”,硫酸般一点点地腐蚀施暴者残存的理智。他埋下头撕咬你的锁骨,留下带血的齿痕,像是发泄胸中困兽样无处释放的黑暗。

伊万苍白俊美的脸上漫起病态的潮红,身下加快速度,像目的是施以惩戒的的打桩机器那样一次比一次更深,一次比一次更重。他仍然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但是眼中扭曲的恨意却似乎在宣告他必须要把你操到失忆,操到崩溃,操到你脑子里除了他的名字和鸡巴的形状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不要停、呃啊—不要停呜——!”

你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带着气音媚叫起来,小穴控制不住地向深处痉缩,伊万比你还了解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这是你高潮前的预兆。于是他用手掌狠狠按住你的喉咙,窒息的痛苦让你的高潮硬生生卡住,不上不下,带来一阵阵更加折磨的空虚和痒意。

“等我…我亲爱的Y/N,还不可以哦?哈啊、我们一起把爱灌溉给我们的孩子,好吗?♡”

他大概又在你体内疯狂地撞击几百下,直到自己也濒临极限。他抽出大半性器,青筋暴起的柱身被你的淫水弄得滑腻无比,他喘息着对准你的子宫口,然后将自己积攒了全部欲望和无尽爱意的、滚烫的浓厚精液,一滴不剩地尽数射入你身体深处。

灼热又腥膻的液体填满你的整个产道,甚至有一些因为装得太满而从穴口溢出,顺着你的大腿根滑下,洒在床单上。

他保持着埋在你体内的姿态,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和你身体的收缩。

伊万迷蒙餮足的表情似乎和很久以前那个悲哀哭泣的幼童逐渐重叠。药物带来的狂欢突然被一段属于天骄的记忆飞快地刺穿片刻。不对。不要。不该是这样的。你发出无声尖叫,眼角划过最后一滴代表着清明神志的泪。

无玷的心向原罪屈辱俯首,痛苦哀嚎,被蛆虫和老鼠吞食得干干净净。

伊万稍微愣住了,他凑近舔去你脸上的泪水,像领受、饱食完一份圣餐。

“咸的诶…和Y/N的爱液一个味道呢。不过为什么要哭?是在后悔什么吗?是我做的还不够,对吗?”

“不要再害怕了…不要再害怕了。我会让你都忘掉的。”

他轻柔地亲吻你的额头,大手安抚地摩挲着你的发顶,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为圣女祝祷。伊万从你身体里退出去,带出一声色情的水声。你感到下腹一热,大股混合的浊白体液不受控制地滑出来。

残存的理智终于陨殁在扭曲的欲望中。

你被伊万安置在床边,他躺在床上靠着枕头,让自己处于一个半躺的、能将你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姿态。他的军裤褪到膝弯,那根因为品尝了你泪水的苦咸而再次涨大到有些发痛的性器,正色情地指向天花板,像太阳下被晒的发烫的巨大立柱。

他朝你伸出手,把你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一开始他的手试探性地环住你的腰,但很快他发现你凸起的腹部使得这里并不好抓握,让这个动作变得有些笨拙,所以他双手向上移动,握住你的两侧肋骨,拇指抵在你柔软的乳房下方,其余的手指则紧紧地扣住你的背。他将你整个托举起来。你就像一只被捏住的昆虫。

坏心眼的熊轻松地将你举起,对准自己淌着晶莹前列腺液的龟头。

你的断肢因为恐惧和肋骨处的疼痛而微微挣动,视线无从躲闪,只能惊恐地看着那根狰狞的肉刃再次堵住你滴着液体的穴口。

“…至於妳,要有一把利劍刺透妳的心靈。 моя…мастурбації чашка[1]?”

伊万真诚地用俄语给你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因为你不再需要其他身份了。

他粗壮的手臂肌肉发力,稳定而缓慢地将你的身体向下拉。

噗嗤。

一声轻微的、湿润的声响。他的顶端没入了你的身体。你呜咽着呻吟,[e/c]的双瞳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他停顿一下,刻意让你感受这被“使用”的过程,才继续向下拉。

你的身体是那么柔软又温顺,滚烫的甬道仿佛带着热情般紧紧包裹住伊万的阳具,仿佛它生来的使命就是如此。直到最后,咕啾一声,他整根没入。他的耻骨严丝合缝地紧贴上你湿透的穴口,你们融为一体。你被从下到上地串在了他的身上,你的身体,变成了钉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自慰杯。

你的腹部垂在你们之间,压在伊万身上,他看着你的眼睛,你也呆呆地看着他。你湿漉漉的眼中刻着他因为情欲而扩大的玫瑰紫色瞳孔。

他开始运动,用自己双臂的力量控制着你身体的起落——他把你向上抬起,直到肉刃只剩下顶端还留在你体内,那种即将分离的空虚感让你发出细小的悲鸣;然后他又把你狠狠地向下一坐,让你的花心再次被他重重撞击,饱满重负的子宫几乎都被他顶到胃部。

伊万的动作时快时慢,慢时让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形状,感受到肉棒上静脉的跳动和他每一次在你内壁敏感点上碾过的狠戾;快时你只能像个破烂的玩偶一样被握在手里,用力地上下套弄。你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和脸颊,嘴唇无意识地张开吐出破碎的音节;鼓胀的乳房和孕肚随着循环反复的动作而剧烈地晃动,奶水与淫液随着这粗暴的动作四处飞溅。

你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每一次粗暴的抽插都虔祈如献上一朵玫瑰,直到将你以玫瑰花冠加冕。

“我亲爱的杯子…”

这魔鬼的奴隶喘息着,热腾腾的鲜血涌上他的脸颊,体温因为托举着一个几十公斤重的东西玩弄而高得吓人。他一边疯狂地用你的身体套弄自己的巨物,一边用语言抚慰(或者说是凌辱)你已经停转的大脑。

“你看、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啊…只要张开你的腿…哦,抱歉,我又忘了,你没有腿啦——只要张开你的小穴、承受我的给予就可以了…”

“呼呼、你是我最爱的 Y/N 牌飞机杯呦w。”

“不要再哭了…戴上你的轭,成为我的东西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水、没药、体液和乳香混合的甜腥气味。药剂让你敏感异常的身体已经去了不知多少次。在你最后一次高潮的前一刻,伊万的双手仍然稳稳地控制着你的肋骨,自虐般地加快速度,用你敏感湿热的身体病态地满足着自己的无底洞似的扭曲欲望。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即使零碎的鬼影与彩色玻璃窗在眼前闪回,你还是在颤抖地、机械地重复着“不要停……”,随着内壁一阵阵剧烈的痉挛,攀上顶峰的眩晕一浪一浪地扩散到四肢百骸,巨大的快感冲击下你痛苦地悲鸣一声,脑袋无力地垂在胸前,意识终于坠入噩梦般的黑色深渊。

Scene-5

莫斯科大公国——或曰伊万·布拉金斯基,成长的速度竟如此惊人。犹如一片在长冬里被遗忘的林地,自你衰败的腐殖质反而催生出最苍白茁壮的桦木。十四世纪中叶的某个黄昏,你从阿剌吉带来的宿醉中眯起眼仰视他,恍然望见他竟成了挺拔英俊的青年,个子已比你高出半个头。

布拉金斯基不再是那个满身泥污、惊惶失措捂着脸哭泣的孩子了。他鬈曲的白金色发丝似北境银霜,紫色眼珠中仿佛笼罩有夜航时里海的朦胧海雾,在眉弓投下的阴影中带了不加以掩饰的厌恶与漠然睨着你。他追随着德米特里大公,聚集罗斯民族,以雪崩的姿态归来,在库里科沃平原上第一次战胜了钦察汗国的后裔们。

接着,命运无情又无可挽回地将一切逆转。项圈从他喉间摘下然后来到了你的颈项上。而他在一旁面带微笑地拖着沉重的黑色锁链。

你的国度曾是让欧亚大陆为之战栗的上帝之鞭,如今却如同一块被猛击的巨大琥珀碎裂成无数片闪着光却彼此分离的残骸。咯咯笑着的沙皇“恐怖”,那个与他共享着同一个可怖名字的伊凡四世,在亲征那些汗国——你年幼的胞弟们之前,甚至强迫他们屈辱地跪伏在他脚下,在虚假的和平中怀抱希望,忍受着被奴役的滋味直到最后被无情抹杀。

你被他绑回那片曾被征服的土地上,罗斯人正建起克里姆林宫。你跪在冰冷的大殿中,匍匐在他的腿间,费力地吞吐着。他毫不留情地揪住你[h/c]色的头发、粗暴地向更深处按去,喉间狰狞贯通的伤痕因为兴奋而丑陋地充血。你因为雄二烯酮的腥膻和被深喉到几乎脱臼而窒息作呕,泪水和耻辱一起溢出,滴在他的下腹,他发出满意的喘息。

他温和又残酷地开口。

“喀山汗国、阿斯特拉罕汗国、西伯利亚汗国、克里米亚汗国…它们是我王冠上四颗蒙了血污的宝石,你要看着我用伏尔加河的冰水洗去上面的血迹和尘土,再将它们镶嵌到沙皇陛下日益华丽的冠冕之上…”

他没开玩笑。你从来没觉得他那么高大,在他吞下南高加索草原后,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你蜷缩着抬头,对上他自上而下俯视你时捉摸不透的紫眼睛,感觉他壮得像山一样极富压迫感。

好在你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你总是在逃跑。在那段被锁链束缚、屈辱不堪的时光里,你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到你的草原。你不惜一切地逃,哪怕每一次挣脱都让你的国家撕裂得更深,被蚕食的痛苦剜心噬骨。王兄(指大元帝国)死去后的每一个冬天都好长啊,你抹着眼泪想。游牧民族在永夜的雪暴中逐渐陷入慢性死亡,你绝望地听到喀山陷落、阿斯特拉罕亡国,甚至……

“Y/N大汗,克里米亚他…”

“?”

虽然你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听到你的幼弟克里米亚汗国在沙俄重压下退守黑海去给奥斯曼帝国当娈童的消息时,你还是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后来伊万·布拉金斯基和赛迪克·安南爆发过数次大型战争。1777年,沙俄再次击败奥斯曼帝国,克里米亚汗国就此成为沙俄附属。昔日无助哭泣的孩子如六翼炽撒拉弗般从天而降,愤怒狰狞。他跨骑在马背上,左手持燃烧之剑、右手指向地面,高喊:“补赎!补赎!补赎!”,一路从东欧打到西亚、亲手把苏丹从托普卡帕宫里揪出来拧断脖子。

他抬起克里米亚的下巴,声音年轻而带着习惯性的恭顺,一剑斩下你幼弟的头颅,将它像圣德尼斯殉道那样拎在手上和自己对视。

“你长得…和你姐姐很像,”他腼腆地笑笑,“但你搞错了可以依附的人哦。”

当然,这是后话。

我至少…至少想死在故土。我想让灵魂回到那片草原上无垠的苍穹之下,哪怕拖着一副遍体鳞伤、行将就木的躯壳。你咬着牙,虚弱的身体被他使用完后随意丢在一边,脸上爬满悔恨和不甘的泪水。还好他国内连绵不绝的吞并战争终于给了你可乘之机——你逃回了西伯利亚汗国,你最后的壁垒,最后的幻梦。

但幻梦终究是短暂的。1598年,他的军队和哥萨克的骑兵像无法阻挡的黑色潮水以摧枯拉朽之势涌入了汗国的首府。

那天的阳光很好,带着一种虚假的、足以麻痹所有痛楚的温暖。你独自一人登上卡什雷克城中最高的高台,然后拔出了王兄曾赠予你的那柄嵌金环刀。刀身映出你苍白衰弱的脸。远处代表着沙皇俄国的黑色双头鹰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鄂毕河、额尔齐斯河已经被他们踩在脚下,他带着滔天的恨意与几个世纪的血泪翻越乌拉尔山来向你复仇了。面对硝火枪与火炮,西伯利亚汗国的突厥-蒙古人以血肉之躯硬抗,你知道一切真的都结束了。你听到死神在城下飞舞,可身体甚至已经虚弱到无力与将士们一同抵抗。你向天空伸出手祈祷,长生天沉默不语,乌麦母亲也早已转过她的脸。

沙皇俄国终于扫清了挡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障碍,偌大的西伯利亚与远东将是他们纵情驰骋的广阔天地。

你仰起脸,对着太阳举起环刀。刀身反照着烈日骄阳,寒光闪射如一轮欲坠的银月。你闭上眼睛,将它横在颈间,用力一抹。

你的身体坠下高台,灵魂却像鸟儿一样冲上天空。

蒙古草原上的鹰隼将永远飞向自由。

Scene-6

伊万专注而略带担忧地看着你,刚才你在过于激烈的性爱中晕过去了。

“咳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你从濒死感的地狱中爬回来了。你艰难地转动脑袋,看见他正站在床边漫不经心地为你配置注射剂。看见你醒来,他往床上一坐,不顾你身上的累累伤痕,像抓一个布娃娃那样把你搂回怀里安抚。

“你的喉咙坏了吗,Y/N?只是一管致幻剂…就让你这么难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哦,呼呼~我听到你刚才——”

铺了长羊绒地毯的木楼梯发出轻微的响声,黑暗中,孩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前,睡眼惺忪又略带哭腔地小声叫爸爸。

伊万的身体瞬间绷紧,搂着你的手臂变得僵硬。他嘴角虚假的笑容凝住,闪过些或许可以被称为慌乱的情绪,把一根手指竖在你唇边示意你绝对不准出声。

听着米沙睡眼惺忪地叫着“爸爸”,声音里还带着刚从噩梦里逃出来的、小动物一样的呜咽,伊万眼中黑暗与狎弄在一秒之内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父亲”该有的、疲惫而温和的伪装。

伊万小心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把你从身上挪开,然后下床。他只穿着军裤,赤着上身,苍白结实的肌肉在漆黑中冷得像大理石。他幽灵似的快步走到门口,在孩子能来得及看清房间里的景象之前蹲下身,将他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

“怎么了,我的小太阳?”伊万的声音是让你有点难绷的陌生的柔和,“做噩梦了吗?”

小东西把脸埋在伊万肩膀上,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抓着他的二头肌。

“啊啊,没事了,爸爸在这里。”他轻轻拍着米沙的背,站起身。

错乱的记忆中,伊万和你说过的话仍在耳边回响:

“他的名字是米沙。Y/N,Михаил。我用我最尊敬的一位元帅的名字给他命了名。我希望他以后,能像那位元帅一样,坚强,冷静,忠于自己的信念。”

这根本没有实现。这家要完蛋了。你目送着伊万试图挡住你糟糕模样的宽阔背肌,觉得他给孩子听了太多的柴可夫斯基和俄罗斯童话,所以米沙才会有那样的眼睛,瞳孔明明是和你一样的[e/c]却总铭刻着和他父亲一样的忧郁,目光追随着莫斯科天空的阴云。他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一切。你虚弱地比着口型。

伊万抱着孩子,转身准备带他回阁楼上的房间。在关上门之前,伊万回头给了你一个眼神。

那个眼神在说:“待在原地,不准动,不准出声。扮演好你的角色。”

然后他关上了门,将你和这间充满了罪孽、体液和黑暗历史的房间,一起锁在了身后。

Scene-7

啊啊,Y/N,才不是那样的。本来不该是那样的…

我知道你为此已竭尽全力,你独守在卡什雷克直至最后一刻命星陨落,你的刽子手终于搜寻到你……可不是那样的,我明明是来救赎你的呀。

伊什喀尔城陷落于一个黑色的午后。空气里弥漫着硝制火药和血肉尖锐的腥味,一种属于腐烂的气息。

我的哥萨克们穿行在迷宫般的街道上,他们黑色的披风如同乌鸦的羽翼般掠过一座被遗弃的城。但他们没有找到你。搜寻的结果是一片虚无,好像你已经蒸发在西伯利亚冰冷的阳光里。

直到我在高台上发现了你的刀。

你最爱的那把嵌金环刀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木制的祭台上。刀身上沾着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我几乎能嗅到你暴烈绝望的不甘。你的部下,那些被俘的、眼神空洞如荒原的鞑靼人告诉我他们的母国已经追随鹰隼,飞向了长生天的怀抱。

他们说你自由了。

“自由?”

我像是在聆听信徒悔罪的司铎一样平静地讲这个词重复了一遍。啊啊。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伊万,我的罗斯——豺狼会和羔羊同卧。”至圣大牧首约伯座下在圣体血圣事时这样柔声劝导我,我虔诚地盲信着,所以我无法赦免你。Y/N,我…

数百年来刻在我骨髓深处的、以你的存在为唯一食粮的恨意突然失去了它赖以维生的目标。胜利的狂喜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比汗国境内积满腐泥的沼泽更能溺毙人的空虚和无助。我站在高台之下,掂着这把你曾经用来横扫东欧平原的环刀——我仿佛看到你的身影,骑在高大的蒙古战马上,长环刀挥舞出令人战栗的弧度,笑容张扬而残忍。风从东方吹来,带着你故乡草原上的静默。

我的主啊,为什么要背弃我?

你以为你赢了?以为死亡,就是你最终的自由?以为用这种决绝而壮丽的方式,就能从我纠缠不清的宿命中永远地逃开?

不。我不恩准。不能就这样离开我。

在你冰冷的血迹渗入我掌心的瞬间,某种东西在我体内腐烂、发酵。长达几个世纪的仇恨和那浸透了血与火的漫长对峙突然褪去了国仇家恨的陈腐外衣,撕烂出它最原始最狰狞的本质。它既非历史,亦非纠葛,而是一枚滚烫的、早已烙进彼此灵魂深处的印记。原来那是爱啊。我追逐你,我憎恨你,我渴望摧毁你,我试图以征服救赎你——这一切背后是我无法摆脱你存在的这个事实。你是我曾经的伤痕,是我痛苦的根源,是我之所以成为我的黑暗前提。

恨意的尽头原来不是毁灭,而是占有。扭曲的、想要将你的灵魂都吞噬入腹与我的血肉融为一体的扭曲爱意升到喉间,把我的心变成了一个漆黑的修道院,一座死神的城邦,一片荒芜谷。

我捂住颈项上你曾给我带来的伤痕。

你以为你的灵魂会像鹰隼一样飞回你的草原?不。

我会用我广袤的国土作为你的囚笼,乌拉尔山脉的积雪会锁住你的双翼,你坠落中翅膀被劈斩而来的寒潮飓风折断,从荣耀的高空掉落;你的求救都将被莫斯科暴雪中圣母升天大教堂的钟声掩埋,直至无染原罪为止。黑色双头鹰的利爪会攫住你小小的身体。你哪里都去不了了。我会把你永远地锁在我的历史里,砍断你的四肢,锁在我每一寸结冰的冻土上,让你成为我永恒的战利品,一个无法逃离、无法死去、只能为我而存在的幽魂。

我虔诚地笑了,笑容也许幸福到满溢着绝望与癫狂。太阳终于沉没了,暮色笼罩大地。鄂毕河、额尔齐斯河已经被我们踩在脚下。下一步,便是叶尼塞河与勒拿河。我抬起眼,远方,蒙古高原与东北已经映入我哥萨克骑兵的眼帘。

“Y/N,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会找到你。哪怕是翻遍地狱,我也要将你那妄图飞向自由的灵魂,重新拖回这片属于我名为俄罗斯的无边炼狱。

永远。

Scene-8

我还是抱着半睡不醒的孩子回到地下室了。唔,当然啦当然啦…我知道你很想念孩子…米沙也很想你。清晨灰白无垠,带着昨夜癫狂燃烧后月烬的残魂,空气里以广藿香奠基潮湿而阴郁的树林气味闻起来像团凝滞的积雨云。外面在下雨,或者即将下雨。

我坐在桌边批文件,忽然感觉到门口的小孩站了很久没说话。我抬起头,看到他用那双像你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小声问:

“爸爸,为什么妈妈一直躺在那儿?”

我闭上眼,但我看到你像往常一样躺在那张冷光下的床上,下体还微微渗出一夜未清理的乳白色精液,乳头肿胀、腹部隆起、浑身遍布着暴虐后青紫红肿的印痕,小穴隐约还在抽搐地流液,空间里是一成不变、湿滑、淫靡的呻吟:

“请用我。”

“我属于您。”

“我好寂寞。”

“不要停……”

我会处理一切。我盯着你眼中人偶一样的空洞,拍拍你的脸,俯下身在你耳边低声请求你,真拿你没办法啦,至少别在孩子面前发情…可不能让孩子看到这一切呀?

我会把你变回*母亲*的模样。

所以我平静又笨拙地收拾你——我帮你穿上那件被雪藏多年的、裙摆处绣有萨拉凡式滚边的白色绸质裙(我喜欢你穿着我家传统服饰的样子),柔顺的布料遮住断肢切口;我把你蓬乱的头发轻轻梳直,别在耳后,你还在傻乎乎又驯顺地微笑,也许昨夜注射的致幻剂在你血管里的血药浓度还没完全降下来;我重新替你绑好肩带、调整坐姿,把你安置在温室窗边,让阳光打在你那白裙底下微微隆起的腹部;我关掉你的发声器,这次你对孩子说出的,不再是“请用我”,而是:

“你回来了呀。”

那孩子愣住了,然后扑进你怀里。你没有上肢所以只能靠我抱着他的身体靠近你。

你挂着泪的湿润下颌触碰到孩子白金色的发顶,他眨眨眼,问你:

“妈妈,你在笑什么呀?”

你摇头。你看着我,轻轻说:

“没什么。只是很幸福。”

我站在一边,看着你这幅早已不成人形的身体却在那个瞬间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柔软而高贵。你仍旧是我的梦魇与天骄,我的性玩具,我唯一的爱人。我会保护你。保护你在孩子眼里,仍然是完整的、温柔的、会说“欢迎回家”的Y/N。

如果这就是我们扭曲的家庭,那我愿意每晚都重复这样一个温柔的骗局。

你愿意演下去吗?可以继续扮演我心爱的人棍圣母吗?

如果愿意,就再看我一眼吧。

我还想为你梳一次头发。

[1] 路 2:35 先知預言圣母必受七苦。俄语意为飞机杯,一种男性自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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